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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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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嘴里一嘴血腥味,确实很难受。

    漱完后,黄毛很严肃的盯着我。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问题?”

    我莫名其妙,道:“我活蹦乱跳的,有什么问题?”刚才被打的时候疼的要死,打完等反击的时候就不觉的疼了,超常发挥,感觉听良好的。自己的抗打击能力,似乎比以前强了很多。

    “你身上有一股戾气!”黄毛正色道。

    “什么,戾气?”我心头一跳,道:“你…;…;没开玩笑吧。”

    戾气是一种邪气,即凡事都要狠。走极端的一种心理。

    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近似杀气的东西,往往一点点小事便会大怒,进而做出残忍或者严重过火的报复行为。

    “你觉的我像开玩笑吗?”黄毛皱眉,道:“你一口把人大腿上的肉咬下来了,你以前会这么做吗?”

    我愣住了,摇摇头,以前打架再狠,也没把人家身上的肉咬下来,这点似乎…;…;是过了点。

    还有刚才打架的时候,当时不觉的,现在一回想,自己好像是超乎寻常的狠,以前不会这样的。

    难道自己身上真的有一股戾气?

    可问题是,这戾气从何而来?

    想到这些,我不禁后脊背发凉,戾气很容易让人陷入极端状态,失去理智,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这时,曹楠对我说了一句,更是令我如坠冰窟,他道:“磊子,你刚才拍砖头的时候,眼珠子是红的,挺吓人!”

    …;…;

第七十三章:不一样的戾气() 
“不是吧?”

    我吓的浑身发毛,眼珠子发红,那不是鬼魅邪灵的东西才有的特征么,上次那个鬼影胁迫我的时候,眼珠子就是红的。

    “有多红?”我急忙问。

    曹楠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看向黄毛。

    黄毛微微沉吟,“还记得鬼节那天晚上的魔月吗,比那个颜色淡一点。”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这已经很红了。魔月似血,比它淡一点,那也有贴对联的红纸那么红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惴惴不安,大活人的眼睛怎么会红成那个样子,明显不对劲。

    黄毛也沉默了,道:“上一次见你打架的时候,就发现你身上有一股戾气,但很淡,这一次明显更浓了;你应该有所感觉才对。”

    “上一次,什么时候?”我疑惑问。

    “就是冯家挖你爷爷坟的那一次。你一个人跑过去和他们一群人拼命,这种事只有疯子才干的出来。”黄毛道。

    我无语了,自己身上不光有戾气,而且戾气还越来越浓,这到底怎么回事?

    仔细想想自己这几次打架。好像真是越来越狠了,一旦打起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往死里招呼,怎么狠怎么弄。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再怎么打也不会失去理智。比如用砖头拍人脑袋,绝对不敢用全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黄毛不提醒的话,我根本不会知道到自己起了变化。

    黄毛想了一下,说:“戾气这种东西一般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暴脾气的人身上多一些,随和的人身上少一些;但他们都和你不同,你平时挺好,虽然强势一点但算不上暴躁;厉害就厉害在动手的时候,戾气冲天,我见过犯二十条人命的杀人犯,都没什么浓。”

    我越听心里越发抖,是啊,谁打架眼珠子发红啊?

    就算有一点,那也是眼睛瞪出来的血丝,微微有点泛红就很吓人了,仔细想想,屠家三兄弟都不带这样的。

    “会不会,是因为这段时间诡事缠身引起的?”我试着解释,自从红衣女出现之后。围绕自己身边的诡事就给我了莫大的压力,加上爷爷的坟数次被挖,激出了狠性。

    黄毛微微皱眉,不敢肯定的样子,倒是曹楠说:“磊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靠,你什么时候跟我婆婆妈妈了?”

    我无语道,曹楠和我从小撒尿和泥长大,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一起打架,有什么事都是直说的。

    “我是不知道自己对不对。”

    曹楠纠结了一下,说:“我觉的你小时候打架的眼神就特别狠,还记得我们刚上一年级的时候么?”

