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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亡夫难伺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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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被亲人死去的魂魄纠缠,会法术的奶奶请了冥夫保护我,本来以为从此就能过上太平的日子,谁知道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冥夫,实在难伺候,不仅爱挑我的刺,不许别的男人喜欢我。还逼我给他传宗接代……即日起一天2更,1:钻石每增加500加一更,推荐票每增加1000加一更。2:作者心情美丽加一更~~3:一个玉佩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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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爸爸的遗像()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孤儿,直到有一天奶奶提了好多好吃的来见我。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我才知道我还有家,还有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奶奶。

    我父亲是退伍军人,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改嫁了,奶奶也是这几年劳改出了大狱,才把我接回家的。

    回到家的第一眼,我就看到挂在沙发上的两张黑白遗像。

    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祖父。

    屋子里比外面要阴冷,这两张遗像明明都是脸色平静,在我看来却有些扭曲。两双黑白的眼睛,似乎都在看着我。

    从此以后,我就不断的做噩梦。

    梦里出现的,全都是这两双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这两双眼睛就好像漩涡一样,好像随时都会把我吸进去,让我每天晚上都在梦境的惊恐当中度过。

    在孤儿院住怕的我,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奶奶,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想她吐露了真相。我才知道我的奶奶原来是一位泰国巫术师,曾经跟寺庙里的龙普修行过一段时间,精通许多泰国奇妙的秘术。

    因为早年间做了掮客,在两国之间倒卖佛牌和佛像,犯了走私罪进了大狱。

    她给我喂了一碗黄色的符箓燃烧之后,用灰烬泡的符水。

    又用特殊的几味中药打烂,加上白色的一点粉末,做出了红色的液体,在我的锁骨位置画了一道我看不懂的很复杂的咒文。

    奶奶说那是泰国寺庙中世代传下来的符咒,非常的灵验。

    带着药水的刚接触到锁骨上,就一阵如同玄冰一样寒意,仿佛要把人的骨头活生生冻碎了。最后那股红色居然随着这股让人受不了的刺骨寒冷,隐入了皮肤之内。

    从此以后,锁骨的位置一直温度比其他地方要冷,用手去触摸就是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棍的温度。

    今夜,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入睡。

    一开始还有些睡不着,慢慢的就进入了浅眠。

    梦里面没有父亲还有祖父的眼睛出现,只觉的有一双冰凉而又有力的猿臂,将我从小就营养不良的身子完成的环在怀中。

    额头贴在了这个人的坚硬冰冷如大理石一般的胸膛上,心口砰砰的直跳。

    他……

    他是谁?

    为什么他的怀抱这般冰冷,却又不会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

    “莫瑶,别怕,从今往后由我护着你。”他的声音很气,嘴里冰凉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房间里好黑,我抬头去看。

    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脖颈修长如天鹅般优雅,那下巴尖若削成。

    唇瓣轻轻抿着,不经意间,却形成了一道极美的线条。

    听他说会保护我,我下意识的抓牢了他身上的衣料,却听他吐气若兰,声音清冷的说道:“别紧张,接受我。”

    他……

    他要我接受他是什么意思?

    忽然之间,身上的衣扣已经全都解开了,他撩开我衣领的手行云流水的到了我的后背。整个人的身体变得沉重无比,我看到自己脖颈下锁骨。

    紧接着,只觉得脚上的袜子被一只冰凉的手缓缓的脱下了。

    冰凉的感觉,从脚底心刺入了心尖。

    我想大声的呼救叫奶奶来救我,可是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喊不出任何的声音。蓦地,身体就被一具沉重的东西压住,喘不过气来。

    两只手被牢牢的控制住,张开成了一字型在床上。

    轻柔的吻雨点般落在我的胸口,我如同木偶般被彻底掌控着一切。

    身体也仿佛沉落泥泞中,再也拔不出来了……

    第二天醒来,就好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我从床上蹦起来。

    额头上全是汗,身上也好像刚从池子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根本就是被汗液浸湿了一样。力气也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双腿连下床走路都觉得困难。

