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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呆萌冥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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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琚在一旁看着,虽然心有余悸,却仍不忘了卖弄,对着我们说着他的猜测。
放好了言诉,赵远瞥了一眼钱琚,很是不屑的说:“这还用得着你来说?他刚刚眼现红气,那可是顶级的鬼仙才有的特征,明显是受到记忆影响,激发了大部分能力,所以我们才完全奈何不了他。不过究竟会是什么呢?这屋子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啊!”
说着他四处打量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030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很理解赵远的感受,毕竟现在是言诉自己晕厥的,我们才能侥幸活命。
可是如果言诉下一次没有昏厥,那我们就真的只能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渐渐担心了起来,想着如果赵远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言诉再次出现什么异常,那么我该怎么应付。
“珠儿!不……小雨!你快跑!”
言诉气若游丝的声音响了起来,将房间里的沉寂彻底打破,赵远和钱琚都看向了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我明白言诉为什么会喊我,可是这两个家伙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搞清楚我和言诉之前的关系,此刻自然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言诉会在昏迷中喊我的名字了。
虽然不知道言诉想到了什么,或是梦到了什么,可是听见他说的是让我快跑,我的心里还是不由地多出了几分暖意。
有了刚刚的事情,我和赵远、钱琚都很紧张,所以在确定了言诉无碍之后,钱琚堂而皇之地将自己养的最强的几只僵尸全部召集到了我家。
而赵远也着力于言诉的房间附近,开始布置起法阵。
期间邻居们来找过几次,不过因为之前凶宅的名声,他们大多也只是来看看是否是出了人命而已,看见还有人在,就灰溜溜地跑了。
房间里,只留下了我和言诉,看着言诉的脸,我脑子里,却始终回荡着刚刚言诉的行为,似乎是有某种力量牵引了我,让我无法放下思考似的。
恍惚间,言诉忽然坐了起来,与刚刚的僵硬姿态不同,这一次他的行为十分灵活,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见我在身边,他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对着我说:“珠……小雨,你没事吧?刚刚我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我杀了你,还有……”
说到这里,言诉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额头上也已经青筋暴起,双手如钩一般死死地抱住了额头,就好像只要松开,就会出什么状况似的。
我被他的表现搞得有些怕了,于是赶忙喊了一声,希望可以把赵远和钱琚喊来,可是没想到我的嘴才张开,就被言诉按住了。
“我没事,你不用……”
话没说完,言诉就再度昏厥了。
与此同时,听见了声音的赵远也已经赶了过来,听我说了刚刚的情况,他立刻对我说:“看样子,他应该是想起一些事了,等会儿他再醒,你就按住他的太阳穴,帮他揉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另外我觉得你或许该主动问问他,究竟恢复了多少记忆。他的情况特殊,如果不提前有所准备,实在太危险了。”
说完之后,或许是觉得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赵远竟又出去了。
可说来也巧,言诉就好像是要和他藏猫猫一样,他才出去不到十分钟,言诉就又醒了,可神态什么的,却又一次恢复到了出事之前。
看着这副模样的言诉,我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思量再三,最终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言诉,你……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言诉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但最终还是很快就回答了我,只是说话的时候,似乎每一个字都要经过考虑,一副磁环犹豫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恢复了记忆,还是做了一场梦,只是隐约回忆起,我前世是一个书生,和你……不……是和珠儿有过婚约,但后面发生了什么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似乎想杀了珠儿,可究竟是为什么,还有我是怎么死的,这些就完全想不起了。”
我听得如坠迷雾,心里想着,如果这个珠儿,真的是言诉最在乎的女人,那么他想起来珠儿也不奇怪。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又会想杀珠儿?难道前世的言诉,是个神经分裂?
还是他的记忆,本身就有问题,像他自己所说,可能是一场梦?
我见他没有头绪,自己又帮不上忙,于是就放弃了让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思考的念头,转而帮他分散注意力,问了一句:“除了想起珠儿和你之前的身份,你就没想起什么其他的吗?”
