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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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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中的桃木剑刺穿了周优优的身体,她锋利的爪子举在半空,离我也就几厘米的距离。

    呼地一声,桃木剑所刺穿的伤口腾起一团火,我连忙将剑拔出来,周优优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火焰蔓延,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我也彻底呆住,没想到桃木剑加上我的血,威力这么大。

    足足烧了十分钟,周优优被烧成了一堆焦炭,那些警察看我的眼神也变成了敬畏。

    我有些尴尬,我只是个半吊子,杀鬼全靠运气。

    司徒凌的脸上闪过一抹悲伤,从背包里拿出一只裹尸袋,将尸体装了进去。

    随后,他的眼中露出强烈的愤怒。

    他提着枪,快步朝那座坟墓走去,坟墓后面果然有一个盗洞,洞口足够一人进入,看起来挖了好几年了。

    高云泉过去拦住他:“司徒,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不能意气用事,你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司徒凌冷声说:“如果不下去,永远都不会知道下面有什么。”

    高云泉无言以对,司徒凌让我们等在外面,他下去查探,在部队的时候,他就是干侦察兵的。

    “等等。”我叫住他,“我和你一起下去。”

    “姜琳。”高云泉皱眉,“如果什么都让你这个女人打头阵,还要我们这些男人做什么。”

    我扬了扬手中的桃木剑:“别忘了,你们请我来是做什么的,我要是害怕,就该躺在沙发上看韩剧,而不是跑到这里来。”

    高云泉似乎有些无奈:“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下去,也好有个照应。”

    司徒凌并没有反对,他和高云泉是战友,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我们三人腰上绑着绳索,依次跳了进去,里面充满了腐臭气和霉味,我洗了洗鼻子,举起手电筒。

    看到坟墓中央那口棺材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那只是一口普通的棺材,棺材盖子盖得很严实,并没有捆红线和铜钱。

    傅春说的,都是谎话?

    “姜琳,你来看这个。”高云泉说。

    我走过去,发现墓室里还连着一个小墓室,里面放着一口小一些棺材,棺材盖子已经打开了,上面裹着红线和铜钱。

    我抽了一口冷气,僵尸,并不是那个叫周德安的教谕。这具棺材里装的,才是僵尸。

    “这里葬的是周德安的妻子?”司徒凌问。

    我摇了摇头:“如果是夫妻合葬墓,墓碑上是要写明的。”

    我沉默了一下,又说:“这个很可能是他的小老婆。”

    在古代,妾一般是不会和男主人合葬的,她们的下场往往很凄惨,得宠的,生了儿子的,能有一副薄棺,一座坟墓,不得宠的,死了之后只用草席一裹,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

    殉葬。

    男主人死了,小老婆自杀殉葬的,就可以陪葬。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殉葬的女人,往往都不是自愿的,她们被逼自杀,怨气冲天,的确比正常病死的清朝教谕更容易成为僵尸。

    身后忽的一冷,我们三人齐齐回头,高云泉二人对着来人果断开枪,大威力子弹打在那人的身上,却像是打在钢板上一样,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傅春站在墓室口,嘴角带着一抹笑容,镇定地看着我们。

    我咬了咬牙,拔出桃木剑,她笑了笑,说:“不要再浪费你的舌尖血了,你杀不了我的。”

    我握着桃木剑的手在发抖。

    “你不过是个才刚刚开了阴眼的小姑娘,如果你开了阳眼,也许我还会忌惮你,但现在,你在我手下,根本走不了一招。”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

    我后背一阵阵发冷,低级的僵尸都是没有神智的,能够生出神智的僵尸,至少都是飞僵级别了。

    古书《子不语》将僵尸分为八个种类,紫僵、白僵、绿僵、黑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

    紫僵和白僵差不多,只是紫僵很少,黑僵就能铜身铁骨,刀枪不入,飞僵,人如其名,她是可以飞的。

    绿僵我还可以抵挡一下,飞僵,那只能等死了。

    我脸色灰白,咬着牙说:“就算我斗不过你,也要拼死搏一搏,让我等死,不可能。”

    傅春笑道:“谁说我要杀你?”

