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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天下:冥王的绝世宠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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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花朝诧异地睁大眼睛,裴九川感到石头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都有些烫手了,他正想将石头丢开,就见到石头忽然生出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纹。
再一眨眼,石头就啪的一下碎成了粉末!
一只红色的小虫子从粉末之中爬了出来,它抖了抖肥胖的身躯,无视旁边两个大活人的诧异目光,埋头往下钻。
裴九川感觉到掌心处传来一阵刺疼,紧接着,那只红色小虫子竟然硬生生地钻进了他的手掌!
孟花朝大惊失色,连忙抓住他的手掌,想用嘴帮他把那只虫子吸出来,但却被裴九川给拦住了。他不知道那只虫子有没有毒,万一真被她给吸出来了,让她中了毒可怎么办?
他随手抽出挂在墙上用来作装饰的匕首,将刀刃插入手掌,试图将虫子从肉里挖出来!
然而,这只虫子的速度远比他预想得快上许多,他忍痛将手掌划得血肉模糊,仍旧没能将虫子挖出来。
孟花朝看不下去了,她抓住他握住匕首的手腕,焦虑地说道:“够了,再弄下去的话,你的这只手就要废掉了!”
不知道是因为虫子有毒,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裴九川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握住匕首的手有些发抖。
孟花朝拿走他手中的匕首,随手放到一边的桌上,她扶着他坐到床上,她找出医药箱,帮他手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又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干脆利落地扎进了他的后颈。
她将银针转动了两圈,再将其抽出来,对着烛火仔细查看,银针并未出现发黑变色的迹象。
如此看来,裴九川并非中毒。
难道那只红色小虫子没有毒?孟花朝很诧异,那玩意儿长得那副德行,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如此鲜艳的颜色,表明它丝毫不畏惧其他生物,照理来说,这种虫子要么是太蠢,要么就是太厉害了。
直觉告诉孟花朝,答案九成九是后者。
现在该怎么办呢?
孟花朝心急如焚,她看着裴九川恍恍惚惚的眼睛,试探性地开口呼唤:“陛下?裴九川?小川川?死变态?”
裴九川怔怔地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看他这幅样子,不像是中毒了,倒更像是中邪了,孟花朝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为他请几个道士和尚来做法事驱邪。
皇帝生病,此事非同小可,孟花朝不敢随便泄露消息,她先是请人叫来御医,为裴九川做了一整套彻底的身体检查,结果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病因。
御医说:“从脉象和心率来看,陛下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但陛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懵懂浑噩的癔症,请恕微尘医术不精,无从得知原因。”
孟花朝无可奈何,只得又叫来樊重和樊二,让他们兄弟二人赶紧去找几个厉害点的大夫,实在找不到的话,道士或者和尚也能凑合一下,反正不拘任何方法,只要能让裴九川尽快恢复正常就行。
就在孟花朝记得团团转时,裴九川正沉浸在一段似是而非的幻象之中。
他发现自己站在高台之上,身后是九爪黑龙的巨大图腾,雄鹰自头顶飞过,啸声穿透万里无云的茫茫苍穹。流水将高台包围,水中不断有小鱼翻出水面,泛起银色的光辉。
无数身穿奇特长袍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他们在高台之下聚拢站定,有人吹响牛角,浑厚的号角声与鹰啸彼此呼应。
这些人中,大多都很年轻,其中只有少数几个老人,至于稚儿孩童,竟然一个都没有,他们全都抬头仰望站在高台之上的裴九川。
从他们的笑容中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很开心。
此时,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美丽女人走上台来,在她的臂弯之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稚嫩婴儿。女人看起来地位似乎很高,她刚一出现,台下的人们立刻就屈膝跪了下去,齐声呼唤:“圣女大人!”
被唤作圣女的美丽女人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中的婴孩,欣喜地说道:“族长夫人诞下了一名男婴,他是巫族百年以来的第一个新生儿!他将是我们的希望!”
