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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枭之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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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说是,你以后找我不收你费。小白并不姓白,一个男人长得堪比校花,是真小白脸,因为侮辱性质太强,不知是谁喊出的小白,流传至今。

    校花呸了一声,说才不要和女人搞拉拉,要包也是包秦三代。

    小白怒目而视,说哥是纯爷们,带把的男人。

    童童别看一个女生,长得柔柔弱弱,是个真汉子,打架骂人一点不带落下,张口闭口就问候别人爹娘。

    小彪在紫荆城求学,听说最近搭上了某个世家子弟,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小彪扬言,等哥在紫荆城站稳了脚跟,以后咱们江北七侠尽可以如螃蟹横行整个国家,有什么事全由哥们顶着。

    七个人,喝着酒吹着牛,在最冷的季节却觉得浑身暖和,这操蛋的青春,年轻真好。

    不知不觉,离过年只剩下了两天。

    这天的卧龙村似乎不同寻常,前几天秦三代回来,和哥几个聚聚,传到当初学校另一伙人的耳中,据说那个小团伙为此开了大半天的会议,结束后,童童和他们中的一个小太妹发生了口角,两伙人为此还打了一架,最近秦三代的刻苦训练倒是没有白费,左右开弓,难有几合之敌。校花拖来了胡小飞,但那家伙就是个良人,根本不会打架。作为一个男人,却始终将校花护在身后,打架结束后,秦三代一伙可以算大获全胜,除了胡小飞这个外人,被打的有点儿惨。

    校花说你傻缺啊,不知道躲。良人胡小飞咧着嘴,说我躲了怕你躲不及,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不能冒险。校花恨铁不成钢,说我们同学这么长时间那次看我打架吃过亏。然后说算了算了,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童童在后面不阴不阳的骂了声傻逼,不会打架来凑个鸡毛热闹。可老娘怎么有点儿羡慕那臭婆娘了呢!

    不同于前些时日,浮动着狂躁,今天的卧龙村*静了,就连鸡鸣狗吠都停止了喧闹。

    因为暴君回来了。

    一长排的顶尖名车,将一辆加长宾利护在中间,浩浩荡荡,驶入卧龙村,进了秦家大院的主干道。老太太和老爷子并没有给儿子以孙子的热情,连大门都没有出,负责接待由中学教师和一群小字辈。这次连同暴君进村的嫡系旁系诸多,包括两个前妻。秦二世和几个前妻的关系不得不让人佩服,别人离了婚之后老死不相往来,他能厚着脸皮一换再换,而且都通过了和平解决方式,这看人选女人的眼光至少得了老爷子的八分真传。

    其实也不尽然,有一部分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偌大的一个秦氏家族,若能让自家的崽接任,自己这个垂帘听政的太后该是一种怎样的荣光?好比现在的秦家老太太,可以阴阳怪气的指着所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给老爷子、老太太行礼,准备了一分很独特的礼物,又给合小字辈精挑细选了礼品,都是秦氏这艘大船上的乘客,取之于卵借花献佛。

    老太太虽收了礼物,那是给孙子留下的嫁妆,该给脸色的丝毫不含糊,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冷眼淡看江湖。

    他知道这些个亲疏近远的亲人大部分的心里是想在秦氏中攫取一块肥厚的肉,只要不是吃相太难看,老爷子都不在乎。以雷霆手段遐迩的暴君,不也是在面对一群无厌的人束手无策,只有老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

    秦二世并不如想象中四肢发达,他遗传了老爷子的好基因,长相帅气,否则也难以让一群各色各样优秀的女人为他牵肠挂肚。虽然已是五十有几,岁月静好,只留下了不多的几分痕迹。

    他平时给人的印象豪爽、大方,像是一个江湖大侠,此时却如一个狗腿子,在老太太面前献媚,说妈,儿子回来您不应该高兴吗?

    老太太阴阳怪气道开心什么,最多不就是给我这个碍眼的老太婆送点养老钱嘛!秦二世咬了咬嘴唇,一挥手,一个心腹手下接到了眼神,悄悄儿下去,不多时一尊高三米的菩萨雕塑在几人的抬轿下,出现在了四合院大厅中。秦二世犹如狗奴才在世,嘿嘿笑道,妈,这是地藏王菩萨,慈悲心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身入地狱净化、洗涤地狱冤魂鬼气,佑一方平安。

    老佛爷横眼一怒,你这是诅咒我早点儿下地狱?

