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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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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警局奇闻() 
吉普车在夜色中飞奔,闪亮的车灯像是龙的双眼,怒视着山外的灯火璀璨。包子进了鹿鼎山,又匆匆离别了鹿鼎山,三两天的时间恍若三年。他望着飞驰而过的黑色树影,期间偶有透明的小仙小怪上下飞舞。包子心心念念那些死去的小孩子,还有神秘的修仙人萧瑀。他的乖孙萧绎化作透明,时而在车里坐会儿,时而飞出车外,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而白菜花则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直流口水。他们是自己未来作战的团队么?

    包子回忆着自从进山以后发生的种种怪事,不禁心潮起伏。鹿鼎山、大房镇、白家屯,只要自己经过的地方都有离奇怪事发生,对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身为一个特使,想来也无太多降妖除魔的法术,无非一副通天眼加上百十条咒语,以及二神舅舅教的关东摔,如果不是兄弟们的扶持和花花、兰兰的支持,恐怕早已死在某场战斗里了。

    一路无话,吉普车在大房镇派出所门口停下。刘大光不由分说将俩孩子带进办公室。刘大光的办公室邋遢不堪。桌上堆满了杂乱的文件,废纸篓里塞着一个个纸团,墙上挂着油渍麻花的警服和电棍手铐,地上散落着烟灰和纸屑,墙上巨大的鹿鼎山地区地图,标注着除了神仙洞府以外所有的村屯小镇,很多镇子上按压着不同颜色的的图钉,用不同颜色的线连接着,远看像是小孩子玩的翻花绳。刘大光靠在椅子上,包子和白菜花呆呆站在屋里的空场上。

    “白菜,你是说你被你同学骗出去的,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是不是?”刘大光的重点还是在调查拍花儿案子。

    “是啊,刚才都跟你说的很细了。”白菜花一脸无辜,以前来的时候都给座位,这次俩人都被罚站,看来刘大光是拿自己当嫌疑人了。

    “我调查了你那个叫李小妹的同学,她说自己是被一个男人骗走的,经过辨认,她认定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个死了一个月的死尸干的!这怎么可能呢?”刘大光逼问到“现场留下了你和李小妹的足迹。”

    “那有什么不可能呢?很简单,拘尸呗!”

    “白菜!你好好说话,什么拘尸拘尸的,像个少先队员的样子么?”刘大光已经没了耐性,上级对这些离奇的案子十分关注,刘大光像所有警察一样,认定作案人首先得是个活着的人类。

    “拘尸术很简单啊,就是做法念咒,然后。。。。”白菜花说着掏出两枚银针“你看看,银针扎刺百会穴,就可以将拘尸者的意念植入,这是我在白家屯、鹿鼎山的两句尸体上找到的,一模一样。这是一个流派的明显特点,叫什么流派来着,我想不起来了。等我回去问问姥姥吧。”

    刘大光接过银针,闻了闻,赶紧招呼法医做提取化验。

    包子插话说“刘叔叔,行尸的案子您可以再查查,我看小孩子被吸血的案子可以破了,就是那蜈蚣干的。”

    刘大光一瞪眼“你说是它就是它?这么多条人命呢!”

    一会儿法医进来了,给刘大光看尸体解剖简报“被害人脖颈部位的伤口,与这个巨型蜈蚣的鏊口相吻合。从蜈蚣体内提取了尚未消化完毕的血液样本,符合最后两名被害人的血型。蜈蚣的爪子上分别提取出四个人的人体组织,比对血型也是与其中四名被害人相符。我看,以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可以宣布破案了。”

    “这叫什么事儿,连蜈蚣都能出来干坏事儿了!”刘大光咒骂着,随手翻了翻简报,扔给正在做笔录的内勤“唉,破一个算一个,明儿跟家属们写封公开信,一并说说。对了,封锁报纸和电视台的那帮子记者,别啥都报!”

