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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灵异诡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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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背后长满骨刺,两条后腿粗壮,前爪尖锐可怖犹如剑龙和霸王龙合体的怪兽此时正跟死鬼打成一团,那死鬼一边哀嚎一边挣扎,那怪兽就好像见了血腥的狮子一样,疯狂的攻击着他。
我背后直冒凉风,“小暴龙”怎么来的?难不成……是那个黑牌?可为什么在黄天愁的身上呢?一瞬间好多问题困扰着我。
我见死鬼已然没有了还手之力,本想发扬精神,上前阻拦,可又怕“小暴龙”翻脸不认人,把我也“蹂躏”一番可就坏了。幸亏之前我打过招呼,我可不是点到为止!
现在这处境,就算我想跑出去叫人都办不到。谁让这死鬼给我拉到这么个地方,连个门都没有,我也出不去啊!
刚来的时候我还觉得这里有点儿像罗马斗兽场,没想到这么快就一语成谶了。
我抱着枪管子皱着眉头看着发疯的“小暴龙”,心里边惴惴不安,这一会儿要是倒戈相向,我该怎么办?
“小暴龙”祸祸了死鬼前后大约三四分钟,死鬼真的成了死鬼,变成了一团破烂,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我紧张的退后,手中的枪管子也对准了小暴龙,没想到它回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忽然伸了个懒腰,骨刺和利爪纷纷收回,粗壮的肌肉后腿也变得正常,一转眼,一直黑色萌呆小猫出现在我面前,蹲坐在地上,伸着红彤彤的小舌头,舔着身上油光锃亮的皮毛。
我见它对我没什么恶意,缓缓的蹲下身子,冲它招了招手:“嘿,小暴龙?”
小黑猫听见我在叫它,欢快的“喵”了一声,冲我飞奔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撞进了我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的胸口,撒娇不止。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它不是无差别攻击!
第一一三章 缺失环节()
正要腾出手来抚摸它一下,忽然觉得怀里一空,一个黑色的小牌落在了我的手中,这次我彻底放心了!
把黑牌攥紧,我开始查看死鬼留下的残骸。
走近之后我才知道“小暴龙”的破坏力有多强,以及破坏得多彻底。我已经根本分不出来这到底是一团什么东西了。红黑相间的好大一滩,还有零碎的布条散落其中,我想高兴,却笑不出来,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本来是分胜负来的,谁承想直接干没了一个啊。他死之前没有立生死状,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姑且不说到时候会不会真有阴司鬼差的来找麻烦,就说我现在被困在这个破地方我怎么出去?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一个劲儿的埋怨胡飞雪,本来是管她要个保命的,没想到给我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下倒好,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我坐在地上琢磨怎么才能从这“斗兽场”里面逃出去,忽然间眼角余光发现地上那滩血肉跳动了一下,我立刻死死盯住,血肉开始有节奏的起伏,并且向一起聚拢。
本来应该是个挺血腥恐怖的画面,可我愣是害怕不起来,反而有些期待,他……是不是要复活啊?
我坐等了半天,血肉还是在有节奏的聚拢,我嫌这样太慢了,也不顾脏不脏的,直接手脚并用的帮它归拢了一下残躯。
本来我是好意帮一把,没想到用脚踢的时候还没什么情况,一上手就坏了,我忘记了手上还攥着黑牌呢,黑牌和这滩血肉一接触,立刻从里面爆发出一团红光,血肉好像鼻涕虫遇到了大粒盐,强烈的抽搐了两下之后,一点儿残渣不剩的被黑牌尽数吸收。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嘴里泛着苦涩,我真想问一句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不?
