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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天下:冥王的绝世宠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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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花朝走过去了看了一眼,便道:“先他们搬到床上去。”
众人齐心协力,稳稳地将那三名患者抬到里面屋子的床上。
孟花朝让无关的人都出去,她留下谢大嫂与另外一名妇人,让她们帮忙打下手。
那三个人都伤的很重,他们在牢狱受尽毒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孟花朝手脚麻利地将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部剪开扔掉,然后让谢大嫂拿来高浓度的白酒,一点点擦拭三人的身体,帮助他们消毒。
消完毒之后,就是捣药和敷药,有些地方还需要缝合,针线从皮肉中间穿过去,看得谢嫂子和另外一名妇人都惊呆了。
孟花朝一直站在床边,不停地忙碌,等到三人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完毕,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两条腿都有点打哆嗦。
村民们走进来将三人抬走,并再三向孟花朝道谢,她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就慢吞吞地回屋去了。
她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抹了一把汗水,诶,澡都白洗了!
唐非剑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放到她面前,说:“吃吧。”
她早就饥肠辘辘了,见到有吃的,顿时来了力气,扑上去埋头大吃。
很快,一大碗面就见底了,唐非剑又问:“还要吗?”
孟花朝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我饱了,不要啦。”
刚才唐非剑去厨房烧水时,恰好透过窗户看到了孟花朝救人的情景,他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兽医吗?”
“对啊。”
唐非剑有点纠结:“那你刚才怎么”
现在兽医的医术都这么厉害了吗?居然连人的病都能治得好,他对此非常不解。
孟花朝咳了两声:“刚才我那时没办法,人都送过来了,要是再不抢救很有可能会死掉,我虽然是个兽医,但兽医也是大夫,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万一你没把人治好怎么办?”
“你也说了,那只是‘万一’,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没治好的话,他们可能会死,但我要是不救,他们就肯定会死,”孟花朝慢悠悠地躺到床上,“反正已经没有什么比死更坏的事情了,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抢回一线生机。”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三个人最后都被她救活了。
唐非剑默默地看着她:“你是个好大夫。”
孟花朝得意地扬起笑容:“那是自然!这年头像我这么医德高尚心地纯善大公无私的好大夫真是太少了,你们这些病患能碰上我,那都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哈哈哈!”
唐非剑:“”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典型,只要稍稍夸奖她两句,她立刻就能使劲得瑟。
这一晚太累了,孟花朝胡乱擦了个澡,就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唐非剑就醒来了,他盘腿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孟花朝,心情非常复杂。
最初见到这个女人时,她充当着人质的角色,蓬头垢发狼狈不堪,那时候他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可谁能想到,现在他却觉得怎么看她都看不够。
在她身边,他会不由自主地放松,她的开朗与活泼,也在无形中感染着他,让他感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舒畅。而她时不时显露出来的狡黠,又让他常常感到无可奈何,还有她的善良,与她的坚强,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吸引。
她像是一团温暖的火焰,他渴望靠近,却又自卑于自身的阴暗,怯步不前。
他的出生,注定他这辈子就只能活在阴影之中,他的双手,早已经沾满鲜血,他的身上背负着无数条人命,他成了罪孽的化身。
这样卑微的他,又如何能奢求她的温暖。
唐非剑伸出手,隔着空气在她脸颊的上方轻轻碰了碰,然后便心满意足地收回去。
只要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屋外响起清脆的鸟叫声,唐非剑取下腰间的墨色玉佩,轻轻放到她的枕边,然后悄无声息地走下床。他拉开房门,跨出门槛,他扭过头,最后看了孟花朝一眼。
再见,保重。
关上房门,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江边,一艘小窗停靠在岸边,一个头戴斗笠的强壮汉子正坐在船头,他手里转动着一根精致小巧的乌木笛子,刚才听到的鸟叫声,正是这只笛子吹出来的。
见到唐非剑出现,汉子立刻朝他挥了挥手。
唐非剑脚尖稍一用力,轻盈地跳上船头,他说:“走吧。”
汉子随手将乌木笛子别在腰间,起身抓住划桨:“好嘞!”
