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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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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一闻,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让我不由一阵恍惚,好像做梦一样。

    坐了一会儿,我爬起来收拾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战斗了半宿的关系,浑身有些乏力。

    等我走进卫生间把枕头捡起来时候,正好对着镜子,顿时惊住了。

    自己的脸色非常难看,像抹了草灰,气色全无,黑眼圈又青又大,整个一吸毒十年的瘾君子模样。

    我不由有些后怕,黄毛说的没错,如果我和她任何一方失去节制,自己会被吸成人干,这种程度比第一次更甚。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过了一劫,红衣女离开,说明伤势应该好了,至少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我微微一愣,自己担心她干嘛?

    摇了摇头,我洗了把冷水清醒了一下,然后下楼,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开门。

    上午做了几单生意,每个上门的人都被我的脸色吓一跳,好心的人还会顺带问候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能推脱说熬夜熬多了。

    中午吃完饭,黄毛和曹楠过来了,看见我的样子惊的目瞪口呆,黄毛脸色大变:“你丫的不会没把持住吧?”

    “你以为我是你?!”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黄毛听完猛的舒了一口气,惊道:“没有就好。”

    他的模样让我犯嘀咕,他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红衣女?自己就坐在这还能喘气呢,表情有必要那么夸张?

    黄毛似乎读懂了我的表情,打了个哈哈,道:“那啥,没冲动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没理他,随后想起昨天夜里的雷电,结合红衣女受伤,感觉一定有关联,便把疑虑说了。

    曹楠也接话说:“昨晚的雷确实不对劲,就没见过这样打雷的,干打不下雨不说,还使劲往一个地方劈。”

    “肯定是金盆岭出事了,而且还挺凶,红衣女很可能就是在那里受的伤,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黄毛道。

    我微微皱眉,有心想去看,却没那个胆量,因为金盆岭虽然看着近,但走起来可不愿,莽莽丛林跋涉艰难,一去一回中间必定要在林子里过夜。

    现在晚上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去山上了,依现在愈演愈烈的诡事看,那和找死没什么分别。

    再者,得多凶的事才能引动天上的雷?我等凡人渣渣,还是离那里越远越好。

    又吐槽了几句,黄毛突然摸出手机,憋着一脸窃笑,“关门,给你们欣赏一下我导演的作品。”

    “准备好纸巾!”曹楠迫不及待的搓着手掌。

    “黄哥出品,必属精品!”黄毛手舞足蹈。

    我一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黄毛监视汪氏和冯大牛的奸情有结果了。

    我立刻将卷闸门拉下,将黄毛的手机内存卡拆下来插在电脑上,点开之后愣住了,原本不过是偷拍了几张照片,结果却是一段长达半小时的视频。

    看环境,这家伙是晚上潜伏到了汪氏家,在房梁上拍摄的,居高临下,清晰度也不错。

    “你丫还真去摸寡妇门啦?”我彻底无语,这家伙极品!

    “我不去,哪来这么精彩的视频?”黄毛丝毫不以为耻,盯着视频中衣衫乱飞的场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曹楠也是两眼放光,我看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汪氏确实有勾引男人的资本。

    人虽四十,却风韵犹存,穿上衣服和寻常村姑村嫂没啥两样,但剥光了就不同了,前凸后翘,肤白水灵,难怪冯大牛媳妇尸骨未寒,就天天往汪氏家里钻。

    可怜冯德亮,吃了一碗公家饭,条件比寻常农民强不少,没让她老婆吃什么苦,结果到头来…;…;人间惨剧呀!

    他的天之灵要是知道了,棺材板恐怕又要压不住了吧?

