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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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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条鸡肠子缠在它脖子上。
玛呀,怪物!
我吓的惊叫一声,蹬蹬瞪往后退,差点没摔在地上。
“吼!”冯德亮冲我低吼了一声,抱着残余的鸡架子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
我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摸额头上面全是冷汗,刚才真怕它扑过来,它肯定已经不是冯德亮了,变成了一个怪物。
只是不明白的是,他不是在山上么,怎么这么巧下山。还把陈老根准备布阵的公鸡给偷走生吃了?
乡里面的牲畜多的是,干嘛一定在最节骨眼的时候偷走了陈老根布阵用的公鸡?
巧合吗?
我不禁摇头,恐怕不是,没有什么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故意的。
猛然间我想起那个把引上山的东西,它迷惑我去找那个庙,这一点绝对不是冯德亮化生的怪物能做到的,怪物的智商明显不够。
那个东西肯定也在,就在附近!
仿佛就是为了验证我的预感一样,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四周浓浓的黑暗仿佛实质化了,缓缓向我围拢了过来,火光和手电能照亮的地方越来越近,就像雾气一样。
我通体冰凉,喊道:“我知道是你,要杀要剐放句话,别玩这一套。”这是自己第一次鼓起勇气和阴物喊话,肝都在颤。
喊话似乎有了效果,黑暗的逼近顿时一滞,停在了五米开外,远处朦朦胧胧的出现一个影子,冰冷的声音传来,道:“要害你,上次在山上有的是机会。”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心底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者不善,否则就遭了。
“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当心陈老根!”冰冷的声音道。
“这种挑拨离间低级了吧?”肯定了它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我顿时涌上一分胆气,反讽道。
“你真的以为陈老根布阵是要压制地下的大虫?”冰冷的声音轻蔑道,带着浓浓的嘲弄。
“难道不是么?”我心头一紧。
…;…;
第五十六章:烧饼脸()
“呵呵,异虫深居地下千尺,岂是区区一个小阵能压制的?”冰冷的声音不屑道,顿了顿,又说:“如果你爷爷布下的法阵都扛不住异虫的冲撞,那陈老根在外面糊一层‘纸’就能加固了?”
我愣住了,这点之前还真没考虑到。
是呀,爷爷布桃花阵可是耗费了十几年的光阴,从我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且那块桃树林还是爷爷用自家一块良田和别人换的。
当时别人都说我爷爷失心疯。用产粮的好田换别人只能种番薯的荒地,老年痴呆了。
现在回想起来,爷爷是那时候就开始布置桃花阵,因为那块不起眼的荒地是火龙脉的余脉。
爷爷十几年精心布置,相比于陈老根几根木桩一只公鸡,虽然我不懂法阵到底有哪些玄妙和讲究,但看起来确实差了很远。
暗影说没错,如果爷爷苦心铸就的“大厦”要塌,那陈老根弄一根“麻杆”就能撑住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喜欢猜谜。”我皱眉道。想套出它更多的话。
“多说无益,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暗影道,说完浓稠如墨的黑暗便开始缓缓变淡,朦胧的影子也缓缓消失。
走了!