划桨没入水中,用力一推,小船顺势被推了出去,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
“等等我!”
听到这个声音,唐非剑浑身一震,他立即转过身,睁大眼睛循声望过去。他见到孟花朝正背着个小包袱大步往这边跑过来,心头一紧,立即喊道:“快,把船靠岸!”
汉子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
小船刚一靠岸,唐非剑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孟花朝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你怎么都不等我一起走?害得我连早饭都没吃,就急急忙忙地跑来找你。”
唐非剑心里又惊又喜,但面上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甚至连语气都是冷冷淡淡的:“我以为你不想跟我走。”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跟你走了?”孟花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昨天不是说了,我要再考虑考虑吗?可还没等我告诉你答复,你丫就瞒着我偷偷跑了!你这人真是太没诚信了!我们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汉子在船上冲他们喊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到底还走不走啦?”
唐非剑看向孟花朝,按耐住心底的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确定要跟我走?”
孟花朝:“走走走,别再墨迹了!”
能跟她一起走,就算回去要面对父亲大人的怒火,唐非剑也觉得万般高兴,他接过孟花朝手里的小包袱,拉着她的手腕一起上船。
汉子冲孟花朝笑了两声:“姑娘,坐好咯!”
声音落地,他用力划动船桨,小船顺势被推出去老远,顺着河流缓缓飘向未知的远方。
经过彼此的介绍,孟花朝得知那个汉子名叫彭正初,平时大家都叫他大鹏。
大鹏是个非常健谈的汉子,一路上他的嘴巴几乎就没停过,各种神奇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唬得孟花朝一愣一愣的。说到兴起之时,他顺手抽出腰间的乌木笛子,搭在嘴边吹奏起来。
清脆悦耳的笛音,像是山间的鸟儿在歌唱,明朗轻快的节奏让人感到无比愉快。
一曲完毕,孟花朝使劲鼓掌:“吹得真好!”
大鹏嘿嘿一笑:“我吹得很一般,还比不上少主的一成。”
孟花朝非常惊异,扭头看向唐非剑:“你还会吹笛子?”
唐非剑:“嗯。”
孟花朝立即来了兴致,不停地催促他现场来一曲,大鹏也在旁边跟着起哄,最后唐非剑拗不过她,只得结果大鹏手中的乌木笛子,现场吹奏了一曲小调。
那曲子孟花朝从未听过,曲调悠扬婉转,犹如夏夜的清风,清爽宜人之余,还透出几分淡淡的惆怅,让听曲的人也不由得跟着一起心生惆怅之感。
人都说曲由心生,难道说唐非剑的心里藏着事儿?孟花朝一边陶醉在笛声中,一边暗暗疑惑。
伴着悠然的笛声,小船缓缓地顺流而下。
朝阳的光辉洒落在平静的江面上,泛起耀眼的金色光芒。
晚上船只靠岸,他们在城里寻了一处客栈歇脚,翌日清晨,再转乘马车继续赶路。
路上闲来无聊,大鹏开始跟孟花朝将一些有关剑庄的事情,他说剑庄建在浩云山的山顶上,浩云山高八百多丈,砌有石阶数万阶,远远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非常壮观。
孟花朝听到这话,不禁感慨道:“你们住那么高,也不嫌难爬啊?”
大鹏得意地笑起来:“庄内之人都会轻功,这点高度对我们而言不算什么。”
孟花朝双眼呈星星状:“有轻功真好啊!”
唐非剑:“你想学?”
孟花朝使劲点头:“非常想学!”要是她学会了轻功,以后要是再碰到危险,就算她打不过,还能跑得掉!
唐非剑想了一下,说:“回头有空的话,我教你。”
闻言,孟花朝顿时欣喜若狂,扑上去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太好了!谢谢!”