    绵软的好像踩在云上,我走出房间,奶奶正在外面的房间剥苞米。

    看到我脸色惨白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我昨晚做了多么恐怖的一个梦,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刚回家,还睡不习惯吧?不怕,慢慢就会好的。”

    “恩。”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根本不敢说任何反驳的话。

    我怕回到孤儿院,回到那些让我感到孤独的人群中。

    对我而言,只要能留在这个家,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她一边剥着苞米,一边告诉我:“莫瑶,你到了念高中的年纪了。奶奶以前没办法照顾你,现在终于可以照顾你了,已经给你找好了合适的学校了。”

    “谢谢奶奶。”我很感激她。

    但是在孤儿院里的时间好像太长了,所以我连怎么表达爱的方式都不会了,促狭的站在了原地。

    直到奶奶让我坐下,跟她一起剥苞米,我才缓缓的搬了张小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剥了一会苞米,我身体里很疼也很疲惫,加上奶奶是真的那样关心和爱护我。

    我终于忍不住,向她吐露心声,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她了。

    告诉她,我……

    我虽然晚上没有做有关于那两张遗像的噩梦,却好像被一个陌生的男子XXOO了。

    “那位鬼神,是奶奶请来的,你昨晚支付的不过是他来保护你的报酬罢了。”奶奶显得十分的淡定,缓缓的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苞米。

    我懵了,“他是来保护我的?”

    奶奶用清癯的目光看了一我一会儿,才说道:“昨天往草药里加的白色粉末,就是这位鬼神死后的骨灰。你祖父和父亲在黄泉之下很是思念你,所以你回来了之后就一直纠缠你,想要你能陪着他们。奶奶没用,没法保护你,只能请他来帮忙……”

    “可是我……我害怕,奶奶,他……他可是一只鬼。”我小声的说道。

    奶奶把我搂在怀中,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料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却很特殊。这也成为我儿时记忆里,属于奶奶独特的味道。

    她搂着我,摇篮一般的摇了一会儿我的身子,安慰我:“别害怕,他是你冥婚的丈夫,只会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每天晚上有人保护你,陪着你睡觉,难道不好吗?”

    这句话,一下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在有了奶奶之前,从始至终,都没人陪伴着我。

    夜深人静感觉到害怕,也只能孤独的蜷缩着,如果对方不会伤害我,哪怕是一只鬼也是可以的。

    我“嗯”的一声,又问奶奶:“奶奶,那……那什么是冥婚的丈夫?”

    “瑶瑶,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奶奶是不会害你的,他……会一直代替奶奶陪在你身边,哪怕奶奶有一天变成黄土了。”奶奶说的很慈祥,眯笑着带着皱纹的眼睛,那样温和的看着我。

    我却掉眼泪了,我用力的搂着奶奶,倔强的喊道:“奶奶,你不会变成黄土的,莫瑶还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

    我就这一个亲人而已!

    奶奶拍着我颤抖的肩膀,依旧是平静慈祥的哄着我:“瑶瑶别怕,奶奶不会变成黄土,奶奶会和瑶瑶一直在一起的。”

    以前在孤儿院里,从没人教过我生老病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奶奶说的都是真的,她会永远不老不死的陪着我,破涕为笑的说道:“奶奶……你真坏,你吓我。”

    搂了一会儿奶奶,我又喊了一声她:“奶奶。”

    “恩?”奶奶应了一声。

    我问她:“那……那今晚……他还会来吗?”

第二章 东南角的蜡烛() 
“你希望他来吗?”奶奶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有些茫然跟不确定:“我不知道,奶奶,我……真的嫁给他了吗?”

    “当然,瑶瑶,他是你永远的丈夫。他救过你的性命,以后除了这位鬼神大人之外,你是不可以喜欢别人的,知道吗?”奶奶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严肃认真的教导我。

    只……

    只能喜欢他吗?