    半个小时视频看完,黄毛和曹楠意犹未尽,又倒回精彩片段重播,我低头一看,发现两人的小老二都可耻的翘起来了。

    但我没什么感觉,昨晚被吸过头了,火气早就没了。

    足足过了三遍瘾,他们要看第四遍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抢过电脑截了几张图片发到手机作证据,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视频加了密。

    “我操,这是老子的作品,你锁起来干嘛?”黄毛顿时就炸了,闪电般把内存卡拔下来,但为时已晚,囔着要我解开。

    “少废话!”我自然不会答应,汪氏的事情在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将视频泄露出去,万一这两货没忍住在网吧看起来,被别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事就大了。

    黄毛哭天抢地,骂我没人品,曹楠也有些意动,但等我递了一个眼神给他就会意了,赶紧把黄毛拉去网吧了。

    检查了一下图片,我准备明天下再去找汪氏,今天实在虚的很,万一出点岔子,跑都跑不动。

    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天,晚上红衣女没来。

    第二天起床后,我的气色果然恢复了不少,尽管还有些灰暗,但比昨天强多了,黑眼圈也淡了下去。

    上午赶集做生意,忙活了大半天,下午三点我骑车到了冯德亮家,汪氏正在门口烧垃圾。

    看见我,她似乎有些紧张,强颜欢笑,“是磊子呀,有事吗?”

    “哦,有一点事想问问汪婶。”我笑着回应,她气色很不错,白里透红的,显然冯大牛把她滋润的不错,比冯德亮卖力多了。

    “那…;…;进去坐吧。”

    汪氏见我没有在外面说话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请我进屋,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跟她拉了几句家常,然后直奔主题,问:“汪婶,德亮叔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令我微微吃惊的是,汪氏一听到我提到冯德亮,眼睛立刻就泛起了水雾,声音哑了几分,道:“德亮身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上孩子,没想到他竟然会…;…;”话到最后,眼泪都下来了。

    我看的是既疑惑又鄙视。

    疑惑的是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眼泪说来就来,而且答非所问;鄙视的是,冯德亮尸骨未寒,你就在家偷人,恨不得一天偷两次,猫哭耗子假慈悲!

    “见笑了。”

    顿了顿,汪氏抹了一下眼泪,平静了一下情绪,道:“对了,德亮的后事还要谢谢你。”

    “谢,谢我?”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汪氏道:“前段时间我收拾德亮的遗物,发现他留下一封遗书,说如果去世遗体一定要烧掉,给他办后事的时候我没看到遗书不知道,多亏了你,德亮生前一定和你说过的吧。”

    我愣住了,冯德亮死之前竟然留下遗嘱,要烧自己的尸体?

    这里面的内容有点多!

    首先一点,为什么要烧,乡下全是土葬,火葬可是被认为大不敬的,冯德亮难道知道自己如果死了,尸体会不祥?

    第二,他留下遗嘱,是知道自己会出事?

    可冯德亮根本没和我说过烧遗体的事,他给我送完红衣娃娃就被害了,中途没在有任何接触。

    汪氏这明显是误会了,烧尸体是陈老根交代我做的;再说了,自己虽然和冯德亮关系不错,但还没熟到他给我交代后事的程度。

    本以为这件事肯定会让汪氏记恨我,结果歪打正着她还要谢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这事值得好好分析一下。

    想了想,我更进一步,“德亮叔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

    “他,交代你的时候没说吗?”汪氏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头,这里面竟然还有事。

    汪氏眼泪又来了,说:“他走之前半个月查出得了癌症,我劝他去住院,他不肯,没想到最后…;…;”

    看她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我一时间都蒙圈了,汪氏看着不像是演戏呀;可她明明又在偷人!

    寻常乡下人如果是骗人,这演技也太惊人了吧?专业培训都没这水准。

    还有冯德亮,好好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癌症?我不太信,理由很简单,冯德亮肯定自己要出事,所以编排了一个理由,还留下了遗嘱。

    换句话说,冯德亮的事汪氏很有可能是被蒙在鼓里,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情况非常矛盾,我决定给她点压力,敲打一下她,如果她撒谎或许能路出点马脚来,于是道:“我这些天看到冯大牛经常上你这来,他是有什么事吗?”

    说完,我直勾勾的盯着她。

    王氏一听,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嘴都哆嗦了。

    …;…;

第二十八章:意料之外() 
“我…;…;他只是来…;…;来…;…;”汪氏满脸惊惶,语无伦次。

    我就静静的盯着她,不说话,只要她心里发虚,这层窗户纸捅不捅破都是一样。

    果然,汪氏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哭道:“小磊,婶子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婶子是真的没办法了呀。”

    说着话,我跪步走上前抓着我的腿,哀求道:“婶子求求你,不要往外说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又弄懵逼了,本能的往后缩了一点,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似乎里面有隐情?

