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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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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不等反应,人已经被拽进了一个冰凉而又无比熟悉的怀抱里。

一百四十七、触不到() 
“哟,是凤王大人来了。”尽管沈白鳞嘴里喊着凤王大人,但那神情那语气,都极尽挖苦。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双桃花眼一边斜着瞟过来,在我和凤渊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流里流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听他这口气,两人认识,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明显。关系一般般。

    “一切安好,劳烦挂心。”凤渊这话虽然是对着沈白鳞说的,但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却一顺不顺的看着我。在昏暗的四下,犹如夜空中的星辰,熠熠闪烁。

    “啧啧。这话说的,可真是言不由衷。”凤渊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又引得沈白鳞一阵嗤笑,刻薄的嘴巴一张一合,令人讨厌至极,“想必自从上次海边一别,凤王日子一定过得十分清苦。沈某看您的脸色,好像……”

    “白鳞兄的影楼生意似乎不大好。否则。怎么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兴趣过问?”不等沈白鳞说完,凤渊眸光一冷,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今日得空,不妨赏光到寒舍一叙?”

    “……”尼玛,能不能说人话!

    这两人文邹邹的腔调。听得我心里别提多别扭。要不是清楚自己此刻在哪里,我都要怀疑自己穿越到古装剧里去了。果然,两个上了年纪的老怪物碰面,阵仗就是不一样。

    等等,这不是重点!短暂的腹诽过后,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凤渊话里的意思。

    他说沈白鳞影楼的生意貌似不大好,这就表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悦己”影楼新来的神秘老板,是沈白鳞?既然知道,这货又为什么还淡定的跟没事人一样,带我进去拍照!记鸟向划。

    不仅免费拍了照,还心安理得的拿了一万五的高额薪酬?好吧,拿钱是我拿的,但我那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性质完全不同。

    “哈哈,凤王的好意沈某心领了。”沈白鳞夸张的仰着脖子大笑了一声,随后侧过头,对上凤渊冷冽的目光,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我怕我们彼此都会消化不良,还是不打扰了。”

    说着,将手中的牛皮纸袋冲我挥了挥,脸上又重新扬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小辣椒,你的生日礼物,happy birthday!”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像是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凤渊的目光一般,俯下身将袋子塞进了我的怀里:“尽管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

    “单从照片上来看,你们两个,还真是天作之合。”

    “谢谢!”我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牛皮纸袋。

    见沈白鳞直起身要离开,蓦地又想到了原先他没说完的话为什么闫重烈不再来找我和凤渊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追问:“喂!你把之前的话说清楚了再走!”

    “别着急,即便我今天不说,相信你也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听了我的话,沈白鳞离开的脚步一滞,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靠了过来,紧挨着我的耳朵根,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还有,我保证,我们很快又会再见面的。”

    “而且到时候,一定是你哭着……来求我。”

    一个求字,被他轻飘飘的从口中说出来,落到我的耳朵里,却犹如一把冰冷的刀,一瞬间扎的我心窝生疼。即便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却已经隐隐嗅到了,危险逼近的气息。

    沈白鳞说完,也不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这个随心所欲来的男人,又随心所欲的消失在了冬天寒冷的夜色里。

    “凤渊?”看着沈白鳞离开,我怀里抱着装有我们婚纱照的牛皮纸袋,垂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低低的喊了一声此刻正揽着我的男人。

    就在沈白鳞离开之前,在他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凤渊揽住我的手臂,微不可查的收紧了几分。即便没有太多的表现,我还是强烈的感觉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在害怕。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绞痛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在困扰着他,让他如此害怕,沈白鳞会对我说什么?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那么多艰难困苦我们都熬过来了,为什么在一切看似都要好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我想象的那么美好。甚至就连笑着,也在时刻害怕着会失去。

    “嗯?”听到我喊他,凤渊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低迷的语调,让我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嵌进掌心生疼,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有问。

