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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天下:冥王的绝世宠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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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眼中满是明晃晃的嫌恶之情。
孟花朝能感觉得到,他是真的讨厌她,他恨不得她立刻就面前消失掉,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面前的他很陌生。
裴九川冷冰冰地看着她,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只要她开口说一句认错的话,只要一句!他就立刻原谅她!
然而,孟花朝却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她皮厚无耻,其实她的自尊心比谁都强,面对不喜欢的人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全盘接收并加倍反击回去。
因为不喜欢,所以她能够完全不在乎。
但对于裴九川,她已经做不到完全不在乎,人都是有感情的,这段日子的相处,无论是嬉笑怒骂,她早已经不复当初那么没心没肺,还能彻底地置身事外。
她正在试着一点点地接受他。
可现在,他却当面表示出对她的嫌恶,他将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不留丝毫余地。
孟花朝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肯定很狼狈,她自己过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傻乎乎地站在这里被人羞辱?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擦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冰冷嫌恶的表情,她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个颤抖的字:“好。”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几乎是逃也似地跑掉了。
看着她迅速跑远的身影,裴九川站在原地愣住了,她居然就这么跑掉了?她居然已经一句话都不解释,就直接跑掉了?
一股恼怒顿时就从心里喷发出来,他用力将手中的剑摔在地上,一脚踹翻旁边的花草盆景,花草摔倒在泥泞之中,一片狼藉。
他给她机会解释,可她非但不珍惜,反倒继续用谎言敷衍他!
最可恶的是,她见到他大发雷霆,居然连一句讨好的话都不说?
她竟然讨厌他到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地步了吗?
裴九川的表情渐渐变得颓然,他不去管躺在地上的剑,摇摇晃晃地往正屋走去。可才走了几步,他就突然停下来,脑中闪现出孟花朝跑掉时的背影
她怎么能走得如此决然?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她一直都巴不得离开他,现在他给了她机会,她肯定会趁机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她跑出去的时候脸上没戴面具,那张脸如果被人看见了,一定会有危险!
裴九川心头一紧,立即对躲在周围的暗卫沉声说道:“快!去把她给本王逮回来!”
“是!”
一片刷刷的树叶摇晃声过后,四周隐约有几条人影飞了出去。
第129章这个臭丫头就是欠教训()
孟花朝一路狂奔,跑出院子之后,仍旧没有停留,双腿继续朝前跑着。
她一边跑一边使劲擦眼泪,心里恶狠狠地骂着:死变态,你以为姑奶奶稀罕跟着你啊?走就走!本姑奶奶之这回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等她跑得筋疲力尽了,眼泪终于也止住了,她抬头四顾,周围的环境非常陌生。
刚才她光顾着哭,完全没有看路,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算了,现在她已经被人赶出来了,除了昊王府,她去哪里都一样。
孟花朝吸了吸鼻子,随便找了台阶坐下,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们,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没有了情绪的干扰,她开始思考方才裴九川说的话,他一直在强调她骗了他,她到底骗了他什么?
她单手托腮,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几乎就没对他说过实话,换句话说,她几乎每天都在骗他。
他现在突然发难,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她真不知道他指的谎言到底是哪一桩?
也许她该跟他彻底坦白一切?
那估计要说上一天一夜才能坦白完。
想想还是算了,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孟花朝做出了决定,心情豁然开朗,烦恼也随之一扫而光。
别人说她没心没肺,在这个时候倒是非常贴切,对于无法解决的困难,她最擅长的就是忘记和忽视,反正解决不了,倒不如抛开它,愁也一天乐也一天,干嘛非要让烦恼占据美好的生活?
她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先找个地方睡个懒觉,明天一觉醒来,就又是崭新的一天!
至于死变态什么的都滚一边儿去吧!啊哈哈哈!
两个流氓模样的男人凑上前来,色眯眯地看着她:“小美人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要不要陪哥哥们玩一玩?”
这两个人长得极其猥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孟花朝当即啐了他么一口:“你们丑成这副德行,也好意思调戏良家妇女?先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德行吧!”
两个流氓不怒反笑:“小美人儿还带着刺哟,本大爷最喜欢这种辣美人儿了,等下坐起来特别带劲儿!”
说着,他们就朝孟花朝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她那吹弹可破的滑嫩肌肤。
孟花朝冷哼一声,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kt猫啊!
