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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似刀-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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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陈安琪听到这里更来气了:“一时冲动?呵呵。”

    “恩赐,你是不知道。这个问题我已经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一时冲动就能解释的吗?”

    妻子根本不打算理我,搀扶着韩恩赐就往停车的位置走过去。

    “站住!”在他们要上车的时候,我拦在了他们身前。

    开什么玩笑,这是要让陈安琪心甘情愿跟着韩恩赐回家了啊!

    妻子对韩恩赐特别放心,觉得跟江艺是一样的正人君子,这才是最恐怖的东西。

    “周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请你理解一下我好吗?”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和交情,不应该闹成这样,所以没有报警,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这都还不打算放过我?”

    韩恩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装得非常失望,情绪有点难以控制:“好,就算你不考虑我韩恩赐,你总该替安琪姐想想吧?”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想跟你回家。现在你们情绪都那么冲动,要是在一起不是只有吵架添堵?”

    “算我求求你了,放安琪姐一条生路吧!”

    这个老阴逼!

    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感觉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很想将他一把抓住,打得这个逼满地找牙妈都不认识。

    但关键的问题是,我还偏偏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只会让陈安琪对我的观感印象更加恶劣,坐实我冲动的说法,加深韩恩赐的好人印象。

    憋屈!

    “让开。”陈安琪特别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眼眶里都隐有泪水,推了我一把。

    她这一把推得并不重,但却像是一瞬间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直接“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惨笑一声,再没有说话了。

    我还能做什么呢?

    看到陈安琪和韩恩赐先后钻进车里,我猛地站了起来。

    但为时已晚,韩恩赐那辆十几万的轩逸已经驶动。

    我不顾一切的奔跑,高声喊着陈安琪。

    可车没有停下,只是渐行渐远,高速地将我甩开。

    哪怕我身体素质再好,也只是个人类,怎么都不能追上一辆车。

    “韩恩赐,老子草泥马!”我愤怒地骂了一声,一拳打在了路灯杆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金属杆子竟然被我打得有一定程度的凹陷,而我的手也红了,当即破皮渗出血来。

    “不行,”我咬了咬牙,觉得自己还不能放弃,“她这样跟韩恩赐回家,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首先,我得知道韩恩赐的家在哪里!

    我想着,顿时拿出手机,准备给人事妹子打电话。毕竟她负责的统计人事详情,应该有韩恩赐的住址信息。

    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凌晨0点了。

    我给人事妹子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悦和睡衣:“周总,怎么事啊?”

    估计也就因为我是总经理,所以才没骂人。

    “韩恩赐的住址发我一下!”我直接道。

    “大半夜的,你要韩主管住址干嘛呀?”妹子纳闷地说道,“周总,你不是故意恶作剧,不让我睡好觉吧?”

    我特么——是那种人吗?!恶作剧干什么,闲得蛋疼没事干?

    “来不及解释了,发给我吧。”我真没心思跟他解释,哪怕拿到地址,我还得考虑能不能打到车。

    “鹏哥,要不你问韩主管呗?”

    “数据都在公司的电脑上啊,这么晚了,环球中心那边的写字楼也只准出不准进,我上哪给你找去啊?”人事妹子郁闷地说道。

    我感到一阵窒息,要是能问韩恩赐,我特么还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干踏马的东方明珠塔!

    我抓了抓头发,烦躁得不行,当即拿出打火机,“啪”地点燃一根香烟,再次抽了起来。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办法。

    但脑子里完全一片乱麻,根本想不到主意。蓉城这么大,户籍人口就有1400万,还有流动人口差不多六百万!

    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而且韩恩赐还不是蓉城的人,读书都是在金陵读的。

    就算让警察局或者江安宁帮忙,也没办法找出他的住址。毕竟身份证和户口本上面登记的地址都在金陵那边,怎么查?

    我抽完半根烟,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回了那个酒吧。

    韩恩赐污蔑栽赃我的一幕,再次于我脑海中浮现。

    “草泥马,”我惊呆了,突然想到一茬,“指纹啊!”

    我“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韩恩赐栽赃我用的是自己的酒杯,没有用我碰过的柠檬水杯子。也就是说,那个他自残的杯子上,压根没有我的指纹!