“对了!我之前一直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了,而且总觉得必须要找到,现在我想起来了一些,那好像是一个鼎!”
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言诉的眸子里带着兴奋,就好像此刻他已经想起的这个东西,远远比金银珠宝,比生命更加重要似的。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但还是继续问:“是个什么样的鼎?是做什么用的?”
听我这么问,言诉又一次换上了沮丧的嘴脸,他落寞的说:“鼎的外形我是记住了,可是做什么用的,我却记不清楚,可却就是觉得很重要,就好像这个东西找不到,我就缺了一半的灵魂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钱琚却已经巡查完了僵尸以及屋子,正好路过听见了鼎的事情,便凑了进来,对着言诉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样的鼎,我见多识广,说不定可以给你些线索呢!快,仔细点儿说哈!”
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想着这个家伙被叫做钱串子,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现在都这么危急了,他居然还是对这些如此看重。
言诉显然是搞不懂为什么钱琚会如此激进,他一边呆呆地看着我,一边对钱琚说:“那个鼎对我很重要,我没法告诉你!对不起!”
这时候,赵远的笑声响了起来,刚刚他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加上他的听力视力都是极好的,所以很清楚的听见了钱琚急不可耐的询问,以及言诉呆萌的拒绝,忍不住竟笑了出来。
他慢悠悠地走进屋子,对着钱琚说:“我说钱串子,你啊,就甭算计了,他是鬼仙,你想算计他,那不是自讨没趣吗?你就看不出来,除了小雨,他谁的话都不听?”
钱琚被抢白的有些吃瘪,只能无奈的坐在一旁,撇过头去,可脸上那种不甘心,却根本就无法遮掩。
赵远走进来,对言诉说:“你放心,你说的鼎,我们都不可能打主意的,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呢!”
“我只记得,那个东西是玉色,至于是什么材质,我真的记不清,大概……大概有这么大吧,不对,应该是这么大,成人巴掌大小。这次没错了。三只脚,上面还有些花纹。”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可由于记忆比较模糊,改了好几次,才终于说出了个大概形象。
不过赵远,倒是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因为在听了言诉的说明之后,他很快就找了一张纸,一只笔,在上面画出了言诉描述的形象。
原本,我以为赵远是不可能画出符合言诉描述的鼎的,毕竟言诉所描绘的内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几乎就不抱任何希望。
可当赵远将手上的画交给言诉的时候,言诉却欣喜的喊了出来。
“嗯,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说着夺过了赵远手里的笔,在上面勾勒出一些花纹图案,然后递给了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像是雕塑一样看着,却没说话。
这种反应,似乎给了言诉一种错觉,他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小雨,你能不能帮我去找这个东西?它真的很重要,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可是却总觉得找不到这个东西,会出大事,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他的语气很低,似乎自知这种要求,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难了,毕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外形,就想找这个东西,那和大海捞针也几乎无异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了,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可是在看见他的眼神后,竟然想都就没想就答应了。
“好,我帮你!”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低落的言诉,一下子就变得好像是充满电的玩具一样,蹿起了老高,最后直接抱住了我。
看他那样子,如果不是脑子里还有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老思想,只怕早就要亲我了。
一旁的赵远却暗暗咋舌,嘀咕了一句:“这回的麻烦只怕是大咯!”
原本,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是没听见的,而言诉则根本就不予理会,在他的眼里只要我答应了,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可万万没想到,嘴欠的钱琚却起了兴趣,对着赵远问:“我说老赵啊,你有什么话就不能说清楚吗?什么就麻烦大了!咱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了,你就别在那儿卖关子了成吗?”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赵远刚刚说了一句话,而且心里也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在我看来,我们这些人当中,赵远算得上是综合能力指数最高的了,可他现在说麻烦大了,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更为危险了?
