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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似刀-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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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琪显然是把饭菜早就做好了,两盘菜放在保温的电饭锅里面热着。还有一份莲白回锅放不下,拿到微波炉热了一下端出来。
这种就是特别日常的小温馨,竟然都显得如此久违。
“烫烫烫——”妻子放下那盘莲白回锅后,还甩了甩手,吹了两下。
看得我哭笑不得,好像这么做就能止烫似的。
“老公,这下好了,两个无业游民。”陈安琪笑着拿出筷子,递给我一双,自己拿着一双坐了下来。
“能闲下来也是好事。”我倒是没太在意,诧异地发现自己有点“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算什么破事”的感觉。
行吧,王八犊子都是逼出来的,我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淡定的一天。
“对了老婆,”我一边吃饭,一边笑着问道,“这次不怪我行事冲动了?”
妻子愣了一下,随后委屈巴巴地开口道:“还在怪我说你之前冲动啊?”
“你猜。”我不置可否道。
她故作泫然欲泣,放下碗筷,两个食指点在一起,低着头说道:“宝宝错了。”
我看呆了,手里的筷子差点都掉了。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都被她逗乐了,“你这样我很不习惯啊。”
陈安琪变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扬起一个笑脸,很开心地问道:“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真是怕了你了。”我感叹了一声,发觉真拿她没什么辄。
陈安琪狡黠地笑着,大献殷勤地给我夹菜,说我辛苦了。
她比我先吃过,还坐到我身边,给我捏肩捶背的。
尼玛,我都有点受宠若惊。
饭后她又抢着去洗碗,我想了想,本来打算跟她说没必要这样。
但还是算了。
确实我这个状态也完全不想动,就让我过几天非同凡响的待遇吧。
当夜我和陈安琪一同看了会电视,也就给她针灸,而后洗漱睡下了。
说到这个针灸我就有点来气,本来都坚持这么久了,活生生把疗程给打断了。也不知道这样亡羊补牢,效果到底怎么样,但至少不能放弃。
往后的几天,日子也过得温馨而平凡,没有什么好说的。
陈安琪因为辞职的缘故,现在也没有工作,更不可能返回李毅山的公司上班。
毕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两边的面子上都挂不住。
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用说穿,大家心照不宣,知道该保持什么样的状态就行。
于是我们倒像是成天在家度蜜月,一起吃薯片看电视,甚至玩起了游戏,相当悠哉。
也就是这样我才有空,看到了英雄联盟的职业比赛。
曾经我最喜欢的选手,被称为“大魔王”、“世界第一中单”的faker,如今竟然沦为替补。
三次s赛世界冠军的skt王朝,也沦为了韩国赛场垫底的队伍。
其实关于英雄联盟的记忆都很久远了,但我还是突然觉得很唏嘘和感慨。
原来,大魔王也会倒下。
原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变。
第六百七十四章 庭有枇杷树()
“看什么那么感慨呢?”妻子好奇地凑过来,看着电脑屏幕向我问道。
我哑然了一瞬,竟然发觉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说这是我的青春,我曾经最敬慕尊敬的一个人?
说我讨厌整个韩国,但特别敬佩faker这个人?
