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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似刀-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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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江影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咬牙切齿地说道。
迫于江影的威慑力，我和陈安琪第一时间都没能看到信件的内容，让她抢先看完了。
她看就算了，看完了还把纸揉成一团扔了，就在那里骂“煞笔”。
我真是郁闷，还不得不去把信捡起来，躲到一边和陈安琪看了起来。
江艺没有用他喜欢的古代信件风格，而是最直白的白话文写的。字体娟秀公正，有若簪花小楷。
只看字体的话，未免让人猜想是个秀气的姑娘。
信件的内容很长，而其中也有很多信息，是我真心不曾想到过的。
江艺在信里面说了，他最初被江安宁派到医院照顾陈安琪的原因。
在江艺照顾陈安琪一天之后，江安宁就问他，对陈安琪有没有好感。
那个时候，江艺就觉得不对了。他说按照自己的了解，陈安琪应该是有夫之妇。
但江安宁却说他不想管这些，让江艺喜欢就去追。
“我只想她能幸福，不能像韶华一样。”这是江安宁的原话。
江艺只是一笔带过，字里行间并不能感受到当时江安宁的心情究竟如何。
但我是真踏马的——究极震惊！
我完全没想到这么早之前的事情里，竟然隐藏着这样的事件。
江安宁到底在想什么？我不能理解。
难不成是陈安琪和牛韶华有什么相似之处，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前妻？就像那种狗血电视剧里一样，哪怕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也想让她过得好？
尼玛，你别吓我，老子觉得太可怕了。
不过以江安宁对牛韶华的深情来看，搞不好还有那么点可能。
只能说毋庸置疑的一点，就是江安宁当时对我很不爽，觉得我配不上陈安琪。
日了狗了，有毒。
我看向了陈安琪，她的阅读速度要慢一点，但估计也看到这里了，一脸懵逼和难以置信。
我们面面相觑，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崩溃和震惊。
草！
要不是这封信，我们得被瞒多久？几年，几十年，还是一辈子？
我大概能理解了，为什么江影会大骂煞笔，然后把信都给扔了。
我强自定了定心神，继续看着信上的内容。
后续，其实就没有那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了。
江艺通过和我的接触，觉得我并没有江安宁说得那么不堪，相反还觉得和我很合得来。
江安宁眼光很毒辣，早早就发现了江艺对陈安琪的情感。
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吵了一架，江安宁怒骂江艺没种。说他一辈子都是这样，什么都只知道让，不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但江艺吧，看起来是个很随和儒雅的人，但却有些坚持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决绝。
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
其实说是吵架，我也能猜到，就是江安宁单方面地怒斥江艺。
江艺一直沉默，等到他骂得差不多了，才说了一句话。
一句特别老套，但从未像此刻这般打动人的话。
“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好。”
妈拉个巴子，我尼玛都被他的人格魅力打动了。光是想象，就觉得那一刻的江艺肯定在闪闪发光。
足以让绝大多数人自惭形秽吧？
其后信件上的内容，便是挨个点名要说的话。
第一个就是陈安琪，说蛮对不起她的，相处起来也比较尴尬。其实他没有半点别的心思，还望海涵。
第二个就是我，又向我道歉。说是真心把我当知己朋友相待，只是相逢恨晚，相处可惜。对朋友的妻子有感情，这件事曾经让他渡过几个不眠之夜，抚琴难眠。
我想到了在那家古色古香的客栈，他原来在月下抚琴的时候，有这般的心思吗？
第三个就是江影。江艺还是向她道歉，一是向自己不能坚持喜欢她到底道歉，二是替江安宁曾经做下的事情道歉。