031 出发,落脚李村()
想到这里,我赶紧扯住赵远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赵远此刻也知道,想瞒住我们,只怕是不可能了,但却心有不甘,犹豫了好半天,才说:“这鼎上面的纹路,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究竟是哪里,却记不清了。还有,从这次言诉的情况来看,他是受到了外界刺激,所以才想起了什么东西,可我仔细检查过了,周围根本没有可能引发刺激的东西,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条了。”
说到这里,赵远竟然不再说了,而他的眉头也皱的更浓了几分,似乎真的不是想卖关子,而是说不下去。
看见他这样,我越发紧张,可一旁的钱琚却不以为意,他再一次凑到了言诉身边,用很低的声音问:“你仔细想想,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是他的语速很慢,给了言诉很大的空间,也许是言诉恰好也想到了这点,在钱琚说完之后不久,言诉就慢悠悠地开口了。
“我记得,我刚刚一直都很好啊,和平时一样,什么事都没有过,不过……”
说到这里,言诉的话忽然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无从入手。
赵远知道言诉的用意,可他之前始终觉得言诉现在还不稳定,不宜问他这种事,所以没有提。现在既然钱琚先问了,他也就不在乎再多问几句了。
见言诉这样,便轻声缓语地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另外如果没有什么怪事,或者感应,那么感到熟悉或者奇怪的东西,你有见过没有?”
“没……,对了,刚刚我看照片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很熟悉,而且很想去现场看看,如果一定说有,就只有这个了!”
言诉忽然想起了些东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兴奋了一点儿。
可赵远此刻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而且原本还故作轻松的表情,也变了一个模样。
“我要回老家一趟,你们别乱动,等我过几天回来!”
说完之后,赵远竟然没有等我们的回应就离开了,那副决绝的神情,让人恍惚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英雄,身上背负着无尽的故事,抑或秘密。
我盯着赵远的背影,自顾自地说:“他怎么会忽然出去?难道是想到了什么?”
“嗨,什么想到了什么啊,他这是怕了,你想啊,刚刚的照片,他也说了那是他老家那边的景色。如果说引发言诉记忆的,是那些照片,那么说不定当初害了言诉的,就是他御魂派中人。他现在怎么说也和言诉算是朋友了,如果真的是他师门中的人做的,那他该如何自处,这也未免太难选择了!”
我此刻也明白了,虽然作为御魂师,他理应帮助师门中的人,可是作为御魂师,他更知道炼制鬼仙的残忍,所以根本就是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师门中人,更别说是帮助对方了。
这种纠葛之下,赵远会选择暂时出去,这倒是不足为奇。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如果赵远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最后选择了中立,以我和言诉、钱琚的本事,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忽然,钱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对着我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想你也没得选了,明天赵远离开时,你带上言诉,还有我,和我的僵尸宝贝们,咱们跟赵远一起上路吧!这种事就得快刀斩乱麻,不能给他考虑的机会,你明白吗?而且只有亲自去了现场,言诉才能有更直观的感受,恢复全部的记忆,也显得更加容易些!”
说完,钱琚还瞥了一眼言诉,而言诉则很是赞同钱琚的看法,也不多想,就嚷着:“我们去看看吧,哪怕只有一眼也可以,我绝对乖乖的!”
