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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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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头顶的木云,木云爬到一处异常粗大的树枝上,正在解吊着纸扎人的绳子。李殊慈往她的方向爬过去想要帮忙。一个多时辰,她们才爬了一半不到,好在之前她们被换上了同样的缟衣,在到处都有的纸扎人中间并不是那么显眼,如果有人进来,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她们。
李姝乔停下眯眼看了看木云,继续往她们的方向爬。李殊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加快手里的动作。就在这时,石门大开,古尔雅率一众人走了进来。李殊慈直恨自己胡思乱想,真的把她们给想来了。
沈渊等人也听见了下面的动静,都停下动作往下看去。有两个黑衣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在一块空地上摩挲敲击了一阵,突然一方黝黑的石台从地底升起,上面刻满诡异的符号和花纹,花纹的缝隙中似乎曾经流满血液,呈现干巴巴的红褐色。
李殊慈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头戴高冠的男子手中寒光四射的剔骨刀,不禁毛骨悚然,此时她才明白过来李姝乔所说的‘歃骨’是什么意思。古尔雅走到李殊慈躺着的‘灵眼’位置,忽然面色一变。冰冷锐利的目光在石室中扫视,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她们所在的树干之上。
李姝乔本来已经到了李殊慈身边,不甘心的看了她们一眼,奋力朝沈渊的方向爬了上去。
人群中五六个异族服侍的女子,脚尖一点便顺着树藤登了上来。只是似乎也受到香气的影响,无法再运行内息,只能徒手向上攀爬。古尔雅绯丽艳美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怖,怒喝道:“把她们一个个都给我抓回来剥皮歃骨!”
第208章 合作(二)()
沈渊望着下面的疯狂的女人,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没想到这个女人做的这么绝!她从来就没把他当成血亲来看待,在她眼里,他和其他崇南人一样,都是卑贱的异族人!沈渊阴森的看着飞快向上的几个攀爬的异服女子,不上反下,忽然跳到一根粗壮的藤蔓之上,快无痕迹的借着藤蔓的摆动绕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身后。
那女子听到声音,一手抓着树枝藤蔓,一边反身去看,另一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短刃,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沈渊纵身一荡,一脚踹在她胸口上,反手抢过短刃朝她的脖颈抹了一下。李殊慈见沈渊如此心狠手辣不禁咋舌,她和木云躲在纸人堆里,紧紧盯着下边的动向,那些人一见沈渊动手,都朝他那边爬了过去。
“没想到古族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木云扶着蓝心在树上坐好,疑惑道。
“我看未必都是古族人。”
下面古尔雅见情形不妙,已经让更多的人跟了上来。木云回头看了看蓝心,眼睛有些发红,她时时记着李殊慈的话,她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那些奇装异服的女人衣着相比她们分外显眼,在一堆纸人中十分好分辨,若是能抢到兵器,对她们大大有利。
木云咬咬牙,不是她要随便杀人,只是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况,沈渊和李姝乔不怀好意,即便到了上面也说不准是什么样的状况,她们三人之中,也只有她会杀人。“姑娘辛苦些。”木云将蓝心用吊纸人的绳子绑在李殊慈背上,“我来断后!”
“小心!”李殊慈背上背着蓝心,而蓝心又无知无觉,所以更加吃力。
木云跟在李殊慈后面悄声往上爬,后面终于有一个古族女人发现了不远处的李姝乔,飞速朝她追了过去,李姝乔一时慌乱,比刚才动作更慢,古族女人邪魅一笑,举起匕首便朝李姝乔的小腿刺了过去。李姝乔尖叫一声,顿时血流如注。
木云屏住呼吸,趁那人得意间,抓紧机会飞身一跃,从后背抓住那人,五根手指收拢成爪。一把捏在她的喉间!噗嗤!破碎的血肉发出令人惊悚的闷响。木云豪不停顿,在那人从树上摔落之时,已经接住从她手中脱落的匕首。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却是她第一次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
李殊慈看的鼻间发酸,木云是为了守护她们的生命。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爬,不断的听见后面有呼喝声传来。就在终于爬完树干登上树冠的部分之时,周围的光线忽然一暗,她动作一顿,蹲在树冠上往下看去,似乎有人故意将所有的白灯笼都熄灭了。
那些吟唱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片刻的死寂,紧接着是古尔雅阴厉的怒吼,好在这树的树枝也足有平常树木的树干粗细了,她紧紧抱住旁边的树枝,一动也不敢动,如果在这个时候失足摔落下去,绝对是个粉身碎骨的结局。
木云趁着片刻混乱,极低的唤了一句,她知道李殊慈耳力惊人,定然能够分辨,片刻,上方传来轻微的几声敲击。木云几下摸到李殊慈旁边,在她手上写到:看上面。
李殊慈抬头往上一看,居然看到了零星几点黄光。之前灯笼亮着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此时漆黑一片,那几点黄光虽说不显眼,却能够看得见。李殊慈心中万分惊喜,然而树下火光一亮,是古族人点起了火把。只可惜火把只能照亮树根的部分,上面只能映出隐约的树影。
她听见古尔雅在下面说了什么,周围又开始骚动起来,李殊慈一咬牙,顺着树枝向上。腿已经酸痛的几乎抬不起来,就在她们好不容易离要顶端越来越近的时候,木云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李殊慈下意识的朝她看去,只见她的面容变得极度惊恐,大叫道:“快上去,姑娘快往上爬!什么也别管,往上爬!”