    不是我不够在乎凤渊,也不是我不想知道真相。

    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太在乎,太想知道,所以才更加不敢问出口如果从一开始,凤渊就打定主意不想让我知道,那么现在就算我拿把老虎钳,把他的嘴巴撬开,都不会得到一个我想听的字。

    “嗯,我们回家。”聪明如凤渊,怎么会不清楚我的心思,只看他自己想不想说罢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说。

    因为沈白鳞的突然出现,让原本无比温馨的氛围,突然变得沉重异常。回去的路上,这段不足两分钟的楼道,让我走的异常艰辛。望着黑黢黢的四下,眼眶胀的厉害,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明明人就在身边,近的触手可及,却让我觉得,远的仿佛无论怎么努力,都触及不到。

    “诶,对了!”即便心里有再多的苦闷,在踏进家门的前一刻,我早已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拳头。努力调动了一下面部肌肉,扯着嘴角笑着问凤渊:“凤渊,你是怎么知道影楼的老板,就是那个大海怪的?”

    凤渊,我只希望你明白,我的强颜欢笑,不是因为我没心没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足够坚强,可以陪你分担。可是你究竟,又能懂我几分呢?

    “老婆,你当我的鼻子只是个摆设么?”凤渊好笑的抿了一下唇,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牛皮纸袋,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那么重的海腥,估计也只有他自己闻不到吧?”

    “既然你当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答应Katy拍照?”

    我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又给阿贪检查了一下伤势。确定没有大碍,才从食品柜上拿出了一根咬骨棒给它,以做安慰。

    “自己送上门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在我给阿贪检查伤口的空当,凤渊已经把厨房里的饭菜都搬出来了。

    也是到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出门前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就这么系着一条我从超市打折买回来的碎花田园风围裙,直接下楼了。呵呵,我是该夸他越来越不计形象了好呢,还是要感动于他对我的过分紧张?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俨然一副家庭煮夫模样的凤渊,和一桌子满满当当他亲手为我做的菜,先前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跟着稍稍驱散了一些。

    “那你就不怕那个大海怪使什么诡计,对我们不利吗?”两人入座后,我夹起一块已经有些凉掉的红烧鱼,塞进嘴里,又继续问道:“毕竟那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呵,小鱼儿,你在怕什么?”听出我话里的担忧,坐在我身侧的蛇精病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随即狭长的眼角扫过来,目光淡淡的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的哥哥一样,那么的……执着。”

    “……”你直接说你哥哥智商低不就成了,他人又不在这里,何必这么委婉。我抽了下嘴角,顺手也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一百四十八、最后的祭奠() 
“更何况……”看着碗里我夹给他的鱼肉,坐在身旁的凤渊眼帘一垂,从前好似被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如今看上去苍白的厉害。

    却还是好心情的微微抿了一下,朝我凑近了几分,“我是真的很想和我的小鱼儿。拍一套婚纱照,即便是假的,也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从前戏谑的口吻并无二致。却还是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颤悸。之前那股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绝望感,瞬间又涌了上来。

    “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有了这套婚纱照,以后就可以省钱不用拍了似的!”在负面情绪即将爆棚之际,我赶紧低下头,使劲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含糊不清的说道。“告诉你啊,我今天可把话撂在这里了!”

    “只要一毕业,咱们就登记结婚!到时候你要敢耍赖,我咬不死你,哈哈!”

    “坏东西,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猴急了?”听我这样说,凤渊避重就轻的轻笑了一句。

    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冰凉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用指尖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小鱼儿这么迫不及待,不如趁着你明天生日,来个好事成双,直接把证领了?”记鸟见扛。

    说这句话的时候,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狭促的微眯着。消瘦的面庞略显得有几分憔悴,却还是让此刻的他。看上去像一只狡猾而美丽的狐狸,让人又爱又恨。

    呵呵,也对!反正我明天又不可能真的和他结婚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拉不长他,吹不破他!