人群中立刻爆发激烈的欢呼声,他们不断地欢笑拥抱,甚至还有人兴奋地跳起舞来,这名刚刚诞生的婴孩对他们而言,仿佛带来了无限的新生与希望。
裴九川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女人怀中的婴孩,总觉得和孩子看起来很眼熟,他与孩子四目相对,他像是受到某种蛊惑般,不由自主地抬脚靠近孩子。
当他看清楚孩子那双殷红似血的眼睛时,浑身的血液顿时就被冻住了。
有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那个声音告诉他:“裴九川,看到了吗?这个孩子就是你自己啊”
还没等裴九川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场景猛然发生变化,刚才还在欢呼歌舞的人们,现在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四周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有房屋被烧得坍塌,发出最后的悲鸣。
浑身是伤的圣女抱着孩子冲出火海,她将孩子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替孩子挡住火焰灼烧带来的痛苦。
在他们身后,有许多追兵,正气势汹汹地追赶他们,他们一边追一边喊:“快!抓住他们!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箭矢如同下雨一般,贴着圣女的头皮擦过去。她顾不上正在淌血的伤口,抱着孩子冲入遍布荆棘的丛林之中,黑色的夜晚,犹如张开血盆大嘴的凶兽,将他们一口吞了进去。
情景再次发生变化,黑暗退去,天空重新恢复明亮。
裴九川见到圣女正抱着孩子站在破庙门前,她整个人都被宽大的灰色斗篷覆盖,只露出一双充满疲倦的双眸。她抬脚走进破庙,正坐在庙中的灭灯大师见到她来了,立刻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是在二十几年前,灭灯大师的脸上,还保持着年轻时留下来的挺拔身姿,清瘦的脸上,隐隐浮现出岁月留下来的沧桑。
他的语气很平静:“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圣女叹了口气:“对不起,如果不是无路可走,我不会来麻烦你。”
灭灯大师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过后,他将目光转移到他怀里的孩子身上,原本平静如水的双眼,顿时泛起层层波澜。他问:“这是你的孩子?”
圣女沉眸不语。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灭灯大师冷冷一笑,目光中浮现出讥讽之色:“你不是说巫族的圣女,终生都必须侍奉神明,永远不能成亲生子吗?你现在算是背叛了你的神明吗?”
第253章那些叛徒,统统都该下地狱()
他以为她会羞愤难堪,但她没有。
圣女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讥讽般,冷静地看着他:“你还记得当年答应过我的事情吗?你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开口,你都会帮我。”
灭灯大师眼中的怒色渐渐退去,只余下无可奈何的疲倦与失望,他说:“你当年拼上性命救了我,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没错,你想让我怎么做?”
“帮我照顾这个孩子。”圣女的目光无比诚恳。
灭灯大师被她的目光刺伤,他别开脸去,冷冷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个出家人,你让我带个孩子,难道是想让他也一起遁入空门为僧吗?”
圣女沉吟片刻,她说:“我早年与药王有一些交情,你可以带这孩子去药王山庄,将他托付给药王代为抚养。”
“既然你这么信任药王,怎么不直接把孩子交给他?”灭灯大师很想让自己淡然地面对一切,但看倒挚爱之人与其他男人生下孩子,他终究是意难平。
圣女并未将他的别扭放在心上,她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方便带上这个孩子,这里距离药王山庄太远了,暂时只能请你帮忙代为照顾一段时间。”
即便灭灯大师心中存有疙瘩,但他还是伸手接过了孩子,圣女将一枚类似于红枣的果实塞进孩子的嘴里。
孩子在吃下果实之下,原本猩红的双眼迅速变成黑色,看起来就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他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圣女贴到孩子的脸颊边,无比眷恋地轻声说道:“你是用无数人的性命换来的,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等你变得强大了,记得,一定要回来为我们报仇!”
记得,一定要报仇!
一定要报仇!
要报仇!
报仇!
