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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3嫁娇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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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80岁,你说你爱我()
“味道很好,我要吃。”
每个被宠坏的小孩都是这样吧?有可以任性的权利,因为不管她做错了什么,那个宠爱她的大人都会无止境包容。不会因为她的错误,丢下她转身就走。
眼泪水辣得一直掉。
司空泽野终于看不下去,接了一杯温开水,每样食物要都在水里唰过后,才允许她吃。
“这样就没有味道了。”白云裳说。
“吃这么辣,晚上肚子疼!”
“我没关系。”
“你当然没关系。”司空泽野冷冷地说,“你只是喜欢变相折磨我,让我痛。”
白云裳怔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嘴张了张,喉头用力梗着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接过递来的纸巾,擦擦鼻涕和眼泪。
她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只要呆在他身边,他就满心高兴。
连她的任性,他都喜欢。
似乎能为她做一些事,能宠溺包容她,就是他的一种幸福。
白云裳曾尝试过对他好,他不喜欢。
白云裳只好努力地给司空泽野机会,让他去多为自己做事,让他不会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云裳,我能给你的,为什么就连这整个星球,我都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忽然白云裳转过脸看着窗外。
三点两点的雪仿佛在她漆黑湿亮的瞳孔中落下。
“又下雪了。”
是因为她的那个愿望未了,所以今年一直大雪不断吗?
“很想去堆雪人啊。”
“不想让病好起来了?”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白云裳快速地说,“明天就去吧,天一亮就去堆属于我们的雪人。”白云裳赖在他怀中,身体被他纯男性的气息彻底包围着。
只要一抬头,一侧脸,就会撞到他的下巴或胸膛
很多时候司空泽野并没有在看电视,而是在看她。
真的很想时间被拉长拉长拉长,变得没有期限,他们就这样简单而平凡地一直生活。
她要的不多,只要用心去感受,哪怕彼此眼神对视的片刻,都会觉得很幸福。
原来能够活着跟相爱的人一起相守,就是最奢侈的幸福!
时间就这样平凡却又温和地流动着,他们每天都在重复着睡觉醒来吃饭娱乐等这样无聊的事情。却因为有彼此的存在,每一天都变得不一样了。
别墅前的空地上堆了好多的雪人。
除了雪爸爸雪妈妈,其它都是雪宝宝。好多好多的雪宝宝,司空泽野和白云裳每天堆一个。
半个月后,白云裳的病彻底痊愈,她身体健康起来,就开始每天在厨房里忙碌。
司空泽野不喜欢她太累,必须要佣人或者他亲自在一旁帮忙。
另外,司空泽野居然学做菜了
虽然,他这方面的造诣实在不高。学了几天,只会最简单的几样菜。
西红柿炒蛋,韭菜炒蛋,蛋花汤,炒青菜
“其实炒菜花的方法很通用,所有青菜清炒都一样。例如,炒卷心菜、炒大白菜、炒小白菜、炒油菜”白云裳一一掰着指头数,发现青菜的总类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恭喜你,只要是青菜你都会炒,没有上百道也有几十了吧?”
司空泽野拧起眉头:“嘲笑我?”
“没有。我在夸你。”
“该死!”司空泽野咬住牙齿,丢下锅铲就要去捉她。
白云裳下意识跑起来。
可是他的双腿那么长,她注定这辈子都跑不过!