    如果拿到公安局或者医院,让专业的人士鉴定,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猛地冲进了酒吧,来到先前坐过的那张桌子。

    然而,这里已经空无一物,连玻璃碎渣都被打扫干净了。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来到了吧台的位置。

    看到酒保拿着干净的白布擦拭着杯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六百四十一章 身后的声音() 
“那个打在地上碎了的酒杯,你们扔哪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问起最关键的问题。

    酒保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扔垃圾袋,让下班的小妹顺道丢了啊。”

    “给那个小妹打个电话,帮我问一下丢哪里了,谢谢。”我再次燃起了希望,觉得说不定还有救。

    酒保就纳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直接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拍在桌子上。

    酒保笑了笑,收起钞票,这才帮我打了个电话。

    很快他挂断了电话,告诉我说就在门口最近的垃圾桶里面。

    哪怕是要翻垃圾,老子也认了!

    我直接冲了出去,找到了酒保所说的垃圾桶。然而里面除了厚厚的一层污垢,所有东西都被清除了。

    草!

    蓉城的城市环保我知道一直很不错,但也不用这么拼吧?!

    这么大晚上,还给我清走了?

    从绝望到希望,再回到绝望。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极度的疲惫,心累得整个人都有点佝偻了。

    我真的很想收拾自己一顿,韩恩赐这种送命的破绽我都没发现。

    哪怕我不是学刑侦的,也没怎么看推理侦探相关的或者电视,并没有观念一下想到这点。

    “算了,再想这些也没用了。”我苦笑一声,想到了之前看到过一个新闻。

    蓉城当时59岁的环卫长,一天工作将近20小时,凌晨2点才下班。

    当时只当是吹嘘好人好事,为了城市形象而编造的假新闻,但现在我真的信了。

    只是我越想越觉得窝火和不甘,明明都还有补救机会的,老子怎么就这么背时?

    像是特么贼老天在捉弄我一样!

    因为陈安琪的事情,我并不想回家。

    想到她去韩恩赐家里,我就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越想越烦躁不安,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酒吧。

    “找了吗先生?”酒保向我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看到琳琅满目的酒,我终于笑了,可惜是自嘲的笑。

    “来杯酒吧。”我叹了口气,想到妻子对我的误解,还有一声声的“周国鹏”,突然间很想喝点。

    哪怕只能片刻消愁,也不至于让我痛苦和折磨的胡思乱想中渡过一晚。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自我折磨并没有任何意义,起不到帮助。

    “什么酒?”酒保问道。

    “威士忌。”我深呼吸了一次,没有什么研究,只知道那么点酒名。

    在我狭隘的了解中,只觉得伏特加是最烈的酒,唯有俄罗斯人那种战斗民族才能“吨吨吨”地喝个痛快。

    威士忌经常听到,看电视上大家喝了也没什么反应,估计适合我这种酒量奇差的人喝。

    酒保的动作很麻利,少量汽水加威士忌,然后再加冰块调和,将一杯酒推给了我:“50。”

    我扫了个二维码付款,酒吧也跟着扫了一下,然后很淡定地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嗯,这样的夜晚,感觉也只有他能和我喝一杯了。

    我和他碰了个杯,然后不等冰块融化,咕咚两口将酒喝了下去。

    然后就发觉不对劲了。

    草泥马,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谁几把再说威士忌不是烈酒我跟他拼命!

    哪怕加了汽水,我也感觉自己像是吞下了一团火焰,直接顺着我的食道燃烧到胃里。

    竟然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让我浑身发烫。

    立竿见影,汗水都快渗出来了。

    “先生,酒量很好啊。”

    酒保愣了一下,而后感叹道:“威士忌在04和05年的国际烈酒挑战赛,可是连续拿过大奖的。”

    我只觉得喉咙像是要喷火,整个人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侃侃而谈:“加汽水和冰块其实不是为了调味,只是稀释酒精度,让它的烈度不那么夸张。”

    “像你这样不等冰块融化就喝的顾客,还算是比较少见的。”

    我尼玛——

    你看不出来老子要炸了吗?!

    我用沙哑干涩的声音说道:“水!”

    酒保懵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急忙给我递来一杯冰水。

    我一口气喝干,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而且脑袋痛得厉害。

    炸了。

    草泥马。

    “先生,你别醉过去啊,我还要关门呢!”酒保慌了,推了推我。

    我觉得头昏脑涨,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

    身体的反应很迟钝,他推得再用力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想挨哪靠哪。

    “先生,你家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酒保的声音,在我耳边听起来很遥远。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月退,不让自己昏过去,大着舌头将地址报了出来。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酒吧应该是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这种事也常见了,所以有专门送人回家的司机和代驾,只是收费会很昂贵。

    我感觉自己已经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咚”的一声就撞到了吧台上趴着,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而且身体的感应真的很迟钝了,竟然只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痛”。