    “是!”内勤回答。

    “包子,你过来”刘大光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儿,领着包子到隔壁屋,屋里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大夫。刘大光指着包子对年轻大夫说“哎,我说的就是他,你给好好看看。”年轻大夫笑了“都是老同学,没问题。”包子一肚子古怪,这刘大光不是要拿自己做什么切片实验吧?

    大夫微笑着让包子坐下,给包子扔过去一个桔子,问“小朋友,告诉我,这是什么?”

    “桔子啊!”

    “嗯。你能联想到什么?”

    “联想?联想到西红柿?”

    医生似乎显得很失望,他起一份报纸“你看,我一条一条撕了它,你有什么感觉?”说完开始慢慢地“刺啦刺啦”地撕报纸。边撕边问“兴奋,悲伤,沮丧,无动于衷,有趣。。。。。。”

    “我。。。。我就觉得你挺傻的”包子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得实话实说。

    “有人拿一把刀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认为他是干什么的?”医生突然发问

    “卖刀的吧?”包子回答。

    “这有份问卷,你做一下”医生拿出了一份艾森克人格问卷,摆在桌子上“放松,第一感觉是什么就答什么,别犹豫,别多想,能做到么?”包子没用五分钟就写完了,医生也不耽误,飞快地计算分数,又复查了两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把椅子搬到包子的对面,坐下来,离包子不到一米远,眼神诚恳地看着包子,发问道“听说你能看到黄鼠狼成精、能看到天空有透明动物在飞、能看到动物幻化人形,对不对?”

    “没错呀,我都向刘大光叔叔汇报了”包子点点头,非常诚恳。

    “细节能看清楚么?”

    “非常清楚,我和他们都是朋友”包子回答的很轻松。

    “你确定他们真实存在么?”

    “我确定。”

    “你看见他们的时候,你关联思考一下,是不是你情绪有波动的时候?”医生眼睛不错位地望着包子。

    “唉,我是见着他们情绪才波动呢,一个个都不省事儿。”包子回想这一个月的鸡飞狗跳,顿时感觉心力交瘁。

    医生起身离开了房间,房间外站着的是刘大光、包建国。医生对刘大光等人说“挺麻烦的,怀疑是精神分裂。”

    “怎么可能是精神分裂?”包建国一听就惊了“现在的孩子顶多是情绪问题,比如暴躁、焦虑、抑郁,他那么小。。。。”

    “是啊,这么小就精神分裂的,确实不多见。不过他已经十几岁了,是青春期前期,也叫第二反抗期,而青春期是最容易发生精神分裂的,这在临床是有不少案例。”

    “你能确定么?”刘大光问。

    “基本确定吧。鉴定精神分裂和心理问题不难,其根本区别就是,心理问题看不到幻像、也不会相信幻像;但精神分裂者则可以看到日常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幻像。这个孩子不仅出现了幻觉,而且长期的生活在幻觉中,他甚至以幻觉为日常生活的指导方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这就很麻烦了。”

    “唉!”包建国探口气“我当年不该让他去跟着萨满姥姥学习呀。”

    刘大光劝阻说“你老包也别埋怨萨满,你家孩子三岁就喃喃自语,这个事儿我们都知道啊。”

    “是啊,是啊,我这个当爸爸的疏于管教。”包建国十分自责。

    “精神分裂的孩子与家庭关系有着极大的关联,我希望你们在坚持给他治疗的同时,要反省一下管教孩子的态度。”医生说得十分诚恳。

    包建国还不死心,他问医生“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所谓幻觉的真实存在,只是我们多数人看不见而已呢?比如,我要是回到过去,给伽利略那个时代的欧洲人看宇宙星云图,他们会认为我是个异端,继而烧死我。”

    医生笑了“所谓疾病,就是对非常态状况的一种解释。精神分裂,也是常态情绪对非常态情绪的解读。既然大家都看不到,那么看到的人自然就是异类。”

    包建国刚想说话,只见包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溜到身后了,他严肃地问医生“如果我也让你看到了,你会相信我么?”

