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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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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震惊了,而此时躺在棺材里的刁六已经从疑惑,到确定,到心如死灰他知道,他被骗了。而他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棺材,这不是什么女人的棺材,这是他的一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棺材

    “可是,沈家的所有人我都是查过的,这个沈渊的确是从旁支过继,而且过继的时候沈渊是五岁”赫连韬不能相信,下意识地想要寻找破绽。

    “深渊在刘中家里长到三岁,然后被沈家接走,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他被秘密养在旁支,或许代替了哪个夭亡的孩子,或许充当了某位外室的私生子总之,在暗处被调教了两年,有了合适的身份,然后过继到沈文瀚名下顺理成章”李殊慈侧过头,看着赫连韬,说:“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件事的证据”

    赫连韬终于被迫接受这个事实,“就算沈家要反,可杨家怎么会杨永年身为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非常之时,可代君上接受百官奏事,代朝廷起草诏命文书,不仅是君上的直属近臣,而且与丞相、太尉合称三公,位高权重,深得君上和朝臣信任”

    “你别忘了,杨家四爷可与君上有大仇!”李殊慈将那日杨衍无意中透露的话串联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杨家四爷?”赫连韬不确定的问:“是杨永年的第四子,杨衍的四叔?他没死?”

    “他不仅没死,这些年来似乎一直筹划着什么。被批杀星降世的一个人,会甘心平庸一生吗?何况,本来有着大好的人生,却被人一句话就从高空踩进污泥里,如果是你,一旦有了机会复仇,会放弃吗?”李殊慈将目光移向木云,说道:“木云,我想这位杨家四爷应该就是曾经拜访你父亲的‘四叔’!”

    木云摇晃了一下,震惊的看着李殊慈,她们虽然曾经就这般怀疑,但事实真相确定之时,她几乎无法反应。

    “怎么会?杨四爷被放逐在外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那是杨家还没有这样的显赫地位,沈家难道能未卜先知不成!”

    “根本不用未卜先知,即便是只有‘杀星’的名头,沈家人就不会错失。沈家人太过极端,要么废柴的离谱,要么厉害的可怕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潜伏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然后在你毫无防备之时,狠狠咬上一口!”李殊慈语气冷硬,“我想,这位四叔应该和沈家人早有来往,说不定他的命就是沈家人救的呢!”

    棺材被重新封住,而刁六已经死了,去了他该去地方。

    看着棺木被抬走,赫连韬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个注意”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大拇指,“身为一名死士,如果一开始便刑讯逼问,他定然死也不会吭一声,甚至很可能第一时间咬破毒囊,或者咬舌自尽你这个法子要比用刑有用多了”赫连韬不得不佩服李殊慈的智计,和她相比他觉自己似乎没有脑子一般。

    李殊慈淡淡一笑,“不过是利用死士的敏锐,先让他放松警惕,再让他绝望,在巨大的绝望之后,哪怕是微乎其微,十分渺茫的希望,他也一定会紧紧抓住。从而忘记了一个死士应有的素质。从而,不做为死士,只做为一个人,想要活下去说破了,不过是他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115章 来者不善(一)() 
三月初来,日光明亮,早开的一簇桃花已经吐露新蕊。李殊慈静静的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人。那眉梢眼角已经泄露了她心中的苦思愁肠。刁六死了,杨衍还特意来询问过,李殊慈没有表露任何,却忽然就觉得寂寥,心里空落落的。本以为这个人一心一意的等了她许多年,愿意懂她,爱护她,忍让她。她能嫁给这样一个人,人生也算圆满。

    她让镜中的自己,努力提起唇角,绽放一个笑容。一束阳光打在镜面上,铜镜中的光线一阵恍惚,然后,她看见那个清风明月般的男子站在她身后,身上沾着柔和的光影,颀长的身躯不染一丝凡尘,他的目光望着她在镜中的,那个强自压抑着苦楚的笑容。

    她吓了一跳,嚯的站起,转身,惊诧道:“王爷?”

    他坐下,然后无比自然的‘嗯’了一声,眸光被暖阳染的柔和,他说:“为何一脸惊诧?不是你叫本王来的么?”

    李殊慈这才将自己从无法反应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她下意识的往门口的地方看了一眼,干笑道:“啊,哈那个,我以为王爷会在夜晚的时候过来所以”

    儒王的眼中似乎有一丝笑意,道:“你的那个丫头在门外守着呢,见是本王来了,自然不会阻拦。倒是你,似乎已经习惯了本王夜里来此了?”