都没什么必要,其实没谁能完美理解另一个人。
最常见的一点,女生不能理解男生对一种游戏寄托的回忆和心情,就像男生不能理解女生对化妆品和口红的执着。
或许怀念的不是这个游戏,是当初寝室一起深夜打游戏的室友,一起看着比赛鬼吼鬼叫、高喊“李哥牛逼”的时候。
特别纯粹的感觉,用网上的话来说,就是“男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种简单的快乐悄无声息地就远去了,偶然想起也只有感慨。
“没什么,游戏比赛。”我最后笑着说出口的,就这么简单几个字。
其实陈安琪如果懂的话,我肯定会直言不讳:我想捶死skt这支队伍的上单和打野,顺便把这个新中单连人带板凳摔下去。
我关掉了网页,实在不想再看没有faker的skt比赛。
和妻子洗澡之前,我们酣畅淋漓地做了一次。
依照我的想法,陈安琪穿着黑色丝袜。
那种久违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狂野。
肆意,无所顾忌,宣泄着心头最直接的冲动。
二人世界的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中旬。
关于“精神病周国鹏上法庭”的事件,风波也逐渐平息,几乎看不到任何关注度。
就连最喜欢蹭热度的营销号,都懒得再搭理我一眼,毕竟全无价值。
这也是我乐意看到的情形,只是依旧没有恢复正常工作而已。
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江艺竟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约我到一个地方去散散心、透透气。
我确实闷得慌,感觉都快憋出毛病了,但还是无奈问道:“万一又被人看到,发现我正常捅出去了怎么办?”
“不会,”江艺轻声笑道,“我开车来接你,那边保证僻静,见不到什么陌生人。”
我问了下陈安琪的意见,看到她点头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下午时分的时候,江艺真的来了。
他依旧没有自己的车,开的是江安宁的那辆保时捷gt。
我上了车后座之后才放松下来,就从家里到小区停车场这么点距离,都还得装精神病真是太麻烦了。
我看到江艺穿着一袭雪白的汉服开车,总感觉有种莫名的违和感,有点忍俊不禁。
“对了江艺,我们去哪?”妻子坐在我身边,向他问道。
“一处比较荒废的老别墅,”他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安宁哥前妻曾经住过的地方。”
我稍微有点惊讶:“为什么挑在那?”
“因为那里有人定期打理,而且足够偏僻,地方又大。”江艺叹了口气。
我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主要是感觉整个人快发霉长草了,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也就随口一问。
对于江安宁的前妻,其实我还是蛮好奇的,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让江安宁魂牵梦萦如此多年。
只是斯人已逝,也只能从江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
江安宁的前妻姓牛,对于女生来说,这是个比较头疼的姓氏了。往往这个姓氏,名字都不可能好听到哪去。
牛韶华,意喻挽留韶华的意思。本来挺好的一个名字,冠上这个姓氏就觉得有点怪异了。
比如要是姓“柳”,或者“刘”也会好很多。
按照江艺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得体、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敢爱敢恨。
其实牛韶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和江安宁结婚。
从一开始,她就打算要将家产留给江安宁,以及她们的孩子。
但可惜的是,她终究没能留住韶华,早早夭折了。
牛韶华在去世前和江安宁说的最后一段话,真的听起来特别心酸:“你去找别的女孩子吧。”
“这次我不吃醋了。”
江艺告诉我说,那是第一次看到江安宁哭得那么厉害。谁劝都没用,抱着尸体睡了一夜,连医生都觉得害怕。
我心头有些沉重,但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江安宁哭起来的样子。
踏马的,难以想象啊。
难怪这人一天到晚生死看淡,游戏人间的样子。经历过这样的大痛之后,估计也很难起太大的心绪波动了。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陈安琪。
“不,还是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绪。”我心情有些复杂,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我们到了这个偏僻到基本离开蓉城的别墅后,发现这里依山傍水,被围绕在山谷之中。
别墅的占地面积很大,是典型的中西结合。
除了一条斜坡水泥路通向别墅以外,还有层层石阶,两端摆放着一盆盆绿植。
江艺将车停好后,和我们一同站在了宽阔的庭院里。
这里最显眼的东西,就是中间的一颗枇杷树。
“鹏哥,”江艺看向那颗枇杷树,轻声开口道,“你看过项脊轩志吗?”
