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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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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传话后,二人入内。
“臣妾叩见陛下”
“臣叩见陛下。”
两人分别叩首。
李世明上前扶起他二人。
“皇后可有要事?”
那县令的信中并未道明李勣、武士彟砍杀长孙青、将其他族人下狱的原因。却说是被小人欺辱,无端受害。
长孙皇后是何等的睿智,她只将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并不加任何情绪和判断在里面。
李世明听后反而满意的展开笑颜,将一封奏折递到她手上。
“皇后也看看。”
那上面字字灼心,说的全是益州的长孙家族如何欺压百姓、滥杀无辜。
奏章正是由李勣传来,皇后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严重,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气得娇喘连连。
“陛下且不可姑息养奸,秉公办理就是,咳咳。”说完一阵咳嗽连绵不绝。
见爱妻气成这个样子,李世民上前安慰:“皇后切莫生气,朕定会妥善处理。”
长孙皇后羞愧不再多言找个理由离开,长孙无忌心知理亏也欲一同出去。
李世民叫住他。
“兄长可有自己的看法?”
兄长二字一出,对长孙无忌可是莫大的尊重。
长孙无忌有意袒护,却并不卖他的账,反而言语中将李世民牵扯进来。
“陛下,天下皆知长孙一族乃是皇亲国戚,若是公然处决他们也相当于是在世人面前打陛下的脸。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
李世民心想自己江山不稳,还要靠长孙家顶力相助,如果现在处决他们,定会让其他长孙家的人不满,如果他们倒戈勾结太子余党,弄不好又会天下大乱,何不暂且放他们一马,日后再作打算。
想到这,李世民写下一封诏书,他深知李勣的脾性为保他们人头不落,特让长孙无忌亲自前往宣旨。
第32章 为何不杀 天理何在()
长孙无忌见诏书上写明将主犯押回京城,其他族人一律发配边疆,想来皇上也是为了给自己颜面,保住那几人性命。
心里很是得意,敢跟我长孙无忌斗,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带上几个得力的护卫便火急火燎的往益州赶去。
眼看三日已过,长孙泰华和长孙公赞被押赴刑场。
囚车中二人披头散发,一身恶臭,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先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街道两边的百姓门窗大开,路上、窗前挤满了人,全都出来看热闹。
大家为了泄愤,把圈里的猪粪、鸡屎,不要的烂菜叶往车上乱扔,呐喊声此起彼伏。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拥挤的人群跟着囚车缓缓移动,华浓带着武珝穿插其间。这可是现实版的杀头,华浓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怎能错过好戏。喻妈妈、奶娘还有兰儿胆小,不敢一同前往。
不是扔鸡蛋,扔蔬菜吗?怎么比古人书上写的还要野蛮,居然扔粪便?
奶奶的,想来这才合情合理,自己吃都吃不饱,哪还有东西拿来乱扔。
走了大半个钟头,大家都热得一身臭汗,总算是到了法场。
法场正中立着一根竹杆,下面的影子约有二十厘米。
李勣正坐在屋檐下的案桌后面,手上拿着个竹片,上面写着个大大的“杀”字。
长孙泰华和长孙公赞被押上断头台,两个赤裸的彪悍男人手上握着鬼头大刀。
“儿啊儿啊”
场下响起老人凄惨的哭喊声。
“爹爹爹爹”又是一阵小孩儿和妇女的哭叫声传来。
华浓受到感染,心生怜悯,两眼泛起泪光。
武珝看着她劝道:“姐姐莫哭,他们是恶人,罪有应得。”
小小年纪怎会如此说话,华浓望着她,却见到一脸的杀气,不禁心中一怔。
“杀了他,杀了他!”
见坏蛋久久没有人头落地,百姓开始哄场。
李勣抬头仰望,烈日当空,银白色的光刺得人眼疼。又看看杆下的影子,越来越短,不久便会消失。
他拿起令牌,站起身,台下的刽子手已举起大刀,成百上千的人屏住呼吸。
“儿啦”只听一声惊呼划破灼日,一头六十多岁的老头瞬间倒地,晕死过去。
正此刻,远处马蹄声响起。
“圣旨到”
“圣旨到刀下留人!”