我看了都觉得心疼，难怪江影一直骂他煞笔。
真的，你没必要这么道歉啊。
你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半点坏心思都没有过，相反还一直在帮我们所有人，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好的。
你为什么需要道歉呢？
江艺还提及，说现在也没忘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就是他心有樊笼，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洒脱出尘，他说我是对的。
后续的信件内容比较简略，就是让我们大家都要过得好，很高兴这前半生能认识我们这些朋友。
信上。
江艺说，他要走了，去找他的诗和远方。
江艺说，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相聚。
江艺说，纵使没有再相见的一天，我们也是永远的朋友。
“安宁哥、江影姐、安琪姐、鹏哥，再见。”
“大家都很棒，请照顾好自己。”
“我没什么遗憾的，只是不能再帮你们了。”
“艺亲笔”
“祝拨云见日，长风破浪。”
随后便是日期。
看完这封信之后，我一时根本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有遗憾吧，觉得其实不应该这样的。
当然也有释然和祝福。像江艺那样的人，或许就不应该被这些琐事束缚，应该去找他的诗和远方。
其实很多事他大可以藏在心里，不必说出来，但却选择和我们坦诚。
“君子之心事，天清日白，不可使人不知。”菜根谭里如是写道。
“思无邪”，孔子曾如是说，就是思无不可对人言。
我曾经认为天下没有这样的人，但发觉自己还是错了。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就做不到。
江艺这样走了也好，也许才能真正过他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是这么想的，但江影好像不是。
“看完没有？”她寒声向我问道。
“看完了。”我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将信纸交到陈安琪手里。
“是不是很久没有教你杀伐术了？”江影捏着拳头说道。
“你想打我就直说，哪需要那么麻烦？”我苦笑道。
“对，就是想打你。”
“本来是想打你老婆的，但打女人不太合适。”
“那就你吧。”
第六百八十七章 回去上班（）
我能猜到江影的心思。
其实她不能理解江艺的决定，觉得他不应该就这么走人。
所以江影觉得都怪陈安琪，把她当成了祸水。不能打她，当然就只能正大光明地打我了。
妻子想要劝阻，但被我拒绝了。我将她拉到身后，甚至还能微笑着说道：“男人之间的小事，让她出口气吧。”
“男人？”江影微微眯起了眼睛，有种很危险的气息。
我心里暗自吐槽，难道你觉得自己像个女人？
“我就出三招。”江影长吐出一口浊气，摆出了起手式。
但我却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问一招行不行？
当然，这种问题就不用提出来了，显然不行。
我摆出了格挡招架姿态。
江影根本没有花里胡哨的操作，如同猎豹般向我矫捷地冲来。而借着这样前冲的力道，就是一记跟步冲拳。
“砰”的一声，我觉得自己手臂都要断了，痛得踏马想哭。
我整个人被直接震得飞退出去，鞋面在地上摩擦，让我的脚底都感觉有点发烫。而江影则乘势追击，继续跟进。
一记鞭腿，一记升龙拳。
她没有选择变招攻击我的其他地方，而是直直向着格挡的手和腿打来的，说明不是真想让我躺病床上去。
但即便如此，也让我感觉够呛。
最后那招升龙拳，直接把我掀飞出去了。哪怕是最熟练的基础桩功，有落地如生根的感觉也保不住我。
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
我压根动都不想动一下，手臂和腿都痛得失去了知觉，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沉重得如同灌了水银。
“打完，收工！”江影拍了拍手掌，摸出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上。
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
“老公，你怎么样？”妻子紧皱着眉头，上来扶我。
“没事，”我倒是很看得开，“躺会就行了。”
