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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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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告一段落,之前用撵轿太近大安宫的八名女子,此时半幅薄纱遮面,如烟如雾飘入大殿之中,结袖环珠,踏歌起舞,脚腕上的金玲发出清脆悦耳的金鸣之声,撩拨的人心痒唆唆地。
俞宝婵携着母亲避去了菩提庵,此时李殊慈身边坐的是京兆尹家的一对姐妹,祁柔和祁嫣。祁嫣知道李殊慈与儒王即将大婚,便扭过身,趁姐姐祁柔不注意,对李殊慈笑道:“李姐姐,上次咱们见面还是在太后的寿宴上,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
李殊慈知道祁嫣活泼,便笑答道:“当然记得,祁妹妹活泼可爱,我见了你很是欣喜呢。”
“真的吗?”祁嫣听她如此说很高兴,今日胡毓蓉没来,她在祁柔面前枯坐了半日,终于找到愿意和她说话的人了:“我常听我娘提起你的,我很羡慕李姐姐的。”
李殊慈觉得新鲜,她重生回来,刻意低调,不愿引起他人过多注意,从前的骄横任性几乎都去了根,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人议论她么?“羡慕我什么?”
“哪里都羡慕啊!李姐姐是个大美人,又出身世家大族,何况李丞相那么厉害,肯定可以庇佑姐姐一辈子。”祁嫣的父亲虽然也在上京做官,但终究家中根底浅薄,恐怕是碰巧听说了世家大族如何如何,便生出了一些羡慕之情,不过她这番羡慕坦荡率诚,没有半点嫉妒讽刺的心思。“最重要的是,姐姐不日就要与儒王殿下大婚,儒王殿下那可是儒王殿下呀!谁能不羡慕呢!李姐姐定然会一生无忧幸福的。”
“多谢你的吉言。”李殊慈心底苦笑,她羡慕的这两个人,如今一个是悬在她心头上的一把刀子,时时扎的她痛不欲生。一个是她想方设法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摆脱的枷锁。倒真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祁柔终于发现妹妹又在跟别人胡说八道,暗中扯了她一把。歉意的对李殊慈笑了笑。
李殊慈的目光穿过众人,看向薄锦之外的那个模糊的身影,他眼下的泪痣隐在了薄锦的花纹之中,将他面目中常带的一丝慈和也藏了起来,显得更加清冷俊逸,比天宫之中,迷雾之后的孤月还要冰凉几分。
她嫁给他,当真会一生无忧幸福吗?
不,她不会。
所以,便是终生不嫁,她也不愿活在那些虚假的柔情之中。
李殊慈漠然垂首不语,木云在一旁碰了碰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姑娘,康阳郡主来了。”
第226章 偷鸡不成()
李殊慈装作不经意的往后看去,康阳一身明艳宫裙,行走之间像一根笔直的长枪,紧张而气势凌人,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径直走到最前面,低身向安阳公主福了福,便一言不发的坐下,透过薄锦往外看。
康阳的目光自然是落在大夏三皇子荣挚身上,当下怔了怔,目光里生出几分愕然。这个荣挚,康阳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他简直比女人还好看,通身上下挑不出半分不顺眼来,贵气与英气完美的融在他的血液里。安阳公主与李殊慈明了的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康阳的目光艰难的从荣挚身上拔回来,似乎之前憋着的那股子气劲已经泄了。
木云贴着李殊慈的耳朵小声说道:“她不会见了这个皇子,就改了注意吧?”
李殊慈不露声色的摇摇头,女人的心既然给了一个人,如果没有明确的可以死心的理由,怎么会看见一个好看的男人就回头了呢。“只是心中的不甘减轻了些吧。”最不济,她也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不是吗?
康阳只是稍做了片刻,便神色生硬的离开了。
这会殿上那八名女子已经舞毕,最大的热闹已经凑完,好些小娘子便不耐烦坐在此处,又不好随意说话,便结了伴儿去殿外院子里透气,李殊慈也找了借口出来,带上木云青鸽往寿坤宫回去。
李殊慈刚迈进寿坤宫的大门,便撞见康阳身边的宫女舒云,舒云怔了一下,恭敬的站在一边给李殊慈让了路,舒云见她走远,等了一会,反身往回走,康阳在正在屋里愣神,见她这么快就回来,问:“怎么回事?”
