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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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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我,邝云修!原谅我的爱而不能!

    ——————

    邝云修出了宁绒的公寓后,进了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场。

    上了他的路虎,他并没立即起动车子,却是在储物柜里找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他摇下车窗,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夹着烟,两眼微眯地透过渐渐缭绕的烟雾,透过面前的挡风玻璃,目无焦距的盯住车库某处。

    一支,又一支,再一支,足足抽了三支烟后,他一双黑眸在一片烟雾中越来越清晰坚定,像是,心中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没能继续再点烟,而是将那包烟收好,将车开动。出了江南小筑后,他一打方向盘,车头便背离了他公寓的方向,向着心中的某个目的地,毅然驶去。

舍了他一身,总好过舍了她一生() 
舍了他一身,总好过舍了她一生

    十点十五分时,邝云修人已在覃北堂别墅一楼的书房里。他看着,又是那一贯沉静淡漠的邝云修了。

    管家替他去二楼请覃北堂下来。

    他知道这个时段,若没有特别的事情,是覃北堂上}床休息的时间。

    覃北堂的书房布置的古色古香,呼吸间隐隐还有沉香的味道,可以想见,不久前,他才刚刚离开这房间。

    邝云修微抬起头,墙上挂着一幅笔力沉浑的隶书作品,上书“正位凝命”四个大字,他知道,这是当代一位极善隶书的着名书法家的手迹。

    门外有些响动,邝云修侧头,门恰好开了。一个六十岁左右,头发半白的男人推门而入,男人中等个头,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但不知怎地气色偏暗,就连嘴唇上也微微有些紫黑。

    “覃董!”邝云修整个身子转向他,面色淡静地打了个招呼。

    覃北堂一见到他,面上立即显了笑意,透出几分亲切来:“管家突然告诉我你来了,我还以为他和我开玩笑!”

    邝云修看看他身上暗蓝的丝质睡袍,余光掠过他的手腕,见那串价值一百多万的沉香手裢还在他手腕上,这说明,他还未上}床休息。这串手裢是他自绑架后,除了冲凉睡觉,才会脱下的。因为据说沉香有辟邪的作用,经过那一劫之后,覃北堂心有余悸,将所有对他图谋不轨之人视作鬼邪,一律要避。

    “我今天来得有点晚了!”邝云修声音微有歉意。

    “你什么时候来我都高兴!不过要能早些过来,陪我吃个晚饭,再喝喝茶、下盘棋就更好咯!”覃北堂和缓的声音没有半点的见外,就像整天见不到自家孩子的家长,忽然见到不知从哪儿野回来的孩子,高兴中又隐隐透着些不满和期望来。

    覃北堂边说边在那富丽精巧的檀木长椅上坐了下来,接着又很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邝云修坐下。

    “你最近怎么看着瘦了些,那个安保学校那么烦人么?”

    邝云修坐下,倾了倾嘴角,却没答话。

    沉吟了一下,开口:“您一定知道,我这么晚突然过来,一定是有事来找您的!”

    覃北堂微扯了扯嘴角,露出几丝了然于心的神色,然后说:“说吧!什么事?”

    “我想请您出手救万屏!”邝云修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声音和面色一样沉稳,倒不见一点求人的气怯。

    覃北堂面上的笑意微凝了凝,有些浑浊的眼眸稍稍一眯,若说,他此前一直表现的像个亲和的长辈,此时,才露了几分与他城中首富身份相衬的气场出来。

    “你今天来找我,想必是没有其他法子可想了!但你一直拖到今天才过来,就说明你心中其实也很清楚,如今万屏的难题,就算搁我这儿,也是一件棘手的事!”覃北堂的声音慢条斯理,眼中却透着几丝锐利。

    邝云修神色不动,却也没有立即接话,似是在默认覃北堂的一番话。

    以覃北堂父女对自己的关注,不会不知道他与宁绒的关系,而以覃北堂的睿智,大约也早猜到了他突然夜访的原因。覃北堂的确火眼金睛,事情正如他所料一样,自己之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来向他替万屏求救,确是因为经营珠宝业和银行业为主的覃氏集团不是能为万屏解困的优选。

    “万屏这次天灾人祸集中一起出现,看上去好像神仙难救。现在看倒它的人,要么是太了解它,就等着它破产清算时好捡便宜货;要么是一点都不了解它,无限放大它的危机!”

