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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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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野狐居的人非富即贵,闲杂人等几乎没有,李殊慈虽然不会功夫,好在也身手敏捷,一路无人发现,顺利到了翁小鸢和沈浩所在的雅室后面,隔着窗子,能听见两人的说话声。
沈浩坐在翁小鸢对面,此时倒是个文雅公子模样,轻声道:“唉,我这解了禁,背着母亲马上就出来见你了!翁姑娘千万不要生气”
翁小鸢面上仍然覆着半幅面纱,纤手轻轻摩挲这手中的杯子,赌气似的柔声道:“小鸢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哪里敢奢求许多?只是公子几日不来,我心里就跟堵了什么似的,公子还不如将我千刀万剐了才算完事”
沈浩一听翁小鸢这话,喜上眉梢,就要去抓翁小鸢雪白的玉手。翁小鸢烫着了似的抽回,侧过身不理沈浩。沈浩讪讪缩回手道:“我知道,你放心,二十五那天,我要定了你!”
翁小鸢莞尔一笑,眼中却溢出泪来,泪盈于睫,梨花带雨好不动人,凄楚道:“小鸢只是一株飘萍,无处安身,能得公子青眼我我即便是死,也足矣若是此生能跟了我公子,小鸢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一辈子”
翁小鸢说的情真意切,沈浩心花怒放,恨不得在此就将面前的美人办了!奈何沈府规矩严苛,他如何也不敢做的太过分,翁小鸢虽是青楼女子,可如今风头正盛,满上京无人不知,他只好继续装作个温润公子的模样,道:“你等我就是!”
向九趴在窗子下面,见二人郎情妾意,眉来眼去已经不耐烦。三人原路返回,向九道:“这翁小鸢怎么说也是要当花魁的人,怎么眼光居然这么差!”
李殊慈被他逗得噗嗤一笑,道:“我看未必,这个翁小鸢能在瑞仙楼藏的这么好,看准时机一朝得意,定然是个聪明人,她与沈浩周旋,必定是有所图。”
出了野狐居,刚走没几步,便见赫连韬和康阳翁主朝这边过来,李殊慈忙转过头,希望赫连韬没有看见她,便听耳边传来一声:“李兄,多日不见,你怎么在这?”
李殊慈无奈,没想到她装扮成这样,赫连韬还能一眼就看出是她,只好顺着他的话上前见礼道:“世子殿下安好,今日与友人到此一叙。”
赫连韬笑眯眯看着李殊慈,介绍道:“这位是康阳翁主。”
康阳与李殊慈并不常见,因此并没有认出她,打了招呼,李殊慈道:“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世子殿下请便。”
赫连韬点点头,转身和康阳翁主进了野狐居。
第64章 瑞仙逢春()
瑞仙楼是有名气的,并且曾经很有名气,据传君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私访过瑞仙楼,只为一睹京地五都当之无愧的第一花魁……陈琼儿的倾国之姿。当然这不过是无据可查的小道传闻。花开自有花落时,自从陈琼儿一朝身陨之后,别说京地五都,就算是上京,也再没出现过如她一般毫无争议的魁首。
如今风头早在瑞仙楼之上的浮世楼,百花宫里,色艺双绝的清倌女伎们无数,也不过是百芳争艳罢了。直到出现了这位翁小鸢,瑞仙楼的名气仿佛枯木逢春,复活了一般,不过月余,风头就盖过了所有的伎馆,美人如斯,也难怪初长成便要争选五都魁首。
四人不急不缓的出了半边楼,稍做改换,皆是一身世家公子的打扮。向九亲自架着青油布小车,领着没见过世面的几个人往隔了两条街的五更巷去。
整个上京最最繁华的欢场便是五更巷,以前李殊慈从没来过,没想到里面如此宽阔,几乎要超过上京中心的德胜坊了。时辰一到,整条巷子被灯火照的通亮,顿时热闹非凡。巷子往里百余步,便是清一色的三层小楼,披红挂彩,雕梁画栋。桃红柳绿的姑娘和热情洋溢的帮闲,站在楼上楼下揽客拉人。
向九目不斜视赶着马车一直往里走,说道:“边上的这些都是三等勾栏,再往里是二等,最好的要拐到最里面去。”
李殊慈将车帘子掀开,眯眼看着阁楼上花枝招展,笑靥如花的女伎们,笑道:“你倒是熟!”