“郡主,安宁县主已经回来了。”舒云知道康阳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但她是康阳的贴身婢女,若是事情成了,她们主仆都好,若是不成,她要么陪嫁到大夏,要么就得死。无论是哪一条路,她都不想走,只能尽力帮康阳完成这件事。“奴婢回来禀报一声,这就去请王美人过来。”
康阳木然的点点头,手有些发抖,忽然又将舒云叫住:“等等,别人我不放心,你亲自去找五皇子。我自己去请王美人。”
木云前脚跟着李殊慈进了合宜殿,后脚便从殿后翻了出去,将撤下的绳子藏好,一路避着人藏在角落的暗处等着。
不一会儿,湘妃急匆匆的从宫里出来,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木云看准机会,一颗小石子正巧击在湘妃的膝盖窝。湘妃只觉腿上针扎似的一痛,一个不稳五体投地的跪倒在地。宫女红鸳被她拽的一个趔趄,却也顾不上自己,连忙去扶湘妃:“娘娘,您没事吧?”
湘妃气急败坏的爬起来,两只膝盖跪的生疼,差一点就要开口骂娘,“怎么这么倒霉!”
宫女一边给湘妃柔着膝盖,一边道:“娘娘,咱们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湘妃头上的钗环都跌散了,再低头一看,膝盖上两团黑泥,恨不得锤自己两拳:“快回去,不然这么好的机会岂不是错过了!咱们得赶紧!”
木云见她回去换衣服,暗笑了一回,反身回去寿坤宫。
王美人跟在康阳身后,偏头去看旁边的宫女,那小宫女暗暗朝她点点头。王美人放下心跟在康阳身后进了寿坤宫,“郡主,太后娘娘可在呢?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先去知会一声才好。”
康阳愣了一下,强自敛住心神,笑道:“也好。”
路过欢喜园,一旁的梅林中人影一闪,王美人轻呀了一声,“梅林里好像有人”
康阳脚步顿了一下,难道是老天在帮她吗?还是王美人早就约好了五皇子在此,根本不用她来设计牵线?王美人拉了她一把,“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奴才在此作怪呢?若是惊扰了太后娘娘岂不罪过?咱们过去看看。”
康阳和舒云对视一眼,落在后面半天才挪一步,舒云十分害怕似得,紧紧拽住王美人身边那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心里有鬼,被她拉着根本不敢吭声,生怕坏了王美人的大事。王美人疾步冲进梅林里,里面却没有想象中的五皇子和湘妃的身影,她明明让人跟湘妃说早了一些时候,让她来‘捉奸’,而自己落后半步,反过来捉了湘妃和五皇子问罪,一石二鸟。
王美人心里突突一跳,难道湘妃没来?怎么可能,湘妃若是听到自己与五皇子有私情的事,怎么可能不来落井下石?正是因为有这个打算,白日里她才故意与湘妃起了冲突,正在思忖间,树后突然伸出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惊呼来不及出口就被另一只大手堵了回去。
五皇子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传来,带着几分温热的酒气,“我就知道你这妮子是个不省心的,这么晚了,你找爷来有什么事?还三催四请的。既是做了君上的女人,当初又作甚对本皇子眉来眼去。爷被你耍的团团转,好歹要捞回点油水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美人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听了他的话眼睛瞪的老大,三催四请?她何曾三催四请?这种事情,她怎么会用自己的人图惹人怀疑,五皇子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王美人大惊失色,若是这个时候康阳进来,或是湘妃进来,她岂不给自己挖了个坑!
然而她怎么知道康阳的心思,康阳在梅林外磨蹭了一会,听见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便拔脚过去,一步跳到树后。手中的灯笼高高抬起,正好照见五皇子的嘴唇正咬在王美人的耳朵上。“五哥!你在做什么?你们?”
五皇子吓了一跳,那几分酒气顿时全醒了。“康,康阳?你怎么在这?”五皇子说着,连忙四处去看,该死的!常衡,常远这两个狗奴才到哪去了!“康阳,这都是误会!”
王美人挣脱了五皇子的桎梏,连忙跪倒地上拽住康阳的袖子,“郡主,你都看见了对不对,是五皇子对我不敬”
五皇子怒视着王美人,正要说话,那方康阳却冷声看着王美人道:“就算你是清白的,你如今也不再清白了,何不以死明志?”
王美人和五皇子同时一愣,五皇子笑道:“康阳,你是站在五哥这一面的对吗?”