    覃北堂听完,嘴角的微笑便有些讳莫如深,眼中却是滑过了一丝明显的赞赏,他不置可否的开口:“不管怎么说,万屏就算不是不治之症,这次哪怕救了回来,必然也是元气大伤,以后是能重整旗鼓,还是会病势绵绵,真不好说!”

    邝云修正准备回应,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管家推开门,端着个茶托,上面只放了一个青花瓷茶碗,想是覃北堂已行将就寝,不好再喝茶,这茶只是给邝云修一个人准备的。

    果然,那茶碗就放在了邝云修面前的茶几上。

    “云修,这是刚进的黄山毛峰,时间也不早了,给你冲得薄了些。”五十来岁的管家放好茶碗,直起腰时和蔼可亲的对邝云修眯了眯眼。他在这个家有好些年头了,邝云修住在覃家时就与他熟悉,他知道邝云修与覃北堂关系亲近。他对眼前这爷俩饮茶的口味都了如指掌。

    邝云修冲着周到的管家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覃北堂听了,顺势接口:“今年这批茶我喝着好像比往年好些,改天你找个时间过来,咱们好好品品!”

    “好!”邝云修简单应了。他那含英咀华的习惯,就是被覃北堂培养出来的。

    管家知道两人肯定是有事要谈,于是也不多耽搁,转身离开时带上了门。

    待门一合上,邝云修郑重望向覃北堂,重捡刚才中断的话题:“宁万承在世时,已有意向医药业发展,宁绒接手后,更是加大了这种转型的力度,事实上,万屏如今在医药这块的收益已经非常可观了。就算这次万屏要断臂斩了商业地产这一块,它依然能靠正在发展壮大的医药那一块业务重新站起来。宁绒虽然不是正经商科出身,而且性子也有些不合时宜的倔,但她的确很有经商的天分,最重要的,是她对万屏有着很强烈的感情,只要现在万屏不要资金断裂,她缓过了这口气,一定会拼尽全力重振万屏,绝不会让投资者的钱打水漂的!”

    邝云修不急不徐的说,覃北堂半垂着眼睫,面色平静,听得认真,只在邝云修评价宁绒时,眸中有光微闪了闪。

    好一会儿之后,似是一直凝神静思的覃北堂才开口:“你从来没向我开过口,现在既然过来找我,就算再勉为其难,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是,这事毕竟不是件小事,因此若要我出手,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邝云修的眼睫迅速掩下,然后又立即扬起,面上没什么异色:“您说!”

    “我要你过来覃氏!”覃北堂一字一顿。

    邝云修缓缓转开眼,面上却似并不意外。

    覃北堂瞧着眼前面部线条完美、表情刚毅的年轻人,轻叹了口气,嘴边溢出微微无奈的苦笑:“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身体状况,我现在真是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医生早喊着让我彻底休息一段,少操那么多心!虽说这两年宝菱做得也还算过得去,但完全撒手让她去挑覃氏的全副担子,恐怕还是不行!如果有你帮着管理覃氏,这样我就能放下心来,好好听医生的话休养一段。否则,我这样强撑下去,就怕是有命挣得这副身家,也没福去享啊!”

    话至最后,覃北堂的神色竟是有几分凄凉。他的身体自被绑架后就每况愈下,这两三年虽然有意将公司事务交由女儿打理,处于半退休的状况,但时不时仍有要操心的时候,他的确也是不胜其苦。

    邝云修在他身边当保镖时,他无意中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仅身手奇高,而且才识能力均皆过人,更难得的是对商业运作极为熟悉,投资眼光还极为精准,他简直是大喜过望,就一门心思地想把邝云修弄进覃氏,更希望能玉成他和女儿的好事,谁料邝云修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向,他最后只能无奈把他放走。这两年,他明着暗着又向邝云修提了好几次加盟覃氏的事,邝云修始终不肯应承,眼看邝云修自己的事业越来越兴旺,他自己的那点念想就更加无望了。想不到,有一天邝云修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求他,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哪会白白错过?

    “好,我答应您!”

    当邝云修平静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像是意料之中,又多少有些意外,覃北堂深沉的老眼还是禁不住一下涌上了欢喜。

    无声无息间,一切已是尘埃落定。

    “那就这么定了!”覃北堂的声音愉悦,顿了顿,又说:“不过,万屏那边,你要给我一些时间,毕竟要说服我们那些股东,得花些功夫!”