被抱住的唐非剑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耳根有点微微泛红。
孟花朝没有察觉到唐非剑的异样,但站在旁边的大鹏却看到了,他露出了非常诧异的神情。
少主这是动了春心?
第54章没关系,我养他一辈子()
唐非剑是剑庄的少主,是剑庄未来的主人,他的婚事直接关系到整个剑庄的未来,所以在察觉到他对孟花朝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后,大鹏就有意无意地打探孟花朝的口风,想要知道他们两人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孟花朝对于他的旁敲侧击一无所知,有什么就说什么,显得很是坦荡磊落。
从她的态度看出来,她似乎对少主并无其他的心思,大鹏不禁暗自咂舌,这么看来竟然是少主在单相思?
大鹏很想问问少主是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的美女不要,干嘛非得看上这个身材平板模样普通的小村姑?这事儿要是被庄主知道,回头不知道又得多么生气。
就在大鹏为了少主的姻缘而纠结时,他们意外收到一封从剑庄寄来的加急信件。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昊王派兵复仇,剑庄被困,速归!
看完之后,不仅是大鹏,就连唐非剑也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
昊王为什么会派兵围困剑庄?
理由似乎只有一个,唐非剑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茶摊老板闲聊的孟花朝,他没想到,她在昊王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为了她不惜派大军围攻剑庄。
大鹏凑近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昊王之所以围攻剑庄,无非就是为了这个小丫头,咱们把她抓回去,威胁昊王退兵,到时候剑庄的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唐非剑皱起眉毛,难得一见地露出了烦躁的神情:“不行,你不能动她。”
大鹏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少主,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真打算白白浪费?剑庄那么多的人命,难道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小丫头重要?”
“她是无辜的,我们不能拖她下水。”
大鹏急了:“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我知道你对这小丫头有意思,可你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就罔顾剑庄那么多的人命啊!”
唐非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会回去救人,但你不能动她,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听到这话,大鹏也生气了。
他将手中的水壶用力往地上一扔,愤怒地地吼道:“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整个剑庄!你居然要跟我翻脸?好啊,咱们就翻脸,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管谁!”
说完,他就扭过头去,气势汹汹地大步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回过头来,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别忘了,那丫头本来就是昊王的女人,咱们把她送回到昊王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说不定那丫头自己也想回去,继续过她的富贵生活,你又何必在这里阻碍她的好事?”
听到这话,唐非剑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漆黑的双眸泛起层层冰霜,寒气逼人。
大鹏冷哼一声,走了,这次没有再回头。
当孟花朝抱着一大包馒头跑回来时,正好看到大鹏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她见唐非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吵架了?”
唐非剑闷闷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孟花朝坐到他身边,从布包里面拿出一个热乎乎的馒头递给他,说:“吃个馒头吧,吃饱之后再去找大鹏好好说说,都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非得吵架才行!”
唐非剑接过馒头,用力咬下一大口,含糊地说道:“你不懂。”
“好吧,我不懂,”孟花朝无趣地耸耸肩膀,抱着一个大馒头大口啃起来。
唐非剑忽然问道:“你想他吗?”
孟花朝愣住,一脸的莫名其妙:“想谁?”
“昊王,”唐非剑顿了顿,语气压得有些低沉,“他明知是陷阱也要救你,你不觉得感动吗?”
孟花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的,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我当然感激他。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被你们绑架以至于掉进江里差点淹死。”
唐非剑低下头:“抱歉,是我的错”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再提起来没意思,”孟花朝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她是个很简单的人,说得好听点是开朗,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二百五,她的脑子里只会记住开心的,那些不开心的统统都被扔进垃圾桶里彻底消灭!
唐非剑又问:“如果给你个机会,让你再回到他身边,你会开心吗?”