    想到这里,我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将手从他的手掌心里抽了出来:“少说废话,多吃饭!”

    就这样,一顿晚饭,愣是在凤渊的不说破,我的不提起,佯装轻松又各怀心事的诡异氛围中吃完了。

    因为之前沈白鳞这么一搅和,耽误了不少功夫,要再去夜宵城上班已经来不及了。加上明天是我生日,也想好好放松一下,索性给老板娘打了个电话,直接请假说今晚不去上班了。

    请完假以后,我才开始收拾餐桌。这期间,凤渊要来插手,被我挥挥手给打发了:“这里我来收拾,你要不带阿贪去楼下走走,有利于消化。”

    “或者也可以先洗个澡,乖乖在床上等我,哈哈!”原谅我,自从凤渊回来,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热情”以后,我总是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试图调戏他。

    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这个蛇精病而放弃自己的矜持。

    然而,即便我开玩笑的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某人还是会装出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然后就想现在这样,勾着嘴角,眯着眼睛对我说:“被窝还是老婆暖的好,我先带阿贪去走走。”

    是啊,大冬天的抱个冰柱子睡觉,除了我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有自虐倾向的人了,偏偏某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凤渊还没有回来。我洗了个手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牛皮纸袋。想了想便拎着窝到了沙发上,厚颜无耻的打开了这份沈白鳞送来的生日礼物。

    没错,我是不喜欢沈白鳞。但人是人,东西是东西,人再怎么讨厌,东西还是好的。

    虽说对照片本身没有多大的成见,但实际上也没有抱多大的期待。毕竟沈白鳞是影楼的老板,他不在照片里动手脚就不错了,我还指望他能多上心?

    结果事实证明,这一次确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精致的印花礼盒被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打开,照片就这么大刺刺的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刻,凭良心讲,我真的看的眼睛都直了。

    先不说别的,光是偌大的一本相册,用白水晶制作而成的,晶莹剔透的封面在白炽灯下,折射出来的璀璨夺目光,就已经足够叫人看的眼花缭乱了的。

    而采用墨水晕染的手法,又将鲜红和翠绿的墨汁,在这白水晶中,融合的饱满又天衣无缝。尽管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手艺,最终只呈现出了几只用来炒菜的辣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几只辣椒。

    没想到这个大海怪还挺用心的,我暗暗感叹了一句。将封面仔细端详了一遍以后,这才把相册打开来。如果说之前封面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奢华,那么在看到里面的照片以后,我只想到了纯粹。

    绛红色的礼服,墨黑色的发丝,纯白无瑕的背景,只一方小小的相册,便让这三种颜色淋漓到了极致。而这么多照片中,无论是我和凤渊抱着的,牵着手的,或者什么也没做仅仅只是对望着的,都无一不营造了一种只有彼此的唯一感。

    不仅如此,除了这么大一本厚厚的水晶相册以外,影楼还特意将凤渊蜻蜓点水一般亲我的那张照片放大,裱好了镜框,可以直接挂在墙壁上。

    像是怕惊扰到了照片里的人似的,我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拂过镜框里,那个双眸微瞌,脸上表情温柔的像春水一般的男人,嘴角也跟着慢慢的勾了起来当时被摄影师黑乎乎的长镜头完全吓蒙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凤渊的表情。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心里只觉得跟抹了蜜似的。

    就在我终于看够了,捧着照片往墙上比划,打算将它挂起来的时候。眼角猛的一瞥,就看到了相框背面的右下方,被人用浓重的墨汁,遒劲有力的写着五个字:最后的祭奠!

    在看清楚这几个字的一瞬间,我咬着牙根,只觉得胸口一烫,心头顿时升起了一股无明业火。下一秒,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将相框狠狠朝地上摔了出去呵呵,我就说这个大海怪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特特意意跑来给送我生日礼物!