向九一噎:“哪能!我这是打听的周全。”
李殊慈也不再打趣他,越往里面走,贩夫走卒变少,路上行着的都是些商家团首什么的。再往里,已经能零星见着达官贵人,世家子弟了。几人下了车,向九和贺全将李殊慈木云护在中间,将马车交给门前守着的帮闲,直接进了流金淌银,浓朱翠紫的瑞仙楼。
瑞仙楼的龚妈妈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腰肢纤细,风韵犹存,亲自迎着位客人,看样子是熟客,急忙喊了一位声音娇柔软糯的红衣女子下来,那女子一见到人,也不理会周围人来人往,闹声一片,伸出两条手臂,直如挂在那人身上一般,藕白的手腕从衣袖中滑出,拉着长音娇嗔道:“哎哟李公子真是狠心,多少日子没来,小瑶儿的脖子都要望断了”
李公子一脸邪气,伸手挑了小瑶儿的尖巧的下巴,笑道:“爷这就好好补偿你!”
说着,两个人直贴成一个上楼去了。
龚妈妈身形娇小柔软,步态轻盈,见着四个人站在门口,一个东张西望的,三个大眼瞪小眼的。瞧着穿着不俗,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带着弟弟出来见世面。她倒也见惯了有钱人家的公子,绣满了折枝牡丹的水绿裙角一路飞扬着,薄透粉嫩的帕子捏在手间轻轻一抛,温香直甩到向九脸上,上前一步笑问道:“几位公子安好!几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瑞仙楼吧?几位贵人想怎么玩?咱们瑞仙楼啊,可一点不比浮世楼差,客人们都说,若论风流体贴,还得咱们瑞仙楼的姑娘们”
三人一齐望着向九,向九尴尬的咳了一声,朝龚妈妈道:“劳烦妈妈备个雅间。”
龚妈妈不着痕迹的将四人打量一番,见几人举止不俗,漾起满脸笑意,引着几个人往楼上去,一边走一边笑问:“不知几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娇俏些的?还是温柔些的?要不先喝些酒水,听个小曲儿看几支舞?
几人来的时辰正好,压轴的好戏才刚开场,从进门到雅间,耳边听到的全是对翁小鸢的赞叹,和对二十五那日选魁首的期待,有幸见过翁小鸢跳舞的,正说她如何如何艳惊四座,美妙绝伦。雅间内摆设十分雅致,还备有文房四宝。帮闲递上水牌,花牌。向九接过水牌瞄了几眼,道:“今儿就先不用这花牌了,给爷上一碟羊蹄子,一碟醉蟹,再来几个说话的小菜,一壶清茶。”近日瑞仙楼的生意简直火爆,今日也是一样,若不是有个临时退掉的雅间,她们几个可能就要和那些人挤在楼下大厅里了。闲帮利落的答应着,躬身退了下去,龚妈妈眼睛在几人身上乱转,热情道:“几位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过来!”
大厅悬梁上几重薄薄的纱幔垂下,隐隐绰绰间曼妙的嗓音一起,楼下顿时安静下来,大厅里的灯火灭掉一半,昏暗的光线下,火红衣裙旋转纷飞自上而下,飘落到台上。众人直叹果真如仙女下凡一般,呼吸都放缓了几分。李殊慈几人没想到居然正巧赶上翁小鸢献艺,也专心的看着台上,只听一女子的声音如莺啼般悦耳,“小鸢让诸位久等了。”
铮!一声铿锵的琴音骤起,雪白薄纱后的女子,红色的水袖猛地甩开,一袭红衣翩然跃起,水袖随着流动的琴音收拢聚散,掀起层层波浪。只见她轻盈的足尖轻点,在台上翩然旋转。轻舒水袖,纤细的指尖从袖中露出,折成兰花。就在众人为这一幕所感叹的时候,曲声急转,蹁跹的身影重新旋转起来,上空突然洒下雪白的羽毛,随着衣袂飘飞,红衣白羽,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向九看得目瞪口呆,连魂都差点被勾走了。喃喃道:“没想到这个翁小鸢舞艺如此精湛!好漂亮的姑娘!”
