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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寻龙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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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梁荣生心底也泛起了嘀咕。眼前的场景,跟他预料之中的完全不一样。

    梁荣生心底十分清楚,这墓主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让下面的真棺,比上方的假棺还要寒酸。更何况,这具棺材连外面的套棺都没有。比起上面的那具彩绘棺椁,不知差了几个档次呢!

    想到这里,梁荣生不由暗道:“难道是我判断错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八宝葫芦棺?不,也不对。要是这样的话,之前的推论就被完全推翻了。那眼前的这具棺材,也根本不会在这里放着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梁荣生急于搞清状况,就趴下身子,拎着手边的煤油灯凑到了棺板前面。刚一凑近,只觉一股恶心难闻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险些把梁荣生给撂了个跟头。

    梁荣生强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借着煤油灯的亮光,从那破口处向棺中张望。

    只见漆黑一片的棺材里面,一种如同毛发般的黑色东西塞满了整个棺材。那些交错缠绕的毛发,在煤油灯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种黑油油的诡异光彩。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又或者说,是人类的头发?

    梁荣生有些不解,怎奈那煤油灯照入棺中的光线太少,梁荣生一时也看不清这棺材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把手中的煤油灯,又向前凑近了几分。

    而梁荣生与棺材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地缩小中。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几乎都要贴在棺板上面了。冰凉的气息,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刺入,梁荣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他娘的冷啊,怎么跟个冰窟窿一样!”

    梁荣生大骂一句,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缠绕成团的毛发,突然剧烈的游走起来。就像是一层层翻涌起来的黑色浪潮,在棺材里面不停地起伏翻滚着。

    这棺材里面不见空气阳光,怎么可能有活物!

    梁荣生脸色一变,就在这眨眼的工夫里。一张几近腐烂的惨白人脸,突然对上了梁荣生临近破口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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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54章 我自岿然不动() 
    不断游走地黑色毛发中,一张惨白的人脸突然探了出来,猝不及防的撞进了梁荣生的视线里。一股酸腐刺鼻的难言气味,瞬间扑在了他的鼻尖。

    梁荣生心脏一紧,动作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与眼前的棺材拉开了距离。与此同时,借着手中煤油灯的些许亮光,梁荣生一下子就看清了那张贴在破口处的人脸。

    那是一张白的几乎透明的人脸,大大小小腐烂后的乳白色结痂,死死的糊住了它的两只眼睛。原本高挺的鼻尖,如今也腐烂的只剩下一个凹陷的深洞。咋一看去,像极了一只被戳瞎了眼睛的白色夜枭。

    “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在梁荣生惊疑未定的目光中,那张惨白的人脸,突然撞上了棺板上的破口,试图从里面挣扎出来。

    “他娘的,这回可捅了马蜂窝了。自己到底挖了个什么玩意出来!”

    如此时刻,下意识的反应总要快上一步。没来得及多想,梁荣生揣在兜里的血糯米,就先对着那张人脸扬了出去。

    人脸被血糯米兜头一砸,口中就发出一声夜枭啼鸣般的凄厉嚎叫。“嗖”地一下就缩回了棺材里面。与此同时,无数缠绕成团的黑色发丝轰然一炸,竟然从破口里面蜂拥而出。

    本来,梁荣生见那人脸惧怕血糯米,也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又见那诡异莫名的发丝,突然冲着自己缠了过来。心底也是阵阵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层。

    此时,不是充好汉的时候!梁荣生深知自己的处境不妙,脚下几个借力,就倒退着向洞口撤去。

    为了防止那棺中的东西,顺着自己挖的地洞爬出来,梁荣生一边后退,一边在地洞里面撒了一路的血糯米。

    只是这样一来,对血糯米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等梁荣生从那地洞里撤出来的时候,手中的血糯米也所剩无几了。

    梁荣生刚刚从洞里钻出来,拎起折叠铲,对着地洞就是一阵迅速回填。折叠铲掀动如飞,梁荣生忙得满头大汗,见之前挖出来的泥土所剩无几,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棺材中的那个玩意,就算想从这里脱出。沿途洒下的血糯米和回填的泥土,也是一个阻挡他的缓冲方式。而这段时间,也足够梁荣生把接下来的事情办完了。

    梁荣生狠狠地锤了两下棺壁,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爷不过就图个阴髓海,你他娘的给我来个倒水葫芦!”

