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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灵异诡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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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再搭配一身灰色的道袍,这走到哪儿都有人主动给我让座,就是没人敢来搭茬。
我也根据自己的这副能吓哭小孩的尊容,给自己起了个诨号:邪道人。
而我的目的就是如此,我要利用乔装改扮的机会做一些让我高兴的事儿,而这些事儿绝对不能对外人道也!
……
有一句话叫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嘎子沟水库既有山又有水,所以这里的村民地理条件应该非常优越,可实际情况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在吃山饮水的同时,他们也十分的苦恼。
这里本是一个非常非常微不足道,又十分有名气的一个地方。
说它微不足道,是因为这里藏身于长白山脉之中,在群山环抱之下,那这个小村庄就显得有些渺小了。
十分有名气,那是因为关于这里的传说都非常的邪门儿。
按说水库这个东西邪门儿是正常的,不邪门儿就不正常了。关于水库的传说简直是多如牛毛,而这里为什么偏偏别具一格呢?
因为在王姣公司的文献里,它有着让人着迷的地方。
藏身于水面之下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每年也都收割些人命打打牙祭,但是也没作得太凶。
朴实的村人仅仅是对其避而远之,并没有把它当作什么洪水猛兽。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这座水库,而是为了水库边上的一座深山。
这座山就在嘎子沟水库的边上,依山傍水的小山村让第一次这里的人都觉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可是呆久了,听到关于这座山的传说之后,没有一个不琢磨着怎么从这里离开而不经过这座凶山的。
因为这山中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被当地的村民称之为山王洞。
山王洞有多深谁都不知道,据说它直通阴曹地府,很显然这说法就是在胡说八道。
不过即便是胡说,它的存在真让村民感觉到了跟阎王做邻居的煎熬。
不送礼,就不让整个村子好过。
这是山王老爷定下的规矩!
送礼的过程叫做祭山,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回。不来的话,村子里面就会出大事儿,从瘟疫到全家暴毙,数百年来,这座村子经历了很多外界人难以想象的苦楚。
他们不是没想过从这个地方搬离,可是他们舍不得走,因为这里的山水之间有灵气,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活个百八十年的那都算年轻的。
这是一个可以让人莫名其妙的死掉,也能让人长命百岁的村落!
关键就在于,祭不祭这个山。如果祭山,那村里就不会死人,哪怕是已经垂暮病危的人,也能在祭山之后得到神奇的痊愈,下地干活都不稀奇。
如果不祭山,那就跟买彩票中奖撞大运一样,指不定谁要倒霉。
可能是整个村子,也可能是某一家一户,或者是某一个人。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不给送礼就硬抢,抢多抢少的,那完全就要看心情了……
祭山的方式本来是极为保密的,可还是让我当猎奇故事,在公司的文献里面发现了。
跟想象中的献祭牲畜不一样,他们献祭的是尚未出嫁的少女,并且一定要保证这个少女未经人事,如果拿已为人妻的少妇或者熟女来糊弄的话,那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祭山的流程是要在腊月十八之前,将未出嫁的少女送到山王洞,让她独自在山王洞过夜,第二天再敲锣打鼓的接回来。
不过压根就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这绝对不是山王老爷嘴馋,山王老爷不吃人,就是喜欢当新郎。
一夜欢愉,山王老爷并不会下黑手。
每一个祭山的小姑娘都不是死于狂风暴雨的摧残,而是几无例外的被吓死。就算有胆子大的,没被当场吓死,那接回去之后也命不久矣。
因为魂魄早就被吓掉了,收都收不回来。
所以第二天去接人的同时基本上都是奔着出殡的,这几乎就是个必死的局。
传闻有一次他们村子里就有这么个先例,一个寡妇不忍心把自己的闺女送出去当祭品,自己打扮一番,主动提出去祭山。
村里人一合计,反正山王老爷要女人,有主动上的寡妇的干嘛还要祸祸黄花大闺女?留给村子里面的好小伙不更好?
于是他们就进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拿寡妇祭山活动……
第二六四章 寡妇祭山()
谁都说不清楚这个祭山的传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为什么点名要未出嫁的少女,难道少妇就不行了吗?终归都是女人,山王老爷能分辨出差别吗?
朴实的村民觉得冒一次险,挺值的!
