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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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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相宇邪气地笑笑:“平平安安就够了?我要是不行呢,你也要我?”

    艾沫惜倒抽一口凉气,又来了!整天把“不行不行”挂嘴上的男人真讨厌啊:“那我也要。你要是不行,就别出去祸害别的女人,我收了。”

    她顺着他的话,随口胡说。这话仿佛是说如果行,还可以出去祸害别的女人。

    不过这时,黎相宇没那么多时间去抓她话里的漏洞,若是以前,必是嘻嘻哈哈没个完。

    他忽然很正经的样子:“沫沫,你说,我要真是那样的男人,你会因为这个爱上别人么?”

    艾沫惜脸红了,吼起来:“黎大少,你有完没完?你以为女人跟你们男人一样,没了那个不能活?哪像你们男的,动不动就和女人上床,哼!”

    战火开始燃烧起来。

    黎相宇耍无赖道:“你急个啥,我问问嘛。嘿嘿,我看了网页上有这样的测试题,就随便问问。看来,我家沫沫定力似乎很好,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考验一下,不如今晚咱分床睡得了,看看你是不是会粘着我……”

    艾沫惜气得脸通红,一脚踢过去:“分床就分床,鬼才要粘着你。”

    黎相宇哈哈大笑着出门:“那就这么说定啦。”

    “好,你要是敢来粘着我,我非咬死你不可。”艾沫惜放着狠话。

    门轻轻关上了,一扭脸,黎相宇的脸沉下来了。

    转脸,笑颜不在,谁会知道那样的痛?

    他挖着坑,让艾沫惜跳。埋着伏笔,让自己痛。

    谁他妈没事玩这个,就是脑袋被门夹了!

    很快,门开了。

    沫沫和平日一样,跑出来,投进了他的怀抱,粘道:“黎大少,早点回来。”

    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黎相宇亲了亲她的额头:“知道了,小沫沫,乖,等我。”

    他走进电梯,忽然觉得有些支撑不住,眼前发黑。他一手撑着电梯,一手揉着发红发胀的眼睛,孤独如潮水将他席卷,高高抛起来,再重重跌下去。

    艾沫惜躺在温暖的床上,给黎相宇发短信:“黎小狗,我睡了哦。你不要到梦里来粘着我啊,不然我会……粘着你的……”

    黎相宇开着车,知道是艾沫惜发的短信。他忍着好奇心,一直没去看,直到把车停好,走进公司的电梯,他才拿出来翻看。

    就知道是这样,看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像一个被关在牢里的犯人,拼命捶打着铁窗,喊着“放我出去”,却不知,于他而言,天地都是冰冷的铁窗。

    他出不去了。

    他走进总裁办公室里面那间卧室。冰冷的床,冰冷的房间,冰冷的,没有沫沫,都是冰冷的。

    哪怕是冰冷,他也只能认了。他重重地倒上床,全身冰凉地裹着被子,一点都不暖和。

    心是死的,血是冷的,怎么都暖和不起来了。

    他像一只可怜的受伤的野兽,喉间发出细碎的声音,无法忍住的伤悲,便是这样的声音。

    走了一夜,他累了。又何止是走了一夜累成这样?

    他迷糊地睡了过去,睡眠很浅,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梦到他和穿着婚纱的艾沫惜结婚,互相说着“我愿意”,然后黎华庭上来就是一个耳光,竟然不打他,是打的沫沫。

    他扑上去阻止黎华庭,对方冷冷地说:“逆子!你这是乱伦!”

    婚礼现场哗然,指指点点,艾沫惜哭着跑掉了。

    一片狼藉。他竟然在这个梦里无法醒过来,就那么跌坐在碧绿的草坪上,落寞而孤独,像是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再然后听到一声尖叫,有人喊新娘自杀了。

    他跑过去,看见沫沫满身是血,染红了纯白的婚纱。她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要当你的妹妹……”

    他在梦里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哭了,哭了很久很久。然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也割破了自己的血管,不疼,一点都不疼,只是流了很多血。

    满地都是。

    他温存地对怀中的爱人说:“你一个人走太冷了,我陪你。”

    所以他陪她,天长地久,至死不渝。

    黎相宇早就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他在梦里的泪水打湿了枕头,凉浸凉浸。

    他从这个梦里,得出了某个结论。那就是千万不能让艾沫惜知道真相。

    他宁可她恨他,宁可她骂他,宁可她以为他负了她,也不要让她知道是兄妹这样残酷的真相。

    这样的真相让人想死。

    真的让人想死。

    他想着那个梦,悲情又绝望。

    他猛地坐起身,给黎华庭打了个电话:“有空吗?我想见你。对,你在哪儿,我开车来接你。是的,很重要,非常重要,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仍是上次那个会所,仍是不像父子的父子两个人。

