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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枭之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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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位三十年没下山,因为小猴子一年内破例两次进了秦家大院,从里到外包括秦一世在内,老太君将一群人奚落个遍,从而有了这次赵林的南行。

    用秦家老太后的话说,就算小猴子不想回来,我也要知道他瘦了没有,日子过得怎么样?

    西湖的水没有钱塘江面的潮涨潮落,碧波荡漾,不免让人沉醉其中。

    “你呀,还是太倔了,何必呢”!秦三代的背影并不深厚,可赵林却一眼就从茫茫的人群中找出,在大冷的冬日,在西湖边游荡的人流不在少数,可能像秦三代一样不受冬日严寒依然挺直脊梁骨的,如是鹤立鸡群。

    “林叔”!秦唐转过身笑笑,他无从解释,以赵林的智慧,也不需要解释,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含着泪也要将其走完。

    “家里人很想念你,趁着还没走进别人的视线多回家看看,也许以后这样的机会会随着曙光的壮大慢慢变少”。从严格意义来说,他不过是个局外人,即便有心却也无力,这个局外人在老秦家兢兢业业了一生,自然希望一家和和睦睦,一代又一代更加繁华。秦三代之所以出来,肯定是不愿意连累家人,现在的秦唐尚且吸引不了别人的注意,可谁知道以后呢?

    一个毒瘤,一个另类的破坏者怎么也会引得旁人群起而攻之,到时就算他想回去,老秦家也会掂量一二了。

    “林叔,如果有一天我有自保能力,有保护老秦家的实力,我一定会挺着脊梁回去爷爷年纪大了,麻烦您多照顾,另外请林叔多去山上看看奶奶,老人家一个人在山上难念让人牵挂,可以的话让她下山来住,夫妻之间哪里来的仇恨?何况已过去了三十年”。秦唐道。

    赵林点点头,即使秦唐不说也是自己的分内事,从口袋中掏出一串崭新的钥匙递给了秦三代,“你奶奶托人给你买的房子,听说老人家只说了一句,要最好的。在你学校不远,碧桂园的单体别墅”。

    秦唐全身不动,只有心微微一颤,这位一向节俭的老人,难得财大气粗一回,钱是小辈们孝敬的,指定是秦二世的大头,老人恐怕是穷其一身的私房钱都投进了这栋别墅,这份关爱之中了。

    一串小小的钥匙在秦唐手中重愈千钧,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爷爷让我给你带句话:既然要折腾就折腾出一个样子来,以你目前的步子来看,虽然走的不错,可还是太慢了,想要在偌大的国家中一鸣惊人,不妨在娱乐圈掀起一个漩涡,那是最快捷、便利的道路”。赵林将睿智老爷子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不该说的他不会多说一字。

    秦唐呆呆的站在原地,思考着赵林带来的内容,也许老人家是对的,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应该站在前台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一个普通人的言语始终影响不了太多人。

    夜间的江浙校园,不如之前开学时的灯光灿烂,在春节这个重要的日子,留在校园中的,少之又少。路边摇曳着昏暗的灯光,恐怕也只有北风与它作伴。

    秦三代去过奶奶给他买的别墅,精装修,提包就可入住,可他并不喜欢空旷的,没有人烟味的大房子,在宿舍的一角,他正专注的写着一本书,书名尚且空缺,研究的是霍金先生提出的危险论,人类究竟会不会因为自身的欲望到最后在战斗中灭亡?

    这是一个工程浩大的书籍,里面涉及的理论不少,查找的资料更不在少数,他以一个公正的、客观的角度出发,从人类起源开始,囊括了国内外各种战争的初衷,寻求答案。

    这本书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写成,像一些动漫的等待,日子将是无期,不过秦三代做了整体规划,会以第一卷第二卷的方式慢慢出现。身为一个文人,岂能忘了拿起自己的笔杆子?

    这一写,就写到了对于国人最重要的一天。

    秦三代身了个懒腰,起身,站在走廊,遥望远方。

    昏暗的天色下,几乎在同时,一位北方的姑娘,一位南方的小家碧玉同时伫立在了走廊道。天边突然有小雪花纷飞。

    三个不同环境,却牵扯着里不断的关系,她们此时的思念又是否相同?

