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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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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听这句话忽然明白了,这鬼东西看不见这边!他并不是现出真身,而是用烟雾传感的方式,与陆翰保持一种类似于音频的隔空联系。

    包子低沉着嗓子,模仿着陆翰的声音说“在下,在下完成了任务。”

    “哦?那闺女说什么了?”鬼脸竟然丝毫不怀疑。

    “她告诉在下,宝伞藏匿在白庙白仙塑像之下。”

    “好,你拿到了没有”

    “拿到了”

    “很好,按照时间推算,这包自强的肉身该被碾压成泥了吧,我怎么没接到消息呢?哼,这群东西,以为我老了瞎了就没法知道外面的世界,他们都是势利眼!我有得力助手在世界上,他们可以告诉我一切。”

    包子心知这老鬼话里有话,却不好旁开来问。“在下不知”包子只好这样回答。

    老鬼还在疑虑作战的事“莫非还有什么拖后腿的事儿?怎么一个人也没见回来。昨晚听见他们整兵出发,站前动员了一个多时辰,一副决死一战的样子。”

    “作战的事在下没有参与。”包子再次提醒自言自语的老鬼脸。

    “嗯,陆翰,你这次干的不错,多闻天王的巨伞在谁手里,谁就是多闻的特使,你快快给我送来。”

    “在下。。。。。”

    “你废什么话,你要独吞了不成?”

    “在下不敢,只是在下在搏斗中伤了七条经脉,命魂出现了震颤,现在,现在记不得很多东西,忘记了回去的路。”

    “看来战斗果然惨烈。好,我对你说一遍,今晚是天医位当值,鬼门在综合楼正北一百五十丈开启,入门口令是

    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

    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在下谨记!”

    “你要记得,进入之前,要保留一盏阳火,切勿以全阴之身进入,否则一入则被女娲石捕获,那力量是吸附天地之力,纵横六合之力,任凭你再大本事也难以出来。”

    “谢法师”

    “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你把伞送来,我教你入冥界的法子,你的媳妇李沫正在奈何桥边,你便可以与她相会三天。”

    送走了老鬼脸,包子灭了香烛。见还剩下不少古怪的香烛,便统统打包带走,一根也没给陆翰留下。

    花花痴痴地看着空荡荡的墙壁,以及化妆间一般的各类衣服鞋帽,易容用的各种脸皮道具,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好演员骗了。包子搂着花花的肩头“花花,振作点”

    花花的头靠在包子肩膀上,她努力寻找一丝丝的温存,却发现她陷在陆翰给她的虚假关爱中已经太深,真实的世界已经满足不了她了。陆翰的怀抱无法回去,而包子的肩膀一样冰冷,她也回不去了。

    她慢慢推开了包子“我去看看我奶奶”,说着颓然地拎起书包,简单收拾了一下放在陆翰家的东西,在众人的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离去了。包子没有追赶,花花需要的是安静思考。

    “花花姐会不会有危险,陆翰还在游荡呢”罗兰担心到

    包子摇摇头“如果你是陆翰,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见媳妇呀,这鬼唯一的好就在这痴情方面了。”

    “嗯”包子点点头“这小子的生辰八字我看过,此人是全阴格局,要么不爱,爱上了就甩不开分不掉。越是日子久,他的思念就越重,现在四十年过去了,见李沫几乎就是他唯一的人生目标。”

    “也就是说,他今晚会去六煞鬼门?”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黄仙咬着牙说“今晚看我如何设局捉他!”

第二卷 我与包子的对话实录(节选6)() 
时间:1997年9月1日

    地点:大房镇变电厂

    我是接了报警后到达变电场的。变电场位于大房镇西南,是全镇的供电中枢,电工们平时也会给居民修灯拉电线赚些小钱。包子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他除了分内的工资正常拿以外,外出做活计的时候从不向人多要电线钱,即便干些私活也不收费,所以全镇人都爱找他。这也导致许多工友的收入受到了影响,更为重要的是,一个人如果成了楷模,其他人就是后进,包子无限的好,就是其他人无限的坏。这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包子的水杯经常丢,自行车也时不时的没气儿。包子全当是看不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时间长了,工友对包子的恶作剧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升级了,似乎他们就是要激怒他。开会的时候有人会故意挤兑包子,危险的修理任务也都怂恿着让包子上,但包子还是不动怒。于是,包子得了包傻的外号,在修理界传的很广泛。

    我今天接到的报警内容是“包子用开水泼了工友李某”,这是让我始料不及的,也许是包子真的坐不住了。我在处警的路上准备了充足的腹稿,准备为包子慷慨激昂地辩解一番。到达现场后,见李某捂着半边脸坐在条凳上,一群好心人忙前跑后,嘘寒问暖。包子一个人坐在另一张条凳上,默默地抽着烟。

    “王修,他用开水泼我!”那个叫李某的工人捂着半张脸首先控诉到。

    我问包子“泼了没有?”