最后一句话,犹如暮鼓洪钟般,在裴九川的耳边不断徘徊回响,它像是要钻进他的脑子里一般,搅得他头痛欲裂。
仿佛是受到他情绪的影响,四周的环境陡然发现剧烈变化,破庙瞬间崩塌,化做灰烬随风飘散,黑暗转眼之间就覆盖了整个世界,灭灯大师抱着孩子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唯有圣女还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
她缓缓走到裴九川面前,抬手摘掉头上的兜帽,漏出一张伤痕累累的恐怖面容。
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裴九川,此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完全没有料到,曾经的美丽面容,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圣女盯着他的双眼,冷冷地笑道:“孩子,你看看,这张脸就是被那些叛徒毁掉的!”
“他们不仅毁掉了我,还毁掉了整个巫族!五千多条人命,全都死在他们手下,这些人命都是他们欠我们的!”
“那些虚伪的九州人,是他们杀掉了你的父母!是他们背叛当年的契约!”
“那些叛徒,统统都该下地狱!”
充斥着绝望与怨毒的诅咒传入裴九川的耳中,他捂住耳朵,试图不去听这些声音,可是无论他捂得再怎么用力,那些诅咒仍旧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她的声音仿佛有魔性,听得越多,他越来越能感受到,来自圣女体内的愤怒与仇恨。
这股阴暗的情绪勾出了隐藏在他身体里的暴虐冲动,这股冲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怂恿他去杀人,去毁灭这个肮脏的世界!
他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变成暗红色,散发出狠戾的凶光。
圣女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她慌忙抓住裴九川的手,眼睛里淌出鲜红的血泪,原本狰狞恐怖的面容,在此刻显得无比苍白虚弱。她哀怨地看着他,不断地重复叮嘱:“你记住了吗?你是巫族最后的孩子,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杀光所有的叛徒!”
裴九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字,杀杀杀!
圣女的身影消失了,但她的声音仍旧留在这里,绕梁三日挥之不去。
黑暗越来越浓重,犹如墨汁般,浓到化不开。裴九川独自站在黑暗之中,黑暗像是一只无形的凶兽,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发出阴森森的狞笑。
裴九川直直地看着它,没有任何反应,任由黑暗缠住自己的双脚,顺着双腿一点点往上蔓延,眼看黑暗已经蔓延至脖颈处,差一点就要彻底吞掉他的脸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犹如照样光辉般,穿透了重重黑暗,传到他的耳中。
“裴九川!快醒醒!”
裴九川蓦然清醒过来,他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他感觉有一道熟悉的温暖阳光照耀在自己身上,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暗,在触碰到阳光的片刻,像是见到了天敌般,刷的一下就迅速退散开来,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无边的虚无之中。
裴九川蓦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小花花充满焦虑的面容。
环顾四周,这里是在雁回殿内,温暖的烛火照亮了整间卧房,圣女灭灯大师和孩子全都不见了,连同那些狰狞的黑暗凶兽也都一起消失了。
刚才那只是做梦吗?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梦,又怎么说明梦中那股无法忽视的真实感,仿佛那一切都曾真实地上演过,只是被年少无知的他遗忘在了记忆深处而已。
但若不是梦,那就表示他的确乃巫族之后,而他的族人父母,全都惨死在那次叛乱之中。
圣女的声音再次钻入他的脑中,孩子,你要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来自圣女心中的恨意,伴随着这个声音,进入他的身体,让他越来越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才是虚幻。
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孟花朝连忙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这就去帮你喊御医!”
她刚转身,就被裴九川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别走,不要离开孤!”