康阳缓缓将目光从王美人的惊愕的脸上移到他身上,眼中是对这皇城中所有阴暗糜烂的失望与庆幸交织起来的复杂情感:“五哥,我会为你证明,但,我有个条件。”
康阳虽然也是从小在宫中长大,跟皇子公主一同进学,彼此自然是熟识的,但她与真正的皇子公主又有所不同,总觉得自己无法真正同他们相容,那种想去亲近交好又充满嫉妒的心思,一直折磨着她。而此时,她抓住五皇子这么大的把柄在手,心中隐隐翻起一丝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感。
五皇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早就知道我与王美人有私。”他从她的眼睛里,已经看出了阴私算计,但康阳与他们这些人相比,到底还是藏得太浅。
王美人震惊的看着康阳,又不得不压抑这声音辩解道:“郡主,妾从未与五皇子有过什么!”
五皇子看着她冷笑一声,问康阳:“你有什么条件。”
康阳回头看了一眼舒云,舒云手中持着一把匕首,正抵在王美人的贴身宫女红鸳喉间,红鸳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直直的看着跪地的王美人。康阳没有理会她,对五皇子说道:“康阳不想嫁到大夏去,只要五哥替我杀了那个使臣宋济,康阳全当什么都没看见,你与王美人苟且之事,康阳决不会传出半个字!”
康阳咬死了‘苟且’二字,直直的盯着五皇子,仿佛只要五皇子有半点反对,她立刻就要大声喧哗出去。五皇子心中暗笑康阳太过天真,只要他走出了这梅林,任凭她事后如何说,又会有谁相信呢?
王美人听着康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嘲讽的撇了撇嘴角,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到底也没什么斤两。然而在她看见暗处迈出的一双绣花鞋的时候,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净!湘妃!她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之前为了让五皇子和湘妃能顺利在此碰面,她暗中叫人将拦路的杂鱼都引开了去!
湘妃点燃手中的灯笼,笑靥如花的一步步逼近几人:“我还怕来的晚了,没想到正巧看到好戏,王美人身为君上的女人,居然与皇子牵扯不清!可真是给咱们惠妃娘娘长脸啊!若是让惠妃娘娘知道你这个侄女既抢了她的男人,又抢了她的儿子,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五皇子的脸色顿时一沉,目光落在王美人身上,王美人嘴唇一颤:“湘妃,你胡说什么!你”
湘妃上前抡圆了胳膊甩了王美人两个嘴巴:“我看的清清楚楚,容不得你狡辩!我这就去告诉太后,看你这狐狸精还能在君上身边狐媚惑主!”
五皇子一把抓住湘妃的胳膊,湘妃使劲一挣却没挣开,她急道:“五皇子且放心,我看的清清楚楚,是王美人做下如此不要脸面之事,和五皇子毫无干系。”
五皇子当然知道她不敢乱说话,手便一松,康阳却变了脸色,若让湘妃张扬出去,不但她做的事情前功尽弃,还要得罪了五皇子和惠妃,王美人以后也不会放过她,当下一把抢过舒云手中的匕首,狠力刺进了湘妃的背心!“这下,五哥还有退路吗?”
第227章 将计就计()
在场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无论是暗设陷阱的王美人,还是一时大意被王中挑唆的五皇子,都没有想到康阳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湘妃在刀子刺进她背心的那一刻,狰狞急切想要告发王美人的表情凝结在脸上,她想要回头看凶手一眼,那刀子却在她扭头之际狠狠搅了搅。
湘妃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能问出口,鲜血就灌满了口鼻,摇晃一下一头栽倒在地,匕首还死死的扎在她的背心之上。康阳呼吸沉重,目光俯视跪在地上的王美人,又凝目看看惊愣在旁的五皇子,她呵笑了一声:“湘妃撞见五哥与王美人在此做出不耻勾当,五哥杀心顿起,康阳想要阻止却没能来得及”
“康阳!你在胡说什么!”五皇子惊怒交加,康阳将发抖的双手缩在袖中,眼睛却明亮的惊人,这段时日积累的心中憋闷与委屈似乎全倾注在了那一刀上,此刻她害怕且兴奋:“五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与王美人有染,又杀害了受宠多年的湘妃,惠妃娘娘不但救不了你,也会被你牵累。”
五皇子此时恨不得剥了王中的皮!到这个时候他若还看不出这背后有另一只推手,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蠢货!“康阳,你被人利用了!听五哥的话,这件事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
康阳嗤的一声笑起来:“否则,五哥不仅与大位无缘,说不定还会被终生软禁在一方宅院之中了此余生,惠妃娘娘也会被打入冷宫,从此不见天日”她顿了一下,语气渐渐凝结成冰:“既然五哥心中如此清楚,还不赶快做出决定,若是晚了,康阳也没办法了!”
