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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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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走进她的世界,却也断断不甘心走出她的世界。他要跟她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在同一个地方感受天空亮起来,天空再暗下去。
北京忽然变成个热闹的地方。
艾沫惜和周乐陶去了。黎相宇去了。邢季风因为逃婚的事,暂时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哥哥管,他也有空跟着去北京了。最后去北京的,是苏珊。
总有人在明,有人在暗。同一间高级酒店里,众人前后入住。
艾沫惜如一个工作狂,每天忙于工作,早出晚归,由周乐陶陪着。
黎相宇终于过上了隔空指挥,全天在电脑上办公的日子。他住一五零八,整天吃睡工作都关在十五楼的房间里。他不敢露面,怕狗仔队乱写,怕艾沫惜知道。
他觉得自己是一只老鼠,不,比老鼠更惨的男人。老鼠起码还能晚上出来乱窜,他连晚上都不敢露面。
艾沫惜和周乐陶住二十一楼,而邢季风住十八楼。
邢季风当然也不敢跟着两大美女晃出晃进,怕狗仔队乱写,毁了艾沫惜的名誉。
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了各自的生活状态。艾沫惜那么忙,忙着上声乐课,忙着上舞蹈课,忙着录音,忙得不可开交。只是,她从不上娱乐节目。尽管,无数娱乐节目都向她伸出友爱之手,但她从不接招。
她觉得自己快忘了黎相宇这个人,前尘旧事,如云烟。可是祝慧星打电话来了:“沫沫,你最近忙吗?”
艾沫惜那时刚从录音棚里出来,脸红红的,心也怦怦乱跳,“阿姨”喊不出口又叫不了“妈”:“可忙了,呵呵,最近都回不来。”
祝慧星叹口气:“你们这些孩子长大了,就到处飞,我快有一两个月没见着人了。相宇这孩子整天出差,也不在公司里,不知道忙些啥。”
艾沫惜本已麻木的心,又开始隐隐伤痛,慢慢的,痛楚越来越烈。她拉了几句家常,便挂了电话。
那晚,她没吃晚饭,回去就倒上床睡了。
可是,怎么睡得着?
她以为不再想念他了,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竟然还是崩溃得全身无力。他很久不在公司里了,一直陪着那个女人吧?
放下工作陪着那个女人,那得有多爱呢?
她想起他每一个亲昵的动作,那些赖皮的笑声,那些昵喃的软语……如今,这一切,都全给那个女人了吧?
她竟然没有勇气看一眼那个女人的长相,其实只要打开网页一搜,就能找到那张图片,但她不敢。
她宁可让记忆模糊,也不愿再看一眼那女人的脸。
她习惯性地蜷缩着身体,这个世界好可怕啊,全都是欺骗,全都是谎言,全都是背叛。
她的眼泪无声地流出来,湿了枕头。
有人敲门,她赶紧擦干泪水,洗了把脸去开门。周乐陶脸上泛着红红的光泽:“艾沫惜,秦帅来了。我让他在我房间里等着,你收拾一下,我让他过来。”她皱了皱眉:“艾沫惜,你又哭了。为那个大坏蛋,值得吗?”
艾沫惜不好意思地抚了抚脸:“看得出来吗?”
“怎么会看不出来?两只眼睛跟兔子一样。”周乐陶推她进屋:“来,我给你补补妆。”
艾沫惜鼻子酸得不行,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
周乐陶吓得哎呀呀地叫:“我的大小姐,别哭了别哭了,我越补,你这妆越花。”
艾沫惜赶紧又跑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深呼吸了一下:“你去请秦陌吧,我很快就好。”
周乐陶迟疑片刻,点点头。她刚把秦陌送进艾沫惜的房间,一转过头,就碰上了邢季风。
她忙拦住他:“你别去凑热闹,秦帅来了。”说到“秦帅”的时候,她满眼都亮晶晶的。
邢季风皱眉,眯着眼问:“那秦帅就那么好,值得你脸红成这样?”
周乐陶哈哈一笑,手搭上邢季风的肩头:“哥们,我就知道你们男人见不得帅哥。”她很自然地拉他进自己的房间:“陪我喝杯酒,再放你走。”
邢季风看这姑娘,长长的黑发烫了个爆炸式发型,又斜斜戴了顶时尚的毛线帽,显得俏皮又可爱。他扯扯她的头发:“好好的,把头发折腾成这样,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周乐陶作悲伤状:“邢季风,你真没劲透了。你的女神烫了这头发,你满眼发光,到了我这儿,你就嫌七嫌八。我不活了我。”
邢季风坐在豪华的沙发上,双腿闲适而随意地交叠:“谁是我的女神?”