木云冷哼道:“人家一直就没露脸,你就看出人家漂亮来了?”
向九不屑道:“身姿如此曼妙,看不看脸还有什么所谓!”
李殊慈也看的呆了,天下居然有这般曼妙的舞姿,虽然不能看清这女子的面目,但如此一舞,也已经让人想要一掷千金,只为美人一笑了吧!台下众人直接投掷金银在翁小鸢脚下不说,各个雅间中也不乏金银打赏,尤为显眼的是一个小厮,端着一只雕花镂空银盘,上面放着厚厚一叠银票。
贺全抻着脖子一看,惊讶道:“五爷,那不是沈浩身边那个小厮吗!”
李殊慈朝贺全手指的方向细细看去,她虽不认得人,但那小厮的袖口上的一处纹绣确实像是沈家的徽记。只是翁小鸢每次只有一舞,而且不是每日都会献艺。任谁出再多的金银,也不为所动。翁小鸢舞罢,见那小厮上前,朝楼上一处雅间看了一眼,似有若无的点点头。便起身离去,李殊慈嘴角挑起十足笑意,道:“叫了龚妈妈上来吧!”
龚妈妈就知道这几位贵公子一定会跟她要人,装傻问道:“咱们这的姑娘,想来众位也听说过,可比浮世楼也不差。几位公子看中了哪一位?”
龚妈妈很是得意如今的扬眉吐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名气盖过了浮世楼,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就已经提过好几次了。李殊慈一身月白长衫,身量不足却十分有大家气度,状若随意开口问道:“比浮世楼不差?哪一位比浮世楼不差?可是刚刚那一位?”
龚妈妈一愣,没想到她今天居然看走了眼,原来这位小公子才是四人当中主事的。忙躬身赔笑道:“一听公子这话,就知道公子品味不凡。咱们这里好些位姑娘都是不在人前随意抛头露面的”
龚妈妈扬着帕子掩口一笑,却不再往下说了,一脸得意的卖着关子,贺全毕竟从小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很快适应了此处的氛围。摸出一张百两银票塞进她手里道:“妈妈仔细说说?”
龚妈妈眼睛一亮,笑容愈发真切,动作自然的将银票收进袖中,猜想,这几位是哪里来的大金主,必定也是为了翁小鸢来的,那个丫头是个倔骨头,有主意。现在有拿她没办法,等到了二十五那天,她定然要狠狠赚它一比!龚妈妈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热情道:“奴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必公子也听说了,咱们楼里的流华,那可是牡丹真国色,任谁见了可也迈不动步子呢!还有绿衣,那一手玉人吹箫可是无人能及,还有”
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到重点,向九见这妈妈说的越来越不像话,直臊的冷汗直冒,他自己倒不怎么样,可身边两个黄毛丫头在一旁,简直让他如坐针毡。李殊慈渐渐看出了门道,打断龚妈妈道:“妈妈一看就是个明白人,我也就直说了。若是翁姑娘有空,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说着,又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按到桌上,翁妈妈没想到这小公子这么大方,还没见到人就出了这么多银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为难道:“哎呦!公子你有所不知,咱们小鸢她从小在我手下长大,乖巧听话,我看着那小脸蛋啊!都喜欢的不得了!自打露面,只是偶尔在台上献技一二,并不见外客。二十五要选魁首,小鸢已经几日不出闺房,方才一舞,现在可累坏了!我呀心疼着呢!”