就在血肉被黑牌尽数收掉之后,“斗兽场”开始震动起来,好想地震了一样。我伏低身子,保持着平衡,不一会儿,“斗兽场”开始崩塌,不是那种楼房拆迁似的崩塌,而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如果闭上眼睛,除了地面的起伏如同冲浪一样,绝对感觉不到远处的世界正在崩坏。我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是能猜到,这一定跟死鬼有关。这里是死鬼的地盘,现在他没了,那这里八成就是要消失掉。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不会跟着“斗兽场”一同消失。
眼看着崩坏的空间变成一片混沌,而且离我越来越近,我这心里也就越紧张。
忽然之间一声温柔的猫叫好像让时间停止了下来,崩坏的世界不再继续,大地也不再震动,黑牌上闪出一道白光,接着我就被包了进去,再睁开眼睛,我居然出现在亢琳琳家茶楼的二层拐角,那面大镜子上面满是龟裂的痕迹,还没等我闹明白怎么就出来了,哗啦一声,大镜子从墙面上剥落下来,直接将摆在镜子下面的常青树斩首。
镜子后面的墙上出现一个漆黑的人影,好像烧焦的一样。胡飞雪和黄天愁一左一右的把我护在中间,看着那个黑影渐渐消散,如同被风吹过的蒲公英一样,没一会儿就彻底消失不见。
我缓缓的转过头,看了看胡飞雪,又看了看黄天愁,他俩神情木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两位?”我艰难的张开嘴问道:“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胡飞雪看了我一眼,问我:“说什么呀?你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黄天愁也凑过来,手一伸:“内个,把我的东西还我!”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黄天愁直接从我手里把黑牌拿走,瞅都不瞅我,直接问胡飞雪:“可以回去了吧?”
胡飞雪点点头:“回吧!”
“回个粑粑!”我一把甩开他们两个搭在我胳膊上的手,有些生气的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能给我个解释啊!”
胡飞雪一脸不屑的问我:“要什么解释啊,你是不是赢了?”
我点点头。
“那不就得了?”胡飞雪皮笑肉不笑的跟我说:“帮你赢了个妞回来不谢谢我们就算了,怎么还跟抽疯了似的呢?”
“问题是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手舞足蹈的跟她说:“到底这是什么情况,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吧……喂喂,你们把我放下来!”
胡飞雪跟黄天愁压根不听我说什么,连拖带拽的给我送回了家,直接扔在肉身上,我在迷迷糊糊之中翻了个身,再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一看表,要迟到了。我赶忙穿衣服起床洗漱出门,一气呵成。堪堪在打早自习的铃声前踩着点儿进了班级。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这里面太古怪了。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很明显的少了关键的环节!胡飞雪和黄天愁他们两个到底在跟我玩什么鬼主意?
下午放学,我习惯性的去找亢琳琳,她对昨天的行为只字不提。我却主动开口,问她:“你昨天是不是看到‘他’了?”
亢琳琳垂着眼帘点点头。
我故作轻松的跟她说:“以后都不用担心了,‘他’不会再出现了!”
亢琳琳轻声说:“我知道!”
这三个字让我震惊不已,我惊讶的看着她问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的事儿,我看到了。”亢琳琳抬起头,看着我说:“是梦到的!”
“梦?”我疑惑的看着她:“什、什么梦?”
亢琳琳向我复述了一遍她的梦,我惊讶的听了一遍第三人称叙述的昨晚的事情。包括最后我被一男一女带走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有昨天晚上的梦?是灵魂出窍还是有人给她托梦了?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想什么呢?”亢琳琳见我皱眉,问我道。
“哦,没什么。”我心不在焉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一点儿都不开心,这让我有点儿纳闷儿,她既然知道了那个鬼不再会缠着她,为什么不见她高兴呢?
亢琳琳的情绪明显很低落啊!
“你怎么了?”我问她:“怎么比我还心事重重呢?”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有点儿害怕。”
“害怕什么?”我问她:“那个黑影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亢琳琳摇了摇头,跟我说:“我不是害怕他,我是害怕他跟我说的话会成为现实。”
“你说什么呢?”我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听不懂?”
亢琳琳跟我说:“在我昨晚梦见你们之前,他来找过我,还跟我说了些话……”
“说话?”我问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对不起!”亢琳琳忽然看着我:“我把你连累了。”
“咱俩用不着说这个。”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有啥话直说,你这样我瞅着着急。”
亢琳琳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昨天他来找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找我。他很可能再也来不了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晚上要跟你履行赌约,他说他不想赢,但是、但是也要你赢不了!”