“看过,但文言文太晦涩了,没能记得太清楚。”我实话实说,从来都不是能那么静得下心的人。
“那你应该知道里面一句话吧?”江艺微微叹了口气,双袖笼在一起,叠放在身前。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陈安琪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看向我们。
我心头一动,大致猜到江艺在说什么了,向他递过去一个探寻的眼神。
眼见他轻轻点头后,我却陷入了沉默。
“其实安宁哥这些年也不容易。”江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带我们到建筑内部去看。
我和妻子走在身后,她就一直追问我,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有点无奈,终是说道: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时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其实这句话之前,还有一句原文,也很符合江安宁现在的状况。
“然自后余多在外,不长居。”
只怕触景生情。
第六百七十五章 红颜祸水()
江艺大致同我们说了一下,哪些地方是可以直接入住的。
其实除了偏西侧的卧室和书房,哪里都可以去。
但那两间房是牛韶华曾经住过的地方,据说所有东西都摆放成了原有的样子。
除了必要的清扫和打理,江安宁是不准人去那边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
这边基本什么生活用品都一应俱全,只是关于食物的话,需要到最近的镇上去购买。
以前是有人专门供应的,也有办生活的保姆。只是后来没有人住了,也就断了这条连接。
江艺告诉我们说,不用去管,下午的时候江影也会来。
“我们说好了,我去接你们,她买菜。”江艺轻声笑着,显然心情还算不错。
毕竟一起长大的老友,甚至都像一对姐弟了。能从先前的对立面走到今天这个样子的日常相处,当然值得开心。
“那我做饭。”陈安琪自告奋勇。
“我就洗碗吧。”我接了下去,笑着问道,“有没有感觉像小孩子过家家?”
三人都笑了。
其实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好,尤其是别墅后的亭子和池塘。一截截亭房道将池塘分开,上面覆盖着青砖瓦。
蔷薇攀附在墙边,都有一簇探向了窗沿。
水里满是荷花,还能看到鲤鱼飞起来咬下一瓣荷花的场景。
后院还悬挂着一串串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当作响。
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果然是个好地方啊。”我忍不住感叹道,顺着廊桥走过,跳到了湖心小筑上。
有钱果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天知道这个别墅要多少钱。难怪不修在蓉城,光是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就绝对批不下来。
妻子跟着我跳了下来,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
“我怎么感觉,”陈安琪疑惑地看向江艺,“这里的建筑比较像你喜欢的风格?”
江艺沉默了一瞬,随后叹息道:“嫂子一直嘴上不说,但还是心疼我和安宁哥。她觉得我们是孤儿,连个自己的家都没有。”
“这片后院是翻修过的。”
他露出了追忆的神情,苦笑道:“说是给我生日的惊喜。”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她想把别墅也留给我和安宁哥。”
江艺紧紧抿着嘴唇,半晌才抬起头来:“一个人活着都考虑自己死后的事了,要把所有东西分给其他人,念着他们要过得好。”
“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这话我没法回答,话题有点沉重了。
虽然江艺说的并不多,但我也能隐约感觉到,这里的女主人身前,究竟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人。
难怪江安宁会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江安宁。
陈安琪显得比我更有兴趣,一个劲催促着江艺,让他多讲一些关于牛韶华的事情。
“安琪姐,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啊。”
江艺苦笑着摇头,想了想终于说道:“那我就说一件印象比较深的事情吧。”
“当时我赶来蓉城,本来安宁哥是说好要接我的。”
“结果他忙着创业的事耽搁了,后来”
“嫂子揪着他的耳朵,让他给我道歉。说天底下当哥哥的,没有这样对弟弟的说法。就算安宁哥不心疼弟弟,她这个嫂子也得护着我。”
不仅是陈安琪瞪大了美眸、嘴巴微微张起,我都听呆了。
“还有人能管得住江安宁?”我是发自内心的震撼。
“一物降一物嘛。”江艺轻笑道,“只是自从嫂子走了之后,就真没见过谁能管得住他了。”
“大多数时候,嫂子还是很听迁就安宁哥,让他拿主意。只是有些事情上,一旦我嫂子说一,安宁哥也不敢说二。”
我心里暗叹了一声牛逼,只是可惜走得太早啊,不然真想见识下她的风采,更想看看江安宁被她揪着耳朵的样子。
噫,想一想还有点莫名的期待是什么鬼?
