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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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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风若痕知道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然后毫不留情的剥夺。
怀着复杂慎密的心思,勉勉强强的把戏演下去。
你不问,我亦不说。
夜很深了,马车踢踢踏踏的往风王府行去,坐在车前的车夫勾着背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忽听到什么划破长空的声音——
人还没有反映过来,锋利的箭从暗处射出来,眨眼之间穿透他的心脏!一条命就这么没了,歪歪的栽倒在路边。
马儿受到惊吓,即刻偏了方向。
车内的两人立刻警觉,顾不得刚才谁还威胁过谁,谁有瞒了谁什么。
第107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五)()
这里可是风都城,居然就被人明目张胆的刺杀。
贺兰沁儿正想掀起车帘向外探望,伸出去一半的手被风若痕眼疾手快的抓了回来,随把人往下扯低按住她的头,几只长箭便穿破了车,刺穿刚才她坐的位置。
心里低呼了一声,是她太大意了!
下意识看向风若痕想道谢,得到的却是一记冰冷的眼风。
像是在警告她不要拖后腿。
她嗔怒,此等危机关头,能不能活命都是回事,当然要图了心里痛快。
“没想到天下间还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不知是谁想要王爷的命呢?”讽刺完,绝色佳人便甜甜的笑开了。
风若痕显然也压抑会在自己的势力中心被人当作活靶,当下冷着脸近距离飞了这不怕死的小女人几把锋利的眼刀,“说不定和前日进宫行刺的刺客是一路人,你说呢?”
被将了一军,沁儿面色骤沉,顺手拔起身边的一只箭扫了眼便道,“朱雀?看来王爷当日的仁慈让人钻了大大的空子吖。”
他冷眼一眯,“你确定是朱雀国所为?”
“我确定不是!”
破空的长箭呼啸着密密麻麻的把马车扎成马蜂窝,马车剧烈颠簸着,不知道被狂躁的马儿带到了城中哪处。
外面的人,大有要把车内的人结果在此的意图。
风若痕和贺兰沁儿,竟然还在好心情的分析着来人身份。
“为何不是?”他追问,捏住她臂膀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她若说错,定然要重罚。
被风若痕捏得手发麻,那女子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叫嚣起来,“这不明摆着吗?有哪国要杀风国的摄政王会大大方方打着自己的旗号?”
明显有人利用朱雀皇,就算不能成事,至少祸引东江。
命悬一线,沁儿也不顾忌风若痕寡沉的脸色,张口便嘲讽,“真不知道这来刺杀的人是把朱雀皇当蠢才,还是把王爷你当笨蛋哦?”
第108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六)()
果然,风若痕的脸黑透了,贺兰沁儿心里大呼快哉!
出了恶气,眼下便专注于保命。
大概是马车脱离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不再有长箭射来,只听数个脚步声沿着街道周边的砖瓦极快速的追随着车的去向,越来越近
‘砰砰——’沉重的两声。
车顶似乎被什么固定住!
“现在怎么办?”
沁儿虽武功不弱,这些年跟着爹爹走南闯北,一直未遭遇这种亡命经历,只好‘不耻下问’身旁的男人。
“晓得怕了?”凤眼盯着车顶,风若痕好兴致的调侃她。
说完不给沁儿任何耍嘴皮子的时间,将她猛的提起,在外面的人还未掀开车顶前,先冲了出去——
月黑风高夜,荒凉的西郊,斑驳树影间,鬼魅般的暗影在其中飘忽穿梭。
木片四散,伴随着马蹄声,车轮声,冷兵器出鞘声——
顿时杀机汹涌,呼啸着向那二人袭来!
“站着别动!”落地站稳,风若痕在沁儿耳边低吼了一声后,拔出不离身的佩剑,迎上攻来的黑衣人。
被强制命令不准动的人恼怒!跨出两步想去帮忙,眼前就被一片浓稠的红染透!