一个手握黄布的士兵骑马冲进法场。
场内场外所有人全部下跪,黑压压的一大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益州长孙一族目无法纪,残害百姓,主犯全部押解回京,其他长孙族人一律发配边疆,钦此,谢恩!”
华浓不懂,望向台上的武士彟,见义父脸色变得很难看,估计圣旨到来不是什么好事。
“这就不杀啦?”
“人家是皇亲国戚,哪能说杀就杀。”
“唉!”
下面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华浓偷偷跑到义父身边,悄悄问道:“父亲,这圣旨有何不妥?”
武士彟轻叹:“死不了了!”
哦,会是这样,难不成跟我们的死缓一个性质?
李勣接完圣旨站起身,并不认识来人,问他:“你是哪里的差人,我竟未见过?”
“禀大人,我是长孙无忌的贴身护卫,大人随后就到。”
那人回他之后退到一边。
百姓们久久不肯离去,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将这两个坏蛋救了下来。
先前哭泣的老头跑到两个儿子身边,虽然命有可能保住了,但是从此就是天涯海角,骨肉分离,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大家在烈日下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长孙无忌的马车总算是姗姗而来。
他下车后直接走到李勣和武士彟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唉哟李大人,武大人,多日不见,两位大人身体可好?”
“长孙大人”身后传来大声的呼喊,长孙无忌回头,原来是刚才那老头,两个恶人的父亲。
长孙无忌对着他点头示好,接着转过来继续看向面前的两个仇人。
武珝趁士兵不注意,悄悄溜进法场,华浓见状,急忙跟过去。
“小孩儿休得入内,赶快出去。”等士兵发现,她们已跑到父亲身边。
李勣嘴唇不自然的动了动:“我乃一介武夫,身体好着呢!哪像长孙大人身娇肉贵,恐怕应该待在京城好生保养才是,为何也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
“唉!”长孙无忌摇摇头:“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呀,如今皇上事务繁忙,听说长孙家族遇事,皇后整日寝食难安,故而派我前来查明真相。”
“圣旨都已经下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真相。”说这话的时候,李勣故意将嗓门放到最大。
下面离得近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跟着附和。
“杀人偿命,杀死凶手!”
此呼声一出,后面的百姓开始跟着高喊,喊杀之音越来越大。
长孙无忌见此情景,心知理亏,再这么拖延下去,反而会引起民愤,生出事端。
他马上转变话风,开始安抚百姓。
“乡亲们,圣上知道你们受苦啦,皇后也知道你们受委屈啦,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请大家放心,我们把长孙家族的不肖子孙押解回京,一定会秉公处理,给乡亲们一个交待!”
这台词说得,那是一溜一溜的,煽情得很。
武珝走到他跟前,抬头望着他。
“叔叔,是你不杀那两个坏人的吗?”
长孙无忌低头看了她一眼,仅到腰处的一个小屁孩儿。
“小孩别捣乱。”说着一把把她掀开。
男人的力气就是大,这么一掀武珝不稳,一屁股摔到地上。
武士彟见女儿受辱,走过来就想去扶她。
还没等他伸手,武珝迅速爬起来,又问长孙无忌:“叔叔,是你不让杀那两个坏人的吗?”
这次长孙无忌到有些诧异了,换作别的小孩被这样搞到地上,恐怕早就哇哇大哭了,这姑娘却是如此勇敢。
他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武珝直视着他回答:“我乃是武士彟的次女武珝。叔叔那二人罪恶滔天,今日为何不杀,天理何在?”
“你是在问我吗?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区区百姓岂可与世袭贵族相提并论。”
武珝怒眼圆睁再问他:“同为天下子民,同是娘亲所生,为何要分高低贵贱?”
“你叫武珝是吧?我记住你啦!若还有疑问回家问你老子去。”说完长孙无忌不再理她。
武士彟忙将女儿拉到一边假装呵斥:“珝儿休得无理!”