    我微微一愣,思绪飘回到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那时我和曹楠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我与爷爷相依为命,总吃不上肉,所以长的比较瘦小,但学习不错,因为爷爷有文化。对我进行过学前教育。

    曹楠正相反,家里做生意比较优越,吃的好玩的好,从小就高、壮,是一个孩子王,屁股后面经常跟着一堆的小跟班,学习成绩很稳定的倒数第一第二。

    这孩子王都有个毛病,喜欢挑那些看起来好欺负的同学欺负一下,上学不到半个月,他就瞄上我了。

    刚开始只是撩一撩,捏一捏,见我没怎么反抗,胆子就大了起来,终于有一天,他弄坏了我一样能让我炸毛的东西。

    那是爷爷专门给我做的一个带水的水葫芦,以前没有现在那么多能装水的东西,最奢华的是那种大的军用水壶,但很贵,所以爷爷用葫芦给我做了一个,上面雕了几副小人画,特别好看,我很喜欢,平时同学想看我不舍得给他们。

    曹楠那天趁我不在教室,带了几个小跟班把我水葫芦拿出来,在小人画上面又图又抹。还往里面撒尿。

    我回来一看顿时急了,冲上去要抢回来,但曹楠一伙人高大不说,人还比我多,我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水葫芦还被人踩碎了。

    那是我第一次打架,但我没怂!

    我去外面捡一块石头,冲上去就是一顿砸,当场开了两个小伙伴的瓢。

    曹楠虽说是个孩子王,但本质上就是一小破孩,真遇到血他也尿,被我追的满学校跑,一边跑一边哭,鼻涕泡都吓出来了。

    那一架我算是出了名了,一下开了两个小伙伴的脑袋瓜子,后面拉架三个老师都追不上我。

    曹楠虽然到底没被我追上,但吓的三天不敢来上课。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招惹我了,虽然在别的小伙伴面前还是孩子王,但遇到我就怂。

    有时候看到他吃零食,他还会分我一点。也不知道是主动想分给我,还是怕我报仇。

    那时候嘴馋,没怎么吃过零食,可曹楠家里不缺呀,所以这一来二去。我和他就熟了。

    慢慢的,曹楠打架打不过的时候就会约我镇压场子,学校里谁都知道我上学半个月就开了两个家伙的瓢,好使。

    再后来随着架打的越来越多,我和他的关系也就越来越铁了。

    “第一次和你打架的时候,你并没伤到我,而是吓到了我,特别是你的眼神,之后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梦到的就是你追我眼神。”曹楠道。

    我震惊了。难道这戾气不是从金盆乡诡事初期开始,而是从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样就更吓人了,如果是从诡事初期开始,那自己还有可能是受到了压力和环境的双重作用,可如果是从小时候开始,那没办法解释了。

    弄不好是自己出了问题,这才要命!

    戾气很危险,无论对于别人还是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

    毁灭的开始一定是疯狂,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

    “你先别着急,你身上那种东西未必就是戾气。”黄毛突然说道,又说:“因为戾气这种东西是无法隐藏和控制的,戾气重的人,往往面容阴郁。眸光泛冷,是很难隐藏的,更别说控制了。但你完全不一样,你不动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曹楠也道:“对呀,我那时候看你觉的挺好欺负的,哪晓得你发起飙来那么狠。”

    我点点头,自己平时是还可以,顶多算有那么点强势,毕竟常打架,总有一股子气势在。戾气重的人是做不了生意的。因为生意讲究和气生财,经常会吃点小亏什么的,比如货品质量不好,数量不对,顾客挑三拣四,都得耐着性子,不能斤斤计较,戾气重的人绝对干不来。

    气氛沉默了一下,黄毛摸了摸下巴,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问我:“你爷爷对你打架是个什么态度,惩罚严吗?或者说,他禁止你打架吗?”

    我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好像不太管。”

    我向来比较听爷爷的话,要是爷爷对我管束很严的话,自己也不会打架打到大了。就是一下开了两个小家伙的瓢,他也就是训了我几句,然后提着鸡蛋去别人家里道歉,去学校求情,要不然那一下都够我休学的了。

    “你有没有觉的,你爷爷在纵容你打架?”黄毛突然说道。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爷爷向来随和,不光对我,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就是一个老教书先生,斯斯文文的。