刚跑到厨房门口,就被他一把逮住,紧紧地摁在门框前:“你再敢嘲笑我就试试看。”
白云裳:“我没有嘲笑,我是在夸你唔”
1个月后。
白云裳从药罐里拿出最后一颗药,摇了摇空瓶。
她将药吃下,又喝了水,一双手从身后圈住她的腰。
白云裳转过身去想要看他,可他抱着她不让她动。
两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飘。
他滚烫的气息呼在她颈上,不用回头看他的脸,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悲恸。
她不允许他悲伤:如果我离开了,就当做我一年前就离开了。
当做我只是回来看看你我们这次的见面,是捡来的幸福。
这次我不想要悲伤,我们都不要悲伤好不好。
一年前的生离死别,到现在还是刻骨的,她怕他再受到一次那样的伤害。
或许经历过了一次,这次司空泽野是那么平静,除了偶尔看着她发呆,走神,他平静得让她觉得异常。
而白云裳呢,那种酸楚的感觉时刻占满着她的胸腔。在他抱她的时候,吻她的时候,低喃对她说情话的时候铮铮发疼“对了。”白云裳忽然想起什么,“你不是做过一本相册?还没有给我看过”
从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本超厚的牛皮相册。
跟白云裳以前看的那本不一样,应该是重新装帧过的。
相册的扉页上,写着“下辈子的约定”,又写着“赠,挚爱的云裳。奥斯汀。”
两人依偎在壁炉前的大躺椅上。
她坐在他怀里,腿上放着大相册。壁炉里火星啪啦,火光照着两人的轮廓时明时暗的,窗外又有飘雪簌簌落下。
这一切,梦幻完美得就像一个梦。
修长的大手越过她,为她翻开相册,就仿佛开启了另一个未知的新世界。于是白云裳看到了,相册里成百上千种不同状态的自己
哭的,笑的,悲伤的,雀跃的,沉默的
睡着时,洗澡时,吃饭时,看书时,闲坐时
翻到最后十来页,白云裳忽然眼睛一亮,终于看到了司空泽野的照片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以前很喜欢去。”
她忘记了她曾经说过s市一日游,作为司空泽野的生日礼物,却因为一些事情并没有实现。而她离开后,他照着地图上的路线,把她说过的地方通通去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亮点是这些椅子?”
这里的椅子都有铭牌,每个铭牌都可以让管理员手工写上情侣的名字。
她又指着另一张:“你去了许愿桥,扔了许愿瓶吗?”
有一条靠近海边的断桥,据说在那里扔下许愿瓶飘进海里,愿望都可能会实现。
白云裳又看着下一张:“这个秋千还在啊。”
翻了一些后,白云裳发现每张相片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司空泽野右手边的位置空着的。
那个位置仿佛是在等待某个特定的人。
白云裳立即就看出来了,手心抓紧了,目光也有些微湿的
每一张相片下面的空白处,都有一段字。白云裳拿起一张,轻轻念道:下辈子的约定,我们还要相遇。
5岁,我说我爱你。
你歪着头疑惑问:什么意思?
白云裳又拿起一张:15岁,我说我爱你。
你笑了笑,轻声说:这句话想必你是对任何女人通用的吧?
下一张:20岁,我说我爱你,你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臂:爱不是光嘴上说说,要靠行动。
25岁,我说我爱你,你把早餐放在桌上:知道了!懒虫,该起床了!
第237章 也要等到她的爱()
35岁,我说我爱你,你收拾碗筷面无表情地嘟嚷:快去给孩子复习功课。
55岁,我说我爱你,你打着毛线头也不抬:真的?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掉。
70岁,我说我爱你,我们坐在摇椅上,戴着老花镜,欣赏着50年前我给你的情书,我们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握在一起,那时侯我说我爱你,你深情地望着我,脸依然美丽。
炉子上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冒烟,温馨的暖意充满了整个屋子
白云裳一边看,一边眼睛模糊,泪水一直掉。
看到最后一张,眼泪再也忍不住,滴在照片上,正好浸湿了司空泽野的脸。
照片里,他空着身旁的位置,形单影只坐着,望着镜头的眼神是那么空,那么空
80岁,你说你爱我,你已经懂得了什么是爱,我想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你终于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窗外,雪越来越大,几辆车碾过积满雪的森林,停在那个别墅的栅栏前。
从车里下来一个少年,白皙的肌肤,珊瑚红的唇,眼中潋滟的光芒仿佛盛着千万的光华。
风雪中,他看向别墅里充满灯火的气氛,嘴角勾了勾。
银色的靴子踩在雪地上,身后紧接着跟上去一个女人。
大钟当当当当打到第八下。
距离两个男人走进书房里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白云裳坐在大躺椅上,手中紧紧抓着相册,丝菲就站在一旁,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紧跟她,就连她去喝水也寸步不离。
白云裳完全没想到,司空皓然会找到这里来
以他的性格,想方设法将她掳走才对,怎会亲自跑来跟司空泽野硬碰?