第七十八章 除夕() 
除夕,清寒,

    心里有一些小情绪独自滋长。

    伫立天台上,

    看,夜幕下,烟花四溢,

    从绯红,幽青,艳黄,盈紫,绚蓝,

    就在转瞬之间,

    怒焰到荼蘼飘散。

    静静的,静静的,

    看,一朵花开,又,一朵花落,

    那么美,那么美,美得令人心颤,

    风,悄悄带来一些零落的残硝,

    落在衣襟,发际,拂了一身还满,

    伸出手,轻轻,去接,

    却,又,空空如也。

    有酸楚的心事,

    悄悄蔓延。

    像一只路过水面的蜻蜓,

    用小小的尾翼点湖面,

    一刹间就激悸了心湖的了平静,

    涟漪妙曼。

    红尘阡陌,守一沫烟花脉脉。

    看它,开的极致,落的凄然。

    多想,可以幻成一朵璀璨烟花,

    染红了容颜,遥寄天边。

    多想,用激情作笔,情愫为墨,

    为君,勾勒一幅璀璨相思画卷,

    而,留白的空间,

    凝眸,身影,隐在一弯盈盈欲滴的眉睫。

    流年,藏在眸底,不与人言;

    缱绻,揉进心间,于柔媚之中,盈盈绽放。

    而,思念,

    在烟花浸染的媚色里肆意的奔跑,

    回旋,跌落,然后又盈盈回来。

    总有一个人,

    念及,

    泪倾城,

    总有一个人,

    想起,

    都是,小喜欢,

    都是,小任性,

    都是,小温暖,

    都是,盈袖清寒,

    如,

    除夕夜烟花般

    她的容颜为君留,可她青春的容颜究竟能保留多久?

    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只是除夕夜,她想的太多,太杂,心情难免有些小失落。

    天边,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润色着苍野。

    大雪纷飞天,夜苍茫。

    白雪皑皑若棉,触微凉。

    偶有物经过,若惊弓鸟。

    雪压青松,独倚不折。

    雪夜,天微凉。

    唯有人于此,彷徨,

    不知方向。

    心冷若冰,冷过腊月天。

    雪夜家人何方?

    抬头,凝视!

    林婉仪的情是一种悲;用一首曹雪芹先生为黛玉量身定做的葬花吟最为合适: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雨霜剑严相逼。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黛玉为何葬花?一生悲情只为谁?

    秦三代的道是一种悲。林婉仪的坚持是一种凄美;秦唐的坚持同样是一种凄美。三个不同人生,此时陷入到沉思中的秦素雅或许是最幸福的一位,回忆点点滴滴,小甜蜜在怀。

    雪,不觉间又大了些,飘雪,是冬天的一种美丽,雪花片片随风舞,寒枝点点梅花香,纷纷扬漫天皆白,飘飘然行人匆匆,风捲门檐扰残梦,雪落窗台落闲花。

    风飘雪舞,犹是天女散花纷纷零乱,卷起来一些寒意,漫天的雪飘混沌了天地,浪漫了人间。

    大雪的天落寞了旅途,寂寥了归人。

    风里闲竹揺凤尾,雪近冬青闪白凌。

    仰首时白雪满眉眼,俯首时飞絮盈白头。

    好一场鹅毛大雪,大朵小朵千朵万朵,雪压寒枝低,风捲林木啸,风催雪舞西湖远,雪里浪荡乌蓬船,湖中水冷人罕至,万籁寂静只闻雪。

    想到了在北一方的父母,他似乎还欠下一个交代,如果有可能,以他性子并不想走进纷纷扰扰的世界,偏安一偶,有时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尘世有着太多的无奈。

    草原上的学姐,除夕的夜你又在忙些什么,可又曾想起了我?

    以风为证,以雪为鉴。

    只能以此方式寄托着心中的思愁。

    秦素雅在走廊道的走神终于还是引起了娘的注意,她一步步接近女儿的身影,不过小女子的心始终神游在外,毫无所觉。

    “阿雅,想什么呢”?她轻轻地问。

    “啊没有,妈,您不是在看春节联欢晚会,什么时候上来的,吓我一跳”。黑夜中,秦素雅白皙的脸蛋上微微潮红,可在黑暗中隐藏的很好。

    知女莫入母,她的那点小心思又如何潜藏得住,她又向女儿靠近一步,秦素雅因为心中的紧张,以前的云淡风轻溃于一旦,脚步微移,举足无措。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阿雅,你爷爷给你定的亲事,哎,京城的那位才貌双全,就算你心里有意见你如何也等见见人再说,没必要因为固执而尽快的将人托付出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为娘的当然希望女儿能够幸福,怕就怕一时的冲动,让自己后悔莫及。

    却不知秦素雅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娘,娘”撒娇是女孩的专利,就算在坚强的女孩撒起娇来毫不含糊,“我不冲动,但我知道我应该是真的爱上他了”。

    “那你外公给你定的亲你知道老爷子的脾气”犹如古时候的家族,女子在家中的话语总归是轻了些,轻轻一叹,扭身离去。

    秦三代与本家学姐的爱情,看似是两人之间的爱情,此中却牵扯着大家族的利益关系,目前的秦三代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麻烦,一心撰写着他那本创世纪的,他给定了个磅礴的书名黑白。

    日月有轮回,人性分黑白!