下午的时候,江影果然如约而至了。
我们各种分工都说得很好听,但真下厨的时候,除了江影都来了。
也亏得厨房宽大得不像话,不然一般的小区厨房,三个人得挤得麻烦了。
一同吃完饭之后,江艺还带我们伐木,造木筏在后院划木筏钓鱼戏水、采摘莲子。
月色下,竹篙划开清波,荡漾着粼粼波光。哗啦的水声,听得人异常舒适。
这么热的天气,这里却凉快得不像话。
水光反射在建筑物上,那种斑驳的光影很有艺术感。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我以为玩够了之后,大家就各自回住处,准备洗漱然后睡觉。
但在注意到江影的心不在焉后,我觉得实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因为她不是单纯的心不在焉,而是时不时看向江艺清若霁月的侧颜。
我特么都忘了第几次了,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姐,你一拳打得人家起飞的霸道呢?那种“老娘这一拳头下去,你可能会死”的气魄呢?
我都看得心急好吗!
真是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平时那么牛逼哄哄的人啊,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怂了呢?
就在我以为江影不会说什么的师父,她却又突然开口道:“周国鹏、陈安琪,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到那边去荡一会秋千?”
这支开人的话头,是尼玛何等的蹩脚啊
江影显得特别若无其事地看向水面,继续道:“我有话要和江艺说。”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将手里的竹篙深深插在淤泥里,先行上岸。
随后我伸出一只手,拉着陈安琪也上了岸,去到一旁远远的树下荡秋千。
我和陈安琪坐在秋千上,像小孩子一样摇摇晃晃的,但视线的焦点却全集中在江艺和江影身上。
“江影这是要表白吗?”妻子忍不住问道。
“我猜也是,不然没必要支开我们。”我笑着说道。
“那你觉得她能不能成功?”陈安琪再次好奇地问道。
“不好说。”我摇了摇头。
早些年肯定能成,但现在?
我看向了妻子,心里暗叹了一句红颜祸水啊。
这次江影鼓起那么大的勇气,怕是要翻水水了。
第六百七十六章 到底喜欢谁?()
虽然离得比较远,听不清他们两人在说什么,但我明显能看到江艺脸上的错愕。
江艺沉默了一会,然后对江影说着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了和武侠大片差不多的场面
江影直接上手了。
没错,是特么直接上手了!
江艺的反应也不慢,瞬间在木筏上划开八卦步伐躲避。
两个人直接在木筏上打了起来,看得我目瞪口呆。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吗?
木筏一路晃晃悠悠地在水面上游荡,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上闪转腾挪。
当江影一脚踩落的时候,木筏直接向着她那边下沉,水一下子就漫了上去。
江艺不得不也奋力踏下一脚,维持着木筏的平衡,水浪如晶莹的玉珠飞溅,湿透了两人的衣衫。
“牛逼啊,大场面啊。”我情不自禁地拿出了手机,用闪光灯补光,“咔擦”一声拍下了这一幕。
“老公,你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啊?不去劝劝架吗?”陈安琪哭笑不得道。
“我怎么劝啊?你觉得我打得过谁?”我也是无奈了。
一个教我太极,一个更是教了牛逼哄哄的“江影杀伐术”,算起来都算我半个老师。
最关键的是,他们在竹筏上,我要蹚水过去挨打吗?