    秦二世剐了眼出馊主意的心腹,转过头苦笑道,妈,儿怎会有这想法,您就是活佛,百儿岁的依然年轻,我是说您慈悲心肠,堪比地藏王,明年开春,我打算在下面给您设个佛堂,观音大士,降龙尊者,一个不少。这样你就不用天天上山下山跑了。

    老太太挥了挥手,说行了,别唾沫星子乱飞,找个位置坐,喝你的茶去。

    秦二世如释重负,命人将地藏王菩萨先请出去,又对那心腹说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来屋里凑热闹了。tm的,差点害老子下不了台。心腹欲哭无泪,当初我交你的可不是这样说的啊,谁让你心中无墨非要卖弄。

    忙完了的暴君坐在了小老婆旁边,翘着二郎腿,嘴中嗑着瓜子,因为有地暖,只坐了一会的暴君将身上的大衣一脱,随手扔向一旁的餐厅,被老太太一瞪,秦二世带起身,中学教师快他一步,将衣服整理之后放好。

    老佛爷回头看了眼秦二世,问你身上那条破狗链还带着呢?中学教师也对丈夫的品味不敢恭维,私下里不止提过一次,但对老妈温驯,不见得对媳妇从良,只一句你知道个屁回复。这也怪不得秦三代说老爹是个大暴发户,手中明晃晃的金手表,脖子上的链子至少也两斤。不过除了这两样之外,其他方面秦二世并不是太固执,也会听从小老婆的意见,比如衣服的搭配,头发的梳理,也不在整天混迹酒吧,得闲了也和小老婆去听听音乐剧,玩一玩高档的高尔夫,不过那种东西秦二世玩过几次之后就不再去,在他看来那不是风雅,不过顾庸风雅而已。

第一八二章 一曲《西厢记》,肝肠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在原则上,秦二世并不是个会退让的人。比如那条狗链,许多人以为他只是纯粹的喜欢,其实是他一个最好兄弟的遗物,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即便是妈,也对此无可奈何。

    秦二世嗑着瓜子,绕过了狗链的问题,问妈什么时候开饭,饿死了。老太太手持佛珠,正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道饿不死你,我给宝贝孙子炖的老母鸡汤还差点火候,再等二十分钟。

    自从老佛爷下山,老爷子在公众场合基本不发表意见,给足了老太太面子,或许是为了那青春的三十年。

    老太太没有选择离婚,而是选择离家,因为心中有情。老爷子没有再娶,是为有意,分别三十年不过造化弄人,即使我不在,依然每日在佛前为你祈祷,愿你毕生平安健康,快快乐乐。

    晚饭其乐融融,老太太虽说世故刻薄,但大家庭毕竟热闹,她心底也喜欢这种类似三代同堂的氛围。吃完饭,几十口人先把房间敲定下来,然后搓麻将的搓麻将,打牌的打牌,一群女人分成几波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腊月二十八,除夕前的最后一天,今天是秦氏举办的年会,对于一些大家族都会举办这样的宴会,用于在秦氏这艘航母上的人与事。

    首先来拜访的是总公司经理级别以上,分公司不过负责人一人才有进秦家大院的资格,然后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伙伴,当然最后出场的是东三省地面上的官老爷,他们不过请了个安又离开的迅速。官场之人向来小心谨慎,他们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一个人太跳,迟早会有天收。

    张朋飞,南方新贵居然出现在了北方枭雄秦二世的年会上,不过惊讶过后释然,张爷以前只是暴君的小马仔,来请安并不为奇。

    与张爷同来的有他的义子阿生,还有身皆秘书和助手的沈墨君。经过精心打扮的沈墨君无论站在哪儿都是焦点,即便是一群在商场上纵横的人物,见惯了各色美女,初见沈墨君不得不露出几分惊艳目光,但相比许多人,他们更懂得收敛自己的目光,在取舍之间,分寸明确。

    张爷先给二老行了礼,又招呼义子、沈墨君见礼,阿生模样不改,心性却有了一些转变,上次见到秦三代锋芒毕露,主动邀战,眼里揉不得半分沙子,今天来,神情依然高傲,礼数却是周全,看来在张爷的**下,这人倒是有所改变。沈墨君盈盈一福,道了声老佛爷好。老太太轻咦一声,好俊俏的丫头。

    给二老请过了安,张爷看了一圈,只见暴君躺在沙发上闭目,旁边的中学教师在给他揉太阳穴。往前走了两步,一稽首喊了声大哥。犹如石沉大海,未得回应。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阿生化掌为拳,手中青筋暴起,跟在身后的沈墨君咳了两声,张爷这个义子忠心有余,沉浮不及张爷之万一,也不明白爷为何将他带来,稍有不慎,恐怕连骨都难寻。