被他这么一闹,我的心也不禁软了,最终还是决定去走一趟,确定究竟会是怎样的情况。
可万万没想到,我的这么一个决定,居然会牵扯出一个更大的谜团。
…………
在钱琚和赵远的安排下,我和言诉,第二天一早就跟随他们一起乘坐飞机赶往了赵远的老家。
一路上,钱琚的嘴就没有停下过,不是在问赵远那个村子的土壤状况就是在打听当地出没出过什么名人。
其中一次还险些搞出了乌龙,被人当成了算命先生,非逼着他给算一卦。
最后钱琚受不了对方开出的价码,就胡说了一通,把对方打发了,逗得我们这些差点笑破肚皮。
一路上倒也还算欢乐,可一下飞机,我们就懵了。
之前赵远就有和我们说过,他的家乡是在重庆和四川之间的一个镇子,相对于城市,会比较落后。
可我却真的没有想过他所说的落后,居然不仅仅是建设,而是所有。
我们下了飞机以后,先是坐大巴车,后转中巴车,再转摩托车,最后坐上了火三轮。
越往大山里面行进,风景是越来越好,可这道路却是越来越蜿蜒难走,到最后,连水泥路都没有了,坐在三轮车上,差点没把我的胃给颠出来。
好在,我们几个人都不是那种特别讲究的,钱琚虽然是抱怨了一阵,但毕竟是自己主动要来的,也只能是忍着而已。
因为赵远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的鬼傀了,所以他原先的计划是打算先去镇子里的,可还没等到达镇子,钱琚就跳出来阻挠了。
“我说,咱们来可不是陪你探亲的,反正都已经这么晚了,天黑之前估计也到不了,咱们不先去村子里落脚啊?我看那个村子,和你照片里的就挺像,说不定……”
他的话没说完,就自觉的咽了回去,但我们还是都明白,他这是在幻想这个类似的村子里,会有宝物供他顺手牵羊。
他这话一出口,一直望着天空发呆的言诉,似乎也来了兴致,嚷了一声:“也好,咱们先去村子看看吧!”。
言诉平时已经习惯了听我的话,如今自己开口提出要求,在说完之后,心里自觉有些怯意,于是望了我一眼,以征求我的意见。
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言诉,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反对,所以一直默不作声。
言诉见状,知道我已经答应了,胆气更盛了几分,竟然去拉扯赵远了。
赵远抬起眼皮,瞟了一眼钱琚所说的村子,有些惊奇地说:“怪了,明明才走没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李村?”
赶车的是个老头儿,皮肤黝黑,满脸沟壑,听见了赵远的话笑呵呵地接口说:“小伙子,你是有些年月没回来了吧?咱们这儿现在不比以往咯,这城里的电线啊、洋楼啊,都已经有咯。就连那个什么、什么信号的玩意儿,也有咧!就连路都重新修过了,速度自然是要比以前快多了!”
说话的时候,老头儿的脸上满是骄傲,可同样是本地人的赵远,却是凝眉不语。
好一会儿,赵远才说:“行了,咱们今儿就在李村休息吧,正好我也有阵子没去过了,顺便,带你们去看看照片里的景色!”
我听完一愣,但很快就意识到,原来赵远手机照片里的景色,并不是和这里像,而是本就是同一个村子,只是照片效果,以及岁月侵蚀,让人难以一眼认出罢了。
众人刚想应和,却听见老头儿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好像是吓破了胆似的。
“瓜娃子!李村也是乱去住的吗?咱们抓紧赶路要紧,还是别停了!”
老头儿的态度坚决,就好像他才是此行的老板似的,在说完之后,看大家都看着他,不禁有些尴尬,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并费力地解释起来。
“我是担心你们耽搁久了,会让亲戚朋友担心,而且老汉和这老伙计年岁都大了,在生地方住,怕是不习惯,明儿没法接着送你们几个娃娃!”
老头儿说的真诚,浑浊的眸子里,似乎还闪过几分愧意,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钱琚是个见钱不要命的主儿,现在已经知道了不远的地方,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村子,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罢手。
钱琚也不理会老头儿的“唠叨”,一边从包里摸出望远镜,一边对我们几个说:“现在时间正好,进村还能找几户人家聊聊天,问些情况什么的,等天晚了,可就不好弄了!”
赵远略作思量,他是知道钱琚性子的,但见老头儿那样的态度,心里也不禁不忍,想了好半天,竟然也拿不定主意,最终将这个决定权丢给了言诉。
“言诉,你怎么看?是进村还是赶路啊?”