    邝云修了然点头。就像他来之前,就料定覃北堂必会答应他的请求,而自己也必然要接受覃北堂开出的条件一样。

    商场如战场,瞧不见厮杀硝烟,并不见得就不无情残酷。

    他再不愿意回到覃北堂父女身边,但为了宁绒,他就不能对覃北堂说不!毕竟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人家现在给他的是一个价值15亿的人情?免不了,只能舍了他这一身,总比宁绒去舍她那一生好!

    他从来知道,要爱好宁绒那样的女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不打扰您休息了!”邝云修见他们两人既然已各得其所,也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多作停留了。

    “好!”覃北堂也没有再多挽留他。

    邝云修于是起身走向门口。

    覃北堂看着邝云修高大的身影在门边消失,嘴角一倾,倾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世界有时就是一个零和游戏,别人的失去,完全可能成为你的获得!

    他又在书房里自得的稍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了房间。

    刚上了两层阶梯,就听到有高跟鞋着地的声音,他一回头,见到自己的女儿正摇曳生姿的进了门。

    “爸,您怎么还没睡?”覃宝菱骤然看到父亲,有些奇怪。

    “噢,云修刚走。”覃北堂慈祥的笑着,看着覃宝菱微微加快步子走向自己。

    “他今晚过来看您吗?怪不得刚才我在家门口好像看到他的车,还以为眼花了!”覃宝菱面色微诧,心中却是有些懊恼,早知道邝云修今晚过来,自己就推了那些讨人嫌的应酬了。就算邝云修的脸再冷,怎么着也好过对着向她涎了一晚上脸的那些人。

    覃北堂富有深意的笑了笑,却是没有回答。这时覃宝菱已走至父亲身边,伸手挽住了父亲的一边胳膊。

    “对了,你这段将手头的工作清一清,准备过段时间和人交接。”

    覃宝菱听得一愣,本来正在上台阶的脚步一顿,奇道:“交接?我和谁交接?”

    覃北堂心情极好的呵呵一声:“和云修!嗯,另外给他收拾一间办公室!”

    “哈?”覃宝菱漂亮的大眼一下瞠得极大,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覃北堂被女儿的表情逗得更乐,“看把你奇怪的!”

    “……怎么会……会是他?他怎会突然进覃氏?”覃宝菱不可思议的快眨着长翘的浓睫,整个人处在极度的震惊中。父亲其实和自己一样,这几年对邝云修都是求而不得,那现在邝云修怎么会放弃蒸蒸日上的事业,突然为覃氏效命?

    覃北堂嘿嘿一笑,不答。

    “爸,怎么回事吗?”覃宝菱急了,扯了扯父亲的胳膊,放软了声音,和父亲撒娇。

    “他要我出手救万屏,所以只能答应我的要求了!”

    覃宝菱又是一呆,然后冶艳的脸立即沉下,有些着急道:“爸,您不是真想救宁绒吧?现在万屏这种情况,给它投钱,不等于喂鱼了?”

    覃北堂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万屏没那么容易垮!我听人说过宁绒那个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覃宝菱听父亲口气似是对宁绒有几分欣赏,心中不乐意了,不屑的一撇嘴,讽笑道:“她会有什么意思?一年不到就把万屏给搞垮了,败家的本事倒是不小!”

    覃北堂用脚趾也猜得出自家女儿对宁绒殊无好感,知道和她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于是干脆闭嘴。

    两人缓步上楼。

    “爸,咱们没必要去做这样的好人吧?万屏现在可是需要15亿呀!”看宁绒摔个大跟斗,真心比好莱坞大片还精彩。

    “你知道你爸从来不喜欢做亏本生意!宁绒不见得就一定会让我血本无归,倘若真不幸让你看准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这15亿,你怕云修赚不回来啊?”覃北堂话说得轻描淡写,面上更是一副胸有成竹。

    覃宝菱不说话了。宁绒她是半分不信,但邝云修的本事,她却是和父亲一样有信心。再说,虽然她很愿意看着万屏和宁绒一起堕入十八层地狱,但相较而言,她更乐意看到邝云修回到她身边。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时间还是喜得百般芳菲了。

    两人说话间,已进了覃北堂的睡房。

    “那明天是不是就该召集股东会了,说服他们同意入股万屏?”覃宝菱有些心急的提议。这事早定下来,邝云修也好早进覃氏。

    覃北堂睨了女儿一眼,慢吞吞地摇了摇头:“这事不急!”