相比较江艺和江安宁被打得哇哇叫，我觉得自己运气算很好了。
果然是暴力狂啊，哪怕是师姐郭静，也不至于这么乱来。
江影给江艺打了个电话，可惜却发现关机了，根本打不通。
直到当天夜里，我才从微信朋友圈，看到了江艺发的动态：“我很好，那你们呢？”
定位在金陵，玄武湖。
有一张配图，就是夜色下玄武湖的照片。夜色宁静，荷叶层层叠叠。在树下的角度拍过去，还能看到垂下的一丛枝叶，以及岸边白色的芦苇丛。
“这么快就到金陵了，坐飞机的吧？”我感叹道。
“什么？”妻子立即问道，“是江艺到金陵了吗？”
“嗯。”我说着，将手机递给了她。
陈安琪看了一眼，说确实很美。她还想起了曾经去金陵学习培训的事情，说当时我们说好，要一起去金陵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
“难。”我只能感叹地吐出一个字。
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就这样，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存在的。
“对了，他不是问我们怎么样吗？好歹回一句呗。”妻子用手臂轻轻捅了我一下。
我打了几个字：“我们很好。”
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意义，再说两个大男人之间哪有这种交流方式？
我又给删了，只点了个赞。
不知道说什么，就给你点个赞吧。
反倒是后来再刷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看到了江影和陈安琪的评论。
陈安琪：“我们挺好的。”
江影：“好尼玛？”
这画风，简直不忍直视，但原谅我很不厚道地笑了。
到后来又收到一条相关提示，是江安宁评论了江艺的朋友圈：“玩可以，玩够了记得滚回来。”
因为微信朋友圈和qq说说不一样，只能看到共同好友的评论，所以我也只能看到了这点消息。
但即便如此，也可以说明江艺的人缘了。
他和很多人都能相处得极好，只看他愿不愿意和那个人深交而已。
但江艺就像群里面那种“潜水冒泡”的人，冒了个泡表明自己的安全和所在位置之后，就又销声匿迹了，我们谁的评论都没有回复。
次日清晨吃早饭的时候，陈安琪突然跟我说不想再这么闲下去了，想找份工作。
“没必要吧？我回去上班就够了。”我愣了一下，如此说道。
妻子只是摇头，说不行。
“能有人让你闲着还不行？天天吃吃喝喝，逛逛街看看电影，多快乐啊？”江影表示不能理解，“还有人放着好生活不想过？”
我没有接江影的话，毕竟个人观念不同。
江影那种逼出来的人，估计一直的盼头就是这样，不用干什么也可以过得很好，就像现在握着宁远集团百分之三的股权。
但陈安琪一向都不是那种待在家里的女人，更希望在职场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我觉得还是别，”我终究摇头道，“不是说不让你去上班，是现在不合适。”
“万一你上下班被李刚弄清楚了，派人半路又搞事怎么办？”
我承认自己有点惊弓之鸟了，真尼玛再来不起一次绑架事件了。
而且就李刚现在的疯癫状态，感觉是弄死一个算一个，根本不会留着当人质啥的。
妻子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想了想，当天去自觉找了那个法医，让他再给我鉴定一次精神状况。
说白了，我不想这么待下去了。
有过一段时间什么都不做的戒赌吧老哥应该最明白，懒习惯了也就真什么都不想做了。
用戒赌吧的术语来讲，这被称为“瘫痪”。
陈安琪都还想着去上班，我怎么能继续偷懒？
没有任何意外，我拿到了精神正常的鉴定，被认定为完美的康复。
出了法医鉴定中心后，我长舒了一口气，给李毅山打过去一个电话。
“山哥，我明天回来上班吧？”我直接问道。
“这么快？”
李毅山随口问了一句，而后说道：“行，你明天来吧。”
“本来还想让你休息几天的，不过你来得也正好。”
“你休息这些天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明天跟你详谈。”
第六百八十八章 弊大于利（）
我和陈安琪搬离了这栋别墅，回到自己家中。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发现整个公司的气氛都不一样。各种气球、彩带装饰在墙壁上，还有广告方面的同事做的海报。
一看就明白了，是因为公司已经融资完成。
也就是说，只要李毅山和罗丽愿意，上市只是一个随时的事情。
“这就是李毅山要跟我说的事？”我心头微动，觉得自己要跟着飞黄腾达了。