李殊慈笑道:“妈妈放心,只是与翁姑娘说几句话,并不久留。”
龚妈妈一听只是说几句话,放了心,收起为难的神色,欢喜道:“既然如此,请诸位公子稍等!”
第65章 有备而来()
不一会,翁姑娘没来,只来了一个蜜色衣裙的丫头,也是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十分灵动漂亮。只是随意打量了四人,低眉顺眼道:“奴婢是杏黄,是姑娘身边的贴身丫头,姑娘累了,望诸位公子能体谅一二。姑娘的事奴婢都知道,诸位公子有什么话问奴婢也是一样的。”
杏黄的话说的不温不火,龚妈妈一听脸都绿了。生怕到手的银子就要飞了,便要将杏黄提出去训斥一顿。李殊慈心思转动,却不生气,将银票往龚妈妈身前一推,笑道:“妈妈先去吧!我跟这位杏黄姑娘说几句话。”
龚妈妈没想到这几位这么好说话,伸手取了银票,笑的花儿一般灿烂,急忙欢天喜地的出去了。杏黄对李殊慈的举动十分诧异不解,刚要开口,李殊慈抬手止住她,不急不缓的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执笔在宣纸上写了几笔。折好递给杏黄道:“你回去跟翁姑娘说,我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且只有我能给。”
每次龚妈妈自作主张收了银子,要翁小鸢去陪客人说话,三次中有两次是被拒绝的,不过龚妈妈还指望翁小鸢做她的摇钱树,并不怎么强求,最后事情也都亲自出面压下去了。杏黄欲言又止,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拿了那张折好的纸去找翁小鸢了。
翁小鸢已经梳洗过,舒舒服服的躺在美人靠上休息,见杏黄一脸异色的回来,忙问:“怎么了?”
杏黄将李殊慈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翁小鸢眉头轻皱,展开那张雪白的宣纸,上面只有一个字:沈!
她一下从美人靠上直起身子,杏黄见她如此神色,不安道:“姑娘,不然,还是将他们打发了吧!”
翁小鸢捏紧手心,将那一团宣纸捏的皱成一团,她的心思从没和别人说过。她所求,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她所求?或者,只是故弄玄虚?思量片刻,还是摇摇头,道:“去请他们到我院子里来。”
杏黄回到李殊慈几人的雅间,垂首恭敬的道“请诸位与我来吧!”
向九瞪眼惊讶的看了李殊慈一眼,低声问:“你写的什么?”
李殊慈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四人跟着杏黄来到后院东边的一个独门独院。院子很宽敞,几株老梅伫立雪中,散着淡淡冷香。踏入上房,屋内四角皆放着一个火盆,一股暖热的气息迎面而来,煞是舒服。里面的翁小鸢听见动静,从里间迎出来,她一身淡紫,外面一件鸦青褙子,明艳中透出几分动人,只是面上依旧覆着半幅白纱遮面,打量四人一眼,道了个万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殊慈见她行止间不似之前在外面见到的那些低等女伎,举止放浪,与客人放肆调笑。便知道她的猜想是对的。几人随着翁小鸢进入内间,四下一扫,与传言中当红女伎的奢靡不同,翁小鸢好似不喜那些排场,这里出了杏黄,再没有一个多余的人。桌几上镂空的吉祥雕花图案仿佛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不够素淡的东西。
李殊慈的目光落在翁小鸢身上,鸦青褙子上的云霞纹饰精致秀美,她虽覆着半张脸,却仍能看清她一双杏目中的波光粼粼,顾盼间那种透体而出的辉光,让别人无法轻易夺走她的光彩。翁小鸢感受到李殊慈目光中的打量依然姿态从容,素手纤纤,亲手为他们烹茶,直视李殊慈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李殊慈含笑道:“在下姓李。”
翁小鸢将茶盏亲手为李殊慈奉上茶盏,道:“原来是李公子。不知公子那一字是何意?”
“翁姑娘直言快语,在下也就有话直说了。”李殊慈淡淡一笑道:“不知翁姑娘为何要一心逃离这鎏金嵌玉的销金窟呢?”