李殊慈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只是感觉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爬了上来,不等她看清楚,不远处传来李姝乔惊恐的尖叫声,“蛇!蛇!”
李殊慈往下看去,只见所有的古族人已经从树上退下,一个黑衣男子手中持着一支碧绿短笛,呜呜的笛声中,无数条手臂粗细的黑色蛇身从他脚边溜过!李殊慈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木云将匕首咬在牙间,紧紧的跟在李殊慈后面,她甚至能感觉到下面的黑蛇正呲呲的爬动。
“快走!”李殊慈要紧牙关往上爬,说是这么说,可她此时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恐惧紧张之感让她头皮发麻,浑身僵硬,如果有面镜子,镜子中她的脸色一定比旁边的纸扎人还白。对了,纸扎人!“木云!我们摇晃树枝!”
“什么?”木云气喘吁吁,方才的几番搏斗,她也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蛇怕惊吓,这树上有这么多纸扎人,一起摇晃起来,这声音会把蛇吓退!”李殊慈爬在一根树粗大的树枝上,对木云说道:“咱们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怎么爬也爬不过蛇”她抱着相对较细的树枝开始摇晃,然而以她的力气,树枝根本纹丝不动。
沈渊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一掌劈断了一根小腿粗细的树枝,纸扎人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一个挨着一个晃动起来,沈渊和木云在树枝间穿梭,不停折断不同方向较细的树枝,声音由小变大,蛇被惊动,在黑暗中嘶嘶的吐着蛇信停了下来。
李殊慈现在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趁此机会只一心往上爬,反正距离顶部已经不远,下面控制蛇的人似乎发现了她们的目的,笛声变得越来越响亮,李殊慈往下一看,古尔雅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只剩下一个黑点还站在原地。
就这么一岔神的功夫,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李殊慈听见声音似乎离自己不远,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往上看去,她已经站在树干的顶端,终于知道上面的黄光是什么。这棵树在有限的空间里生长,如今已经到了极限,上面的石头被它顶开了一条裂缝。这光也许是上面石室的火光。
她使劲推了推,却怎么也推不动,树冠中的香气十分浓郁,她觉得深渊的药,药效似乎要过了。再低头去看,猛然发现一条蛇已经顺着树干爬了上来,蛇头几乎就在她脚下!竟然有人的腿那么粗!李殊慈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手脚顿时软了。那蛇用两只发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仿佛只要她动弹一下,便要张开巨口将她拦腰咬断。
李殊慈以为自己就要命丧蛇口,却没想到这蛇只是盘在树枝上看着她,一人一蛇对视良久,那蛇还是毫无动作。据说蛇在黑暗处是看不见东西的,李殊慈甚至怀疑这蛇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
木云和沈渊分别站在李殊慈的左右不远,小心的看着那蛇的举动,下面的控蛇人似乎有些着急,笛声徒然变得尖锐高亢,李殊慈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蛇头向笛声传来的方向转了过去,蛇身缓慢的扭动,似乎受到血树散发的香气影响,蛇瞳略有些涣散,十分抗拒笛声的控制。
周围无数条晃动的影子聚集过来,李殊慈余光看到下面有白影一动,是李姝乔?
她居然还活着?李姝乔腿受了伤,一直在她们下面,为什么黑蛇没有过去咬她?她看着行动迟缓的黑蛇,忽然明白了什么,木云趁着黑蛇移开目光,小心的绕到李殊慈身边,“怎么办”声音不可控制的颤抖。李殊慈拿过木云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滑,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木云惊道:“姑娘,你?”