我大松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同时犯起了嘀咕。
刚才看到陈老根。我是有些激动的,因为自从红衣女出现之后他就消失了,但陈老根的一些说法和所作所为,确实存在不少疑点。
但我也没想太多,理由很简单。如今金盆乡局势混沌,各方都在图谋,挑拨离间什么的绝对是应有之义。
就拿冯犟头来说,当初我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顺口就诬陷挖棺材是盗墓贼。为了目的不折手段,明显带有挑拨离间的色彩的话,听听就好,不能太认真。
陈老根确实有疑点,但目前这个局面来说,谁没有疑点,大哥不说二哥,谁也别说谁。
不能因为暗影几句话,就将陈老根打成了心怀鬼胎者,这样很不智,必须有证据才能下判断。
最关键的是,我实在想不出陈老根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如果他的目的也是开棺,那简直太简单了,要知道,他是我爷爷的敛棺人。随便编一个理由都能让我言听计从。这点比其他的人或者鬼魅邪祟有天然的优势。
之后,我立刻朝店子狂奔,在火把火势渐小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店子,关上门后才彻底放松下来。ゐ
刚才真的太危险了,接连碰到两个能要我命的东西,幸好对方没有对我不利的想法,只是偷走了陈老根的芦花大公鸡,破坏了他的布阵。
我将还没有烧尽的火把保存起来,这东西不同于寻常的火把,烧起来的光有一点点泛红,像初升的太阳的颜色。
陈老根说这火能护着我回到店子,想必肯定有讲究,留着以后兴许有用。
…;…;
过了一夜,第二天我试着给黄毛打电话,希望能够联系上他,知道他找人的进度,电话依旧接不通。
之后一连过了三天都是如此,我越来越焦急,黄毛说短则一个星期。现在都已经过去六天了,事情明显不顺利;就算现在找到了,加上回来的时间,也得八九天。
这三天大虫虽没有再次弄出地震的,但却让桃花林周围的土层不断的错位,显然,它并没有真正的安静下来,而是一直在活动,只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第四天中午我例行巡查,结果震惊的发现,爷爷的坟包竟然裂开了一条缝,足有人手那么粗,黑漆漆的暴露出下面的坟坑空间。
我顿时就火烧眉毛了!
大事不妙!
肯定是大虫要对我爷爷的棺材下嘴了,否则坟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裂开。
我打开手机电筒往缝里面照,结果发现爷爷的棺材都歪了!!
没二话,我再次给黄毛打电话,希望能出现奇迹,结果大失所望,他弄不好追到了荒山野岭,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太可能联系上。
情急之下,我想起了赛玉儿,黄毛告诉我说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就去找她。
我不知道黄毛为什么肯定找她有用,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正,但此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立刻回店子。推摩托车出门去小红楼,结果还没来得及出门,打门口出现一个胖胖的,中分头的青年,道:“你是…;…;孟老板?”
我本能的以为是顾客上门,急忙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急事,生意暂时不做了。”
“是黄晓吉让我来的。”他又道。
我猛的抬起来,这才看清楚了来人,二十七八的样子,中分头,八字胡,一张烧饼脸显得有些滑稽。
“你…;…;你是赶虫师?”我大喜过望,来的可真够及时。
“对,是我。”烧饼脸冲我笑笑。
“大师你好,请进!请进!”我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总算等到了,都六天了,六天下来自己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正主等来了。
尽管心里无比焦急,但我不敢怠慢,先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然后上了茶。别人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就算再急也要讲礼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还摸不准他的脾气,可不能触怒了他。
黄毛曾经说说法事行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怠慢了他,万一他扭头扭头就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烧饼脸接过我的茶,一点大师的架势都没有,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把茶水喝了个底朝天,还吧唧吧唧嚼了嚼嘴里的茶叶,笑道:“能不能再给我泡一杯。要浓的!”
我目瞪口呆,这可是刚泡的茶呀,他竟然不嫌烫,果然是有本事的人。
我又去泡了一杯,一半水一半茶叶,他的口味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重。
烧饼脸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哈了一口气很享受的样子,之后又看向我,“那个…;…;还有吃的吗?”
我无语,这点还真跟黄毛一样,一来就要吃的。
自己有求于别人,当然说有,立刻奔去菜市场买了烧鸡卤味猪头肉,还特意让老板在上面多加了一些配料。
看到吃的。烧饼脸口水都出来了,抓起烧鸡就啃,吃的满脸是油。不到一刻钟,风卷残云,他便将足足三斤半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一个一个手指头的舔着油爪子。
我急忙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此刻他的形象,实在和大师挨不上边,比黄毛还不如。
而且形象也槽点满满。中分头,八字胡,如果腰上再别一把王八盒子,简直和抗日神剧里面汉奸翻译一模一样,都不用化妆了。
烧饼脸打了一个饱嗝,道:“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胡,叫胡来,黄毛是我朋友。”
“你好你好,胡大师!”我恭敬道,心里暗暗腹诽,胡来,取名字的时候都不念一下的么。
顿了顿,我又有些奇怪,因为没见到黄毛,于是问:“胡大师,黄毛人呢,他没和你一起吗?”