    “泼了,不过,不是开水”

    “那水你打来的时候是开的吧?”李某指着包子怒斥到,在李某眼里,大家苦苦寻找的包子的把柄,终于被自己攥住了,此刻他有了当英雄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个所有人都排斥的异类踢出群体了。

    “废什么话!”我打断了李某的强词夺理“我问你泼的时候是不是开水”

    “烫!烫死了”李某大喊到,他拿下了捂着脸的那只手,他的脸只有一点点红。

    “你为什么泼他?”

    “红衣女鬼来了”包子淡淡地说“她卡住了老李的脖子。我的玻璃杯里泡的是至阳之水,情急之下泼了他。”

    “王警官,你看,他又传播封建迷信!”

    小组长也说“这个包自强来了以后,大家伙就发觉他不正常,神叨叨的。有工友看见过他对着墙角自言自语,还说些大家听不懂的五行八卦之类的话。八卦风水什么的都是历史糟粕,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深信这一套呢!对此,我们小组党支部多次进行批评教育,但包自强屡教不改,这次更是公然挑衅。”

    我对小组长说“传播封建迷信不是我公安局管的,我现在关注的是,这个老李有没有受伤,没有的话我就收队,有的话,包自强得跟我走。”

    大家都看向老李,李某摸着粉嫩的脸蛋“不查查怎么知道伤不伤?”

    “那你去查吧,然后去派出所申请个法医鉴定。”

    “那钱咋办,钱谁出?”李某朝我嚷嚷。

    包子掏出了一把零票,码到了李某面前“够不够,不够我再取。”

    李某怕包子反悔似的将票子踹进兜里“肯定不够,我还得朝你要。”说完,在一帮好友的搀扶下走了。

    我把包子叫到了厂保卫科,关上门,倒了杯水给他“你又发什么坏。”

    “红衣女鬼出现了”包子叹口气“她挑衅我,如果我不出手,她会立即杀了老李。”

    “包哥,你按时吃药了?”我问他

    “算了”包子摇摇头“连你都不信,我没话可说了。”

    “那就当你给我讲故事吧”我说“好久没听你给我讲故事了。”

    “我没有心情,现在他们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包子是我见过的精神分裂得最为精致的一个病人,他不会像其他病人一样胡言乱语,他所讲述的故事条理清晰、脉络分明,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很多时候把我深深地带入进去,那些充满着个性的狐鬼仙冥,似乎就是活生生生活在我身边的邻居亲友,那些波诡云谲的战斗画面,似曾自己亲历的抓捕现场,他是如何构建的?而且,有时候我会试探性地问一些很久以前的话题,他的回答都是一致的,这不是精神分裂患者的表象。

    “上次你说,白媛姑姑在1988年死了,对么?”

    “对”

    “你不是有时空罗盘么?大不了再倒回去一次,针对防御不周到的地方重新布局嘛”

    “我当时真的那么想来着。后来黄仙也找过我,一进屋就跪下了,涕泪横流地求我转动时空罗盘,回到哪怕一天以前,他要拼死救回白媛。”

    “你为什么没有转动?”

    “我离开陆翰家住所以后,就发现了问题的严重。那天,花花默默地离开了陆翰家,我们随后也出来了。我一声令下,上千的老鼠和狐狸、獾子,将陆翰的房子连啃带咬,拆得一干二净。花花见到留下自己温馨记忆的小屋瞬间毁于我手,疯狂地跑回来,哭着求我不要拆房子,不要把恶事做绝。我没有理她。花花黯然离去了。我看着花花的背影,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然后就浑身虚弱,瘫倒在地。醒来时发现已经躺在悬龙府了。三太子他们见我醒了大喜过望,端来参茸鸡汤给我滋补,但是我发现,不论喝什么、吃什么都无法消除那种乏力感。”

    “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后稷元神告诉我,那种罗盘是不能轻易转动的。因为自己回到了历史,许多人的命运会随着自己的返回而改变,有些没有死的人死了,有些该死的人没死,有些人该在这里却被调整到了那里,有些人的命运随着我的出现而改变。而这个世界上的阴和阳是守恒的,那些消失了的、变化了的阴和阳从哪里找补呢?只能从我这里。”

    “我不是很明白,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

    “消耗掉的能量,要从我元神中分离一部分与之平衡。”包子的解释很简单“如果我再返回一次历史,则必死无疑”。

    “也就是说,你比第一次杀了更多的鬼兵、又折损了白媛仙子等等,这些次生的孽债都要从你的元神来抵消?”