“这些蛇不喜欢血树的香气我们得想办法把上面的树枝弄断,兴许就能从石缝中出去。”李殊慈早在之前抠破手心的时候就意识到鲜血能聚拢更多的香气。沈渊身上本来就沾着许多血,所以也没有吸引蛇的注意。说着她把流出的血往自己的木云的手跟脸都涂上。
此时李姝乔距离她们只剩几步的距离,眼看已经到了极限,“渊哥哥帮我”沈渊眼睁睁看着她却一动也不动,任由李姝乔虚弱的挂在那里。
砰!紧接着是哗啦一声,一些土和碎石块从头顶崩落!木云一把护住李殊慈,头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木云惊喜道:“出口打开了!”
那黑蛇突然受到崩石的惊吓,竟然张开血盆大口,朝她们咬了过来,李殊慈正在回头间,几乎与那蛇撞了个对脸。她惊叫一声,同时头顶又传来一阵碎石崩裂的声音,那蛇吓得一缩。李殊慈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可那几条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下面笛声的催促,竟然紧追不舍!
“公子!?”
第209章 仇人见面(一)()
李殊慈听见上面的人如此称呼,心下一凉。既然沈渊让她们顺着血树往上爬,定然安排好了人手在此接应,此时她也来不及去深想,因为那大蛇已经渐渐朝她逼近,沈渊正站在碎石崩裂的下方,反应过来之后,看了一眼李殊慈,二话不说立刻翻身跳了上去!
李殊慈急步后退,脑中甚至没有时间去痛恨沈渊的狠心恶毒,她背上还绑着蓝心,两个人一起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上,她感觉树枝似乎被它沉重的身躯压得吱呀作响,到大蛇口中的腥风几乎吹到了她的脸上。
头顶洞口外传来刀剑相击的打斗声,李殊慈知道外面恐怕也不安全,可现在她宁愿死在刀剑之下也不想葬身蛇腹
木云离她最近,也被大蛇吓得头皮发麻,根本动弹不得,就在大蛇尖锐的毒牙马上就要招呼到她的喉咙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清越的口哨声,大蛇的动作如同突然石化一般定在原地,接着缓缓后退,在两丈之外死死的盯着她们。
李殊慈最先反应,因为那口哨声就在她的耳边,是蓝心!她醒了!木云惊喜的看着她,想要说话,蓝心冲她轻轻摇摇头,指了指上面。李殊慈轻轻将蓝心从背上解下来,她的嘴唇干裂,面色有些发白,好在体力尚存,口中还在不断的发出长长短短的口哨声。
三人缓缓摸索着往最接近洞口的树枝处挪动,蓝心拍了拍木云让她们先上去。蛇的身体一圈圈的盘绕起来,上半身高高的直立,扁平的脑袋微微晃动,似乎很疑惑很愤怒。洞顶的树木被折断,此时离洞口还有一段距离。木云用尽全力抱着李殊慈纵身跃了上去,接着反身来拉蓝心,“快上来!”木云的手紧紧拉住蓝心,然而就在她马上就要登上洞口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一沉!
“五妹妹,别抛下我,带我一起出去!”李姝乔猩红这眼睛,死死的抓住蓝心的脚踝。
蓝心无论怎么挣扎,李姝乔都死死的抓住不放。血树的香气仍然浓郁,蓝心已经感觉到晕眩,她要坚持不住了!口哨声刚一停下,大蛇立刻骚动起来。李殊慈赶紧抱住木云,合力将蓝心和李姝乔拖了上来。
“怎么办?这些蛇会不会从洞口爬出来?”口上方幽暗的石廊中布满尸体,李殊慈刚一上来就闻到扑鼻的血腥气息。沈渊等人已经消失不见,“我们还先离开这”
李殊慈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狞笑,李殊乔不知什么时候从死人堆里摸出一把长刀,对准李殊慈便砍,奈何李殊乔腿伤严重,被木云一掌打出老远,刀也落在地上:“这还真是一条白眼狼呢!姑娘,我们不如现在就杀了她。沈渊将她抛在一边,难道他身上的同命蛊已经解了?”
“不知道”李殊慈看了李姝乔一眼,将地上死人的衣服扯碎,把她的双手捆缚在背后,“这地宫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不如先留着她在前面探路。”
李姝乔阴沉着脸,“五妹妹真爱说笑,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带到阎王爷跟前吗?”
