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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亡夫难伺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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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种眼神,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我依旧有些害怕,奶奶却若无其事的拉着我起身,问我:“阿YAYA,我……能把这根锁骨留在身边几天吗?”
“可以啊。”我思想单纯,连问都没问奶奶要这根锁骨去干嘛,满口就答应了,又担心她的身体,“奶奶,你不去看病吗?你……你怎么会晕倒在地上?”
“人老了就是这样,没用了,去医院……只会瞎折腾钱。况且,我都一把年纪了,再去医院检查,这一把老骨头非散架了不可。”奶奶面色一直都很阴沉,也很少笑了,和以前的她很是不同。
平时在家里,她慈祥的笑,就好像绽放的茉莉一样清新。
很多人都会觉得茉莉是用来形容年轻女子的,但在我的眼中,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奶奶更像茉莉。
淡雅清香,丝毫不张扬不做作,尽管她年事已高了。
“那好吧,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我……我……”我不想失去你!!
后面半句话十分的不吉利,说出来好生的矫情,我咬住了唇说不出口,只能泪眼模糊的看着她。
奶奶只给我擦了一下眼泪,她似是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
从她昏迷苏醒以后,给我的感觉就很陌生,身上阴气很重,整个人的气场不在温和,而是很有戾气的那种感觉。
只见她目光冷厉的看了一眼那根锁骨,然后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厨房,颤巍巍的说道:“阿YAYA,奔波了一天了,你……饿了吧?奶奶给我做饭。”
“要不我来吧。”我低声的说着。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面色阴暗极了,我心跳好像漏了半拍,急忙改口,“您做吧,您做吧,我做的不好吃。”
晚饭的时候,端上桌的一锅饺子。
全都是夹生的,以前奶奶做菜都是偏向东南亚口味的,大部分都是酸甜为主的。我那个年纪就是喜欢酸酸甜甜,还有点辣味的东西。
很普通的食材在她手里,也能做的很好吃。
这顿饺子着实打破了我对她在做菜上不可能出现失误的看法,她自己似乎还不觉得,吃了几口看我没动筷子,说道:“快吃啊,不吃就凉了。”
她的声音阴沉沉的,有些像男人一样的低沉。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瞬间听错了,就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可是她是我的奶奶啊,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这种疑虑在脑子里闪过之后。立时就打消了,我也不管饺子是否夹生,我一股脑的吃下去。
结果半夜里,拉肚子都快要了命了。
我正满头大汗的蹲坑,茅坑外面是一声声的虫鸣,我一个人黑漆漆的茅坑里蹲着,其实也挺害怕的。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
我差点就吓得,跌进了粪坑里。
就见那道白影又飞进了粪坑对面的竹林里,披头散发的,张开嘴就在暗夜中鬼哭狼嚎的。我跟着奶奶学会了一点古巴利文,哆哆嗦嗦的就念出来了。
浑身发了冷汗,双眼都紧紧闭着。
这时候,满是汗液的额头,被一只冰凉的手覆盖住了。
我茫然的睁眼,看到一张冷峻阴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侧脸上顿时滚烫不已,“你……你怎么来了?上祁……你快出去,我在……”
我在蹲茅坑呢,他进来干嘛?
“我怎么不能进来了,我可是你的丈夫。”他蹙了眉头,居然在这时候调戏我,手指头勾起了我的下巴。
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求求你了,先出去吧。你……你不觉得味道难闻吗?快点出去,我……我很快就好了。”
“我就喜欢看你窘迫的样子,瑶瑶,我被你迷住了这么办?”他高冷禁欲的脸庞上忽然多了一丝笑意,而且距离我越来越近。
我都要抓狂了,我真不希望让上祁看到在蹲坑的我。
哀求的看了他一会儿,他眼底是一丝得逞的笑意,转瞬便消失在眼前。
我在茅厕里蹲的都腿软了,好一会儿才踉踉跄跄的出去,下阶梯的时候还差点一头栽倒下去,摔个大马趴。
可惜身子却摔入了一堵凉凉的肉墙中,抬头一看他,他的目光阴凉冷傲,“哼,要不是我来陪着你,你早就被鬼吓死了。甚至可能摔个鼻青脸肿……”
“好吧,谢谢你。”我下意识的抱了一下他。
他在月下,竹林声声的夜晚,浅吻了我的头顶。
想让时间静止在此刻,两个人都化成雕像凝固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分开。
过了很久以后,我才开口问他:“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那些和尚念经太烦,所以白了。”他回答的很简短,可我却觉得,他没有说真话。
听和尚念经,头发就会变白吗?