    “你先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我想将她扶起来,结果汪氏死活不愿意起身,让我答应不要往外说,要不然她就不起来了,甚至要给我磕头。

    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得模棱两可的先应了她,然后将她扶到椅子上。

    之后,汪氏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哭啼啼的说起事情的前前后后。

    原来她和冯大牛搞到一起并不是为了偷情,而是为了怀上孩子。

    冯德亮与她结婚十五年,一直没有儿女,原因并不在汪氏身上,而是冯德亮的身体有毛病,没办法让汪氏怀孕。

    十五年来她们两口子到处寻医问诊,但凡有点名气的医院都找遍了,偏方也试了不知道多少,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渐渐的,两口子年纪越来越大,希望越来越渺茫,冯德亮无奈的妥协了,便想找人借种,让汪氏怀上,生下来再当成亲生的抚养。

    这种事其实在农村并不少见,十里八乡时不时就能听到,最常见就是“扒灰”,儿子不行爹上,这样生下的孩子血缘最近,不会因为不是自己的种而心生隔阂。

    但冯德亮的爹死的早,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冯氏宗族里面找人替代。

    选来选去,冯德亮选中了冯大牛。

    汪氏一开始不同意,导致事情拖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冯德亮想孩子都想魔怔了,汪氏才动摇。

    可结果还没来得及办事,冯德亮就出事了。

    这一下可把汪氏逼到了墙角,冯德亮死前念念不忘的就是要一个孩子,为了圆他的遗愿汪氏才着急忙慌的和冯大牛搞到一起。

    因为时间还很紧迫,她必须尽快怀上,这样对外就可以说是冯德亮的遗腹子,到时候生剖腹把孩子早产下来,对上月份,就不会有人怀疑。

    否则月份相差太远就瞒不过去了。

    所以,汪氏才会在冯德亮尸骨未寒之时迫不及待的“偷情”,恨不得一天两次,为的就是尽快怀上,然后宣称孩子是冯德亮去世之前落下的种。

    这样冯德亮就算有后了。

    我静静的听完,心里无语至极,“奸情”的内幕竟然是这样;早知道就直接上门问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去收集什么证据,白白耽搁了好几天。

    汪氏眼睛都哭肿了,说:“德亮走了以后一直不肯闭眼,都怪我没早点给他生个孩子,我现在只想了他的心愿;是我对不起他,否则他也不会做傻事了,呜呜…;…;”

    我好言安慰她,心里却不得劲,因为牛头不对马嘴。

    冯德亮死不闭眼是因为尸体不祥,被害死的,根本不是怨恨汪氏不肯答应借种想不开自杀。

    结果汪氏误解成冯德亮是因为没后才不肯闭眼的,也不认为冯德亮是被害的。

    结果就很清楚了,汪氏知道的有限,这个突破口没有自己想象的大,转念一想也是,冯德亮把琴盒还有那个文物都放在办公的地方,肯定是不想让汪氏知道。

    想了想,我又想到了冯犟头,便问:“那德亮叔棺材上山的时候,冯景江是怎么和你说的?”

    冯德亮棺材上山是冯犟头一手操办的,送葬的全是冯犟头的子侄,没有一个是冯德亮的亲朋,连汪氏都没去。

    汪氏道:“景江叔说德亮执念太深,让我交给他们处理就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主意,只能听他的。”

    我警觉起来,冯犟头不对劲,他在瞒着汪氏,难不成冯德亮生前和冯犟头有过什么联系?或者说的直接一点,那个害死冯德亮阴物是和冯犟头一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得出的结论就很吓人了,冯家人勾结阴物害人,而且另有图谋,其中就包括我爷爷坟。

    黄毛之前说冯家背后有人指点,恐怕压根就不是人。

    “你妹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冯犟头这老东西,是该好好调查调查了。

    顿了顿,我又想起冯德亮出事之前有两天没上班,然后突然提着琴盒回来了,这才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事,于是询问冯德亮那两天请假的事。

    汪氏想了一下,说:“有,德亮跟我打过电话,说是去林场派大件的邮件,晚上不在家过夜让我别等她,前前后后去了有三四次的样子。”