    我愣住了,高云泉二人也愣住了。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们?”她摊了摊手,说。

    司徒凌冷声道:“难道你和优优有仇?”

    傅春脸色一冷,笑容中有了几分残忍:“我当然和她有仇,还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周!周优优和周德安,都姓周,周优优是周德安的后人。”

    傅春听到周德安的名字,发出磨牙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没错,你很聪明。”傅春说。

    我不解:“那**雅和苗蓝呢?你不也把她们杀了吗?”

    “因为她们也和我有仇啊。”傅春眼睛发出红光,“当年,周德安的妻子姓江,母亲,姓苗。”

    我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高云泉和司徒凌也一样,我心中大叫不好,早知道不相信这个僵尸的鬼话,和她拼上一场,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被她给控制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高云泉二人也倒在我的身边。

    傅春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曾经,我是山城红极一时的名妓,曾经我爱过一个男人,他是一个武官,他说要娶我,但是他没这个福气,没过多久,他去山里剿匪,战死了。我心如死灰,就嫁给了周德安。”

    她幽幽叹了口气,继续说:“可周德安也是个短命鬼,我过门没几年,他就病死了,他的母亲和妻子都说我是克夫的命,是我克死了周德安,逼我自杀,给他陪葬。我不肯,她们就把我关在屋子里,要把我活活饿死。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江夫人来了,她对我说,我爱的那个武官是周德安杀的,为的就是要纳我为妾。”

第22章 我罩着她() 
她眼中凶光毕露:“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死后我要成为厉鬼,我要杀光周家、江家、苗家的人,让他们三家断子绝孙!”

    “我没想到,她们那么狠,请了个道士,用秘术将我的灵魂封死在身体里,又用糯米、红线和铜钱把我镇住,让我不能尸变。”

    “一百多年了,这一百多年我受尽了折磨,我天天都在诅咒他们。好在老天爷终于开了眼,几年之前,几个盗墓贼破坏了墓穴,把我的棺材上的红线和铜钱给拆了,我终于出来了,重见天日。”

    “我找到了这三家的后人,我用了点小手段,将她们全都聚集在一个寝室,成为了她们的室友。我不会让她们这么轻易去死,这几年,我天天和她们住在一起,我在她们之间挑拨离间,让她们内斗,让她们失恋痛苦,让她们处处碰壁,让她们疾病缠身。”

    “等她们毕业了,我就杀了她们,在她们死前,告诉她们和一个僵尸生活了整整四年。”

    她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怪不得她一出棺就是飞僵,这一百多年,她所集聚的怨气,大得惊人。

    她忽然蹲下,低头看着司徒凌,伸出那双长着漆黑指甲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一个僵尸,居然会表现得这么温柔。

    “像,真像啊。”她痴迷地看着他,“司徒队长,你和我那个冤家长得太像了,而且还都很有正义感。这一定是上天怜惜我,才把你送到我身边来。”

    她的指甲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掠过:“你留下来陪我,我放他们回去,好不好?”

    司徒凌咬紧了牙,这个女鬼竟然要把他也变成僵尸。

    “不能答应她!”高云泉说,傅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一挥,他就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上,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住手!”司徒凌急忙说,“不要杀他们。”

    “你同意了?”傅春脸上露出笑意。

    “等等!”我突然打断他们,“你不能把他变成僵尸。”

    她恶狠狠地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说完,我也飞了出去,背上一阵剧痛,肯定断了好几根骨头。

    “我是为你着想。”我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傅春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说:“他出身军人世家,祖父是个将军,就算你是飞僵,神通广大,你能和军队斗?你既然在外面生活了几年了,也应该对现代社会有个了解吧?就算你不怕子弹,但你怕不怕炮弹?怕不怕导弹?还有白磷弹听说过没有?那东西被称为地狱火,只要粘在了身上,就再也灭不掉,不把你烧光,根本不会熄灭。”

    我见她脸色有些变,知道她听进去了,继续说:“军队手中有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武器,你才刚刚起死回生,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断送自己的大好前途呢。”

    她冷笑一声:“看来,我是不能把你们放回去了。”

    我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真的以为你杀了这么多人能瞒得住啊?何况这些人都大有来头,你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吧?”