    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可我还不知道他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呢,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和奶奶说了我的心事,既然嫁给他了。

    可是我只感觉到了他的神秘,其他的几乎是一无所知。

    奶奶松开了我,理了理我睡醒之后还没打理的乱发,“说的也对,夫妻之间哪有不见面的道理。瑶瑶已经是大姑娘了,奶奶会想办法让你见到他的,你以后要做一个好妻子。”

    夜里,奶奶走进了我的卧室。

    在卧室的里东南角点了一支白蜡烛,她手中的火柴熄灭了以后,佝偻的身子有些子站不起来。

    扶着墙,才一点点的缓缓的起什么。

    我掀开被子,想去扶她,她却格外的严厉,“躺回去,继续睡。”

    “哦。”我还是第一次被奶奶凶,她话音未落我就在床上躺好了,一动都不敢动动一下,只能看着在烛光的照耀下。

    她十分艰难的起身,然后缓慢的从房间里面移出去,缓缓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光源,瞬间只剩下那盏角落里的蜡烛。

    火苗平静的燃烧着,我僵硬的躺着,还是不敢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火苗看。我总想着,那个男子会不会从火光里走出来,然后又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冰冷彻骨的锁骨上,忽然一阵冻伤了的一样的刺痛,我捂住了锁骨身子蜷缩了。

    此刻,却有莫名的阴风吹来。

    烛光跳动了几下,火苗微弱了些许,慢慢的一点点的变成了诡异的绿幽幽的颜色。而且在阴风中并不跳动,也不熄灭,更像是一颗绿豆停在蜡烛上。

    周围的一切,被微弱的绿光,照的就跟幽冥界一样。

    我很害怕,即便盖了厚厚的被子,还是浑身发冷的正在打哆嗦。

    一个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冰凉的手掌托住了我的侧脸,幽暗中似乎正在看着我:“听说……你想看看我的样子?”

    我躺在床上,脑袋很沉,已经无法张嘴说话了。

    烛火中绿芒照亮了他的脸部轮廓,他一头乌发如黑珍珠一般,在幽冥一般的火光中熠熠生光,双唇薄如蝉翼。

    星子一般的乌眸俯瞰下来,仿佛能洞穿一切,看透我的灵魂。

    惊鸿一瞥,双目就再也离不开那张丰神俊秀的的面容,只是双眼之前的成像越来越模糊变得彻底的看不清了。

    我头昏眼花的睡着了,脑子里却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反复回荡这一句奇怪的话,“莫瑶,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导致第二天醒来,还觉得头晕脑胀的。

    奶奶说我在我的锁骨上,有一道和他签订的冥婚契约,只要在房间的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他就能够感应到,出来跟我见面。

    九月开学,我被奶奶送到市里的寄宿高中学习。

    我在孤儿院里也学过一点知识,但是肯定没有九年义务教育那样的系统全面,在校期间学习一直跟不上。

    平时考试成绩,除了需要背诵的文科之外,都是一塌糊涂。

    本来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如同指间沙流逝一般,一天天平静的过去,自从那天班长刘文清跟我表白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十月份,秋老虎让天气变得的格外的闷热。

    月考的题目有些难度,让人静不下心来,更加觉得燥热难挡。

    教室里有些生锈的吊扇被开到最大,摇摇晃晃的旋转着,我额头上逼出来的汗液都快要赶上瀑布了。

    只能一直用手臂擦拭,全身心的都在考卷上,只想这次数学能考个好成绩,让奶奶高兴高兴。

    “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我的心脏条件反射的一缩,抬起了头,天花板上高速旋转的吊扇掉下来了。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前面坐的那个人儿,脑袋被搅进了高速旋转的电风扇当中。说来那人也真是够倒霉的,考试的时候,一个坐一张桌子。

    刚好,他附近有个人请假,就只有他坐在电扇落下来的那个区域。

    电风扇的扇叶扫过了眼耳口鼻,就跟螺旋而去的飞镖一样,把他的脖子也削出了一个很大的血口子,才受到了阻力停下来。

    那一刻,我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侧脸上被溅了好几多温热的液体。

    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张大的大大的,呼吸到嘴里的空气都是带着古怪的血腥味的。那人的眼睛里的眼球早已割裂出血,鼻子上也有很多到被切割开来的划痕。