    “三四次?”我微微一惊,看来邮政所的监控记录还不足,冯德亮早之前就有动作了。至于说什么派件我是不信的,邮政的送达范围就是乡镇中心,林场那边山路太远根本不派,借口。

    联想到冯德亮手里拿个生铜锈的文物,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冯德亮去了金盆岭,琴盒弄不好就是从那里弄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给了我,他自己还被杀了。

    事情渐渐的有些明晰了,金盆岭那边肯定有事,前天的雷就是明证,红衣女受伤,还有刘二龙他爹五体投地的尸拜,等等。

    之后我又问了汪氏几个问题,她知道的就很少了,没再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汪氏请求我不要把她借种的事宣扬出去,我答应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算无可奈何了。

    之后我便试探着问她怀没怀上,结果她摇头,忧心匆匆的样子。

    我有些无语,宽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汪氏将我送出门。

    …;…;

    回去的路上,我将和她的谈话复原了一遍,总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可一时间我又想不到哪遗漏了,汪氏所作所为尽管有些伤风败俗,但合情合理,和自己接触的一些事情也能对得上,没什么破绽。

    但…;…;我总感觉哪不对劲!

    自己忽略了很重要很关键的信息!

    …;…;

    回到店子,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没头绪,只能先把她的事情放到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到冯犟头身上。

    冯犟头自从挖我爷爷坟被派出所带走回去之后,便沉静了下来,没再有什么动作,深居简出,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一边干活一边向上门的顾客打听冯家的动向,结果一无所获。

    下午没什么生意,忙活了半天感觉身体还是有些困乏,便躺在躺椅上准备眯一觉。

    这时远远的听到外面一群孩童在玩闹,反反复复的合念一首童谣,什么长安,什么乡镇,什么九月八的。

    尽管听起来朗朗上口,但我实在是想睡觉了,吵的脑仁疼,便起身走出去想驱赶他们,让他们去别处玩。

    走到近前我才听清楚,他们念的是一首唐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有些奇怪,这首诗乍一听没什么,但其中的几个字眼却让我电光火闪的联想到了红衣女。

    “冲天香阵”!

    红衣女身上就有香味,而且越来越浓,刚开始的时候她走到床前我才闻得到,后来她到门口就行了,最近的一次更远。照这样发展下去,她身上的香味是不是会越来越远,香气冲天?

    还有她身上的香味有点像花的味道,这首诗一下就让我感觉有些怪异起来。

    而且唱诗的还是一群七八岁的孩童,嘻嘻哈哈的还在唱,让我奇怪了。

    这首诗可是高中时代才会出现在课本上,七八岁的孩童不应该接触得到,一个两个或许是家教好,但一群就吊诡了。

    我拉住其中一个小女孩问:“这首诗是谁教你们念的?”

    小女孩看见我有些胆怯,看了看旁边的玩伴,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我笑笑,从兜里拿出来一张小钱,道:“告诉我,这张钱就送给你了。”

    小女孩这才鼓起勇气,稚声稚气道:“是…;…;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叔叔,他给我们糖,还说教会所有小朋友,就有好多好多的糖。”

    我这才注意到,这群孩童手里多多少少手里都捏着几颗糖果,嘴里也有,吃的津津有味。

    “那黑衣叔叔长什么样呢?”我将小钱递给小女孩,追问。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引诱一群七八岁的孩童学高中的唐诗?老师都不带这么敬业的,而且还要他们互相传播,教会所有人传唱。

    分明是有人借这些孩童的嘴传达某种信息,十有八九就是冲着红衣女去的。

    小女孩有些糊了,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她的语言描述能力,倒是旁边一个胆子比较大男童道:“那个叔叔蒙了面,看不见。”

    我心里顿时就有底了,蒙面黑衣,这打扮,标准的图谋不轨还怕被人认出来。

    想了想,我回店子拿了一些一块一块的零钱,给他们每人一块,笑着道:“这样,下次你们如果看见那个蒙面叔叔,就偷偷的来告诉我,我给你们每人买一个玩具,好不好?”

    “好!”