    “是啊,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死个十次百次也无法抵消,我体内有后稷的元神,他的元神替我抵消了很大一部分。但我由此开始变得虚弱不堪了。更重要的是,我的两个运魂消耗了大半,本来可能比较顺畅的未来二十年大运被折抵,也注定了自己一生穷困潦倒。”

    我沉默不语。

    “这都是命数。后稷也承认,当年自己下界时,天官就已经将他的命运锁定为非王非将非帝非诸侯,一生潦倒,无所建树。他本意欲抗衡一下,但人算不如天算,命数难以改变。”

第二卷 我与包子的对话实录(节选7)() 
“改写历史的代价有那么大?”

    “是啊。我转动罗盘所能改写的历史,也不过是人间和冥界的历史,仙界是不会跟随转动的,也就是说,我消耗掉后稷元神的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无法倒退,改写一次消耗一次。”

    “那么你再回去,恐怕就难以活着回来了。”

    “是的”包子淡淡的回答。

    保卫科干事拎着暖水瓶进屋,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劝我说“王哥,你赶紧管管这个包自强吧,成天神叨叨的,太吓人了。”我接着他的话头说“神叨叨这种事儿,你们保卫科管最合适,反倒是警察管不了。”

    那干事苦笑一声,耷拉着脑袋出了门。

    包子抠着牙说“最近鹿鼎山那边儿汇报得勤,也不分时候,大白天就来,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被同事撞见了,以为我发精神病呢。”

    “什么事儿天天报啊?”

    “你还记得陆翰当年留下的一批图纸不?”

    “我记得啥呀,那时候我还小,你们都不带我玩。”我埋怨包子。

    “当年,一个老台商到大房镇,忽悠镇长相信他要投资修建水库,并且亲自留在在镇里,为伊通河、西辽河设计了水坝图纸。台商许诺镇长说,将来在伊通河要建立四个拦水水库,建成以后上游清澈的河水将截断在大房镇一线,届时将在水库内建立度假村,给大房镇带来经济和旅游效益。”

    “我猜,那个年代的镇长一定是乐疯了。”我揶揄到“八十年代末兴起的招商引资,让很多地方招来了一群假港商台商,骗吃骗喝骗妞泡,完事儿了脚底抹油不知去向。”

    “是啊,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八十年代的官员和百姓都淳朴,谁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台商自称当年是孙立人新一军的军官,1947年占领四平以后,在当地找了个对象,俩人刚结婚没一年,就被辽沈战役摧枯拉朽地打出了东北。此后再没回来,老头子一路撤退到台湾,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媳妇,总算盼到改革开放两岸三通,老头子在1988年回乡看看,发现媳妇早已改嫁他人,由因为自己当年的身份,运动的时候没少挨收拾,一年前去世了。老台商自说自话地表示伤心欲绝,没心情回太晚了,就把带来的资金全捐出来,给媳妇家乡大房镇修点造福于民的工程。”

    “别说,这故事很像陆翰的遭遇呀”我对包子笑到“这镇长肯定信了”

    包子感觉到了共鸣“对,我也有这种感觉。镇里领导们也全信了,就把老台商像活菩萨似的供起来。老台商在大房镇转悠了好几个月,然后大大方方地把三大皮箱的现金交到了镇上,并引荐了自己的学生陆广,也就是陆翰,由他来设计图纸,安排妥当后老头突然辞别众人不知去向了。之后,陆翰借着老台商的平台,继续在大房镇搞所谓的建设”。

    “按照你之前讲的,老台商其实就是陆翰吧。”

    “没错,这活鬼当时至少有两具身子,老头儿是其中之一。”

    “他直接以陆翰身份骗就行了,干嘛分成两个人呢?”