    一个人的日子,就像冬日的天气,阴沉、阴冷,脑子昏昏沉沉,写作也受到了极大影响,这不,刚写了一大段怎么都不觉得满意,只能推倒了重写,刚落笔有被外面的烟花声打断。

    秦三代是一个喜静的人,如果是平时,断然不会出现上头的情况,正是佳节时,心中有牵挂,心一乱,则不静。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九,反反复复,也没写出多少字来,秦三代觉得需要调节了,正好在西北的曙光第一栋小学奠基,游牧之本是惯例的通知一声,这位公司的老总一般从不参加内部事物,没想到这次竟主动要西北一行。

    曙光的第一座小学开设在西北男人所在的宁夏地区,据说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山村,游牧之害怕山里的环境会让秦三代不适应,提点了一声,秦唐笑笑没有答话,他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二代,从懂事起就开始了自力更生。

    由老总亲行,游牧之自然作陪,在路上,他大概介绍了那儿的情况,去的地叫范村,人口百多,学校一栋,从幼儿园到小学六年级全在这座低矮的泥墙中,教室两间,幼儿园到三年级一间,师资力量薄弱,只有两位从城里去的支教,分开授课,幼儿班上课,相对的一年级到三年级则为自习。反之亦然。

    两位支教是无私的,一个人上四个年级,即便每个年级只有两节课,加上备课的时间,一天基本没有休息。

    特别是一到刮风下雨天,窗子作响,隐隐有水从上方往下渗入,因为是座泥墙,经过了三十年的沉淀,外面的一层石灰已在脱落,里面的小孩子尚处在没心没肺的阶段,两位老师岂能不忧?

    怕有一天老房子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垮了下来,这些看成是自己骨肉的孩子,祖国未来的花朵十里八乡的相亲们

    曙光的出现,给范村和附近的穷苦山村真正带去了曙光,在这一刻,不亚于再生父母的感激。

第七十九章 范村() 
秦三代确实没有想到新中国的今天还有这落魄的地方,他或许知道存在贫富差距,却没想真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真实景象,心中的信念更是坚定。

    坐在车后的两人心里堵的慌,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寂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秦三代将头仰在后座,之前晕车的不适暂时被抛在脑后,长长一叹,如果说当前网络上引起关注最多的一件事,莫过于天后在春节后的一场梦幻音乐会,话题分两级,死忠认为花的值;而另一部分人认为五年不开张,开张吃五年。

    天后原定音乐会的票价一万,遭到物价局反对,如今是一千八,二千八,最贵的七千八,可自认聪明一等的票务公司将票卖给黄牛造成二级市场,通过饥饿营销,贵宾席炒到了五十万、百万一张。

    秦三代不便评价别人的对错,至于值不值,想想范村的孩子们吧!

    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心怀善念,追星不如将自己塑造成天空最闪耀的一颗星!

    经过两天的行驶,终于到了宁夏的地界,离范村似乎越来越近,秦唐以前听卧龙村的老人提及,在他爷爷还没来村里时那会儿很穷,几乎家家都是茅房,冬天若挂起了风,下起了雪,心始终提着,晚上不太敢睡觉,怕茅房被压垮。

    从他出生,卧龙村家家都是小别墅,他没见过那种小茅房的震撼,如今历历在目,甚至见到了在网上流传的窑洞,突然间似乎被风沙迷了眼,眼眶中隐隐的噙着两颗经营的泪珠,终是把控不住,随风飘荡。

    不过,紧闭的车窗又哪儿钻来的阴风?

