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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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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太棒了!”聂红柳有些忘乎所以的欢呼。
附近立即有几道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宁绒微窘,警告地瞪了好友一眼。
正自兴奋的聂红柳却全然不理,笑吟吟的脸上突然严肃起来:“嗯,lesy,我再认真问你一句,这个男人你是不是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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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绒会怎样回答呢?
明天见
你要帮我追他()
你要帮我追他
两人自小一块长大,她可是知道这个好友向来对男人像秋风一样清冷,绝对是个男色不能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太熟,她恐怕也会和某些人一样,怀疑宁绒是不是个女同。
宁绒窒了一窒,这个问题太过猝不及防!以前对别的男人是下意识的拒绝,对邝云修,她已知道自己并不排斥,可是对两人的关系,她的确却也从未深想。这样突然被人问起,她的心里忽然有些乱,像是一颗不经意的小石,骤然搅了一潭湖水的平静。
“说话呀!”聂红柳扯了扯她的手袖,眸光晶亮。
眼光下意识地投向前方离两人已有一段距离,那昂藏英伟的高大身影,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没兴趣!”宁绒听到自己机械的声音钻进了耳朵,看见好友若花笑颜落进了眼睛。心底却是一片茫然。
然后好友愉快而干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是单身,你又和他没关系,good!这个男人我要了!”
最后一句听得宁绒如梦初醒,虽然深知好友就是面孔中式、行为西化的“香蕉人”,那一刻,双眼惊得还是圆了:“哈?……”
聂红柳翘着她可爱的嘟嘟唇,脸上全是志在必得的笑容,眼中似有流光飞舞。她眼光往前伸了伸,忽地扯了扯宁绒,口中急急道:“他回头来找咱们了,先走吧!先走吧!到时再从长计议,你要帮我追他!”
“我……”宁绒张张嘴,眸中有些呆滞,想说却又不知要说什么。心里的滋味实在有些说不上来。
“走啦!走啦!别让人家等咱们!”聂红柳也没给宁绒机会,夹着宁绒的胳膊,宁绒脚下微一虚浮,跟上了好友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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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离江南小筑不太远的喜来登酒店前停下。聂红柳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是安排她到宁绒的公寓住,不过也没多想,客随主便嘛!
办好入住手续后,宁绒陪聂红柳上酒店客房去梳洗一下。
大约半个小时后,洗尽一身风尘的聂红柳已是神清气爽,虽然还是会有些疲倦,但感觉已是舒服多了。
宁绒便拉她到二楼的西餐厅去找邝云修。为免聂红柳太过奔波,兼且西餐厅的咖喱味道正宗,她俩都好这口,于是干脆把好友到中国的第一餐就近安排。
一入餐厅,因为刚刚六点,人还只是半满,一眼就见邝云修坐在一张临窗的四人桌上。
“小绒,是你?这么巧?”宁绒携着聂红柳刚走到桌边,不提防一把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入耳。
她循着声源一抬头,愣了愣。迎面竟是一脸春光灿烂,一条牛仔裤配上棕色猎人装,帅气逼人的莫檀。
刚才她眼不观四方,故而竟没有留意到他。
“这么个大帅哥在你面前出没你都没留意,太让人受伤了!”莫檀走上两步,他看宁绒一脸意外,挑了挑眉,口中戏谑,面上却瞬间装出十二分的委委屈屈。
聂红柳轻轻“噗哧”一声。邝云修却是慢慢抬眸,看向莫檀。
宁绒先是没好气地给这个古灵精怪的发小一眼,然后以一种足以让邝云修、聂红柳都感意外,微染着笑意的声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次见面后没两天他就随市领导到欧洲考察了。她遇袭住院时,莫檀从自己爷爷那儿听来消息,专程从国外给她打来电话慰问。
你们俩什么关系()
你们俩什么关系
“昨天才到的,我原本就打算这两天给你电话的,想不到今天就遇上了!你这是和朋友来吃饭吗?”一肚子的欣喜一分不拉地映在了莫檀俊朗的脸上。
宁绒递了一眼过身边的聂红柳脸上,开心地笑:“是啊!有朋友从美国回来陪我过圣诞!”顿了顿,看看莫檀身边那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同伴,“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对啊!我们刚才过来喝杯东西聊点事,我朋友还有个饭局,所以现在要走了!”