    喜爱一个人也许有理由,也许毫无道理。张朋飞一直未婚,只有阿生这一个义子,他生性多疑,信任的人寥寥,阿生算得上一种寄托。

    来了,找个地方坐吧!约莫一分钟上下,暴君才开了口。张爷放下手,说了声谢大哥。

    旁边亲信附耳,暴君拦下了张朋飞问,那是你带来的人,他一指正是阿生。说为义子。

    来人,拖出去,让他知道知道我秦某人的手段。张朋飞问大哥这是何意?暴君不答。旁边沈墨君挨近三言两语道明,让张爷不可意气。

    张朋飞心下骂了声白痴,死有余辜。却言不由衷,求大哥给他一条生路。秦二世闭上了眼,懒得多说。直到开饭时,阿生才一瘸一拐的回来,他欲开口,张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吃饭两个字。

    吃过了饭,听说暴君为哄老太太开心,请了各地的花旦来大院给老太太唱大戏,四合院虽然宽敞,但用作戏场子似乎有些拥挤,众人移驾进了一栋白色楼房中,房屋高十米,中间全部镂空,场地宽大,连戏台子都有。这是老爷子专门为老太太建的戏园。他不爱戏不喜欢戏曲的喧闹,但老太婆喜欢,他相信老太太终有一日会下山,有一天由他陪着,看一出好戏。

    只是没想到时间会来的那么晚。

    戏台的下方,桌椅基本拼凑而成,只有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被老太太拉着的小猴子那一张是老秦花了大代价买的大檀制造,据说一张桌椅可以媲美暴君的一辆座驾,奢华是有,内涵看不出,深色的大檀桌椅看上去和普通街上叫卖的桌椅并无太大区别。老太太更是对他怒目而视,说他花这个冤枉钱干吗?

    老头子含笑不语,在即将入土的年纪里,我能为你痴狂一回,这就值得!

    在老太太身上,暴君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钱财,包括京剧、越剧、黄梅戏、评剧各大剧的花旦都被请了过来,台上争相斗艳,各出其招。一直到了半夜,各路人马才停歇。老太太听得如痴如醉,笑靥如花,有时也会跟着哼上两嗓子。

    平时这个点她早休息了,今天兴致高昂,毫无睡意,可苦了一帮子社会精英,上了年纪懂戏的还好,刚涉及的真是云里看花,两眼一抹黑,问题是还不能早退,秦二世是有名的孝子,谁不给他妈面子,他能给你面子。一直熬到了半夜,总算清净了,老太太却不想睡,问这就结束了?

    老爷子都忍不住插嘴,说时间不早了。秦二世难得看老太太有此雅兴,说要不再让她们唱两曲?

    老太太说算了,她们也挺辛苦的了,让她们卸妆洗洗,今天就在山上睡吧!

    奶奶,要不我给你唱一曲?秦唐还真会京剧和越剧,他知道老太太爱听戏,就专门学了一段日子,虽然比起大家不如,重在一份情意。

    老太太一听眉飞色舞,宝贝孙子要给她唱戏,也不枉老太太平日对他疼爱。

    秦三代没有换衣服,更没有化妆,名角儿别看在台上风光,其实那妆上与下极其繁琐,而且很不舒服,时间也晚了,他上台纯粹助兴而已。

    “问晓来谁染得霜林醉,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总是离人泪千行。成就迟分别早,叫人惆怅,系不住骏马儿,空有这柳丝长。

    驱香车,快与我把马儿赶上,那疏林也与我挂住了斜阳,好叫我与张郎把知心话讲。远望那十里亭,痛断人肠”。

    一曲西厢记唱的肝肠断,老太太才知小猴子用情已深。直通沉旧梦,爱恨两不分,石桥残断处,谁是摆渡人。

    秦三代下台问:奶奶,我唱的如何?老太太点点头,我宝贝孙子当然唱的好。还有没有人要给老太太唱一曲的,没得话就散了吧!