问这话时,他的心情非常紧张,他很担心她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在他心底,潜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念头,他不希望她回到裴九川身边,他不愿意看到她跟其他任何男人走得太近。
“当然不开心!”孟花朝斩钉截铁地说道。
唐非剑双眼一亮,立即追问道:“为什么?他不是对你很好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他只是把我当成一只宠物,高兴的时候对我千依百顺,不高兴的时候就对我呼来喝去,我在他面前压根就没人权。而且他的脾气很怪,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在他身边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他给玩死了,我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干嘛还要回去忍受他的折磨?我又不是傻子!”
唐非剑有点诧异:“我以为,他很珍惜你,对你很好,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把他想得太好了,像他骄傲自大的人,天生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喜欢你的话,可以施舍或者赏赐,但绝对不会有珍惜,我敢打赌他甚至不知道珍惜这两个大字怎么写!”
唐非剑默默地看着她:“难道在你眼里,他真的就这么一无是处?”
“呃这倒也不是,”孟花朝挠了挠下巴,表情很纠结,“他当然也有好处,比如说他长得很俊,身材很棒,家世很好,武功很高,而且还很有钱他要是放在现代,应该就是传说中酷炫狂拽霸的总裁大人,很多少女眼中的完美情人呢!”
什么酷炫狂拽霸?什么总裁大人?唐非剑听不懂,但他还是猜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裴九川很受女人欢迎,他又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就是因为很多女人都喜欢他,所以我才不喜欢他,太没安全感了。”
唐非剑有点明白她的想法了,但明白并不等同于理解,他说:“他是王爷,三妻四妾很正常。”
“我明白,所以我没打算阻止他三妻四妾,只要他别让我成为这些妻妾中的一员就行。”
唐非剑却道:“假设,你嫁的男人未来又娶了其他女人,你会怎么办?”
“要么和离,要么自请下堂,”孟花朝哼哼了两声,“要是这两条路都走不通的话,本姑奶奶就一刀剁了,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扎花惹草。”
唐非剑:“”这女人好凶残!
他蛋疼地说道:“你阉了你的丈夫,他无法人道的话,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没关系,我养他一辈子!”孟花朝说得很干脆。
唐非剑:“”
伴随聊天的深入,唐非剑发现自己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尤其是面前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凶残的女人,面对婚姻和爱情,她似乎自有一套行事原则,别人的看法都与她无关,她只遵循自己的心。
这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唐非剑沉默了许久,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剑庄有点急事,我要尽快赶回去。”
话题转变得太快,以至于孟花朝都没反应过来,她呆呆地看着他:“啊?”
唐非剑默默地看着她,接着说:“明天我给你安排一辆马车,你先去宣都王城,我办完事情就去找你。”
孟花朝愣愣地问道:“我不能去剑庄了吗?”
“现在不能,以后有时间我再带你去玩,”说到这里,唐非剑的眼中露出歉意的神色,“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孟花朝不明白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突然改变主意,但依照唐非剑的性格来说,他会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于是她爽快地说道:“多大点儿事,不用道歉,你去办你的事儿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唐非剑仍旧是固执地说道:“抱歉”
见他这样,孟花朝心里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又再三表明自己的确没有生气,方才让唐非剑停止了继续道歉的做法。
吃完馒头,还是不见大鹏回来,孟花朝有点担忧地问道:“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
唐非剑淡淡地说道:“不用,他自己能回去,你只要顾好自己的就行。”
看得出来,他跟大鹏之间的确是闹矛盾了,而且还是不小的矛盾,这是他们两人的私事,孟花朝作为外人不便插手,于是她也就不再提大鹏的事了。
两人爬上马车继续赶路,直到天会也没能找到可以歇脚的客栈,他们只得在野外凑合着过一夜。
唐非剑特意去抓了一只大大的野鸡,拔光毛洗干净后放在火上烤熟,与孟花朝对半分吃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后,唐非剑坐在马车火堆旁边守夜,孟花朝爬进马车里面睡觉。
第55章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半夜时分,孟花朝被尿憋醒了,她跳下马车,跟唐非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钻进了旁边高深的灌木丛中,脱掉裤子小便。一阵淅沥沥的水声过后,她觉得通体舒畅,起身穿上裤子,正要转身离开,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伸出来,牢牢抓住她的脖子,并捂住了她的嘴。
孟花朝被吓得魂飞魄散,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反抗,试图发出声音叫来唐非剑救命。
可对方像是早就料到她有此想法,直接收一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拍晕了过去!