而他来得这么及时,在她刚吃完药的这天出现了,这不是巧合,而是掐着时间来的。
司空皓然早知道司空泽野把她带到了森林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这是司空泽野的地盘,以司空皓然的体质,根本伤害不到他。
所以白云裳起初不担心。
现在,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越来越害怕司空皓然又耍了什么阴险卑鄙的手段?
白云裳猛地站起来,朝书房走去。
她一起身,丝菲立即跟着她。
刚走到书房门口,门被打开,一股牛奶的甜腻味道扑来,白云裳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走出来的司空皓然却故意逼近。
白云裳没有闪避及时,脚往后绊了一下,差点就要跌倒了。
“小心呐。”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司空皓然低低沉沉的嗓音说,“别冒冒失失的,摔伤摔重了我会心疼的。”
白云裳挥手就想抽开他的手。
他却抓得更紧,深深的目光锁着她的面孔。
“气色不错,看来我哥把你招待得很不错。云裳,你是不是在外面玩得太舒服,把我这个做老公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说着话,还亲热地把气息扑过来。
白云裳及时别开脸,拉远了与他的距离,口气更是厌恶道:“放手。”
“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
“那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白云裳抬脚就踩他,可她穿着软拖,这力气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她伸手就要打他,一只大手却及时伸过来,扳着司空皓然的肩膀
司空泽野从门里走出来,脸色微微冰寒,声音不怒自威:“放手。”
司空皓然嘴角翘了翘,手依然抓在白云裳的胳膊上。
司空泽野的手明显在收力,因为司空皓然的神色微变了变。
丝菲急声道:“大少爷,白小姐是我们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今天来带她回去,希望你不要阻拦”
司空泽野冰冷的目光一扫。
丝菲噤了声。
空气里有一种剑弩拔张的气氛,虽然几个人谁都还没有真正动手。
终于,还是司空皓然松了手,他舍不得把白云裳的细胳膊抓得太疼啊,她一直在挣扎!
白云裳趁机退出好几步远。
司空泽野看在眼里,眼中升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喜悦。
他将白云裳护在身后,冷声喊:“马仔,送小少爷回堡。”
司空皓然玩味地说:“哥,那我先回去了,云裳暂时在你这儿寄放一晚,要好好对她。”
他朝前走了两步,目光扫到他身后的白云裳。
“对了哥,我刚刚的提议希望你好好考虑。”
司空泽野的眸子暗了暗,沉默如同冰雕。
“小东西,我走了,明天见梦里别太想我。”
司空皓然微笑着,对白云裳掷出一个飞吻。
白云裳皱起眉,他的口气,怎么就能那么笃定明天她会被送回他身边?
难道在书房里,司空泽野答应了他什么?
白云裳摇摇头,司空泽野怎么会轻易答应,可是如果没有答应,司空皓然也不可能轻易肯走!
听着院子里车子发动的声音,白云裳站到窗前,确定他是真的离开,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怎么,不高兴他把你带走?”司空泽野低低沉沉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白云裳怔了片刻,望着他问:“他刚刚找你说了什么?”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不喜欢。”
“为何?”司空泽野忍不住攥住了她的肩,平淡的声调下是暗涌的激动。
白云裳回过身,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之间。
清清淡淡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当然是,最后的时刻都想陪在你身边,一直一直,到我沉眠过去的前一刻,我都想看到的是你。”
司空泽野的身形僵住。
“嘭”她贴在他胸膛上的耳朵,听到了他的心跳。
“嘭”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们的心跳和在一起,她感受着他心脏的每一次脉动,血液似乎都在沸腾流淌
司空泽野从怀里捧起她的脸,眼眸深深暗暗:“真的?”
这是白云裳说得最动听的一句情话了!