    老佛爷,既然秦公子唱了曲京剧,墨君给您老来个越剧,全供老佛爷一乐。

    沈墨君上台,没着急开腔,和着笛子,仿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依山傍水的环境。

    “泛泛渌池,中有浮萍。寄身流波,随风靡倾。芙蓉含芳,菡萏垂荣。朝采其实,夕佩其英。采之遗谁?所思在庭。双鱼比目,鸳鸯交颈。有美一人,宛如清扬。知音识曲,善为乐方”。

    越剧相比于京剧,要直白一些,说唱更多。就连一些不懂戏的大老爷们也不由鼓掌,有美一人,当绝世,如仙子临,让我等这凡夫俗子为她欢呼。

    老太太赞叹:世人论人间之绝色女子,以花为容,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此女子当属人间绝世。只是看着应该比小猴子大不少。

    老爷子横了她一眼,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也有属于他们的际遇,你少插点手。给予,让多少年轻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觉得啃老是应该。老太婆,你这么护着,小雏鸟飞不高。我们迟早要入土,哪护得了一辈子。

    老太太瞪了回去,说我乐意咋的?像你们一样冷血啊!

    在沈墨君的收官中,许多人津津乐道,有美一人,融化冬日之冰雪,如春生,绿意盎然,怀春之初。

    结束后,该走的自然要走,包括张爷也和暴君告了别,住进了一家星级酒店,一回房间,就是两个巴掌抽在义子阿生脸上,怒骂不已,说他简直是猪,不带脑子。他出来前怎么嘱咐的?

    张爷当时可不愿带阿生来,就知道这未雕琢好的玉难入别人法眼,阿生哀求,他心一软,险酿成了大祸。

    “爷,阿生还年轻,吃点小亏也未必是坏事。不过这次北上,从阿生的动作中,暴君肯定看出了些东西,爷应该下决定了”。沈墨君对张朋飞眼神相对,沉思后说道。

    阿生冷哼一声,道了声狐媚子。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漂亮的女人很危险,他曾提醒过义父,可一世英名的南方新贵被这女人惑了心,难辨是非。

第一八三章 无言,独上西楼() 
张爷又是一巴掌过去,明明愚蠢,却处处自以为是。他张朋飞纵横捭阖,难道还看不清是与非?他本有意避战,无论实力与人情,他希望能拖一时是一时,一个宁兰自作聪明,一个义子蠢不可及,两个人硬生生将他推向了风尖浪口。

    “暂时撤下你身上职务,回去闭门思过半月,之后给墨君当副手,什么时候能独挡一面了,我自会重用”。别人都说温室里的花朵,再如何坚强,都不如路边的野草。从这次的事情中,如果听之任之,这个义子迟早出事,张爷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孤独不是没有情,而且将情掩饰的太好,怕别人抓到软肋。

    阿生,望你悟到我的良苦用心。张爷在心中默默期盼。

    阿生叫了一声义父,张爷摆摆手,言意已决。

    除夕,秦家大院张灯结彩,一大早一群小字辈和佣人忙着贴对联,老太太、老爷子坐在大门口,看着一行行忙碌的人,和颜悦色。平时几个小家伙很怕的奶奶今天破天荒的朝他们笑了笑,于是大着胆子走进叫了声奶奶,老太太高高兴兴的艾了一声。老太太昨天听老爷子一点拨,也觉得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较个什么劲呢?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

    除夕那天,老道也回来了,这家伙白胡白眉,手中一记佛尘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秦唐可知道这老头追得可不是什么长生大道。有降龙尊者济公的几分洒脱,喝酒、吃肉,啃鸡腿,平日懒懒散散能睡绝不坐着,村里哪有酒席,他要在卧龙村,他准会出现,一通忽悠,他不给人留一个钢镚,反倒是吃了白食,还拿别人银子。

    论本事,看不出一星半点,论脸皮,暴君不如其一。

    可就是这么个人,秦家老爷子却对他恭敬,以平辈论交,老道还像是吃了亏,整日挂在嘴边。老爷子哈哈大笑,也不与他计较。有些人本事不大,总喜欢自吹自擂,借力打力,也许这人能步步为营,成就一番事业。可此是小道,像老爷子沉浸江湖大半辈子的人物,顶多点一点头,不会深交。

    另一种人,大道无锋,平日藏拙,只有真正在需要时,披荆斩棘,如诸葛武侯在世。道士平日里疯疯癫癫,就如此时,和一群秦家的小屁孩玩鞭炮玩儿兴致勃勃,怂恿小孩子去厨房偷豆腐,自己家应该称拿更合适,反正看道士那猥琐的样子用拿又觉不妥。