言诉平日里听我的习惯了,刚刚虽然喊得热闹,可实际上性质并不是很高,所以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我。
最终,我们经过了讨论,还是决定留下来。
给老头儿结了车钱后,就背着行李想着村子里走去了。
必须说一下,赵远口中的李村,还真的有些颠覆观念,和记忆中大部分的村落不同,此刻明明已经是下午了,可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数却仍旧在田里耕作着。
作为外来者的我们,在他们的身边经过,也好像是空气一样,根本就没被注意过。
032 一夜狗叫,村里死人()
钱琚是个急性子,原本他还想着等会儿有人搭讪,然后自己厚着脸皮,提出借宿的请求。
可是现在看,却根本就不可能了,于是只好自己揪住一个背对着我们的村民。
那村民明显是被钱琚吓到了,在钱琚碰到他以后,他就怪叫了一声,跳出老远。
钱琚无可奈何的耸肩,然后对村民安抚了一番,说明自己的来意。
而我因为无聊,就观察起了村民,结果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
和和印象中的农民伯伯不同,这个村子里,我所见到的村民,大多是面黄肌瘦,甚至有些是印堂发暗,一副气衰运竭的样子。
我微微蹙眉,偷偷问赵远:“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啊?还是生活很苦?怎么这些人都没精打采的,而且脸色看着也很糟糕?”
赵远自热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又四处扫视了一下,然后对我回答说:“你知道的,我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了,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过想想,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了一半,赵远忽然叹了口气,一副犹豫的样子,慢悠悠地继续说:“这儿相对落后,耕种劳作全靠人力,收成也不乐观。他们摄入的营养不够,还得起早贪黑,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你就别多心了,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还能有鬼怪出来作祟?”
我白了他一眼,虽然在心里想着,鬼怪会不会出来作祟和青天白日有什么关系,难道鬼仙就不算鬼吗?
人家言诉还不是在太阳地里生活嘛?
可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疑惑和质疑,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此刻钱琚以及和那个村民说好了,双方约定,我们支付100元,作为食宿费,他带我们去他家休息过夜。
其实当这个价格定下来的时候,我是有一点惊讶的,我甚至觉得有些夸张,要知道,如果是在城里,哪怕是一个小镇子里,这个价格,连一个房间都包不下来,更别说还有供饭了。
可当我们到了村民家以后,我才明白,这个价格还真够合适的。
决定留宿我们的这位村民姓刘,我们叫他刘伯。
刘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却是祖传的一套四合院,面积很大,显得十分的空旷。
原本我还幻想着晚上要在电视剧里那种古色古香的房子里过夜,可是当我们到达后,我才知道,我还是图样图森破。
在照片上,这里的建筑看上去十分古朴,可实际来这里后,我才发现,一切远没有照片上显得那么好。
破旧的围墙,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年月,有些破损的地方,只是被泥巴填补后草草了事。
就连屋子的墙壁,也是坑坑洼洼的,似乎是经过了多轮的填补和修复,所以几乎就没有一个固定、统一的颜色。
之前在照片上,由于是远景,加上赵远这个二货,拍景色的时候,居然用了美图模式,所以才没有露怯,如今两相对比,简直就是买家秀和买家秀的最佳版例。
钱琚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屋子,明明不大的一双眼睛,却瞪得和灯泡似的,原本想递钱的手,竟然握得紧了几分,就好像想把钱攥出水似的。
刘伯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了,他干笑了两声,对我们解释说:“没办法啊,咱们村子太穷了,有本事的工匠,人家早走了,剩下我们这些没出息的,或者故土难离的,就只能凑合着过了,你们就将就一夜吧,反正也不是让你们长住,对吧!”
钱琚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脸,可眸子里,却好像要喷火了一般,嘴角微动,似乎是想再和刘伯谈谈价格,可才说出“这房子”三个字,就被赵远打断。
赵远瞪了钱琚一眼,然后接口说:“这房子其实也不错,我们之前去外地农家游,有时候住的还不如您这儿呢!”