宁绒了然点头。
“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吃饭?”聂红柳忽然冲莫檀娇俏一笑。
这个男人虽然不像邝云修那样帅得让人魂不守舍,但样貌气质也是极为出众,再加上他那几可媲美加利福尼亚阳光的笑容,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最重要的,是她看好友与这个男孩好像关系亲近,让她一下好奇心大盛。
“好啊!”莫檀意外之余当然是求之不得,欣然接受邀请。
宁绒却是稍稍一愣。不过,这时候总不好说不。
见莫檀已是佳人有约,那三十多岁的男人忙知趣地说:“那我就先走!”
莫檀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男人又微向几人致意了一下,便离开了。
落座时,聂红柳机灵的绕到了邝云修身边,而莫檀则与宁绒同坐一排。待四人坐定,聂红柳向宁绒得意地挤了挤一边眼睛。而莫檀与邝云修则互相礼节性地点头致意,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番。
这时,餐厅的服务员给他们递上了矿泉水和菜单。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niki聂红柳,这是天影安保的邝总邝云修。这是莫檀,他在市里的规划设计院工作。”宁绒为三人互相作了介绍。
莫檀对聂红柳友好的说声“欢迎你来a市”,对邝云修却是先有诧色,然后微微一笑道:“说来真要感谢邝总,上次多亏你小绒才安然无恙!”
邝云修眼中不易觉察地滑过一丝不悦,要另一个男人为了宁绒而向他言谢,那种感觉让他……不爽。
“职责所在!”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莫檀将眼神移回宁绒身上,柔声问:“身体都恢复了吗?”
“已经全好了!噢,还没多谢你送到医院的那些花呢!”宁绒含笑答道。
听到后面一句,本在垂睫看菜单的邝云修,隐在密睫下的眼眸微动了动。
原来在专注看菜单的聂红柳已然有了决定,抬起头时恰好听到宁绒的话,面上立时关切:“lesy;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宁绒一下警觉起来,呵呵一笑:“没事!就是前阵子发高烧进了两天医院,现在已经全好了!”
聂红柳这才安心。
心知肚明的两个男人眼见宁绒刻意隐瞒,想她是不愿好友担心,自然也不便揭穿她。
“点餐吧!飞机上的东西不合胃口,我都快饿死了!”聂红柳做了个夸张的痛苦状。
宁绒忙扬手招来服务员。
两个女孩子要的都是泰国咖喱大虾饭,而两个男人则点了牛扒。然后大家又要了几客菠菜奶油羹,果蔬沙律拼盘,还有一些饭后甜品。
菜单被收走后,聂红柳喂了几口水润润她那因长途飞行而仍显干涸的喉,含笑的大眼饶有兴趣的在男俊女俏的宁绒和莫檀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们俩什么关系?”
宁绒面上一愕,邝云修抚在玻璃杯边沿的手也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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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简直天生一对()
简直天生一对
莫檀极其淡定的一笑,端出一副记者招待会上资深发言人的架势:“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时,她总扮我的媳妇儿,现在我爷爷和她爷爷都希望我们能再续前缘,当然是要假戏真做啦!”
宁绒脑中“嗡”的一声,霎那石化,心底几乎哀嚎。这男人还真是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呢!
她双颊发红的还不知怎么反应,莫檀的脑袋忽然一倾,与她的脑袋拼在一起,笑嘻嘻的卖萌:“怎么样,般配不般配?”
聂红柳两眼放光,她不知道过家家是什么,但意思大致是听懂了,想不到莫檀与宁绒竟是青梅竹马,心里真乐坏了,忙不迭点头:“嗯,嗯,简直天生一对!”
宁绒只觉正对面有两道犀利的眸光直直射来,她越发窘了,竟不敢看过去一眼。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让人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的,譬如莫檀。可她总不能任由他惑乱视听吧?于是急急避嫌地拉开身子,再咬咬牙,先向自己的好友嗔道:“别乱用成语!”然后不客气地向莫檀娇斥:“你少散播不实消息!”
莫檀本着打是亲骂是爱的原则,微笑着浑若无事地正了正身姿。他喝了口水,再开口时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我看niki的中文不错!比大多土生土长的外国华人强很多!这中文是哪儿学的?”