待她看清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孤傲冷酷的男人,周身已然被杀气笼罩,暴戾绝狠,眸色腥红,长剑吞吐间便是一条人命,快得不着痕迹。
让呆立眼睁睁看着的人心惊肉跳,震惊得无法言喻。
一个个倒下的黑衣人,连死前最后一声痛呼都没有。
白芒忽闪之间,破了咽喉,掏了心窝,一招毙命,不留丝毫余地。
他纵身以寡敌众,却是胜券在握。
贺兰沁儿呆了,空有一身武功,可是说到杀人
她从未杀过人。
战争,死亡,她看得太多。
从未有今日眼前的一切更让她胆战心惊。
顷刻间,为数众多的黑衣人被斩杀得屈指可数,风若痕杀得疯狂,似在宣泄心中的怒,肃杀之气弥漫。
第109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七)()
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这片不大的空地上。
月影缭绕,血气四溢,更显得这方阴森可怖。
溃败的黑衣人,在纠缠住风若痕的同时,竟然转向攻击贺兰沁儿!
两个手持利剑的刺客凶光毕露,不知远处女子的身份,却不明原因的有了后知后觉。
她——对风若痕来说非同寻常!
交汇了狠历的眼色,齐齐将剑刃对准她!
贺兰沁儿还沉浸在风若痕嗜杀的恐惧和震惊里,直觉视线里有人不善的闯入,条件反射的运功一记犀利无比的掌风狠劈过去!
霎时两个靠近她的杀手倒退着飞出十几米,风若痕从身后利落的解决掉一个!
再看回那个刺客,已然凌空回身,掠燕般袭了回去!
沁儿纵后一仰,躲过一记必杀,刀尖从她咽喉滑过,丝毫距离,让远看着力所不能及的男人胸口一窒!
差点丢了魂!
“杀了他!”对还僵站在那里只会躲避的女子大喝,风若痕挥舞着剑,暴怒!
可她哪里杀过人?
那一声震得她心都泄了几分底气。
对付一个黑衣人,她绰绰有余,反手扣住那方握剑的手,掌心发力便卸了人的武器,手脚倒是利落。
没想到才治住一个,其他同伙见风若痕当真紧张这女子,纷纷将矛头调转,齐心想要她的命!
眼看着她在刀光剑影里穿梭,他却被困在几丈外,一支暗箭猛地向沁儿飙去!
她几乎咬断了牙!生生避开当头剑刃,侧身余光间扫到那支直取性命的暗箭,被困在几个刺客中,根本无法脱身——
千钧一发,风若痕飓风般勉强闯入困住她的杀阵,劈了那支划破她脸颊的冷箭,回身横扫,惊人的爆发力,瞬间放到剩下的杀手!
孑然一身冷傲血腥,狰红的双眸死死瞪着眼前的女人。
压迫的气氛,他的胸腔似乎沉寂了狂风暴雨,随时对她爆发。
“我”沁儿也知道自己不还手,给人制造了杀他还有她的机会
第110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八)()
“对不起”
明明她若出手杀了他们,也不至于弄得那么如此狼狈。
她也弄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杀人,反而要向风若痕道歉。
他冷哼了声,窒闷的胸腔差点爆裂!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细细端详被暗箭划破的那侧,看了会才确定道,“箭上无毒。”
受了皮肉伤的女子倒没觉得什么,反倒是风若痕好像松了一口气。
看她愧疚的样子,也早就料到她没有杀过人了。
没有再多言,细细的抹去她面上的血渍,沁儿倒是颇为听话,不再纠结被他碰到。
夜又深了些,他的目光却不自觉的放得柔软。
忽然屏息嗤笑起来,“空有一身武功。”
沁儿早就无力,咬着下唇细声的回,“我从来没杀过人”
“所以就任人杀了你?”他凝视着她,越发觉得这个贺兰沁儿真是有趣。
对熟悉的人戒心十足,面对来历不明的刺客还存了善念不忍下杀手。
她不语,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可到底哪里做错了,她不明。
风若痕彻底心软了,忍不住提点她两句,“就凭你这样,还想利用本王成什么事?”
“你是在教我做人要心狠手辣么?”她负气得很,却又不得不服气。
谁让他刚才救了自己一命。
“不。”风若痕沉声有力,“我是在教你要学会审时度势。”
“受教。”
他却看她没有半点领悟的意思。
只差没气结!