    但要说他纵容我,也有,因为他不管我打架的事,受伤了回家,他就给我弄草药散瘀,从来没说让我不要打架。

    还是那件开别人脑袋瓜的事,要是放在别家,吊起来打都是轻的,更别说一次两颗脑袋。最显眼的例子就是曹楠,他爹要是知道他打架了,甭管有理没理,一顿抽是绝对跑不了的。

    所以,他小时候特别羡慕我,说我爷爷对我真好,从来不打我。

    …;…;

第七十四章:胡来的消息() 
“算有一点吧,但这和打架有什么关系?”我奇怪都。

    黄毛摇了摇头,“具体有什么关系我猜不透,但你爷爷想必是知道的,从目前来看,你爷爷确实不是一般人,所以你不必太担心,顺其自然就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点点头,这点貌似说到点子上了。爷爷既然知晓,又没告诉怎么解决,危害应该不会太大。毕竟平时自己并不会戾气冲天,至于打架,狠一点貌似也没什么关系,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你眼珠会发红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谈起,也尽量不要被别人发现。”黄毛正色道。

    我应了一声,这点自不用说,在未知的力量环绕的情况下。自己的底细自然是泄露的越少越好。

    之后我们又说了几句,话题转移到了屠家三兄弟身上。

    曹楠咬牙道:“屠家三兄弟至少要在医院躺上半个月,要不然我去调查一下,一不做二不休,找机会干掉他们!”

    我也有些意动。那三条疯狗不除,将遗祸无穷,我们和他们算是正面怼上了,依照那三条疯狗的脾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弄死他们一了百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不行!”

    结果黄毛直摇头,道:“他们三兄弟身后站着一股很强的势力,至少是能将手伸进宗裁所的势力,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很容易惹火烧身,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可是我们和他们已经冲突上了,他们不死咱们就得倒霉。”我不同意他的观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说什么阴谋报复,他们只要放出话去,说来我店子买东西的人都得挨打,我的生意就必然一落千丈。

    人的名树的影,不了解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乡里人对他们有多畏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放心,他们也是受约束的,不会乱来,否则王建安不可能容他们,你和他们杠上主要原因还是你碍了他们的事。”黄毛道。

    “我靠,难道我要袖手旁观不成?”我不爽了。这叫什么话。

    黄毛一翻白眼,“我没说你做错了,我只是在陈叔一个事实。”

    我抓了抓挠头,貌似他说的也有道理。屠家三兄弟回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但之后便相安无事,今天他们打劫如果自己装作没看见,估计就没后面这档子事。

    …;…;

    我们说着话,王萍兰带着她儿子从外面走了过来,一进店门就要给我们跪下,说谢谢我们打跑了那三个天杀的,要不然她们就过不下去了。

    我急忙托住她说不用客气,两对门做生意那么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王萍兰又连连道谢,还说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送一双对戒做谢礼。

    我不由苦笑,老婆还不知道在哪呢,找谁结婚?

    徐娇娇那个阴谋女要不是还不想捅破窗户纸,早就把她蹬了,还留着过中秋不成。王萍兰千恩万谢,又说了一会儿才回去收拾。索幸她和孩子都没受什么伤。

    …;…;

    接下来好多天。

    因为三条疯狗被收拾,乡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这一天早上,我买了一杯豆浆一碗米粉正在吃早点,门口“呼”的一声冲进来一个人,满身泥污,破衣烂衫,就跟个掉到水沟里面刚爬起来的乞丐似的,光着一双大脚丫,在我刚刚打扫亮堂的地面上是“一步一个脚印”。

    细细一看,我不由大吃一惊,胡来!

    七八天前黄毛说他赶蟒虫去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不见了。

    本以为他这一走以后恐怕很难再见了,毕竟蟒虫翻山越岭的,天大地大,哪里都能去。

    结果他竟然回来了,而且满身污泥,要不是他那张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烧饼脸,都不敢认了。

    “黄毛在哪?”胡来火急火燎的问。

    “估计在网吧吧。”我站起来说道。

    胡来摇头,“我刚从网吧过来,你帮我找找他,急事。”

    我说好,立刻起身拿手机给黄毛打电话,可电话还没接通,后面就传来“滋溜滋溜”的声音。

    一回头。发现胡来端着我那碗米粉仰头倒了个底朝天。

    我无语,自己才吃了两口,烫的要死,他竟然一仰脖子闷了,真是铜舌铁胃,怪人一个。闷完了我的米粉他又拿起了我的豆浆…;…;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点和黄毛一毛一样。

    电话响了好多声,直到自然挂断,黄毛那边也没接。

    于是我又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便道:“那个…;…;黄毛联系不上,不知道干嘛去了。”

    胡来这时候刚喝完豆浆,一抹嘴巴皱起了眉头,道:“坏了坏了,关键时刻找不到人,我需要帮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问,看他焦躁不安的,心说莫不是蟒虫跟丢了。

    “那头蟒虫耍了老子一大圈,结果溜回来了!”胡来气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道:“它现在在哪?”