我笑了一下,说:“可结果不还是我赢了么?你又不是没看到?”
亢琳琳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总觉得他昨天是在故意放水,好像根本不是为了取胜,他压根就是在求败。难道你没感觉到么?”
听亢琳琳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儿感觉,昨天他的表现确实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根本没给我带来什么威胁,就连他那“芭蕉扇”都没用!
“还有别的吗?”我问道。
亢琳琳摇了摇头,说:“我就是替你担心!我怕有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发生。”
“应该不会吧?”我冲她笑笑:“他都被小暴龙给干掉了,还有啥可担心的了。”
“希望如此吧。”亢琳琳还是高兴不起来的说:“可他昨天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
“那谁知道他装的什么鬼心思了!”我无所谓的笑笑:“别瞎想了,我那一堂子兵马不是摆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会失效的!”
亢琳琳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点点头,重新露出了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把她送回茶楼,发现她家的二楼拐角正在装修,这次没有摆放镜子,而是正在打边框,我顺嘴问了她妈一句:“姨,这是要整啥呀?”
她妈对我印象还算可以,对我笑呵呵的说:“昨天晚上镜子也不知道怎么整的,好端端的就掉下来了,我怕再放镜子有危险,这不准备放个安全点儿的壁画什么的么!”
“哦哦,也好。”我笑着说:“这多亏是晚上,要是白天砸着人可咋整!”
“可不是么!”亢琳琳她妈点点头:“砸不着人也得吓一大跳啊!”
跟她妈又聊几句,我便告辞要走,亢琳琳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一个劲儿的叮嘱我要小心,我含笑答应。
挥手跟亢琳琳告别,我从茶楼出来,还没等打着车,刚走过街边拐角,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背后背着一柄狼牙锯齿精钢刀。
我惊讶的叫了一声:“狼叔?您怎么来了?”
第一一四章 折损寿数()
狼天行面色冷峻,我跟他打完招呼,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一看就知道可能要出事儿,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节奏啊!
“飞雪和天愁呢?”狼天行冷言问道。
我被他问得一愣,挠了挠脑袋:“不、不知道啊,今天没见着他俩。”
“该死的东西!”狼天行的眼睛里精光直冒,咬牙切齿的说:“以为躲就能躲得过去了么!”
完蛋了,这是不是真出事儿了?难不成我用“小暴龙”虐死黑影的事儿这么快狼天行就知道了?不会真给堂营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狼天行:“狼叔,到底怎么啦?”
狼天行冷冷的看我一眼:“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撇了撇嘴,低下头态度极其诚恳的认错:“狼叔,我错了!”
“你的错可以原谅,但是黄天愁和胡飞雪可就罪无可恕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赶忙抬头看去,发现一片巨大的黑影急扑直下,我赶紧闪到一边儿,就见一个一身灰色中山装的面容古朴的老者好像终结者一样登场,缓缓站起身来,冲我一拱手:“万俟高府仙堂刑罚使雕万难见过弟马!”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狼天行,狼天行冷着脸说道:“雕老兄此番前来是为了惩戒那两个不听话的报马,顺便也跟你认识一下。”
我心中骇然,雕万难身份不一般啊!让领兵王亲自引荐,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雕万难的份量!刑罚使……难不成是堂营里面的纪检委?我说怎么不见天愁和飞雪了呢,我本来还以为他们又跑出去玩了,现在看来,八成是跑路了吧?
为了弄清楚我们惹得祸到底有多严重,我赶忙赔笑着问雕万难:“雕老?我这么称呼成么?”
“弟马随意吧!”雕万难不在意的说道:“弟马现在能联系上天愁和飞雪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雕老,我能知道您准备怎么罚他俩吗?”
“恣意妄为,废道重修!”雕万难淡然说道。
我一口吐沫噎在嗓子眼,差点儿背过气去:“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这事儿跟他俩没关系,完全是我的主意。他俩最多算帮我个忙,不至于罚这么狠吧?是我的错,雕老您罚我吧?”
“哼!罚你?”狼天行在一旁冷哼道:“你想顶雷,也不问清楚缘由!胡乱往自己身上揽,难道显你义气深重?”