第五十六章 红衣女鬼() 
医生笑了“好吧,包自强同学,我们都站在这里,你要是能施法显灵,我就收回我的判断。”

    包子点点头,他知道化身透明的萧绎就跟在身边,便向萧绎眨眼睛“那好,我可要开始了~”包子催发通天眼,看见萧绎跟没事儿人一样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又再次朝他挤了几下眼睛,萧绎却把眼神瞟向了别处,明显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包子见萧绎不听话,白了他一眼,又咬牙瞪眼皱眉头,催他赶紧干活。

    医生对刘大光和包建国悄悄说“你看,这就是分裂样症状。”

    刘大光叹了口气“这孩子几乎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这老包家的命可真是背到家了。”

    包子摒心静气,双指并拢放在鼻尖儿,嘴里念念叨叨,其实就等着萧绎赶紧出手,可萧绎就是大模大样地看着他,毫无出手的意思。包子想实在没辙,那就念一段请神令,请来谁算谁吧,于是琢磨着开念。突然,走廊所有的电灯呲呲呲呲闪动了四下,全灭了!

    各个办公室都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的屋子里还拘押着犯人。刘大光忙对包子说“包爷,哎,包祖宗!我知道你厉害了,你赶紧恢复吧!”包子又看向萧绎,心说行了,给人家恢复吧。萧绎摊摊手,意思是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干的?那是鬼么?

    包子有些吃不准了,刚要装模作样拖拖时间,见一个警察揪着白菜花的领子跑过来“刘头儿!刘头儿!”

    “怎么啦,你揪她干嘛?”刘大光不耐烦地问。

    “这丫头片子把咱电闸拉了,让我逮个正着。”

    医生、刘大光、包建国都把脸转向包子,刘大光弯下腰盯着包子的小脸问“小崽子,你还整出个团伙作案?”

    包子是欲哭无泪,怎么有这么个帮倒忙的好朋友!

    医生则叹了口气“我看,精神分裂的不是一个,是俩。”

    不到半分钟,电闸推上了,派出所又来了电。大家接着干起活来。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声,走廊里拥进一长串人,各个穿着埋汰的粗布褂子,背着行李卷,蓬头垢面,满脸黑灰,有的手里拄着棍子,棍子头上挂着一个脏兮兮的茶缸。有的抱着小孩儿,小孩儿在母亲怀里焦躁不停、哇哇地哭,本来就脏黑得发硬的衣襟儿上全是泪水,一时间派出所是闹成一片。包子盯着这群人,眼神不措地个个观瞧,总觉得哪里蹊跷。他再仔细观察,发现一个白发老太太身后紧紧贴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穿通体的红袍子,大大的斗笠遮住了脸,与所有人的穿着都不相称,而且身上没有灰土,十分干净。

    这女子混在乞丐队伍里显得尤其突兀,更奇怪的是她不是跟得近,而是贴得太紧了,几乎就是趴在老太太背上,老太太竟然毫无怨言的那么一点点地背着她走!包子弯下腰再看,那女子根本没有腿,也没有留下丝毫的影子!

    “刘叔叔,刘叔叔!”包子拽拽刘大光。

    “干啥,小精神病。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让你爸赔!”刘大光还气鼓鼓的。

    “这群人是干嘛的?”包子并不理会刘大光满肚子牢骚,此刻他充满了警觉,全神贯注地盯着眼皮子下的叫花子们。

    “哦,这不九月份南方那边连降大雨、出现了大涝么,安徽那边儿的庄稼颗粒无收,淮北的、盐城的整村北上讨饭,巡逻队刚发现的,全带回来了,这数九寒天的,不带回来过不两宿就是个死啊。”

    “他们多少人?”

    “听对讲机里说,大人11个,小孩3个,怎么了?”

    包子认真数了一遍,算上那红衣女子,大人是12个。“怎么了包子?不是十一个?我怎么查都是啊”刘大光看着包子直愣愣地盯着一群人发呆,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没什么呀!就是一群北上讨饭的淮北人。

    “刘叔叔,你不觉得他们有点奇怪?”