    直到这时,梁荣生心底方才明白,怪不得这停在这棺床上的棺椁华美异常,感情人家真主就堂堂正正地摆在明面上。至于底下的那具棺椁,只不过是虚晃一枪的马虎眼罢了。

    如今,这八宝葫芦硬生生的来了个上下颠倒竖,成了个倒水葫芦的模样。如此反转,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不用想,用倒水葫芦这种手法来迷惑人,防的就是能进到这主墓室内的熟手。若是寻常生手,只怕在前面的那个墓道里,就先折了命,叫那小鬼勾了魂去。

    “看来做事情,还是不能只听人说,要实际经历了才能算是自己的!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倒水葫芦,就是因为一场自作聪明,愣是给当成了什么八宝葫芦。”

    “这事,真他奶奶的操蛋啊!这嫂子再算是一家人,那也是兄弟的媳妇。自己再他娘的眼瘸,也不能当成自己的睡了!这一上一下,完全就是两种东西,怎么就给混在一块了!”

    梁荣生苦笑一声,没想到有惊无险地闯过了暴雨连环弩,却也因为这些纸上谈兵的虚架势,现在反倒是吃了大亏。所幸梁荣生在那棺材上破的口子不大,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脱身!

    不得不说,当时建造这处墓穴的工匠,实在是把人心拿捏到了极致。这倒水葫芦虽然与八宝葫芦有些类似,但还是有细微区别的。

    相比之下,倒水葫芦更像是一种鱼死网破下的无奈选择。只要上方棺椁的棺盖一开,上下两具棺椁之间的屏障,也会被机关打开。

    在机关学中,这个阻隔屏障被称为机关活口。只要这个活口一开,藏在下方棺材里的那个玩意,马上也会从下面钻出伤人。

    简单说一下,就算刚梁荣生没有发现这里的异样,直接去开棺床上面的那具棺椁。只要棺盖一开,触发机关活口的开启,梁荣生也必然会受到这东西的伏击。

    估计刚才,藏在棺中的那个东西,就是被梁荣生喷出的活气给扑了,才没等上方的棺椁开启,就提前从休眠中苏醒过来。

    此时此刻,停放墓主人尸身的棺椁已经确定,再也没有任何悬念。怎样确定尸首里面有没有阴髓海,才是当务之急。

    梁荣生心底飞快地列出各种可行方案,不过短短地呼吸间,只听棺床底下面,一阵接连一阵的猛烈撞击声“砰砰”传来。

    被困在假棺中的那个东西,意欲挣扎而出。正是因为梁荣生洒在地洞中血糯米的压制,这才一时掣肘住了它的行动,让它不能顺着梁荣生挖好的地洞爬出。

    被假棺困住的那个东西力道极大,梁荣生站在棺床上面,都能感觉到地下的轻微震动。这张石制的棺床虽说结实,但梁荣生对棺中的那个东西一无所知,也不知这张棺床能支撑多长时间。

    梁荣生心知这葫芦棺的厉害,当下也不敢再耽搁,就想赶快确认答案,也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眼前的这具彩绘漆棺坚固非常,梁荣生用随身带好的工具,连敲带砸的折腾了一会儿,却未曾撼动棺壁分毫。

    看来,从旁边的棺壁上面凿出破口,直接取物的方法并不可行了。现在,只有冒险开棺,趁着下面那玩意来不及出来时候,迅速确定这里有没有阴髓海了。

    这样一来,就算这玩意想暗下黑手,自己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也免得被这玩意给偷袭了!