“啊?”我疑惑的问道:“不是弄死那个阴鬼的事儿么?”
狼天行脸色不悦,没有回答我。雕万难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们回去再谈!”
“哦!”我点点头,跟他俩说:“那你们先回家等我,我打个车的!”
“打什么车啊?”雕万难微微一笑:“你低头走路莫看前边,比打车快!”
“真的假的?”我脱口问道。
“试试便知!”雕万难笑声未散,人就已经一冲上天,消失不见。
等我回过头看狼天行的时候,发现他也没了。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听雕老的话,低头走路。
这道街不长,如果按照正常的路线,我从亢琳琳家的茶楼出来走过这道街就要过马路,然后向南直行。可当我走到这条街的尽头,正犹豫着过马路要不要抬头看一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街道的尽头原本应该是马路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小区的大门,我抬头一看,居然到家了!
难怪雕万难说比打车快,确实如此!
心知这一定是雕万难的神通显化的,我是又惊又喜又忧又愁。惊喜是因为我堂口里面的仙家一个个都本领高强,忧愁的是他们越厉害黄天愁和胡飞雪岂不是越危险了?这要是真被逮回去,废道重修……那我真是罪人了!
回到家里,狼天行和雕万难已经早早的在等着我了。我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狼天行和雕万难脸色都很难看,我可不想哪句话说错了触了霉头。
最后还是雕万难先开了口,跟我说:“弟马,你用心通让他们回来吧。回来尚有一线生机,如果逃避,那结果可能比重修更加严重。”
“更严重?”我抬头问道:“那……能判死刑不?”
雕万难冷然道:“畏罪潜逃,咱们势必要清理门户的!”
我靠,我现在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了呢?
我觉得胸口里堵着一团气,上不来下不去的,让我呼吸不畅,压抑得快要窒息了。
雕万难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安慰我道:“弟马,你不用自责。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但是却不大。弄死个阴鬼算不得什么,以宁爷在地府的威望,这点儿小事儿根本不值一提!”
啊?不是因为这事儿?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雕万难:“雕老,我、我怎么糊涂了呢?不是因为这事儿,那是因为什么啊?他们俩还有别的事儿?”
“护主不力,有渎职之责!”雕万难淡淡的说道。
我挠了挠脑袋,疑惑的问他:“雕老,你说的护主……该不会是我吧?”
“当然是你了。”狼天行在一旁插嘴道:“他们是护身报马,却让你以身犯险,这不是渎职么?”
“嗨!”我大松一口气,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下去一半儿,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不至于惩罚那么严重。我现在这不好好的么?吓我一跳!这也怪我不自量力,但是好在有惊无险,狼叔抓到的那个‘小暴龙’替我解围了!”
“哼!”狼天行森然道:“猫煞本是留给天愁辅佐之用,他道行微末,我唯恐你有什么闪失才借给他的。飞雪有了黑玉簪,天愁又有了猫煞,本该万无一失,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胡闹。”
“狼叔,没事儿,这不都挺好的么?”我笑着跟狼天行说:“事儿解决的很圆满就行呗,不用这么怪罪他们俩吧?”
雕万难看了一眼狼天行:“狼王,你看……告诉不告诉弟马那件事?”
狼天行看了看我,然后跟雕万难说:“你来说吧!”
“是!”雕万难恭敬的答道。
我不解的看着他们俩,怎么这里面好像还有别的事儿呢?
雕万难跟我娓娓道来:“弟马,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一时大意疏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我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狼王亲自前来,你还没看出事情的严重么?”
我如实的跟雕万难说:“我、我还以为这是为了让我重视雕老您呢!”
“这……”雕万难失声笑道:“你倒也敢想!我不过是刑罚使而已,而狼王可是领兵王啊!”
“说正事儿吧!”狼天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把事情告诉他,咱们去捉那两个惹祸的去!”
“好!”雕万难说:“此事说来话长,我简短捷说,那阴鬼在死前已经打点好了后事,他分出了一个化形,藏匿在地府,这边本体消散,那边便要向崔判参奏。”
“卧槽?”