孟花朝耐心地解释道:“我没有离开,我只是去叫人请御医,你现在的状况不太好,需要御医帮你看看。”
“不,孤不需要任何人,孤现在只需要你。”裴九川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他用的力气极大,手背上青筋鼓起,指关节隐隐泛白。他那样紧张的模样,就仿佛是溺水之人,在濒死之际,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孟花朝感觉手腕就快被他给握折了,但当她看到眼中的决绝与不安,又狠不下心来推开他。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裴九川的面前,忍住手腕传来的剧痛,回握住他的手,她温和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走,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
裴九川看着她波光潋滟的双眼,胸中的暴戾与惶恐渐渐平息下来,紧张的情绪一点点恢复平静。
一直等到他完全睡着了,孟花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试图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但只要她稍稍一动,裴九川立刻就会抓得更紧。
她不忍弄醒他,只得忍住酸痛感,一直保持着被他抓住手腕的姿势。
好在裴九川这一觉睡得并不久,约莫过了个把时辰,裴九川再次醒来,他睁开眼就看到靠在床边打瞌睡的小花花,泛着红光的双眸一下子就恢复成幽深平静的墨黑色。
他抬起胳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里暖洋洋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她陪在身边,就足够了。
孟花朝被惊醒了,她抬起睡眼惺忪的脑袋,一边打哈欠,一边揉捏酸痛不已的手腕,声音含糊:“你总算醒了”
裴九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按摩胳膊,他问:“孤睡了多久?”
“刚才你只睡了一个时辰,但之前你睡了整整三天,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孟花朝有气无力地说道,“幸好你及时醒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文武百官的质问。”
为了隐瞒他身体出现异样的情况,孟花朝只得用身体不适做借口搪塞众人,但这种借口只能用一时,没法用一世。时间一久,大家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让她怎么交代?
孟花朝被逼得急了,她甚至打算过,如果裴九川一直不恢复正常,她就带着儿子先跑路!
幸好,裴九川及时,压在孟花朝身上的石头瞬间就变没了。
裴九川怜惜地看着她:“这次是孤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孟花朝哼哼了两声,学着他的口气说道:“我不接受口头上的道歉。”
“孤可以用身体想你赔礼道歉。”
孟花朝立刻板起脸:“谢谢不用!”
裴九川露出失望的神情:“真的不用吗?太可惜了,咱们还有很多种姿势没有尝试过呢”
不过他很快又露出充满期待的笑容:“不过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咱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差这一两天。”
孟花朝:“”
不要拦老娘,老娘要一巴掌将这男人的俊脸甩到墙上啊啊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冲动,她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御医已经为你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有中毒迹象,你应该不是中毒。”
裴九川说:“孤也不知道那只虫子是怎么回事,在它刚钻进身体里的时候,孤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好想灵魂与身体分开了似的。”
“那你现在呢?还有那种头晕的感觉吗?”
裴九川摇摇头:“没有了,孤现在感觉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不打算将那段不知真假的记忆说给她听,那些阴暗的、绝望的事情,只需要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可以了,她只需要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享受他的照顾就够了。
第254章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欠调教了()
之前为了医治裴九川,孟花朝让樊重去宫外寻找高人,如今裴九川已经恢复正常,孟花朝正想派人给他送个消息,让他赶紧回来,没想到这消息还没送出去,他就已经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一个穿着道袍的瘦小老头儿。
据樊重介绍,这个瘦小老头儿姓马,是个游方郎中。樊重是在北冥王城郊外一个小镇里找到他的,据当地人说,这位老头儿不仅精通玄黄易经,而且医术极为厉害,但凡经他之手医治过的人,无不健康痊愈。当地人将他奉若神明,称呼他为马神医,名声极大,听说有很多外地人为了能得到他的医治,甚至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过来找他。
樊重也是被他的名声吸引过去的,当面试了他一番,发现他确有真才实学,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神医,便立即将人带进皇宫,打算让他替陛下治病。
北冥帝对他说道:“孤已经痊愈,无需医治,你把那位老郎中请回去吧,诊金照付。”
樊重低头应下,可没过多久,他就又回来了。北冥帝问:“老郎中已经走了?”