正坐在火堆边的唐非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立即站起身,朝孟花朝离去的方向跑去。
找遍整片灌木丛,都没能找到孟花朝的下落,她似乎凭空消失了!
唐非剑右手搭在剑柄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担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剑柄上熟悉的纹路,这是他在烦躁时会不自觉做的一个习惯性小动作。
孟花朝不会不告而别,这附近也没有野兽出没的迹象,她是怎么不见了的?
难道是被人劫走的?
想到这里,唐非剑目光一变,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人,大鹏!
如果这事儿真是大鹏干的,他要救剑庄,肯定会带着孟花朝回剑庄。
唐非剑一刀斩断连接马车的套绳,翻身骑上马背,猛地抽了一下马屁股,大喊:“驾!”
正当唐非剑朝着剑庄的方向策马狂奔之时,孟花朝终于醒了,她抬头四顾,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里,身上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布团塞住了,无法说话,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她扭动身躯,艰难地坐起来,身下的马车颠簸得很厉害,应似乎是在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前进奔跑。
孟花朝:姐不过是撒泡尿,居然就遇上了劫匪?这运气未免忒好了点!
马车跑了很久,孟花朝被颠得五脏六腑几乎都快错位了,头晕目眩很想呕吐,但嘴巴被堵住了吐不出来,于是她更加难受了,只能软绵绵地靠在车壁上,不断诅咒那个不长眼的绑匪一跤摔死!
终于,马车停了,车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
孟花朝抬头望去,竟发现那人是大鹏!
她愣住了,睁大眼睛瞪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大鹏扯掉她嘴里的布团,讲一个硬邦邦的馒头递到她嘴边,说:“快吃。”
已经好久没吃东西的孟花朝早就得前胸贴后背了,此时也顾不上怀疑这馒头里有没有被下药,张嘴就咬下一大口馒头。她一边吃力地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绑架我干嘛?我身上又没钱!”
“我不是要钱,”大鹏盘腿坐在她旁边,顺手抄起水壶,给她喂了一口水。
不为钱?难道是为了色?孟花朝立即变了脸色:“你你你你你别打我主意,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大鹏无语地看着她:“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饥不择食的男人吗?”
孟花朝顿时就炸毛了:“什么叫饥不择食?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嫌弃吗?”
大鹏嫌弃地看着她:“就你这幅相貌,白送给我都不要。”
孟花朝:“你去死吧!”
大鹏:“行了,少废话,快点吃完,我们还得赶路呢!”
孟花朝忙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剑庄了。”
孟花朝愣住,她本来就是要去剑庄的,走到半路上唐非剑却突然改变主意,不让她去剑庄,不去就不去吧,她也不有非去不可的执念,可现在大鹏又突然把她给劫持了,他要带着她去剑庄。
孟花朝快被他们搞糊涂了,她不解地问道:“你带我去剑庄做什么?我已经跟唐非剑说好了,我不去剑庄了。”
“你必须去剑庄,”大鹏皱眉看着她,语气极其坚定,“现在剑庄遇到了危险,只有你才能解除危机。”
听到这话,孟花朝更糊涂了,她又不是救世主,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见她一脸疑惑,大鹏继续说道:“昊王派兵围攻剑庄,他是为了替你报仇才这么做的,我只要带你回去,用你来威胁昊王,他就只能退兵,到时候剑庄的危机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孟花朝满脸诧异:“裴九川为了我去围攻剑庄?你确定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大鹏白了她一眼:“我吃饱了撑的,跟你开这种玩笑!”