雕万难不屑笑了笑:“好在那化形不知宁爷在地府的根有多深,参奏表文还没等递交上去,便被宁爷给扣押了下来。”
“呼——好险!”
“这时宁爷才知道,飞雪和天愁居然怂恿你做了这事!”雕万难说:“宁爷担心其中还有诡诈,便详查了一番,果然查出了意外!”
“是啥?”
“你的生死薄被改写了!”雕万难说:“这事儿让宁爷大为震怒,责问阴官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我们才知道,你上了大当!”
“哈?”
雕万难说:“短短几个时辰,你折寿六十二年,这事儿,不算小了吧?”
“什么?!”我惊呼一声:“雕老你没开玩笑吧?!”
雕万难盯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否则的话,为什么我和狼王会亲自前来?”
“你等会儿!”我只觉得脑袋有点儿迷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跟雕万难说:“雕老,咱们是不是本末倒置了?现在是我折损了六十二年的寿数,惩罚飞雪和天愁就能补回来吗?现在咱们是不是该管管我啊?”
雕万难说:“你的寿数问题根本在地府里面,生死薄不是谁能擅自改动的……”
“瞎说!”我虽然有些麻爪,但是脑袋还比较清醒,跟雕万难说:“雕老,你忘了孙悟空了么?他……”
“你若是有大圣爷的本事,也可以去改生死薄,把你大名一划,与天地同寿,也号齐天,我们给你打杂都乐意!”雕万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没想到他这么会揶揄人,撇着嘴跟他说:“雕老,不带你这样的啊!”
“你的寿数问题,有宁爷和掌堂教主亲自动手在查,我和狼王要捉拿黄天愁和胡飞雪,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雕万难说:“你现在么……想吃啥吃点儿啥,想喝啥喝点啥,总之一句话,你开心就好!”
我擦,我开心的起来么?这话听着太熟了,我这是没活头了才跟我说这样的话啊!果然让我这乌鸦嘴给说中了,这是要让我找太爷爷报道,跟胡飞雪做同事的节奏啊!
第一一五章 结个善缘()
雕万难跟我说完,便和狼天行飞走,留下我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床上掰着手指头算我还有几天活头。
这可不是折损六十二天啊,是特么的整整六十二年,原本我能活到八十往上的,现在倒好,我连觉都不敢睡了,生怕“嘎”的一下猝死。
说一夜白头那是扯淡,但是我确实一宿没闭眼是真的,第二天一早我整个人明显老了一圈儿,憔悴的面孔配上青须须的胡茬,就跟在网吧包宿了似的。
一晚上什么消息都没有。我不知道胡飞雪和黄天愁有没有被捉住,也不知道太爷爷和掌堂教主查没查清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心被煎熬得跟熟了一样。
神情恍惚的走在上学的路上,我忽然心生悲凉,谁能理解我都特么快完蛋了还要上学的心情!
这种悲伤在身体里面弥散开,随着血液流到脚上,于是脚率先起义,去他妈的学校!老子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要成清风了,亏不亏得慌?!在这种精神力量的支配下,双脚来了个急转弯,它们想找个地方静静。
生平第一次逃学居然是因为没几天活头了。我想我应该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双脚随便挑了个方向前进,我估摸着八成是为了离学校越来越远,这样我才能稍稍开心一点儿。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候,我一直处在随心所欲的暴走状态,喜欢哪个方向就冲哪个方向走,不知不觉的转悠到了江边。
清晨的江边雾气蒙蒙,早起的捞虾大爷们一个个提着网兜在江堤上散步,他们倒不是真为了吃,而是把这种活动当作娱乐和消遣。
我跟在这些大爷们的身后,脑洞大开的想着我手上也有个网兜,我比他们的岁数还要大,我阅尽了人间百态,现在是在安享晚年,走在江边遛弯儿……这种胡思乱想会让我暂时从崩溃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呼吸着水汽浓重的空气,我有气无力的肺部渐渐的温润起来,生活多美好啊!
“哟?怎么回事儿?”