我进到公司的时候，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饮料和零食。看起来不太像工作时间，而是集体happy。
“鹏哥，你回来了？！”刘子阳看到我，立即兴奋地向我打招呼。
“鹏哥，听说你精神出了点问题，现在好了没？”
各个同事都向我打招呼，询问我的状况。
我都一一笑着回应，然后说自己还有事就先不和他们唠嗑了，让他们好好工作。
我先是去到人事部那边，递交了自己的精神状态评估报告，走程序恢复自己的岗位。
随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了杨琴穿着蓝衬衫白裙子，坐在办公桌后面。
她见到我的瞬间，立即站起来向我打招呼。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时间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杨琴很殷勤地给我泡了杯咖啡，弯腰递给了我。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让我看到了一抹雪白，也没有遮一下的意思。
她向我笑着抱怨，说这些天可把她累坏了，所幸我总算回来了。
我笑了笑，随口说道：“辛苦了。”
“对了，”杨琴看了下时间，提醒道，“李董让你十点半去会议室，探讨一下上市的问题。”
“嗯，我知道了。”我应了声，突然发觉对上市没有那么期待了。
主要是在于李刚和江安宁的疯狂战争中，我看到了上市的弊端。那就是通过股权，其实是可以收购一个公司的。
哪怕是公司最高层的领导，也有束手束脚的时候——他们很多决策，都要依仗董事会的同意。
一些特殊事项，甚至需要股东大会通过。
看过蜘蛛侠的人应该都知道，董事会一致表决，甚至能越过董事长做决定。
这是很恐怖的事情，等于你一手创立的公司，自己却被架空了。
我看了下杨琴递给我的资料，暗自计较分析了一下，心里有了点b数。大致做好准备后，我喝了两口浓醇的咖啡提神。
苦。
真特么苦。
“周总，时间到了，您该去会议室了。”杨琴提醒道。
“嗯，好。”我穿上外套，杨琴帮我理了下领带。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回头说道：“下次泡咖啡，记得放一块糖，或者兑牛奶也行。”
走出门之后，我自己都愣神了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别人发号施令都这么自然了？以前，不都是我被人发号施令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纠结这种小事，去到了会议室。
遇到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同事，我都向他们笑着打招呼。虽然我不认识这些一直在上班的各部门主管，但他们却都认识我这个不怎么来上班的人。
没有办法，谁叫他们只是主管，而我是总经理呢？
李毅山没有发言，而是让罗丽说话。估计也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想搞得跟缁嵫祷八频�
咳咳，这当然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罗丽先是简单说了下我的事情，然后让大家欢迎我的回来。
场面性的东西一笔带过，很快就切入了正题。
关于上市要如何实施，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拟定了很多方案。
包括资产评估事务、律师事务所等等，一系列专业的东西听得我头大。
但我却发现，所有人对这件事都是非常期待的。毕竟作为管理层，股权激励这种东西实在是一份大羹。
好几个主管都表示，只需要李毅山安排下来，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就行。
但就在这个时候，李毅山却看向了我，问道：“你的意思呢？”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我听了大家的说法，都很有建设性，也没发现什么漏洞或者问题。”
“但我觉得大家好像忘了一点——我们可以不上市。”
我的话音一落，全场雅雀无声，无数道目光看向了我。
嗯，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当即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我们公司筹备了那么久，怎么能突然就不上市了？
