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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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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找牙!”
这话我跟凤渊都没有说过,摆明了是钱亮在故意挑拨,煽风点火。果然,白无常听完后,一脸怒气,顺着钱亮的视线朝我们看过来:“那老子就打得他像条狗一样,满地找牙!”
我的心悠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拽紧凤渊衣襟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倒不是我不相信凤渊的能耐,而是我吃不准,和白无常对抗,凤渊能有几分胜算。毕竟之前的黄皮子,王倩倩和此刻的钱亮,都是些无名小卒罢了。可白无常不一样,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儿啊,能没个两下子?
我正兀自害怕,不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叫我大跌眼镜。
原本盛气凌人,俨然一副蓄势待发要暴怒的白无常,在看清楚凤渊的脸后,竟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不仅如此,还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连舌头都打结了:“凤,凤……”
凤了个半天,都没凤出个名堂来。唯一能确定的是,白无常也认识凤渊。不仅认识,还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怕的要命。
“你不是要打得我像条狗一样,满地找牙么?怎么自己倒先跪上了?”我这才发现,不管是白无常出现前还是出现后,凤渊的嘴角边始终都噙着一抹笑意。好像无论对方请来的是谁,他都丝毫不放在心上。
如此一来,我又要好奇他的身份了。如果之前王倩倩她们怕他,是因为打不过,倒觉得情有可原。
但现在连冥界的白无常都怕成这样,那就不是单纯的打不过可以解释的通了。因为从一开始,这两人压根就没交过手。
而且从白无常卑躬屈膝的态度来看,凤渊很有可能是他的顶头上司。可这又解释不通,钱亮既然能认白无常当老大,没道理会不认识凤渊啊?
“小的开玩笑的,小的开玩笑的!”那头白无常一听凤渊这么说,抖得更厉害了,我都怀疑他快吓尿了,“在您面前,我就是狗,对,我是狗,汪汪汪!”说着,还真叫上了。
这下我是彻底懵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和我一样的还有一只鬼,那就是被钉在墙上的钱亮。他比我更夸张,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怎么合都合不拢,断断续续的喊着:“老,老大……你怎么了这是?”
“你他妈给我闭嘴!”白无常恨恨的回头骂道,一脸老子被你害惨了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就算死一万次,都不够你赔罪!”
“他要怎么赔罪,是他的事。”对于白无常的卑躬屈膝,凤渊完全不放在眼里,从容不迫的口吻仿佛电视剧里演的帝王一般,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压迫感,“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样当上这个老大的?”
三十八、小白()
“小的只是一时糊涂,饶命啊,凤……”白无常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在看到凤渊的眼神后,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紧接着,他略带困惑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脸上。几分之一秒后,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他瞪着眼睛,嘴巴大张,极度震惊的伸出食指指着我,结结巴巴的喊出一个名字:“小,小红叶?!”
小红叶?他这是在叫我吗?我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凤渊,心想,好土的名字,他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可眼瞅着他的神色,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无常大人,你是在叫我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怪怪的,索性直接开口问他。
不料听我这么一说,他惨白的脸色当即大变,“咚”的一下在地上磕了个响头:“不敢当,不敢当,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小白好了。”
小白?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感情这白无常也是个小傲娇啊,居然会有这么苏的小马甲。不对,听他的口吻,怎么说的我两很熟络似的,还“和以前一样”。难道我真的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和白无常熟到了可以随意叫他小马甲的地步?