一阵嘈杂的喧嚣声从前方不远处响起,我抬头看去,发现一群老大爷围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我暂时忘记了自己命不久矣,十分好信儿的跑过去瞧瞧到底有什么热闹。
好不容易挤进去,发现他们正围着一个捞网议论纷纷,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黑乎乎的小鱼小虾当中居然趴着一只王八,一动不动。
王八个头不小,足足有洗脸盆那么大。我不禁好奇,捞小鱼小虾的网能有多大?怎么就套着个这么大个儿的家伙呢?细细一听周围老大爷们议论的也是这个话题,那个笑出一脸褶子的老大爷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可不是我捞出来的,是它自己往网子里面钻的,差点把我的网子都给带跑了!这才是自投罗网呢!”
我十分佩服老大爷的形容能力,但是我不认为真的会有王八自投罗网。八成是奔着觅食冲进来的,看看那小半网兜的鱼虾就知道了。而且我也挺佩服这老大爷的,别兜提起来清理一下,我还没见过拖着这么多鱼虾来回溜达的呢,这是练臂力呢吧?
这大王八没给他拖水里算他命大,一想到命,问题来了,我情绪又开始低落。
不但对着江水顾影自怜,我还有点儿触景生情。看着网兜里面的王八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指不定啥时候了。王八比我幸运,因为它能有贵人相救,那贵人就是我。
我先蹲下确定这一动不动的王八确实是活的,没有“嘎”的一下猝死,然后才站起来走到那老大爷面前,劝他放了这王八吧,长这么大个儿也挺不容易的,搬家里没地方养,煮了吃还造孽。不如就结个善缘!我主动掏出一百块钱递过去,跟老大爷说这算是补偿。
老大爷听我嘚吧嘚的说完,神情有些不自然,看了看我手里的钱,又看了看网里的王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估算这王八按斤卖值不值这个价。
好在周围看热闹的好心人也不少,一起帮我劝那老大爷。人一多就七嘴八舌,一个老头能架住这么磨叽么,没一会儿血压就开始飙升了,老大爷只好点头答应,一边说今天做个大善事,一边从我手里接过一百块钱,招呼我过去帮忙,把王八从网兜里面挪了出来,然后一脚又从江堤的石阶上给它踹进了江水之中。
王八冷不丁被踹进江水似乎还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蹿出老远,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老大爷查看了一下网兜有没有破损,顺便提起来,把那小鱼小虾倒在鱼篓里面,他又悠闲自得的开始了捕捞工作。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离去。有一部分热心的围观群众还对我提出了表扬,顺便有的也会问一句:“你咋没上学呢?”
都特,诚心给我添堵来了。
原本想沿着江边散散步,让心静静,没想到一下子成了焦点,我沿着江堤走了没一会儿,上来好几拨跟我聊天的,其中不乏宗教界人士,说见我善良要发展我成为信徒,连名字都替我起好了,就叫福壮。
我委婉的拒绝了大妈们的好意,让她们把这个霸气的名字留给更需要的人去吧,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大妈的紧逼不舍终于让我败逃了江边,这种中国式独有的传教方式真是让我醉了!
一大早上没有来玩的游客,只有早起锻炼的人们,所以停在江边的小渡轮就空闲得厉害。
我走过去跟他们闲扯,想打个船的去江心小岛,那里肯定消停!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将价钱从八十讲到了二十,而且是单程不往返。
其实也不需要往返,现在江心小岛人少,等再过几个小时人就该多了。有专门送人上来玩的小渡轮,每位才十块钱啊!我啥时候想回去,搭个顺风船就回去了。
讲好了价钱,我笑眯眯的问要坐哪个船,船老大一指渡轮下面的小木筏跟我说:“这个!”
“我靠!”我惊呼一声:“叔儿,你这是准备划过去啊?”
“废话,你就给二十,够不够油钱的?我吃多了权当消化食儿了!”船老大跳上木船,冲我一摆手:“上来!”
“有救生衣么?”我不放心的问道。
“二十块钱要什么救生衣啊?”船老大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到底去不去?”
要是平时,我肯定不这么玩,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万一出点儿意外怎么整?我这旱鸭子连狗刨都不会,到时候不擎等着灌水饱么?可今天心情不一样啊,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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