“他…;…;额…;…;他替我看着那头虫呢,把我换过来了。”烧饼脸吞吐了一下,笑着说。
我心说你吞吞吐吐的干嘛,但想想也是,他追着一头虫跑了那么久,最少一个月,如果不让人看着,虫就跑没影了,天大地大再找就难了;黄毛留下替他看着大虫也是应该的。
“那个,说说你的情况吧。”烧饼脸道。
我说好,然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道:“你看这事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烧饼脸微微皱眉,“听起来有些麻烦,走,去现场看看再说。”
…;…;
第五十七章:打架神器()
我骑车载烧饼脸去了桃树林,烧饼脸先是去深沟那里看了一下,惊讶道:“竟然钻的这么浅,看来确实有东西吸引它,浮上来了。”
然后又围着我爷爷的坟头转了一圈,更是大摇其头:“不妙,不妙,大大的不妙!”
“怎么说?”我急忙问
“大虫已经有所试探,要不了多久它就会行动,而且这东西定然不一般。怕是一头蛟虫。”烧饼脸道。
“蛟虫,是什么虫?”我心头直跳,听着很恐怖的样子。
烧饼脸解释:“所有的异兽灵禽,也就是和正常生物不一样的都可以称之为虫,比如说长角的蛇,长翅膀鱼,它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化成蛟龙,龙归大海逍遥自在,而蛟虫,是最接近于蛟龙的存在。很厉害。”
我头皮发麻,来了个虫就够头疼了,结果还来了一头虫里面最厉害的。
“大师!请务必帮忙,指点迷津!”我连忙道,生怕他因为蛟虫厉害而打退堂鼓。
烧饼脸摸了摸他的八字胡。说:“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看你怎么选择,是要你爷爷的尸骨,还是要棺材里面的东西;如果是要尸骨。问题不大,但如果是要里面的东西,就比较麻烦了,因为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它锁定,很难拿走。”
说完,他直直的盯着我。
“这是…;…;要开棺吗?”
我品出了他话里的重点,心里本能的抵触,开棺是大不孝的事情。至于说什么选择,那对我来说根本不叫选择,肯定是要爷爷的尸骨,至于里面的东西,爱给谁给谁。
自己早就想离那些东西远远的了,值多少钱都不要;安安静静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平平静静的时候觉察不到什么,等安宁失去了才知道万金难买。
每天提心吊胆被人算计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必须开棺,否则大虫一动会把棺材一口吞了,相信我,它们的胃口绝对不是盖的,而且消化不良。”烧饼脸道。
我点点头。道:“那我要爷爷的尸骨,里面的东西它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要了。”
上一次自己没开棺,结果被大虫一来弄的进退两难,这次找到了赶虫师,开就开吧,但愿能一了百了。放弃棺材里面的东西,换自己和爷爷一个安宁。
“好,这样就简单多了。”
烧饼脸一笑,道:“大虫就在下面,所以你爷爷的棺材和棺材里面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以移动的,否则大虫立刻就会发飙,你只能把你爷爷的遗骨捡走,另外选地方安葬,这样可以尽量不刺激到大虫。”
我说好,同意了。
只要能把爷爷的遗骨捡走就好,至于里面的东西爱吞吞吧,吞了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阴物就该消停了。
按照乡里的规矩,其实土葬的尸体入土七年之后。是要捡骨的,用瓮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装起来,重新安葬。
这开棺,就当是提前给爷爷捡骨了。
之后,烧饼脸让我去准备东西破坟开棺,还要准备一口新棺盛放爷爷的遗骨。他则留下布置,安抚地下的大虫,多争取一些开棺捡骨的时间。
我应了一声,立刻骑车返回,挖坟开棺的话需要工具和人手,大锤撬杠锤子肯定是少不了的,人手光自己和烧饼脸两个人显然不够。
我想到了曹楠,他家里开木材厂,一些基本的工具都有,找他借总没错,顺便拉他来当壮丁。
见到曹楠后,我把情况一说,曹楠惊讶了,“那个赤脚仙这么快就到了?”
我一愣,莫名其妙,“什么…;…;什么赤脚仙?”