“你装,你再给我装一个。”周乐陶倒了两杯红酒,嘻嘻地笑,媚态十足。很平常的表情到了她脸上,就会莫名娇媚。她其实很苦恼,又不是故意的,却偏偏被很多人误会,以为她在勾引谁。
邢季风抿了一口:“这酒不够醇厚。”他站起身,拉她:“走,到我房里去。”
周乐陶一口喝掉,笑得前仰后扑。
邢季风微眯着眼:“周乐陶同学,有什么值得你笑成这样?”
周乐陶喝了酒,更媚了:“邢季风,你刚才那句话,好像那种坏男人,要哄女人上床的表现。”
邢季风从没跟这样的女孩打过交道,要刚认识,会以为她这种媚态,不知道多想勾引他。但他现在不会这么认为,太了解这什么都敢说的女孩,天生长相就这样,又是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性格。
他俯近她:“你再说,我可要动心思了。”
周乐陶笑得更欢脱:“哎呦,笑死我了。不行,邢季风,你长得太正直,没有坏男人的那种,那种眼神,玩不了这个。”她将他按回沙发:“坐着,将就喝呗,哪那么讲究?非得喝好酒。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得瑟,你就当体验一下贫民生活,会死啊?”
邢季风笑意浓浓的:“贫民不喝红酒。”
周乐陶不闹了,坐在他的身侧:“我就是贫民,真正的贫民。没有家,亲人也不要我。”
邢季风疑惑了:“你的家不在a市吗?怎么说没有家?”
“那是我妈妈和继父的家,不是我的家。我读大学后,就很少回去了,我那个继父,哼!”周乐陶冷笑一声:“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我的主意都想打。我不敢跟妈妈说,只能躲在外面,以为找个男朋友就有温暖了,结果那男人就是个人渣。”
她猛喝一口酒,忽然笑得百媚千娇:“我的人生怎么就被我搞成这样了?”
邢季风移开目光,不敢看她。只觉得这女孩太娇媚了点,让人看得脸红耳热。可她明明就只是在说她可怜的身世而已。
邢季风低头沉吟道:“不是你的错。你很好。”这是由衷的赞美,真心的。
周乐陶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也就这样了,我还不信没了男人不能活。”她举着杯,跟他碰了一下:“来,哥们,祝你早日幸福。”
邢季风微笑:“也祝你幸福。”
周乐陶的电话响了一下,低头一看跳起来:“我们的幸福都来了。嘻嘻,我送秦帅,你可以找你的女神去。”
邢季风望着她孩子般的明媚笑颜,竟然莫名失落。
第152章 替罪小绵羊()
从十五楼望下去,灯火通明的城市,霓虹闪耀得明明灭灭。
黎相宇点燃烟,无意识地有一口没一口抽着,穿着睡衣懒懒靠在墙上。行尸走肉的生活,要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如果当时,他翻山越岭去苍县找艾沫惜的时候,翻车死掉了,是不是比现在要好些?
至少不至于这么痛苦。
把心爱的女人变成妹妹。
让心爱的女人以为他移情别恋,以为他上了别的女人的床,以为他让别的女人怀了他黎相宇的孩子。
真他妈*的狗血桥段。他黎相宇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得这么下血本地惩罚他?