如果失败,大不了再把寡妇的闺女送去赔罪。如果成功,那以后可妥了,毕竟妇女和少女的一字之差在生存几率上可就大大不同了。
山王老爷究竟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那些侥幸没有死的少女回来之后最多说出一句“怪物”,再问其它的,她根本形容不出来,毕竟魂掉了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让她清醒的说出所见所闻,简直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儿。
村民在腊月初六把寡妇送去山王洞,腊月初七的早晨,本来说好一大早就给寡妇接回来,可事情却是有了点儿差头。
寡妇在村里除了一个闺女之外就没有什么直系亲属,至于婆家,恨死她们娘俩了,因为一大一小的命都贼硬,一个克夫,一个克父,自己的儿子就是活拉没扛住,被生生克死,那他们能不忌恨么?
就因为无亲无故的,所以第二天的早晨,村民就没有着急起床的,不约而同的睡了个懒觉,没有起大早去接,而是等日头出来之后,才懒洋洋的收拾收拾,在村长的带领下敲锣打鼓的去接人。
之所以要敲锣打鼓,其实也是为了提醒山王老爷一声,别贪了欢愉忘了回避,这要是跟村民撞个正着,那可坏了事儿了,见过山王老爷的人,除了祭山的少女,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数百年来不是没有胆大的,也不是没有英雄出世,可无一例外,只要敢打山王洞的主意,那后果必定极其凄惨。
所以村民弄出点儿动静来,就是为了让山王老爷赶紧回避。
山王洞在半山腰,洞口朝天,斜向山腹伸展。
按理说,把人送下去之后,如果没有人去接,那想爬出来可是相当有难度。
也许村里的采药人能办到,普通走山的都做不到这一点。
当村民敲敲打打的来到山王洞口的时候,全都傻眼了。
山王洞的洞口居然有一大摊血迹,而且还有一道拖曳过的痕迹。
山王老爷发怒了?村民当时就吓尿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血腥的情况啊!
这血到底是谁的?是寡妇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洞口?
慌张的村民已经没有了主意,都看向了村长。
村长还算镇定,兵分两路,一路带上家伙根据地上被拖曳过的血迹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另一路按照老规矩,接人!
以往接人,是由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做,做的时候要头戴黑帽子,腰扎红布条,身穿蓝棉袄,脸上还要扑粉擦红,总之就打扮得跟个死人就对了。
之所以这样装扮,是因为山王老爷就认这出!
一看见下来个“死人”,就知道是来收人的。
否则的话,擅进山王洞,后果就是尸骨无存,下来的全都给山王老爷打了牙祭。
可这次的事儿邪性,本来安排好的接人的七大爷也有点儿腿打飚儿,肝颤了。说啥都不下去,村长劝了半个钟头都没个结果。
最终村长火起,也不管七大爷不七大爷的,骂了一通妈了巴子,然后让七大爷把衣服裤子什么的都脱下来,他换上,要亲自上阵。
这七大爷一听,跟死囚得了赦似的,那脱的叫一个飞快,要不是旁边有人拦着,八成裤衩子都给村长递过去了。
村长换上了装扮,可还差点儿,那就是脸上的白粉和腮红。这两样东西都是村里老娘们儿用的,这接人的事儿都是老爷们儿的活,上哪儿弄这俩玩意儿去?
要是回村子里面去取,那一去一回的时间可就长了,稍微耽误点儿,过了午时,饶是村长也不敢下去了。
七大爷经过刚才那么一吓,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脑子也就灵光起来,他主动凑上前去,要跟村长“滚”个脸!
村长还纳闷儿呢,就听说过“滚”炕头的,怎么还出来个“滚”个脸呢?
这脸怎么“滚”?
七大爷呲着一口大黄牙,跟村长说,这“滚”个脸就是把脸贴一起,从一边一直贴到另一边,这样不就相当于化了个妆么!
村长这才明白,这他妈的叫做“滚”脸!
别无他法,那就“滚”吧!