“黄毛没跟和说吗?”曹楠也奇怪了,解释道:“那天我送他去县城坐车,他在车上和我说的,说赶虫师感应地下的大虫全靠一双脚,不穿鞋。和壁画中的赤脚大仙一样,所以有个外号叫赤脚仙。”
“赶虫师是不穿鞋的?”我震惊了,可烧饼脸明明穿着鞋,而且鞋底还挺厚实。
“反正黄毛是这么说的。”曹楠一耸肩,道:“你想啊,赶虫师追着大虫跑,总不能四肢着地爬吧?接触地表最方便的就是脚底板,穿了鞋的感知肯定不如光脚呀。”
我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一个无法抑制的念头跳出脑海,那个烧饼脸,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如果赶路穿鞋那到没什么,毕竟不是在追大虫,可刚才烧饼脸在检查大虫的时候,根本就没沾过泥巴。就算不脱鞋子,趴下去用手摸一摸,听一听总可以的吧?
更糟糕的是,这么一想,烧饼脸身上的疑点顿时就更多了。
第一,说话吞吞吐吐的,很像圆谎的样子。
第二,黄毛没和他一起回来,他说他是黄毛的朋友,谁知道呢。
第三,他出现的太及时了,及时到简直分秒不差。就好像算准了一样。
难道,他的最终目的就是骗我打开爷爷的棺材,好夺取里面的东西!
是那些想开我爷爷棺材的人和阴物阴谋计划的,他根本不是什么赶虫师,而是要利用赶虫师的身份,在我急不可耐抓救命稻草的心理,让我言听计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很成功,自己急火烧眉毛终于遇到一个自称是赶虫师人,基本上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了。
“混蛋!”
我骂了一句。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那些想开关的存在,真会见缝插针啊,幸好来找了曹楠,否则蒙在鼓里,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你怎么了?”曹楠见我脸色不对,立刻询问。
我把事前事后还有自己的判断说了一遍,曹楠一拍大腿,道:“那你弄不好真被骗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在你火烧眉毛的时候他恰好出现,还有黄毛,就算他没机会给你打电话,给点信物让他带过来总可以吧,最不济写个字条呀。”
我深以为然的点头,不想不知道。一想烧饼脸身上竟然有那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疑点重重。
“干他娘的!”
我压根咬碎,真当我脾气是吧,一计不成又来一计,这一次,定让你肉疼。
“走!”曹楠也怒了。
于是,我和曹楠抄了两把小板凳立刻赶回桃树林,可别小看折叠小板凳,这东西可是打架的神器,因为不易引起别人警觉。偷袭扁人再适合不过。
不动手的话,别人还以为你拿着小板凳是想方便休息呢。这可是以前打架打出来的经验,你要是拿着鸟铳和棍子,别人远远的一看就跑了。
到了桃树林,烧饼脸正围着我爷爷坟头布置什么东西,脚上一双鞋,细细一看是阿迪王,底子至少增高三公分。
“咦,你怎么不带铲子和铁锤过来呀?”烧饼脸看见我和曹楠一人一把小板凳,奇怪道。
“那个容易把人打死,这个好用!”我冷笑,走过去就是一板凳。
“啪”的一下,烧饼脸触不及防,被我直接拍到地上,痛叫一声:“哎呀!”
“打!”
曹楠招呼一声,扬起小板凳就砸。
我更是恨的牙根痒痒,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久以来压抑的怒气,更是让我毫不留情,反正不死就行了;这不是我仁慈,而是想留他一命审问出背后的主谋,看看是哪一方的王八蛋指使的。
一时间,板凳上下翻飞,打的那叫一个惨!
烧饼脸被拍的满地打滚,惨叫连连,大声囔着我们失心疯了,干嘛要打他,他是来帮忙的云云,但我基本没听进耳朵去。
眼下就一个字,打!
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为止!
…;…;
第五十八章:求爷爷告奶奶()
结结实实一通打,我和曹楠累的气喘吁吁的,多少年没这么痛快的揍过人了。
等我们停手后,确定烧饼脸他妈绝对认不出他来了。
烧饼脸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鼻青脸肿,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我们,道:“你…;…;你们…;…;为什么…;…;要…;…;要…;…;打我!”