    游牧之看在眼底,没有做声,这位老板什么都好,偏偏心过软,一个商人这将是个致命的性格。

    或许他是没看到在西塘酒吧秦三代凌厉的攻击,那如狼一样嗜血的目光,如果知道这一切,他恐怕不会这样说。

    秦唐的矛盾在于性格的分明,他不喜欢缤纷的绚烂,色彩最喜欢的是黑与白,就是这种泾渭分明的性格色彩让他对待不同的事处在两个极端。

    窑洞这东西,从人类起源开启的山顶洞人就是居住在一些洞穴之中,谁又知道经过五千年的沉淀,现在还有人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这地方缺水,听说很多人一个月就洗一次澡,而且只有一桶水”。游牧之不是第一次来,当时给他的震撼同样巨大,就因为范村一行,默默地改变了许多奢侈的习惯。

    “有没有可能装上自来水”?秦三代扭头,与之对视。游牧之却没有答应,不说从城市接自来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花费的代价过大,就是节俭的范村人民每个月交的排污费,水费对他们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没有人会愿意。

    如果装了不用,何尝不是一种浪费。就算曙光愿意垫付所有的费用,养出了浪费的习惯对范村人民并不是好事。有些人勉强不得,物尽其用、循序渐进才能久安。

    秦唐点了点头,他明白游牧之的顾虑,通过范村的事情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警示,曙光毕竟是一个新兴的公司,营收方面不多,如果不是一个循序渐进,一味地出最后只能将曙光拖垮。

    在这位并不高大的男人身上,秦唐看到了睿智,一个成功商人该有的一切,他很庆幸在自己不太成熟的心智下能有游牧之的存在,不至于到满腔的抱负付之东流。

    到了范村已是晚上,这儿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家家户户灯灭的很早,幽静、安宁,冬日的农村少了蛙、蝉、鸟的陪伴,是真正的针落可闻。

    至于歇脚之地,是工地的临时住房,俗称的集装箱,拆解方便,建筑工地是本地施工队,不过曙光有几个监理在这,一听说老总亲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其实公司里除了游牧之几人,很少有人知道秦唐的存在,这次也差不多,以为他不过是充当游牧之秘书之类的角色。秦三代没什么意见,他不喜欢一群人围着他转,刻意讨好的迎合。

    趁着游牧之与人交谈,秦唐走出了临时驻地,范村确实比想象中的还要落后,家里的窗子是用圆的木头构架的,可能是怕风沙的侵袭,两块木板用铁钉将之定死了,密不透风,也有的不过用塑料纸遮挡,一旦风起哗哗作响,似有千年鬼魅在比横行。

    范村就好比刚改革开放的新中国,整整落后外面几十年,二十一世纪娇生惯养的孩子很难体会到那一份心酸,在很多人嫌这嫌那的时候,他们不过求的一份温饱,一份温暖而已。

    如果说整个范村都给人一种八~九十年代的错觉,秦唐眼前的景象又让他吃了一惊,一座至少四五百平的七家表,在零零年间也可以算得上风靡一时,有些人可能不懂七家表的意义,就是那种很高房梁,能有个七八米吧,用柱子吊起的顶,那时候的有钱人会在中间用木板弹好,就是最早的二层房。

    以这扇合着的巨大鸿门,秦三代估摸出了他的出处,应该是一座村里的戏院,这并不稀奇,在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的年代,很多村庄会修那么一座戏院用来平时的娱乐、消遣,可一个如此贫穷之地,以他刚刚看到的几十平泥墙教室与用石灰粉刷一尘不染的大戏院对此,让人有一种格格不入的错觉。

    像是前几年的一个新闻报道,一老农衣旧貌不扬,去4s店,而且是名车馆,一向认为自己眼睛刁钻的销售人员没人上前招呼,结果被他用一尼龙袋百元大钞狠狠地闪了回眼,这社会上很多事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秦三代又是个好奇的主,用手推了推门,没想到还真推开了。

    戏院的顶肯定是没有吊的,用以采光,前方是崭新的木台,用以表演之用,后面空间宽阔,从微弱的手机照明中能看到用水泥铺平的空间,中间一天井,以来聚水,秦三代几乎将范村逛了个遍,泥墙的泥墙,窑洞的窑洞,几乎都是原生态,唯有这戏院中,才有了点现代化的意味,心中疑惑不免更甚。

    就算这十里八乡的村民爱戏如痴,可在温饱都愁,孩子尚处在一个危险环境下,不应该存着这闲情,换句话说,将孩子从危房转到大戏院,空间开阔,环境又好,晚上孩子们不在了可以继续演戏,何乐而不为?

    就在他思绪夹杂,手机的一瞥,昏暗中似有一经营的亮光闪烁,让他联想到了曾经山上野狼的那双幽深的瞳孔。“谁”?