孟花朝还要在说些什么,大鹏直接将布团塞回到她嘴里,将她嘴里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巴巴地瞅着他,希望他能行行好心放过她。
大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极其冷漠:“你别怨我,要怨就只能怨昊王,是他对剑庄出手,我才不得不把你当成挡箭牌。”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车帘子被重新放下,密密实实地遮住车厢。
马车再次启动,又开始了晃晃颠颠的路程。
孟花朝心里那个苦哟,简直说都没说,她好不容易从从江水里死里逃生,结果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又沦为别人手中的人质,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去挠墙,可是双手被绑着,现在连这项权利都被剥夺了。
她只能静静地看着地板发呆,她想起唐非剑之前问她愿不愿意回到裴九川的身边,那时候她拒绝得那么干脆,所以他才会中途改变主意,想让她避开裴九川,继续过她的逍遥生活吧?
其实当时唐非剑如果将实情告诉她,她应该会同意跟他回剑庄,面对裴九川对她而言是件不太愉快的事情,但如果因此能解除整个剑庄的危机,她不介意忍下这点不愉快。
只可惜唐非剑什么都没说,他不希望她为难,他希望她能过得开心。
诶,孟花朝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被绑架之后,唐非剑有没有追上来,但愿他能快点来救她
这一次,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
马车骤然停住,唐非剑的声音从天而降,清冽而冰冷:“大鹏,放了她!”
一听到这个声音,孟花朝陡然就来了精神,她不停地扭动身躯,拼尽全力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地位的呜呜声。
嘤嘤嘤嘤,唐非剑你酷爱来救我!
她听到大鹏说道:“少主,她是解除剑庄危机的关键,我不能放她走,也请你让开路,别再让我为难。”
唐非剑:“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大鹏仍旧坚持不肯放人。
于是,两人不再废话,直接拔剑相向,一阵清脆的刀剑撞击声响起来,坐在马车里的孟花朝听得惊心动魄,生怕唐非剑会落败。
待刀剑撞击声平息之后,一直骨节分明的素白大手深入车中,撩起车帘子,露出唐非剑的脸。
孟花朝立即兴奋地发出呜呜声。
唐非剑扯掉她嘴里的布团,并为她解开身上的绳索,他说:“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只要我还没死就不算晚!”重获自由的孟花朝欣喜不已,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关节,又问,“大鹏人呢?”
唐非剑说:“在外面趴着呢。”
孟花朝跳下马车,果真见到大鹏正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看样子被唐非剑狠狠修理了一顿。她凑过去,蹲在他身边,得意地笑道:“风水轮流转,这下终于轮到你倒霉了吧!”
大鹏不理她,抬头盯着唐非剑,恨恨地说道:“少主,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整个剑庄的死活吗?”
唐非剑说:“剑庄有剑庄的路要走,为什么要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拖去做垫背?当初我们既然敢接下孟星寒的生意,就应该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孟花朝是无辜的,你不能动她。”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听他说完,不仅是大鹏,就连孟花朝都愣住了。
孟花朝悄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冲他挤眉弄眼地笑道:“说得不错,你其实挺能说的嘛。”
大鹏固执地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剑庄遇到了危机,只要把她带回去,危机就能解除!你是剑庄的少主,保护剑庄是你的责任,你不能放她走!”
唐非剑说:“我会回去保护剑庄,我发誓与剑庄共存亡,但孟花朝我也必须放走。”
说完,他就拎起孟花朝的衣领,将她丢回车里,他对她说道:“你先走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以后有缘再见。”
不等孟花朝在说什么,他就放下车帘子,用力抽了马儿一鞭子。
马儿吃痛,扬起马蹄,仰头嘶鸣,随即迅速跑了起来。
马车摇摇晃晃地远去了,孟花朝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冲他大喊些什么,但因为隔得太远,加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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