    最惨的还是脖子,被切得只剩下一丁点皮肉连接在一起。

    好多血,到处喷溅的都是从他被搅拌的血肉模糊的,脖腔里喷出来的血液。

    教室里传来尖叫声,人群变得杂乱一片,我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被什么东西盖住一样。所有的声音都变得虚幻缥缈,在这些杂乱不堪的声音中,好像有人在大喊刘文清的名字。

    被割断了脑袋的那个人,是刘文清。

    一直等到救护车过来,我都没有缓过神来,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以一种如此血腥的方式离开,我简直难以接受。

    我大概是被吓坏了,所有的人都走出了教室,只有我还跟雕像一样坐在刘文清后面的位置。

    最后,我是被人硬拉起来的,“莫瑶,月考取消了,你先出去吧,一会儿警察要进来调查取证,你呆在这里会影响他们办案的。”

    刚站起身,双腿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也不记得那个时候是怎么被人扶出去的,只记得自己满脑子都是掉下来的电风扇将刘文清的脑袋卷进去的画面。

    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锁骨的位置带来了冰寒刺骨的疼痛。

    那种折磨,有点让人痛不欲生。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能捂着锁骨的位置蹲下身子,浑身颤抖的忍受着,烈日照在身上。额头上不断的流着虚汗,没多久就眼前一黑彻底的晕过去了。

    在梦里,我进了一个白色的灵堂。

    那个灵堂好奇怪啊,大堂的正中央居然挂着一张白色的“喜”字,棺材前面有一对蓝色的蒲团。

    香案上蜡烛的火苗,正在不断跳动着。

    一只黑色的牌位正立在蜡烛的后面,上面用几个烫金的字体写了几个字,因为是连笔字我一时没看清。

    正想眯着眼睛看清楚,胳膊就让人往下一拉,跪在了蒲团上,“拜堂成亲吧。”

    “我嫁过人了,我不能成亲。”我下意识的回答,在梦里都没有忘记,奶奶把我嫁给了一只能保护我的鬼神。

    侧过脸一看,旁边的蓝色蒲团上,站了一只公鸡。

    鸡冠血红,鸡眼极大。

    双眼似有神,直勾勾的瞪着我。

    好像是父亲和爷爷遗像上的那双眼睛,空洞无比,却充满了执着的怨念,更让人盯上了似乎就无法移开视线了。

    鸡居然说话了,尖利的喙一张一合的,阴沉道:“我就是你冥婚的丈夫,快对着牌位磕头。”

    那种语气,更像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第三章 风扇上的尸体() 
那种语气,更像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我在奶奶的指引下见过我冥婚丈夫的样子,不是长成一副鸡的模样,我执拗的不肯磕头。上牙齿咬住了下嘴唇,腰板挺得直直的。

    “让你磕头,你竟敢不听。”那鸡很生气,凶戾的飞扑上来啄我的眼睛。

    剧痛袭来,我捂着眼睛的位置,血如泉涌。

    我的眼睛……

    被啄瞎了!!!

    那一瞬间有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一瞬间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白亮的日光灯。摸了摸被啄瞎的右眼,居然还在。

    班主任搬了一张椅子,睡在我的床边。

    手背上有些刺痛,一看手背上插着针,正挂吊瓶输液。

    原来刚才的都是梦啊,我还以为我的眼睛真的被一只公鸡给啄瞎了,从此以后不仅一无是处。

    就连人也残疾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的吧?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见我醒了,立刻对我嘘寒问暖,又问我家里的联系方式想帮我通知家人。

    我说我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奶奶要是知道我住院了会担心,她人很好没有把我昏迷的事情通知我奶奶。

    第二天早晨,我就出院了。

    但是更加离奇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有人说,在那间月考的教室里看到了刘文清。而且不只有一个人看到了刘文清,好像班上有其他的四五个人都看见了。

    有的人看到刘文清,好好的站在黑板旁边做题,只是脑袋血肉模糊的歪斜在肩膀的上面。也有人看到了刘文清脖腔里喷着血,却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写着试卷上的内容。