她伸手探出衣袖中,正要从中抽出自己最新研制的超级无敌辣椒粉时,数条黑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身边。
不等孟花朝开口询问,他们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麻利地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流氓给撂倒在地。
他们面朝孟花朝,说了一声得罪,然后抬手朝她脑后敲下去!
孟花朝本能地想要躲开,可对方的动作实在太快,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敲晕了。那伙黑衣人完全无视周围路人的好奇目光,直接将她扛到肩上,借助轻功跃上房顶,迅速离开现场。
孟花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锦缎丝被,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这是哪里?
她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非常别致的卧房,房间里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
孟花朝揉了揉额角,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想起来,自己原本站在大街上,突然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她给打晕绑走了
那几个黑衣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绑走她?孟花朝满肚子疑惑。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四处看看,却发现床边没有放鞋子,她的脚上没穿袜子,难道要她光着脚丫走路吗?这里的主人未免太恶趣味了吧!
地面是汉白玉铺成的,光滑如镜,几乎能倒映出人的倒影。
孟花朝试着将脚踩上去,一股刺骨的冰凉立即顺着脚心窜上来,这滋味真是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她嘶了一声,连忙收回脚丫子,放到被窝里。等到双脚恢复温暖,她扯下盖在枕头上的丝绸,裹住两只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点点挪到门口。
推了推门,没有推开。
她仔细查看,发现这门竟然从外面锁住了!
孟花朝对着房门比出一根中指,以此表达出自己对它的鄙视之情,然后又走到窗边,可是窗户也全部被锁住了,从里面根本推不开!
她这下子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囚禁了!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居然囚禁了她?难道对方是想绑了她去交换赎金?
院子里,裴九川坐在石桌边,接过从卓茂意手里递过来的茶杯,随手放到边上,表情阴晴不定,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眉宇间甚至还有几分狰狞之色。
卓茂意自己捧着一杯茶,笑眯眯地问道:“王爷,您真打算一直关着她?”
裴九川看着前方不远处紧闭的房门,阴森森地说道:“这都是她逼本王的!”
卓茂意无奈地摇头。
无比焦虑的孟花朝来回踱步,忽然趴到房门上,冲着外面放声哭嚎:“嘤嘤嘤嘤嘤!你们放我出去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弟弟,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每天都只能靠喝水过日子,我真的没有钱啊!你们就算绑了我也赚不到赎金的!”
噗嗤一声!卓茂意将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他捂住嘴强忍住笑,说:“这丫头太好玩了!您到底是怎么发现她这个活宝的?说出来分享一下呗,回头我也去找找看。”
裴九川:“”
喊了好久,屋外都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对方不是为了钱?孟花朝摸摸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
既然不是为了钱,那就应该是为了色,她这张脸皮囊长得的确不错,扔到青楼妓院里倒是真能卖得几个钱。
于是她又继续冲外面大喊大叫:“你们别看我长得人模狗样,其实我满身都是病,梅病天花水疹羊癫疯,这些病我全都有啊!你们如果把我卖到青楼,肯定是一个钱都赚不到的!你们还是快放了我吧,否则我就把这些病都传染给你们,让你们这群王八蛋都跟着我一起去死!”
噗哈哈哈!卓茂意终于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裴九川的脸色已经漆黑如锅底,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一脚揣在房门上,厉声呵斥道:“闭嘴!再胡说八道,本王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屋里的孟花朝:“”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啊有木有!
好像是死变态啊有木有!
死变态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等,难道派人抓走她的真凶就是他?
孟花朝立即大喊道:“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门外的裴九川冷哼一声:“你欺骗了本王,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想走?做梦去吧!”
孟花朝大喊冤枉:“刚才明明是你说让我滚的!我听你的话滚远了,你现在又把我抓回来,根本就是逗我玩吧?”
“这么说,都怪本王咯?”
孟花朝:“”
虽然隔着房门看不到死变态的脸,但第六感告诉她现在的死变态心情很糟糕,怒气值正在成几何倍增长。此时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她要是真把他给惹毛了,吃亏的肯定是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忍一忍,回头再找机会报仇!孟花朝迅速作出最明智的决定,趴在房门哀嚎道:“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嘴笨不会说话!是我不该惹王爷生气!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王爷原谅我吧嘤嘤嘤嘤!”
裴九川问:“那你倒是说说,你哪里说错话了?又为什么会惹本王生气?”
孟花朝:“”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努力思考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惹他生气的,可是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刺激到死变态的事情啊,倒是死变态一见到她就突然发飙,像吃错了药似的,无法理解!