跟七大爷的老脸贴在一起,村长忽然感觉到一阵粘腻,敢情刚才一惊一吓一折腾,七大爷连冷汗带虚汗的一起冒出来了,本来脸上有粉糊着,看不太明显,这玩意儿又不是bb霜,不透水也不透气的。
经过这么一“滚”,黏糊糊的汗水这就给“压”出来了,再这么一“滚”,彻底和了泥。
村长不但没有成功的把七大爷脸上的白粉和腮红转移到自己脸上,还粘了一脸的臭汗和的胭粉,七大爷的体味和胭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好悬给村长干吐了。
三把两把的用袖子把脸上的东西蹭干净,村长这才喘了一口大气。
旁边的人是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笑,有人出主意,跟村长说:“反正你脸够白,不擦胭粉都条白的,不如就这么地得了。”
村长一寻思也是,自己的白在村子里面是出了名的,比大多数老娘们儿都白,不擦粉可也中。可这腮红怎么整?这玩意儿不抹上点儿心里毕竟不踏实。
刚才出损招的七大爷又凑了过来,跟村长再献一计:红的现成的,地上不就是么?
村长低头一看,地上一滩红彤彤的鲜血,这七大爷是准备让自己脸上擦血啊!
本来就是替这老东西冒险,结果他倒好,给自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村长是越想越气,一记老拳,直接掫在了七大爷的脸上,捣得七大爷连退好几步,这鼻子就跟开了锅似的,连鼻涕带血的全都下来了。
村长招呼旁边的小伙,让他给七大爷的鼻子擦干净。那小伙也没有手纸,直接拿袖子上去一顿“抿”,好歹是给鼻涕和血擦没了。
但是这血也止不住啊,村长走过去,又一伸手。
吓得七大爷往后一蹦,可终究还是没有村长手快,在七大爷的胡子上一抹,沾了点儿血,直接擦在自己的脸上。
虽然嫌恶,但是确实没有别的办法。本想回去再好好收拾这老家伙,却没想到老头脚下一阵雾气腾起,周围的人都是一惊,我草,这老头是神仙?!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七大爷这是被村长给吓尿了,骚哄哄的尿气从老头的脚下腾起,与此同时,还是淅沥沥的液体,顺着七大爷的裤腿往下流……
村长见状大吼一声:“老不死的,你尿鞋上了!!”
按说这鞋又不是村长的,他这么激动干个六?那是因为刚才换装的时候,还真就把这鞋给忘了。七大爷脚上穿的是一双出殡时候穿的纸鞋,这跟蓝棉袄,黑帽子和红布条一样,是老令子!
刚才忙忙叨叨的谁都没留神这个,现在七大爷被吓尿,这才发现,鞋忘换了!
村长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发火。
庆幸的有两点,一是还好没有把自己的鞋换给七大爷,要不然这一泡老尿,那鞋还要不要了?他穿的可是正宗的军勾啊!
还有一点,幸亏七大爷尿了,要不然还真忽略了鞋的事儿。
同时村长也憋气,本来就是纸糊的鞋,这么一尿,还怎么穿了?脏不脏都不说,关键是纸遇见水肯定泡烂了啊!
要不说人在关键时刻总能爆发出匪夷所思的能力,村长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别子直接给七大爷放倒在地,这是为了改变液体的流淌轨迹,别真一泡尿给鞋整废了。
然后把手缩在袖子里面,隔着棉袄把七大爷的纸鞋小心翼翼的给扒了下来,一看,村长好悬气迷糊了。
这老头担心这十冬腊月的穿个纸鞋冻坏了脚,特意给纸鞋做得大了两号,然后塞上棉花,自己又穿个棉袜套,这样单薄的纸鞋就被他改造成了二棉鞋,起码不那么动脚了。
要是一切顺利,那七大爷的这个小发明就立功了。可是,偏偏出了岔头,这棉花多吸水啊?一下子就跟纸鞋难解难分了。
剥是剥不下来的,一剥必然把纸鞋扯破。那怎么整?只能硬着头皮穿了!
村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管七大爷要他那双热气腾腾的棉袜套,一狠心,把脚塞进了纸鞋里。
还别说,刚一进去里面还热乎乎的,如果不去想这热量来自哪里,村长还觉得这感觉挺好的,就是不能细琢磨,往深了想容易吐。
一切准备妥当,让人把绳索套在身上,手上又拿了一根短一点儿的九股麻绳,这是为了把寡妇绑身上用的。
一声吱会,几个壮小伙把村长顺到了山王洞里。
村长这完全是第一次下山王洞,之前总听老一辈人说山王洞里面冬暖夏凉,是个宝地。这一次他亲自体验了一把,还别说,确实比地面上暖和。
而且山王洞里面极其干燥,这让村长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喘气儿都喇嗓子了。
在山王洞里有两个禁忌,一个是不准大声喧哗,一个是不准带任何照明工具,尤其忌火!