    鞭炮炸豆腐——全面开花。小屁孩在那使劲鼓掌,道士捏着胡须得意洋洋。帅不过三秒,突然蓬的一声,平地纵起三尺,一群小屁孩哈哈大笑,道士气急败坏,质声问道哪个小兔崽子干的?相比于许多大人,小孩子更知道义字为先,只乐不答。

    道士环视一周,将眼神落在了秦武身上,哼了哼道:“老道我掐指能算,小鸡,过来”。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而且秦家子嗣中,还真没几个有小鸡仔的魄力,这是最接近秦二世的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只唯恐天下不乱。

    秦武回了他个鬼脸,回了句傻子才过去哦!转眼之间跑的没影,不知又上哪疯去了。

    秦三代随奶奶上山拜了祖宗祠堂,两点整,秦家就开启了年夜饭,老太太依次给小的发红包,一家人其乐融融。

    而并为北方双秦的秦天知家中。属于秦素雅一个人的除夕。她给自己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在东、西、北三面合摆上了一碗饭。一碗敬祖宗,两碗敬父母,她坐于南面。

    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难言苦涩。

    屋外,烟花漫天飞舞,鞭炮声阵阵,吵的心烦意乱。

    夜幕星河,夜月微凉,屋外灯红酒绿,除夕夜,每家每户会将家里所有的灯点上,老人家的说法是辟邪,包括添对联、放鞭炮,是为了赶跑叫年的兽。秦素雅披上外套,独上西楼,烟花美丽而绚烂,彩灯梦幻而迷人。

    一座城,朝云暮雨。

    一个夜,更深露重。

    一轮月,辉映心香。

    一个人,海阔天空。

    既然选择了一个人,尽管心中绞痛,都应该勇敢的走下去。

    然而一个人,无言孤独。

    正如一首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正月初一,老爷子腿脚不方便,由暴君带着秦三代等几个人去了老家,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秦汉是那儿走出去的第一人,不过他并不想去破坏那里的宁静,或者说,他不愿意,曾经留下了并不愉快的童年,可能留下了阴影,他便很少回去,除了逢年过节,给长辈点柱香,烧点儿纸钱。清理一番坟上的草木。那些年实行的土葬,山村落后,没有流行公墓,不过相比于火化,老人们心中还是喜欢土葬,那叫落土为安。

    老爷子就曾嘱咐秦二世,如果有一天他走了,就在山上挖个坑将他放进去,不需要立碑。如今国家实施火化政策,老爷子不喜欢被火化,也不想与国家机器违抗,落土为安即可。

    初八的时候,柳红杉来了一趟老秦家,给二老拜了年,另外见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秦唐本想去那边看她,柳红杉说她会过来,可能是一种习惯了,几乎每年都会来大院,只是等人散的差不多,包括秦平的母亲,她基本初六过来,初七离开,并不全然对暴君有情,两人甚至不和秦二世见面,免得尴尬,也避免中学教师多想,虽然她笑到了最后,不过同是女人,何苦为难。

    柳红杉亲自为秦唐下了一次厨,秦三代吃得很香,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没吃过母亲做的饭了,应该有两年了吧!

    不知不觉已是三月,两会在紧锣密鼓中召开。

    儒将不负众望成功登顶,成为*。

    至此,付家基本翻身无望了,包括他一系的人在一次次上诉,角逐中尘埃落定,最高院判决,秦天知、林如雪犯贿赂、内幕交易、涉黑等罪行,判无期,不得申诉。

    被判刑后,秦素雅和单雷去秦城监狱探了监,这座被誉为全国最森严的监狱,关押的哪个不是一方人物,要么在某个领域拔尖,要么在政治生涯中犯下了错误,也有秦天知这样的草莽枭雄,如今只有在里头望洋兴叹。

    老秦家。

    书房中,那部一年到头响不了几次的电话,响声刺耳。

    “老秦”。

    “老宁,今天什么风”?

    “西北风,儒将登顶,新官上任三把火,反腐、反黑、反对黄赌毒,你家暴君最近有意南下,你转告他,这两年最好消停,否则撞上了枪口自作自受”。

    “老宁,多谢。什么时候来东北视察,我这儿还藏了几瓶三十年的好酒,一起喝一蛊”。

    “好你个老秦,知道我就好这口,不过三十年的就算了,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送。咱老哥俩,弄几瓶二锅头就行,当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行,二锅头管够,老哥等你来”。