    “为什么?”覃宝菱一怔,随着父亲在沙发上坐下。

    覃北堂玩味一笑,右手五指有节奏的轻敲膝头:“听说喻开兰对万屏也很感兴趣,事实上,开兰集团比咱们更适合入股万屏,但不知道为什么云修非要让我插上一脚?我想看看喻开兰究竟是开了什么条件,到那时我再出手也不晚!”

    覃宝菱听完,面上若有所思。

    “宝菱,”看着女儿姣美的面容,覃北堂正了脸色唤了一声,然后意味深长的开口:“云修这次好不容易重回咱们身边,我希望你不要再任性了!如果咱们能将他留在覃家一辈子,那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也得让他安心留在覃氏!”

    他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这世上的人和事,于他就像沉于清溪中的小石,他总能看得透澈明白,可邝云修,偏让他有些捉摸不透。考虑到女儿与邝云修的纠葛,他不得不提醒女儿一句,以防女儿再次把事情给搅黄了。女儿和公司是他最挂心的事,邝云修无论人品能力都深得他心,如果能将女儿和公司一并托付给他,自然是最好不过了。退一步说,就算最后不能让他成为覃家的女婿,也要让他为覃氏所用!

    覃宝菱因父亲的话中之话而心头一跳,一双明眸若有流光飞舞,显得一张俏脸更是艳压玫瑰,她看向父亲,用力的点了点头:“爸,您放心,以前我是不懂事,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这样就好!”覃北堂面上便有些欣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温和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房洗洗睡吧!”

    覃宝菱柔声应了:“好!晚安!”说完起身,迈着轻快的脚步出了父亲的睡房。

    一样的夜晚,不一样的心情。这世界便是如此,有人欢喜,有人愁。

为什么不有情人终成家属() 
为什么不有情人终成家属

    第二天早上九点时,宁绒像往常一样到了万屏大厦。

    她脸上少有的化了妆,眼周用了眼影,颊上用了腮红,下巴用了遮瑕膏,精心掩饰她狠狠哭过、过于苍白和邝云修曾经失控的痕迹。而她知道,自己最需要遮掩的,其实还是胸腔中那一团的血肉模糊。

    刚进办公室坐下,手机就响了。一看亮闪闪的宽屏,她沉重的嘴角居然微弯出一抹真心的弧度,随即摁下了接听键。

    “hi;lesy;三天后我就能飞到你身边了!”话筒传来一把清亮而愉快的女声,和口音不太正宗的国语。

    “真好!”宁绒暗淡的眼眸掠过一抹亮色。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电|话那边似是吓了一跳。

    宁绒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什么不妥,反正近段她的声音基本如此。

    “没事!最近都差不多!”宁绒心不在焉的应。

    聂红柳的声音便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怎么样?还是找不到资金吗?”她已经知道了万屏的危机。

    像是有一丝涩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宁绒立即警觉的将它镇|压下去,然后调出一种轻松的语调:“不!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投资者了,相信这次万屏可以安然渡过危机!我现在正需要你呢!”

    她的人生注定是一场又一场贵重的失去。所幸,老天对她也不算太过狠绝,让她留下的,仍然十分珍贵。像聂红柳的友谊,像董芳意的忠心。

    大约一星期前,宁绒在绝望之余,将万屏所历危机直言不讳的告诉好友,本想让刚刚毕业的好友不要再回中国来帮她,以免耽误了好友。谁料聂红柳听了这坏消息之后,却反而将回国的行程提前,她坚持要与宁绒有难同当,还说,若是拼到最后还是难逃一劫的话,她就把宁绒带回美国。

    面对好友的义气,宁绒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如今万屏的危机已有望解决,聂红柳的到来恰逢其时。她早就有意将董芳意任为总裁,而让好友成为自己的秘书。拿到万屏的救命钱后,她知道前方还有大量的艰辛,不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吗?她希望,她与董芳意还有即将加盟的聂红柳能携手唱好这出大戏,将所有给万屏的冷眼变成侧目。

    “真的吗?真的吗?”聂红柳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是真的!”宁绒极力压下又想涌上来作乱的心思,竭力只让自己去感受好友的兴奋。