“你——”
“我知道了”抢在他发毛以前,沁儿低着头应声。
她也知道他这么说是为自己好,蓦地回想起之前在皇宫他威胁自己的那些话
长睫颤了颤,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彼时的风若痕,戾气不再。
他薄唇浅抿,低头默然的看着她,清冷的月光薄薄镀了一层在他面容上,霎时间仿佛温柔了好多。
第111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九)()
那不是雄霸一方的男人会轻易流露出来的眼神。
与在花楼初见那天的冷漠和鄙夷截然不同。
竟然是怀着独一无二的柔情,这种感情,不是随便就能给与哪个女子的。
即便是在宫里那样威胁她,说出刻薄寡毒的语言,就在这刹那,贺兰沁儿相信那都不是出自他真心。
而是他因为她做了某事动怒的结果。
风若痕要杀谁,太容易!
他要她生不如死,甚至不需要用语言去威胁。
一瞬间,贺兰沁儿恍然大悟!
他知道了!
惶惶然然的几天,过着猜测探心的日子。
一边心存侥幸,一边忐忑于是否将身份告知。
如今不必再庸人自扰,他早就察觉了。
想来亦是,否则堂堂风国摄政王,哪里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玩着小心思的游戏?
他只是念及旧情,还有她不敢想的那丝情义纵容她。
如此而已。
“风若痕你”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答案呼之欲出。
她心里居然没有一次恐慌,反而有种‘终于’的释然。
隐瞒对于她来说太难,况且还是面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沁儿断续的说着不清楚的话,直视着风若痕,心跳愈发的快。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专注的看得她发毛。
是在等她亲口承认?
还是在想什么她所无法猜透的事情?
他的眸子向来很深,像浓稠化不开的黑墨,光都会被吸进。
当然,她也不例外。
那么告诉她吗?把她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
还有她心里的疑问,他会回答她?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快的靠近,打断她紧张的思维,眨眼之间就离他们二人十几丈远。
看过去便见楚嘉领着一队兵马而来。
风若痕就在这时转身,用极低、极淡的声音对她说,“我说过了,瞒好你要隐瞒的事。”
——————下午发的章节,一直不显示,表示系统又抽了=。=悲剧啊!
第112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十)()
瞒好了,别让他知道
风若痕不想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
楚嘉等人闻讯一路追来,只见到地上七零八落的黑衣人尸体。
那绝狠的剑法与手段,让风国第一武将看了都倒抽一口凉气。
再见那名叫做兰沁的女子跟在风若痕身后默不作声,心里也明了了几分。
她的身份,大概,就是了。
那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风若痕,楚嘉清楚这定然无关今日突然冒出来的刺客。
而是他身后隐瞒了真相的人
细查之后,死掉的刺客统一的朱雀国刺客标记,明目张胆,亦或者说指向明确。
风若痕手段向来铁血,来人敢在风都明目张胆的行刺,在城里绝对有人接应。
不管对方是有意夺取他的性命,还是想借机挑起朱雀与风国的战事坐收渔翁之利,此事决计未完。
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手下,早就在人还未下任何命令前有条不紊的开始彻查来龙去脉。
如此在破晓时分回到王府,那边在得知风若痕遇袭后,整夜王府的灯就没有熄灭过,一干身份高等的女眷已经穿戴整齐的守在大堂。
见到风若痕回来了,花殇第一个冲上去关心,“没受伤?”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全然忘记白天才被兄长教训了一顿,自己是赌着气回来的。
整晚风若痕早就疲惫,尤其心被跟在身后的女人搅得混乱不堪。
未做回答,随意挥手示意他们都散去罢,忽而又想到什么,才开口淡淡吩咐一直端立着未做声的司空韵,“把她的脸处理下。”
这话一出,原本眼里满是关怀的花殇立刻垮了脸,狠狠瞪了沁儿一眼转身风似的冲回自己的居所了。
司空韵仿佛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就拉过那女子,温和的道,“沁姑娘就在我的韵庭住下。”
仔细打量了她面颊上被利刃划破的伤口,又说,“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痕的。”
第113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十一)()
直听到司空韵那句‘不会留下疤痕’,风若痕那冷冰冰紧绷着的背影好似才放松了些。
而后头也不回的踱步离开了。
贺兰沁儿隆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哪里还有多余的小心思去留意自己的脸会不会留疤。
现在怎么办呢?