    说干就干,梁荣生心底敲定了注意,立地起身,围着这具彩绘漆棺来回走了一圈。只见那漆棺棺口的四角,都是用铅锡抓钉加固,巧作子母扣扣合起来的。

    梁荣生手持短刀把棺椁四角的暗扣挑开,咬牙推了推上面的棺盖。这棺盖入手似有千斤重,梁荣生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人家却如泰山压顶一般,我自岿然不动。

    (本章完)

第255章 突然的安静() 
    梁荣生脚下的撞击声仍在继续,可棺椁仍未打开。梁荣生的性子素来要强,现在既然闯到了这一步,就万没有连棺椁都没开,就灰溜溜地退出去的事情。

    “他娘的,下了这么多的墓,老子什么玩意没见过。不过就是一个长毛怪罢了,老子还收拾不了它了!”

    梁荣生无所畏惧,在心底敲定了一个方案后,就从随身的羊皮袋里,取了几件得用的家伙什出来。既然破开棺板的可能没有,那就借个巧劲把这棺盖给起了吧。

    墓室里面一片漆黑,煤油灯的亮度不够,梁荣生随手打亮了两丸飞火流萤,借着火光把手中的装备给组装了一番。

    梁荣生取出来的这套家伙,是行里专门用来开棺的一种秘宝,是由好几个灵巧的小部件组成的一种机械装备。

    只见梁荣生取了细丝钢绳穿了几个翻天轮,又把钢绳的顶端拴在了钻尾莲花栓的尾端。手持一个形同十字弩的器械,把系了钢绳的钻尾莲花栓固定在了弩机前段。

    紧接着,梁荣生便持弩瞄准了墓顶的一处借力点,手下轻扣悬月(扳机),那钻尾莲花栓就带着钢绳死死地钉入了墓顶。

    别听这钻尾莲花栓的名字起得霸气,可实际上,就跟现在的膨胀螺丝差不多。不过就是借着弩机射出时的力道,和特制的尖头,才能死死地钻入墙体,在墙中炸开一个形似莲花的自锁结构,进而起到固定的作用。

    至于这翻天轮,就是类似滑轮一样的省力机械。只不过内部的构造与比滑轮相比,却是复杂了不少。不是专门研究机械的大师,一般人还真看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不过,这两件东西一结合,模样虽说与滑轮组差不多。但实际上,这套借力装备依仗的却是几处巧妙的借力点。只要借力点选的好,什么东西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易吊起。

    举个例子,如果使用者眼毒,能够找到精准地借力点,镇宅的石狮都能凭借一人之力轻易吊起,更别说这小小的棺盖了。

    这间墓室的墓顶,梁荣生早就瞧过了。也许是为了保证主墓室的安全性,这间墓室的墓顶,都是用青石搭建成的,尚能吃得住几分力气。

    梁荣生手下动作不停,又接连把几个钻尾莲花栓射入墓顶。钻尾莲花栓的尾部系着承重钢绳,才一固定住,几条钢绳也从墓顶垂落下来,搭在了下面的漆棺上。

    梁荣生把四条钢绳,全都拴在了棺盖四角的子母扣上,又从身上撕下布条裹住自己的手掌,这才把从墓顶垂下的另一根钢绳紧紧地缠在手上。

    “嗬!”梁荣生稳住了自己的底盘,口中低喝一声,手下一个使力。只听一声钢索紧绷时的刺耳颤音,那棺盖已被梁荣生借力拽起。

    梁荣生口中又是一声低呼,动作迅速的把那钢绳拴在棺床一角的抬棺力士身上。钢绳绷得笔直,那棺盖也被颤巍巍的吊在了半空之中。一只朱地彩绘的凤凰内棺,也出现在了梁荣生的眼前。