    “啊?啊不不是我是说,王爷自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说完,李殊慈才觉得这话不对,脸一路从额头红到耳根,再蔓延到雪白的脖颈之上,如院外初绽的桃花色一样浓稠。

    儒王的目光停留在她半散着的头发上,李殊慈有些窘迫,她不出门的时候,惯常不喜欢挽着发髻,只将两侧的头发挽到脑后,图着这样的轻松自在。她怎么知道儒王会在这个时候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着头,黑发从肩头滑落到前襟,顺着软旧素丝白裙上柔柔垂下

    儒王在这一刻,在这个春日懒梳妆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让他暂时放下了多年来压抑着的繁复沉重。他的面容平静无波,却在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说罢。”

    李殊慈愣怔一瞬,越发觉得窘迫,强自集中精神将她和赫连韬连日来的发现陈述了一遍。儒王开始还静静听着,听到后来已经是面色难看,“你所言可是当真?若有半句虚假,你便是已然犯下滔天大罪,谁也救不了你!”

    李殊慈颊边的红霞退去,目光坚定,她忘记了之前的窘迫氛围,脊背挺直,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日所言,无一虚假!王爷自可亲去求证,若有半句不实,但凭王爷处置。”

    儒王闭目遐思,半晌才睁开眼,瞳孔中阴云密布,似有风暴即将来临,他道:“我的确怀疑过我母妃的死和沈皇后有关,但有一件事你说的不对我母妃和沈皇后的关系不仅没有剑拔弩张,而且十分亲近。当年沈皇后能够入宫,也是因为我母妃的缘故”

    “怎么会?”李殊慈完全没有料到事情是这样的。

    儒王摇摇头,“我当时尚年幼,并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后来我母妃病故,时隔不久,沈皇后便出了事我虽然怀疑过,但多年来并未找到任何痕迹,如果说父皇是为了我母妃报仇所以杀死沈皇后,我是不信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父皇。他的心中只有这个天下,甚至从小相伴他身边的我母妃,也不过是他万千事物里比较喜欢的一件罢了”

    李殊慈迟疑一番还是问道:“王爷,请恕我无理德妃娘娘的身世”

    “我母妃的确是前朝遗孤崇南历经三代帝王,第一代南武帝灭了前朝之后,将前朝最美丽的公主赐给了自己的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父皇的皇叔,但这位皇叔没过多久便在皇位之争中死去了第二代帝王崇武帝,也就是先皇登基后,转将这位公主赐给了一位臣子,这位公主不堪受辱,在生下女儿之后,便自缢身亡了而那个女儿,便是我母亲,那个臣子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当时还是妃子的太后看她身世可怜,便把将她要来,让她在身边做一个丫头。那时我父皇是所有皇子中十分不起眼的一个,因缘巧合,他们相识了,她陪着父皇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直到父皇登基,成为德妃。”

    儒王轻声说着,声线似乎穿越到过去,将那位身世可怜的德妃娘娘带到了李殊慈眼前,“我母妃心地善良,在我的印象中,从没见过她对任何人发火,甚至没跟任何人扳过脸色,在我三岁那年,已经能记得许多事情,沈皇后入宫之时,宫里的嫔妃所生的皇子有四个,然而随着沈皇后逐渐得势,大哥,二哥,三哥都在不同的意外中夭亡了只剩下我一个皇子,还有沈皇后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我能感受到母亲的心境似乎发生了变化后来母亲病了,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仙逝了。而沈皇后在生产当日,一把大火讲景瑞宫烧成灰烬母子皆亡”

    李殊慈心下惨然,却更加认定了德妃的死肯定与沈皇后有关:“那么王爷可否知道,君上为什么不相信沈皇后母子都已经死了?认为沈皇后偷偷将孩子送走了呢?”

    “所有景瑞宫的宫女几乎都被灭口了,然而有一名宫女,是惠妃娘娘宫里的宫女,名叫豆儿。突然不见了惠妃娘娘颇有手段,没过多久便查出,这个宫女是沈皇后经手入宫,然后送进惠妃娘娘宫里的。”

    “豆儿?难道豆儿便是古柔?”