    “唉,还以为你多能喝,一杯倒逞什么强啊?”酒保感叹了一句,又忙活他的事情去了。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可见范围也在缩小,而后闭上了双眼。

    却又不是真正的睡着,多少还有点感知。感觉很迷幻,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开始痛得厉害。又痛又晕,既没能沉沉睡去,又不能清醒过来,在一种很折腾人的负面状态。

    隐隐约约之中,我闻到了一阵香风,似乎是女性香水的味道。

    不是很真切,也不是很熟悉。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我魂牵梦萦的栀子花香。

    然后我感觉被人帮忙扶了起来,架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香水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我上了车直接软倒在了后座上,怎么被扶着下车,死死搂着我走也不是很真切。

    我勉强睁开了发胀发涩的眼皮,能看出来是到了小区门口。

    “门禁卡呢?”我身边的女人问道。

    “在,在我裤兜。”我说话都不利索了,神经反应迟钝。

    女人直接伸手掏向我的裤兜摸索。

    与此同时,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周国鹏!”

第六百四十二章 什么是真话?() 
我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顿时浑身一震,僵硬地转过头去。

    没有别的原因,这是陈安琪的声音!

    果不其然,妻子就站在一边,两行清泪流过脸颊,咬着嘴唇看着我。

    韩恩赐就站在她的后侧方,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我脑子里直接炸开了。

    没有别的原因,我喝得醉醺醺的,还有个女人送我回家,她会怎么想?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送我回家的女人,还把手伸进了我裤兜里摸索,看起来就像是在找某个特殊部位似的

    我根本没办法思考,猛地推开了身边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老婆,你听我解释!”

    陈安琪带着哭腔,直接冲我吼道:“还解释什么?!”

    “我觉得自己先前的话可能说重了,恩赐也劝我和你好好聊聊,送我回家。”

    “我就害怕你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你就这样对我?”

    我真的觉得快要崩溃了,抓狂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玉的事情现在都还像阴影一样盘旋在我心口,我一直告诉自己你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但你现在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陈安琪摇着头,嘴唇都咬破了,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我觉得受到这样的刺氵敫,酒精一下子清醒了,浑身都在冒冷汗。

    “美女,我求求你了,帮我解释一下吧!”我真的急眼了,当即对送我回家的女人说道。

    她估计也被吓到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慌忙向陈安琪说道:“美女,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种奇怪的人。”

    “就是这位先生在酒吧喝醉了,酒保让我送他回家的。”

    妻子笑了,嘲讽道:“周国鹏,你以为她帮你说两句话我就会信你?”

    万箭穿心。

    我就会信你?

    好啊,这句话说得好。

    呵呵呵,原来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我一直以来的坚持,玩了命一样逼着自己去改变,想要配得上陈安琪,让她过上好日子,那又算什么?

    “美女,真不是!”我身边的女人急得跺脚。

    “谢谢,”我突然间语气平静下来,只是声音沙哑得厉害,“不过不用了,她不会信的。”

    “我的问题。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问题。”

    我笑了,心里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小时候都是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才会笑着笑着哭了。

    我将身上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塞给了那个女人:“你走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让你看笑话了,不好意思。”

    女人如蒙大赦,慌忙上车,离开了是非之地。

    只剩下我、陈安琪,还有韩恩赐。

    “周总,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韩恩赐开始了,装作咬牙切齿深恶痛绝的样子。

    我甚至看到,他握紧拳头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兴奋吗?

    激动吗?

    开心吗?

    呵呵,阴谋得逞,你满意了吧?

    “周国鹏,我们摊牌吧。”陈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还在抽噎。

    “好。”我咬着牙,答应下来。

    她总是能让我哭,也总是能让我笑。

    我认为遇上一个会让彼此笑会让彼此哭的人,这就是一生了。

    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而且,我现在不能哭。

    韩恩赐那个小人得志的杂碎,巴不得看到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吧?看到我这样,心里会很有成就感吧?

    我还是那句话。

    再落魄的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我狠狠抹了把脸,将所有冤屈、不甘、愤懑、绝望压在心里,强撑着做出一副坚强的表象。

    “恩赐,”陈安琪顿了一下,向韩恩赐说道,“我和周国鹏到那边说会话,你就在这等一会好吗?”

    “给你添麻烦了。”

    韩恩赐眉头一皱,似乎生害怕出什么变故,当即装作担心地说道:“可是姐——”

    “你不用说了。”妻子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说明白,我这里过不去。”

    “一辈子都过不去!”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韩恩赐沉默了,没有说什么,静默地走到车边,做出懂事的样子。

    “恩赐,谢谢你。”陈安琪泪流满脸。

    “应该的,你是我姐。”韩恩赐故作一脸沉重,充满警告性地看了我一眼:“不准对我姐做什么!”