    然而,她的心思还是不受控制的飘到了另一件事上。眼中有些恍惚,面上掠过犹疑,说,还是不说?挣扎了一下,最终决定开口:“niki,你这次回来得正好,正好可以参加我的订婚宴。”

    电|话那边一下静了,过了一会儿,聂红柳突然对着话筒尖叫起来:“啊……!”宁绒着实被惊了一下,“我的天!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太棒了!哇!这简直是双喜临门啊!”激动过头的聂红柳迅速换了口气,又马上嚷起来:“为什么订婚?直接结婚多好啊!你和邝云修不就有情人终成家属了!”

    宁绒眼神黯下,另一只空空的手无意识的捏紧,她屏息了一会儿,才试图吐出一种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语声:“niki;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和邝云修已经分手了!和我订婚的,是另一个人!”

    仿佛一个炸弹投了出去,那头一下被炸得蒙了。几秒之后,宁绒先是听到一阵大力的抽吸声,然后就是聂红柳震惊不已的声音:“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和你订婚的……不是邝云修?”

    “是啊!他叫池洛丞,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画画的男人!”宁绒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甚至让它听上去像是带着些欢喜的意味。

    耳边又是一阵高低不稳的喘息声,过了一会儿,聂红柳的声音又尖又急:“lesy,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你和邝云修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分手?”

    聂红柳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宁绒的脾性她了解,宁绒对邝云修的感情她了解,他们两人之间的两情款洽她也一清二楚,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一转眼,就不声不响的分手呢?

    宁绒的指甲陷入掌心中,胸腔中那冷到发硬的一团似是哪处又迸裂,又有新鲜的血液汩汩流出,她拚命的想抵御那种椎心刺骨,却感觉就像在抵抗地球的引力那样徒然,她好不容易才打开口,本来沙哑的声音听着更是低沉:“我们其实并不是那么合适!”

    电|话那头又静了数秒,然后聂红柳的声音警觉起来:“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你为什么会突然和邝云修分手?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和别的男人订婚?还有,你突然找到的资金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好友连串聪明的责问,宁绒面若死灰,喉咙中就像塞了一团硬实的棉花。在这个情若姐妹的好友面前,她知道她骗不过她。

    “你说话啊!究竟是怎么回事?”聂红柳在那头焦躁起来。

    宁绒放开那只紧握的拳头,慢慢移上撑着自己的额,声音终于卸下了伪装,显出它的虚软:“没有为什么!niki;这些都是我的决定!”

    聂红柳似是窒了一下,然后突然拔高了声音:“难道和你订婚的男人和你找来的资金有关?”

    宁绒苦涩的闭上眼。

    在那一秒的静默中,聂红柳便已敏锐的猜出了答案,她面色大变,又气又急吼了出来:“你疯了吗?宁绒!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对自己那么残忍!”

    印象中,认识多年,若不是真把好友惹得恼了,她不会这样用中文连名带姓的喊自己。而这种机会,确实不多。想必这一次,自己肯定是让她太过失望了。

    直过了好久,宁绒才像受伤的小猫般发出了呻吟:“niki,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求你!”

    “你……”聂红柳一口气噎住,她是又惊又怒,可好友声音里那前所未有的绝望与软弱,又像猫爪似的揪紧了她的心。

    沉默,在电|话两头僵持。

    过了好久,宁绒才隐下所有的情绪,对着话筒柔声开口:“我等你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收了电}话,宁绒将眼光调向那一大块落地玻璃,眼底都是凄怆。

    人的一生,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得已,不管你处在何位置,是何身份,都没有例外。

    幸福有岸,而自己,注定只能是一条永远无法靠岸的船了。

    就那样眼神空洞的盯着落地玻璃,直到有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敲入耳膜,宁绒才回了神。循声望去,董芳意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正朝她走来。

    董芳意将保温杯放到宁绒面前,那是一杯西洋参茶,最近这段,她每天都要给宁绒冲上个三两杯,以保护她那几乎都要破了的嗓门。

    宁绒敛了所有的情绪,在椅上调了调身姿,说:“芳姐,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董芳意看一眼宁绒,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那15亿落实了!”