“没有”樊重看起来有些犹豫,“马神医说他不在乎那点诊金,他愿意进宫跑这一趟,只为能见到陛下一面。”
北冥帝看了他一眼:“区区一介郎中,给点钱打发就是了。”
他是一国之君,身份尊贵,岂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的?他是皇帝,又不是摆在菜市场口的大白菜,可以任人翻拣。
樊重说:“属下原本也是这个意思,但是马神医说他通过夜观星象,知道了一些很特殊的秘密,这些秘密跟陛下有关系,他觉得您一定会对这些秘密感兴趣。”
对于这番话,北冥帝显得毫不在意,他道:“故弄玄虚,他若是再不走,就让人将他撵出去。”
“马神医早就料到陛下不会相信他,他特意让属下将这样东西转交给陛下,说是陛下只要一看到这样东西,立刻就接见他”说着,樊重就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小荷包,他将小荷包双手递上去。
北冥帝随手拿起小荷包,将里面装着的东西倒到掌心里,他漫不经心地往掌心里一瞥,原本很随意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无比凝重。
静静躺在掌心里的,是一颗类似于鹅卵石的椭圆形石头,触手光滑圆润,与他之前从黑盒子里取出的那颗鹅卵石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这个姓马的老头儿的确知道一些事。
北冥帝沉吟片刻,方才吗面无表情地说道:“宣他来见孤。”
樊重不明白陛下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但君命如天,樊重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转身走出翰墨斋。没过多久,他就带着马神医回来了。
马神医长得很有特色,他长得既矮又瘦,干巴巴的身体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破旧道袍,下巴上悬挂着三寸山羊胡须,说话的时候,山羊胡须会伴随他的说话节奏一抖一抖的,那模样特别可笑。
他一见到裴九川,当即拈了个无量天尊的手势,躬身行礼:“贫道拜见陛下。”
北冥帝摆了摆手,樊重当即会意,默默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翰墨斋里,只剩下北冥帝和马神医两个人,北冥帝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颗鹅卵石,随意地晃了两晃,问:“这是你的东西?”
“不,这是贫道去年用一个馒头,跟一个老农民换来的”马神医见他不信,连忙又说道,“当时那地方正在闹灾荒,到处都是难民,这东西本来是一个农民从地理挖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就随手丢在了家门口。贫道经过他门口时,无意中见到了这东西,直觉告诉贫道,这东西应该不简单,于是贫道就用一个馒头,从农民手中换走了这东西。”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北冥帝半信半疑,又问:“那你告诉孤,这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何陆乡,那地方很偏僻,它位于幽光国的边陲山林之中,平日里罕有人迹,陛下若是感兴趣,贫道愿意为陛下画出前往何陆乡的路线图。”
北冥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之前说你知道一些很特殊的秘密,指的就是这些?”
“当然不只有这些”马神医笑呵呵地说道,“贫道不才,对星象推演之术略通一二,近日来贫道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旁伴有灾星,此乃大凶之兆,贫道特来告之,以便陛下多加防范。”
北冥帝却道:“孤信天信地偏偏就不信命,你如果只是想跟孤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大可不必浪费口舌,请回吧。”
他正要让人送这老头儿离开,就听到老头儿连忙开口说道:“此话并未毫无根据,贫道通过夜观星象,知道陛下近日来被蛊虫缠身,贫道之所以恰在此时出现在北冥王城的郊外,为的就是能利用这个机会进宫面见陛下。贫道送给陛下的这颗石头,也是一颗蛊虫,只是长久的沉寂,令石头中的蛊虫陷入了休眠。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将鲜血滴入石头,立刻就能唤醒石中蛊虫。”
蛊虫
北冥帝微微眯起双眼,他想起了那只钻进他体内的红色小虫子,之前他一直搞不懂那只虫子是个什么东,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蛊虫。
他又看了面前的老头儿一眼,随意地说道:“若这石头中的蛊虫被孤唤醒了,它要对孤不利该怎么办?”
“这种能够被封存在石头中的蛊虫,并非寻常的蛊虫,它们不具有毒性,在很久以前,它是被人们用来作为储存信息的容器,因为这种蛊虫一旦钻入人的体内,就会让人看到寄存在蛊虫体内的记忆。”
北冥帝微微皱眉:“记忆吗?这些记忆一定是真的吗?”