我百思不得其解,拿眼神询问凤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岂料这货只是故弄玄虚的冲我勾了下唇角,完全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反而掉过头,不咸不淡的对白无常说道:“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余不该说的,最好都烂在肚子里。”
“是!”白无常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当即小心翼翼的应道。
随后低眉顺眼,将目光从我身上收了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说起钱亮的事情来:“这小子名叫钱亮,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因为见他死的可怜,又有几分机灵劲,小的就生了恻隐之心。正好身边缺个跑腿的,想留下来好好培养一下。小的以为他只是有些顽劣,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惩戒他!”说到这里,白无常信誓旦旦的保证,“如果他死不悔改,小的必定将他送到幽冥死地去,让他永不超生。”
这一套说辞滴水不漏,既把自己的嫌疑推得一干二净,又最大程度上保全了钱亮,换做一般人,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只可惜,对方是凤渊,不是一般人:“你所谓伤天害理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他今晚差点杀了我的小鱼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分明是被笑着说出来的话,听在耳里却如同催命的丧钟,冷得我脊梁骨莫名一寒。
“什么!难道他说今天娶得新媳妇,就是小红叶?”面对凤渊的质问,白无常又是一惊,目光再次向我投来。
虽然露出来的小腹已经被凤渊宽大的衣袍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端倪,但被划破的新娘礼服还耷拉在腰侧。即便都是红色,也不难看出被血渍浸染过的部分,显得格外刺目,暗红。
收回目光后,白无常的整张脸都在微微抽动。倒不像是迫于凤渊的威慑,单纯觉得恐惧而已。反而来的更复杂,有点惊愕,有点愤怒,当中还夹杂着后怕。嘴巴开开合合半天,终于阴沉沉的憋出一句话:“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落,也不拖沓,直接朝钱亮走去。
“老,老大,你不帮我报仇也行,你把我放下来吧。”钱亮见白无常也拿凤渊没辙,脸已经差不多垮到地上了,退而求其次,央求白无常放了自己。
“我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无常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钱亮不甘心的嘟哝道:“那也不能总这样把我困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诡异中显得有几分萧索。
远远的,我瞥见白无常埋在阴影中的脸,微微勾了下嘴角。这如此熟悉的嗜血感,让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从他宽大的白袍袖口处,滑出一把乌黑的铁钩子,根本不容人反应,就猛的一下扎在了钱亮的胸口上。
“老大,你……啊!”甚至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钱亮不置信的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身上的铁钩,喉咙里咕噜噜的喘出最后一口气,就化作了一缕雾气般的白烟,被夜风吹散了。
整个过程前后不到三分钟,从此,无论是人间还是冥界,都再也不会有钱亮这个人了。
而对于其他人而言,刚才的一幕根本形同空气。他们看不见白无常,也看不见消失的钱亮,看到的只是我和凤渊的自说自话。所以,在他们眼里,现在的我们也许就是两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还是没吃药就从医院里跑出来的那种。除了目瞪口呆,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再也没有别的表情了。
但这些人里面,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钱三爷。虽然同样看不见,但是从他望着钱亮消失的方向,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绝望不难看出,父子连心,他感应到了。见他这样,说实话心里确实有些不忍。但说到底,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处置完钱亮,白无常又折了回来。垂着双肩,耷拉着脑袋,站在凤渊跟前,完全没了最初的气焰:“虽然钱亮已经处置,但小的失职,差点害了小红叶,还望凤……责罚!”
到目前为止,即便白无常一直躲躲闪闪,加上凤渊自己也闭口不提,但从两人态度上的差异和白无常一口一个“小的”来看,哪怕我再蠢,对凤渊的身份也差不多能猜测一二了。
首先,凤渊一定比白无常厉害,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其次,既然白无常是冥界的,而最早以前凤渊就再三强调自己不是蛇精病,好吧,去掉那个病。那么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和白无常一样,来自冥界。
只是如此一来,我又犯难了。假如猜测属实,在冥界中凤渊又担任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能让白无常怕成这样?而且作为冥界中人的凤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对我一个凡人死缠烂打?抛开这些问题不说,白无常又怎么会认识我?
不对,是认识那个所谓的小红叶。显然不是他认错了人,就是我和这个小红叶长得十分相像。那么问题又来了,小红叶,他妈到底又是谁?
卧槽,叶小鱼,快打住别想了!本来以为只要抓住蛛丝马迹就可以顺藤摸瓜,谁知道越往下越混乱,摸到最后不是一个瓜,而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我要继续想下去,一定会把自己逼疯!
“老婆,你想怎么责罚小白?”
“啊?”正在天人交战之际,耳边飘来凤渊略带玩儿味的询问,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白,什么小白?”
随后就看到一脸期艾状的白无常正一顺不顺的看着自己,暗骂一句,怎么转眼就给忘了!赶忙扯了下嘴角:“无常大人,反正罪魁祸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您也不必太在意。”
笑话,我要今天头脑一发热,听了凤渊的话,给白无常使绊子。回头哪天我要是死了,落到白无常手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不料听我这么说,白无常不仅不高兴,反而苦着脸恳求:“小红叶,我求你了,你就别叫我大人了,叫我小白成不?”感情我说了这么多,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称呼上。
见他一脸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又瞧着凤渊不以为意的神色,我赶鸭子上架的喊了一句:“呵呵,小白。”完了,我到底在干什么?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哈哈,没错我是小白!小红叶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幸亏白无常并没有生气,相反,听到我叫他小白,高兴的直接蹿了起来。这样子,和刚才将钱亮打的魂飞破散的冷酷阴狠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传说中恐怖骇人的白无常,实际上也是个逗比。既然你真的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以后就勉为其难叫你小白好了。当然,最好没有以后。
“既然小鱼儿不打算追究,这事就到此为止。”凤渊抬了下眼帘,望向还被钉在墙上的钱三爷,语气淡淡的对小白说道,“虽然有规矩,不能伤人性命,但有些东西是可以变通的。”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我没来由的为钱三爷捏了把冷汗,就见小白点了下头:“小的明白。”
“还有,”凤渊话锋一转,声音蒙上了一层霜,“今天的事再有第二次,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小白又哆嗦了一下。
之后,凤渊不再理会一干人等,抱着我朝房子里面走去,看样子今晚是不打算离开了。
也好,最近几天我都没怎么休息好,加上今天晚上这么一闹,整个人都乏的厉害,过一夜再走也不迟。
“等一下,我朋友还在那里!”没走几步,我蓦地想起还有个唐小佳,赶紧对凤渊说,“她是好人,在钱家这几天幸亏有她照顾我。”是啊,不仅给我送饭送菜,梳洗打扮,还在危急时刻出手帮助我,我要是回头就把她给忘了,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三十九、老公,我要……()
“她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凤渊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
我那叫一个汗颜:“那也不能让她睡在外面啊,着凉了怎么办?”