聂红柳说得每一个中文都是她惯性的美国舌头与突发性的中国思维交緾出来的结果,但实是求是的说,水平还真是不错。
“我教的!”宁绒抢先回答,“怎么,有问题?”
聂红柳在遇上宁绒之前确实是不会讲中文,都是宁绒一字字教出来的,后来两人上了大学东奔西走后,聂红柳另外报了学习班,坚持学了下来。
莫檀先是有些意外,然后立即换上了一脸的肃然起敬,“一点问题也没有!”又向她竖起大拇指:“高!简直是名师出高徒!”
“那是当然!lesy的中文说得很棒的!我这个学生自然是不会差啦!”聂红柳有些洋洋得意。
宁绒翻了翻眼,嘴角却泄出一丝笑意。
聂红柳眼含倾慕瞧了瞧身边淡然沉静的邝云修,觉得这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沉迷的神秘魅力,心中极是希望能多听他说说话。
暗地想想,觉得有个话题可能有些帮助,于是笑眯眯地说:“我这次回来中国收获真是大了,真是不看不知道,原来中国有那么多帅哥!”
宁绒正好喝水,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了。这妞儿那一脸花痴状,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她是刚从塔利班统治下的阿富汗回国的呢!
“没见到我们之前,应该很难想象中国的男人帅得那么具体吧?”莫檀很是自然地把腔接了。
“咳……咳……”宁绒这回是真呛了。
“哈哈哈……”聂红柳笑声巨大。
邝云修立即拿过桌子中间的纸巾,给宁绒递了过去,让她去擦水湿了的嘴角。
莫檀却是被宁绒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拍她肩背,为她顺气。
邝云修淡瞥两人一眼,面色不改,眸光却沉了下去。
莫名的烦扰()
莫名的烦扰
恰好这时两碟牛扒送了上桌。四人鼻下全是浓香。
一会儿之后,宁绒走岔的气终是顺了,莫檀才移开自己的手,也不敢再贫嘴了。
“这牛扒看起来很好吃,我可以尝一些吗?”聂红柳眼谗的盯着邝云修的牛扒。
她一来真是饿了,二来觉得和帅哥分甘同味,可以增加亲近感。
“可以。”邝云修稍一迟疑,手上拿起了刀叉。
宁绒盯着对面邝云修沉默专心地将牛扒切成适宜入口的一小块、一小块,再将它们一一递送到聂红柳的盘子里,而好友嘴上吃得欢快,脸上笑得畅快。这样唯美有爱的画面,不知怎地,宁绒竟是越看越觉得扎眼,耳边忽又回旋起在机场时好友说的那番话,心,竟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你要不要也试试这牛扒的味道?”
宁绒一转眼,见莫檀已将牛扒切出了好几小块,正叉着其中一小块,面上有些跃跃欲试地问她。
她不感兴趣的摇摇头,怎么突然之间,好像面前的香味诱人不再,好像一下没了食欲。
食物上齐后,宁绒果然食欲不振,最后还剩下一半的饭。同样胃口不好的还有邝云修,他的牛扒分了一半给聂红柳,却连配餐的面包都没动一口。
四人一直坐到八点,才散了。聂红柳回客房休息,其余三人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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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的路上,车厢里每一处都是沉闷,仿佛几小时前在同一空间里的所有热闹喧哗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宁绒轻咬住唇,看不到自己眼波中浮出的烦扰,却看到,街上很多店铺都为后天的圣诞节做了精心的装饰,节日的气氛在那一路五颜六色的彩灯闪烁下更被渲染得隆重了几分,虽然天冷夜黑,但人气竟是不弱。
“邝云修,和你商量个事!”话到嘴边不知多少回,宁绒终于开了口。
邝云修习惯性望向后视镜,街上灿如白昼,车内仍是光线幽暗。
“说吧!”他的声音淡淡的。
“嗯……是这样的,niki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我没时间,加上对这市里也不熟,又没什么熟人,能不能麻烦你,陪她几天,带她到处逛逛?”
顿了一顿,见邝云修不回话,忙又补了一句:“这几天就暂时让路樵和张蓦跟着我好了!”
车厢里又是静下,就在宁绒都有些受不了了,邝云修才又淡声开口:“我让张蓦陪她吧!张蓦是本地人,对a市的情况最清楚,而且能说会道的,让他当向导最合适!”
宁绒微微张口:“这样啊……”
“有什么问题吗?”