    儒王点点头,“按照你所说,的确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看来是沈皇后棋高一着,早有防备”

    “没错,沈皇后心机深成,惠妃娘娘最然出身江湖,身份不显,但手中的势力未必比当时的沈皇后差,但却一直没能怀上子嗣。沈皇后死后,惠妃娘娘才有了身孕”

    “这位沈皇后的手段可真是了得啊”

    “沈皇后过逝没多久,君上便册立了王皇后,恐怕父皇是怕沈家再送一个沈家女入宫为后,所以便借口与王皇后一见钟情,直接了断了沈家的野心。”儒王眉间蹙起:“这些年,我一直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母妃一力引荐沈皇后入宫,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纠葛?这位沈皇后到底是什么来历?当真只是沈家旁支或者寄居的一个普通女子么?还有你祖父的妾室沈氏,与沈皇后是否有所关联?为什么手中拿着先皇的令牌而我母妃的死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重重的迷雾在两人之间散逸开来,皆是沉默。

    儒王金晟,崇南最最金贵睿智的王爷,此时在李殊慈面前,像一个丢失了心爱物品的孩子,茫然而伤感。

    李殊慈不知怎么来安慰,只能说:“王爷,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儒王却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看着她,那一瞬间的茫然失措似乎只是李殊慈一个人的错觉,就连之前眼中仅有的那一丝温和也消失不见,他说:“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小女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胆量,敢去探查进宫之中那些最深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就不怕最后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么。”

    李殊慈轻声说:“王爷,这世间的一切,无论多久,总有一天会将它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在众人眼前,如果有真相,那么注定将被揭示,不在于敢不敢,而在于想不想。”

    儒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留下李殊慈的话音如同云雾般消散在周围。她站定片刻,也同往常一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叫了青鸽进来帮她更衣,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急有多,她觉得有些事情,应该与父亲商量,毕竟,父亲是李家唯一的嫡子。

    李殊慈走到李唯清的书房,却发现他并不在,她转身穿过长长的朱红雕花回廊,往名寿堂走去,现在姚氏每日都陪在老夫人身边片刻不离,就连李唯清都被她疏落了。

    “娘。”

    听到李殊慈的声音,姚氏将目光从老夫人的身上移开,“阿慈,你来了。你祖母的情况愈发不好了这几日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多”说着,她眼眶发红,泪珠寻思凝聚,李殊慈见她这般,心痛同样难以抑制,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是揽住姚氏,说起别的事情,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

    “娘,方才我去爹爹书房,他竟不在?今日爹爹不是沐休吗?”

    姚氏擦擦眼睛,道:“你爹爹的姨父病逝了,家中只剩下姨母和表妹,所以你父亲想把她们接到李家来,今日下午她们便要到上京了。”

    李殊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急急问道:“父亲的表妹?哪个表妹?”

    姚氏嗔怪道:“阿慈怎么连自己亲戚都能忘了?还有哪个?你祖母可就一个亲妹妹。”

    李殊慈只觉得手脚都僵在那里:“安绮容?”

第116章 来者不善(二)() 
向九的人生信条是:时一到花自开。然而像他这种五雷轰顶也能坐得住的个性,也实在开始急了。因为,他身在上阳宫的十六位师兄,二位师姐,还有一位天不怕地不怕被众位师兄姐惯坏的小师妹,已经轮班开始了对他的第二轮攻势!

    比如,三师兄辛阳的信是这样写的:十九师弟,咱们师兄弟的关系,师兄就不跟你客套了,当初你在众位师兄的面前再三保证,如果不能在半年之内将师父找到,自动滚回山门,闭关苦修!怎么样,十九师弟?事情可有眉目了呀?哎呀,其实为兄觉得师弟初出茅庐,又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劝服诸位师兄弟再给师弟半年的时间。为兄对你的关照是不是令你感动的无以复加,涕泪横流?所以,师弟!若年底还没有师父的消息,你的十八位师兄姐,哦,当然,还有小师妹,准备亲自下山接你回来!

    向九想起三师兄那一手伶俐剑气,势如惊涛,心肝肺不由抖三抖

    明明这群家伙就是自己想下山来逍遥

    再展开傲娇凶悍的小师妹关千亦的信,简单明了,一目了然:十九师兄,你若再拿找师父的借口在外面吃喝玩乐,可就别怪师妹我将你扒光了吊在树上晒成人干给诸位师叔下酒!

    随信附赠的是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向九咬牙,这小二十!真是没大没小,没羞没臊!