韵庭是司空韵的居所,偌大王府内小小的别苑,和书苑一般大,格局精细自然是那破旧书苑不能比的。
司空韵为人一直和气,加上刚才见到风若痕对兰沁的态度,心里早就定了注意。
即便她不是贺兰沁儿,对那个男人来说亦是重要。
试探是没有了,叫小丫鬟拿来金创药打来水,亲自给兰沁处理伤口。
天边已经灰蒙蒙的亮起来,房内点着灯。
沁儿坐在司空韵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夜的惊心动魄,还有刺客执剑对准自己的一幕幕不断回荡在脑海。
她在心底问自己,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她会还手杀了他们吗?
“沁姑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细心的替她伤口上好药,司空韵便在沁儿身旁坐下了。
好似要和她聊聊。
微微点头,“死亡战争见多了,头一回遇到冲着自己来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司空韵盈盈的笑,“吓到了?看你不像是胆小的人吖。”
和她说话,司空韵就是没有提防的自觉。
总感到面对这女子亲切得很,似乎能在她身上找到某种共鸣。
“是吓到了,不过不是被那些刺客吓到的。”沁儿口气有些自嘲。
“这话怎么说?”一般遇到这样的事,刀光剑影,不小心就送了命去,说不害怕是假的。
司空韵知道兰沁会武功,但未见过,她是柔弱女子的典范,根本无法想象那女子施展起来到底是多厉害。
第114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十二)()
抬眼看她,沁儿的眼睛被桌案边闪烁的灯映衬得熠熠生光,波动的涟漪中有某种后怕。
说出来的话,却又有些轻描淡写,“本来我可以杀了他们,可我没有,结果差点被他们杀了。”
司空韵脸色一僵,“沁姑娘,你——”
仿佛是陪着她惊心动魄了一遭,忽然她‘扑哧’笑出来,“难怪王爷脸色会那般差!”
她跟在风若痕身边的日子太久了,这样的暗杀遇到无数次。
本想今日好好安慰兰沁,毕竟女儿家都柔弱,血雨腥风里需要男人保护。
看到她精致的面颊被划伤,若是毁了容,怕一辈子就毁了。
哪晓得这女子对容貌不以为然,说出来的又是骇人得不得了的话。
那时风若痕定然被困住无法顾她周全,危急关头,她本可以好好保护自己,却因为心存善念给了他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自己倒是还在迷惘该不该动手,旁观的人可着急了。
司空韵乐不可支,似乎好久没这样笑过。
不对,是好久没有人能让风若痕如此恼怒无措!
“哪里有那么好笑”
沁儿微微发窘,心里清楚得很!
十年以前,贺兰沁儿只当风若痕是风国的皇子,不苟言笑、少年老成。
十年之后,她哪里晓得风国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会对自己是那般心思。
说到底,他们不过都是戏中人罢了。
“韵夫人”
“叫我韵儿。”这会,司空韵更加确定兰沁的真正身份了。
无非她隐藏得不好,而是风若痕身边的人都知道,贺兰沁儿对于他来说占据着何种地位。
“我们岁数大抵无差,在王府里说得上话的寥寥可数,你我以后做对知心人可好?”
沁儿面容和煦的笑着点头答应了,“韵儿,你也觉得我该杀了他们?”
司空韵不语,坚定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对面的女子也跟着沉了脸色,许久怅然道,“或许”
第115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一)()
身处乱世,立场不同的人,站在敌对的那一方,他就必须是该死的。
初时贺兰沁儿目标简单,以为来到风都救出风曜,之后远走高飞便可以远离战争和灾祸。
不知不觉,却已经身陷囹圄,呆在风若痕身边,招来杀祸无数。
这次遇袭不会是最后一次,更不可能是仅有的一次。
“以前,我也不是很明白。”司空韵口气很淡,她的声音很舒服,让听的人不自觉放松心神。
“兰沁。”她轻轻的唤她问,“你有非做不可的事吗?”