    黎相宇重重倒在松软的沙发里,无尽疲惫:“我有个请求。”

    他的表情很严肃,一个男人的严肃。

    黎华庭沉默着,只是余光望着他,不敢正眼看他,无比心虚。

    “我希望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尤其不能让沫沫知道。我就算不娶她,不能和她结为夫妻,我也要守护她。”他说得斩钉截铁。

    黎华庭无比震惊:“相宇!你……”

    黎相宇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造的孽,我来承受痛苦。我要讲的就是这些,如果你敢让沫沫知道这事,又或是敢伤害沫沫,我发誓,我会拆了黎家,拆了黎氏,我也不要姓黎了!”

    他说得冷酷又冷血。

    黎华庭面如死灰:“你们不要乱……”

    “不用你来教,我黎相宇不会伤害沫沫,我做不出你那么禽兽的事。”黎相宇站起身,走到门口:“我希望你用一颗干净的心善待妈妈。否则,我会让黎家不得安宁。”

    仿佛他不是黎家的一分子。他如果不是黎家的儿子,该多好。

    黎相宇大步走出门,顺手重重关了门。

    他拿出手机,给祝慧星打电话:“妈,我,你那个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儿子!有空吗?晚上接你吃饭,对,沫沫回来了。呵呵,妈,以后一家人要经常在一起吃饭才会感情深厚,别说你儿子我没良心。哈,老黎,别叫他,他多忙啊,忙着住院……得了,别提他,提他我心烦。好好,我就是跟他八字不合……”

    挂上电话,黎相宇长长喘了一口气。

    他就像得了绝症的人,拼命要把所有爱的人留在身边,珍惜着每一刻光阴,每一个片段。

    他黎相宇,什么时候过到这个份上了?

    真惨啊!

    他仰着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正准备进公司上班。只听得一个喳闹的女声喊:“黎相宇,黎相宇……”

    黎相宇扭脸皱眉道:“又是你!”

    “就是我!”叶小北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像你这么脸皮厚又缺心眼的人太少,怎么会不记得?”黎相宇冷冷的:“我再说一次,不要跟着我,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你这人太不绅士。”叶小北嘟着嘴。

    “对你,不用。”黎相宇说完,大踏步进了公司大楼,再次给保安打招呼:“我要是在办公楼里看见那个女孩,你们统统别上班了。”

第138章 覆水难收() 
就在邢家和冯家掀起层层怒海波涛之时,苏珊从国外,追到了国内。

    邢季风这才发现,苏珊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他将这女人看得太简单了。

    逃婚这种事,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那是天大的耻辱,也是对新娘最大的侮辱。苏珊完全有理由扛着大刀,直杀过来,搞个两败俱伤。

    邢季风很无奈地亲自到机场去接苏珊的时候,发现她仍是那么气质优雅,以一个待嫁新娘的身份,轻轻问他:“为什么?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是啊,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邢季风自己也觉得这事办得十分窝囊,不像他平日的为人处事,完全搞得一团糟。

    他开着车,本来直奔郊外那栋别墅,艾沫惜曾经去过的那栋别墅。昨天回来,他就住在那里。

    他竟然在快到达的时刻,猛地掉了个头,开去了另一栋邢氏公司用来招待客人的别墅。

    他沉着脸,没有一丝笑容,心中在犹豫着要怎么跟苏珊摊牌,而将伤害减到最低。

    毕竟,苏珊算得上是一个好女人,隐忍,优雅,各方面都很好。

    他正想着,却是苏珊开口了:“因为这个叫艾沫的女孩?”

    苏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就邢季风的经验,看不出喜怒的女人其实心机很深,他得小心应对。

    他也无悲无喜:“她原名叫艾沫惜,很早以前认识的。”他其实也是个心机很深的人,只是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得像个男孩,而不是男人。

    “据我所知,她有男朋友。你认识她,并不妨碍我们结婚。”苏珊语气软下来:“ken,跟我回英国,现在回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邢季风不置可否,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直直盯着前路,认真开车。

    他专注开车的样子,很迷人。

    苏珊看着他的侧脸,手心里全是汗。她一定要嫁给他,一定要。

    她坐正了身体,淑女在任何场合都应该是优雅从容的,她自小学习礼仪,当然谨记。

    别墅很大,也很干净豪华。

    她以为,这是邢季风住的别墅。最起码,他还肯带她回家,这是对她地位的某种肯定。

    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但同时,她又已经是他实质上的妻子。

    这是她可以理直气壮,大张旗鼓从国外追到国内的理由。她不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任他吃干抹净,然后扔在一旁,不管不问。

    当然,就算不是他实质上的妻子,她也一定会追来。她爱上他了,并且有家族做后盾的婚姻,多么荣耀。

    邢季风吩咐佣人替冯小姐将行李提上楼,又亲自带她参观了房间。

    最后,终于还是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解释。

    逃婚,有足够合理的理由吗?