    见她沉默,我又说:“你想要司徒队长,不就是因为他和你那个相好的长得像吗?咱华夏这么多人,还找不到一个像的人?你另外找一个不就行了?一个不够,还可以多找几个,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啊,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这个飞僵,生前就是个名妓,声色犬马,锦衣玉食,舍不得死,现在成了僵尸,她一身的名牌,连妆容都是精心打扮的,怎么会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过着到处被人追杀的生活?

    “再说了。”我继续煽风点火,“你把他变成僵尸,他浑身都要长白毛,像那个周优优一样,多丑啊,还没有灵智,你以前是名妓,肯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天天对着个不解风情的丑八怪有什么意思?”

    傅春笑了:“没想到你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嘴巴这么会说,我都被你说动了。”

    我连忙说:“那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啊,你想想,普通的飞僵虽然有灵智,但能有生前记忆的不多,智力能比得上活人的更少了。像活人一样生活,享受人生,这才是老天爷给你的最大赏赐啊。”

    她勾了勾嘴角,转身摸了摸司徒凌的脸:“真是可惜,司徒队长,我们没有缘分。”

    司徒凌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谁想和你有缘分!

    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眼前一花,傅春来到了我的面前,目光阴森森地望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那双眼睛就像是x光一样,能将我全身上下看个干干净净。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她意味深长地说,“算了,我今天报了大仇,心情不错,就放过你们好了。”

    我眼前再次一花,傅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走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四肢又能动了,高云泉将我搀扶起来,司徒凌过来谢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一个飞僵给说动,实在是厉害,我这十万花得值。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是部队里的?云泉告诉你的?”

    我愣了一下:“你父亲真是部队里的?真是将军?”

    司徒凌扯了扯嘴角,我尴尬地笑道:“我是瞎扯的,想来想去,一个飞僵,也只有部队的那些武器能对付了,没想到被我歪打正着。”

    司徒凌满头黑线:“你的运气真是好到爆表啊。”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最近不仅被男鬼纠缠,还经常遇鬼,好几次死里逃生,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总之,这次你救了我,以后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司徒凌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山城市这个地方,我还是罩得住的。”

    高云泉笑了笑,说:“有我罩着她就行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司徒凌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我更尴尬了。

    我们从墓室里出来,外面留守的警察全都倒在地上,司徒凌检查了一下,只是昏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

    这次出警,杀死了白毛僵尸,立了大功,只可惜牺牲了一个警察,他的尸体不能久留,运回去之后让家属看过,就必须立刻火化。

    一回到警局,司徒凌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老周醒过来,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司徒凌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老周真相。

    我和高云泉都进了医院,有高云泉在,住的自然是高干病房。

    拍过片子,医生说我的肋骨没问题,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高云泉就惨了,肋骨断了三根,臂骨有裂痕,身上打着石膏,得在病床上躺半个月。

    我有些奇怪,当时明明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还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居然没事。

    出院那天,我去看高云泉,一开门,就看见漂亮的护士正在给他喂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护士穿的护士服有点紧身,领口有三颗扣子没有扣,露出了一条深深的沟。

    那条深沟正对着高云泉,但是高云泉专心吃饭,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在心里暗暗想,厉害啊,居然坐怀不乱。

    “姜琳。”他看到我,露出一道笑容,对护士说,“我吃饱了,你出去吧。”