    “一个年轻小子跳出来忽悠,谁信啊?他这不过是自导自演唱双簧。并且,这台商不仅在大房镇搞建设,省城也投资建了不少建筑。后来经过我的考量,其中都有玄机。”

    “你。。。。。接着说”

    “陆翰消失了以后,工程没有停止,因为全镇人都从工程上看到了金山银山。一直到1995年,四个水坝修成了三个,其中前两个规模巨大,几乎硬是在伊通河上游生生憋出了两个大水库,水库里建设了万亩荷花塘,修建了亭台别墅卖给省城的有钱人。又开了几家高档饭店会所,确实给镇里带来了不少收入。”

    “这些我都知道,当时修水库的时候,上级还派来领导剪彩,说是我市最大的、最成功的招商引资项目,值得表扬和推广。”我记得当时我已经上了大学,水库建成后我的全家也都曾经去游历过,确实很美、很壮观。

    “问题是,玄武湖的来水被切断了”包子搓着牙根冷冷地说。

    “玄武湖位于鹿鼎山里,本来也是个旅游佳境,但毕竟路太难走了,周边配套设施也不发达,镇里要开发玄武湖,光修路搭桥就要花很多钱,领导们抠门儿呀。所以镇里就牺牲了天然盛景玄武湖,开发了这几个人工湖,见效快、蓄水多、发电多。我想,这就是镇政府的一个英明决策吧。”

    “狗屁”包子嗤之以鼻“大祸临头都不自知”。

    “包哥!别乱说话”我赶紧制止包子,现在包子是镇里挂了号的不放心人员,他多次阻挠水库施工,夜间工程队的设备也经常莫名其妙的损坏,派出所早就怀疑是包子干的,多次调查他,只是直到目前还没拿到证据。

    “他们懂什么!玄武湖才是鹿鼎山风水格局中的朱雀灵位。那几个人工水坝,无疑坏了鹿鼎山的天然风水,是悬在大房镇人头上的一柄利剑!”

    “包哥,自打有了水库,咱们镇可解决了不少再就业问题,你不能只看风水,不看老百姓腰包吧?”

    “好,你们腰包鼓了,可大房镇下游的几个镇吃水都困难!”

    包子说的是实情,大房镇下游有几个村镇,也依靠伊通河来水生活,上游卡住水,下游吃水难。但随着水库建成,大房镇长的位子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因为不论谁坐这个位子,其他镇子的同僚、甚至分管市领导都要敬他三分,生怕得罪了大房镇长没水吃。这两年,大房镇长几乎成了地区领导班子成员的后备人选。

    水库让大房镇的gdp一直在地区遥遥领先,大房镇成了富人的聚集区,优秀人才的汇集区,消费高,房价涨,从上到下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开心喜悦之中。

    “包哥,咱不是说你自言自语的事儿么,是不是扯得有点远。”

    “不远啊!”包子不紧不慢地回答“现在鹿鼎山的小仙小怪们因为吃不上水,纷纷逃离修仙地,鹿鼎山的青山绿树都萎缩了,许多仙怪要到镇里来报复你们,你说我管不管?”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接报警,说灵山屯出现一头巨熊,绕着村口井边不肯走,吓得娃娃们不敢上学。村长带着几个曾经当过兵的村民用土枪把熊打死了。当天晚上,全村出现了一百多只红白黄狐狸,把全村的鸡鸭全部咬死,两个养殖场被糟蹋得破了产,这案子到现在也没破。当然,也没法破。

第二卷 我与包子的对话实录(节选8)() 
变电厂厂长把脑袋横着伸进来“王警官,您出来下”

    厂长谦恭地等我出门,忙攥着我的手说“王警官,这包自强犯的事儿大不大?”

    “放心吧厂长”我笑着拍拍他肩膀“事儿不大,教育教育就行了”

    厂长攥我的手更紧了“王警官,这事儿确实不大?”

    “大啥呀,早晨泡的中药水,中午泼老李脸上了,鬼信他能烫伤?”

    “那万一烫伤了呢?”

    “豆腐都烫不烂,哎!您老人家这是担心啥呢?”我心想这老厂长的心理素质也够差的,一丁点儿破事儿也扛不住。

    “王警官,有没有办法让这个包自强离开我们厂?”厂长终于交了实底。

    “怎么着,他哪里做得不对了?”我忙问。

    “这孩子吧,业务没的说,真是聪明能干。人也热心。就是他太爱管闲事了。镇里修建水库、承包鹿鼎山的大事儿小情他都去捣乱。你说这不吃饱了撑的,碍着他什么事儿了?前段时间,水库工地不是电线断就是运输车被放气儿,大家伙都怀疑是包自强干的。这事儿吧,往大了说,他耽误咱们全镇奔富裕;往小了说,因为他,我们供电厂连着三年没评上模范单位;再往我自己身上说,我前年就该提拔去市供电局干副手了,就因为这个疯疯癫癫的包子呀,这特么现在还窝在这儿陪他呢。”

    “您是说让我借这个由子把他撵走?”