“大家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完。”
我继续道：“你们想想，上市一般是为了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是改善财务状况。”
“通过股票上市得到的资金是不必在一定限期内偿还的，另一方面，这些资金能够立即改善公司的资本结构，这样就可以允许公司借利息较低的贷款。”
“此外，如果新股上市获得很大成功，以后在市场上的走势也非常之强，那么公司就有可能今后以更好的价格增发股票。”
“说句自傲的话。”
我顿了一下，笑着问道：“我们公司需要吗？”
没有人回答我，但我觉得他们心里都有答案。以李毅山和罗丽的财政状况，需要个毛线啊！
我喝了口准备好的怡宝纯净水，继续说道：“再来谈谈弊端吧？”
“股票有风险，大家应该都知道。许多公开上市的股票的盈利没有预期的那么高，有的甚至由于种种原因狂跌。”
“还有董事会、股东大会的存在，真的有必要吗？不是限制公司决策，用来扯皮的吗？”
“最近江安宁和李刚的事件，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通过股权，可以控制一家公司，那样恶劣的商业竞争谁愿意担？”
我叹了口气，最后说道：“各位。”
“我们不是像那种牛逼到不可一世的大企业，没必要非跟着浪潮盲目上市。”
“华为、娃哈哈、老干妈够厉害吧？也在坚持着不上市，虽然各自有原因，但道理都是一样的。”
“弊大于利，没必要。”
我的话音落下后，会议室响起了孤零零的掌声。
是李毅山。
第六百八十九章 无惧非议（）
有了董事长带头，不管愿不愿意，一个会议室的人都鼓起了掌来。
但我明显能看得出，有些人已经对我有意见了，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
这是正常的。
毕竟我的决策，是为公司整体着想，更是为罗丽和李毅山着想。
不然就这两个一窍不通的人，董事会和股东大会一出来，还不得把他们架空得明明白白？
但相应的，没有上市，就没有股票激励。这群管理层人员的利益，肯定会受到影响。
钱嘛，谁都喜欢。我明摆着把他们的财路断了，不得记恨我才怪了。
所幸我早有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了下去。
主要就是关于在座管理层的利益，虽然没有股权激励，但也应该类同于有股权得到收益。
即分红。
其实我觉得性质是一样的，只是没有上市股票那么跌宕起伏惊心动魄。乱窜增值的有，疯狂贬值的也有。
不谈股市这种空盘子，我们公司实实在在的收入是很稳定的，等同换了种形式的收入而已。
李毅山当即表示这个没有问题，分红激励就这么定下来。但具体落实的话，应该落到各自部门的创利额度。
“管好自己部门，拿钱，就这么简单。”李毅山一锤定音，就把事情彻底定了下来。
不少人还在目瞪口呆中，被这几个急转弯给绕得没缓过来。
依旧有主管不是很甘心，郁闷地说道：“那李董，我们一直筹备的上市规划，还有各种准备的申报材料？”
李毅山扫了他一眼，直接道：“公司不是有碎纸机吗？”
那人被噎得不轻，只能说了声“是”。
我心里宛如明镜似的，李毅山能够这么果决通过我的提议，原因只有一点。
我保证了他在公司的绝对管理地位，能够让他把家族企业做到极致。
或多或少，我心里还是感叹了一声。
果然是混黑的啊，哪怕是当董事长，连这点东西都要我提出来才看得清。
按照李毅山喜欢掌控一切的习惯，他要是早知道上市会那么麻烦束手束脚，恐怕早就不提什么上市了。
当然，我心里知道就行了，还能说最高领导什么不是？
“秘书。”李毅山叫了一声，突然愣住了。
他疑惑地看向我：“你秘书呢？”
“没带。”我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这茬，有点尴尬。
对啊，我来参加会议为什么不叫上杨琴？
“算了没事，怪我没跟她说清楚，她也该跟着你来会议的。”
李毅山没有过多纠结，直接道：“那就麻烦各部门主管，下去后传达会议决策。”
“周国鹏和罗丽留一下。”
“就这样，散会吧。”
当一众主管陆续走完，将会议室大门关上后，李毅山向我递来一根烟，自己则点着一根雪茄抽上。
一个会议室瞬间被我们搞得乌烟瘴气。罗丽却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想法很有意思。”李毅山冲我笑道。
“不敢没有意思啊，”我苦笑道，“我们上市玩不过的。就像老干妈陶碧华的担心一样，国外都卖到天价了还被疯抢，不也不敢上市？”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敢糊涂。”