翁小鸢身体一僵,倾倒的茶水溅了满手,杏黄听见李殊慈的话也是脸色一白,见翁小鸢失态,连忙上前服侍,翁小鸢阻止道:“你先去门外守着。”
“是。”杏黄惶恐的看了众人一眼,转身出去。
“公子这是何意”翁小鸢浑不在意般柔声道。
等了一会,见李殊慈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一双眼睛黑如沉海,翁小鸢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这才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从小在龚妈妈手下长大,见惯了欢场无情,迎来送往。这瑞仙楼里,最红的姑娘叫仙娘。一个仙娘老了,丑了,便有另一个仙娘顶上来。如今我芳华正好,顶了这最鲜最好的名头,可几年之后,又会有人来替了我去。人的一辈子有那么长,我不想仅仅只绽放这几年而已。”
向九三人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这般见地,不由得露出敬佩的神情,李殊慈像是早有预料,露出温和的笑意,道:“姑娘苦心与龚妈妈周旋这许多年,想必也费了不少心思,难道就甘心入公侯之家做一个妾室吗?你可知公侯世家的机心诡诈?三妻四妾不说,做妻的,劳心劳神。做妾的,更是提心吊胆。哪里有你所求的一世安身呢?”
李殊慈一语道破翁小鸢心中算计,翁小鸢脸色一变,心中惶惑不安。这事若是不成,她恐怕
思虑片刻,翁小鸢声音带了一丝压抑的哽咽,看向李殊慈的目光愈发带着恳求和希冀。情真意切道:“我也知公侯之家非栖身善地,可我这样的出身,又能有别的什么出路呢?我从不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在乎夫家到底是否将我放于心中,将我宠爱到什么地步我只求那人能看中我这一时荣光,替我赎身,只要让我离开这个地方,为婢为妾我也心甘情愿。”
李殊慈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瓷白杯盏,道:“所以说,你是故意选择了沈家三公子?”
翁小鸢见到白纸黑字的一个沈字,便知这事瞒不住,可如今听人亲口问出,双手还是禁不住一抖,她不知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沈家人。可既然将她所作所为摸的一清二楚,此事必定是要有个交代。翁小鸢缓缓屈膝跪在李殊慈面前,纤细的双手缚住泪眼,摇摇欲坠道:“小鸢不想在年老色衰之后,还做一名人尽可夫的娼妓。求公子”
李殊慈冷笑道:“你选择沈浩,是因为沈浩不仅肯为你一掷千金,更因为他不是什么聪明人,你相信你只要离了瑞仙楼,就能将沈浩握在手里。即便不能盛宠不衰,也能安身立命,对不对?”
翁小鸢一时愣怔,只听李殊慈继续道:“沈府数十年煊赫,这样的人家最重规矩。先不说沈浩是否能越过沈尚书和沈三夫人未娶妻而先纳妾。即便是沈浩一抬小轿将你抬入沈府,从今往后你深埋在高墙大院之中,终身不能踏出一步,你的子女甚至不能喊你一声母亲,往好了说,要处处矮他人一头。往不好了说有了孩子生不下来,或者长不成人便夭折你可有想过这些么?那些侯门大宅中的妾室有多少没有子女,最终枯死在暗处的?身在人下,又能有多少容身之处?难道这样的日子,比你在瑞仙楼倚门卖笑强到了哪里去了吗?”
李殊慈的话一句紧逼一句,翁小鸢呆若木鸡的跪坐在地上,只觉得冷透心肺,喉咙里的哽咽渐渐化为绝望和沉默,眼神空洞,半分神采也无。连向九听了这些话都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上不来,频频看向李殊慈,不知道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怎么能说出这般冰冷绝情的话来。可只有李殊慈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她是李家嫡出,曾是沈渊的结发正妻,可又比那些妾室好到哪里?她说出来的这些,不过是后宅中冷硬黑暗的一角罢了。
“先不说沈三公子是不是真能为你赎身,你可知沈府的二夫人暗中命牙婆假借沈三公子的名义,要将你赎身送给谁?”