这个道理我怎么不知道……
我问他:“那你……那你有没有办法……治疗一下我们的孩子。”
“只要你晚上陪我,我再托梦给兰婆,告诉她调理身子的药方就好了。”上祁缓缓的说着,领着我走回了宅子里。
农村的宅院就是这样,房间里面没有厕所,上厕所的粪坑在外面。
我的心还在普通乱跳着,胡思乱想着,上祁说的晚上陪他的事情,该不会又是那种羞羞的事情吧。
房子里很安静,却有着奶奶发出来的很大声的鼾声。
上祁领着我到了奶奶的房间,我们站在她的窗前,就见她此刻面色如同死灰,就和今天遇到的她昏倒的样子是一模一样。
甚至还有黑色的蜘蛛,在她苍老的脸上爬动。
明明有喊声,却见不到她胸口起伏,更不见有任何的鼻息。
若有鼻息在身上的话,那蜘蛛这样的阴物,是很难靠近身上有活气的活人的,这是死人为什么身上容易沾惹阴虫的原因。
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抬头问上祁,“我们来这里干嘛?”
“你不觉得兰婆变得特别的古怪吗?煮出来的睡觉是生的,对你的态度也大不如从前了。”上祁缓缓的说着,一下就撕开了那层我不愿面对现实,而捅破的窗户纸。
我还在嘴硬,不肯承认奶奶的变化,“上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忽然,躺在床上的奶奶坐了起来。
她看到我之后,一把就将我搂在了怀中,整个老迈的身躯都在震颤着:“溟月还不肯放过你,他还不肯放过你,是奶奶疏忽了。都是奶奶害的你……”
她平日里是那般的坚强,从未对生活低过头。
此刻却脆弱的像个孩子,在我的面前老泪纵横。
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肩头。
应该是做了某个噩梦,亦或者她又在梦里和溟月斗法了。
“没事啊……您不是还让上祁来照顾保护我吗?”我低声的说着,想安慰奶奶。
奶奶的耳朵却动了几下,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将我一把推开了,“YAYA,你身上有虫鸣声。你把外面的虫子,带进家里来了……”
“啊?什么!”我有些茫然。
她一巴掌就甩过来,狠狠的落在我的脸上,我被这一巴掌摔中直接摔到在地上。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居然吐出来了一个白色的卵一样的东西。
上祁有些愠怒,“她是中了潘松的情降,念诵几句楞严咒就好了,你打她干什么。”
“她是我孙女,我怎样治疗她是我的事情,潘松……又是潘松。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心软,留他一条活路,让他现在祸害我孙女。”
奶奶确实如同上祁说的一样,变得阴气森森的。
弯下腰,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家门外拖着。
那时候,我还穿着睡衣呢,她对待我也没有半分的亲情和怜悯,拖死狗一样的拽着我。
我就这么被她在半夜里拖到了外面,只感觉自己的腕子都要断了,“奶奶……您放开我,您要拉我去干嘛??”