    邢季风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内心其实无比阴暗。他在脑海里已经过滤了上百条可以用来当做谎言的借口,却都不足以支撑他理直气壮逃婚。

    咖啡端上来了,冒着热气。

    邢季风礼貌地点头:“谢谢张叔。”他其实还是没想好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说起来,就是尴尬。他放着盛大的婚礼不管,漂亮的新娘不要,跑回国了,然后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他闻一下咖啡,又喝一口,品了半天。表面上从容,所有的过场走了一次,避无可避:“苏珊,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这句话是情侣间最没营养的话,也是最烂的分手借口。邢季风左思右想,千挑万选,竟然挑中了这句话作为开头。

    苏珊脸上浮起微微的笑容,隐忍,又识大体:“不,ken,我们不是朋友,是夫妻。”

    邢季风有落荒而逃的冲动。被动,便不能有足够控制局面的气场。

    他之所以从来在各方面都从容优雅,举手投足无比自信,那不是因为他自认为有钱就能掌控局面,而是他在每一件事上,做了足够的功课。

    他比别人更勤奋,所以比别人飞得更高。

    他不欲在这件事上多作解释,也没法解释:“苏珊,中国有句话,叫覆水难收。意思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我想,我就是那泼出去的水……”

    “我也是那泼出去的水。”苏珊很平静地看着他,内心却掀起层层波澜。二十几年训练出来的某种忍耐,快要到底限了。

    邢季风沉声道:“你休息两日,给你订机票回英国。到时,我亲自去向冯家请罪。”

    “你觉得你只需要向冯家请罪么?你觉得你一点都不需要向我交待什么?”苏珊眼眶红了。

    邢季风心中歉然:“苏珊,我以为,我们都是成年人……”

    “对,我们是成年人,但那也是因为你是我即将结婚的丈夫。”苏珊的语速不快不慢,既不是咄咄逼人,也不是软弱可欺。

    那你为什么不是第一次?这句话差点就从邢季风口中蹦了出来,他适时忍住了,绅士是不会揭人家的短处摆在桌面上嘲笑的。

    他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却比直接说出来更让苏珊难堪。

    苏珊说完那句话时,心中就在暗叫糟糕,但晚了。她看见他脸上那种古怪的笑。

    那一晚,他特地开了特别明亮的灯,看了床单,那个场景至今仍在苏珊的脑子里回荡。

    她很受伤,本来就很受伤。

    现在谈到了这样一个话题。她是个现代女性,本不该用男欢女爱来要胁对方负责。

    她没有办法了,拿邢季风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她倒希望邢季风可以传统一些,能对她负责。只是,这个话题,像是一个大笑话。

    邢季风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你刚来,先住下吧。我们继续谈下去,会很不愉快。我先走了,你自便。”

    苏珊心头一阵慌张,这难道不是他的家么?

    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ken,你不住这里?”

    “嗯。”邢季风朝管家交待要好好招待冯小姐,不可怠慢,等等等等。

    苏珊的心不断往下沉,良好的教养使她忍住发作的情绪,微笑道:“ken,你不带我在a市到处转转么?”

    这个要求很合理。不提结婚,哪怕就是邢季风最初提到的做朋友,友人远道而来,难道不应该一尽地主之谊?

    邢季风迟疑了一下:“好,你想上哪儿玩?我让公关部的人带你去,你知道,我对这里并不熟悉。”

    苏珊柔情万千:“要不,我们打电话约艾沫惜出来玩吧?我也想和她交个朋友。”她温婉而柔和:“我有她的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邢季风眸色深沉,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被女人要挟。偏偏,他以为的知书达礼的女人,正在要挟他。

    他微微一笑:“就像你说的,她有男朋友,我为什么要去打扰她?”说的不是“我们”,是“我”。

    苏珊轻轻地走近他,离他只很小的一步,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ken,你知道,我在这儿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你不陪我,我想来想去,只认识她了。”

    邢季风并没后退,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那你打吧。”说完,他转身向车房走去。

    他庆幸没有结婚,这个女人,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精明,优雅,还有着富家小姐的任性,看上了就偏要得到,否则便用要挟的手段。