    他那么大费周折,到头来不过就是为了这最后的几个字罢了!我和凤渊都好好的,说什么祭奠,这不存心添堵么!

    结果,在水晶相框即将坠地,要摔成四分五裂的前一刻,却被刚遛完阿贪,开门进来的凤渊给牢牢接在了手中。

    “坏东西,脾气倒越发见长了,好端端的,拿照片撒什么气?”凤渊这么说着,指骨分明的手已经把照片给翻了过来。

    那双幽深如潭的双眸,在看到相框背面的五个字后,不经意间微眯了一下。随后刀刻一般的薄唇就慵懒的勾起了一个弧度,口吻轻松的仿佛在说明天早上想喝燕麦粥一样,平淡的完全没有半点怒意:“呵!仅仅只是为了这几个无关痛痒的字,就要将这么辛苦才拍出来的照片毁了,岂不是太不合算了?”

    “可是,这也太不吉利了!什么最后的祭奠,这不是在咒我们吗?”我伸手想要去夺,被凤渊手一抬,给避开了。

    “你在乎它,它自然会变成一根刺。”见我还是一脸忿忿的样子,凤渊拿着照片走到了我的跟前,用带着凉意的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头发,轻笑道,“但你若无视它,它也只不过就是几个字而已。”

    说完,视线随后就落在了沙发正对面的墙上,知道我不会答应,索性也不问我的意见,白皙的手指直接一点:“就挂在那里吧,我方便看见。”话落,便兀自走拿着相框走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曾经不可一世,强大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却抬着手臂,站在椅子上,连挂个相框都显得异常吃力的男人,心里莫名涌上来一股无法言说的悲怮。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我也是真的害怕。害怕只要轻轻一眨眼,或者不经意的一个转身,眼前这人,就会消失不见了……

    “凤儿变成这副模样,如今,你满意了?”就在我竭力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不让此刻在挂照片的人察觉出异样的时候,耳边蓦地传来了一个尽管飘渺,却依然显得格外冷厉和威压的声音是冥王!

    一瞬间,我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视线警惕的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再看凤渊还在专注的挂相框,完全没有一点异样的反应,又不禁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听错了。

    “叶小鱼,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就在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的时候,耳边再度传来了冥王的声音,“万一我的凤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送你去给他陪葬。”

    “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什么三长两短,什么陪葬?凤渊变成这个样子,我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苦,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老婆 ,你在和谁说话?”

    一心想要追问答案,失神间竟喊出了声,结果不但没有得到冥王的任何回应,反而惊动了挂完相框,正要从椅子上下来的凤渊。

    “没,没什么。”我偏过头,避开他深沉如水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点。

    “是么?”随着说话声,凤渊的视线已经微不可查的将客厅打量了一遍,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随后便俯下身,凑在我的耳边轻叹了一句,“坏东西,如果有事隐瞒不报,你应该知道后果。”

    是的,就算如今的凤渊没有任何灵力,看上去又十分虚弱,连曾经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但是只要他想,惩罚我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这一回,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攥紧了拳头,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既然知道被隐瞒的痛苦,那么你呢?你又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过?

    以前宁小雪的事情是这样,幽冥死地的事情是这样,如今又是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差别对待?

    对,你当然是为我好,可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过我这样,每天活在恐慌和害怕中,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煎熬吗?

    但这一句句嘶声力竭的呐喊,最终都只是化成了我内心无声的咆哮。

    我盯着那双日日夜夜,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的眼眸,动了动嘴唇,吐出了一句话:“真的没什么,可能是我今天太累了。”

    说完,也不知道是为了骗他,还是为了骗我自己,伸长手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许是真的太累了,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既然累了,那早点休息吧。”

    同样在一顺不顺凝视着我的人,没有血色的薄唇紧紧的抿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百四十九、早去早回() 
“凤渊,我们明天不去爬山了,看电影去吧?”入睡前,我靠着凤渊的手臂,盯着房间黑暗处虚无的一点,讷讷的说。