见她答不上来,门外的裴九川又是一声冷哼:“你就在这里呆着,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出答案来了,本王就设么时候放你出来。”
说完,他就转身走下台阶,大步往院外走去,正在喝茶看好戏的卓茂意赶紧跟上去。
卓茂意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裴九川,正要说几句劝慰的话,就忽然听到从身后的屋里传出一声唱腔古怪的戏词
“小女子本住江州桥下小城边,家中本来有屋又有田,岂料恶霸欺上门,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那恶霸强行将我来霸占,掳我做他十八妾,我心酸楚谁人能来知,唯有一死来证清白哟以死证清白哟!”
裴九川:“”
“噗哈哈哈!等等,让我先缓会儿,我笑得肚子都抽筋了!”卓茂意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裴九川冷笑连连:“这个臭丫头就是欠调教!”
第130章舍不得()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响。
裴九川立刻问道:“什么响声?”
卓茂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气喘吁吁地说道:“像是凳子倒地时发出的声音”
话还没说完,两人脸色俱是一变,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冲回去,跑在前面的裴九川一脚踹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悬挂在屋中央的孟花朝,在她脚下倒着一张凳子。
她竟然用床单当绳子上吊自杀?
裴九川心中蓦然一紧,来不及细想,就冲上前去一把将孟花朝抱下来。
卓茂意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叫人去请大夫,心想这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使得还真利索!
孟花朝靠在裴九川的怀里,她捂住喉咙使劲咳嗽,小脸憋得通红,大眼水汪汪的,氲满了水雾。裴九川不停地摇晃她,焦急地喊道:“你怎么样了?你快回答本王!”
孟花朝虚弱地瞥了他一眼:“你再摇下去,我就会被你给摇死了”
裴九川立即停止摇晃,双眸死死盯着她的脸,气急败坏地问道:“你疯了?居然上吊自杀?你以为你这样做,本王就会原谅你吗?”
孟花朝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刚才只是想顺着床单爬到房梁上,去看看房顶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逃出去。”
裴九川不信,指着旁边倒在地上的凳子质问道:“既然你不想死,为何要把脑袋套进绳子里?还要把凳子踢到?”幸好他们听到了凳子倒地的声音,否则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估计她的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一想到这里,裴九川就觉得遍体通寒。
差一点点,他就永远地失去了她
孟花朝说:“我只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脑袋就塞进了绳子里,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凳子给踢翻了。”
裴九川:“”
卓茂意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原来是虚惊一场,真是吓死人了!”
裴九川将孟花朝抱到床上,看到她脚上用丝绸包裹的双脚,脸色又是一沉:“谁让你不穿鞋就下地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着凉?万一风寒入体,你到时可别嚷嚷药太苦!”
孟花朝嘟哝道:“你又不给我鞋子,我当然只能这么下地走路了。”
“本王不给你鞋子,是不想让你再到处乱跑!”裴九川瞪了她一眼,“老实在这里呆着,再敢乱动一下,本王把你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再走路!”
大夫很快就来了,他仔细查看了孟花朝脖子上的瘀伤,说是并无大碍,只要抹点药,再休息一段时日就行了。
卓茂意送走大夫,转身回来之时,见到房门已经重新被锁上,裴九川就站在门口,一脸的阴郁沉闷。
走上前去,卓茂意无奈地看着他:“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呢?”
“本王要等她自己想明白,只有她想明白了,本王才能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对她。”
卓茂意叹了口气:“你们真是前世的冤家,这辈子特意来折磨对方。”
裴九川古怪地笑了一下,他将冥夜留在别院看住孟花朝,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院子。卓茂意看了一眼被锁住的房门,摇摇头,也转身走了。
返回昊王府的路上,裴九川与卓茂意都骑着马,并肩齐驱。
卓茂意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天空:“听说陛下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皇子们似乎快要按耐不住了,一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这天啊,看来是快要变了哟!”
周遭都是匆忙的行人,声音嘈杂,喧哗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话。
一身红衣的裴九川骑在马背上,俊美的容颜犹如盛开不败的红莲,美得惊心动魄,周遭时不时有年轻姑娘朝他看来,眼中流露出娇羞的情意。
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般,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蔑视一切的轻笑:“狗咬狗,随他们去,与我们无关。”
“王爷此言差矣!”卓茂意扭头看向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您不屑与他们争,但不能保证他们主动来挑衅您,毕竟您手里握着兵权呢!”
裴九川冷哼道:“随他们放马过来,本王这辈子还从未怕过谁!”