    那玩意体型大的惊人,上次差点没把乡里的民房给弄塌了,没想到走都已经走了七八天,又拐回来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

    “上山,朝金盆岭去了。”胡来道。

    我顿时僵在原地,金盆乡现在很多事都和金盆岭高度相关。比如琴棺,比如那座庙。

    现在又得再加一头蟒虫了!

    金盆岭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人迹罕至的,怎么越来越热闹了?

    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疑团是,我…;…;或者说孟家,到底和金盆岭上面能扯上什么关系?为什么事事都能扯上金盆岭,结果漩涡的中心却是围绕着自己?

    那地方其实应该去调查一下的,但一想到那些厉害的东西,一去一回还要在山上过夜,加上漫无目的。我根本就不敢去,太危险了。

    “这样,我去冲个澡,你帮我继续联系黄毛。”胡来道,丢下东西,匆匆进了卫生间。

    我发现他好像根本没衣服置换,于是便上楼给他拿了一套,中间继续联系黄毛,结果三四遍还是没人接。

    我顿时奇怪了,这孙子干什么呢,难不成和曹楠在一起?

    于是我又给曹楠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听那边黄毛打呼小叫骂对方傻逼的声音。我心中顿时万千羊驼狂奔而过,搞什么呢,胡来不是说他们不在网吧么。出鬼了?

    “你们在哪呢?”我气不打一处来,黄毛这王八蛋,竟然敢不接电话。

    “我们在县城呢,这里网速好爽,我们正在大杀特杀,一会儿跟你讲!”说完他竟然就挂了。

    挂了!

    这边火杀屁股,他竟然挂了!

    你妹的!

    我只觉的一股火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这两个王八蛋,还知不知道轻重缓急了。

    我立刻又打过去,咬牙道:“让黄毛赶紧回来。胡来找他,那头蟒虫冲金盆岭去了,出大事了!”

    金盆岭天知道有什么东西,蟒虫的体格那么大,万一弄点什么动静不出来不得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弄不好那些盗墓贼、恶鬼邪灵认为是胡来对金盆岭有什么想法,命都会丢掉。

    这不是危言耸听,当各方都在角力、暗斗的时候,突然杀进去一个陈咬金,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这事能让胡来火烧屁股般跑回来求援,不是没有原因的。

    曹楠这才认真起来,和黄毛说了几句,然后把电话给了他。

    “哎呀不好意思,没听到电话响。”黄毛习惯性的抵赖。

    “滚!”我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道:“你们特么跑到县城干嘛呢,这边都火烧屁股了。”

    “我们是来追踪屠家三兄弟的,结果你猜我们看见了谁?”黄毛神秘兮兮的说道。

    “谁?”

    我本来想说事的,听到这话生咽了回去。

    “你的未婚妻徐娇娇。”黄毛嘿嘿一笑,道:“告诉你个秘密,徐娇娇是屠家三兄弟的头目。”

    …;…;

第七十五章:暗地里有人() 
“不会吧?”

    我震惊了,徐娇娇确实有些心计,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是屠家三兄弟但头目,这可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屠家三兄弟是什么人,三条疯狗,没有一点势头根本不可能镇住他们。

    这让我想起了上次偷听的时候,盗墓男和徐娇娇似乎就是同级关系,但我下意识认为屠家三兄弟是归盗墓男管,结果却不是。

    看来徐娇娇比想象的还要危险,一定要小心。

    之后黄毛便问我胡来的事。我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黄毛这才感觉到了事大,道:“等着,我马上赶回来。”

    说完把电话挂了。

    胡来洗完澡很快就出来了,卫生间一地污泥,跟淹了洪水似的。

    我说黄毛在县城马上回来,他点点头便说去睡一下,我在库房给他打了个地铺,他躺下就开始打呼噜,看样子是累惨了。

    下午的时候黄毛回来了。上楼把胡来摇醒,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赶着赶着又把蟒虫赶回来了?”