马神医神秘莫测地一笑:“这要因人而异,毕竟每件事情都有多面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看待事物的独特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能说得准呢?”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回答了北冥帝的问题,又没有显露出任何破绽。
北冥帝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孤不相信星象连这些事情都能告诉你。”
“当然,星象只能预知未来即将会发生的大事,这些事是贫道这些年来游历四方,通过各种方法收集而来”马神医笑得满脸褶子,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大菊花,“贫道漂泊多年,只为求得一位明君,辅佐其一统天下,贫道也好借势载入史册,名流千古。”
北冥帝似笑非笑:“你这人说话倒也实诚。”
“人有七情六欲,贫道喜好名利,此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隐瞒的”马神医捻着山羊胡须笑着说道。
第一次见人能把贪图名利说得如此坦荡,如此看来他倒也算是个人才,北冥帝问:“这么说来,你是特意来投靠孤的?”
“陛下英明,正是如此”马神医再次拈指躬身,“陛下文武双全,睿智无双,实乃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贫道若能得到陛下的收容,必定竭尽全力效忠陛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北冥帝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一边转动手中的鹅卵石,一边问道:“你刚才说滴血能使这块石头里的蛊虫重新苏醒,这么说来,即便不是孤,换做是其他人,只要他们滴血在石头上,蛊虫就能被唤醒?”
“当然不能,这种可以储存记忆的蛊虫乃巫族独有之物,能唤醒这中蛊虫的,只有巫族之人。换言之,普通人得到它没有任何用处,无论怎么做,它在普通人手里,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又是巫族!似乎他遇到的每一件事,都能跟巫族扯上关系!
北冥帝心中略显烦躁,但他面上仍旧平静无波,他沉默了片刻,方才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以后有事孤会再宣召你。”
意思就是他可以留下来了!马神医欢喜地笑道:“贫道告辞。”
马神医走后,裴九川独自坐在翰墨斋中,盯着手中的鹅卵石看了许久,直到外面响起西瓜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
门外西瓜在问:“陛下,天黑了,该用晚膳了。”
裴九川顺手将鹅卵石塞进衣袖中,他起身走出翰墨斋,说:“去雁回殿用膳。”
西瓜对此早有准备,听到陛下这么吩咐,他立刻撑开油纸伞,毕恭毕敬地跟在北冥帝的身后,为他遮挡风雪。
雁回殿内的晚膳早已准备妥当,孟花朝带着小馒头坐在侧位,裴九川坐在主座上。他看着孟花朝不停地为小馒头夹菜,无奈地说道:“你太惯着他了,这么大个孩子了,应该能学会照顾自己了,你让他自己夹菜就行了。”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空碗往孟花朝那边推了推,理直气壮地说道:“孤想吃排骨,要肉多骨头少的。”
孟花朝毫不客气地甩给他一记青葱白眼:“你这么大了,还吃你儿子的醋,你也不嫌丢脸!”
她顺手将一块排骨扔进他的碗里,然后就低下头去继续照顾儿子,没再搭理裴九川那个蛇精病。
裴九川捧着碗,将那块排骨啃得干干净净,他说:“孤之所以吃醋,还不是因为你太偏心了。”
孟花朝说:“哦,都怪我咯?”
“当然怪你”裴九川将空了的碗又推到孟花朝面前,“孤要喝汤,别把葱花弄进碗里了。”
孟花朝无语地看着他,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欠调教了!
小馒头抱着碗筷,看着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互动,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差点没把孟花朝萌出一脸血!
第255章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家出走()
吃完饭后,裴九川让人将小馒头送回云岫宮,而他自己则无视孟花朝的怒目瞪视,厚着脸皮留在雁回殿内。
作为合法夫妻,两人同住一屋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即便她心怀抵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可是上次裴九川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还没消除,她只要一看到那些痕迹,就能想起死变态在床上拼命折腾她的情景。
这家伙在平时还能装成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可只要一上床,立马就能变身成为毫无人性的野兽,那样凶狠的模样,直到现在仍让孟花朝心有余悸。
她现在一点都不敢跟他睡在一张床上,那比与狼共舞还可怕!
孟花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走?”
裴九川稳坐如山,淡定地说道:“孤今晚有正事与你相谈,所以打算在你这里过一夜可以吗?”
皇帝留宿后宫还要经过皇后同意的事情,他绝逼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
孟花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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