第三十章 癞子病()
“去医院!!”奶奶冷冷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深处居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红光。
把我吓得肩膀一缩,噤若寒蝉。
这大半夜的去医院做什么,难道奶奶是忽然改变了注意,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拉着我去医院做人流手术。
那时候,我的脑洞简直连着天际。
心里面害怕极了,凄楚的回头看了一眼上祁,上祁就在我们的身后默默的跟着。
他目光复杂阴沉,却并未阻止奶奶。
村里面没有什么大医院,只有一间小小的卫生所。
那还是一间医疗条件特别差劲的卫生所,在一所两层楼的楼平房里,看上去就是又脏又乱的。
半夜里,也就只有一个满脑袋上长铜钱癍的老头在那边守着。
听村里人说,这老头年轻的时候风流的紧。
村长刚娶回家的老婆,据说还没洞房就死在家里,死后还是下葬在了村长家的坟地里。这老头仗着年轻阳气旺,不怕死刨了村长家的坟头。
偷偷把村长女人的尸体背回家,他就对着那尸体,整整玩了有俩月。
据说从那以后,这老头浑身就长满了铜钱癍,根本消退不下去。他原本生的还算俊朗,此刻一下变成了丑八怪,是再也不能四处抛头露面了。
他在城里大学学的医学,也只能放在小山村里用了。
这家伙生得丑,大家伙儿都说能辟邪。
可能是这个原因吧,一直以来他在卫生所里都是值夜班的,白天的时候有两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负责。
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头长得虽丑。
可是另外的俩女的,技术可真没有他的一半好。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破木椅子后面,听着老旧收音机里的昆曲一边跟着唱,一边还在打着瞌睡。
干瘪的缺失水分的眼皮,上下打着架。
我奶奶硬闯进来,他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恩?恩?有急诊吗?什么毛病啊,让我给看看。”
“把产房的门开了,我要用。”奶奶简直就是霸气到了极点,什么话都不说,开门见山的就要那干巴老头医生打开产房。
老医生一开始还有点儿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奶奶的这一席话一下就睁开眼了,他死死的瞪着奶奶,好像遇到什么特别的奇怪的事情。
最后,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瑶瑶……瑶瑶是不是怀孕了?”
“王老九,她怀不怀孕关你屁事儿啊,你只管把产房的门开了。”奶奶浑浊的目光一眯,冷酷的让人发指。
王老九一脸为难,脸上的铜钱癍在日光下,闪的都跟甲壳似的反射着亮光。
一看之下,就算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会觉得头皮发麻的。
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着这浑身皮肤病的王老九,可是奶奶却根本就不怕王老九,冷厉的目光反倒是咄咄逼人的瞪着他。
“哎。”王老九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半夜的不能做人流手术,等天亮了,我叫个熟人开车送她上城里去呗。放心我认识的人都是受过我恩惠的,不会把莫瑶的事情抖出去的。”
王老九看起来丑陋不堪,人却不错,一直在村里救死扶伤。
村里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其中也不乏在外面混出点名堂的大老板。
奶奶瞪了他一眼,“少废话,你要是把门开了,我就把你这一身癞子病给治了。你也不想晚年还呆在这个穷乡僻壤李,当缩头乌龟吧。”
一番话可谓是字字带血,似乎都说到了王老九的心坎里了。
他问我奶奶:“你真的能治?”
“骗你干什么!!”我奶奶再次强硬道。
我是真的怕了,哭丧着脸求奶奶,“奶奶……我不要堕胎,我不要失去孩子,奶奶……求求你了。饶了这个孩子一命吧!!”
为了救这个孩子,我特意跑了一趟泰国。
结果,却意外和上祁一起中了溟月的奸计,所有的一切可谓是一波三折。
我是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了!
奶奶脸上的表情就跟石像一样,不管我怎么哀求,都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态度。王老九得了一辈子的“癞子病”,也就是这不干净的铜钱癍,才会困在这落后贫困的地方。
奶奶所说的一切,对他的吸引实在太大了。
他已经拿着钥匙去开产房的大门了,据说村里没有太大的条件破腹产,所以一直都是用传统的顺产。
产房里晦气极大,平日里都不开门的,只有真的有孕妇了才会特别打开。
不过,这些年医学发达了。
除非家里特别穷的,不然都送去城里生孩子。
我看王老九在一个挂锁一个挂锁的开门,嘴里还神神叨叨的,急忙哀求他:“王爷爷,求求你了,劝劝奶奶吧。奶奶要杀我的孩子……”
那是个时候我,可真是够凄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乱哭着。
“哎呀……哎呀……”王老九深深的叹着气,有些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可是眼底深处却是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就好像这件事全怪我自己,出去外面瞎搞,才会把自己弄大了肚子。
很快王老九就把产房的大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带着土腥味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按道理说这产房许久未用不会再有血的味道了。
我被难闻的气味冲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被奶奶扥着后衣领,直接往产房里甩。
被她丢进产房里以后,我急忙往外跑,“上祁……上祁,救我!”