从进村开始,言诉就没说过话,可是他的眼睛,却始终在四处游走,似乎在寻找什么,此刻我见气氛尴尬,担心等下赵远他们又抓我去给他们解围,就干嘛扯住了言诉,对他询问起了情况。
“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言诉沉默地摇头,却没有回答我,于是,我继续问。
“那你想起什么了吗?或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言诉依旧摇头,但很快就又点头了,搞得我都有些懵了。
因为我和言诉躲到了一边,所以后来房价有没有改,我并不清楚,只是当晚的饭菜端上来后,钱琚便不再埋怨了。
虽然之前赵远说村子里收成不好,赶车的老头儿也说本地落后困难,可在餐桌上,我却看见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什么小鸡炖蘑菇,什么水煮鱼,几乎我所能想到的,可以简易制作的,都被刘伯端了上来。
后来听赵远说,这些都是刘伯特意请了隔壁的主妇来做的,那一百块里,得有一半儿被主妇赚去了。感动的我几乎就要哭了。
吃过晚饭,刘伯将我们带到睡觉的房间。
由于我们执意要求一起睡,所以最后他只能把最大的一间房给了我们。
我们几人在大床上坐定,赵远在清点姓李,钱琚一双绿豆眼各处乱瞟,而言诉则是靠在床头上发呆。
漫漫长夜,这样简陋的环境,而且还跟三个糙汉在一间房,我心想今晚怕是没办法入睡了,刚想捡一个话题闲聊,可还没开口,就听见屋子外面响起了一阵犬吠声,那动静大的,就好像是放炮一样。
隐约间,还能听见一些狗发着示威般的低沉的哼声,让人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钱琚的手指微微摆动,嘴里念叨一句:“不对劲儿啊,这地方,好像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我带僵尸进屋,狗都没叫,怎么大半夜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赵远却不以为意地白了钱琚一眼,嘲讽地说:“说不定是人家道行高,你算不出来呢!而且就你那些僵尸,人家狗理都懒得理,你还真以为狗会无聊到看到东西就乱叫?”
这句话说完,赵远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正如他自己所说的,狗没无聊到看到什么都叫,现在这么大面积的犬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的。
想到这里赵远赶紧对我们说:“今晚你们都多加小心,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另外,如果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你们也都必须当成没听见,明白了吗?”
钱琚本就是以和赵远唱反调为乐,他学着刚刚赵远对待自己的口气,大咧咧地说:“说得吓人,就好像真会出什么事一样。钱爷爷我好歹也是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奇闻怪事的,我就不信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害了钱爷爷的性命!”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再次陷入斗嘴,我自然不愿意牵扯其中,于是只能找了个舒适些的地方,假寐了起来。
外面的狗叫声一直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激烈,狗的嗓子都叫哑了,听起来颇有股撕心裂肺的味道。
屋子里,此刻的情况很诡异,言诉贴着窗户,盯着窗外,而赵远和钱琚两个人已经有些累了,但却仍时不时互相挤兑一句。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夜,钱琚早早就跑了出去,可才走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看见赵远,就一把扯住,对着他问:“昨晚狗叫了那么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远莫名地盯着他,“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钱琚眼神一变,大模大样地坐在了火煻上,轻咳了一声后,学着说书先生的架势,神秘兮兮的对我们吐出了几个字——
“昨晚上村里死人了!”
我不太喜欢他故作神秘的样子,白了他一眼道:“这生老病死多正常啊,死个把人有什么稀奇的?”
钱琚却仍旧是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死人当然不稀奇,但我有最新发现,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最新发现啊,该不会又发现哪儿哪儿有斗可以让你倒吧!”赵远冷不丁地吐槽了一句。
钱琚不屑地剜他一眼,讪笑道:“哪能呢,钱爷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这有斗当然要倒,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帮言诉找他的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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