    随后他又对陈安琪说道:“姐,有什么你就叫我。”

    我看得呵呵笑了起来,心里只觉得特别讽刺。

    我很想问一句啊。

    韩恩赐,看到陈安琪哭成那个样子,你的心里真不会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和内疚?!

    哈,我真是——太煞笔了。

    显然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有的东西。

    陈安琪和我走到了一旁的拐角处,妆都哭花了,看起来很狼狈。

    我拿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抽了一口。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管我。

    就好像

    “我抽死她都不会在意。”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得心头一阵绞痛,近乎自虐般狠狠抽了一大口烟雾在肺部缭绕。

    “说说吧,”妻子没有看向我,而是把头偏向一边擦眼泪,“你为什么打恩赐?”

    “韩恩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长长吐出那口烟雾,烦闷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你还不说真话是吗?”陈安琪冷笑了一声,声音里特别失望。

    就好像在说“你怎么是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

    “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

    一而再,再而三,我真的快要疯了。

    “到底我要说什么,你才会觉得是真话?!”

    “你心里面既然已经有坚信的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有什么意义吗?”

    我直接将烟头在掌心里熄灭,发出“嗤嗤”的声响。

    灼烧的疼痛感,让我脸部都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但比起心里的疼,我觉得这已经很温柔了。

    我一直都知道人都只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甚至还以为自己看得很透彻,能够坦然面对。

    可直到发生在陈安琪身上,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好() 
我没有等到妻子的回答,于是自顾地说了下去:“你一直不提,其实对于赵玉的事情,一起都记在心上是吧?”

    陈安琪反问道:“假如换成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差点做出那种事情,你扪心自问——会不会心里有道坎,就跟阴影盘旋一样?!”

    我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理是没错。

    我“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又点着了一根烟,觉得怎么抽都不够。

    陈安琪似乎看到了什么,一把夺过我手上的zippo,仔细看了一眼内胆。

    “这是什么?!”她咬着牙,直接用上面的字样对着我。

    我没有看,但已经想起来了。

    很久的事情,都差点忘了。记不清上面写的是“赵”和“周”,还是“玉”和“鹏”。

    总之中间有个爱心刻痕,是当时赵玉隐晦表达喜欢的小手段。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再有什么了,那这个东西你怎么解释?”陈安琪向我质问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特平静地说道:“我和赵玉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你觉得我和她还有什么?”

    “她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毁掉了,就剩这个打火机,这又能说明什么?”

    陈安琪冲我笑道:“这个打火机对你很重要是吗?”

    我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的一声,她将打火机重重摔在地上。

    打火机在地上弹动跳跃着,发出当当的声响。

    “是,我踏马差点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我也是冲动,差点打死了韩恩赐!也是放不下赵玉,所以才留着她的东西!”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听的狗屁真相?”

    “你开心就好。”我沙哑开口道,脸上都一阵阵发烫。

    不就是想听我这么说吗?这下满意了没有?

    呵呵,你开心就好。

    我无所谓的,真的无所谓

    妻子颤抖地抬起了手,看样子是想给我一个耳光。

    陈安琪,要打我耳光?

    我心里浮现出这个念头,顿时整个人就状若疯癫地笑了起来。

    “打,把我打醒!”我咬着牙低吼道,有种把伤口撕开的血淋淋痛楚。

    江安宁打我、江影打我,甚至所有人打我,我都无所谓!

    但陈安琪哪怕只是做出一个想打我的样子,我也觉得心如刀绞。

    全世界谁都可以对我失望甚至绝望,都可以看不起我欺辱我,都可以诽谤我甚至想整死我,老子都认!

    唯独陈安琪。

    我,不,接,受!

    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可效果却一样的伤人。

    陈安琪摇头,一脸失望道:“我很想帮自己,也帮恩赐打你一个耳光。”

    “你就当是我懦弱,我下不了手吧。”

    我昂起了脸,觉得已经没什么好再心痛的了。

    那一巴掌没打在我脸上,却打在了心里。

    差不多也该清醒了吧?

    陈安琪,根本不相信我啊。这样充满猜疑和感情的婚姻,不累吗?