    ****

    匆匆一转眼,秦唐已到了大四,感慨人生苦短。时间不等人。

    在这段时间内,黑白第三卷尾卷结束。第一卷鲁迅文学奖,第二卷得到了国家文学之巅矛盾文学奖,第三卷多家出版社联系,‘一个良人’在文学上凭一部黑白奠定了基础,只是在领奖之时,方知道击败了许多老牌作家,在文学上的后起之秀竟然是个青涩少年,他能写出如此深奥与立意的文字,首先是不信,可别人都上台领了奖了,只能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秦唐在大三的暑假抽了两个月参加了鲁迅文学培训班,学习系统知识,他不认为比任何人聪明,只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黑白结束之后,他正在构思一部新的,名为黑土地,他以老爷子,秦二世,包括自己为原版,加工润色,从六七十年代的动荡写到八☞九十年代的黑金时代,人们是如何在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土地上攫取,到了二十一世纪,资本运作,产生的泡沫经济。

    上海暴发户彻底走出了失恋的阴影,难怪别人都说时间是治愈情感最好的解药,不过他再也不是以前太跳的暴发户,那辆停在校园内的小跑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灰,已不能在他心中生出波澜。

    西北狂男,依然狂傲,锻炼、修身,有时候和暴发户斗斗嘴,看着不顺眼的家伙打打架,双拳难敌四手时,会喊上305宿舍的兄弟们,为他找回场子。衢州小男人一如既往地只摇旗呐喊,从不和人打斗,就算是西北狂男说一个大学没打过架,简直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大学,衢州小男人只是笑笑,含蓄而内敛。

    一天在宿舍中,只有秦三代和衢州小男人两个人,后者突然邀请前者去他家一趟,说他爸想见他一面。秦唐愣了一愣,说我和你爸应该没见过面吧,他怎么想到见我。

    衢州小男人儒雅一笑,说在家里经常说起你,他爸慕名已久,想见一见。

    于是,礼拜六的早晨,秦唐随着衢州小男人上了西去的动车。

第一八四章 懵懵懂懂中,已毕业() 
衢州算得上是一座古城,地理位置优越,有四省通衢之说,只是经济方面落后,名声不显。它位于杭城的西面,动车只需一个多小时。

    初临衢城的秦三代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特别,与杭城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两个极端。

    衢州小男人介绍,说这儿的节奏缓慢,与杭城来也匆匆的步伐比较,衢州适合于养人,步伐轻缓,环境宜人,对吃讲究,也是江浙地区唯一一座不参加gdp评选的城市,如今专注于环境建设,缔造杭城大花园。

    秦三代笑笑,说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累了,一定会在这选择定居。

    衢州小男人说,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可以时常来你家窜门。说起来这儿真是不错的生活居所,一条衢江纵横东西,旁边竟是树木相辅,想不喜欢这儿都难。

    车站内,并没有人接送,衢州小男人早已习惯独立,拦下一座出租,说了一个地址。他也继续给秦三代介绍,说衢城暂时的城市化还不是太理想,国土面积不下于杭城,但人口只有杭城的十分之一,城市化程度也如此,农村占据了主导权。

    只行了十几分钟,出租停下,衢州小男人付钱,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秦三代感觉到了与众不同。门禁处站着两位年轻的战士,腰杆笔直,手里托着竟是自动步枪,以秦唐的目光,绝不可能是玩具。两人看到过来的衢州小男人,刷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衢州小男人点了点头,说辛苦了。此时的他比起大院的孩子,气势磅礴,分毫不差。秦三代毕竟见过大世面,倒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你爸是系统内的”?秦唐问。

    衢州小男人点了点头,说他爸叫赵新,你可能听说过。

    秦唐当初想从政,对于国家的政治新星自然有所了解,赵新,男,1971年出生,临衢应该有七八年了吧!于七八年前,与北方另一位政治新星一南一北被并为绝代双骄,是70后最有实权的厅级官员,不知什么原因,在衢被停滞了一届,本来已好多人的推测,赵新很可能已上了杭城,不是杭城的一把手,(省会城市高半级),也应该到省里任个副**什么的,然而并没有,赵新在原地踏步。

    对于衢城这座城市,于江浙的关系,正如国家与中西部地区,他是政治家的踏板石,这座城市或是幸运的,每个到这儿的一把手干满一届,几乎都得到了提升,正是如此,许多政策尚得不到有效执行,新官已上任。

    无论何种情况,只要赵新还在任上,就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坊间有很多传闻,说他是某个大佬私生子,也有人言,他曾给中南海的大佬当过秘书,传的有模有样,赵新从不辟谣,身份成谜,反而更神秘莫测。

    秦三代没想到自己的舍友不显山不露水,竟是如此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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