沁儿嘴角飘出一丝浅笑,目光忽然放得深远,“有,否则我便不会来。”
“那就是了。”司空韵站起来走到窗边,将打开透气的陵格窗合上,“既然有,那就不能死,若是人死了,怀着的那些信念也就成了空谈。”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做不成了。
贺兰沁儿若有所想,而今风若痕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点破的原因,她也清楚几分。
他不点穿她,留她在身边,越来越宽容,理由只有一个。
“如果做成那件事要放弃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呢?”她忽然问司空韵。
那样重要的东西,比如是自由。
风若痕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所以未察觉罢了。
她不确定,顺了他的意,是否他会答应她的要求。
即便如此,她回来的意义何在?
任他禁锢么?
这疑问仿佛是问到了重心,司空韵颇为感慨的答,“凡尘俗世里,身不由己太多了。”
早她就告诉过兰沁,她爱的人不是风若痕,无奈她是司空家小妾生的女儿,能被利用的价值,只有那么多。
“至少——”离开前,司空韵隐秘的说,“现在你被纵容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对谁如此。”
沁儿眉梢挑起,兴味缭绕,“好像来到王府之后,我的小心思越发多了。”
第116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二)()
兰沁,你从来就不糊涂,虽然现在你仿佛站在弱势,可是依我看来,你却处于上风。
无关你有没有小心思,而是看你愿不愿意去那样做罢了。
司空韵说完这些话,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贺兰沁儿眼珠子转了又转,朦胧中越发明媚。
那女子是在暗示她利用风若痕对自己的感情吗?
这会不会太缺德?
再想到第一次见到司空韵时,她便明目张胆的说过,她爱的人可不是风若痕,加上今天的对话。
她能在风王府,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
起身,随便用丫鬟送来的热水洗漱了下,沁儿和衣躺上床,天都快亮透了,哪里还有心思睡。
不管是暗示自己的司空韵,还是一直怀有敌意的花殇,贺兰沁儿从未将她们想得太复杂。
唯有风若痕
在真正静下来后,最为震撼自己的,是她才将察觉的他对她的感情。
原来,那个男人竟然对她有情。
更甚至——也许他做的一些,都是为了等她出现。
“我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大彻大悟之后,窗外洒进了一缕晨曦的阳光,阴霾的严冬似乎就要过去。
初春,他要带她南下。
远离风曜。
利用他的事,她做不出来。
可是到底该如何回应你呢?
风若痕
贺兰沁儿哪里睡得着?
大抵过了两个时辰,花殇便精神十足的寻上门来,笑里藏刀的邀沁儿陪她去个地方。
花殇能对着你笑,接下来决计不会发生好事。
所以沁儿自然不想跟她出去,开口推脱,“王爷准许我出王府么?”
“你要想走这里没人拦得住你。”把干净的衣裳扔在床上,要她换下,“再说,你舍得走么?”
无言的把头轻摇,心想风若痕身边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自然现在贺兰沁儿也不例外,拎起花殇扔在床上的衣服随意扫了一眼,不屑,“你的品味好差。”
第117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三)()
素白的冬衣,没有任何装饰,这能看出什么品味来?
沁儿不情愿同花殇出去,口气自然不好,她给她的明明是套丧服,多忌讳的东西。
如此,还是走到屏风后将衣服换上。
贺兰萧曾经被风国通缉过,而今还精神得很!
若是让他知道女儿穿奔丧的衣服,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又想爹爹从银沙海回来看到家中她留下的回风都的书信,估计也气得不轻了。
贺兰沁儿是那种,能把纯白没有生气的丧服,都穿得艳丽的女人。
所以当她从屏风后走出来,花殇的眉头直皱了下,什么也没说,厌恶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她记得贺兰沁儿应该未到十八岁,成人礼都没有行,已经生得足够妖娆魅惑,比她这个
“走,进宫。”
彻夜不眠,她知道这女子是为了谁而来,所以想赶她走,便要对症下药。
站在偌大的铜镜前未动,沁儿直白冷声的问,“进宫做什么?”