    这具朱地彩绘凤凰漆棺,是墓主人的贴尸之棺。棺口高出了外棺几寸,上面的棺盖与外棺的棺壁恰好有个高度落差,梁荣生只要用力把这棺盖推开,就能看见这墓主人的尸身了。

    这内棺的棺盖不比外棺棺盖那般厚重,目测一下,一人之力倒也能推得动。梁荣生手上狠搓了两下,脚下扎稳了马步,口中大喝一声,伸手就去推这内棺的棺盖。

    不过,这内棺的尺寸虽说比外棺小了不少,可重量也是十足。梁荣生手下使了吃奶的力气,脑门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才把这漆棺的棺盖掀了下去。

    可谁知,随着那棺盖落地时的一声轰然巨响,墓室当中却突然归于了寂静。偌大的墓室里面,只剩下梁荣生粗重的喘息与头顶吊起棺盖的“吱嘎”轻响,被困在假棺里的那个东西,却突然没了声响。

    寂静,死一般地寂静……

    有道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陡然之间就归入死寂的墓室,也叫梁荣生的心底有些发毛。

    梁荣生也顾不得看那棺中的古尸,左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别在腰间的短刀,警觉地扫视着四周的情况。

    自从进到这主墓室当中,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已然叫梁荣生的神经绷直到了几点。如果这假棺里的那个东西,此刻蹦出来与梁荣生大战一个回合,梁荣生的心底还不会像现在这般没谱。可这陡然而来的寂静,却在瞬间打破了梁荣生的强作镇定。

    梁荣生对假棺里的那个东西一无所知,根本无从谈起自己该如何防备。更别说,梁荣生还不知道放出这东西的活口在什么地方,更是处在了被动地位。

    老人常言暴雨将至、万籁无声,那东西一反常态的诡异之举,也叫梁荣生心底不由犯起了嘀咕。

    “这他娘的是怎么个论断,要出手就麻溜溜的!这不声不响的没了动静,这玩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墓室里面一片死寂,只有梁荣生头顶吊起的巨大棺盖,在轻晃间发出阵阵的“吱嘎吱嘎”地闷响声。此时此刻,梁荣生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胸口处,传出的急促呼吸声。

    梁荣生是个急性子,等了几个呼吸间的空档,又见墓室里面没有一丝异动,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暗道:时间不等人,自己就这样与它撑着也不是个事儿。不仅夜长梦多易生事端,这犹犹豫豫的娘们劲儿,也不是自己素日里的气性啊。

    梁荣生牙根一咬,就想先发制人,暗自替自己打气道:“他娘的,燕子妹子是死是活,且看这一哆嗦了!但愿祖师爷爷保佑,自己能从这里找到救命的阴髓海!”

    那玩意既然没有动静,自己就先出手取物了。过会儿,只要自己的动作小心一点,防备着突如其来的暗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梁荣生打定了主意,手下动作也颇为斩剪。低头看去,只见内棺里面,一床满绣牡丹蝴蝶的绣被盖在里面。把墓主人的尸身容貌,给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清楚。

    (今天元宵节,祝大家甜甜蜜蜜,每天开开心心~)

    (本章完)

第256章 凶兽() 
    绣被之下,已经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轮廓了。梁荣生挑开了绣被,就见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躺在棺中。

    女尸面容如生,身穿数层入殓大服,头戴一顶纯金打造成的华美金冠。只瞧这一身不俗的装扮,便知她身前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

    梁荣生没有一丝耽搁,女尸刚一露出真容,就先用几枚狼牙镇骨钉定住她的几个大穴,以此防止中途尸变。前期的准备工作完成后,梁荣生才掀落了她头顶的金冠。

    梁荣生用行里的秘器和特殊手法相配合,撬开了女尸的头颅。在仔细翻找一遍过后,一枚枣子大小的浅灰色晶体被梁荣生掏了出来。

    这枚灰色晶体的形状并不规则,就像是一块未经人工雕琢的灰色水晶一样。在煤油灯熹微火光的照射下,隐约能够看见这块晶体的内部,有着一种比较粘稠的液体。

    “找到了,这就是阴髓海!老子相中的女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见了阎王!燕子,活了!”梁荣生心中大喜,忍不住就是一声大笑道。