一般情况,进去之后,就着洞口斜射下来的光能看见点儿,可今天来的晚,日头已经升的挺高,角度不对,这光线就有点儿紧张。
再一个,听老辈接过人的人说,一般要接的人都会在洞口附近。或生或死,没有例外,所以就算看不太清楚,进洞之后趴在地上像螃蟹那样爬着走,也能碰上。
于是村长就摆了一个螃蟹的样子,缓慢的往洞里蹭!
他是越蹭心里越没底,本来这次的事儿他们做的就不对,又看着了上面的“眼罩”,这再往里蹭,万一碰上心情不好的山王老爷,自己不就交代了?
想到这里,村长拉了拉捆在身上的绳套,给上面打了个招呼,让上面的人给他拽上去。
上面的人一看绳子动了,以为村长找到人了,赶忙一起较劲儿,给村长直接就拖了上来。
村长一露头,村民一看,嚯——好家伙,这小脸儿更白了,可是寡妇人呢?
七嘴八舌一问,村长摇摇头,说下面根本没有人,八成寡妇让山王老爷给吃了,洞口这血没准儿真是寡妇的!
这可炸窝了,来接人的村民全都傻眼,有两个当场就准备去绑了寡妇的闺女赶紧给山王老爷送来赔礼的,被村长给拦下来,说等出去查看血迹的那帮人回来再说。
这时候就有人提醒村长了,刚才折腾了那么半天,再加上村长这一进一出,也得有一个多钟头了,他们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村长一听,确实奇怪,接二连三的状况让他的脑子都跟短路了一样,别说那帮人怎么还没回来,就是脚上穿着尿溻湿的鞋自己都给忘了……哎呀吗,对呀,这鞋赶紧他妈的脱下来吧,小风一吹可不是暖洋洋的了,那是刺骨寒啊!
连袜子一起扔掉,村长又穿回了他的军勾。这才指挥着留下准备接人的村民,一同顺着血迹去找另一伙村民,看看他们到底是干啥去了!
血迹在山路上格外的显眼,村长他们没多久就找到了那群一去不复返的村民,那帮人全都在围着一棵老树在打转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很焦急,可就跟看不到村长他们似的。
村长一看这情况,当场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是遇见鬼打墙了啊,这树要吃人!
于是他张嘴就骂,这一骂,那些绕圈儿的人一下子停了下来,茫然的四下打量,看到村长他们之后,每个人都表现的狂喜。
村长马上吩咐跟着一起来的那几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一字排开,解开裤子,对着那棵大树一齐尿尿。
这树太邪性,童子尿阳气重,用阳气隔一隔,这样他们才好能平安下山!
第二六五章 二玲显灵()
连惊带吓的老少爷们儿终于回到了村里,在村头儿翘首以待的老娘们儿们发现他们并没有把寡妇接回来,心里顿时也跟着翻了个个儿。
这些妇女原本是要帮忙张罗寡妇的后事的,没想到生死人不见,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赶忙寻着村长去问,结果刚一凑前儿,就发现村长怎么一股骚哄哄的味儿。
老娘们儿们心里纳闷儿,嘴上没敢吱声,闪过村长,找自己家老爷们儿问情况去了。
一听说山上出了岔头,又撞上鬼打墙这么邪门儿的事儿,老娘们儿们也开始慌张起来,这时,村长问了一句:“二玲子哪儿去了?”
二玲子不是别人,正是寡妇的闺女,年方二八,正是豆蔻年华,本来是要把她当成祭品送上山的,结果她妈舍不得,这才有了李代桃僵这档子事儿。
这么一问,妇女们才想起来,对呀,这二玲子怎么没见着呢?按说她妈生死大事儿,她应该急着见一面,怎么会没跟来呢?
谁都留神,所以就把这丫头片子给忽略掉了。
“还愣着干个几吧,快去找人!”村长又急又怒,冲着身后一挥手,呼啦啦一下子,老爷们儿全都奔着寡妇家直冲而去。
村长没有不着急的道理,因为他家也有个跟二玲子般对般的丫头,这要是让二玲子跑了,那没准儿那个倒霉签就落在自己家丫头身上,到时候自己怎么能舍得?
所以必须把这个二玲子给找到!