生不得,死不得。生不如死。
他必须随时遏制住自己打电话的冲动,随时遏制住自己到楼上找艾沫惜的冲动。
别离的那个夜晚,在电梯里的抵死缠绵,仿佛成了他生命里最后的绝唱。他夜夜睡觉前,都在脑海里重播那个画面,芬芳清甜的气息与要人命的绝望交织……在暗夜里,他痛苦地昵喃,像是被虫子咬噬着心灵,一点一点,直至死去。
他如一头困兽,撞得头破血流,却还死死挣扎。
电脑里声音提示有新邮件,他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思考了一下,给秘书打电话,订明天回a市的机票。
他呼出一口气,是得回去了。那么多事等他回去处理,而他猫在北京的宾馆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次日天蒙蒙亮,黎相宇就退了房,戴个帽子,将帽沿压得低低的,外套领子立起来,准备直奔机场。
蓦地,他停了脚步。
不远处,几个男人将周乐陶拖进一部面包车。他看得很清楚,那是周乐陶。
洒了一地的豆浆油条。
他大惊,立时改变了方向,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其紧跟面包车。他拿出手机给邢季风打电话,将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最后交待道:“暂时不要让沫沫知道这件事,我正跟着那辆车。”
面包车七拐八弯进了一个小胡同,停下。从车里出来几个男人,将周乐陶拖了下来。
周乐陶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布条。
一个细眯眼邪气地打量着周乐陶:“这小妞长成这小模样,没想到还会两下子。要不是森哥你,今儿还得栽在这小妞手里。”
那被唤作“森哥”的人,黄牙一咧:“先带上去,这好的货色,咱哥几个先尝尝鲜再交货,量那女人还得感激我们。”说完一阵淫笑。
周乐陶越听越害怕,绝望得想死,不断“唔唔”叫着,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
几人正要将周乐陶拖上老式楼房,却见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在不远处停下。
从车里,出来一个身穿深咖啡色风衣的美男子,高高的毛衣领,黑色长裤衬得他整个人修长挺拔。
他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他冷冽的眼神扫过,嗓音低而森然:“放开她。立刻!”
他站在那儿,自有股令人害怕的威慑。
周乐陶忘了哭,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黎相宇。天啊,这男人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只,帅得那么夺目耀眼。他要是救了她,她一生做牛做马地撮合他跟艾沫惜,永生永世给他俩当丫环使。
长着大黄牙的森哥,往前走一步,立时退了回去。比人家矮太多,气势上就先差了。他眯着眼睛,流里流气地打量着帅得天地变色的黎相宇,又不是拍偶像剧,怕个啥?
他想着,却又再后退一步:“小子,别瞎管闲事。到时拳脚不长眼,破了你这美男子的相,那就怪不得哥儿几个了。”
黎相宇冷哼道:“你们准备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他轻描淡写地将手指骨节弄得喀喀作响,冷着一张俊脸,眼里是千里冰霜,没有一丝热度。
“你以为哥儿几个是吓大的?”那黄牙口里这么说,背心却不由自主凉浸凉浸。
他竟然觉得这美男子身上没有人气,像是一个死人一般,眼里还带着股子不要命的冷劲儿。
这种人,要么就是拳脚功夫很厉害,要么就是不想活了。
多年混迹社会的经验告诉他,这要动上了手,指不定吃亏的是谁。
黎相宇漫不经心地盯着对方,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他一是在拖时间,等邢季风来救援;二不敢轻易出手,是怕对方伤害周乐陶。
他一个连命都不想要的人,难道还怕这几个人?活着,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痛苦。他不止一次想过,在和艾沫惜最恩爱的时候如果死去,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至少,那时,他不是哥哥。
他想着,悲怆莫名。眼里升腾起熊熊怒火,盯着那几个兔崽子,直把对方盯得恨不得立刻回面包车里,然后开车逃走。
他目光扫过五个男人,不动声色。
这是一栋老式的旧居民楼,狭窄的通道,只够过一部车。那辆出租车,已经将路口堵住了,这是瓮中捉鳖。
黎相宇的耳朵戴着耳机,电话一直和邢季风通着,对方也全程听到他这边的对话。
人来了!
黎相宇冷笑着,洒然扭脸看到一身黑衣的邢季风大步走过来。
两人一对上眼,便立即有了默契。
这其实就是两三分钟的事。那帮人见又来了一个人,依旧气质凛然,心中便又畏缩了几分。
被堵了嘴的周乐陶,蓦然间看到邢季风,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竟然,又落泪了。
没来由的,依恋。
在最危险的时刻,有一种怪异的情愫像水草般荡漾得清澈明亮。
黄牙还没来得及用周乐陶当人质,几乎是同一时刻,双方就动上了手。
黎相宇配合着邢季风,准确地抓到了周乐陶的手。猛力一带,周乐陶便扑了过来,剩下的事情当然由邢季风这个全美大学生超轻量级的拳击冠军解决。
但邢季风还没来得及过瘾,警察就到了。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一窝歹徒一网打尽,全抓了回去。
邢季风眉头紧皱,盯着一脸花猫样的周乐陶,蓦然心头划过一丝疼痛。这感觉,曾经在艾沫惜被黎华庭打了之后出现过。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爆炸头,真不明白,这女人搞那么蓬的头发做什么?