    护士很不高兴,收拾好了东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高云泉看在眼里,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护士长就过来了,很客气地说:“高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高云泉沉着脸说:“这个护士不行,换一个。”

第23章 做我女朋友() 
护士长脸色有些僵硬,挤出几分笑容:“小玲她做事笨手笨脚的,惹得您不高兴了,实在是抱歉,我会好好说她的,高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听说高干病房,如果病人对哪个护士不满意,要求换掉,护士是会被扣奖金的,而且还扣得非常狠。

    高云泉脸色一冷:“我知道她是你的侄女,但我是来治病的,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

    护士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连忙说:“您放心,我会将她换掉。”

    护士长走后,我笑道:“我看那护士长得挺好看的,这么好的艳福,你都不享?”

    高云泉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姜琳,做我女朋友怎么样?”他问。

    我一下子懵了,呆了半天才说:“别开玩笑了好吗?”

    他严肃地说:“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我有些无言以对。

    他继续说:“你是不是担心我只是玩玩?姜琳,我这次很认真,我活了将近三十岁,第一次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我不想放手。”

    他说得很动人,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我没有被周禹浩纠缠,我会不会答应?

    高云泉有钱,长得又帅,还会武术,简直是完美男人,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但是,我对他也仅仅只是好感,并没有达到爱情那个地步。

    何况,我和他始终是两个圈子的人,以我的出身,我的职业来说,他的家人肯定是不会接受我的。

    与其到时候受辱后分手,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撇清关系的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抱歉,云泉,我不能答应。”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把你当好朋友。”我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他沉着脸说:“感觉是可以培养的。”

    “对不起。”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听见他在后面说:“我不会放弃的。”

    我心乱如麻,匆匆坐上公交车,脑子很乱,最近我这桃花运来得有点猛啊,但怎么看着不像是桃花运,倒有点桃花劫的意思。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然坐过了站,车窗外的景色很陌生。

    公交车停了下来,到终点站了。

    我下来一看站牌,居然到了城南区,我坐错了,上了反方向的车。

    真是晦气。

    我很郁闷,不过我现在有钱了,再不是以前的女钓丝,干脆打车回去好了。

    这一片很偏僻,都是些建筑工地,来来去去的都是些农民工,还有一些混混模样的,好些人都用阴邪的目光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匆忙打了一辆出租车,坐上了车,我才松了口气。

    “到哪儿啊?”前面的司机问。

    “到城北区殡葬街。”我说。

    我店铺所在的街道本名叫福兴街,但街上都是殡葬用品店,因此整个城市的人都喜欢叫它殡葬街,说福兴街可能还没人知道。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味。

    那股味道是从坐垫里传出来的,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有些像血,又混杂了人的排泄物,非常难闻。

    我深吸了口气,不会这么倒霉吧,随便上一辆出租车,就能碰上死过人的。

    我刚想开口,叫师傅停车,让我下去,忽然从座位下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来,低头一看,那是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

    一个女人从座位下面爬了出来,脸一翻,苍白发青的脸直直地对着我。

    我拼命忍住没有叫出来,用有些发抖的声音说:“师傅,我突然想起有点事,你把我放在路边吧。”

    那个出租车司机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白了我一眼,说:“说好了到城北的,你耍我吗?下车可以,你得多付我二十块钱。”

    我一听,不干了:“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凭你下车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根本拉不到客。”

    我怒了,也不怎么害怕了:“你这师傅怎么这样啊,你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就在我跟他争吵的这段时间里,座位下的女人爬了出来,坐在我的身边,我发现她居然大着肚子,穿着一件孕妇装,下面全都是血。

    是个难产死的女鬼。

    她缠着这出租车干什么?