    “没有啊”刘大光挠挠脑袋,以他警察的职业敏感再次回忆品读了一下这群人“就是小孩哭个不停,大人们一个比一个蔫儿。小孩子都哭什么嘛,你看嗓子都哑了”

    包子上前先装了个糊涂,没去管那个老太太,他走到离得最近的一个男子身边,这男人木痴痴地看着地面,包子问“大爷,您哪人啊?”

    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以极慢的速度回答“淮。。。北。。。的”

    包子一把攥住了老人的手“大爷,我有亲戚在淮北,我说说看看您认识不。。。。”

    老人迟迟地摇摇头“不。。。认。。。识”

    “我还没说呐,您怎么就不认识!”

    “不。。。认。。。识。。。。”说完老头又低下了头。

    包子这才大模大样走到白头发老太太面前“奶奶,我说个人,看您认识不?”老太太也是缓缓抬起头,一脸阴骘的表情盯着包子,包子看到她身后的女人只露出下半张脸,但就是这下半张脸也足够吓人的,不仅是惨白的毫无血色,而且。。。。她没有嘴唇!呲着满嘴的獠牙,露着青黑的牙床,像时时刻刻都在狞笑着。

    女鬼忙闪到老太太身后。但这怎么能躲过包子的通天眼呢?包子向萧绎使了个眼色,萧绎这次没有袖手旁观,他把手伸向了后腰。“奶奶,淮北有个龙脊山你知道么?”说着一把攥住了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倒是比老头敏捷,但等她想往回抽手已经来不及了,被包子攥得死死的。

    “小伙子,有话您就问,别拉拉扯扯的”老太太这时候才想起来微笑。

    “龙脊山下是什么湖来着?我那亲戚就住湖边儿”包子问。

    “龙脊山下是。。。。南湖。。。。。”老太太回答的磕磕巴巴。包子笑了“还真难不到您,南湖,南湖”说着把手指塞进了口里,狠狠一咬,指头破了个口,包子吸吮着自己的指尖连心血,突然噗的一口,连唾沫带血向老太太脸部喷去,老太太的脸顿时被一股血雾唬住脸,只见老太太身后的红女鬼脸上腾起一阵硫酸烧了般的刺啦啦的白烟,女鬼痛苦地捂住脸,疼得满地打滚儿。听着声音,包子立刻知道,她就是美子!

    “阿姨!”包子喊道“真的是你么?”

    听得包子还叫自己一声阿姨,美子的身子震颤了一下,捂着脸回答到“自强,你更强大,更聪明了!”

    萧绎一个跟头翻过来,提醒包子“你跟她废什么话!”说罢拿起捆仙绳抽了过去,那美子眼疾手快,也是一个后空翻,躲开了飞来的绳索。端然飘在空中,惨白的枯手在空中坐着飞鸟状姿势,咒骂到“小东西,修为不错呀!”

    “阿姨!”包子还不死心“你何苦呢!让我们超度了你吧”

    “自强啊,你不要说了,你们有信仰,我也有我的信仰。”美子冷静了下来“在我的计划里,不仅要迅速除掉老萨满,而且包括你,你知道么?”

    包子这才冷静下来,缓缓抽出锈迹斑斑的赤霄宝剑“阿姨,我们各有阵营,你拘尸拍花、挑动内乱、挖掘洞穴的事我都知道,也都挫败了,你放弃吧,好不好?”

    美子冷笑“不可能的,这才哪到哪里啊”

    包子指着女鬼说“阿姨,你不投降,恐怕你走不出阳煞的地盘儿”

    美子拉开帽子,露出了真容,乌黑颀长的头发下遮盖的是一张狰狞的脸,她没有眉毛,两个眼睛是空洞,嘴巴内的獠牙因为没有嘴唇的缘故显得极为清晰。

    包子惊呼“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是的,从小我见你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美丽亲切,你不是美子”

    美子笑到“我是个被汽油弹烧死的鬼,能好看到哪去?不乔装改容,你不得吓得哇哇哭?”