“死骗子!”我唾了他一口,怒道:“让你冒充赶虫师,说,谁派你来的!”
“不说继续打!”曹楠挥舞了一下小板凳威胁道。
“是黄…;…;黄…;…;黄毛啊…;…;”烧饼脸眼泪鼻涕齐下。有气进,没气出,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你看你是讨打!”
我咬牙切齿,上前作势又要打,却被曹楠拉了一下,他冲我摇摇头,示意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我这才放弃。
曹楠道:“先把他捆起来吧,慢慢审,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有的是。”
我点。这家伙弄不好只是个小喽啰,打架都不会,能让他开口的方法有的是。
于是,我让曹楠看着他,我回老宅拿绳子去。
“孟磊!”
可就在这时。桃花林外传来一声呼喊。
我和曹楠转过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是黄毛。
我俩对视了一眼,赶紧迎了过去。
“我靠,你终于回来了。咋样,找到赶虫师没有,我爷爷的坟都裂开了。”走到近前,我火急火燎道。
“这么严重?”黄毛吃了一惊。
“别说废话了,重点重点,赶虫师呢?”曹楠急忙提醒他,道:“磊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
“啊,赶虫师没来找你们吗,不对呀,他应该比我先到一步的的呀。”
黄毛一阵奇怪,这时目光正好穿过我们看到地上的烧饼脸,疑惑道:“那家伙,是谁呀?”
我和曹楠对视了一眼,顿时石化了。
“他…;…;他说他叫胡来。”我心底开始打颤,打错了!
黄毛顿时长大了嘴巴,一把拨开我们急忙冲了过去,惊呼道:“来哥!”
“来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妈都认不出你来了呀!”黄毛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我和曹楠“哐当”一声,板凳掉地上。我更是吓的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死,真打错了!
这误会,大发了!
但我还有点不死心,烧饼脸明明说黄毛替他看着虫的,结果黄毛这会儿就回来了,口供不对。
“是…;…;是他们打我!”
烧饼脸一见黄毛,顿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们道:“我好心好意帮他们,他们却打我。”
我差点就给他跪下了,急忙道:“胡大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认你是冒充的了,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赶虫师,结果被我们一顿毒打,他要是不帮忙,就大事不妙了。
“太过分了,我绝对不会帮你们的。我可是连妈都不认识了呀!”烧饼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控诉。
“额…;…;来哥,其实还好的啦,你这张帅气的脸,还是能认出来的。”黄毛一听,立刻调转话头。
“是吗,那还帅吗?”烧饼脸顿止住了哭,昂头摸着脸问。
“帅,就算外表有点肿,但掩盖不了你帅的本质。”黄毛捧着他肿成猪头的脸,睁眼说瞎话,然后回头冲我们挤了一个眼神。
“帅帅帅!”我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曹楠更是道:“帅到没朋友!”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帮你们的。”烧饼脸道,但他的语气却明显不似刚才那般决绝。
黄毛见此,立刻冲我们挤眉弄眼,示意别放弃,有戏。
我和曹楠于是使尽浑身解数,对着烧饼脸一顿夸,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尽,更是许下无数好处,就差没许诺弄一个美女给他暖床了。
烧饼脸竟然很吃这一套,虽然还在不断的控诉着我们的“暴行”,在黄毛的帮衬下,语气越来越越软。
“来哥,这样。我们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来。”黄毛道。
然后我们便把他扶到了老宅,他的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一条缝,只能等明天了。
店子只有一个房间,根本没办法安排,何况红衣女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来找我“收割”阳气;再者,老宅离着桃树林就一百多米,方便,而且家具应有尽有,婶娘病愈身体好了一些,前些日子还帮我打扫过一遍。
我们把烧饼脸放在躺椅上,黄毛又苦口婆心的劝,我们也是一顿好话加马屁,把他夸成了救世主,他才哼哼了两声,终于不再说拒绝的话了。
我顿时大松一口气,他要是死活不肯帮我,事情就玩大发了,上哪再找一个赶虫师去?同时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帮自己,结果被自己打连妈都不认识了。
罪过罪过!