    董芳意面色一震,微沉的眉眼陡地亮了。

    她又喜又疑的眼光在宁绒虽然上妆,却仍难掩憔悴的面上移来移去。

    宁绒避开她的目光,微垂眸盯着红棕色的桌面,继续说:“一个星期后我和池洛丞订婚,然后喻开兰就正式对外宣布入股万屏。”

    董芳意的脸一下僵了。刚才曾有那么一刹,她还以为有奇迹发生。

    震骇、怜悯各种复杂在董芳意的心中搅成一锅,她呆了很久,才沉重的开口:“宁董,您真决定要这么做吗?”

    董芳意在万屏工作了十七年,可以说是以万屏为家,她和宁绒一样,都想想尽方法保存万屏,可是,要牺牲宁绒一生的幸福去挽回万屏,她于心不安。所以,她才会将喻开兰来找宁绒的消息知会邝云修,她并不希望宁绒做出那样的选择,对这个生活才刚刚开始的年轻女孩来说,那样太不公平了!

    宁绒仍是没有抬眸,她沙哑的声音淡漠:“细节方面就交给你了,开兰集团那边,由他们的总裁严晋负责,相关事宜你可以直接和他接洽。”

    宁绒的避而不答让董芳意沉沉叹了口气,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她刚想起身,又听宁绒说:“还有一件事,你这几天把手头的工作清一清,我有个朋友三天后就从美国回来,你把董秘这摊交给她,我会正式下文,由你出任万屏总裁一职。”

    董芳意又是微微吃了一惊。

    万屏转危为安,自己荣升总裁,本都是可喜可贺之事,但不知怎的,董芳意却觉得心里直有千斤之重。

    她甚至无法开口说谢谢。

    揣着满腹的心事慢慢踱至门口,董芳意忍不住扭回头,宁绒已敛着眉眼低头不知在看什么文件,她最近益发纤瘦的身子,在那红棕色宽大的办公椅里更显得娇小羸弱,她安静的就像这宽旷房间里的一件摆设,看着看着,董芳意忽然就红了眼,她迅速把头又别了回去,脚步微乱地快步出了宁绒的办公室。

只为这一生牵她的手() 
只为这一生牵她的手

    同天早上,天影。

    在以色列学习考察了近半个月的张蓦终于回国。一大早回公司报到,向同事派完礼物后,他就与路樵进了邝云修的办公室。

    张蓦在邝云修对面的椅子坐下,笑嘻嘻开口:“修哥,这趟在以色列可真太有收获了!我现在对咱们的安保学校有一大堆的想法,我都巴不得它明天就开张!”张蓦神色飞扬,语调兴奋,透着想大干一场的豪情。

    他身旁的路樵瞥过来一眼,好心情的抿了抿嘴。

    邝云修面色凝沉,看一眼张蓦,声音微低:“我正好有事要和你们说。关于这个学校,我不打算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一下风干了张蓦面上的意气风发,路樵也是大吃一惊。

    “为……为什么不开?”张蓦双目大瞠,诧异得都有些结巴了。

    邝云修不答,声音平静的继续说:“天影我也不打算经营下去了。正想问问你们俩,有没有兴趣?如果你们想接手的话,我就不另外找买家了!”

    路樵和张蓦这回彻底被这个晴天霹雳给炸晕了,两人惶然望向对方,过了一会儿,路樵才回神,焦急的问:“修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呀?”公司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说不干了?

    邝云黑眸扫过自己的左膀右臂,眼色复杂,心知这个消息让他们实在太难消化。还有外面那些为天影尽心尽力的职员,如今自己说走就走,对他们实在也是不公。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去找覃北堂求援,并非不舍得自己这一片大好江山,而是覃氏与万屏的产业的确不好整合,兼且,覃氏入股万屏后,覃北堂可以做到在商言商,但覃宝菱却是个不稳定因素,说不准哪天就会成为宁绒的另一重危机。如果不是喻开兰莫名其妙的一招,他实在不愿走这一步。

    “我答应覃北堂加入覃氏。”

    “哈?”张蓦和路樵异口同声。

    “你们对天影很熟悉,自己也有一定的基础,若愿意接手,我走了之后,也不致让天影发生太大变动。当然,这还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愿!”邝云修如今最希望的是自己的离去,不致对天影上下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这些人也是他的责任。

    “你为什么突然要过覃氏?”张蓦的脸已经苦成一条苦瓜了。天影目前已进入了一个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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