    之前因为想出去透透气。同时也考虑到可以带上阿贪一起,所以决定生日去爬山。现在看来,以凤渊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这么折腾了。安安分分的看一场电影,吃一顿饭也挺好。

    “嗯,听上去不错。”耳边凤渊的声音很轻,低迷的有些无精打采,“仔细一想,确实没有和小鱼儿看过电影。”

    不是因为对我说的话不感兴趣。而是最近他都这样。很容易困乏,睡着后又很难……醒过来。

    “那快点睡吧,明天早点出发。”我攥着他的手心紧了紧,将视线从黑暗处转移到了他的脸上。昏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十分的不真切。

    我话音刚落没多久,寂静的四下就传来了凤渊清浅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我把脸慢慢的靠过去。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哽咽着将所有的情绪都咽回了肚子里。

    我不是傻子,今天沈白鳞的话,和这段时间凤渊的变化,都在告诉我,事情正朝着一个我无力承受的方向发展。

    我不说,不问,除了想要凤渊亲口告诉我以外。还有最大的一个原因我害怕。

    害怕一旦猜测得到证实,自己就会比凤渊先一步崩溃。可是现在,除了我,他什么都没有了,我又怎么能倒下?

    心事重重的想了一会,困意上来,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记得整个晚上都在做很混沌的噩梦。

    一会儿听见冥王在对我说:“叶小鱼,我要你给凤儿偿命!”

    一会儿看到小红叶在对着我流泪:“小鱼儿,救救凤渊……”

    一会宁小雪又跑出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叶小鱼,你就是一个克星!克死了冥后,现在还要克死凤渊!”

    整个梦境,就像一张巨大的灰色的网,让人窒息,逃无可逃。许许多多的声音,许许多多的面孔,不断的交错着,来回盘踞在我的脑海里,令我几近崩溃。

    “啊别说了!”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干涩的低呼,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冬天的,后背愣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凤渊?”但下一秒,想到梦里的那些场景,视线立马转向了躺在身边的人。我刚才那一声叫喊,不算响,但也绝对不轻,可凤渊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

    我迟疑着伸出手,慢慢的凑到了他的鼻子底下,在指尖感受到一丝冰凉的气息后,悬在喉咙口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还好,他没事,那些都只是噩梦罢了!

    我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在短暂的失神过后,才发现窗外天已经大亮了。明晃晃的太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被子上,像一只慵懒的猫。仿佛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想要奖励我一样,连续阴雨蒙蒙了三天的老天爷,终于放晴了。

    “等一下,你把这件羽绒服穿上。”又花了一番功夫,才将睡得沉沉的凤渊叫醒,我把衣服递给他,“虽然有太阳,但今天寒气重,还是多穿一点比较好。”

    “啧,发现最近,小鱼儿变得越来越体贴了。”因为刚睡醒没多久,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略微眯着,即便是嘴角带着狭促的笑,口吻听上去仍然有几分低迷。和以往隐隐透着压迫性的戏谑不同,如今他的话落在耳朵里,真的全无半分气势。

    我心里酸楚,嘴上还在不依不饶:“这话说的,好像我从前虐待你了一样。”

    “谅你也没这个能耐。”他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因为是去看电影,阿贪进不了电影院,所以这次只能委屈它留在家里了。给它备了充足的水和粮食后,我和凤渊收拾停当就出了门。

    “凤渊!”刚从楼道出来,走进暖烘烘的太阳底下,我明显感觉牵着我手的人,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一下。像是体力不支,随时会摔倒的样子。

    我紧张的拽着他的手臂,心又跟着提了起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事?”

    “要不我们还是别去看电影了,在家过生日其实也挺好的。”

    “坏东西,紧张什么,不过是没站稳罢了。”结果我这头吓得惊慌失措,他那头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声低笑,“年纪不大,倒像个老妈子了。”

    老妈子你妹,我这是担心你好不好!别人我还不稀罕管!