周乐陶平时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样儿,其实那绝对是表像,碰上事儿就慌了手脚,哭得梨花带雨。猛一头,扎进邢季风怀里,搂着哭了个天昏地暗。
然后想起什么,换个方向,猛一头,又千恩万谢地扎进黎相宇怀里,搂着哭了个天地变色。
她边哭边嚎:“我当时被,被歹徒抓着的时候,就想,你们要是救了我,我,我有生之年,给你俩帅哥,做牛做马,牵红线,打灯笼……”
两个男人听她一通乱七八糟扯,相视苦笑,心头均升起怜惜之情,暗道好险。如果不是误打误撞,这姑娘就毁了。
上了邢季风的车,黎相宇一看时间,班机误点了,便又打电话给秘书,订下午的机票。
周乐陶脸上额头上都被碰破了皮,看上去极是狼狈:“黎帅,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前阵,天天骂你是大坏蛋,我错了,还耽误了你的行程。”
黎相宇目光清澈而诚恳:“如果你想谢我,今天我在场的事,你不要告诉沫沫。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周乐陶瞪着大眼睛,惊呼道:“为什么?我还想用这件事,让你们和好哩。”
“我们没法和好。”黎相宇简单明了。
周乐陶急得捶胸顿足:“为什么啊?你不是很爱艾沫惜吗?你知不知道她每晚都哭醒啊,她装得若无其事的,其实比谁都痛。她录歌,录着录着都会流泪,她自己都不知道……”
“乐陶,别说了。”邢季风打断她。
周乐陶很激动,全忘了刚才要做牛做马当丫头使,这就申讨上了:“黎帅,到底这天下还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再没有女人能入我的眼。”黎相宇冷峻而严肃。
轮到周乐陶呆了,声音渐弱:“那,那你干嘛要和别的女人上床啊?还有孩子……”
黎相宇苦涩而艰难:“我没法跟你解释太多,但你记住,不能说今天见过我,一个字都不能说。否则,否则,前功尽弃。”
周乐陶还要问,被邢季风转移了话题。
邢季风森然道:“这大清早你跑出来做什么?你男朋友本事这么大,追到北京来动手了?”
这下提醒了周乐陶:“那个,应该不是他干的。”她闭着眼睛回忆了每个细节,良久,才道:“听那口气,应该是个女人找我麻烦。”
邢季风的目光猛地一沉,手不由自主抚上周乐陶的脸,那伤痕如此明显:“我错了,是我的错。”
黎相宇不解地看着两人。
周乐陶霎时也明白过来,喃喃道:“幸好,是我。如果换成艾沫惜……”她说不下去了,觉得很糗,如果换成艾沫惜,说不定,不会这么惨。
瞧她这只可怜的替罪小绵羊。
黎相宇脸色骤变:“关沫沫什么事?”
周乐陶偷眼瞄他,却又赌着气:“你既然躲着艾沫惜,还问什么问。”又想起这大帅哥可是她的大恩人,神色又变得讪讪的:“黎帅,其实你还是喜欢艾沫惜。”
黎相宇见这女人抓不住重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邢季风。
第153章 披着羊皮的狼()
苏珊!
邢季风眸色深黯,拨了个电话给私家侦探魏生,是得做点事了。他交待完,然后万分抱歉地把事情说了一次给黎相宇听:“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他心中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当日为了保护艾沫惜,却把周乐陶搅了进来。看着周乐陶那张明艳妩媚的脸上,一道一道的淤痕,泛着鲜红的血迹:“一大清早,你不好好在房间里睡觉,跑出去做什么?”