    “王警官”厂长还不松手“只要把他弄走,我立刻拆了您家的电表,以后你家的电随便儿用。”

    “厂长啊”我拍拍他使劲儿攥着我的的手“他如果违法了,不用你说我也带他走;如果不违法,任凭我再大的本事也没法给他扣帽子。”

    厂长把另一只大手拍上来,手心里多了一卷硬硬的东西,他用两只手死死握着我的手“你再想想办法嘛吧!法律是人定的,人总比法律有办法。”

    我心里很想锤倒这位厂长。我费力地把手从他两只钳子般的大手中抽了出来,那卷硬硬的东西没有露出真容。我向厂长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进屋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他。

    “玄武湖难以滋养鹿鼎山的大地了,宏大的历史美景消失了,鱼虾也打不到了。”包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点着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他的眼角出现了与年纪不符的鱼尾纹,从脸颊到下巴密布着胡子茬“我可以斩杀鬼头,踏平鬼兵军阵,却在鬼心面前束手无策。一个早已作古的陆翰,他构建的邪恶的余波还在冲击着你们。我现在觉得,不是陆翰有多强大,而是你们心中都有鬼门,鬼门中藏着鬼心,一旦打开了,鬼心会操控着恶鬼害人。”

    “包哥,你又发表极端言论了”我赶忙提醒他“现在大家吃得好穿得好,你跑出来说大家是错的,谁会听你的?”

    包子笑了,没说话

    “包哥,咱俩谈了这么多次,你又是能上天又是能入地的,好不好露些本事,让我开开眼界。你要是让我信服你,以后谁再敢欺负你,弟弟我第一个帮你顶着。”

    “耶稣说,不要等到圣迹显现再相信我。”

    “你不是耶稣,我也不是信徒,我只看证据。包哥,实话撂给你,你们厂长就站在门口,眼巴巴等着我赶你走呢。”

    包子还是笑而不语。

    “包哥,你一个月就千把块收入,这工作要是没了,你喝西北风呀”

    包子依旧是笑,他两只手频频搓动着,像是很焦虑。

    “包哥,我不是非要难为你,咱能不能不管那些闲事了,老老实实地当个群众。”

    包子摊开手,把空空的手心伸给我。

    我是一脸懵逼,问他“你要干啥?让我给你看手相啊?”

    话音刚落,他的手一反转,再把手心朝向我的时候,上面多了一摞百元大钞,看厚度足足有一万多。我拿起一张,对着阳光验看了一下,水印、防伪条清晰可见,我搓了搓,盲文凸凹有致。再拿起所有大钞按张翻看,钱号竟然都没有重复的!

    “这!你怎么做到的?”

    “钱,我想有就有,而且是真的。你不用操心。”包子悠悠地看着我,然后将钞票拿了回来,在空气中甩了甩,那钞票上蹿出一股诡异的蓝火,包子不怕烫一般拿着这火团儿,点了一支烟,火光映照着他的眼睛,打出了一道晶莹深邃的眼神光。很快,那些钞票烧成了飞灰。

    “你在变戏法?”我有些惊恐。

    “算是吧”包子轻蔑地一笑“钞票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假冒的财富。”

    我在思考包子这句蛮有这里的话,他却愣愣地看着我的身后,良久,轻轻地问我“真想看鬼?”

    “我跟你提了多少次,你都不答应。。。。。。”

    没等我说完,包子迅捷的起身,将手伸过我肩头,一把揪住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似乎在反抗,包子只好又上来一只手,两只手抓着空气,拼命地拉扯着。忽然,包子竟然双脚腾空,以一个难以置信的角度向后倒去,以自己下坠的力道生生将那东西带倒,到底后又扭打翻滚在一起。

    包子喘着粗气对我说“你愣着干啥呀”

    “我,我怎么帮你呀!”

    “墙角有抹墙用的白灰,往他身上泼!”