之后在黄毛的建议下,我和曹楠去圩场大采购,好吃的好喝的全买,卤肉烤鸡烧鸽子,啤酒花生伴凉菜。还有水果,土特产等等,装了小三轮一车斗,给烧饼脸赔罪。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烧饼脸被一顿打,一点都不冤,因为他隐瞒了一条重要信息,是后来黄毛告诉我的。
更关键的是,赶虫师看到大虫,就跟憋了三十年的老处男看到绝世美女一样。根本无法自拔!
我就算再打他两顿,他也会赖着不走的。
不说远的,就说眼前的情景就是证据,黄毛和烧饼脸看到吃的,立刻跟饿虎扑食一样,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分明是在讹诈我。
而我还跟个孙子一样在旁边伺候着,给烧饼脸倒酒水剥水果,曹楠也满怀愧疚的拿起一把蒲扇,充当人肉电风扇。
吃饱喝足后,两人撑到嗓子眼,直抽抽,烧饼脸这才满意了,道:“哼,算你们还有点良心!”
我和曹楠不明真相。自然大喜,又说了一番自己的不是,然后去腾房间铺床,安顿这位大爷过夜。
桃树林的事再急,也得等到明天了。
…;…;
回到店子后,我依然心有余悸,好在烧饼脸对马屁受用,要不然肠子都得悔青掉去。
晚上,隔了十几天没来的红衣女终于又来收“韭菜”了,她身上的体香更浓了。还没上楼我就闻到了,隔着墙都能飘上来。
我曾经问过孟水生,能不能闻到香味,结果他说闻不到,当时自己感觉还挺香的,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的体香,好像只有自己才能闻道。
否则的话,这半条街都该飘着香味了,不可能没人发觉。
红衣女上来后,像往常一样将浑身僵硬的我摁在床上,但这次她却没有急于吸取阳气,而是看着我,绝美的眸子眨巴眨巴两下。长而曲卷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刷的我心痒痒。
对视着她绝美的容颜,我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抑制的开始急加速,一股股的热血涌上头,让我晕乎乎的。
这等人间绝色,祸国殃民!
我终于理解那些古代帝王了,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面对人间绝色,能一大早爬起来上朝皇帝,肯定有病。
对视了一会热,她侧了侧头,无比清亮的眸子内带着丝丝的审视与疑惑,似乎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问题。
我咽了一口唾沫,她的眼睛越来越有神了,比原先“不慧”时候明显多出了不少内容。
这是在开智!
她不再是单纯的凭借本能行事,而是开始思考了,和我对视,十有八九是在思考她和我之间的关系。
顿了顿,她似乎没想明白,轻轻吻下来开始吸阳气,动作很温柔,只是眼睛一直和我对视着,疑惑着,隔了还不到一寸。
她以前可不会这样!
…;…;
第五十九章:胡来()
自琴棺中起来之后到现在,她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婴儿,只是凭借本能在汲取阳气,甚至可以站在床边像雕塑一样看着我,一动不动好几个小时。
而现在她变了,行为模式慢慢的开始像一个人,来了就爬上床把我摁在下面,看向我的眼睛里面有了神,有了色彩。
就像一个婴儿慢慢长大。会开始玩奶瓶了,在思考这个能喂饱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我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好的一方面是,她脱离了本能行事的模式,危险性会下降一些。
因为本质上讲,本能行事实是一种“兽性”,她会不会害自己,完全出于她的需要,没有任何感情和羁绊。坏的一方面是我怕她把我玩坏了,天知道她一好奇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快把持不住了!
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这种考验简直如同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断轮转,美妙中带着无比的煎熬。
我一咬牙把眼睛闭上了,因为我不知道如果自己变成禽兽。她是半推半就的把我吸成人干,还是一巴掌把我拍死。
这两样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顶住!顶住!
结果更绝的来了,她忽然停下,缓缓伸出玉指。把我的眼皮轻轻扒开,眨巴眨巴眼,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闭上眼睛。
我直接就崩溃了。
姐姐!不带你这么玩的!你不可以将“奶瓶”当玩具,万一被玩爆了怎么办。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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