周乐陶嘀咕道:“我天天都在那个点去买豆浆油条……”
“酒店不是有早餐吗?”邢季风更加不满。愧疚,责备,以及心疼,种种复杂的心绪齐齐涌上心头。
周乐陶委屈极了,低着头,像个做了好事还被大人骂的娃娃:“酒店附近的巷子里,有个下岗女工卖豆浆油条。她有个瘫痪在床的丈夫,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儿子,马上要考大学。我们就想,每天能帮就帮一点。那女人很好强,直接给钱不会要的,我们就……”
“我们?”黎相宇准确抓住了事情的实质。
周乐陶再努努嘴:“这事儿是艾沫惜发现的。她是大明星,不方便出面,我就自告奋勇了。算起来,这种事,我一直少根筋。每次她都是主谋,我是帮凶;她是山大王,我是喽啰……”
黎相宇惊呼一声:“糟糕,她现在肯定满世界找你。”
周乐陶一摸口袋,手机没了:“呜,我的手机掉了,肯定在被拖上车的地方。”
邢季风看她一副小迷糊样儿,不禁好笑道:“一会儿我给你买个好的,别丧气了。”
“不,我不,我就要我自己那部手机。”周乐陶慌了:“哎呀,糟了,糟了。呜,我的秦帅!”她惨呼得眉眼都皱成了一团,却偏偏俏生生的。
邢季风忽然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那个秦帅!你这女人,不追星会死吗?”他少有这么死不死的措词,但他忍不住了。
周乐陶哇哇乱叫:“不是追星啦,秦帅是我的梦中情人!呜,我的梦中情人跟我的合影在那手机里,在那手机里啦,呜……我要我的手机……”
邢季风气结。
黎相宇哭笑不得,微笑地望着邢季风,意味深长。他没点破,仍旧冷静:“乐陶,你用邢季风的手机,给沫沫拨个电话,就说在楼下碰到邢季风,手机弄丢了,邢季风正陪你买手机。”末了,又补充一句:“记着,你今天没见过我。”
周乐陶照办,电话打过去,开的免提。
果然,艾沫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乐陶,你要急死我是不是?做事永远都迷迷糊糊的。”
周乐陶傻笑:“艾沫惜,不要生气啦。你又舍不得炒我鱿鱼,骂我也没用啦。我就长成这样,你要不把我塞回我妈肚子里,让她重新生我一回,看会不会不迷糊了?”
艾沫惜脆脆地笑了一下:“周乐陶,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狗血了?跟某人那么像……”笑声嘎然而止,伴着一阵沉默。
电话挂了。
周乐陶对黎相宇道:“你瞧,艾沫惜每句话里都会有你的影子,你忍心吗?”
黎相宇蓦地眼眶红了:“麻烦你们俩把我的沫沫照顾好,拜托了!”说完毅然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周乐陶傻了,莫名眼睛也红了,嘤嘤哭起来:“有毛病啊,这男人。明明就喜欢艾沫惜,还要装酷。他救了我,我还是要骂他,大坏蛋,大坏蛋……呜呜……”伤心得好像她失恋了。
邢季风揉了揉她的爆炸头:“乐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傻妞,你哭个什么劲儿?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不能掺和。”
“呜呜呜,你当然不想我掺和。他们好不了,你就有机会是不?呜呜……邢季……”话还没说完,嘴被堵住了。
邢季风竟然昏了头,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喋喋不休。但只一瞬间,他就醒过来,尴尬地坐正了身体。
周乐陶蒙了,彻底蒙了。
今天,不知道是她最倒霉的一天,还是最幸运的一天。
先是被当成替罪小绵羊抓了,然后两大帅哥齐齐现身来救,让她狠当了一把女主角。最后,一大帅哥还亲自献吻……
周乐陶偷眼瞄到邢季风故作镇定的脸,讪讪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行了行了,你不要做得那个样子。我不会误会你喜欢上我的,这是一个鼓励的kiss是不?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说话让你讨厌,你想堵我的嘴,一时找不着东西……”
邢季风听得又是气又是好笑,觉得刚才确实不冷静。他今天一听到她被绑了就一直不冷静,怕她出事,怕她受苦。这女人长成这副妖娆的德性,被绑了,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幸好还来得及救她。结果发现,一切都是他给她带来的灾难,胸中涌起难以抑制的爱怜。
听她喋喋不休控诉他,说那两人好不了,他就有机会了。这让他心头蓦然冒火。尽管,他逃婚时的确是这么想的。知道那两人是兄妹,他的确是想着,有机会了。
但如今所有事情都逸出了他的想象之外。他仍旧关心小艾,仍旧全心全意地要保护她不受伤害,想要为她遮风挡雨。
周乐陶说对了一点,小艾是他心中的女神。
一个不可亵渎的女神。
他从来不敢用对乐陶的方式来对小艾。即使曾经,小艾无比近距离地出现在他面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靠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可是对乐陶不一样,他听不得她满嘴“秦帅秦帅”,听不得她说秦帅是她的梦中情人。