五皇子眯起双眼,康阳或许觉得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但五皇子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方才王美人见事情败露,立刻反咬他一口,这就说明了问题所在,她明明是六君门的人,就算要与惠妃争风吃醋,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立刻站到他的对立面去!他们二人合起来对付康阳易如反掌,却为什么第一反应是去求康阳放过?
五皇子深深的看了王美人一眼,又看了看死去的湘妃,忽然明白了什么,立掌如刀砍在王美人颈后,眼看着王美人晕厥过去,才说:“湘妃已经死了,此事康阳觉得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我此时走出寿坤宫,难保不被人发现!不知康阳有何妙计?”惠妃入宫多年,根本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侄女,如果王美人早在进宫之前就被人掉了包,他毫不犹豫的人定是儒王的做的,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手段?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计就计,利用康阳的计策脱身了。
康阳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原来,做坏人竟是这般痛快!“五哥不用担心,你忘了吗?这寿坤宫里还住着一位永宁县主呢。我已经让人在她的茶水中添了东西,五哥尽管去与永宁县主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这两个女人,我只说看见她们争风吃醋,王美人错手杀害湘妃,巧在白日里她们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了冲突,此事顺理成章,由不得她狡辩!等我引来太后到此,张扬出去,五哥再现身于众人跟前,太后若质问你为何在此,你便正好与太后说明,你与永宁县主早已私定终身,情根深种,是儒王横刀夺爱!想必这些话,不需要康阳来教你了吧!”
五皇子震惊的听着康阳言笑晏晏阐述毒计的始末,不禁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果然深宫中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不过,他自然没有理由推脱这么好的计划,他一早就在打李殊慈的主意,即便不能让李唯清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但若是李殊慈委身于他,李唯清多少也要掂量一二。
合宜殿中,李殊慈也已经听完了舒雨的叙述,木云手中的软剑紧紧贴在她的颈项之上,冰冷骇人,青鸽咬牙道:“你受康阳郡主的迫害,我本来还很同情与你,没想到你反过来却还要帮她做恶!”
“郡主和亲大夏这桩事,郡主觉得都是因为县主而起,所以对县主十分痛恨。可这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求县主看在舒雨同被郡主迫害的份上,饶了奴婢吧”舒雨的身子本身还没将养利索,此时被扣押在此,心虚外加惊惧,显得更加委顿不堪。“舒雨当真是迫不得已!郡主心狠,奴婢已经没了半条命,若再惹了她不快,奴婢只有死路一条,求县主宽宏大量”
木云银牙咬的咯咯直响:“你们郡主心狠,你助纣为虐又能好到哪里去,若不是我们发现你意图不轨,此时受害的就是我们姑娘!”
康阳想要借五皇子的手杀掉宋济,并且趁机怂恿五皇子毁李殊慈的清白。但康阳明显没有全对五皇子说实话。李殊慈笑了笑,问:“你手中这药是哪里来的?”
舒雨低头不语,李殊慈又道:“此药在宫中内侍手中流传自然是有的,但康阳身为郡主,不可能知道。那么又是谁告诉她的呢?”舒雨的肩背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李殊慈看着她,说:“你说你是为了主子害人,我是相信的,但你说你是被迫的,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县主,奴婢,奴婢知错了。”舒雨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面颊上却不住的留下冷汗:“郡主威胁奴婢,说奴婢若是做不成此事,就就将奴婢配给宫里的内侍奴婢不想下半辈子都被阉人玩弄,奴婢真的绝望了,这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青鸽看看纸包中微微泛着粉红的药粉,忽然想起一则传言,脸色瞬间变得雪白,一脚踹在舒雨身上,木云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便疑惑的看向她。青鸽指着舒雨道:“这下贱坯子!竟然想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主意!阉人内侍虽然不见得是好人,到底还比你们主仆干净些!”
木云虽然不明白,但也听出那药粉兴许不是什么好药,“姑娘,咱们怎么惩治她!”
李殊慈走到桌前,将茶壶里的茶汤倾倒在瓷盏中,“既然这个主意是你出的,那么便由你来承担可好?”
“奴婢知错了,求县主绕了奴婢!”舒雨摇头,看着那茶盏剧烈挣扎,李殊慈却劝道:“你终究是个死,喝了这东西,好歹能让你快活到死!不是吗?”