    试卷上全是血,但是据说每道题正确率都很高。

    流言蜚语再怎么传,该上课的时候还是要上课,学校不可能因为刘文清的死而停课。刘文清的家里人也来闹过,全身披麻戴孝的闯进教室里,毕竟电扇掉下来主要责任在学校。

    闹过几次之后,学校支付了数额很大的赔偿款,家属那边也消停了。

    吊扇也被命令禁止不再使用了,换成了那种柜式空调。

    只是吊扇拆除还很麻烦,所以一时之间都还挂在教室的天花板上。因为不会再有人开启,所以就算意外掉下来,大概也没有那么强的安全隐患了。

    刘文清死了已经有一周了,今天刚好是他的头七。

    我和班里的其他三个人放学后一起留下来做值日,正值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一般的落在教室的地上。

    裴日娜在拖地,她忽然尖叫了一声丢掉了手里的拖把,“血,是血……地上……地上有血脚印。”

    大家都看过去,就见到,窗边地面上出现了血脚印。

    “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赶紧拖掉吧!明早检查卫生……被教导主任抓住了把柄,那就不好了。”叶辰虽然是个男生,但是却是个乖宝宝类型的人。

    平日里成绩不出挑,做事中规中矩战战兢兢的,关键是胆子还小。

    他弯腰抓起裴日娜丢在地上的拖把,开始拖地上的血脚印,想把那些血淋淋的东西用拖把的墩布弄干净。

    这个举动,可一点儿都不胆小。

    如果换做是我,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拖忽然出现在地上的血脚印。

    他额头上出了汗,使劲擦拭着一个地方。

    可是血脚印却一点都没有消失,而且越变越多,就好像空气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浑身是血的人在走动着。

    血红的脚印融化在了如血的晚霞中,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到讲台黑板的位置。

    粉笔自动的在黑板上,写着今天课上新教的方程式。

    一笔一划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端正认真,字迹是刘文清的字迹,就好像刘文清白天也和我们一样在教室里听着课。

    大家都吓坏了,疯一样的逃出去。

    逃到了教师办公室,教导主任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裴日娜受到的惊吓最大。进去劈头盖脸的,就把教室里的遭遇告诉了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不信,跟去看了一眼。

    教室里里面安安静静的,地板也被拖得很干净,黑板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大概觉得自己是被我们欺骗了,把我们狠狠训斥了一顿,罚我们今天连带走廊的地板也要拖干净才能回去。

    大家都很害怕进教室,所以直接在走廊上分工了。

    我负责前走廊的前半段,他们负责走廊后面的位置,我弯腰正挥汗如雨的拖地。随和夜降临,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冰冷。

    身后连他们一起聊天的声音都没有了,还传来了孤独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的,好像在靠近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半个人影都没有,他们都不在了吗?

    是提前回去了么?

    都不和我打一声招呼,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我想着他们要是回去了,那我一个人在这里做卫生也没什么意思。

    大不了明天上课,大家一起被骂。

    “裴日娜,叶辰……你们还在吗?”我双手握着拖把柄,问了一声。

    走廊上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也没有人回应我,却依旧有脚步声在传来,却根本看不见人。

    我紧张死了,“是谁?”

    没人回应我,就好像整个学校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显示是傍晚七点多钟。

    我想……

    我想还是回学生宿舍比较安全,想到这里,我便提步回教室拿书包。

    还没走几步路,就看见教室窗户反光折射出一道古怪的模糊的人影,人影从脸和脖子上不断的往下滴血。

    可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急忙回到教室,打开灯。

    明晃晃的灯,点亮了整间教室。

    我却趔趄的往后倒退了半步,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诡异了,在那几架还没拆除的电扇的扇叶上挂了三根麻绳,麻绳上吊着三个人。

    裴日娜、叶辰、王曦,就是那三个和我一起做值日的人,刚才还跟我一起受罚在走廊上拖地。

    此刻,全都是面色发青,翻着白眼身体在吊扇上静止了。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的感觉,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的位置直冲脑门。我想大叫的出声。嗓子眼却堵了湿冷的棉花一样,想叫却根本叫不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挂在吊扇上,也许教室里,真的存在刘文清的鬼魂。