李殊慈不为所动:“有大姐姐在,妹妹什么都不怕。”
“你!”
木云在死人堆里挑了一把最顺手的长剑,狠狠的将李姝乔推到前面:冷笑一声:“你什么你!要死也是你先死,还是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吧!”
“我们往那边走?”石廊两边都看不到尽头。
“这边吧,虽然死人多一些,起码是有人来过的,也许能找到出口。”李殊慈和蓝心虽然不会多少功夫,但手里也提了把刀防身防身。女人惧怕蛇鼠的天性,李殊慈也不能免俗,逃离蛇窝她的心绪放松了不少,她看着手中锃亮的大刀自嘲道:“如果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姑娘我,不如带着你们找个山头占山为王,过些逍遥日子。”
“反正我是真的再也不想爬树了。”木云无语道:“只是蓝心,你怎么还会这个?那是什么?御蛇吗?”
蓝心咳了两声,到现在她还是有些胸闷气短:“是跟我爷爷学的。雪心还常常嘲笑我像个山野莽夫,居然学男人吹口哨。没想到,这次真是救了命了。”
“等等!”李殊慈站住脚,石廊墙壁上的火光依然微弱,“你们看,地上的死人变多了。”
“李姝乔,你到底知道什么!”尤其是古族人居多,似乎遭遇了绞杀。“他方才对你弃之不顾,你还想着帮他?”
李姝乔咬着嘴唇瞪着她不说话,就在李殊慈等人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却笑了,笑的无比凄凉充满恨意:“有人给沈渊举荐了一名术士,昨日便是蛊痛发作之期,沈渊并未与我交。欢,蛊痛却真的没有发作。所以沈渊确实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术士?”李殊慈面色一变,“你说的术士难道是叫魏成君?”
李姝乔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如果不是魏成君,她怎么会被人构陷毒杀自己的弟弟?沈渊又怎么有理由休了她!李姝乔见李殊慈面色不善,鄙夷道:“算了,五妹妹本事通天,连儒王爷都能勾到手,想必手段还多着呢!对了,不知妹妹的儒王殿下为何没有来救你?”
木云将剑横在她脖子上,“你若再废话,我便一剑送你上西天!你就可以在地下好好等你的渊哥哥了!”
李姝乔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别得意!古尔雅的人已经有一半反水投靠了沈渊,等沈渊得手,我活不了,你们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五妹妹也能在地下与儒王爷做一对鬼夫妻呢!”李姝乔说着,面色又突然好转,狞笑了一声:“或者成为沈渊的肉脔!”
李殊慈皱眉,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她们在这!”
李姝乔趁着木云不备,猛地推了她一把,木云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被她一推,立刻一个趔趄倒在一旁,李姝乔挣扎着跑到那几个人身后,指着她们说道:“快抓住她们!”
领头的高个男子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姝乔,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彪形大汉十分粗野,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过是公子身下的一条母狗,也敢支使老子办事!不过这几个小娘们儿似乎就是公子要找的人,咱们抓活的!”
李姝乔恨的牙痒痒,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扑上去真如疯狗一般撕下他一块肥肉!
四个黑衣人走过来将她们团团围住,领头的黑衣男子冲他们说道:“你们四个把他们带到公子那里去!老二和其他人跟着我继续巡查地宫,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把这个也带上,说不定还有用!”那彪形大汉推了一把李姝乔,又将她推会李殊慈她们中间,猥琐笑道:“嘿嘿,正好一人一个!”
“你!”李姝乔怒目而视,怒道:“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呸!难不成你想跟着爷?”那大汉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老二!都什么时候了!快走!”高个男子对粗汉的贫嘴十分不满。“仔细办砸了事!”
李姝乔被气的吐血,还是老老实实同李殊慈她们一样被绑住。李殊慈暗自心焦,难道刚从古尔雅手里逃脱,又要重新落入沈渊的魔掌?正不知道要带到什么地方,拐角处高个男子他们方才去的方向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留下的四个黑衣人一惊,立刻拖着她们朝前跑去。
李殊慈被推搡着跟他们跌跌绊绊的往前跑。墙壁上的火把已经在打斗中熄灭,昏暗中只能看见剑光凛冽,那四个黑衣人脸色大变,见此情景也冲上前去帮忙。奈何对方虽然只有三个人,却攻势凶猛,一时间僵持不下!李殊慈朝暗处的那三人的身形看去,当中为首一人不是赫连韬是谁!木云也在这个时候惊喜道:“大哥!”