轻车熟路的踹开寡妇家的大门,果不其然家里什么人都没有。
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灶台上还有半锅凉粥,看样子是隔夜了,那就说明,二玲子早晨没吃东西,抑或昨天晚上就逃走了。
“追!”村长恶狠狠的发出了命令,全村人都被动员起来,找二玲子这个活祭。
村前村后,田间地头,山岭小路都找了个遍,甚至有人还特意去结了冰的水库上踅摸了一圈儿,看看二玲子是不是掉冰窟窿里了,结果让所有人都失望了,二玲子真不见了。
村长有一种丢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天昏地暗。
村民也都愁眉不展,谁都知道,这次的事儿是要搞砸了。
日子一天天流逝,眼瞅着就要到了腊月十八的最后期限,村子里面的第二次祭山大选也准备妥当,日子就定在腊月十二上午八点,有待嫁闺中的少女的家庭都要派出代表,去抽那枚厄运之签,这一次绝对不允许出现问题了。
腊月十一的晚上,村民不约而同的做了个梦,梦的内容诡异而相同,都梦见七大爷跪在一铺大炕前面,不断的磕头认错,嘴里念叨着“我错了”,炕上坐着一对母女,正是那生死不知的寡妇和消失不见的她的闺女。
寡妇娘俩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七大爷磕头,眼神里面满是怨毒。
而且这娘俩的脸色一看就让人浑身冒冷汗,起鸡皮疙瘩,因为青黑的根本就不像活人。
七大爷的哀求道歉没有得到那娘俩的原谅,二玲子从怀里掏出一根红布条,直接拴在了七大爷的脖子上,而七大爷还恍若未觉,依然不断的磕头。
在二玲子和她妈的狞笑声中,七大爷脖子上的红布条越收越紧,最后,七大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吐舌头,哼哈一笑,人断气了……
这个梦可是让全村人都吓坏了,第二天早晨讲起来的时候更是让村里人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居然做的是同一个梦!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村里人赶忙往七大爷家里赶,一到门口,人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就见七大爷家的房门大敞四开。
在这时节敞着门的那就昭示着要么这家人在煮饺子,要么就是出事儿了,除了这两种情况,是没人在严冬里面把门这么敞开着的。
屋子里面一点儿热气都没有,显然不是为了放煮饺子时候产生的蒸汽,那就意味着,七大爷八成真出事儿了。
村长带着几个胆子大的老爷们儿走进屋子查看,一推开里屋的门,村长忍不住惊叫一声:“妈呀!”
就见七大爷穿着接人时候的衣服,板板整整的跪在地上,对着南大炕,脖子上套着本应该拴在蓝棉袄上的红布条,而他的脸上还有着梦里面见到的那抹诡异的微笑。
这绝对算是建村以来,史无前例的全村人一起“梦想成真”。
村长赶忙跟那几个村民把七大爷放倒,准备往炕上抬,就在这时,负责抱腿的二狗子忽然叫了一声:“三叔,七爷这腿怎么是湿的?”
村长第一反应是七大爷又尿了,可看见二狗子把手抽出来的时候,村长的脸就开始抽搐了,这回难不成是尿血了?怎么二狗子的手上全都是血!?
把七大爷放到炕头,几个老爷们儿七手八脚的把七大爷的棉裤扒下来一看,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蛋抽了一下,七大爷的命根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生生咬掉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在七大爷的身上,几个老爷们儿弯着腰从七大爷的房子里面退出去,到了外面让冷风一吹,除了村长,全都吐了个稀里哗啦,谁家早饭吃什么了一看便知。
大家伙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村长黑着脸告诉他们,山王老爷的怪罪开始了,大家伙的梦真的发生了,七大爷没了,八成就是让寡妇跟她闺女给害死的!
七大爷的丧事儿跟抽祭山签几乎同时举行,七大爷是个老光棍,无儿无女没老伴儿,谁都不愿意给他守灵,于是村里面简单给他收拾收拾,拿草席一裹,直接埋在了山里。
而那个倒霉签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村长家里,这能充分说明一点,村长并没有暗箱操作,把自己闺女给摘出去。
这样一来,村长就上火了。
头一天抽完签,那第二天基本就要送去祭山了,村长要保证自己家闺女吃饱喝好的同时,还要保证不能让她给跑了。
他要恨死二玲子和她那个寡妇妈了,如果没出之前的幺蛾子,自己家的闺女怎么会被选中送命?