迟疑了一下,宁绒终是答道:“噢!没……没有!”肚里却是回了一句:“当然有问题!问题就是niki希望你亲自陪她!”
好像邝云修拒绝去陪好友,一方面让她对好友感到有些歉然,一方面又隐隐有些高兴。
隔日,张蓦便奉命去陪聂红柳在a市吃喝玩乐。
不能让邝云修亲身相陪,聂红柳当然遗憾,可张蓦能说会玩,这样的向导,她确实也没法挑剔了。
第三日是圣诞节,宁绒一早就让董芳意在一家着名的西餐厅订好位置,要和好友吃圣诞大餐。
当晚六点半,三人到了西餐厅,点完餐后,宁绒就说要上洗手间。这一去便去了十分钟。
在邝云修眼光第二次落向洗手间的那个出口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轻瞥一眼对面心情像是特别愉悦的聂红柳,似是有意无意地提醒一句:“宁绒像是去了很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用去了!她已经离开餐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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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孤单在这世界之外()
孤单在这世界之外
聂红柳话音一落,便觉看向她的两道淡然视线陡然凌厉起来,让她的眼光不由瑟缩一下。她嗫嚅地扯唇,刚想解释,邝云修已经起身离座。
叫上一个女侍一起到洗手间,证实宁绒的确已不在里面。邝云修略略一看四周,推测她是借道厨房离开的。
他脸色不改,对此似乎并无太大意外,但一股怒气却是不可压制地从心底直窜上黑眸。
绷了绷颊,拿出手机去翻宁绒的号码,毫无意外的听到耳边传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他收了手机,旋即转身。一待他离开了五六步,那陪在他身旁的女侍才大大出了口气,眼光有些痴迷又有些畏惧地粘住那道英挺的背影。
聂红柳惴惴不安的看着邝云修在眼前重新落座,原来一肚子的雀跃全变了满怀的忐忑,心里禁不住开始为这自作聪明的计划有些后悔了。
“她有说什么吗?”邝云修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聂红柳有些发怵的吞了吞口水,张着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硬着头皮轻轻道:“她……让咱们好好享用圣诞大餐,不用担心她,她会自己找节目的!”
邝云修神色不动。
聂红柳的不安却加重几分,勉强挤出几分笑意,假装轻松说:“其实你不必太过担心,就一个晚上,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邝云修忽地冷冷截断她:“是她告诉你她会没事的?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回来才两个月,就在自己公寓楼下被人淋汽油,差点被烧成炭?她又说没说过,她在公路上被人追击,差点连人带车都一块被炸了?”
聂红柳听得脸色大变,整个人都骇住了。
待她回神时,邝云修已在门口收银台,她白着一张脸,赶紧拿起包包,惶然向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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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两旁各类店铺灯火辉煌耀目,陈列在橱窗的衣帽手饰琳琅精致,每一件都像是抛给路人的一个媚眼。
宁绒扯了扯裸色大衣的领口,一股寒意自骨内直往外渗。耳边不时飘过那首欢乐祥和的《铃儿响叮当》,她的身边到处是人,绿女红男、老老少少,说着、笑着,连空气都好像是热烈而无忧无愁的。
唯有她,眼色暗淡、脚步茫然,好像孤单在这世界之外。
她的眼光忽然定住在斜对面的一面玻璃窗上,临窗挨坐着两个年青男女,正叉着切成小块的牛扒相互甜蜜喂食。她呆呆地望着,面色越发幽渺。
轻轻地叹了口气,面前立即生了一团白汽。她调开眼,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不管是眼前这对男女,还是刚才她有意丢下的那对男女的幸福,好像都与她无关吧?但为什么,胸腔之中,惆怅像是被谁抽出的丝,明明比针还细,却越抽越长,扯也扯不断。
“找地方吃饭去!”宁绒深吸口气,抚了抚肚子,果断生出一个念头。肚子填满了,就有力气不胡思乱想了。
一抬眸,前方就见一屋檐下竖立一块长条木匾,写着墨色两个隶字“素斋”,瞧着颇有几分古风。宁绒微一凝目,想起这好像是家小有名气的素菜馆。
好,今天的圣诞大餐有着落了!宁绒的脚步微微加快,朝前面走去。
让宁绒失望的是,虽然已时过七点,那古色古香的素菜馆里仍座无虚席,就连排队等位的人都有长长一队。看来今晚要想在这里吃饭,估计肚子先得饿扁了才行。
那就只好掉头出门了。心不在焉间,不提防在门口处与迎面进门的一人撞个正着,宁绒有些懊恼的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宁绒低声道歉,眼睛同时望向那人,脸上却是蓦地一愣。
“对不起……是你?”同样在道歉的对方的声音忽然变作惊喜。
竟是那日在艺术馆遇见的那个俊雅出尘的男子。
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
今日他黑绒裤、黑大衣,唇红齿白,眉目温润,仍旧一派尔雅。
宁绒实在也没想到,这股像是误闯了冬天的春风,竟会在这寒意渗人的圣诞之夜再次刮到自己眼前。
“真巧!又见面了!”宁绒由衷的微笑。这个男人实在令人过目难忘。
“你也来这里吃饭?这是要走了吗?”男人的目光温煦,声音里似有隐隐的失落,好像怕再度碰面又将错过。
“不!我刚到,只是这里人太多,我恐怕只能去别处找地方了!”宁绒面上有些无奈。
不知怎地,男人脸上却现了喜色,他正待张口,突然有把质地稍硬的男声插了进来:“洛丞,怎么还不进去,站在门口干什么?”