    李殊慈带着木云进了半边楼,第一眼便看见向九窝在角落里,手里捏着一团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忽而面色僵硬,忽而咬牙切齿,“哎!我说!你在那做什么那!”

    向九下了一跳,一阵兵荒马乱,劈里啪啦撞到了一大堆东西,哭丧着脸:“没没啥”

    “真的?”

    向九惊疑不定,看着李殊慈面上那一丝邪笑,两手抬起又放下,然后又无所适从的背到身后,最终垂到身体两侧,没精打采的说:“唉,这件事还少不得要求你帮忙”

    木云在一旁地上讽刺道:“哼!怂包!”

    向九瞪视着两人,终于在李殊慈满目狡诈,你不服我不行的神情中败下阵来。时辰还早,这时候茶楼酒馆皆没什么人,两人走到廊下坐着,向九平日里的鲜活雀跃,十足的精神气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沮丧“那个,其实我这次下山是来找我师父的”

    “什么山?”李殊慈一句话问到重点上,她始终不知道向九的来历,总觉得这把好刀没用在刀刃上,十分遗憾。

    向九的脸皱成一团,吞吞吐吐的说:“就是那个太阴山”

    李殊慈惊讶道:“太阴山?太阴山不就是江湖人人称赞敬畏,侠肝义胆救死扶伤,武功天下第一的上阳宫的老巢吗?”

    向九无语道:“什么叫老巢?”不过他怎么不知道上阳宫侠肝义胆,人人敬畏?他那些师兄弟,加上师父师叔就没有一个贤良人,个个都是阴险狡诈之辈,比眼前这个李虫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嗯,就是上阳宫”

    李殊慈上上下下将向九打量一番,好似从没见过一般,眼神从惊讶到疑惑,再到了然。一副事情办砸了我瞧不起你的模样,向九的脸都绿了,大叫道:“我说,李虫儿!你这是什么眼神,大爷我哪里不行了?”

    李殊慈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向九跳脚,猛地一砸桌子:“你到底帮不帮忙!”

    李殊慈严肃道:“好吧,看在你跟了我这么久,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说罢。到底什么事?”

    “嗯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我师父留信出走。说要来上京找我师娘,只留下一张字条,这老头子一走就是好几年,没有消息,几位师叔都有些着急,命我们师兄弟几个出个人下身去找我师父。因为只有一个人能够下山,诸位师兄挣得头破血流,最终我以从未下过山的理由,得到了这次机会。”向九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皱皱巴巴的纸,递给李殊慈,说:“我已经下山半年多师兄们也已经催了我三四遍可我至今还是毫无头绪”

    李殊慈展开那张纸,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两行字:第一行写着,众徒儿,见字如唔。第二行,我去上京找你们师娘去了!勿念!”上阳宫真的是一群不出世的高人么?李殊慈不由深深的怀疑。

    “你瞧,是不是毫无线索?”向九两手一摊,一把匕首从袖中掉落,李殊慈问:“这是什么?”

    向九脸一红,他总不能说这是小师妹用来威胁他的凶器吧!“没没什么,这是小师妹送我的礼物”

    木云鄙夷的嗤笑一声,李殊慈则满脸怀疑,不过她还是很善良的忽略了,问道:“从你师父的言语中看的出,这位师娘,应该与你师父是老相识才对!你师父入上阳宫之前应该还尚年轻吧?他的家乡在何处,是否有亲人在世,之前是否有过婚约或者两情相悦之人啊?”

    “诶?你说的好像没错啊。师父的信上写着上京,我便来上京了,想着时间长了总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便没有想那么多我师父是从小长在上阳宫长大的,并没有亲人就更别提婚约了,上阳宫的弟子惯常是不出世的,我被师父捡回上阳宫,就没见师父下过山,这是头一次。”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难道要等着被找的人自动上门不成”李殊慈已经对他彻底无语,这真是一个不敢指望的人啊,怪不得他的师兄们极力催他赶紧回去!“这么说上次你师父下山就是把你捡回山门的那次?”

    向九想了想,点头确定道:“没错,应该就是那次了,按照我的年纪来算,大约就是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既然你师父来上京找人,当年必定也是在上京遇见的你师娘了。可他却独自一人回了上阳宫,说明他们的婚事或许受到阻碍,不得不分开两地,时隔十多年,你师父也许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按捺不住到上京来寻人”

    向九目瞪口呆,敬佩的看着面前的李殊慈,“不过寥寥数语,你居然能想到这么多!”