“兰婆,你做什么?!”上祁目光一凛,想要冲进来。
奶奶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速度比上祁还要快,快速的将门给关上了。那门是一扇毛玻璃的门,可以看到外面的虚影。
在我的视线中,一向强大无比的上祁,居然被这道门逼得后退了半步。
我死命的敲打着毛玻璃,“奶奶……放我出去,求求您了。您……您为什么要关住我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阿YAYA,你怎么可以……把虫子带回家呢?”
奶奶在外面幽然的说道,一个挂锁一个挂锁的将产房给封死了。
产房里面在半夜,什么都看不见。
里面带着尘土的血腥味,都快要把我呛得窒息了,我想不通奶奶为什么要把我管在这么可怕的地方。
她是不是不准备要我,想要把我永远关在这里啊?
我在里面怕极了,哭喊道:“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奶奶……放我出去吧。呜呜呜……这里面好黑啊!!”
“有必要这样伤害她吗?”上祁的声音有些冷怒。
奶奶却十分的镇定,不卑不亢,“除了这个法子,还有什么办法能替她解降?不管是用佛还是用道,这两门专门克制阴邪之物,一旦施法,都会伤及阴胎。”
我在那间黑暗的产房里,忽然安静下来了。
奶奶把我关进产房里,是为了给我解降,她刚才疯了一样的什么都不说,真的让人很害怕。
据说女人的经血,是世间最污秽阴气最重的东西之一。
有一些黑衣阿詹就会拿经血来绘画塔固,塔固一般都是在麻绳麻布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就好像道家的符箓一般,根据绘画的内容不同,分出了不同的用途。
反正这种东西亦正亦邪,用在正道上,就是好东西。
用到岔道上,便是阴邪之物。
话说回来,这产房当中汇聚的都是女人生产时的污血,据说比经血的阴气还要重伤很多。而且还有很多难产死的女人和孩子的怨气,让产房变得更加污秽不堪。
中降头的人大概也是利用了这么个原理,以毒攻毒的方式,用更加污秽阴邪的法子,将人身体里的降头给逼出来。
只觉得奶奶是用心良苦,所以我便靠在门上坐下来了,我用身上的衣袖子擦着眼泪。周围的空气冷的就跟冰窖一样,我虽然知道奶奶是在帮我,却还是冷的浑身都在打哆嗦。
王老九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他问道:“兰婆,你这样要关着她多久啊?”
“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我的孙女,我自己有分寸对她,你的癞子病不想治了吗?”奶奶冷声冷气的问他。
他一听癞子病这三个字,做人的原则都不要了,立刻跟哈巴狗似的巴结我奶奶,“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兰婆你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你快告诉我呗,要怎么才能治好我身上的癞子病。”
“能不能治好,可不是我说的算,可是你的胆气说的算。”奶奶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已经完全变成了男子一般粗狂的声音了。
王老九懵了:“什么胆气啊?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可说好了,我坑蒙拐骗的事情可不做,今天关着莫瑶,那都是因为你是她的奶奶。我知道你不会害她,才听你的!!”