    儿时的天是蓝的,地是宽的,农专宽阔的操场上蚂蚱横飞,阿姨带着年幼的包子,蹦蹦跳跳地捉蚂蚱。阿姨会给包子讲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告诉包子有爱的人才配得到爱。包子一直以为自己有两个妈妈,做饭的妈妈和陪伴自己玩耍的妈妈,这个长法披肩的美丽女人如此深刻地定格在自己脑海中,难道就是面前这个嘴角流血、眼似空洞的厉鬼?她是阿姨么?而她那些年接近自己的目的,无非是为枉死海工程搬掉一块绊脚石么?

    世界是这样的功利,现实是这样的无情,如果说姥姥告诉包子美子的真实面目,还让包子心里残存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美子的自我现身让阴谋瞬间摧毁了一切美好。她在闹腾什么?田中角荣访华已经让中日结束冰冻期快十年了,这十年里大房镇的人们似乎都已忘却了殖民带来的伤痛,他们用着松下的电视看着日剧《血疑》,为一个日本女人的死大掉眼泪。而在省城,大学生群落中悄悄兴起了学日语热,东京是中国留学生青睐的目的地之一,在这样的文化和经济交流氛围中,满洲这个词已经悄悄淡出了人们社交的词典,而那个荒诞的大东亚共荣计划,也早已是电影电视剧中的笑谈。

    而这个冥顽的美子,仍然固守着自己所谓的信念,甚至不惜付出行动。

    包子落泪了,不仅是为了顽固的美子,更是为了一个童年梦幻的破灭。他缓缓地举起了剑,做出了中路进攻的格斗式。

    医生和刘大光等人见包子对着空气比比划划,都认为包子是又犯病了,忙让警察从身后悄悄接近他,计划按倒以后再送精神病院,但刚要行动,那群淮北乞讨者除了三个哭喊的孩子以外突然全部神志不清,齐刷刷栽倒在走廊上。离开了厉鬼的拘魂,所有人体力透支,全部倒下了。随着厉鬼的脱离,孩子也不哭了。

    可警察们顿时慌了,法医和刚才给包子做精神病检测的医生一起,挨个人测鼻息量血压,得到的结果是,都活着,但是气息微弱,全部都在濒死的边缘!法医赶紧联系大房镇医院,呼叫大夫支援。

    包子向美子进攻了,这是恩断义绝的进攻。包子、白菜花和萧绎团团围住女鬼,由于走得着急,擎天绫罗伞等法器都没有带,包子只有萧瑀赠送的那把古旧的赤霄宝剑,尽管锈迹斑斑,却总比没有家伙要强。三人与美子打在一处。女鬼美子极其灵活,包子捅刺的几剑都没有杀中要害,白菜花拿的是派出所接待客人用的折凳,猛拍了几下,发现根本打不着女鬼,即便挨上了,也无不是从她半透明的身体里划过去,丝毫不奏效,急的是直跺脚。

    萧绎的兵器是包子赠他的假冒胜邪宝剑和自己随身带的捆仙索,刚交了两个照面,发现美子身上煞气极重,一旦出现纰漏被她打了一拳或撕扯一下,轻则损失修为,重则殃及生命,这鬼煞头子的确比行尸难打许多。包子见状只好再挤出血,涂抹在赤霄宝剑上,原意是准备将血气抹洒在女鬼身上,谁知那宝剑见了包子的血,剑身铁锈立即消退,转眼间变得闪亮异常!剑锋发出了幽兰夺命的光芒,宝剑剑身的龙形纹路清晰异常,确似蛟龙呼之欲出。包子一见宝剑见血了,感到剑气十分嚣张,甚至拖拽着自己去杀鬼除魔,于是抡起宝剑向女鬼美子劈砍过去。美子并无法器保护,她只能步步退后,口中骂道“你怎么能拿到赤霄剑?”