宁绒稍一转头,门外一个三十岁左右,着一身手工精良的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就映入眼帘。那男人眉目冷锐,五官深邃,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就显得气场强盛。
“我遇到……熟人了!”那叫洛丞的男人声音里有着难掩的欣悦。
“洛丞”这名字听得宁绒心中一动,怎么竟似曾相识?
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洛丞身边,两人俱是一身的黑,但一个清贵俊雅,一个冷峻傲然。
男人眼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宁绒身上,一看清她的容貌后,脸上微现诧异。“宁董?”
“你们认识?”洛丞意外的眼光快速在西装男人和宁绒身上一个来回,声音惊喜。
宁绒见那男人一眼认出自己,不由也往他脸上多瞧两眼,过了几秒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男人是开兰集团的总裁严晋,两人曾见过一面。
“原来是严总!”宁绒微笑颌首。
说完,忽然转向那个洛丞,面上小有欢喜:“洛丞?池洛丞?原来你就是那两幅画的作者!”她终于醒起这洛丞是何许人也了。
严晋听得有些奇怪,起初他还以为他们是旧识,原来两人并不认识,于是有些疑惑地看向池洛丞。
池洛丞对那眼神心领神会,温笑着解释:“我和这位小姐只在艺术馆偶然遇过一次,我们并不认识。”他还指望严晋居中介绍呢!
严晋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宁董,这是我表弟池洛丞,他是我小姨喻开兰女士的独子。洛丞,这位是万屏集团的董事长宁绒小姐。”
听了介绍后的两人都因对方的身份而微微吃惊。
“我还以为你是读艺术专业的!”池洛丞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宁绒微微失笑:“我原先的确是修读艺术的,只是因为家里发生变故,才不得不半路出家接手家族的生意。”
池洛丞刚想开口,恰好有几位已经用完餐的客人要离开,站在门边的三人赶紧往一旁退了退,给人让出道来。
宁绒回头望一眼黑压压的大厅,有的人的眼光已频频往他们这边扫来,觉得再这样众目睽睽地引人注意实在不妥,于是说:“今天很高兴碰到两位,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你们用餐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宁小姐,如果你不介意,就留下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我们已经订好了房间,今晚就我和表哥两人。”池洛丞见宁绒想走,急忙开口,一脸殷殷,温柔的声音里都是期望。
宁绒听得一愕。
严晋有些意外地瞥了自家表弟一眼,稍作沉吟后却也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是啊,宁董,相请不如偶遇,反正人多更热闹!”