    谁知就在此刻,梁荣生身下突然一声怪响传出。当梁荣生低头看时,却见一双尖细的小手,从那女尸的胸口猛然伸出了出来。

    那是一双手腕极细的小手,手掌之上只有四根细长的手指,就如同鹰爪一般尖利着指甲。惨白的皮肤下,无数细线一样的青黑色血管,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它的整只手背。

    它速度极快的从女尸身上破胸而出,尖着爪子就向梁荣生抓来。那速度一出,快如闪电,梁荣生根本闪躲不及。虽然下意识的做出闪躲的反应,避开了自己的命脉,可仍旧被这只小手抓了个正着。

    一瞬间,梁荣生只觉钢针一样的尖爪,狠狠地钉入了自己的身体。左侧的肩膀上,顿时就是一阵钻心的巨痛,梁荣生根本不及细想,一手挥刀斩向那小手的手腕,一脚在棺板上一个借力,就快速地向后撤去。

    梁荣生挥刀便斩,根本没有一丝留情。可谁知那双小手竟像是有了眼睛一样,就在梁荣生短刀挥斩下来的时候,那小手的手指一松,狠狠地撞击了梁荣生一下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虽说梁荣生手上扑空,握在手中的短刀也因撞击甩脱出去,可总归是因此脱身,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那双利爪入肉极深,登时便带起了一阵血肉翻飞,梁荣生肩膀处的衣服,瞬间就被鲜血晕染了。

    梁荣生的身上,虽然穿了用作防护的精钢锁子甲。可那锁子甲只护心脉,根本护不住肩肘的位置。刚才,梁荣生只为躲开抓向自己喉咙的小手,根本顾不了其它的地方,这才吃了这个暗亏。

    那小手才一出手就是死招,梁荣生伤的不轻。鲜血顺着他的胳膊缓缓流下,在青砖上砸下了几颗豆大的血花。梁荣生暗骂两声点背,慌忙把压在舌下的八宝护心丸吞进腹中。

    而这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里,那双小手的主人也掀翻了棺中女尸,从那具内棺里面钻了出来。

    梁荣生双眸一缩,愤然大骂道:“他娘的,果真是你!”

    那双小手的主人,正是梁荣生在下面棺材里见到的那个东西。直到这时,梁荣生方才知道那棺中缠绕成团、颇像头发的东西,就是它身上披着的长毛。

    只见它身似人形,身上生满了不规则块状皮毛。这些皮毛乌油油的像是人的头发,有长有短。粗眼看去,它的身上就像是生了癞疮一样的坑洼不平。

    可它没有被皮毛覆盖、裸露在外的皮肤,却白的吓人。丝网状的血管,就像是蛛网一样的爬满了它的皮肤。一黑一白,两种极端色彩的对比,狠狠地冲击着梁荣生的视觉神经。

    它尖瘦的脸上并没有眼睛,只有鼻尖深深凹陷的黑洞,和一张几乎占了半张脸的惨白大嘴。如果不是它突然咧嘴一叫,梁荣生也只当眼前的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五官。

    这玩意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只被抹去了五官的腐烂猿猴,模样说不出来的诡异慑人。

    那时的梁荣生阅历尚浅,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直到后来,还是在跟一位行内老前辈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种名为“枭面鬼”的凶兽。

    这种凶兽,最先出现在古时滇南一个小部族里,是养来试药的一种野兽。这种野兽因身似猿猴,面若夜枭,本名原为“枭面猿”。

    这枭面猿原来的模样,并不是这样的。只不过被人捉来试药后,喂食了过多的药材,身体长年累月的被各种药性浸染折磨。长此以往下来,这才变成了如今的鬼模样。

    这枭面猿因为长时间被人囚禁折磨,性情极为凶残,尤其喜食鲜血。只要是看见活物,非要活活咬死才行。除非把它杀死,否则就是无休无止的缠斗。

    也正是因为那枭面猿的性情模样大变,这才另取了这样一个别名出来,被人称作了“枭面鬼”