老干妈陶碧华是这么说的：有钱你就拿，把钱圈了，喊他来入股，到时候把钱吸走了，我来还债，我才不干呢。我打下的江山，我就把它做好，做专做精。
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事业，一上市就可能倾家荡产。
不偷税，不贷款，不欠钱，不控股，不上市，老干妈就是这样生存着。
我直言不讳，说前段时间可能还心心念念想着上市。看江安宁和李刚这两个巨无霸的战争之后，就觉得不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了。
多短的时间啊，江影手上的收入降了三分之一。这还不是什么金融危机之类的大事件，不然一准凉凉。
“更重要的就是，我们上市没有那么大的好处。”
“另外说白了我也有心思，就是不想我也被架空。”我坦诚道，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
真要架空，一准就我们三人，不然其他人有什么值得被架空的。
“就不怕当不上总裁了？”罗丽笑嘻嘻地问道。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
他喵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都未必是一号话事人，总裁ceo更是能被会议罢免好吗？
公司就这样做大，哪怕我是个总经理，也未必就比总裁过得差，只是听起来没那么牛逼而已。
“没什么好担心的。”李毅山很霸气地一笑，语气铿锵有力，“就凭你今天做的决策，明天我就给你转到总裁。”
“谁规定必须上市公司才有总裁的？”
“对不起，这里我说了算。”
踏马的，幸福来得太突然！
“谢谢山哥！”我毫不犹豫道谢。
这么多事情，包括先前的投名状和这次的决策提议，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罗丽有些纳闷地说道：“诶，周国鹏。其实这些主管里面不缺人才，为什么就你一个人看出了这点？”
我差点笑出声来，摇头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他们是看出来了，但为了更大的利益不想说，所以才一个心思积极地想要上市，甚至每个人都自发准备起来了。”
“信不信？哪怕我提出了分红政策，他们还是觉得失去做股东的机会了，多少有些怨怼？”
李毅山沉沉点头，说我这个推测是对的。
毕竟分红这种东西，他们哪天不干了也就没得分。但股份这种东西，就是他意外死亡了，也能转给他们的儿女。
这个话题聊完之后，李毅山跟我谈起了李刚和江安宁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就头疼，也只能说掺和不进去，希望江安宁能赢吧。
我李毅山却给我提了个醒，说不管输赢，其实都要小心。
“一头野兽最危险的时候，就是它将要死亡之前的猛扑。”李毅山的话，听得我心头狠狠一震，表示受教了。
出会议室之前，罗丽问我这样和管理层的利益作对，不怕受到非议吗？
我笑了。
“如果这点非议都承受不了，那也做不成什么事。”
第六百九十章 婆媳关系紧张（）
我离开了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杨琴。”我喊了她一声。
“周总，怎么了？”她疑惑地问道。
“下次开会，你跟我一道去。”我直接道。
杨琴一口答应下来，询问我先前会议决定了什么事。
我将公司不上市的决定说了之后，她愣是半天没能闭上嘴巴，一脸的惊愕。
“很意外？”我笑着问道，手上的笔转了两圈。
“有点。”她如实回答，点头道。
我舒适地坐在靠椅上，没有告诉她，还有个更意外的消息。
就是她很快跟着我飞黄腾达了，不再是总经理秘书，而是总裁秘书。
啧，听起来就牛逼。
可惜了，本来这个位置应该是陈安琪的。
只是我一贯有个作风，就是没彻底落实的事情不想乱说，就像曾经在上一家公司一般，也就没有和杨琴提起这茬。
我发现自己所有的工作，都被杨琴做得妥帖，压根没有我什么事，不禁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啊，就是比较花里胡哨。
想到花里胡哨，我就下意识瞄向了她那两条修长的腿。
嗯，黑色丝袜，可以，看起来很舒服。
因为无所事事的缘故，我又刷起了朋友圈，主要是想看看江艺的动态。
翻了半天都没翻到，都是些看发腻的内容。
微商、鸡汤、旅游、美食、晒自拍照，还有深夜的矫情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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