她冷冷一笑,说道:“你废那么多话干嘛?我就问你,你还敢不敢……再扒一次前村长家的坟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治好你的癞子病……你呀,就得再去把那个小娘子背出来。”
第三十一章 奶奶的锁骨链()
王老九唯今都一把年纪了,当年的那小娘子估计也变成了老娘子了,再背出来的话估计也就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了。
这话听的可真是老渗人了,我背靠着毛玻璃做的门,身子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你……你在开玩笑吧,兰婆,当初年轻不懂事,才会惹下这样的祸事。”王老九曾经干过一会蠢事,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干的。
此刻他都已经是迟暮之年了,做事肯定是有些畏首畏尾了,“你现在要我再招惹一次,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你知道……为什么你身上的铜钱癍,会一直消退不下去吗?”奶奶阴森森的问着王老九,声音里还带着阴沉的笑意。
王老九立刻就回答道:“我当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想办法把这些脏东西退下去了。你知道吗?每天晚上……它们发作起来,都是又麻又痒的。”
“铜钱癍之所以没有消退下去,是因为那个小娘子,都在召唤你过去呢。王老九,其实你年轻的时候艳福不浅,凭空得了一具艳尸,可惜自己却不知道。”奶奶说话越来越阴沉,最后冷冷一笑,“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上不上山,你要不上。我还有别的事,就恕不奉陪了。”
王老九好容易看到一线希望,怎么能放弃,“我答应,我去后山。为了摆脱这癞子病,我今天豁出去了,但是咱们得快去快回,产房里憋得慌。别……别把莫瑶在里面憋坏了……”
立时,外面就传来了他们出去的脚步声。
奶奶和王老九走了很久,我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自己发麻的大腿,轻声试探了一声:“上祁,你……你在外面吗?”
“恩。”上祁应了我一声,然后又阴沉的说道,“不过,等到了白天,我就会回到锁骨里去。”
我一听他在外面,心顿时安了许多。
这时候,产房里传来了非常非常细微的婴孩的哭声,而且此起彼伏的好像还不单单只有一个两个的婴孩。
那声音似是从地缝啊,墙缝这些地方钻出来的。
飘飘渺渺的听的让人觉得恶寒到了骨髓里了,我浑身抱紧蜷缩在一起了,却感觉侧脸的位置有一只冰凉的小手在抚摸着。
昏暗一片,任何东西都只是一个黑漆漆的轮廓。
就连黑暗中那只摸我脸的小手,我也看不清楚它的长相,定了一会儿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两盏红灯笼一样的东西。
我心里明白,那是鬼婴的眼睛。
周围抚摸我身体的小越来越多,哭声也越来越频繁,让人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我吓得都要发疯了,“上祁……有……鬼……鬼……”
“恩。”他又是轻轻应了一声,低声说道,“闭伤眼睛,不要对他们有恶意就好了。你腹中有一个和他们相同属性的鬼胎,所以他们只是把你当做了母体而已。”
我颤抖了一下,“真的吗?”
害怕当中浑身都是冷汗啊,身子更是抖成了筛糠,即便是上祁说它们都是无害的。还是条件反射的觉得无比的吓人,眼泪更是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我是真的被活活吓哭了,头发都一根一根的竖起来了。
忽然,有一个阴森森冰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呼唤了一声:“妈妈……妈妈……是妈妈在吗?好黑啊,我还好怕。”
尽管声音里有说不出的阴冷,可是却是奶声奶气的。
好多小手触摸到了我流了眼泪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小心的摩挲着,“哭了,妈妈哭了,妈妈不要哭……”
听着这幼小而又脆弱的声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羽毛轻轻的撩拨了。
这些小东西,果然就和上祁说的一样,它们是把我当做了母体。
只要我不存伤害之心,应该是不会轻易攻击我的。
“瑶瑶,你没发现兰婆变了吗?”上祁沧冷的声音忽然又在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的就逃避这个问题,低声说道:“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是吗?也许你已经发现了,你的奶奶景慧兰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上祁缓缓的一字一句的将真相撕裂开来,语气低沉道,“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就是鬼性和人性的不同,人能通情达理。但鬼不可以,所以若是从前,要拉你进产房解降,必定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奶奶……
已经死了吗?