赫连韬,木山,向九三人一路杀进来,整整找了一天一夜,身上都受了轻重不同的伤,心中的急切已经到了顶点!个个心绪不宁。此时听见这边的喊声顿时来了精神,向九一把抓起那个高个男子,狠狠砸向方才嘴巴不干净的彪形大汉。木云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洒向周围,嘴上说道:“这是最后一包!赏给你们了!”
高个男子大惊失色,“小心!”可惜,除了他和身边的彪形大汉,其他人已经被赫连韬趁机串成一串儿了!他一把揪住粗汉的脖领,将他往前一带,“走!”
向九飞出一剑没有击中,还要再追,木山拦住他摇了摇头。他们自己的伤势也不轻。木云几人被解了绳子,都松了一口气。李姝乔惊恐的缩在角落看着他们,一动不敢动。
赫连韬后背的旧伤早已经崩裂开,此时浑身上下也不知添了多少深深浅浅的伤口,他背对着李殊慈站着,手中的剑拄在地上身体微微弓起,李殊慈心头狠狠的揪了下,连忙跑到他身边:“你”
“小五”赫连韬手中的长剑咣啷一声掉在地上,在无声的长廊里尤为响亮,他一把抱住李殊慈,手臂紧紧的箍住她,将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像一个失去宝贝,失而复得的孩子。“小五”
第210章 仇人见面(二)()
魏成君张开手臂站在人高的铜镜前,后面有几个小道童在为他整理着术士长袍。高高的道帽带在头顶上,拂尘再那么一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他一边眯着眼睛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一边想着怎么才能再弄些往生丹来。手里的存货也只够沈渊再用两回的。老家伙已经死了,谁还会炼这鬼东西!
魏成君一直信奉一句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等他把金子拿到手,就换个地方逍遥快活去!以他的本事,保管皇帝老子也摸不着他的影儿!皇帝的儿子怕什么!
“仙君公子教您过去一趟”小道童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禀报道。魏成君抚了抚脸颊,换了个严肃的表情,挺直腰板迈着‘仙气’的步子,前去见沈渊。
“不知公子叫魏某前来,可是有事?”
沈渊眯眼看了看他,“往生丹。”
魏成君诧异的看着沈渊,道:“公子,您前几日才刚刚服下一粒,此药若连续服用,恐怕对身体有利无害,公子还是”
沈渊身边侍卫蹭的拔剑架在魏成君的脖子上,“公子说话,岂有你反驳的余地!”
魏成君知道这些公子爷都难伺候,但他也不是没见过,当下硬气道:“魏某也是为了公子着想,这位小兄弟难免火气旺了些。”
沈渊哈哈一笑,道:“你退下。”侍卫看了一眼魏成君,阴沉着脸收剑入鞘。沈渊眼中寒光一闪即逝,看着他说道:“魏道长所言有理,但今日沈某有要事在身,非同小可,非得有这往生丹放在身上才可安心,还请道长能够体会沈某的难处。”
魏成君是个识时务的人,沈渊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虽然想省着些用,却也不得不先拿出一粒。当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侍卫,说道:“公子万万要小心保管才是,此丹炼制极难,即便小道已经炼制多次,却还是无法保证每次都能成丹,且服用之时,必要以金针抚穴方可!”
“既然如此,魏道长从今日起便随侍我左右!没有我的吩咐,半步也不得离开。”
魏成君面色一变,却极快收敛:“魏某尊命”
未时三刻,大安宫北三门大开,沈文瀚带着若干护卫纵马出城,直奔城外三百里兵营。古尔雅面色苍白手脚被沉重的枷锁镣铐拖的踉踉跄跄!沈渊身披黑狐裘大氅,纵马在城门处与沈豪碰面,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未多说,而沈豪看着怒意滔天的古尔雅,笑道:“当年你以孤女身份入我沈府之时,老夫便已经察觉你的意图,一晃近二十年的时间过去,老夫与你也可称得上一声故人了。”
古尔雅即便身处窘境,依然不失骄傲凌然之姿。“本公主以为早已掌握全局,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败于你手!不知你是何时将手伸进了我古族?”
沈豪眯眼看着她,“若公主识时务,肯为我沈家效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毕竟渊儿是你亲生子!若是你肯告知老夫前朝遗脉所在,老夫就将真相告知于你,还可保证让你一会儿死的好看一些。”
“哈哈哈哈哈”古尔雅疯狂大笑,简直要将毕生的欣喜都要在这一刻笑完:“老贼,休要得意!”