卓茂意摇摇头:“王爷,您不能跟他们硬碰硬,这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裴九川瞥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明面上隔岸观火,暗地里调兵遣将。”卓茂意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王爷出身高贵,本该享尽尊荣,却被奸佞一言断定命凶,被丢至边关自生自灭,幸而王爷天纵英才,自苦难之中成长崛起,一步步成为今日的三军统帅。论血统,您也是皇族,论能力,您赛过所有的皇子皇孙,既然您比他们都强,为什么不试着自己去坐上那把椅子?”
这话中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倘若被有心人听到,必将是一场滔天大祸。可卓茂意却说得轻松自然,仿佛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跟造反木有半毛线关系,他看起来就像是在跟朋友随便闲聊而已。
裴九川的目光动了动,却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些话听进耳朵里。
城中喧嚣依旧,没有人知道,在这片繁华的景象之下,正在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腥风血雨
外面的纷扰跟孟花朝没有关系,因为她被圈养了。
是真的被圈养!
一间屋子,前后不过三十平米,她被困在其中,不见天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偶尔上个厕所,然后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要被关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必须要离开这里!
可是门窗都被锁住,外面有专人把守,就算她侥幸逃出去了,有冥夜在,她肯定也逃不掉!
怎么办才好呢?孟花朝开始思考办法。
她双手倒立,两脚朝天,让血液倒流进脑子,据说这样可以加速脑循环,促进脑神经的运转。
你别笑,这招还真灵,结果真让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最近皇帝身体抱恙,已经接连五天不曾早朝,所有事宜都交由内阁处理,今天也是一样,大家伙儿刚站好就听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说陛下抱恙,今日早朝暂休。
于是乎,下朝。
文武百官们全都心事重重,出宫的路上,纷纷交头接耳猜测陛下生病之事,有些人忍不住跑去向国师打听陛下生病的具体细节。
白镜离依旧是那副出尘脱俗的仙人模样,他双手拢在袖中,说:“陛下之事,岂容我等妄议?望请自重。”
一句话云淡风轻的话,就把所有人都给打发走了。
在出宫门的时候,他的马车正好和昊王府的马挨得很紧,白镜离看到裴九川准备骑马走人,忽然开口说道:“王爷,请留步。”
裴九川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理都懒得理他,直接就骑马走了。
如此不可一世的脾气,差点把元生给气死,他咬牙骂道:“这人好没礼貌!”
白镜离对此不以为然,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他不理咱们,那咱们就上门去找他。”
于是乎,他们的马车当真跟在了裴九川的身后,裴九川五官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当即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来到马车边上。
马车的窗帘子被撩开,露出白镜离的脸,他淡然一笑:“王爷,真巧,咱们又见面了。”
裴九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碰巧,而是你们跟着本王,要不是本王认识你多年,否则本王真会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本王?”
一听这话,元生就按耐不住了,气呼呼地开口骂道:“你胡说八道!”
白镜离立刻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他看着裴九川,淡淡地说道:“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裴九川冷笑了一下:“废话少说,你跟着本王到底做什么?”
“我想问你要个人。”
裴九川问:“是谁啊?能劳驾国师大人亲自来要人?”
“静庆国的三皇子,孟星寒。”
裴九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露出一个非常古怪的笑容:“本王没听错吧?你居然跟孟星寒也有一腿?”
元生又想骂人,却被白镜离制止,白镜离不疾不徐地说道:“不瞒你说,我小时候曾跟孟星寒有过几面之缘,算得上是发小朋友,如今得知他落在王爷的手里,我于心不忍,便想开口向王爷讨个人情,将孟星寒要过来。”
“国师大人凭什么认为,本王就一定会卖给你这个人情呢?”
白镜离微微笑道:“王爷如果把孟星寒交给我,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改命。”
“改命?”裴九川的语气上扬,“国师大人有办法改变本王的天煞孤星之命?”
白镜离点头:“的确。”
“啧啧,没想到国师大人竟然如此厉害,连天命都能更改?不愧是我天岚国的神算第一人!”裴九川的笑意渐浓,预期中充满嘲讽,“只可惜,本王从不信命,本王的命永远只掌握在自己手心里,无需他人更改!”
白镜离看了他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机会只有一次,你确定要放弃吗?”
第131章我们终于成亲了()
“本王也最后一次告诉你,你以后少在本王面前晃来晃去,若把本王惹恼了,回头就去拆了你的天星台!”