其实事情也没那么夸张,就是江影的性格比较暴躁。从小时候打得江艺江安宁哇哇叫,就不难看出来是个暴力女。
心情不好了?揍一顿让我心情不好的人就行了。
如果揍一次不够,那就两次。
可怕。想一想一二般的男人根本驾驭不住,就算能够驾驭得住,恐怕也觉得头痛,相处起来太伤神了。
光从性格上来说,江艺和她就完全不合适嘛。
就这短短片刻,我基本也看出来一些端倪了。江影只是有点面子上挂不住那种恼羞成怒,并不是真的想打得江艺满地找牙。
不然以夸张的实力差距,我保证现在局面不会这么简单。
并且江艺也是只守不攻,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左支右绌。
没多久,江艺被江影直接彪悍地倒抱而起,来了个干净利落的背摔
“噗通”一声,浪花飞溅,江艺直接被扔进了水中。
我彻底看傻眼了,整个人都石化了,凌乱在风中。
水位堪堪淹没江艺的胸膛,他显得极度狼狈,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在了脸上。
我看到江艺吐出了一口水,抹了把脸。
我算是明白了,谁惹到江影谁倒霉。
眼看两人终于偃旗息鼓,我和陈安琪这才走了过来,将水下的江艺拉了上来。
“哗啦啦——”
江艺拖着一身的水走上了岸,浑身的汉服都湿透了,宛如落汤鸡一般。
谦谦君子的风度和气韵,荡然无存。
江影健步如飞,一步便蹿上了岸。
“江影姐,消气了吗?”江艺还能笑得出来,并且关心点在于江影的心情。
“我没生气,就是突然想揍你而已。”江影睨了他一眼,平静地在亭房道两边的木制长椅坐下。
“江艺,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开口道。
“也好。”江艺答应下来,向江影告辞一声,回他的房间去了。
“江影姐。”我开口,想要试探一下江影的口风。
虽然大概猜到了,但我还是想听当事人到底说了什么。
“没大没小,我跟你一个辈分吗?叫师父。”江影一句话,噎得我不轻。
我也没有和她纠结这个话题,当即改口道:“师父,你和江艺说了什么啊?”
她冰冷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再问,下一个落水的就是你信不信?”
这是一种无声的语言,我踏马竟然懂了。
“不问了。”我的求生欲很强烈,不想体验一下入水的感觉。
我们三人坐在月色下的庭院中,听着蟋蟀的鸣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但江影明显很心不在焉,在想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怎么搭理我们。
没多久,她站起来说了句:“困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们陪江艺那个傻子玩吧。”
“晚安。”我和陈安琪异口同声,多的什么也不想提。
一时间庭院里非常安静,只有我们两人。
我将妻子搂在怀中,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静谧浪漫。
没多久,江艺再次出现在我们视野中,动作还蛮快的。
他换了身休闲装,但步伐总是有种不紧不慢的从容感。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腰间悬了一串禁步。
佩戴行步之时,发出的声音缓急有度,轻重得当。如果节奏杂乱,会被认为是失礼,古人对此是十分注重的。
看习惯了他穿汉服,突然这么日常的装束,还让我有点不习惯。
“帅哥你谁?”陈安琪笑着,开了个玩笑,假装认不出来。
江艺无奈一笑,在我身边坐下,问道:“江影姐呢?”
“生你气,回去睡觉了。”我回答道。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啊?本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妻子好奇地问道。
江艺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江影向你表白了吧?”我直接挑明道。
“你猜到了?”江艺叹了口气。
“废话,我又不傻。以前江影旁敲侧击,问你关于女朋友的事情,不就很明显了吗?”我有点郁闷,难道他觉得我这都看不出来?
“嗯,其实我也看出来了。”
江艺倚在了身后的木制栏杆上,举目看向了空中的那弯弦月:“只是这种事情比较为难,只能装作不懂。”
“我不太擅长拒绝别人,但有些事必须去拒绝。”
陈安琪很感兴趣地问道:“那你怎么拒绝她的?”