第33章 兔死狗烹()
长孙家的那两个犯人又被押回大牢。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不满的,认为皇上徇私枉法,也有满意的,毕竟是抓的抓,流放的流放,这一大家子也就算是彻底完了。
不管带着怎样的心情散场,益州总算是改天换地有了新的希望。
长孙无忌也不避嫌,走到那个老人身边拉着他的手安慰。原来这一家子虽是庶族,但却善于结交权贵。平日里从老百姓收刮来的好东好西没少往长孙无忌府上送,两家交情颇深。
长孙无忌担心李勣等人会在押送途中为难这一家老小,所以特意交待自己的人一同去处理这事。
安排好自己的族人,眼下就是益州的县令,因与长孙家族走得近,也算是自己的人。
可是他们一起干的那些好事,早已触怒龙颜,何况李勣、武士彟二人又怎能轻易放过他。
为了不再节外生枝,这事还必须得找个替死鬼来堵住悠悠众口。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让马夫将车拉往县衙。
事情一出,这几天被圈禁起来的武承吉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派去法场打探消息的人已回来。得知长孙无忌已经赶到法场救下了两位公子,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露出久违的笑容。
接着又听到长孙无忌到来,心下欢喜,脚下生风,跑得比兔子还快,肥胖的身体几下甩到门口,见到最大的主子,“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长孙大人,您总算是来了,小的盼您盼得心都碎了!”
瞧,这话说得像个娘们似的,还真配得上他的身段。
长孙无忌对他可没有对自己的家人那般客气,昂头挺胸,瞟都懒得瞟他一眼。
“武县令,你好大的胆,竟敢教唆长孙家的三个公子替你图财害命!”
长孙无忌声音小,语气却重,冷冷的,不带任何表情。
武承吉一听这话,不对呀,明明就是那三个公子乱来,起初自己也是管的,不过人家给了银子,再加上后台又硬,谁敢动他们呀,到最后连自己的衙役都由他们三人随意调动。
他这摆明了是要倒打一耙呀!
怎么办?武承吉吓得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带着哭腔争辩:
“长孙大人,就算您借十个胆子给小人,小人也”
“混账!”还没等他话说完,长孙无忌喝止住他。
随后又换成威胁的口气:“武县令,你千错万错不该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说吧,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我念你衷心一场,满足你的愿望,否则以你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原来他这是来要自己的命啊武承吉从幻想中彻底清醒过来,绝望到了极点。
长孙无忌再次提醒他:“说吧,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武承吉想到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健在,另外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他的妻子没有生育,只有小妾为他生了个像母亲一样美丽的女儿。
想到家人他瘫坐在地上哭诉:“大人,小的死不足惜,只可怜我家中年迈的父母,寡妻幼女从此便没了依靠。”
“既然这样,那你写下遗书,陈词需得中肯凄婉,我会替你向圣上求情,放过你的家人,保住你的财产。”
现在自己就是菜板上的咸鱼,任人切片。武承吉哪里还敢奢求保全自己,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爬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致谢。
长孙无忌仍旧不拿正眼看他。
“你现在就自行了断吧,过不了多久李勣那莽汉就会过来要你的小命!”
长孙无忌丢下一句话,踏过他头前扬长而去。
唉!可怜这武县令巴结不成反到丢了性命,这又是何必呢?
朝堂上斗了几年,还真被那长孙无忌说中了,李勣正带着衙役向这边冲来。主犯已经定罪,现在是时候该清理一下官场了。
武承吉目送出长孙无忌,两眼呆直,两腿发硬,像是在梦游一般走入后堂,找了一张宣纸,写好遗书,然后又找到一根捆犯人用的麻绳。
抬头仰望,乌黑的房梁像个幽灵似的在向他招手。武承吉把麻绳往那梁上的交汇处一扔,绳子的另一头掉下来,破烂的绳须扫进他的眼睛。好痛!他闭眼,泪水直往下流。
哪里还去顾得了这点疼痛,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有没有体会到那些因他的贪婪和跋扈被活活饿死、打死的人所体会过的滋味。
那个终结圈已捆好,他搭个板凳站上去,把自己肥嘟嘟的脖子送进去,两腿一登,了结了如日中天的生命。
这时骄阳已然西斜,无精打彩的打起了瞌睡,李勣和武士彟一行人的快马惊扰了她,溅起一阵阵热浪。
两人在前冲进大堂,却是空无一人。
“这厮去哪儿了?”