这次重逢后,她对他也没有确切的表态
他时而会觉得她是爱自己的,时而又觉得她不爱他。陷在爱情里的人们啊,总是会当局者迷。要不断地从对方的态度中去得到肯定,一旦对方的态度不如自己的期望,就会质疑她或许不爱自己。
白云裳点点头:“嗯。”
“真的?”他又问。
“嗯。”
“你若敢骗我”
白云裳苦笑,骗他骗得太多,导致现在就算是真话,他也不敢去信了。
如果不是那本相册感动了她,她恐怕在死前,也不会表达出这份爱。
她原本以为,两人在最相爱的时候分别,是最痛苦的事。他恐怕以后都不会忘记她。
若她做个薄情的女人,也许时间久了,他会想通她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现在才发现,这才是对司空泽野最大的残忍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奢望她的爱。宁愿相信并不存在的下辈子,也要等到她的爱!
第238章 你就不要逞能了()
80岁,你说你爱我,你已经懂得了什么是爱,我想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你终于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不用下辈子的80岁,这辈子,白云裳的20岁,司空泽野已经教会了她懂得什么是爱了。”
白云裳突兀地发出声音。
司空泽野身形高大,站在窗前,凝望着她。
“我爱你。”她也凝望着他,那目光绽放着如水晶一般剔透的光芒,“司空泽野,你听清楚了,我爱你。”
灯光照着她的脸,悠长的睫毛仿佛根根分明。
她一点也不伪装的表情是那样深情。
司空泽野声音僵硬:“是么?比他们的爱多还是少?”
“你爱莫流原,也爱安斯艾尔。”司空泽野冷漠勾唇,“你心里应该列了一个排名,我在第几个位置?”
“没有排名。”
“原来连排名都排不上。”
“笨蛋,我爱的只有你!”
又是心跳声,在他的心脏沉闷地撞击着。
白云裳听着,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的舒服:“对莫流原,我可能是一种仰慕的情愫。他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梦幻,美好,遥不可及。这样的事物,任何人都会向往。”
“对安斯艾尔,就更谈不上有爱可言了。”
司空泽野一直不说话,身体却是紧绷的。
白云裳紧紧咬了一下嘴唇:“我说的话你不信?”
司空泽野是不敢置信!
“那如果我是骗你的,你要不要信?”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证明。
“信。”他努力地去相信。不信的结果是自寻痛苦。
白云裳的目光闪动着。
司空泽野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为她被弄乱的头发梳理好。
“云裳,以后不要再骗人,能够欺骗到的,都是相信你的人。”
“对不起。”
“对我不需要道歉。”他垂下脸来,吻住她的双唇。
高挺的鼻梁顶着她,他们闭着眼,彼此探索,深入,身体也紧紧抱在一起。
晚上,又是激荡的缠绵,白云裳枕着他的胳膊,呼吸着空气里满满都是他的气味。
白云裳试探地提到司空皓然,他的表情立即变得很深沉。
有问题!
司空皓然到底说了什么?
白云裳以为第二天就真的会被司空泽野送走,可一直到了晚上,一切都跟平时一样。他们自己亲手烘焙了点心,在书房里玩了会棋,又在雪森林里漫步
到了第三天,依然如故。
第四天,是白云裳生命的最后一天。
如果这天下午还不继续服药,她的生命将
可是司空泽野还是那样平静而从容的,似乎做好了一切心理应对。白云裳甚至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半分她将要离开的悲伤?
不过下午的时候,他让马仔把房间里的一些东西都收拾好带走。
白云裳发现他收拾走的东西大多与自己有关的,还有那本厚相册。
心里微微提紧:“你要把我送走吗?”
司空泽野凝望着她:“你希望被送走?”
“我不希望。”希望死前的那一刻都在他怀里。
司空泽野欣然道:“那就不走。”
白云裳诧异,那他让人搬走这些东西干嘛?她记得这些都是司空泽野的贴身物,他很珍视,只要一换新的环境,立即就将它们带走。
“我们要搬家吗?”
司空泽野继续凝望着她:“怎么,这里你不喜欢?”