按照老规矩,这天晚上是要村长媳妇跟村子里面的几个妇女轮流看守村长家闺女的,为了防止她逃跑,也为了防这闺女破釜沉舟,万一跟村子里哪个小伙眉来眼去的做出点儿什么事儿,那可就犯忌了。
村长媳妇连哭带骂的把村长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村子里面的妇女只好一边安慰村长媳妇,一边开导她家闺女。
十六岁的小姑娘一听自己被选中祭山,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又怎么能听进去这帮婶子大娘都在说什么?
夜到子时的时候,村长闺女忽然“咦”了一声,指着门口大叫起来:“二玲子这不回来了吗?你们还让我去祭山干啥?”
这话给围着她坐的那些妇女包括她自己的亲妈可吓坏了,门口哪儿有人影啊!
村长媳妇一把捂住自己闺女的嘴,也顾不上骂村长,开始训斥起她家孩子来:“大晚上的别瞎吵吵,哪儿有人?”
村长闺女拉开她妈的手,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门口喊:“那不就是吗?二玲子就在门后面呢,你们快下地把她拽进来,别让她跑了啊!”
边说着,这小丫头就边要冲下地去。
几个妇女赶忙给这丫头片子拉住,一个胆子出名大的妇女,抄起炕头的手电筒就下了地,骂骂咧咧的就要推门去看到底门后头有啥。
手电筒刚晃了一下,就见那妇女“嗷”的一声,直接扭头蹿上了炕,这下可给这帮老娘们儿整毛愣了,在东屋的村长跟村子里面的几个掌事儿的老爷们儿,包括准备去接人的自己的亲哥,也就是村长闺女的亲大爷一听西屋有动静,赶忙跑了过来,一看这帮老娘们跟鹌鹑似的,抱在一起,当下就火了:“大晚上的嗷唠什么玩意儿?!”
听村长他大哥这么一喝愣,刚才下地查看的艳霞张口就说:“哎呀妈呀,她二大爷呀!二玲子回来了!”
村长他大哥一听二玲子回来了,也没意识到回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还以为真回来了呢,不禁喜上眉梢,大声问道:“你咋知道捏?确定搁家呢还是搁哪疙瘩呢?麻溜说啊!”
“门、门后头!”艳霞指着门口说完,村长就怒了:“瞎几吧咧咧什么玩意儿?门后头哪有人?大半夜的我看你是要抽疯!”
“三哥呀,我是那人嘛!”艳霞赶忙解释:“刚才小影忽然就说二玲子搁门口站着呢,咱们一瞅也没看见啊!完了小影就急眼了,就要冲下去抓二玲子。她几个婶子给她按住,我寻思我下来找一圈儿,要是没有的话,小影不就死心了么?我刚下地,拿电棒儿一照,哎哟我地妈呀,那门后头真有东西,俩眼珠子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玩意儿搁那旮瘩,差不点儿吓死我。”
村长听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推门出去看了一圈儿,啥玩意儿没有。回来就开始犯嘀咕,别是二玲子真她妈回来了吧?
这是要看着俺闺女去祭山?可是二玲子又是怎么没的呢?
村长思来想去琢磨不明白,不过还是把准备给自己家闺女烧的纸钱抽出来一沓,点着了在屋子里面左三圈右三圈的拉了一拉,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是给二玲子点儿钱,让她就上路吧,别惦记她小妹儿了,让她保佑着点儿她小妹儿,这是替二玲子去祭山的啊!
边说边往门外头走,忽然村长觉得耳边吹过来一阵凉风,然后就听见身后头有个女孩子的声音,跟自己说:“别让小影去祭山,把王老七扔山王洞里,这事儿就了了!”
谁在说话?!村长冷汗唰的就冒出来了,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幻听,确确实实有人在耳边说了这么一段特别清楚的话。回头要去找,可手上拎着的纸钱快烧没了,手指头被火燎得生疼,只好硬着头皮几步蹿到门外头,把纸钱一抖,还没等纸灰落地,一股旋风刮起来,托着还着火的纸钱一溜烟的飞上了西天。
村长看着这股没来由的旋风,心里突突得跟要得心脏病了似的。
赶紧扭头回屋,第一句话就是问炕上的这帮老娘们儿刚才谁胡咧咧啥了没有!
炕上的一群妇女面面相觑,都摇头否认自己刚才出声。村长又问刚才他们听没听见什么,这让他大哥有点儿坐不住了,连忙问村长听见啥了咋的。
村长把刚才听到的跟大家伙这么一说,都纷纷表示没有听见。
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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