李勣自言自语。
“李兄,咱们去后堂看看。”武士彟提醒。
“走!”
两人带上士兵冲进后堂。
大门推开,一条硬棒棒的“咸鱼”挂在面前,舌头吊在外面。
“武县令?”
武士彟喊了一声,完全没有反应。
“把他放下来。”
前面的士兵听令,跑过去,割断绳子,把他平放在地上。
李勣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完全没有,又将手指压在他的颈动脉处,死弦不博。
他继续查看,脖子上的勒痕变成了紫红色,深深的陷进肉里。再看看其它地方,并无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
“这厮是被勒死的。”李勣得出结论。
武士彟看看四周,案桌上,砚台下面压着一张纸。砚台中的墨水未干,应该没写多久。
他取出纸来,只见上面写着:“我身为朝廷命官却不造福百姓,反而危害四方,深感罪孽深重,无颜以对皇恩,无颜以对黎明百姓。如今自裁,以此谢罪。我所犯之罪均于家人无关,还望陛下开恩,放过罪臣家中老人、妻儿。罪臣感激不尽,叩首谢恩!武承吉顿首。”
看完遗书,武士彟摇头长叹,将信纸递给李勣。
“他这就死啦,还留了个全尸,便宜这厮了!”
李勣一脸的不快,本想着还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将这帮作威作福的王八蛋一网打尽。现在四名主犯武承吉、长孙青已死,另外两个又被长孙无忌带走,整件事到这里也就不了了之。
他只得气馁地对身边一个衙役说道:“你是这里的人,去把你们县太爷的家人叫来收尸。”
第34章 武媚娘()
衙役受令,出门后骑上马就往城郊的一个大宅跑去。
一进门就对着里面大吼:“武老爷,武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屋内的人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一个个慢吞吞的走出来。
“刘三,啥事惊慌?”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从内室出来。
“回大夫人,武大人,武大人没啦。”说完刘三开始抹眼泪。
“没啦,什么没啦?”大夫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刘三解释:“武大人上吊死啦!”
“啊!”大夫人一听,犹如五雷轰顶,耳朵翁的一声,身体就要往下倒去。刘三一步跨上去,扶住她。
大夫人紧闭双眼,根本不愿相信。
“刘三,你别诓我,你家大人好好的,为何要上吊?”
刘三摇头叹气不知道从何说起。
“夫人,你同我一起去往县衙便知。”
“谁呀,谁呀,在门外大吼大叫,真让人心烦!”
室内远远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言语虽不友好,但那音色却像是清晨山间的莺鸣,动听得很。
刘三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扭动着细长的腰身走了过来。
走近细看,女子眉毛细长如枊丝,大眼尾端上挑如杏仁,嘴唇薄而微翘与那双杏眼相映成趣,配合得恰到好处。
刘三向她施礼:“二夫人好!”
“刘三,我且问你,你家大人这几天怎的没有回家,是不是你们又给他送什么狐媚子去了?”
刘三红着眼睛说道:“回二夫人,刘三哪敢,老爷已经死啦!”
“什么?你再说一遍?”二夫人胸口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痛得紧紧按住,身子一下倒在身后的柱子上。
“大夫人,二夫人你们还是先去衙门看看吧。”
府里的人越聚越多,老爷和老夫人也来到院中,得知武承吉死去的消息根本接受不了,他们家世代农民,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当官的,就这么没了,两个老人哭得死去活来。
大夫人忙叫来马夫,这时一个娇媚的小姑娘跑了过来,样貌与二夫人极其相似。
“娘亲,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她的声音又甜又糯,醉人心脾。
二夫人昏昏浩浩,也不答话,拉上她同大夫人一起上了马车,另一辆则坐的两位老人。
他家离县衙约有五六十里的路程,马车在山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县衙门口。
二夫人也顾不上女儿,下车就往衙内跑,想起平时丈夫对自己的好,禁不住伤心泪洒了一路。
刘三怕她找不到地方,跑到前面带路。
一到后堂便看见武承吉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老爷老爷”二夫人一下扑上去,呼天抢地!