“凉拌。”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凤渊欺身凑近我的脸颊,眸光一转,又露出了几分无比熟悉的戏谑,“她又不是我的老婆,我为什么要帮她?除非……”
“除非什么?”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老婆替她求情。”凤渊狡黠的勾了下薄唇。
尼玛,我就知道是这样:“放我下去,你不帮,我自己帮!”
说完,我使劲挣脱双臂,想从他怀里下来。然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并没有这个能耐。除了被他更用力的圈在怀里,防止我掉下去以外,连他一个小拇指都没有掰开。
一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的人,继续抬腿不紧不慢的往里走去:“在过这道门之前,你还有一次机会。”
眼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门,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唐小佳,我忿忿的咬了下嘴唇。求情吧,无疑在变相承认自己是凤渊的老婆。不求情吧,我总不能眼睁睁放任唐小佳不管。
“如果没有那么多蚊子的话,其实睡在外面也挺不错,凉快。”某人还在说风凉话,“老婆,你说是吧?”
是,才怪!既然外面那么舒坦,你自己怎么不去睡?
两人一番沉默的对峙后,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行,我求你!”在凤渊前脚即将跨进门槛的一刻,认命的喊道:“求你帮帮我朋友,这样总行了吧?”
结果我的让步并没有换来如愿以偿,而是听凤渊故作无奈的低叹了一句:“看来几日不见,好不容易教会你的东西,又全都还给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我脑海里一瞬间想到了之前在家里时,他对我展开的各种见缝插针式的“教育”,两颊当即一烫,把脑袋埋进了他冰凉的胸膛里。然后闷闷的问道:“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他似乎就等着我说这句话,口吻一下低迷起来,微凉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喷到我的耳朵根上,“说,老公,我要……”
“要你妹!”这下我算彻底明白了,这货出门前一定没有吃药。众目睽睽,朗朗星空之下,居然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骂完,我又把头往更深里埋了些,感觉沸腾的血液都快把脸烧成猴子屁股了。
被我拒绝,凤渊也不恼,慢条斯理的啧了一声,话里的笑意又浓了几分:“老婆,我都没说要什么,你就害羞成这样。莫非,你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看到了吧,典型的激将法,外加猪八戒倒打一耙。我怀疑跟凤渊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心机婊。
但不得不说,他这一招很凑效。我要沉默,就等于变相承认,我要反驳,势必会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左右一权衡,又想到还躺在地上的唐小佳,我心一横,默默的宽慰自己:没事的,叶小鱼,早死早超生,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想罢,视死如归的抬起头,盯着凤渊的眼睛,一字一顿,无比恶狠狠的说道:“老公,我要……唔!”