    孩童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我笑笑,让他们上别处玩去,暗暗打定主意,那个人如果再出现,一定要逮着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

第二十九章:晴天霹雳() 
又安静的过了一天,第二天我的脸色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了,人也感觉清爽了很多。

    但外面的天色让我有些疑惑,时间已经六点了,居然还有些昏暗,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很亮了。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竟然起了雾,而且很浓,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三十米开外分不清男女,只能看到个人影。

    起雾是一件好事,说明水汽很足,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下雨了,天再旱下去,物价就得涨了。

    我洗漱完准备吃早点,结果打开橱柜一看,里面空空荡荡,连面条都吃光了。这些日子紧张兮兮的没添过吃食,耗光了。

    无奈,我只得出门去菜场吃早点。

    走着走着,路过陈老根的白事店,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打着一把黑伞在雾里若隐若现,身材微微有些佝偻。

    而白事店的大锁轻轻摇晃着,显然刚被人动过。这让我微微一愣,陈老根回来了?

    我立刻追了上去,结果他速度还挺快,自己小步都没追上,雾影重重,到街尾就追丢了。

    我于是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掉线,根本不通;这让我莫名其妙,他这是干什么呢,手机会吃人不成,回来了也不开机。

    摇摇头,我返回菜场路边摊吃早点,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我,可回过头去看,后面雾气迷蒙,什么也看不见。

    很不舒服的吃完后,我往回走,结果走到店门处一看,上面又沾了一张字条。

    我一惊,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纸条警告我,说乡里的尸体必须继续烧,否则自己将死无葬生之地。

    这回又来了,一模一样的纸。

    我急忙扯下来一看,发现连字迹都一样,上面写的内容让我浑身发寒:你身边有鬼,小心外乡人!

    自己身边有鬼?

    谁?

    伪装还是潜伏在某个角落?

    还有外乡人,更是诛心了,自己身边的外乡人只有黄毛一个,其他的都在外围,没什么交道可打。

    难道黄毛是鬼不成?

    我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在挑拨离间?

    从字条上的内容来看,这个人是金盆乡的人,否则语气中不会透露出对外乡人的戒备。

    会是谁?

    我冥思苦想,知道自己诡事缠身的人不多,陈老根算一个,贺老幺不知道算不算,他如果算的话,他儿子也能算,还有冯家也可能知道点。

    别的就真没人了。

    忽然,我脑海中电光火闪,想起了当初给曹楠报信来救我的那个神秘人,也就是李老头诈尸那次,自己吓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是那个人发信让曹楠带上黄毛来救我。

    两张字条加一条短信,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吧?

    反正从行事风格来看挺像,都是不露面,却对我格外关注,似乎掌握某些的内幕。

    话说回来,黄毛确实有疑点,尽管他帮了我不少,但内心深处我还是有些犯嘀咕。最大的疑问便是他一个外乡人来金盆乡这个穷乡僻壤干什么?

    要不戳他一刀试试?

    我不禁想到,有血就是人,没血就是鬼!

    犹豫了好久,等到日头升起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还是验一下比较好,省的心里总犯嘀咕。

    不过我把刀换成了牙签,顺便带上一颗火桃核,他要是鬼的话,保管把桃核塞到他嘴里去。

    到了网吧,黄毛和曹楠一如既往的敬业,每天风雨无阻,宅在那哪里都不去。我走到他们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没反应,大呼小叫的和对面开骂,砸鼠标砸键盘。

    我在黄毛身上挑了一下,挑中了他肉比较厚实的肩头,牙签微微用力扎了下去。

    结果…;…;黄毛根本没反应,依旧脸红脖子粗的对着电脑骂对面傻逼。

    我目瞪口呆,拔出牙签一看,上面带一点点红,是血,没毛病!

    无语,我摇摇头离开了,只要是人就好,人再怎么样也是人,鬼就太邪性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一幕发生在几年后我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这世界上真正邪恶的并不是鬼,而是人心。

    …;…;

    回到店子,外面的雾气在灼热的阳光炙烤下渐渐散去。

    我上楼清点了一下货仓,准备补充一些货品,这段时间货仓空了不少,一直没进货。还没等我清点完,楼下突然传来焦急的大喊,“磊子哥,你在吗,快出来呀,出大事了!”