    在最开始的时候,这枭面鬼也只有少数滇南部落里的药师知晓。但后来,随着汉人对滇南地区的统治加深,这种面似恶鬼的凶兽,却被当时不少的贵族盯上。

    这些贵族用大把地金银作为交换,把它们从滇南药师的手里换出,然后用某种秘法在它们的身体里种下蛊虫,让蛊虫的性命与它们相连,成为一种半生半死的状态。最后,使其陷入长久地沉睡后,就把它们锁在自己的陵墓里面,世世代代的替这些贵族看坟守墓。

    因为这种凶兽嗜血的特性,一旦有人打扰墓主的安宁,此兽必起。

    可即便如这,这枭面鬼也一直是传说中的一种护陵凶兽。就连告知梁荣生此物的那位老前辈,也只是从古籍只字片语的记载中,得知这枭面鬼的存在。

    于这正主,那位老前辈却当真是没有见过。如今,这传说中的凶兽,却被梁荣生给意外遇见了,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那个时候,虽然梁荣生不知道这枭面鬼的厉害,可天生的直觉却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东西并不是个善茬。更何况,还是从那号称九死一生的葫芦棺里钻出的东西,实在不能小觑。

    (本章完)

第257章 血色激战() 
    枭面鬼抓伤了梁荣生,被鲜血快速地激发了凶性。怎奈刚才梁荣生脱身的时候,握在手中的短刀也不慎飞出。

    面对牙尖爪利的枭面鬼,梁荣生也只有暗嘲一声道:“前天还听那鼓词里讲武松拳打景阳虎,如今倒成了自己赤手空拳斗凶神。真他娘的风水轮流转,万物无常新啊!”

    当时,梁荣生不知道这枭面鬼的来历,只能拿出对付一般野兽的路数来对付它。虽说梁荣肩膀伤得厉害,可仍旧强打着精神与它对峙。

    怎奈梁荣生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此时自是处于下风。梁荣生也不敢与它硬拼,只能强挺着自己的脊梁,尽量使自己脸上保持泠静。

    如今,既然这阴髓海已经到手,梁荣生也没有痴缠的必要。况且,这墓中的形势并不利于梁荣生的发挥,鬼头刀也没有跟着他下来。

    如果能找到机会溜出去,等到了外面,鬼头刀一出,那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干死它丫的!

    梁荣生瞬间做出了最有利的决定,他挪着步子徐徐后退,不动声色地向来时的墓门移动着。

    那枭面鬼似是察觉到了梁荣生的心思,它裂向耳后的巨嘴猛然一张,露出里面钢钉一样的獠牙。趁着梁荣生失神的片刻,它后腿猛然蹬向身后的棺椁,势如疾风一般向梁荣生扑来。

    进墓到现在为止,梁荣生已经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如今这枭面鬼的动作如闪电一般迅速,任凭梁荣生一身的本事,在绝对速度的碾压下,却是怎么都避不开这夺命的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梁荣生只能堪堪护住自己的喉管,把穿着精钢锁子甲的胸脯,曝露在它的攻击范围之中了。那精钢锁子甲虽然能够克制墓中的机弩暗箭,但那环环相锁而成的软丝扣,却最害怕大力的拉扯。

    这枭面鬼的指甲颇像鹰爪倒钩,一下就插在了环扣的缝隙里面。疾风片刻就到眼前,梁荣生的胸口被那枭面鬼的指甲戳进了两分。

    “他娘的,这回要玩大了!”