第八十章 游荡者老丁() 
这的确是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从秦唐面前窜过,他下意识的一惊,紧随着那道身影而出。

    “臀腰肥圆弥勒佛,生得一副好皮囊,都说观音大士指迷津,是为范村降下指路人,奈何苍天爱说笑,豺狼本性一遭现,我说你个老癞痢,我呀天天咒你下地狱啊下地狱”!秦唐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一指向前,像个泼妇骂街。

    在星夜下,似乎看清了他的模样,比起网红犀利哥丝毫不差,不过年纪看起来比犀利哥大上不少,头发花白,身体瘦弱,可却又才高八斗,像是古时候的评书,一节又一节,咒起人来毫不含糊,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会让他如此?

    “老丁,丁叔,歇了吧,咱斗不过别人,何必与自己较劲”!他无止境的骂声,终是惊扰了附近的邻居,那位披着破旧大衣而来的中年人怎么着也有四五十了,他说的是方言,可这儿的方言似乎并不难懂,最好懂的方言是北京话,因为北京的方言也就是普通话,相对的东北的,西北的方言要好懂许多,像一些南方的方言不亚于外语的难度,秦唐有位温州的同学,简直堪比火星语,摸不着一点头绪。

    老丁完全没理会这位侄子辈的好言相劝,依然我行我素,中年老丈无奈,后退了几步望着夜空默然无言,过了好一会,准备回家时,意外见到了在黑夜下的秦三代,瞳孔一缩,语气僵硬道:“你是谁”?

    秦唐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赶紧解释道:“我是曙光的人”。

    因为说的是普通话,老丈一时没回过神,但曙光的大名,在范村几乎每家每户都耳熟能详,身为一淳朴老农,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曙光的人我们村上的人都见过,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老丈,您会不会说普通话,刚刚讲的太快了,我没听清”。秦唐温和的笑道。如果世界上有一种语言能够让人放松警惕,那一定是微笑。老丈没上过学,能听懂部分普通话已是极限,虽然交流着困难,可还是知道秦唐来自曙光总部,经过两天的远行到达了范村,准备参加明天的曙光小学奠基仪式。

    一听说他是南方来的贵人,中年老丈的眼眶湿润,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范村及隔壁村庄的孩子,他愿意一跪表达感激,秦三代眼疾手快,赶紧制止了他,“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没跪成的老丈双手握着秦三代的双手,哽咽的道:“恩人,你们都是好人啊,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长命百岁”。

    这是秦唐听过最质朴的赞扬,词藻并不华丽,却情真意切。

    这会连老丁也停止了咒骂,奇怪的看了秦唐一眼,又快速进了戏院。

    看到秦三代转过来的目光,老丈解释道:“他现在脑子有点问题,每天在外飘荡,无依无靠”。

    他的话音一落,浪荡客老丁又很快从戏院里出来,从手中拿出一根半截的烟头,不舍的看了一眼,还是递给了秦唐。

    “老丁,这位小哥是贵客,你怎么能将捡来的烟头给别人”。正当秦三代不知所措的时候,老丈呵斥了一声。浪荡客老丁不语,真切的有将烟头往前推了一头,秦唐笑了笑将烟头接过,放进了嘴中。

    老丁从破旧的大衣中掏出火机,瞬间点燃了那半截烟,还有秦唐真诚的面孔,过后,他自个儿点燃了一根更短的烟屁股,一脸憨厚的笑,与刚刚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老丁截然不同。

    秦三代不是个嗜烟如命的人,但也品尝过各种好烟,就算是特供也不在少数,可这只从地上捡起的二手烟只怕是抽过最香的一颗。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老丁脑子有问题,上大城市是要被逮入第三医院关起来的,可谁又能说他不懂得善恶之分,只怕如一个儿童,具有最单纯、直观的好与坏概念。

    那只不短的烟头在游荡者老丁看来就是他最好的东西,面对远道而来肯为范村搬砖添瓦的贵客,他愿意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