    我又仔细瞅了几眼凤渊,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两人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往前走。

    刚到了小区门口,就接到了老板娘的电话:“小鱼啊,昨晚上我走的匆忙,餐馆的钥匙不知道给落在哪里了,我记得你那里有备用钥匙,现在能来餐馆给我送一趟吗?”

    “呃……”我看了一眼凤渊,为难的说,“老板娘,我正打算跟凤渊出门去看电影呢,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想想觉得过意不去,我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我看完电影再给你送过去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不行,年底客人多,还有许多客人预订了包厢,中午要过来吃饭。”老板娘那头也是急的不行,“小鱼啊,你打的过来,钱老板娘给你报销,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可是……”

    “去送一趟吧,餐馆的生意要紧。”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在一旁听着的凤渊轻声的说了一句。明晃晃的太阳落在他的脸上,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透明,泛着淡淡的冷意。

    “那好吧,我一会就到,老板娘你直接在门口等我吧。”最终还是妥协了。

    挂了电话,却看见凤渊拦了两辆出租车,跟其中一个司机说了句“稍等”,就开门将我推进了另一辆出租车的后座上。

    “诶,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我见凤渊没有要上来的意思,直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们一起去餐馆,然后再去电影院也来得及。”记帅介技。

    听我这样说,凤渊狭长的眼角眯了一下,如刀刻一般的薄唇向上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餐馆和电影院,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我们这么来回一趟,好的位置和电影估计也差不多没了。”

    “还是说,这么一刻也不敢分开,是怕我会跟别人跑了?”见我仍旧死死拽着他的手不放,凤渊脸上又露出了几分以往熟悉的恶趣味的笑。

    呵呵,比起你跟别人跑了,我怕的事情可就严重多了。

    “滴滴”两人正僵持不下,身后的那辆出租车猛的按了一下喇叭,“小姑娘,不要腻腻歪歪的,耽误我做生意啊!”

    “不好意思,马上就好。”凤渊礼貌的说了声抱歉,冰凉的手指就在我的鼻尖上一点:“坏东西,早去早回。”

    话落,便再度将我推进了座位,顺势系好了安全带。

    “凤渊!”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我趴在玻璃窗上对他喊,“你今天还没对我说生日快乐呢!”

    “呵,等你回来……”可能觉得此刻趴在玻璃上的我模样很好笑,凤渊俯下身,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漫步经心的微眯着,就从薄唇里发出了一声低叹,“想听多少都可以,只怕你到时候耳朵会起茧子。”

    这回也不等我回答,直接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就冲我挥了挥手:“师傅,麻烦你,城西夜宵城。”

    车子启动,一踩油门就开出去了老远。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在窗户上,看着还站在路边目送我离开的凤渊,视线被刺眼的阳光晃的有些模糊。

    在一片迷蒙的亮光中,那一抹忻长的身影,随着汽车的驶远而变得越来越渺小,最终拐了个弯,完全看不见了。

    一路上,因为寒假来临,汽车行人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原本只要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最后硬生生开了四十几分钟。到了夜宵城,一下车,我就看到老板娘焦急的等在路边。

    “哎呀!小鱼,这回你可是帮了餐馆的大忙!”看到我把备用钥匙送去,高兴的一把抱住我,差点没勒断我的腰,“咦,小凤怎么没来啊?”

    “哦,他先去电影院买票了。”我抬手看了下时间,“我也要走了,回头他等急了。”

    “行行行,快去吧!”老板娘笑得一脸暧昧。

    “老板娘,下次钥匙你还是自己保管吧,我可吃不消天天给你送。”我一边跑一边冲老板娘喊了一句。

    “小鱼儿,快……去找凤渊!”就在回到出租车旁,开门要上车的一刻,耳边蓦地传来了一个飘忽的声音。尽管马路两旁人声鼎沸,四周嘈杂不堪,可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出来,是小红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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