    李殊慈不理他,继续猜测道:“你师父居然忍得住十多年没有下山一次,突然下山定然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消息才对!所以,三年前的上京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办,咱们想办法搜集一下三年前的邸抄小报,看看上面是否能查到蛛丝马迹!事情总得一步一步的查,若是能牵出条线来,就好办了。”

    “嗯嗯嗯,我听你的!”向九此时乖觉许多,他觉得李殊慈就是个妖孽,顺着她就能解决一切烦恼,他才不会犯倔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哎?对了,你们那个地方明明在太阴山脉,怎么不叫太阴宫,或者上阴宫什么的”李殊慈问道:“我大哥就快回来了。到时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你个李虫儿懂什么,阴极必阳,阳极生阴。更何况,什么太阴宫,阴森森跟江湖邪派似的,怎么能体现我上阳宫的凛然正气?”向九终于找到了可以讽刺李殊慈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转而问道:“你大哥?”

    李殊慈很正经的点点头,“倒时候你若打不过他,我会帮你说两句好话的。”

    向九不屑,用大母手指指着自己:“大爷我的能耐你还没见识过呢!”

    李殊慈却不与他计较,说道:“我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哦”向九恍然大悟,“我说你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也有事情要求大爷我!说罢,什么事,大爷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

    “我父亲的表妹,新近丧父,所以和寡母要一同到京城来,投奔李府。”李殊慈在心头盘算着,老夫人的娘家在覃都府,一应亲戚几乎都在那里。“我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又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得不防。所以我要让你到覃都府去,到她们的老家打听打听,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不过是你父亲的表妹,算起来也算是你的表姑母,都是亲戚,你也太多心了!”

    “周氏本来是要和李姝雯回惠州老家去,没想到李姝雯就这么去了,周氏孤身一人怕是不甘心,我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李殊慈不能和向九说的太多,只好用这个理由搪塞一番,“我这个表姑母,是家中幺女,听说生的极美,又颇受宠爱,心气就有些高,说了许多亲事她一个也看不上,如今已经是二十岁的年纪,留成了老姑娘了。祖母娘家虽然是平常人家,但这些年来借助李家也比从前好上许多,人心隔肚皮,难保有人心里就会长出野草来。”

    向九想到那一家疯子,点头道:“这么说,是应该有所防范!”

    “嗯。”李殊慈见他认同,才放下心来,说道:“今日下午,人就要进京了,这事要快。知道吗?”

第117章 野草难防() 
午后的阳光温暖柔和,上京城中百姓富余,三十六行行行兴旺,远远近近的商人小贩,井然有序,一片繁荣盛景。安绮容听着马蹄的哒哒声,掀开帘子看着上京中的繁华热闹,兴奋道:“娘,我就说,咱们早就应该来上京投奔姨母的!”

    被她称为娘的中年妇人面上微露难色,她并不是过于张扬,喜爱喧嚣的性子,其实娘两个在老家也不是过不下去,可女儿的的终身大事又着实令人烦恼,道:“你姨母如今病重在榻咱们不好多留”

    安绮容不耐烦的打断蒋氏的话,“娘!咱们又不是外人,何必那么见外。就是姨母病重,咱们才更应该来看望姨母才对!覃都府离上京路途遥远,我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姨母,此时才应到身边尽孝才是!”

    “哎,你这孩子,如今你姨母病重在榻,府上的人也没有时间经历照看咱们。”蒋氏叹了一口气,若能托姐姐为女儿选一门合适的亲事当然再好不过,可临出发前,却接到了姐姐病重在榻的消息,她变改了注意,想着来探望一番,便带着女儿回去,“本想着上京来往的贵人多,便琢磨着让你姨母帮着留意个差不多的人家,有没有哪家的公子合适,此间若能了了这桩事,我也好放心去地下见你爹可你姨母如今还哪有心力操心这等事我和你爹老来才得了你这么一个女儿,没想到你婚姻大事却如此坎坷”

    安绮容却并没有因为蒋氏絮絮叨叨的话而伤感,她的婚事她半探出头往外看去。前面的车上是她的表哥她就没见过像表哥那样的男子清俊秀逸的外表之下,那一颗心似乎也柔和的过分,喃喃道:“不知表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蒋氏听她这话,以为她是想让表嫂帮着张罗,眼睛一亮,笑道:“你说的倒也是,听说你表嫂贤惠温柔是大家闺秀,极是孝顺,你姨母每次来信都会夸奖一番,若是将你这事拖给她,想必也牢靠。”