    “还有什么事,你都一并说出来吧。”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自己都害怕。

    “没了。”

    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去,不看向我。

    我看到陈安琪的身体在颤抖,随后她带着哭腔开口道:“周国鹏,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恍若晴天霹雳,让我浑身一颤。

    “你说我不相信你,可你也没有给我能够相信你的理由。”

    “你说原谅你,可你和赵玉的事情,我还是时不时会想起来。”

    陈安琪抽噎着,肩膀微微颤抖着,颤声道:“我也不能生孩子,你找个能生孩子的,让你家人开开心心地抱孙子吧。”

    “你是有不对的地方,我陈安琪也不是哪里都对。”

    “就当我们糊涂犯了个大错,稀里糊涂走过了几年,到头来要奔向各自的幸福。”

    “都放彼此一条生路,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吗?”

    一句似一箭,万箭来穿心。

    她说着这些伤人的话,自己却哭得无力地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膝盖间痛哭。

    我感觉脑子发热,浑身发凉。

    “陈安琪,”我咬着牙,也是再也忍不住吼出了声,“你说我们没有信任了,你要离婚放过彼此,我踏马接受!”

    “但你现在必须搞明白一件事,就是谁一直在帮你、谁一直站在你这边、谁又在欺骗你!”

    “我周国鹏不是什么多优秀的男人,但是老子永远是站在你身后的那个人!你说要离婚,好,我答应你!”

    “不是觉得你说得对,而是这既然是你想要的,我周国鹏就得掏心窝子,想尽一切办法给你。”

    “你错,我就不肯对!”

    “我只希望你能搞清楚一件事——离韩恩赐远点,他就像一条毒蛇,随时可能要你的命!”

    “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你知道吗?!”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觉得鼻子都堵住了,胸膛不住地起伏着。

    陈安琪哭得说不出话来,显得特无助,像个小女生一样。

    她脆弱的这一面,真的看得人很扎心,但也很绝望。

    陈安琪开始还能控制自己的哭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到我们的回忆,那些点点滴滴,直接放声痛哭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我斜靠在墙边,只是沉默地抽烟,但心情不会比她好到哪去。

    其实韩恩赐只是一个***吧,我们之前的感情出了问题,没有韩恩赐或许也有李恩赐刘恩赐马恩赐。

    怪谁呢?

    还不都有错。

    陈安琪一口气哭了很久,像是要把积蓄多年的泪水全部哭出来。

    到后来她站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脚麻了,险些摔了。

    我看到就下意识冲了一步,而后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念头,将伸出的手生硬地抽了回去。

    “老公,”陈安琪抽噎了一下,“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

    我听到这个称呼,顿时心头狠狠一跳,竟然觉得很不适应,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感,只能抽烟来掩饰。

    “抽空带上户口本,我们去民政局吧。”

    我张了张嘴,将原本想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

    “好。”

第六百四十四章 不要像我一样() 
我弹指将烟头弹出撞在墙壁上,溅出一颗颗细小的火星。

    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我看到陈安琪要离去的身影,心头的难过顿时化作了怒火。

    还要去找韩恩赐?!

    我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急忙冲上去一把拉住了陈安琪:“你要去哪?”

    “放手,不关你的事。”陈安琪挣扎了一下。

    “你去江艺那,甚至去江安宁那里都可以,不能去跟韩恩赐走!”

    “他们两个都是真心对你好,韩恩赐只想害你!”

    “就当听我最后一次劝,上点心好吗?”我心里真的很窝火。

    “周国鹏,你松手!我为什么要去别人家里住,你为什么又要管我?不是都说好了,各自放手过自己的吗?”

    她咬着牙,说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在演偶像剧,还要上演拉扯的戏码吗?”

    这个时候,韩恩赐直接冲了过来:“周国鹏,你在干什么,放了安琪姐!”

    我松开了陈安琪,顺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我警告你,要是对她做了什么,我要你的命!”

    陈安琪阻拦我对他下手,而韩恩赐则煽风点火,说我打了他一次不够,还想打第二次吗?

    我想到陈安琪就在一旁看着,就是下不了手。

    明明都已经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啊,为什么还是很在意她的看法?

    这叫犯贱吗?

    我心头烦躁,将韩恩赐一把推开:“滚吧!”

    我眼睁睁看到陈安琪和韩恩赐走到车边,然后两个人分别。妻子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加快步伐。

    我就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她入住附近的一家宾馆。

    “愿你安好。”

    我闭上了双眼,轻声念了一句。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心冷如冰。

    我丝毫没了睡意,在小区附近徘徊着,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有路过的行人看到我,小声说我是夜游神,但我也只是充耳不闻。

    每一根抽过的烟头,弹出的时候必定将燃烧的部分熄灭,而后精准地落进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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