    就如秦三代曾经于丁一同说过的一句话:百姓最愚昧,百姓最无愧,用在老丁身上再合适不过。

    “老丁,我带贵客去家里坐一坐,你别折腾了,惊扰了别人”。老丈很热情好客,要什么也拉着秦唐去家里坐一坐,正好秦三代心里也有疑惑,便没推辞。

    北方的天气干燥,房子虽然简陋却没有南方屋子中的霉味,老丈一回来喊起了入睡的家中老婆子,两人一合计,家里没啥招待的,只能宰了那只会生蛋的老母鸡。

    秦三代拼命阻拦,老丈急了,抓起鸡手起刀快,得,现在也甭劝了,老婆子烧水拔毛,老丈给秦唐倒了一杯荒山上自采自炒的老茶。

    这位范村的老丈自然姓范,名有才,真实的情况并没有才,一生就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三个,只有自己的名字有些熟悉,在老龄化严重的新世纪,五十岁只能算中年,命还算好,育有一子两女,四十上下就当了爷爷,两女儿也成了他人妇,儿子和媳妇听说去南方大城市打拼去了,因为没什么文化,究竟混的怎么样,范有才不是很清楚,隐隐地知道他们或许不如意,不然不会连春节这样的日子都不愿回来。

    如果家里就两老人说的过去,撇下五岁的小豆豆就说不过去了。小豆豆正是范有才的孙子,上面还有哥哥和姐姐,被夫妻两带在了身边,当时只有三四岁的豆豆太小留在了家中,而且夫妻两带三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秦三代静默了会,不知该如何开口,范村的穷很大原因在于教育问题,二胎政策不过刚刚开放,豆豆上有哥哥和姐姐,肯定是违反了生育问题,或许在他们的观念中,根本就不知道已经违背了计划生育法规,归根到底是教育跟不上。

    秦唐不是村里和乡里的干部,更不在计生委,他管不着,何况这样的现象在这十里八乡不在少数,怎么样去杜绝,还要从根本出发,素质教育跟得上,问题便迎刃而解。

    “叔,这老丁是咋回事呢”?秦三代很可怜那位小老头老丁,这样一位有才学的老人不免让人唏嘘。

第八十一章 人生百年() 
说起老丁,范有才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无奈道:“老丁按辈分算是我叔,是范村真正的大才子,他一生嗜戏如命,当年县里的一位领导也喜欢戏,和老丁一合计,就有了这戏院。可因为痴迷,错过了很多事情,像结婚生子之类,他从不关心,直到不惑之龄,一个人或许是孤单了,托了那位县里领导的关系从孤儿院领了当时八岁的灵儿回家,说起灵儿”

    老范沉默了,这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说起灵儿不得不提起另一个人”他虽然很不想提,可不能怠慢了贵客,“范春喜,名字喜气,人也长的喜气,小时候就圆嘟嘟的招人喜欢,说起这孩子倒也争气,是这十里八乡的小秀才,老丁那时候就特喜欢他,两人经常对着明月喝两轂,范春喜因为老丁的关系从小深爱戏曲,事情生在七八年前,那时候灵儿十八岁,地地道道一标志姑娘,引得各青年才俊蜂拥,包括了当时三十好几的范春喜,利用老丁结交了在范村的村民来看都是通了天的人物,甚至一举坐上了范村党支部书记,这时候他的豺狼本性暴露出来了,身边整天围着一群狐朋狗友、地痞无赖,利用职务之便将村里的治保主任、村会计等等的职务全安插了自己人,让那些本没有资格入党的地痞全都进了共产党,老丁痛心疾首,曾找范春喜谈了几次,不欢而散,这对名义上的师徒从此形同陌路,可因为越来越漂亮的灵儿,范春喜挡不住诱惑,两人又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交集,不说灵儿对他无感,就是两厢情愿,老丁也不会让女儿与狼共舞,不过在范村已成一言堂的范春喜显然没有以前的青涩,经常带着一帮人堵着灵儿,言语轻薄,手脚不干不净,老丁也会拿着柴刀,经常急红了眼,可在六年前的一天雨夜,灵儿突然失去芳踪,再也没有回来,老丁找遍了村、乡、县、市,依然无所获,他抱着柴刀找范春喜询问,那狗崽死不承认,后来派出所介入,县里的分局也来了,一无所获,成了悬案,老丁最后也被逼疯了,范春喜还是在范村一手遮天的范春喜,老戏院成了他拉拢上级领导的工具,经常请一些戏班子给喜欢看戏的乡、县干部,以及家属演戏,下面呐喊的群众则是他那帮地痞无赖小马仔适合的配戏,传达了范村良好的精神文明建设”。

    范有才的话音落下,秦三代脑海中立刻形成的思维是一句网络上的俗语: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如今全民字到了演技大比拼的时代,要说电视剧、电影中演员的演技非但没提升还下降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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