宁绒垂眸,一时有些犹豫,她不习惯与陌生人相处,但池洛丞却很有些让她一见如故的感觉,何况,她的确也没什么好去处。
“好吧!”没有迟疑多久,宁绒答应下来。
池洛丞清俊的眉宇立时被笑意染遍,眸中更似有星辰坠落。
一旁一直注意表弟的严晋忍不住嘴角微微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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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祝你们圣诞快乐()
祝你们圣诞快乐
“哈?……”小女孩蒙了,嘴巴和眼睛一起张大。
宁绒也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看还剩多少东西?”池洛丞看那孩子呆呆的模样,心情越发的好了,又追问一句。
小女孩虽然满腹疑窦,但看那哥哥又不像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低头去看自己的篮子。
“还有八顶帽子和六枝玫瑰。”小女孩报数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挫败,两边嘴角微微下压。
池洛丞听她说完,伸手进裤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皮夹,数出三百三十元。
“那!这里一共是三百三十元,你剩下的东西我全部原价买了!”说着把钱递了过去。“只是我们就两个人,要不了那么多帽子和玫瑰。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只拿两顶帽子和一枝玫瑰,剩下的就全送给你。待会儿你回家的路上,看看有没有哪些需要这些东西的人,你就当一回圣诞老人,把帽子和玫瑰送给他们好吗?”
宁绒听得愣了,一双美眸定在池洛丞俊逸无匹的脸上。
小女孩垂头呆呆盯着自己手上的几张钞票,之前因为又冷又着急而渐渐僵滞的双眼渐渐活泛过来。她再扬起头时,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已是灿亮灵动。
“真的吗?”小女孩的声音微微提高,仰着的小脸还是将信将疑。她今晚是遇上圣诞老人了吧?
池洛丞微笑着点头。
小女孩的脸一下开出朵盛大的花儿来,她将钱折好,小心放进自己的裤袋里,然后乐呵呵地给两个哥哥姐姐一人一顶帽子,宁绒外加一枝玫瑰。
小女孩派完东西,向后退了一大步,向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眼里依稀有晶莹烁动:“谢谢哥哥姐姐,祝你们圣诞快乐!”
说完,便转身跑开。小女孩越跑越远,冷风中,留下一串清脆如银玲般的笑声,让听见的人,心头由衷生出一股融融的暖意。
“你这份礼物送得真好!”宁绒将眼光从小女孩的背影收回,感慨叹道:“她也许一辈子都会记住今晚的!像她这样的处境,或许大多时候都只能处于被动的位置,而今晚让她做一回圣诞老人,她就会尝到施予的快乐。只要她够用心,就会明白,其实人,大多时候是施予时比获得时更加快乐的!”
池洛丞深深看着眼前清妍的娇颜,如兰的笑意在嘴边越扩越大,柔声问:“你总是这样把人一眼看透吗?”
“啊?”宁绒呆了呆,然后有些发窘:“我哪有?”
若是她真有双能勘破万物的眼,当初也不必苦恼着放弃专职绘画而想转做画廊经纪人了。
池洛丞好心情的低笑出声。
回到江南小筑时,已将近十二点半了。
越靠近自己那幢公寓,宁绒便越觉心跳怦然,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自己那间房的窗户,黑沉沉的不透一丝光亮。
他还没有回来吗?他和niki现在还在一起吗?她怎么竟忘了,niki可是很会玩的,今天更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让他有半分乏味的!
被刻意放逐的惆怅一下汹汹反扑。
“你今晚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我这个人比较闷,让你觉得有些无趣?”池洛丞冷不丁开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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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怒火()
怒火
宁绒一下从自己的情绪中苏醒,睁着一双愕然又微显暗淡的眸子不解的问:“怎么这样说?”
“你今晚有好几次跑了神,像……刚才那样。”迟疑了一下,池洛丞还是实话实说了。
宁绒脚下一下滞住。她一晚上专心的和他说画说艺术,专心的品尝素菜,专心地听歌欢呼,专心地领略河边夜色,她还有功夫跑神吗?
半晌,宁绒垂眸掩饰笑笑:“这是我的坏习惯,时不时的会神游物外,你别介意啊!”这人是长着一对x光眼吧?
池洛丞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光越发幽深。
宁绒有些心虚的转眸看了看已近在眼前的大堂,然后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轻轻笑说:“谢谢你的花儿!嗯!这个圣诞夜真是不错!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池洛丞再是深深看她一眼,才柔声说:“我看着你进了大堂,我再走!”
宁绒道了声“再见”后便转身向大堂而去。池洛丞一直等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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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绒步入电梯,轻呼了口气,伸手去按关门键。电梯门一点一点闭合,忽然,一只手臂从几乎要关合的电梯门间突兀地闯入了宁绒的视野。宁绒眸心一跳,食指急急移过去开门键用力按住。
门重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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