    我忙环视墙角,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编织袋,袋子旁边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白灰。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拎起编制袋子,将全部白灰泼了出去,霎时间保卫科变成了雪白的世界,桌子椅子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地上翻滚着两个满是白灰的人,一个是包子,而另一个身材魁梧,比包子要高大许多,但除了着了灰的地方有形质,其他部位都是透明的。

    包子虽然身材小一些,毕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他很快占据了上风,一个翻身将透明人压在身下,连续几个摆拳打过去,那透明人告饶了“上神!上神饶命!”

    包子似乎没准备饶他的命,也不想问他什么,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估计就是杨修赠予他的那把,利索地踩住透明人的下颚骨,反手拿刀对着那鬼的脖子轻轻一划,透明人一阵痛苦的踌躇,消失不见了。原来附着在他身上的白灰纷纷扬扬地下落倒地。

    “这,这是个什么幻想”

    “幻你个头,那是个鬼!”包子脸上的汗水和白灰搅合在一起,活像一个涂抹着图腾花纹的土著人。

    “包子!你杀人!”我刚反应过来,这小子当着我的面结果了一条性命!我几乎不相信杀人案件就在自己眼前发生,而身为警察的我却无所作为。

    包子才不理我的咆哮,他站起身,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白灰,从容不迫地把匕首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那刀竟然没有开刃,是杀不死人的。

    “他刚才要杀死你。”

    保卫室的门被撞开了,保卫科长领着几个工人冲了进来,见着包自强二话不说按倒在地“好小子,破坏公物,袭击警察,今天可让我们逮着了!”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回到1988年吧。

    出乎包子的预料,陆翰没有带着巨伞出现在六煞鬼门。埋伏在鬼门附近的阴兵们苦苦等待了三天,却只见鬼门按时出现,见不到一个鬼影。陆翰和巨伞消失了,他没有找主子复命,而是消失在人海中。

    射电望远镜每天按时启动,巨大的天线精准对着鬼门开启的位置,如同时钟一般精确。天文系的师生们似乎与阴兵配合得很默契,他们一到傍晚就都不约而同地收起书包匆匆离开大楼,阴兵们则飘进大楼,双方对穿而过。阴兵们安静地接管操控台,分兵负责观察、定位、校订、保卫,各项工作有条不紊。被射电望远镜震慑的六煞鬼门没有了以往的嚣张,甚至连续个把月连一个鬼影都难以看见。

    世界平静了。

    与其说是平静,不如称之为平衡。在射电望远镜的震慑下,三不管区域恢复了平静,尽管双方都是紧张兮兮。

    罗修荣对鬼门现象进行了专门研究,他发现三不管区域磁场紊乱严重,原本平整有序的磁场线在这里发生了幅度较大的弯曲,而且这种弯曲不是固定在一处的,它随着时间的变化有规律的进行变化。罗修荣曾经用磁性粉末做过实验,测量出磁场弯曲角度在15度以上,有些部位磁力线甚至出现了交叉贴合,这是以往不曾发现的。

    细致观察发现,磁力线以每两个小时一次的节奏变化着,磁力线交叠粘合的位置就是所谓鬼门开启的位置。

    包子则对陆翰倾尽全力修建的体育馆、综合鬼楼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好几次探察鬼楼和体育馆,又通过罗修荣要到了施工图纸,细细研究了两座楼的结构。包子发现,体育馆的地下部分是个钢制体,它像个大型的漏斗,将阳气不断吸附向下。而综合鬼楼的地下部分像个烟囱,将阴气直排向上。这两座楼的中间连线的地下部分应该是个巨大的处理器,它吸附阳气下沉,再将其内多余的阴气排出,在烟囱口阴气最重,会出现大量戏子鬼表演节目。

    在没有研究明白六煞鬼门后的神秘结构之前,派遣阴兵杀入鬼门是危险的。因此,包子依然是只围不打,静待时机。

    白天,包子依旧以学生的身份上学,到了晚上,他才开始真正执行大任务。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人格在向两个方向分裂,一个是乖乖上课的普通高中生,那是自己;另一个则是纵横战场杀伐果决的将军,那是后稷,这种双重身份让他气闷。

    他比拟自己为佐罗,世人只知道佐罗的潇洒,却感受不到佐罗的无奈,包子这个佐罗不潇洒,经历了白菜花的背弃,他更体验到人性的复杂。任何人都有着立体的性格,包含着或相同或不同的立面,以及对问题的不同看法、由看法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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