什么情况!猝不及防,来势汹汹的一吻,让我天灵盖如遭雷击,脑细胞就像被煮沸的浆糊一般,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视线所及,只有一双璀璨若星辰的美眸,和里面倒映着的一个面红耳赤,瞪大双眼的小小的自己。
短暂的失神间,凤渊的舌尖已经顺利攻下了高地。一会儿划过上齿贝,一会儿又绕到口腔内壁,我试图将他推开,却反被他整个缠住了舌头,被迫与他展开了一场耳红心跳的追逐。
浑浑噩噩间,根本无从考据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我唯一知道的是,当凤渊心满意足放开我的时候,我没忍住,连吸了三大口气,差点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的女人。
但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呵呵,凤渊最擅长的是什么?补刀啊!在我还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时候,奸计得逞的人又轻飘飘的吐出一句:“今天就先到这里,剩下的,我们回家再慢慢复习。”
说话间,还故意眯了眯因为情欲浸染而显得分外迷离的眼睛。随着一张一合的动作,湿润红艳的薄唇莫名透着几分意犹未尽的蛊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样的凤渊,看在眼里竟觉得分外妖冶,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咬一口。
等等,我在想什么!是被他给亲傻了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赶紧偏过头去,躲开凤渊的视线。幸亏从刚才开始脸就一直烧的没停过,没被他发现异样。否则,这脸算是不能要了。
“那个女的,交给你了。”我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就听凤渊侧过身,淡淡的不知对谁吩咐了一句。
视线随即跟过去,紧接着就看到远处站着一动不动,双眼发直,惨白如纸的面色中泛着一丝诡异红霞的小白。哦,FUCK!我忍不住爆了句洋文,怎么把这货给忘了!千万别告诉我,就在几秒钟之前,我当着他的面,和凤渊表演了一场法式湿吻真人秀!行,别说话,我想静静。
我沉浸在深深的自省中,由凤渊一路抱着,来到了之前梳洗过的大房间。直到坐在床上,才醒悟过来自己好像又被耍了:“凤渊,你这个混蛋!搞了半天,还是小白帮了我!”
早知如此,我当初直接拜托小白照顾唐小佳不就结了,还用得着把自己搭进去吗?
“不,是我帮了你。”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从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排书籍上划过,慢悠悠的落到了我的耳畔,“没有我的允许,你说什么都是徒劳。”
“不公平,你这样是耍诈!”
“兵不厌诈。”
“……”心头顿时爬上一股无力感,难道我这辈子注定要被这个蛇精病吃的死死的了吗?不对,谁要跟他一辈子!
吵闹过后,凤渊又摆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面孔,询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组织了一下词措,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
倒不是我故意逮着机会告状,而是我不说,他也有办法让我说。而且这些办法,一般都不是什么好办法。
听我说完后,凤渊抿着唇沉声不语,眸光忽明忽暗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重新抬起头,脸上一片风轻云淡,根本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洗过澡之后,凤渊照例将我圈进他冰凉的怀里,下巴磕在我的肩窝上,语调慵懒的说了一句。
我确实累了,顺从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人就开始迷糊了。就在似醒非醒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睡意就去了大半:“那个,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即便很不想承认,我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习惯了凤渊存在的同时,貌似也完全接受了肚子里的这个小怪胎。当时刀子刺进小腹的一刻,只要想到这个小生命从此就会离我远去,胸口就忍不住一阵闷痛。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问,是因为凤渊的出现,这种不适应的情绪被自己刻意忽略了而已。可如今只要一回想起来,心就跟着七上八下的,总提着一口气,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
“老婆,你这是在担心我们的孩子吗?”不等我吱声,凤渊心情大好的又兀自往下说道,“别担心,只要你好,他就好。”
所以说,这个小怪胎还顽强的活在我的肚子里是吗?也对,依凤渊的脾气,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可能就此轻易罢休。
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踏实了,任由凤渊抱着,彻底坠进了梦乡。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伸了个懒腰,人还有些迷瞪,不经意间转了个身,就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人。
乌黑细长的发丝如绸缎一般披散在枕头上,有几缕还被我压在了脖子底下,用脸颊蹭了蹭,质感还挺柔软。星光似的双眸轻合着,投下一片浓密纤长的睫毛,连同略微上翘的薄唇,都带着一丝不设防。这个样子倒比醒着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孩子气,少了些气势逼人的凌厉。
不得不说造物主的偏心,这家伙的颜值简直高到人神共愤。静谧中,我盯着他的睡容,一时间竟看得有些挪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就在凤渊的脸颊上戳了一下:嗯,手感还不错。
“我以为看了这么久,好歹也会偷亲一个。”刚要收回手,就见睡着的人缓缓打开了眼帘,里面星光熠熠,“原来只是有色心,没色胆。”
卧槽,他到底什么时候醒的?我赶紧摆摆手,替自己辩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只是……唔!”
“那就当我想那样好了。”大脑死机前,耳边飘来最后一句话。
我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句至理名言No zuo no die!