    包子见嚣张跋扈的美子也有惧怕的东西,心中大喜,八字型挑动剑锋,左右劈砍不给美子留下余地。美子全心迎战,也不与包子搭腔,她黑洞洞的眼睛本来就没有眼神儿,因此包子并没注意她在打什么主意。突然,美子凌空跃起,从包子身体上方翻了过去,落在了自己身后,伸手一把卡住了白菜花的脖子,怒喝“过来呀,过来我就扭断她脖子!”

    包子拎着剑,步步紧逼,女鬼像贴着老太太一样,贴着白菜花的后背,慢慢后退着,直到退出了派出所大门,猛地把白菜花向包子怀里一推,闪遁而去。

第五十六章 红衣女鬼…2() 
厉鬼美子趁着夜色跑了,包子和白菜花喘着粗气,白菜花缓过神儿来,突然照着包子的肚皮就是一拳“你俩挺暧昧呀?”

    包子捂着肚子,一肚子苦楚说不出来。他问白菜花“唉?花花,你能看见美子?”

    “嗯,开始看不见,打起来的时候,一团黑气涌起来,越来越清晰了。”

    萧绎也说“这东西身上鬼煞之气极重,甚至肉眼可辨,不仅花花能看到她,被附体的老太太也曾看见她。这里是阳间,不是枉死海那种厉鬼显身的地方,这说明。。。。”

    “说明美子这东西快修成鬼魔了。”包子无不担忧地说。

    白菜花指着萧绎说“他不是鬼魔,我怎么能看见他呢?”

    包子也不理花花,喘着气说“他是让你看到你才能看到。”

    萧绎则撅着嘴逗白菜花说“可不,哪天姐姐惹我了,我就躲起来。”

    刘大光和包建国追出来,严厉地问包子“你们两个对着空气瞎比划啥?”

    刘大光拽着包子的胳膊就要拖进屋,让心理医生再给瞧瞧,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孩子,早治早好,你得听话。”

    包子甩开刘大光的手,有些气愤地质问他“前几日下枉死海的时候,你亲口对我说,如果我真的有什么能力,那就救这一村的人。我把你当成我可以说实话的人,可你怎么总是不信我!”

    刘大光怎能对近期一系列的事没有察觉,但在许多问题上,他不是不信,是不敢信,不想信。人就是有这样的功能,自觉地屏蔽掉那些他们不想听不爱听的东西。在很早以前,刘大光就对这个成熟稳重、敢于担当而且有些侠义心肠的孩子存有好感,但这种好感似乎很难迅速转化为信任。

    刘大光刚想安抚这孩子几句,派出所大厅里传来一阵阵呻吟声,乞讨者们陆陆续续苏醒了过来,他们躺在派出所的长椅上不住地咳嗽。孩子们也不哭了,站在走廊里乖乖吃着小手。刘大光暂时不能再理包子了,他安排派出所民警找附近工厂筹备了些卡车,接乞讨人员到医院救治,又打了几遍电话催促镇医院快一点儿派人过来。不到二十分钟,镇医院李广霞大夫领着同事们也陆续赶来做急救,给每个人都做了细致的身体检查,吊上了葡萄糖水。

    “他们身体都很虚弱,身体内电解质不足”李广霞一直从事西医行当,细菌病毒是对手,抗生素是万能药,解释问题的思路也是西方的。李广霞不理解这群叫饭花子每天干什么重体力劳动,竟然把自己累得虚脱“都这么大岁数了,北上走了这么远的路,就不能进行重体力劳动了。”

    刘大光也纳闷儿,谁让这些人干重体力劳动了?他走到曾被红衣女鬼美子附身的老太太身边儿,问“大妈,这怎么回事儿啊?”