我本来已经平静的心绪再次翻滚起来,眼泪从眼眶中垂直掉落下来。
倒抽了一口气,心头已经没有刚才的害怕和恐惧了,可是身体颤抖的更加的厉害。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这和从前一模一样。
所改变的只是性格,和处理的方式而已。
我轻声说道:“其实我有感觉的。”
“你那么聪明,我当然知道你早已察觉。”他语气镇定,没有甜言蜜语,却能在无形之中安抚我脆弱的内心,“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就出手制止她了。因为她是你奶奶,所以我才会一而在的忍让她。”
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过来。
为什么奶奶对我做那些事,上祁并不阻止,和奶奶争辩也就只是一两句话。
奶奶死了,性子里只有鬼性了,已经不能用活人的要求来要求她了。
“可是……上祁,我不想失去她。我已经过了十六年没有亲人的生活了,我真的好怕失去她。”我害怕的一直掉着眼泪,想搂着上祁好好哭一会儿。
可惜,此时此刻我们只能背靠着背。
上祁冷笑的说道:“瑶瑶,天下无不散筵席,终有一天……就连我可能都会离开你。”
这句话说得太过现实了,我心口微微一抽搐,下意识的就说道:“你胡说,我们之间有冥婚契约,冥婚契约是两个灵魂的事情。”
就算是我死了,也依旧会和上祁在一起。
“是我活的太久了,所有的鬼魂,都是有阴寿的。”他提起自己的寿命的时候,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这些根本就无法影响他的心绪。
我却震惊了,上祁这样的存在,居然也有一天会消亡。
当这个世界只剩下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如果这个世界上连最后一个关心我的人都不在了,我真的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继续活下去,生命里只会有更多的绝望。
和上祁产房里聊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到了几点,我就在里面睡着了。整个睡梦中的过程很长很长,苏醒过来的时候小小的卫生所已经开门了。
外面有很多来看诊的人,和两个女医生攀谈的声音。
王老九也不知道和奶奶去的怎么样了
反正我在里面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我就怕被他们发现,然后把我给弄出来。
如果在里面呆的时间不够长,一定会影响了解降的效果儿。
没粮没水的日子,我整整过了有两天两夜了,我到底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虽然一直都咬牙坚持不向任何人求救,还是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奶奶和那个王老九出去背女尸,居然把我给忘在这里了。
那些产房里的鬼婴,也都很难过,用小手摸着我浑身都有些麻木的身体,“妈妈不舒服了,妈妈病了……妈妈没事吧!!”
就连那些死去的婴儿的灵魂,都知道担心我,奶奶和上祁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却听一声一脚踢破玻璃的声音传进来了。
身子被一个高大而冰冷的怀抱紧紧的搂住,从产房里带了出去,我睁开眼睛看他。人已经在外面了,苍穹上银河沙数。
怀抱我的男子面色沧冷,眼底更是一片冰凉。
我张了张嘴,“上祁,你怎么才来?”
“你呆在产房里要两天两夜,才能彻底把情降解了,现在……开始我都不许你说话。”他眸色发冷,态度极其的霸道冷漠。
我都成这样了,他还是一副冷冰冰,漠不关心的样子。
回到了家,身子被他放在了床上。
盖上了厚厚一层的冬天才盖的弹花被,他自己喝了一口水,将唇触碰在我的唇上,将水弄进了我的嘴里。
然后,微微一抬头,“把水咽下去。”
“恩。”我艰难的咽了一口水,干的都快要炸开的嗓子,遇到这些冰凉的水,疼的其实更厉害了。
被上祁照顾了半宿,吃了点粥,我才又睡下。
在睡梦当中,我整个人都变的迷迷糊糊的,因为我做梦的时候梦见奶奶来到我的窗前。将一串造型很古怪的项链,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在梦里的时候,她跟我说了很多话,可是真的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些话特别的让人伤感,醒来的时候整个枕头都是湿的,脖子上的确有一串项链。一看就是由我的锁骨制作的,触手和从前一样冰凉,而且上面刻满了古巴利文。
锁骨的两头都镶嵌了泰银,并且穿在了银链子上。
奶奶一定来过!!
我现在特别想见奶奶,哪怕……
哪怕她只是一个阴魂不散,不肯回归地府的死人。
外头正是白天,阴云密布着,我穿上了拖鞋,忍不住呼唤奶奶,“奶奶……奶奶……是你回来了。”
院子里却是满地的白色纸钱,地上还摆了一口大棺材。
棺材上裹着白布,我那一刻差点就仰头栽倒在地了,眼前是一阵红一阵绿的出现幻觉色。我都快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了,却看到王老九披麻戴孝的往我跟前一跪,“莫瑶,我对不起你,没能保住你奶奶的命啊……都是我不好!!”
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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