    这女鬼的怨气很大,但还没有到怨鬼的程度。

    这个世上并不是什么人死了都能成怨鬼的,就算有些是冤死的,死后灵魂也会消散。

    这是个机遇问题。

    这个女鬼没有杀人害人的本事,最多也就吓唬吓唬人罢了。

    我没那么害怕了,那个出租车师傅脾气很大,恶狠狠地说:“那就别下车。”

    “不下就不下,谁怕你?”我看了一眼出租车前面的公示牌,上面有姓名和工号。

    这个男人叫张寿,我立刻拿出手机投诉,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根本不怕我投诉。

    我气不打一处来,考虑着要不要吓吓他。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是那种山寨手机,没按免提,对方的声音大得我都能听见。

    “张寿,你这个死鬼,怎么还不回来?老娘打牌打了一天了,饭都没吃,你不是说要给我送饭来吗?”

    张寿小心翼翼地说:“老婆啊,别生气,我这就给你买饭送来。”

    他挂了电话,将车开进了一条小路,我怒道:“这不是去城北区的路。”

    “你没听见吗,我要给我老婆送饭,自己等着。”他的态度极其恶劣。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下定决心要给他个教训,看向旁边的孕妇,却发现那孕妇盯着张寿的手机,正在默默流泪。

    “师傅,你这车上怎么有个孕妇啊。”我挑了挑眉毛,说。

    张寿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冷笑一声:“她就坐在我旁边,穿着一件白色的孕妇裙,长头发,单眼皮,嘴唇上面有颗痣。”

    嘎吱一声,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司机冲我咆哮道:“滚下去!”

    “要我下去也可以,我没钱。”我一摊手,开始耍赖。

    “滚滚滚。”他冲下车,打开车门,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然后开着车冲了出去。

    我翻了个白眼,急着去投胎啊,看他吓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转过身,却发现那个女鬼正站在我的身后,我皱了皱眉,说:“你别跟着我啊,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去找张寿去。”

    女鬼突然抬起手,一下子就伸进了我的脑袋。

    她只是个魂魄,按道理说是伤不了我的,我并没有受伤,却有一些画面猛地出现在我的脑海。

    这些,都是女鬼生前的记忆。

    女鬼名叫文绣,和那个张寿是夫妻。

    张寿初中毕业,没有什么本事,还是靠着她的嫁妆买了一辆出租车,才能够糊口。

    但这个张寿是个不安分的,一直瞧不起自己的老婆,觉得她长得不漂亮,而且也没有什么情趣。

    他在出租车公司里认识了一个叫胡烁的女人,胡烁是出租车公司主管的侄女,长得也很漂亮,他立刻对她展开攻势,很快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文绣已经怀孕了,很快就要生产,胡烁却逼着他赶快跟文绣离婚。

    张寿有些不愿意,家里的房子是文绣婚前买的,要是跟文绣离婚,房子就没他的份了。

    他利用关系找熟人给文绣做了个b超,查出肚子里的是个女儿,他一向重男轻女,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生出了一条毒计。

第24章 报仇雪恨() 
他给文绣一个劲地吃糖,还不准她运动,说想让她生个大胖孩子,吉利。

    文绣根本没有怀疑自己的丈夫,自然而然的,肚子里的孩子过度发育,变成了巨大儿。

    到了临产的时候,他又拖了不肯送文绣去医院,直到文绣流了很多血,他才用出租车,慢慢悠悠地将她送去。

    到了医院,医生说必须立刻进行剖腹产,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险,让他赶紧签字手术。

    张寿不肯签字,说剖腹产对孩子不好,一定要顺产。

    医生催了几次,他就是不签字。

    不签字就不能做手术,拖了好几个小时,文绣没有撑住,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张寿就开始闹,还出钱请了一帮专门的医闹,在医院大闹了一场。

    医院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赔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拿着钱,高高兴兴地继承了老婆的遗产,很快就跟胡烁结了婚。

    结婚的时候,胡烁的肚子都显怀了。

    看完女鬼的记忆,我简直气死了。

    禽兽,真是个禽兽!