    梁荣生心底一阵骇然,也顾不得肩膀处的伤口再次撕裂。脚下轻挪两步,一个借力,竟是立地一个空翻,生生把那枭面鬼的指甲,别在了锁扣的缝隙里面。

    那枭面鬼手下吃痛,臂间一个使力,竟是将把精钢锁子甲的锁扣,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就是现在!”梁荣生借着那枭面鬼的力道,两腿猛然一蹬,便狠狠地摔倒在地。

    虽说动作狼狈,可好歹也算是暂时脱身。梁荣生在这连环动作的折腾下,撕裂了肩膀处的伤口,大股大股地鲜血涌了出来。就连空气里面,也弥漫起了一股浅浅地血腥气味。

    那枭面鬼嗅到了鲜血的味道,动作更是癫狂。口中大吼一声,竟是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再次向梁荣生猛扑过来。

    梁荣生盯着那枭面鬼扑来的尖爪,顿时生出了一股吾命休矣的悲凉。但他的性子素来刚硬,又怎能容许自己无所作为,就这般坐以等死。

    “燕子妹子,有点对不住了。这回儿,估计老子要先替你打头阵去了!”

    那时,梁荣生心下一横,竟是起了与它同归于尽的念头。可就在梁荣生两手向后一撑,正欲借力起身的时候,指尖却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那东西方一入手,梁荣生心底便是一喜,不由暗道柳暗花明、天不绝人。今儿阎王殿里休息,还就是不收老子的一条命咧!

    那送到梁荣生手边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梁荣生早先甩出去的那把短刀。“只要有了家伙在手,老子就他娘的还能干上一场!”

    梁荣生手下一勾,短刀就收在了掌中。可就在这短短的一息之间,那枭面鬼的利爪,却也再次攀上了梁荣生的肩膀。

    “贼畜生!找死!”梁荣生口中猝然一声低呼,牙根咬的吱嘎作响,强忍着彻骨的剧痛,身子就势在地上一个后翻,就想把它再次甩出。

    可那枭面鬼八根钢针一样的尖爪,死死地钉在梁荣生的锁骨处,几要把他的骨头生生碾碎。梁荣生这一个后翻,非但没有把它甩出,反倒叫它借了个势头,一下子趴在了梁荣生的背上。

    梁荣生只觉自己肩膀处猛然一沉,一股令人发麻的寒意伴着刺骨的剧痛,就猝不及防的刺进了梁荣生的骨髓深处。

    如今,正是生死一线的时刻,梁荣生甚至都能感觉到它尖锐地獠牙,正在自己的脖颈处缓缓游离,不知何时就要一口咬下。

    此时凶险,当真是命悬一线。梁荣生也无暇多想,拼着一腔热血,手中利刃一翻,竟是向自己的肩膀狠力捅去。动作之快,未有一丝犹豫。

    那柳叶短刀削铁如泥,一下子就钉进了梁荣生的皮肉,瞬时带起了一阵血肉翻涌。鲜血从梁荣生的肩膀处汹涌喷出,汩汩流下。不过片刻之间,梁荣生的半个身子都被浓稠的鲜血所浸染。

    只听梁荣生口中大喝一声,手中短刀又猛然向后一送,竟是连那刀柄都要没入了自己的肩膀。梁荣生手下的角度掐的正好,虽说自己的肩膀疼的都要废了,可那短刀的刀尖却精准地钉在了那枭面鬼的咽喉当中。

    那枭面鬼被梁荣生手中的短刀所伤,喉间吃痛,猛然松开了爪子,口中惨叫着撞上了身后的漆棺。那枭面鬼皮糙肉厚,梁荣生下手极狠,可终究没有伤了它的命脉。

    只见它动作灵活的爬上了身后的漆棺,居高临下的盯着跪在棺床下的梁荣生,口中发出夜枭一般的凄厉尖鸣,像在冲着梁荣生耀武扬威的炫耀着什么。

    它高高举起的双手,不可避免地撞上了悬在头顶的棺盖。那悬吊而起的棺盖,颤悠悠地晃动了两下。钉进墓顶的钢丝,发出了一阵悠长的“吱嘎”闷响。

    梁荣生见那枭面鬼单脚立在棺沿上,重心并不是很稳。心底一念顿生,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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