白镜离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一定会后悔的。”
裴九川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忽然见到他的一个属下骑马跑来,那个属下跑到他面前停下来,喘着粗气低声说道:“王爷,出事了!孟姑娘又自杀了!”
裴九川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但转念一想,上次孟花朝上吊吓人的情景犹在眼前,这次该不会又是她的诡计吧?
他问:“确定是自杀?”
那个属下使劲点头:“是服毒,发现的时候已经快断气了!”
一听这话,裴九川心头骤紧,他再也按耐不住了,扬起马鞭策马奔驰,不顾一切地朝别院飞奔而去,那个属下也赶忙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白镜离对元生说道:“追上他们。”
元生应了一声,赶着马车追寻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去。
裴九川匆忙赶到别院,翻身跳下马背,随手将缰绳丢给门房,立刻大步流星地冲进别院,一路冲到卧房之内。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孟花朝。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有黑血溢出,整个人就像是半透明般,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
一看这副情景,裴九川的心陡然一沉,他上前一把抓住孟花朝的手腕,发现她的脉搏极其微弱,又慌忙探了探她的鼻息,断断续续,几乎就要没气了!
裴九川心底的最后一丝怀疑彻底消失,他用衣袖擦掉孟花朝嘴边的黑血,由于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手都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中。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死死握住孟花朝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满含颤音的话语:“你醒醒,你看看我”
过了好久,孟花朝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忽然轻轻地笑了笑。
她张了张嘴,裴九川立刻将耳朵贴到她嘴边,只听见到她非常虚弱地说道:“保重,我走了。”
不!她不能走!裴九川死死地抱住她,力气极大,仿佛要将她整个揉进身体里般凶狠。
孟花朝缓缓闭上眼睛,她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裴九川稍稍松开她,颤抖着将手指伸到她的鼻子下面,气息已经完全没有了
这一刻,世界陡然变成黑白。
他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马车停在别院门前,白镜离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大门上方的牌匾,然后对元生说道:“去敲门。”
元生上前敲门,很快就有门房来开门,刚等元生说明身份,门房说了一句家中有事主人不见客,直接就把大门重新给关上了。
元生很是恼怒,他回到马车旁边,对白镜离说道:“主人,他们不让我们进去。”
恰在此时,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别院门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被人从车上搀扶着走下来,元生只看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头儿是百草堂的大夫。
看到他被迎进别院里头,元生狐疑地说道:“请大夫来做什么?难道是里面有人生病了?”
白镜离说:“等等看就知道了。”
他们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那个老大夫又从别院里面走出来,他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叹气。元生立即迎上前去,礼貌地询问:“请问您是百草堂的陈大夫吗?”
陈老大夫点点头,又打量了他两眼:“请问你是?”
“陈大夫您好,我叫元生。”元生指了指站在十步开外的白镜离介绍道,“那位是我家主人,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下,这院子里是什么人生了病?”
陈老大夫摇摇头:“我是大夫,关于病人的是事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元生又说了好些话,但这位陈老大夫非常固执,坚持不肯透露病人的信息。就在元生无计可施的时候,白镜离走了过来,他对陈老大夫微微一笑:“您好,我也是一名大夫,刚从外地游历而来。正好途径吃,听闻这府中有人生了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帮忙,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便想向您打听一下,还请您能行个方便。”
陈老大夫活了这么多年,见识颇为丰厚,但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有面前这位公子般的风华气度,光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位公子并非凡人。
想必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鼠辈。
陈老大夫权衡片刻,说出了实话:“其实这府中的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白镜离适时地露出一点诧异:“此话何讲?”
“中毒的人是个小姑娘,长得非常漂亮,老朽活到现在也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人了,只可惜天妒红颜,小小年纪竟然想不开,服毒自杀了。老朽赶到的时候,她的脉搏和呼吸都已经停止了,早就死了,没得救了,诶!”陈老大夫惋惜地长叹一口气。
白镜离也是一愣,随即追问道:“她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老朽行医数十载,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毒,说不上名字,只知道毒性极猛,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置人于死地。”
白镜离目光一闪,朝他道了几声谢,然后便带着元生坐马车离开了。
第二天,宣都王城里发生了一件震惊所有人的事情,昊王要成亲了!
成亲不吓人,吓人的是,他要娶的竟然一个死人!
黑漆的棺材从别院抬出,外面缠着白色的绸缎花朵,数千士兵举着白幡,抬着棺材缓缓走在街道上。白色的纸钱漫天飞扬,犹如鹅毛大雪般四处纷飞,既无人哭泣,也无人出声,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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