青鸽会意,将瓷盏接过,捏住舒雨的下巴便往里灌,木云死死的将她钳制住,舒雨的喉管条件反射的将所有流入嗓子眼的茶水都咽了下去。她红眼瞪着李殊慈,可惜她的嘴已经被堵住,咒骂的声音含糊不清,木云将她的手脚牢牢捆住,三人从宫殿侧边将她拖到仪华殿,奴奴正等在那里:“县主,我已经以郡主的名义让其他宫人都避开了。”
李殊慈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木云将舒雨塞进了原本康阳准备好的屋子,用棉被将舒雨盖住。
康阳与五皇子套好了说辞,见他走远,便示意舒云将晕倒在地的红鸳结果了,这个丫头既然什么都看见了,自然不能再留着,舒云犹豫了半天也不敢下手,康阳瞪着她,“你知道了这么多,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的,你杀了她,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杀她,你也活不成!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舒云想不到郡主居然会杀了湘妃,又设计陷害五皇子,自己若没有把柄在郡主手上,到底是要被灭口的,当下心一横,便在一旁拾起一块石头,狠狠朝红鸳的额头砸过去。她抬头看着康阳:“奴婢一心一意只跟着郡主!”
康阳满意的点点头,却没有按照说好的去太后哪里禀报。她整了整神色,“咱们去前殿!”
前殿正在推杯换盏之间,康阳郡主一路奔跑进殿,面无人色,眼中带泪,身体仿佛是强自支撑,“君上,惠妃娘娘”
一时间大殿之上声音骤停,都看着眼前这位言语无状的康阳郡主。有人在荣挚的耳边说了一句,荣挚和宋济对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们要娶回夏国的康阳郡主?宋济的眼中却露出不屑,荣挚面色也有些恼怒。崇南挑个郡主和亲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煦文帝脸色阴沉,眼风扫向一旁的惠妃,隐忍着小声斥责道:“不是说康阳已经想通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惠妃无端被煦文帝责怪,脸色也十分难看:“当着贵客的面,康阳怎能如此行事?来人,还不将郡主带下去!”
康阳却使劲挣脱了宫女的拉扯,面上全是难以抑制的恐惧:“娘娘,不好了。湘妃死了就在太后宫里王美人,是王美人杀了湘妃,我亲眼看见的”康阳话还没说清,便摊到在地。殿上一阵哗然,煦文帝面色一变,惠妃已经蹭的站起身,“王美人?你说王美人?来人!马上命人前去查看!”
第228章 错漏百出()
煦文帝脸色铁青,目光扫视大殿中的所有人,那些昂着头极力想要探听皇家秘事的人纷纷吓得低下头去。“立刻着人到太后宫中巡查,将康阳郡主带到后殿来,老四,这里就先交给你。”
儒王躬身答应,目送煦文帝和惠妃去了后殿,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眼见康阳也被搀扶着去了后殿,他才对身边的荣挚说笑起来,竟事半分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大殿中舞乐之声重新响起,荣挚心下憋闷困惑,给宋济使了个眼色,宋济寻了借口出了大殿,儒王似乎并不在意宋济的去向,只管与荣挚谈天说地。
这厢康阳被扶进后殿,便见着煦文帝坐在那处怒目看着她:“康阳,你做的好事!堂堂崇南郡主,居然如此上不得台面?我朝的脸面全给你丢尽了!”
康阳的面容依旧保持着极度惊骇的模样:“君上,康阳很害怕,湘妃她就死在我面前,若不是我带着人,康阳此时也魂归西天了呀君上!”
惠妃惊异的看着她:“你所说可当真?王美人为什么要杀害湘妃?”
“康阳撞见王美人与湘妃在梅林中争吵,所以便想上前去劝阻,没想到王美人趁湘妃不备,将她推到在地,挣扎间,王美人的婢女扑上前去救人,结果被湘妃扑倒,头撞倒石头上,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王美人见情况不妙,突然翻出一把刀子,就就插在了湘妃的背心上!”
“不可能!”惠妃觑着煦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敢相信康阳说的话:“王美人为什么要杀害湘妃!简直是胡说八道!王美人现在在何处?”王美人是以她的侄女身份进宫的,若坐下错事,少不得要连累到她。
“太后年纪大了,康阳不敢告诉太后,便让人捉了她,扣在仪华殿中”
煦文帝冷笑一声,“你方才吓得连话的讲不清楚,居然还能想的如此周全,倒是难为你了!”