翁小鸢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沈府二夫人假借沈三公子的名义给她赎身?
“她替你赎身,是想要将你送给她自己的夫君,沈二爷。”
“怎么会”翁小鸢一时不敢置信,也难以理解。
“沈二夫人痛恨沈二爷流连花丛,便想了这么个计策,到时候叔侄争一女,沈尚书自然不会让家丑外扬,不仅会教训沈二爷,还会亲自处理沈二爷身边的花草狐媚,而你到时候,恐怕也难逃一死。”李殊慈好整以暇的看着翁小鸢花容失色。
翁小鸢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此时她已经想明白,这位公子绝对不是沈家的人,也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对她说这些,她神情郑重道:“请公子帮我!”
李殊慈见翁小鸢已经听进了她的话,抬手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推到她面前,道:“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翁小鸢下意识地接过温热的茶杯,愣怔片刻,突然伸手摘下面上的薄纱,一张清透绝美的容颜显露人前,真诚道:“公子若能助我脱身,小鸢甘为公子做事。但凭公子吩咐!”
李殊慈四人看着这副美艳容色都是愣怔了一瞬便回过神来,翁小鸢眼中的诧异更甚,她的自信第一次变得摇摇欲坠,她如何会知道,她这张脸虽然天姿国色,可哪及得上面前这位向大爷的真颜绝世无双呢!
李殊慈很欣赏翁小鸢的聪明透彻,点点头:“这是自然。这件事,说容易也容易,不过是要在中间取个巧!”
翁小鸢双眼一亮,满眼的希望和轻松几乎要溢出来,问道:“公子要我怎么做?”
第66章 不详预兆()
沈府芜花院,姜氏先服侍沈文狄用了早饭,又亲自添了茶水,笑说:“浩儿近日来稳重不少,我想着这上京中各家的小娘子,适龄的也不少,该是时候给浩儿想看一门好亲?”
沈文狄的相貌倒是和沈文瀚十分相像,只不顾沈文狄瘦削一些,听到这话,沈文狄手上一顿,回头看着姜氏若有所思了半晌,才缓缓道:“这事不急,先放一放那个牙婆,以后就不要在联系了,以免二房听到什么风声。”
姜氏满面得色,道:“这我知道,你就放心吧!不过是牵线搭桥的事,那婆子都不知道是咱们伸的手,谁让二房一个两个心眼都长在女人肚皮上,也怪不得咱们。”
送走了沈文狄,姜氏一脸舒意的坐下,慢慢的用了早膳,便和一旁的吴嬷嬷说道:“嬷嬷你说,二房这几天怎么没动静了?”
吴嬷嬷给姜氏添了茶水,道:“是啊,自从二夫人从大宝慈寺回来以后,就没什么声响,整日躲在房里,说是让那大火给吓着了,一直病着没好。二爷那也不去闹了,全凭着二爷将那几个小妾宠的跟个什么似的。”
姜氏冷哼一声:“哼,闹?她还能怎么闹,还能把那狐狸精从沈文贺的怀里闹出来?二房如今堕落道这般模样,咱们浩儿可得在老爷子面前好好表现。如今沈家可就这么一个亲孙!沈家偌大的家业,我就不信老爷子的眼睛就一直长在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身上。我的浩儿哪里比不上他?”
吴嬷嬷笑道:“可是呢!三少爷如今大了,又孝顺,大好的光景呢!”