“我喜欢。”这个雪森林里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司空泽野淡声:“那就不搬,从今往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白云裳盯着他的表情,他的目光深沉,一切都让她捉摸不透。
她马上就要死了,还需要家吗?转念又想,他很可能把她再次装进水晶棺里存放着。
司空泽野开始垂下头去忙手里的文件。
高大的身形深陷在书桌前的老板椅上
“给我2个小时,我需要处理一些重要的事。”他头也不抬地说。
她只还有3个小时了,他却说要给他两个小时处理他的事?
这几天,司空泽野的确特别忙。白云裳每次醒来,他都不在身边,而是在书房。
听马仔偶然说起,司空泽野晚上都不睡觉,整夜整夜地在书房里处理事务。
起初,白云裳以为这是他发泄悲伤的一种方式。
可是现在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说。”
“待会我可能发病的样子不太好看”白云裳咬住唇,“我听说有种药可以让人安然离开的,是睡着那样。”
安乐死。
昏睡状态下,她就不知道痛了。她不怕痛,怕的是死前疼痛蜷缩的丑样。上一次差点死去,她还七窍流血了。想想都觉得很惊悚。
司空泽野盯垂着文件的视线凝住,低声说:“可以。我会安排。”
“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都会满足你。”
白云裳摇摇头:“没有了。”
离开书房,为他带上门,一个人绕着这个别墅乱走。
她不希望司空泽野难过悲伤,可是他平静得异常,又让她有一丝失落和担心。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悲伤隐藏得太深,还是他也像她这般,已经可以从容面对了?
靠在窗口上,白云裳注意到几个工人正在对别墅上新油漆。
佣人也在把别墅附近的积雪都铲去。
那些雪人,居然都被铲走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白云裳抓住了手心,司空泽野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她的告别做准备吗?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一切又仿佛都不一样。
傍晚六点,森林里的天空极尽灰暗,所有的佣人都被遣散了。
别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着,灯火通明。
双人弹奏结束后,变成了单人弹。美妙的音乐在空中流转着,就仿佛天籁之音
白云裳已在大床上躺好,脸上化着点淡妆,穿着司空泽野最喜欢的一套白色套裙,她靠在床头上,很安详的姿势。
时钟在一点点地滑。
眼见着外面的夜色越来越黑。
一曲弹完,司空泽野起身,将琴盖合好,又走到床边拿起针剂和药水。
他做的一切事都不徐不疾,有条不紊,脸色平淡沉寂,深沉的眼眸中丝毫看不到他的心绪。
白云裳将一只手臂半搭在床边,等待着针剂的注入
半天,都没有感觉到动静。她睁开眼。
司空泽野站在床边,眼中是一片茫然空洞的神情。
对一个最爱的人打安乐死,这实在是太残酷了。可是,司空泽野为什么不留一个医生?
“如果你不敢,我可以自己来。”
“把眼睛闭上。”他冷声命令。
白云裳闭上眼睛。
这一天,每天都在倒计时等着来临,所有的准备都做好,到了这一刻,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她的心中一片宁静,感觉到针管刺进皮肤,冰冷的液体缓缓流进。
“对不起。”白云裳闭着眼,低声说,“让你做这样的事。你要记得,你这不是在害我,你是在救我。”
“泽野,你听到了吗,你是在救我?”
第239章 为他换上新鲜的花()
白云裳咬住唇,除了让他得到自己,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心动的交易可以满足他。
迟疑了片刻,她看着窗外:“我的心,不是我想给你便可以给的。不过我是你的妻子,如果接下来的半辈子你我还能活着,我也许会爱上你。”
司空皓然问:“这么说,你接下来的半辈子还打算跟我生活?”
“这就是我的交易,不够心动吗?”
“确实很令人心动啊”他笑了笑,“你活着,也不跟我哥在一起?”
“别对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明知道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只要她活着,他知道她活着,他就不会死!
“可惜我活不了?”