    他钻了法律的空子,利用女人生子的危险,合法地杀死了自己的老婆,还讹了医院一大笔钱。

    怪不得文绣要缠着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我看向文绣和她硕大的肚子,握紧了拳头,说:“想报仇吗?”

    文绣朝我点了点头。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说,“跟我来。”

    我另外打了一辆车,回到自己的店铺了,找出奶奶的书,书里也有讲怎么养鬼的。

    我仔细看完了书,对文绣说:“我可以帮助你报仇,除掉那个人渣,之后我就要把你和你的孩子都送去寺庙超度,怎么样?”

    文绣点了点头。

    我开始扎纸人,扎了一个和文绣差不多高的,然后将她的脸画在纸人上,让她告诉我她的生辰八字。

    她不能说话,动了动嘴唇,我读着她的唇型,写下了一个八字,她点了点头。

    我咬破食指,用自己的血在纸人背后写上生辰八字,又在纸人的头顶上画了一道符。

    这还是我第一次画符,不过我是学美术出身,有功底,照着书上的符咒画,画得完全一模一样。

    在符咒画完的那一刻,文绣身上的怨气忽然涌动了起来,迅速地增加,直到完全成为一个恶鬼。

    “办完了事就回来。”我说,“如果你不回来,或者你伤害了无辜,我就烧毁这个纸人,到时候你就会魂飞魄散。”

    文绣点了点头,消失在门外。

    我拿着纸人,觉得自己和纸人、文绣都有了一丝联系,眼前也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我骤然一惊,我居然能够看到文绣所看到的东西。

    书中说,养鬼之人,与鬼怪心意相通,才能彻底地操纵鬼怪。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养鬼人都能与鬼魂心意相通的,只有天赋极高的人才能进入那种状态。

    没想到,我居然有养鬼人的天赋。

    我看到文绣以极快的速度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张寿的家,这处房产还是文绣的婚前财产,现在却变成了张寿和小三的新房。

    夜已经很深了,胡烁还在和三个闺蜜打麻将,孩子才刚刚三个月,她也完全不管。

    胡烁生的,也是一个女儿。

    张寿在家里,但他也不管自己的女儿,陪着小心给胡烁端茶递水。

    毕竟胡烁的叔叔可是公司主管,以后他还要靠着她在公司横着走呢。

    女儿似乎饿了,哇哇地哭起来,胡烁一脸不耐烦,冲张寿吼道:“快去看看,那小兔崽子怎么又哭了。”

    张寿在老婆那里受了气,就把气发在女儿的身上,抱起女儿,在她身上狠狠一拧,女儿哭得更伤心了,他将她随手扔回床上,拉上了里屋的门。

    “没事。”张寿说,“让她哭,锻炼肺活量。”

    我抓着纸人的手在收紧,现在连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胡烁又闹着肚子饿了,让他做点饭菜,他只得进了厨房,拿着菜刀切菜。

    忽然刺啦一声,头顶的灯泡啪地一声碎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晦气,提着菜刀就走了出来,想要找个灯泡换上,却发现有些不对。

    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菜刀都掉了。

    那麻将桌上,坐着的四个女人,居然全都是已经死去的文绣。

    她们一边搓麻将,一边回过头,阴森恐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张寿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文绣,不关我的事啊,你是自己生孩子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啊。”

    眼前一花,他再仔细看,麻将桌上的哪有什么文绣,明明是胡烁和她的闺蜜。

    胡烁听到文绣两个字,顿时就跳了起来,冲过来对着他怒吼:“你又提那个死鬼干什么?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死鬼?既然这么想她,就给我滚下去找她啊。”

    客厅的灯光闪烁了两下,在张寿的眼中,胡烁又变成了文绣,恐怖的女鬼朝他伸出了长长的爪子。

    “啊,文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大声叫了起来,胡烁更生气了,伸手就在他脸上一阵乱抓,“我说了不许提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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