沈浩这几日格外听话,还用他自己的体己给姜氏买了一只成色上好的镯子。姜氏得意的抚着手腕上的血玉镯子,道:“说起那场大火,上次咱们去李府探望的时候,周氏还昏迷不醒呢,乔丫头也没见着,这头发都烧没了,一年半载的可也不能露面了,也不知道身上烧坏了没有”
大宝慈寺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已经过去月余,李姝乔手脚的烧伤虽说疤痕还在,但那股钻心的疼痛感终于不在时时刻刻缠绕着她,头发也已经长出寸许。两个丫头把帷帽给李姝乔带上,战战兢兢的跟在她身后,伺候着她往大夫人的住处去。
李姝雯正坐在床前给周氏换药,听见丫头禀报李姝乔来了,心上一顿,继续手上的动作,周氏的背部大面积烧伤,虽然已经过去月余,伤口大部分已经结痂并且好转,却时常发热,人也毫无精神,如今还只能趴榻上,不能轻易移动。
李姝乔进了屋直接走到周氏床前,刚要张口说话,看见周氏后背上红白相间的疮疤红肿,间或还有脓血,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周氏受伤之后都是李姝雯寸步不离的照看着,李姝乔受伤手脚不便,这才是头一次来看望周氏。周氏趴在榻上费力的抬头看李姝乔,苍白的面容泛起一丝笑容:“乔儿,你能走了?身上还疼不疼?”
李姝雯默默低着头,并不去看一脸欣慰的周氏和李姝乔,李姝乔早便能走了,只不过会有些疼痛罢了,可她怕留下太多伤疤,硬生生挺到伤完全好了才来看母亲。李姝乔缓步走过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周氏,跪在榻前,道:“母亲,我知道是谁要害我!”
周氏一愣,她没想到李姝乔在大难之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可毕竟是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顺着李姝乔的话问:“是谁?”
李姝乔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定是三房的那个丫头!”
周氏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皱起眉头,这半年来,事情总是受到重重的阻碍,虽然她一直怀疑是三房的人从中动了手脚,但却没有想过是李殊慈,那个丫头她从小看到大,根本没有什么心计:“你是说这场火是她放的?怎么可能,这丫头行事全凭好恶,从小就没什么心计,我已经暗中调查过,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连氏做的”
“母亲!”李姝乔大声喊道:“李殊慈已经不是那个毫无城府的丫头了。从上次绿菊莫名奇妙的失踪之后,我就怀疑是她暗地做了手脚。还有上次流芳文会的事,说不定也是她在捣鬼!这次失火,我敢肯定!即便不是她动的手,也定然和她脱不了关系!”
李姝雯直愣愣的盯着李姝乔,她知道李姝乔和她一样一直嫉妒李殊慈的嫡女身份。可她的大姐已经不愿再做从前那个柔和纤弱的人了,因为李姝乔的耐心已经被这场大火烧的精光,从马车上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把所受到的伤害都归结于李殊慈,毫不掩饰的憎恨,妒忌,想要毁灭一切强于她的东西。
李姝乔的身体甚至有些颤抖,她伸出藏在袖中的双手,上面狰狞扭曲的疤痕仍在,她道:“母亲,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受到伤害吗?眼睁睁看着伤害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吗!母亲,你要帮我!要为女儿报仇啊!”
周氏看着情绪激动的李姝乔,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剧烈的仿佛都要将肺腑咳出,李姝雯忙上前轻抚着周氏,眼中带着失望和不解,道:“大姐姐,母亲为了救你伤的这么重!你问都不问,是何道理?!母亲的身子时好时坏,御医说母亲这次元气大伤,若不好好调养,很可能会落下病根,若还想着什么报仇,忧思重虑怎么受得了!你怎么不体谅体谅母亲!”
李姝乔的目光刷的刺向李姝雯,目光尖锐凌厉,在李姝雯修长洁白的上手上停顿一瞬,突然垂下眼眸。再抬头已是一片平静,仿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弱质纤纤的纸美人,她柔声道:“母亲,是我不好。您的身子要紧,雯儿,好好照顾母亲,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母亲。”
李姝雯看着李姝乔的背影缓步出去,叹了口气,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大姐了。
李姝乔一路深垂眼眸回到栖云阁,吩咐丫头留在外面,一个人进了屋子,李殊慈缓步走到妆台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着从陷害姚氏不成,含山毒害李岫失败,到绿菊失踪沈浩身死,她突然发起笑来,阴森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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