    胡来刚醒,迷迷糊糊的,说:“我也正奇怪呢。当时在黄河边我就感觉它不对劲了。”

    我在旁边一愣,黄河边?

    哪来的黄河边?

    上次胡来明明说黄毛去接替他,守着黄河边那头,他过来看看金盆乡这头。

    这是两头!

    怎么这会儿说出来,就成了一头了?

    “打住打住。你们说什么,蟒虫是从黄河过来的?”我立刻逼问。

    胡来和黄毛一惊,对视了一眼,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啊…;…;哈哈…;…;我是说胡来从黄河那边来。”黄毛打了个哈哈,本能的狡辩。

    “滚,我都听见了,蟒虫从黄河那边来的!”我怒道。

    胡来没那么油滑,尴尬一笑,“好吧我交代,那头蟒虫其实就是我在黄河边赶的那头,最先发现它的时候是在西凉,追着它跑了好几个月到了黄河,然后顺黄河东下,看样子它是想去大海,但之后没多久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掉头南下,狂奔了大几千公里,直冲你们这来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品出味道来了,道:“也就是说,那头蟒虫其实是你赶过来的。然后把我爷爷的坟给拱了,对吧?”

    “我…;…;这…;…;不能怪…;…;”胡来被我说的吞吞吐吐起来。

    “王八蛋,老子掐死你。”我怒了,跳起来一把掐住胡来的脖子,这孙子,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他。

    胡来被我掐的直翻白眼,黄毛立刻上来拉我,道:“小子,当时是怕你误会所以没说实情,别冲动,这不能怪胡来。”

    胡来也不敢再吞吐了,连忙辩解:“冤枉啊,蟒虫真不是我赶过来的,是它要来这里的,我也莫名其妙呢!”

    “那你后面怎么不告诉我?”

    我不爽道,心说当初和曹楠那一通打没打错,这家伙就该打,谁让他把蟒虫赶到金盆乡来的。

    “我以为只是个意外,等事情结束后就完了,没想到它在外面走了一大圈竟然又回来了。我这才感觉明显不对劲了。”胡来满脸苦涩,又说:“我本来都快困住它了的,结果出了这么大幺蛾子,跋山涉水大半年呢,你以为我想吗?”

    我听完,气这才消了一点。

    他上午狼狈不堪,弄不好常年都是那个样子,事情发展成这样他肯定也不愿,毕竟忙活了半年多。

    “你觉的,可能是什么情况?”黄毛问。

    胡来迟疑了一下,道:“我觉的还有一个人在暗中赶它。”

    “我靠!”我大吃一惊,道:“你是说,有人横插一扛子,把你的蟒虫给赶到金盆乡来了?”

    胡来点点头:“大虫在地下,走的是地下暗河、涌道一类的水网,那是有大致方向的,可蟒虫两次突然变道,都是强行破开土层前进。第一次是从黄河南下,第二次是在三天前,它本来沿着一条暗河往东南走,看样子是想顺着珠江水系入海,结果晚上我睡的正香,它突然毫无征兆的掉头北上,又回来了;这完全解释不通,最大的可能是有人躲在暗处出手。把它赶回来了。”

    我听完震惊了,按照胡来所说,那就是有人刻意将蟒虫赶到金盆乡,而且还不想让它离开,有别的目的。

    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一定比胡来厉害。

    否则不可能两次在胡来眼皮子地下把他的猎物赶跑,而且千里迢迢,方向无比准确。

    这是一个阴谋!

    那个人躲在暗处,明面上胡来才是赶虫师,一旦蟒虫有什么异动,那所有的账都会算在胡来头上。难怪他火急火燎的,这是被人算计了。

    我无语至极,金盆乡这个漩涡太恐怖了,胡来好好的在北国黄河赶他的猎物,隔了万水千山,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结果他愣是被卷了进来,以一种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方式。就算黄毛不去找他他也会被卷进来,因为有人瞄上了他的猎物。

    这里面,细思极恐!