    他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

    双眼的视线,在他们吊死的身影上几乎挪不开了,恐惧和害怕之中浑身都在战栗颤抖着。愣了有三四秒钟,刚准备转头逃命,身后却传来了一声阴沉而又诡谲的声音,“莫瑶,下面好冷。”

    就在这一瞬间,脚踝的位置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拽住了。

    低头一看从地面上,伸出来一只血淋淋的手,正要在将我往水泥地下拉。

    我彻底慌了神,用力的将脚从地面上抽出来,“你放开我,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瑶瑶,你跟我走吧,我一个人在下面真的很好冷。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那个声音幽幽的还有些阴沉,仔细去听才能听出来。

    是那个死去的和我表白过的刘文清,发出来的幽怨的声音。

    我吓哭了,“我不是都已经拒绝你了吗?我不喜欢你,你快放了我吧,奶奶……救我……奶奶……”

    它的手上有一股怪力,直接将我的脚拉进了水泥地里。

    地上的水泥寸寸碎裂飞溅起石子,更在我脚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槽,我的脚骨只是普通的肉体凡胎。

    在水泥的挤压下,只觉得脚掌中的骨骼碎成了渣滓。

    血涌在双脚下面翻涌起来,剧烈的疼痛在让我眼前一黑跪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

    心却比脚上的骨骼更痛,我残废了!

    我这个本来就一无所有的人,倘若双脚都残废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我残废了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嫌弃我的。

    一念而起,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死。

    可是身体却没有被它继续往下拉,耳边响起了一声清冽的却十分威严冷酷的声音,“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打她的主意。”

第四章 头七() 
低头一看,那只从地底下伸出来抓住我脚踝的手,被一只白色的绣着银线的靴子狠狠的踩住了。

    那只靴子的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脚下有一股怪力在上面,狠狠的用脚尖这么一踩,便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好像是那只手的手骨被他给踩断了吧,从地底下还冒出来了阴森渗人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跟我抢瑶瑶?”

    这话话音还未落下,就被那只银靴的主人,再次踩了一脚。

    顿时,地底下冒出来的骇人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我看着地面,地面上的那只惨白的人手已经被踩的变形了。

    好恐怖的破坏力啊!

    新来的这个男子,该不会也是恶鬼吧?

    顺着那只踩着鬼手的颀长的腿看上去,先看到是刀削斧凿一般的下巴,然后便那是一张我有些熟悉的冷傲清俊的面容。

    他眼底带着一丝阴沉,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是他!

    那天的烛光虽然很模糊,但是我还记得他那张俊朗无双的面容,整张脸就好像是鬼斧神工的杰作一般。

    “你是奶奶为我的请来的那位鬼神?”我抬头仰望着他,就好像看着天神一样的仰望着他。

    奶奶说的没错,那位鬼神大人他会保护我的。

    因为他曾经救过我,让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了一丝的崇拜。

    他却不满的将远山眉轻轻一蹙,“你喊错称呼了。”

    此时此刻,这个男子看起来是那般的孤冷而不易靠近。

    对于别人,他是鬼神,对我来说。

    他还是我的丈夫!

    所以,他才会说我喊他的称呼错了吧?

    可是老公两字对我一个高中生来说,总觉得有些遥远。话到了嘴边变得难以启齿了,我有些说不出口。

    他颀长的身子蹲了下来,屋子将指尖握在了我脚上的运动鞋上。

    我条件反射的缩脚,“你在干嘛?”

    他抬首看我,眼底是带着一丝杀机,身上爆发出冷厉的气息。

    浑身微微颤,我还以为他要对我动手。

    却听身后再次传来了刘文清的声音,那声音就跟叫魂似的空洞可怕,“瑶瑶……跟我走……跟我走吧。瑶瑶……”

    脑子顿时便木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飘出去一样,浑浑噩噩的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视觉却好像三百六十度可以环视着周围。

    我能看到自己背后的东西,居然还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脚部的位置血肉模糊之下都已经和运动鞋拦在了一起。

    我死了,所以灵魂出窍了吗?

    可是我都有些不记得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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