    我顿时一激灵,是三叔的儿子孟水生;这段时间他暑假在家一直帮看着爷爷的坟,弄不好是爷爷的坟地又出事了,于是飞奔下楼。

    孟水生一看到我,急忙道:“磊子哥不好了,老叔公的棺材被挖走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如同晴天霹雳,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爷爷是我最亲,对我最好的人,小时候别人骂我没爹没娘我都没怎么发过火,但要是有人敢骂我爷爷是臭老九(知识分子的污名),肯定要和他干架,甚至曾经用石头开了好几个家伙的瓢。

    “什么时候的事?!”我眼睛一下就红了,抓着孟水生问。

    孟水生被我吓了一条,结巴了一下,“应该是…;…;是昨天晚上,早上雾气散了我才看到。”

    “冯犟头,我非杀了你不可!”我爆吼一声,立刻挎上鸟铳和杀猪刀赶往老宅旁边的桃树林,路上给曹楠打了一个电话,咬牙切齿道:“曹楠,我要去杀人!”

    说完我就挂了,他明白我什么意思,能让我动杀心的,只有我爷爷。

    很快,我就赶到了老宅,将摩托车停在门口,快步奔向桃树林,到地方一看,眼前的场景让我目赤欲裂。

    坟头已经彻底没了,墓碑丢在一旁,坟坑空空如也,里面的棺材材不翼而飞。

    我热血一阵阵的上涌,肺都块炸了。冯犟头这个王八蛋,今天不取了他的狗命,就不配跟爷爷姓孟!

    我立刻骑上摩托车赶往冯犟头家,冯家主要聚集在冯家湾,整个湾子的人都姓冯。冯家人自然认得我,见我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冲进去,后面还带着刀和铳,立刻就炸了锅。

    我加大油门径直往里面冲,有两个人上来阻拦我,差点没被我撞死。

    我真的已经疯了,挖坟掘墓,如此耻辱只能用命来抵偿,谁不开眼敢拦我,死了活该!

    很快我就冲到了冯犟头家,冯犟头正在前院走来走去,还抽着旱烟,一见我杀气腾腾冲向他家,顿时怪叫一声,撒腿就往家里跑,连烟枪都扔了。

    “老狗,今天你不死老子不姓孟!”我跳下车追了上去。

    “妈呀,杀人啦,救命啊!!”冯犟头吓的差点没被门槛绊一跤,忙不迭的去关大门,还大喊。

    我隔着有段距离,等冲到门口的时候门已经快被关上了,恨的能咬出一嘴牙血来,抬起鸟铳就朝门缝轰了一铳。

    “嘭!”铳劲很大,浓烟滚滚,把我震的一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啊…;…;”冯犟头惨叫一声,而后破口大骂:“孟磊小崽子,和你爷爷一样,都是疯子!”

    “狗日的还没死!”我一听声,立刻把鸟铳丢了,拿起杀猪刀开始撞门。

    可门里面被拴住了,根本撞不动,这是一种老式的实木大门,又笨又重,跟小型的城门似的。

    我急的用刀狂砍,但无用,短时间内不可能破门而入。

    “孟磊小崽子,胆子肥了啊,敢对我下手,你等着,等我冯家儿郎来了锤死你个王八蛋,让你爷爷绝种!”冯犟头有恃无恐,在门里对我破口大骂。

    “老不死的狗货,先死的是你!”我看了一下,从门缝里面发现大门是被门扣给扣住了。

    于是我把刀丢了,又把铳捡起来重新装填,把铁砂换成了专门打野猪的钢筋头,这东西一铳过去能把碗扣那么大树直接打断。

    “磊子别冲动!”

    就在我快要装填好的时候,身后传来摩托车的鸣笛,回头一看,是孟磊和黄毛,他们急匆匆赶过来了。后面还吊了一大帮手持农具的冯家人,杀气腾腾。

    我赶忙装填完,用铳口直接顶着门缝里面的门扣,然后倒转身子用肩膀架住鸟铳,扣动扳机。

    “轰!”

    这一铳威力强多了,直接把我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铳也因为后坐力太大飞出去十多米。要不是自己转过身而是顶着开的,不死也得重伤。

    但即使是这样,我脑袋依旧被震的发晕,使劲晃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这时候一看,大门开了,门扣连同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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