四十、小日常()
好不容易挣脱凤渊的魔爪,天已经彻底大亮了。
洗漱完毕,我站在床边开始为穿什么犯难了。之前带来的行李箱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换洗的衣服全都在里面。现在一件衣服都没有,我总不可能穿着浴袍出去瞎晃悠吧。
什么,继续穿那套新娘装?别逗了,凤渊还不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再说了,就算我想穿也穿不了,上衣早就让刀子划破了。不仅露肚皮不说,还沾着一大片血渍,多不吉利。
至于原来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就更不用说了。被关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储藏室三天,味儿大的不忍直闻,实在对自己下不了这个狠心。
“叩叩”正在左右为难间,房门被敲响了。
钱家大宅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伤的伤,这个点会来敲门的,应该只有唐小佳了。我暗自猜测着,上前把门打开。结果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后,不由愣了一下:不是唐小佳,而是一个从没见过面的陌生少年。
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看上去还带着点稚气。一头银白色的利落短发,过分白皙的面孔,配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猫儿眼,虽然不够阳光,但依然让人觉得很精神。
“请问,你找谁?”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纸袋子,冲我笑的一脸灿烂,我就忍不住纳闷的想:难道这人是钱亮家的亲戚,今天正好上门来做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糟糕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钱家现在的情况?他问我是谁我又该怎么回答?万一他要报警怎么办,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短短的几千分之一秒间,各种念头从我脑海闪过,当我最终决定先静观其变,按兵不动的时候,少年开口了:“小红叶,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哦,谢谢。”我被少年的笑晃了一下眼睛,条件反射的伸手接过了袋子。随后,没收回来的手就定在了半道上,不可思议的瞪着对方:“你是,你是小白?”
“哈哈,不然你以为是谁?”他咧嘴笑着,猫儿眼都弯成了细细的月牙。
我去,别告诉我这才是白无常真正的样子,昨天那个只是用来凹造型,吓唬人的!可是没天理啊,这么年轻也就算了,为什么颜值还那么高?我实在无法把这个少年跟昨天跪在凤渊面前求饶学狗叫,拖着一条长长红舌头的白无常联系到一块儿,这两个简直就不是同一个星球的生物好不好。
“老婆,你还不进来,是打算让我帮你换衣服么?”身后传来凤渊狭促的声音,肩头一沉,一个脑袋已经搁了上来。
看到凤渊出现,小白的笑容立马僵了,磕磕绊绊的丢下一句:“衣服已经给小红叶了,昨晚的事情也处理妥当了,小的这就回去!”话音未落,人便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走廊里。
我抽了下嘴角,这娃平日应该没少受凤渊虐待,否则怎么会怕成这副德行。不禁扭头问道:“喂,你是不是没事总欺负他?”问完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赶紧往回缩了一下。
似乎洞穿了我的想法,凤渊也不计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欺负一个人。”
呵呵,不知道谁这么倒霉?我故意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表情,抬眼望向天花板,就听他继续说道:“至于小白,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多提点一番罢了。否则,以他惹是生非的性格,怎么可能留他到今天?”
你所谓的提点就是让人家跪在你跟前学狗叫?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种提点还真是不敢恭维。不过话说回来,从昨天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传说中的白无常少年确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估计也就凤渊这样的手段,才能治得了他。
但教训就教训了,为什么还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昨晚以前,我和小白压根还不认识好吗?
于是又忍不住问:“对了,那个小红叶是什么人,和我长得很像吗?”
“嗯,是很像。不过,又不完全像。”凤渊好像一早料到我会这样问,挑了下眉角,丢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话明显带着敷衍的成分,一听就知道他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反正这样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要不想告诉我,就算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无济于事。
回到房间后,我拎着袋子在凤渊跟前晃了晃:“是你让他送来的?”
见他不置可否的眨了下眼睛,我也不客气,当即打开袋子,把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是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简单得体的剪裁,没有过多的装饰,干净不累赘。对于我这种穿惯了爆款和地摊货的人而言,是完全看不懂上面牌子的。不过毫无疑问,价格一定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穿上后往镜子跟前一照,意外的合身,情不自禁的回过头看向凤渊。发现他正双手抱臂,眸光闪烁,也在看着镜子中的我。
不知怎么的,脸上就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然而下一秒,我就恨不得回过头掐死问这句话的自己:“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尺寸,那先前不都白摸了么?”
等我收拾的差不多,要从房间出去的时候,眼角瞥到一头长发,一身幽蓝色华袍的人,手又收了回来。开玩笑,我穿的跟个淑女似的,往他旁边一站,两人就是一蓝一白的古今服饰演变对比图啊,想不被人围观都难。
“别告诉我,你要穿成这样出去?”我往他身上扫了几眼,“你有没有考虑过路人的心理阴影面积?”
“没有。”他习惯性的往一侧勾了下嘴角,俯下身凑近我的耳边,“你是怕我长得太美,被别的女孩子看上吧?”
虽然是大实话,但一个大男人用“美”这个字眼来形容自己,我也是受够了!我别开脑袋,噌的一下打开门:“拜托,少自恋了,我是怕你吓到别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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