“那是你的事,我的交易就是我的下半辈子。”
司空皓然眯了眯眼。明知道这个交易只不过是她空头支票,她随时都有撤回的权利。明知道,就算她真的会遵守承诺,他也活不到去享受
“你的交易,我答应了。”
“你什么时候帮我?”
司空皓然示意她走到自己面前,手在裤袋里掏了掏,忽然,他手一挥,在她面前魔术般地变出一支玫瑰花
白云裳惊了一下:“无聊!”
“我都答应要帮你了,你还紧绷着脸。”司空皓然笑了笑,“看看花里有什么?”
白云裳一看,花内放着一枚金币。
这是一枚纯金的纪念币,是白云裳在黑市里,书店老板送她的。
原本这枚纪念币被白云裳夹放在记事本里,被司空皓然看到后,留着保管了。
金币里,有西原大人的雕像
而西原跟莫流原长相一样。
白云裳因为记忆被替换了,只觉得这金币里的男人极其的英俊而已。
“认识他吗?”
“我应该认识他吗?”
“应该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谁?”
“云裳,在这之前,我需要对你坦白一件事情”他低了低声,“是关于你那段记忆缺失的原因。”
第二天清晨,私人飞机降落s市的蝴蝶公墓前。
这里的墓地仿国外的设计,一马平川的草地上次序地林立着白色的十字架墓碑。
长长的白色阶梯上,两个人影正在挪动。
白云裳神色恍惚,大墨镜都遮盖不住她疲惫的倦容。
身形随时都要跌倒的,身旁的男人每次会及时扶住她的肩头,手里的伞也大多往她身上偏。
风很大,大风着雨丝斜飞。
在众多的墓碑中,有一个墓碑前献花簇拥,十字架上也戴着新鲜花编织的花环。
鲜花晶莹,滚落着颗颗的水珠。
生於年月日。
殁於年月日。
享年岁。
莫流原。
墓碑上,莫流原的头像是灰白色,目光永远是那样空洞森然。
司空皓然把花束放下,转而要来接白云裳的花束,她却是紧紧地抱着,手指和胳膊都完全的僵硬
白云裳的身体单薄而颤抖,身体紧绷着。
她已经哭了一晚,胸口像被大石头堵住一样,沉甸甸的,缓不过劲。
看着墓碑里全然陌生的男人这才是莫流原。
而司空皓然告诉她,早在1年多前,他就已经长眠地下,去世了
据我所知,他从小便被注入了和你一样的毒素,靠药维持生命。1年前他把药给了你,病毒发作去世后他身边的赫管家将他埋葬在s市蝴蝶公墓。
我和哥都先后去开关验过尸,的确是他没错
西原跟他长得如此相似,他们之间必然有关系。你记事本里也写过,西原是黑市的伟大药剂师,只有他才可以调节出解毒的药。
不过,这个人行踪成谜,我和哥的人手追查了1年多,到现在都还没有他的下落。藏得真深啊,看来只有从莫流原这条线上下手
小东西,至于对你催眠,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都这么恨我了,更恨我一点也无所谓。
双腿忽然一软,白云裳跪下去。
双膝跪在湿润的草地上,立即就被沾湿了
她耸动着肩膀,目光空洞茫然着,伸出的手想要去碰莫流原的脸,可那感觉却是熟悉的陌生?
她想要哭,眼泪却流不出来,只是一种很压抑很压抑的感觉在全身流动。
哪怕哭出来,她都会觉得好受些,可是她哭不出来!
莫流原,我连难过悲伤的感觉都找不到,因为我不认识你啊!
莫流原,正因为我无法为你的离开而伤心难过,所以我更难过压抑,心口堵得发慌!
“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低低的嗓音从她的喉头里发出,她微哑着:“莫流原!莫流原,你真的是莫流原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是不是很怨恨我?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吧我占用了你的生命,对你的离去一无所知我甚至还把你忘掉了”
“我怎么会把你忘掉了”
眼泪水终于掉出来,很大一颗的。
雨开始变大。
冰冷的雨水滴下来,淋在白云裳单薄的身上,和她的泪水一起流淌。
三天一次,四百二十六天,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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