    安绮容眼睛眨了眨,没做声,只看着外面车马隆隆,径自发起呆来。

    初春的天气,寒凉不减。李殊慈陪着姚氏站在李府门前等着,眼见着马车快到近前,赶紧吩咐小厮上前牵马。李唯清先从车上下来,第一眼看见姚氏站在那等着,赶紧过来握了她的手:“手都冰了,也不拿只手炉。”

    李殊慈在一旁看着,眼中噙着笑意,并不做声,姚氏脸一红,嗔道:“我哪有那般娇气,二姨母头一次到咱们这来,不可怠慢了。”

    安绮容先一步下车,正巧看见这一幕,花瓣似的唇角微微一僵。李殊慈眼尖,见她们下车急忙吩咐道:“几位嬷嬷快上前。”

    说着自己先一步走到马车旁扶住安绮容,拉着她欢喜道:“表姑母果真长得这般美,我瞧这样貌气质,比上京哪位千金闺秀也不差的,表姑母走了月余的路肯定劳累极了,赶紧进屋歇歇。”连珠炮似的夸奖让安绮容不禁微微一呆,她还真是没见过几个比她嘴皮子还利索的小娘子。连忙笑道:“这是表侄女吧。”

    这边话音刚落,蒋氏也被婆子扶住下了马车,听见李殊慈这一阵赞扬暖心的话,便是一阵喜欢,李殊慈连忙行礼:“姨祖母!”那边丫头婆子已经把二人的行装和从覃都府带来的特产礼物纷纷整理好,一切都有条不紊,万分妥帖。蒋氏和安绮容心中感叹不已。

    姚氏笑着上前,跟蒋氏行了礼,安绮容笑着叫了声‘表嫂’便站在一旁偷眼打量姚氏。姚氏出身武宁候府,虽然性子柔弱,但一身大家气度自然是别人拍马难及的。安绮容从来认为自己的容貌颜色十分出众,但见了姚氏,才始知一个女子的秀外慧中的话是缘何而来的。

    李殊慈看着安绮容变换的脸色,拉着她的胳膊往里走。一路上的话就没停过,把安绮容说的一愣一愣。

    上房宽敞明亮温暖舒适,丫头婆子端茶的端茶,递手炉的递手炉,忙而不乱,安绮容的眼中尽是羡慕,李殊慈在一旁说道,“姨祖母路上可累了吧,娘已经让厨房备了饭食,我听祖母说起过,姨祖母的口味跟她老人家十分相像,就是不知道这些年口味变了没有”

    蒋氏笑的见眉不见眼,连连说道:“这孩子真是聪明伶俐,听说已经许了人家?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蒋氏为安绮容操心了这么多年,下意识的还是最关心子女的婚事。

    姚氏笑道:“已经定了亲,是御史大夫杨家的长孙。两人从小便熟识,倒是一门十分合适的亲事。”

    蒋氏点点头,感慨道:“一晃多少年过去了,我和你母亲也已经多年未见,只有信件往来,凡是也只是听说,如今可算是能上门认认亲了”说着眼眶就红了:“不知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姚氏眼睛霎时就红通一片,“我这就带姨母去看看母亲。”

    蒋氏的脚步十分急切,不过片刻的功夫,众人便到了名寿堂,老夫人躺在榻上,眉目塌陷,头发干枯稀疏,脸色蜡黄中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那是因为老夫人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用人参等物吊着的缘故。蒋氏的脚步顿在离床榻两步的地方,讷讷不敢相信,那个端庄贤惠,面上永远带着和煦笑容的姐姐如今竟然变作这副模样,“大姐!”

    蒋氏一把扑在老夫人身边,声音中,是久而未见的挂念和不能接受的疼痛。“大姐,你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屋子里的人都不由心酸难忍,各自拿着帕子拭着眼角。姚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李殊慈道:“姨祖母,这其中的原由十分曲折,如今咱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安绮容扶着痛哭的蒋氏,众人退到外间:“娘,您一直念着姨母,如今这般境况,娘就多陪陪姨母吧,想必姨母也十分想念您的。”

    姚氏止住心中的难受,道:“阿容说的对,想必母亲定然也十分想念姨母,姨母不如就在府中住下,一应事物媳妇会料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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