江艺犹豫了一下,笑道:“我就说不合适啊。”
这倒是事实。我都无法想象,两个人的三观和性格差异这么大,在一起到底会多么恐怖。
“然后呢?”妻子追问道。
江艺叹了口气:“然后她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说有。”
他无奈地转身,望向这片水池:“接着我就落水了。”
“那你到底喜欢谁啊?”妻子抓住了重点,整个人都向着他那边凑了过去。
第六百七十七章 关于江艺()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佯作若无其事地拉了陈安琪一把,希望她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
相信我,你不会想听到他说答案的。
那样的话,朋友之间的相处会很尴尬。
“今晚月色真好。”我用一个极端僵硬的话题,强行打断了这样的节奏。
妻子眉头微微蹙起,随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我们聊了会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像老朋友坐下来随便说说话那样,氛围还是蛮好的。
说真的,我觉得江艺就是喜欢陈安琪,一辈子也做不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来。
只是该怎么说呢?
我不会为自己或者陈安琪而感到为难,但会觉得他真的很难做。
我这小半生,最重要的朋友也就两个。
一是尹成林,二就是江艺。
我希望两个人都能过得贼踏马好,比我好上十倍百倍。
好人应该有糖吃。
虽然两个人差异很大,我自己都纳闷,怎么这么性格有这么极端差距的人,都能成为我的好朋友。
一个是正宗杀马特非主流葬爱贵族,开个电瓶车还要用跑马灯放凤凰传奇,头发都要染成黄毛的怪胎,我跟他说话三两句离不开“煞笔”。
一个是如同魏晋穿越来的谦谦君子,在他面前我说句脏话都感觉自惭形秽。
哪里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但江艺喜欢陈安琪的话,我觉得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
他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洒脱,相反还有许多樊笼囚禁着自己。
我抱着这样的心思,和他们一同返回了别墅。
关上房门之后,陈安琪主动问我:“老公,你为什么不让我问下去?”
“你还没猜到吗?”我叹了口气。
毕竟我不让她问下去,这还能说得过去。但江艺也不想回答,而是顺着我蹩脚的“月色”话题接下去,就很能说明一些东西了。
“唉。猜到了,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陈安琪说完这句话,直接扯下发带,一头摔进了床铺上。
那一头如瀑的青丝铺陈开来,宛如美人画卷。
妻子显得特别纳闷,向我问道:“江艺那么优秀的人,整个人又那么文艺小清新,和我这种现代常见的女性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我想了想,觉得还真没有。
非要说的话,颜值水平算吗?
“你想象中,他应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坐到了她身边,干脆就这个话题和陈安琪探讨起来。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饱读诗书,充满文艺范的那种小家碧玉。”妻子毫不犹豫道。
“至少不能像我一样,你们谈起项脊轩志,我听得一头雾水吧?”
想了想,她还补充道:“而且不能像我这么强势,得温柔体贴,妥妥的是个淑女。”
这种猜测是很正常的,毕竟这符合一般我们认为的“般配”。
“那你觉得江影和这些条件搭吗?”说到这里,我自己都笑了。
陈安琪古怪地看着我,随后向我扔来一个枕头:“老公,你别是个傻子吧?”
我一把接住枕头,又给她放了回去:“你想想看吧。江艺曾经也有段时间那么喜欢江影,她还不一样,和这些条件完全不搭?”
“很多事都能讲道理,但感情这件事不好讲啊。”
有些人人都觉得般配的男女,就是不走到一起。
也有些大家都觉得不登对的男女,却毫无预兆地喜欢上了。
就这么迷。
妻子扶着光洁的额头,茫然地看向天花板。
片刻后,她才无力地向我问道:“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也很郁闷。
“要不,”陈安琪犹豫道,“我离他远点?”
我一阵哑然,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对。
就是说不上来。
仔细想想,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意义。就像曾经江艺对江影一般,就算都失联好几年了还念着她。
而且,真要是我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按照江艺的性格,我猜测他会默默选择和我们保持距离,也就彻底淡了联系和来往。
说句比较矫情的话,这样弥足珍贵的友情,也不是那么好割舍的。
“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将手搭在了陈安琪修长的腿上,尽量活跃着气氛:“恭喜这位美女,请问你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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