“你!”沈渊的目光沉默的在她身上扫过。沈豪不知古尔雅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但以他的城府涵养还不至于因为一句辱骂而暴跳如雷,遂冷哼一声:“哼!不过一蠢妇尔!时辰已到,我们现在就去面见君上!”
圣心殿,李煜和曹诚分立左右,为煦文帝宣读奏章。这些天煦文帝于卧榻之上静养,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李煜和曹诚便全权处理,只有一些非帝王无法抉择的事情才会由他们二人到煦文帝榻前亲自奏给他听。今日,煦文帝似乎病情愈发严重,李煜和曹诚在此处等了两个多时辰才得煦文帝宣召入内。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煦文帝在帘后榻上微微直起身子,轻咳一声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朱大官立刻走进内室,面容严肃,躬身拜道:“启禀君上,兵部尚书沈豪帅三千甲卫将内殿团团围住,言宫中有乱臣贼子与前朝余孽横行作乱,特此前来护驾!”
煦文帝缓缓起身,将帘子撩开,黑底明黄龙纹的锦袍严整的穿在身上,似乎早有准备,李煜和曹诚的面色一变,对望一眼,心中各自拨拉着算盘。朱大官将厚厚的大氅为煦文帝穿戴好,扶着他缓缓走出门去。
沈豪见煦文帝从内殿走出,躬身拜道:“老臣拜见君上!”
李煜的目光落在沈豪后面的古尔雅身上,眼中现出点滴心痛,若古尔雅能够给她一点点回应和看重,他无论如何也要追随于她,可惜,他之于她,还不如她脚下的泥高贵。
煦文帝将目光放在沈豪身后的沈渊身上,张口说道:“沈爱卿不是已然告老了吗,不知深夜突然出现在此处,是为何事?”
沈豪直起身子,将手放在腰间长剑之上,说道:“老臣年岁已高,已经到了告老让贤的时机。然则臣效命于皇朝,效忠于君上,今有奸佞小人欲乱我朝纲,于崇南江山于不利!老臣虽老,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人得道,看着君上被奸臣所害!”
煦文帝看着沈渊,张口说道:“哦?不知沈爱卿所言奸佞究竟是何人?”
沈豪让人将古尔雅带上前来,说道:“君上可还认得此人?”
煦文帝的目光在古尔雅的面上打着转,然后又看向沈渊,突然笑道:“原来朕的皇后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沈豪想了千百种煦文帝见到古尔雅之后的反应,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丝毫问罪的语气都没有,当下只能按照自己的言辞继续说下去。陛下眼前之人的确是当年的沈皇后,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与德妃娘娘同样是前朝余孤,古尔雅公主!然则,古尔雅野心勃勃,企图谋害崇南皇室,与儒王联手复兴古族。”
煦文帝眯起眼睛:“竟然又扯到了老四?你们你一眼我一语都把朕说糊涂了!朕倒是想听听皇后怎么说。”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古尔雅,可古尔雅还未开口,沈渊便上前一步,神色凝重,面带愧色,跪倒在煦文帝面前:“君上!儿臣不忍罪母一错再错,今携母前来负荆请罪,愿将功折过!”
沈豪马上跟着说道:“君上,老臣多年隐藏皇子在府中,着实身不由己,但皇子流落在外,终究不成体统,还望君上能早日让渊皇子认祖归宗!”
古尔雅面含冰霜,嘴角却轻巧的扬起,做出笑的弧度来:“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原来沈渊你竟然是我的儿子吗?”
沈豪一愣,随后阴沉道:“妖孽,死到临头还要胡言乱语!”
“哈哈哈”古尔雅笑的十分开怀,“我身为古族公主,又怎么会与尔等异族人生下孽种!沈渊不过是个卑贱的洗脚宫女所生哈哈这件事情,我想,君上其实早就知晓!”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煦文帝,就连李煜和曹诚也满是愕然之色,沈渊是当初与沈皇后‘葬身火海’的皇子,在他们二人的眼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可古尔雅此时说出如此荒诞的一句话,煦文帝居然毫无异色!
沈渊额前青筋暴跳,抽出长剑朝古尔雅刺去,他们是想要古尔雅证实他身为当朝皇子的真相!以便继位名正言顺!可古尔雅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的第一感觉,古尔雅这样说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得逞,可在他心里,已经隐隐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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