    什么人会不远万里把远在黄河的蟒虫赶到这里来?什么来头,属于哪一方势力?目的何在?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黄毛问。

    “上金盆岭,趁蟒虫没什么动作之前把它赶下来,如果那个人出现了就抓住他。”胡来道,眼里划过一道冷光。

    显然他怒了。

    大虫对于赶虫师来说就是禁脔,是不容许别人插手的。结果那个暗处的人不光插手了,还两次,更是把胡来卷入了金盆乡的诡事漩涡。

    这已经无法用过分来形容了,简直是得罪大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抓人的话,我们的人要多。”黄毛沉吟了一下,对我道:“孟磊,你和曹楠跟我们一起去。”

    我心头一跳,道:“山上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我能去吗?”

    “放心。胡来会几手法阵,晚上能护你周全,况且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貌似还没有哪一方势力想要你的命。”黄毛道,又说:“赶虫师常年在荒郊野外过夜,没有几手阵法护身早就被孤魂野鬼啃的连骨头渣子都没了,相信胡来。”

    胡来点点头,表示他也有信心。

    “那那个赶虫师呢,他肯定也很厉害吧?”我又担心道,胡来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我们送上去,万一干不过人家怎么办。

    结果胡来和黄毛都笑了,黄毛道:“你还没明白,其实法事行的手段都是对阴物不对人的,对阴物法事行内有各种各样的手段。但对上人就抓瞎了,因为法事行只有少数东西能用来对付人,而且往往不好用,还不如一把鸟铳实在。”

    我愣了一愣,有点明白过来了。

    确实,法事行的人可以对付鬼魅邪祟,但对付人就往往不行了,比如陈老根,他对付那些阴物肯定有不少手段。但他要是对上任何一个精壮的汉子,十有八九怕是打不过。

    因为两者完全不是一种东西。术业有专攻,要对付人,学武才有用。

    “那个人的赶虫道行确实比我高,但要面对面的干仗,他却未必是我的对手,道行是用来对付阴物的,不是用来打架的,我们人多就是优势。”胡来解释道。

    黄毛也道:“要论打架,那些武术世家的人才厉害,法事行的人因为经常和阴物打交道,身体大多亏欠,不是打架的料。”

    我明白了,点点头,道:“好,我去!”

    胡来的阵法貌似不错,或许这也是赶虫师的特点,毕竟是一个人和一头恐怖的大虫战斗,如果借不到力量,那杀虫就是个笑话。

    再者,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金盆岭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或许跟着那头蟒虫,能找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

第七十六章:生灵皆是虫()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准备,收拾了一下立刻去找曹楠。

    因为我们发现,不管是对付人对付鬼,还是布阵,曹楠都有资源。对付人的鸟铳、布阵的阵桩,对付鬼,对付尸体桃木枣木,统统都有。

    曹楠干脆打开了他家里的木料仓库,任我们选。

    胡来做了一些很小巧的桃木、枣木、槐木、柳木等桩子。黄毛削出三把桃木剑和三把枣木剑,给我和曹楠一人两把分了。

    他说这东西虽然没开过光,但是对付一般的孤魂野鬼还是有点用的。

    曹楠背了一只公鸡,几斤糯米,我则带上了一把火桃核,一把弹弓,弹弓是孟水生的玩具,这东西配合桃核能射很远,比用手扔强多了。

    至于别的什么干粮,水。地垫之类生活用品肯定少不了,有用的没用的都备齐了,每人背了一个大背囊。

    准备齐全之后已是正午,我们吃了点东西便出发。

    曹楠开三轮摩托直奔南场而去,胡来就是在那里把大虫弄丢了。

    南场离乡里最近。不算太偏僻,我们下车后沿着护林小道不断前进。

    路上,胡来给我和曹楠恶补了一大堆关于虫的常识。

    我这才了解,原来我们现代所说的虫,和法事行说的虫。完全是两码事。

    法事行是个很传统,很封闭的行当,所以,法事行里面所说的虫是远古时代广义上的虫,而不仅仅是今天的昆虫。

    现代人一听虫,本能的认为是一些很小的昆虫、甲虫什么的,其实不是,虫的范围非常广,是一个很大的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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