康阳一惊,抬头去看,只剩下煦文帝和惠妃的背影,她心下突然生出无数不安,君上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不相信她吗?康阳前后想了想,似乎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破绽,连忙起身追了出去。煦文帝到了太后宫里,太后正不耐烦的与李殊慈说话,李殊慈一句接一句,就是赖着不走,等见着煦文帝与惠妃来了才住了嘴,悄声退到一旁。
“君上怎么到哀家这来了?前面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太后还全然被蒙在鼓里,待惠妃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才惊道:“你说什么!这两个女人居然如此大胆!在哀家的宫里行此败坏之举!”此时进殿的康阳听见太后一声惊喝,被吓得一个哆嗦,她紧张的抬头往太后那里看去,正望见李殊慈笑意盈盈的站在太后身后看着她呢。
康阳顿时惊在原地,难道舒雨没能将李殊慈迷晕吗?奴奴明明过来跟她说一切都准备好了的!那五皇子此时
两炷香的功夫,朱大官便将王美人押到了凤仙殿,湘妃和红鸳的尸体也抬到了殿外,“君上”
王美人见了煦文帝,立刻化成一朵不惹尘埃的白莲花,委屈道:“君上,臣妾什么都没做,臣妾是冤枉的”
康阳立即抢声道:“你说谎!”
“住口!”煦文帝沉声呵斥了康阳,见朱大官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却又吞吞吐吐,不禁皱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做派,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朱大官微微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奴才到梅林的时候,湘妃与王美人的贴身宫女红鸳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有呼吸了。随后,除了凤仙殿,奴才将寿坤宫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其他的可疑人物,除了除了五皇子”
“老五?”煦文帝脸色又沉了沉,“他跑来这里干什么?”
惠妃不安的看着朱大官,手心里全是冷汗,她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同往常。
朱大官顿了顿,才说道:“五皇子似乎多喝了些,早早便出了和盛殿,只留了一个王中在殿上候着,奴才搜查仪华宫的时候,发现五皇子正在康阳郡主贴身婢女房中”
惠妃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身冰水:“朱大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大官抬起眼角看了惠妃一眼,道:“老奴已经命人将仪华宫围住,五皇子还在里面,君上可要前去?”
煦文帝冷冷的看了惠妃一眼,一甩袍袖率先一步出了凤仙殿。惠妃顾不得王美人,紧跟着煦文帝奔了出去,康阳踉跄了一下,转头看向李殊慈,“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殊慈讶异道:“郡主在说什么?咱们还是跟去看看吧。五皇子毕竟是在郡主的宫里,宫里那么多下人在,人多口杂的,万一牵累了郡主就不好了。”
李殊慈说的云淡风清,康阳在她脸上逡巡一番,狐疑的挪动步子跟了上去。只要骗过了君上和惠妃这关,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既然李殊慈逃过了这一劫,总之下次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
李殊慈暗笑一声,看着她走远,轻声问木云:“看到人了么?”
“看见了,郡主跟五皇子要了贴身的信物,骗常衡常远去杀宋济,那个常远似乎是惠妃留在五皇子身边的人,当下便要去找惠妃,被常衡拦住了,常衡将常远制服后,拿着玉佩去找了儒王爷,是王爷身边的那个黑脸的,他把玉佩仍在梅林里,就退了出去。然后朱大官便带人搜起来了。”
李殊慈想了想,“花嬷嬷那边有消息传来不曾?”
木云摇头:“没有消息,想必没出什么岔子。”
煦文帝前脚迈进仪华殿,五皇子立刻就扑上前来跪倒在地,“父皇,儿子错了,儿子不应贪恋女色,求父皇看在儿子初犯的份儿上,饶了儿子这一回吧!”当朱大官带人闯进室内照亮整个屋子的时候,五皇子看到舒雨的脸,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为今之计,只能大事化小,即便他贪恋女色不应该,却也并不是什么大罪。
“贪恋女色?”煦文帝一字一顿,五皇子头顶的冷汗直冒,被风一吹生生打了个哆嗦,煦文帝眯起眼睛,对朱大官说道:“将那女子带来。”
全恒此时上前一步,在朱大官耳边轻声说道:“师父,舒雨已经死了,是那种死法”
朱大官眉头一皱,上前在煦文帝耳边暗中交代了一遍,煦文帝心头的怒火已经要从眼中喷出来了,王美人见此情景,已经知道康阳的计划出了乱子,当下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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