如果昨天是个试探,那么也够了。
走到门边的人翩然回头,身为女人,可算是笑得足够邪气,“当然是带你去认清你的处境。”
她们乘坐马车比昨天那辆低调了许多,从这一点便知道,花殇故意要瞒着风若痕。
也能证明,他是维护她的
今天天气难得放晴,暖阳四射,街上特别热闹。
沁儿无心再掀起车帘向外探望。
忽然没来由的想,此刻风若痕在做什么呢?
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大概她是怕他的
尤其他对自己的感情
于此,眉间的忧愁都多了好几分,无奈之余将目光放到与那男人有血缘之亲的女子身上。
花殇不长得很精细,可脾气太坏,又不爱笑,总让人觉得冷漠。
“你想问什么?”接收到沁儿疑惑的目光,她大方笑起来,很乐于回答她任何。
而笑容里的温度,却是冷的。
第118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四)()
“我想知道——”贺兰沁儿想,或许能在她那里得到答案,“风若痕,为什么要夺权?”
她问完,花殇眼色瞬间几变,看着沁儿,欲言又止。
最终那暗涌起伏的面颊平静了下来,恢复几许冷得漠然的笑容。
干脆的回答,“你自己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空置多年的璃佳太妃宫殿。
阳光穿透了门窗的缝隙,一缕一缕的洒进来,细微的灰尘在光束里飞扬,却好似画地为牢。
璃佳太妃的一生,神秘而又悲哀。
她是傲帝最爱的女人,是唯一敢为爱背叛他与皇权做对的女人,是被赐死之后还能享有受人祭拜资格的皇家的女人。
站在被保存得与璃佳太妃生前未有任何改动的宫殿里,贺兰沁儿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凉。
六岁进宫时,这个女人刚被赐死不久。
深宫之中还久久留下了她那句‘为爱而亡终不悔’的遗言。
后来见到风若痕,沁儿以为他的冷漠是由此而来。
重新站在这里,她有了新的感悟,是否那本就是璃佳太妃的本性真传,风若痕如此,花殇亦是如此。
为达目的,宁可玉石俱焚。
许久之后外殿传来熟悉的男声与花殇的对话
风曜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但他对邀他来这里,昨日算计自己的女子,没有丝毫责怪。
“不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吗?”花殇的口气,向来横冲直闯。
“昨天谢谢你。”他似乎在笑,温暖而心满意足。
“谢我做什么?我可是在算计你们,见到她很高兴?还特地命御膳房准备贺兰沁儿以前最喜欢吃的膳食,是不是现在更想出去了?”
她的话,句句带着刺。
风曜不恼,话音和煦得让人如沐春风,在内殿的人听来,犹如尖刀,狠狠插进她的心脏。
他说,“我不想出去,倘若真的有那一天,花殇,你知道我不会负你,沁儿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梦。”
第119章 你的心和身,我都要(五)()
一个梦
她只是他的梦?
不支的往后跌了半步,瞬间空白之后是天崩地裂的瓦解。
外殿的花殇仿佛也未料到风曜会如此说,曾经的事,曾经的事
“谁稀罕你!”她负气的背过身去,眼里有难以言明的痛楚。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想折磨你,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她恨他,永远!
“所以,”风曜屏息了一口气,很轻的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赎罪也好,受尽折磨也罢。”
哪怕有朝一日他重获自由,他欠她的,还是要还。
花殇是风曜此生唯一亏欠的人。
只要她的一句话,他可以心甘情愿的就此死去。
“至于沁儿。”他唯剩下无可奈何和守着往昔美好的空想,“她,不属于这里,昨天,是我对她的告别。”
他哪里会离开呢?
这里有他洗不尽的罪孽。
后宫从来都是个无情之地,冤魂四处飘荡,来自地底每一寸泥土的无尽悲凉。
不知风曜是什么时候走的,花殇回到内殿时,那女子已经如她所想的溃不成军。
僵滞的坐在黑得泛出冷芒的地砖上,像没有生命的玩偶。
“如何?”花殇走到她跟前,尽是胜利者的姿态,“不管你伪装得多好,这里早就变了,风曜,风若痕,还有整座皇宫,风都城,你不该回来的,贺兰沁儿!”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反驳。
原来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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