周乐陶在他面前,是一个女人,而不是女神。所以他果断以吻封住她讨厌的嘴,谁叫她说的话,让他不爱听。
邢季风清咳了一声,掩饰着某种混乱不堪的情绪:“走吧,我带你买手机去。”
周乐陶仍旧嘟着嘴:“我们先去那附近找一下呗,找不着再说。”
“不去了,那手机被狗叼走了。”邢季风没好气。
周乐陶显然没听出来,还在抱怨:“呜,我的秦帅……”她深呼吸一口气,嘻嘻笑了,自言自语:“没事没事,下午找秦帅再照一张。下次就有经验了,先把照片存到电脑上去,就算手机丢了,照片也还在。嘻嘻,其实我电脑里还有好多好多秦帅的照片,帅死了。”
邢季风猛踩刹车,把周乐陶吓得哇哇叫。
邢季风冷着脸,看也不看她,就直接拨了个电话:“小艾,周乐陶今天工作不了,晚上我给你打包送回来。好,好的。”
周乐陶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喂,哥们,你这样……”
邢季风伸手嫌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把这头发给我重新弄回来,不许弄成爆炸头。”本来就长得妖娆,还弄个这头发,太引人注目。他决定改造她,坚决改造她。
周乐陶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愣没明白发了什么大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
“所有费用归我出,上次弄头发的费用,也一并算给你。”邢季风财大气粗的样子,全没了以前对小艾的优雅。
周乐陶撇撇嘴:“我不要,无功不受禄。”
邢季风又发动了车子,直接往一处高级美发会所开去:“我记得刚才救了某人的时候,某人说什么来着?一辈子做牛做马,打灯笼……”
周乐陶垂头丧气道:“某人是说过,一辈子做牛做马,牵红线,打灯笼。”她十万分抱歉地抬起头看他:“可是,邢季风,牵红线这事儿吧,我得留给黎帅。我始终觉得黎帅和艾沫惜就像两个串在一起的蚂蚱。”
她讪讪住了口,想起黎帅今天从天而降的姿态,这蚂蚱忒帅了点。
邢季风霸气而沉稳,没有商量的余地:“牵红线这事儿,你别瞎牵,我也不需要你牵。你以后就给我做牛做马得了,从今天就开始,先把你这牛毛给我打整一下。”
周乐陶听得吱哇乱叫:“牛毛!你敢说我这是牛毛?有这么好看的牛毛吗?”她快被这男人气死了呀,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男人。
她忽然想起了重点:“喂,做牛做马是跟黎帅说的。今天这出祸,本来就是你给我惹出来的。你不赔偿我,还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呜,邢季风,你真阴险。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邢季风笑起来,爽朗而干脆:“披着羊皮的狼?嗯,这个定位,我很喜欢。小乐陶,走吧,把你的牛毛给我整理一下,免得我这狼看着不顺眼。”他停了车,将钥匙扔给泊车的侍应。
他将周乐陶拖出来,牵着她的手。这时,他才发现,周乐陶的外套,被磨破了几道口子。
她的手,也脏脏的,大片被磨破的痕迹。
邢季风揉了揉她的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胸中奔腾着无法抑制的情绪,怜惜,自责,歉疚,以及不敢直视的,某种来得太快的情愫。
周乐陶心一慌,躲过他的目光:“披着羊皮的狼还会说对不起,好奇怪哦。”她的脸上染起红晕,与那鲜明的血痕混为一片。
彼时,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牵着一只小绵羊,进了高级会所。
第154章 我爱你,黎相宇()
再阴郁的天空,也比不过黎相宇心中的阴郁。他依然挺拔傲岸,却了无生气。冷冷的眼,冷冷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他一出机场,就看见于冬青了。
上了车,他不说话。于冬青也不敢说话,只是专注地开车,大气都不敢出。
黎相宇歪靠在车窗边,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了。车里正开着广播,是一首老歌,黄磊的《我想我是海》:“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轻声道:“不去公司了,送我去海边。”他听到这歌,忽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海,冬天的大海。
于冬青在十字路口,改了方向,送黎大总裁去海边:“黎总,要我先帮你订房吗?”
“不用。”黎相宇望向窗外。
到了,黎相宇叫于冬青开车回去,明天来接他。他只带了钱包和手机,其余都放在车里了。
他落寞地走在沙滩上。
此时,已是初冬。海不再蓝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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