毕竟也是武氏家族,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武士彟心里不免悲伤。
看见武承吉的家人到来,又跟了进去。
武珝仍在为不杀长孙家的那两个大恶人耿耿于怀,听说大贪官武承吉上吊自杀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看见他的家人到来,也跟过去看热闹。
华浓紧跟在她身后。
一个同武珝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从她俩身边一闪而过。
“爹爹爹爹啊”没进屋就听见她凄楚的哭喊声,脆嫩的悲鸣搅得人心疼。
华浓好奇跟着小跑过去。
小女孩儿也扑到武承吉身上,边哭边拉扯他的衣服,是否要把他叫起来。
哭得累了,小女孩又扑进母亲怀里。
“娘亲,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女孩越哭越伤心,已经泣不成声。
母亲看着心疼,把她抱进怀里,拖着长长的尾音轻轻唤道:“媚娘媚娘”
“媚娘?”华浓一惊,胸口竟狂跳不停。
什么,她娘亲管她叫媚娘,她父亲又姓武,她才是武媚娘?
华浓不敢相信,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身,伸手去搬过她的身体。
“你干什么?”二夫人一下将她推开,护住自己的女儿。
华浓方知失礼,忙道歉:“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小妹妹太可爱,我想看看她。”
二夫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爱屋及乌,微微一笑,放下戒心。
媚娘在母亲身上蹭干泪水,偏过头望着她。
华浓见她模样,又是一惊。
这个女孩儿与武珝风格完全不同,但却是同样的容貌倾城。
武珝生得眼若浩宇,端庄大气,让人望而生畏;而眼前的这个媚娘杏眼桃唇,秀色撩人,看看她的母亲便可知晓,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被她迷得七魂八倒的尤物。
华浓糊涂了,记忆中女皇正是被后人称作武媚娘,而且对她外貌的描述更与眼前这位相符,究竟哪一个才是呢?千多年前的事,这个时候谁敢妄下结论,她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姐姐,你是谁?”媚娘望着她,娇滴滴的问道。
华浓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怜惜的回答:“妹妹,我叫喻华浓,是利州都督武士彟大人的义女。”
说完她又望向后面的武珝对她介绍:“那一位是我的妹妹,武都督的二女儿武珝。我们都是武家人,也算是姐妹,妹妹不必太难过。”
武媚娘问她:“姐姐可知我爹爹是怎么死的?”
华浓摇摇头,难道要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贪官是个欺压百姓的大魔头吗?
“姐姐,我要是知道谁害死我爹爹,我定会杀他替爹爹报仇。”
“哼!”李勣一直站在旁边观察,就这样让武承吉死了,心里觉得便宜了他。听见她女儿扬言要替父报仇,心中一气,大声说道:“你的爹爹是个坏人,残害无辜百姓,如今畏罪自杀也是罪有应得,何必再哭哭啼啼。”
媚娘抬头一看,一个高大雄壮的男人居然说自己的爹爹是个坏人,她不相信。
怒目瞪着他哭喊着骂道:“你才是坏人,你才该死!”
李勣气急败坏,喝道:“大胆,来人啦,把这罪臣之女给我抓起来。”
二夫人自知女儿说错话,忙跪地求情:“大人,大人求您放过我女儿吧,她只是个孩子。”
李勣听那声音悦耳,低头看她,见得一双带泪媚眼娇遮偷望,心里一激荡,怜爱之心徒生,手往后一扬,示意上前的士兵退下。
武承吉的大夫人木讷的站在旁边,听见李勣的话,走到跟前问他:“大人说我的丈夫是个罪人,可有凭据,另外,我的丈夫是因何而死?”