    老太太睁开浑浊的双眼“哎呦。。。不知道,前些天一路坐火车北上乞讨,到了大房镇一下车就觉得不对头,所有人都晕头转向的,身不由己地乱走。”

    原来,这一群人是淮泗地区的农民,九月份老家遭遇连月阴雨,导致麦田被水浸泡颗粒无收。淮泗地区自古都是盐碱洼地,十年有四年大涝,所以也保持了北上南下讨饭的习俗,只要挨过了冬季,就返回老家春耕。今年他们生产队共有19个人带着3个孩子到东北打游击,刚到大房镇火车站,就走过来一个面色蜡黄的男人,戴着红胳膊箍子,自称是街道联防队的,不由分说把大家赶到镇子北边三排联房子,说现在不让讨饭了,要活口就得参加生产劳动;不参加劳动的,立即交给派出所,赶回老家去。而且镇里正在大搞镇容镇貌建设,这些人出现在大街上就是给大房镇抹黑,所以这几天一概住在三排破房子里,不许出门。

    大家都是苦出身,干活不算啥,而且南北都是老百姓,谁也不比谁富余,用劳动环粮食不为过,干就干吧。

    联防队员让他们干的是挖洞的活,说是为了防止北面国家的袭击,镇里和驻军联合搞一个防空洞建设。既然是给国家搞国防,那就是光荣差事,大家就不说什么了,闷头开始挖洞。可天长日久就受不了了,大家都是老弱病残,每天的挖土量超过成年小伙子的劳动极限,而且联防队员每次只送一点口粮,根本就不够吃。于是这群淮泗难民中年纪最大的老爷子就向联防队员提出“能不能多给些口粮,减少一些工作量”。联防队员说不行,现在谁的粮食都不富余,就这些也是当地老百姓嘴里挤出来的。老爷子商量,能不能就不挖了,大家伙不给当地人添麻烦,继续北上到黑龙江农垦区,那里人少粮食多。联防队员笑笑,露出诡异地表情说“来了就别想走了。”

    这可把大家气坏了,又不是旧社会,怎么就“来了就别想走了?”于是纷纷摔了锄头和管锹,背上行李卷就奔火车站走。那联防队员看着大家行动也不生气,就那么阴笑着,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功夫,忽然一抬手,那老爷子当场就没了黑眼珠,俩眼睛剩下的全是眼白!直愣愣地杵在地上,不动弹了。老太太上去一摸,老爷子竟然没气儿了!

    大家顿时吓得不敢乱动。联防队员竟然发出了女人和男人一起混响的声音“大房镇你们也敢来?哈哈哈”他指挥着几个年纪小一点的后生说“挖坑埋了吧。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凡是跑了的、乱嚼舌头的,以后就是这个下场。我让你们连胎都投不了。”这个场面把所有人都吓得尿了裤子,只好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乖乖听他命令干活。那诡异的联防队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任何征兆,似乎就在身边一样。而且,每过几天,联防队员就带着一两个木木张张的半大孩子来干活,过两天又继续带,总共带来了四五个。这帮孩子不要吃喝、不说话、也没表情,就是傻干活,跟没有魂儿似的,估计现在还在那洞里干活呢。

    有一天晚上,联防队员没来。这个工地其实只有联防队员一个人管着,由于大家害怕他的冷酷无情和无边法力,所以都不敢逃跑。今天这个联防队员突然长时间不在,而且工地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大家伙的心活了。众人合计着要不趁机开溜,很快达成了统一的意见:不仅开溜,而且要到派出所报案,毕竟亲眼看见公家的人杀人了,这可不是小事儿,保不齐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敌特分子。大家商量完立即收拾东西,扶老携幼地离开工地。老太太内急,说你们先走,我稍后跟上,说着就提着裤子到房后草丛里解手,刚刚蹲下,透着黑远远地发现已经跑出半里地远的人们都呆立着不动了。这种呆立可不是发呆,而是十几号人全部像木头桩子一样戳在地上,突然,所有人像训练有素的士兵,突然齐刷刷转过身体,齐步走着回来了。这太奇怪了,说好了要跑,怎么溜达回来了?老太太再仔细看,发现为首的一个老头背上趴着一个红衣服女人!这个女人披头散发,小脸白的跟抹了一层白灰一样,俩眼睛黑洞洞的,那叫一个吓人。老头似乎也不需要用力气背她,潇洒从容、昂首阔步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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