李勣没好气的对她说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他是自知罪孽深重,上吊而死。要说到这凭据,你们大可到益州城里逐一去问,这已经是无人不晓的事实。”
长孙无忌逼死了武承吉,觉得县衙晦气,本已去往驿馆,但转念一想,又怕李勣等人再生事端,随后又折了回来。
第35章 贪脏枉法 人财两空()
长孙无忌看见武家人正在收尸,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也就放下心来。
华浓心里的疑惑无法解开,她找了个机会去问年轻的夫人。
“阿姨”
“哦,不对,夫人,您的女儿为什么会取名叫武媚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那夫人先是莫名其妙,随后笑笑回她:“这是她爹爹替她娶的,说她生得娇媚异常,讨人喜欢,希望长大之后可以被皇上选中,入宫成为娘娘。”
入宫成为娘娘?怎么会这么巧,两个武家女孩儿,都欲入宫,到底她们谁才是未来真正的女皇?这下华浓更加迷茫了。
武珝的相貌、性格、品德毫无疑问那都是佼佼者,无人能及。但是古时形容女人最多的就是红颜祸水,妖媚惑主,而这两条恰恰在武媚娘的相貌中体现出来。
不行,我一定得搞清楚再说,这事儿可不能儿戏。
为了和媚娘的母亲套近乎,她不再称呼她夫人,直接叫她婶娘。
“婶娘,既然我们都是姓武,那就是一家人,今晚我们可以住在您的府上吗?”
“嗯?”那二夫人看着她,这小姑娘好奇怪,怎么跟一个罪臣之妇套近乎,心下多了几份怀疑,难不成是惦记自己的家产。
华浓看到她不情愿的样子,又去做媚娘的工作。
“妹妹,姐姐怕你伤心,今晚陪你好吗?”
媚娘一听,有小朋友愿意陪伴自己,当然好啦,开心得又蹦又跳。
原来她是想跟自己的女儿玩,二夫人看她俩的样子,心里释怀,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华浓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武士彟:“父亲,今晚我想去陪武媚娘一晚,她刚失去爹爹心里一定非常伤心。”
武士彟却感到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算是喜欢与人结交,也没必要不请自入吧,何况那家人现在正是众矢之的。
想想华浓做事一向乖张却总会有她的道理也不好反对,只得答应明日一早就去接她。
得到父亲的同意,华浓又去告诉武珝和喻妈妈。
“姐姐,我也要去。”武珝像个跟屁虫,一定要一同前往。
华浓无奈只得又去向父亲申请,这次他答应得可没有那么爽快。毕竟武承吉是罪臣,又正办丧事,这时去他府上太不吉利。
“浓儿,你向来沉稳,不会是为了玩吧?”
华浓把父亲拉到一边悄悄说道:“父亲,浓儿有事需要查清,这事与武家那个小女孩儿有关。”
“哦,难怪,可是为父有些不放心,与武承吉来往的人员太过复杂,保不定有什么危险。”
“可是,父亲,这件事孩儿必须得弄个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孩儿,不会引人注意。”
说的也是,武士彟点点头。
跟屁虫跑过来,扯住他的袖子:“爹爹,姐姐在哪儿,珝儿就在哪儿。”
武士彟无奈,只得应允。
两人便跟着二夫人一同上了轿子。
武承吉的父亲叫人买来棺材,一队人马抬着尸体哭嚎着往郊外行去,两边看热闹的百姓挤满了大街。
回到家时,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晚霞,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人傻了眼。
武府大门已被人砸烂,入内一看,凡是能用的东西都被人洗劫一空。
值钱的古玩家私,不值钱的竹筐、扁担全都不翼而飞,就差没把房梁给拆了,屋里的家仆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抬棺材的人看见府上什么都没有了,料想这武家大势已去,恐怕是没钱给自己发工钱了,扔下棺材撒手不管。
老爷见他们如此势利,流着老泪哭诉:“我武家平日里带你们可不薄哇,如今我儿刚过逝,你们就如此对待我武家,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一个年轻的家仆将手一摊:“老头儿,少给我们废话,谁不知道你儿子平日里作威作福,祸害老百姓,如今这下场是他活该。把工钱结给我们,你这大宅我们消受不起,还就不待了。”
老爷气得两眼发直,血气上涌,一口老血喷了一地。
“父亲,父亲!”大媳妇忙上前扶住他。
华浓看向媚娘的母亲,只见她厌恶的撇撇嘴将头偏向一边,假装没看见一样。
“走,先把老爷扶进屋里再说。”老夫人过来同大夫人一起,搀起老爷一同进屋。
到里一看,哪里还有床在,整个房间就几根光柱子立着。
“唉哟!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老夫人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捶胸顿足痛哭起来。
“简直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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