    他庆幸没有娶这样一个女人,否则这一生不得安宁。

    他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毁婚的歉疚,似乎也因为这样的理由荡然无存。

    他随手拨了艾沫惜的电话,响了许久,对方才接,似乎在睡觉,说话还断断续续。他跟她瞎聊一会儿,才叮嘱她如果有个女人找,不用理她。

    艾沫惜迷糊答应着,又睡了过去。

    也许此时,最平静最安宁的就是她了。当所有的人都掀起层层暗涌,一切的焦点都是她的时候,她还正睡得香甜。

    接了邢季风的电话之后,她清醒了。起来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约了正休假的周乐陶到家里玩。

    她现在的确不适宜在外面到处乱晃。

    不多一会儿,周乐陶来了,带了很多零食。有女生的地方,必有零食,这是没错的。

    周乐陶扫了一圈房屋的装修风格:“这就是你的风格了,幻想多年实现了吧?还是个大帅哥给你实现的,太霸气了。”

    艾沫惜拖着她,去参观了很多她那些带着古堡色彩的手绘箱子,仿佛十八世纪里装珍宝用的。

    周乐陶爱不释手。

    艾沫惜拿了一个比较小的,可以用来装首饰和化妆品的箱子:“乐陶,这个送给你了。”

    周乐陶惊喜得跳起来:“要结婚的女人最有爱了,哈哈哈。”她忍不住抱着艾沫惜转圈。

    艾沫惜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边给周乐陶泡茶,边接电话:“喂,是我,啊,秦老师啊,嗯,好,好的,我考虑一下答复你好吗?嗯,好的。再见,秦老师。”

    挂了电话,她笑嘻嘻地问周乐陶:“给你个机会,猜猜秦老师是谁?”

    周乐陶拆了一袋薯片,正吃的吱吱哇哇:“我哪知道,反正不是秦陌。”

    艾沫惜没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周乐陶差点咬了舌头:“真的是秦陌啊?”

    哦也,大帅哥啊!她电脑里满满都是秦陌的照片呢。

第139章 咫尺天涯() 
尽管天灰蒙蒙的,但周乐陶的心情无比欢畅。

    她马上就要见到“活的”黎相宇,非常想比较一下到底是黎相宇帅还是秦陌帅,这件事在热爱帅哥的周乐陶心中非常有意义。

    黎相宇订了水月岸会所的包间,约祝慧星吃饭,正好听艾沫惜说周乐陶也在。他出奇的好脾气,邀请客人一起,很有男主人的风采。

    艾沫惜自然很开心,一直就觉得黎相宇不太喜欢她身边的朋友,至少是高高在上的,如今看来,他其实太亲民了。

    黎相宇先开车去接艾沫惜和周乐陶,很绅士地替两位女士开车门。他仍旧穿着咖啡色的高领毛衣,外套搭在车子的椅背上,年轻,高大,帅气,活力四射。

    尤其他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简直杀人于无形之中。

    杀伤力绝不亚于秦陌。周乐陶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得出这样的结论,不过后来又想,要是见到“活的”秦陌,又不定有别的结论。

    无论如何,传说中的黎大总裁,真的太帅了,比杂志封面上的照片更帅啊。特别是他眉间淡淡的忧伤,让人有想去抚平他眉心的冲动。

    黎相宇又去接了祝慧星,几人一同前往水月岸会所。

    吃得很开心,聊得很开心。这晚黎相宇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从未有过的兴奋劲儿。

    他并不是借着喝酒撒酒疯,从头到尾,照顾到所有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仿佛一个成熟男人,举止得体,说话风趣。

    周乐陶悄悄对艾沫惜道:“你眼光真好,以后记得有这个质素的,介绍给我,可别光顾着你一个人幸福。”

    艾沫惜低声道:“你来晚了,其实还真的有一个好得不得了的男人,但他很快要结婚了。不然,真的可以接触一下,那男人真的好得没话说。”

    黎相宇一边和祝慧星在说着什么,却也清晰地听到了艾沫惜这段话。若是往常,他必定跳起八丈高,假装怒斥沫沫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别的男人那种向往的神情。但这次,他只装作没听到,继续喝酒吃菜。

    他望着祝慧星清丽的眉目,不由自主用手背,轻轻抚了一下她眼角淡淡的皱纹。

    祝慧星刮了一下黎相宇的鼻子,像对待一个小孩子:“儿子长大了,妈妈是该老了。”

    黎相宇心头有些酸楚,祝慧星若是知道这个可怕的真相,和黎华庭的夫妻关系还能维持吗?

    这夜,表面无比和谐,却莫名感伤。

    艾沫惜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真的像是闻到了一丝忧伤的味道,甚至那忧伤的味道里还蕴含了某种惨烈。

    这顿饭吃了很久,很久很久,都要深夜了才散场。黎相宇喝了酒不能开车,便由艾沫惜驾驶,将各人送回家。最后,等他们自己回家的时候,黎相宇在后座上睡着了。

    艾沫惜扶着他回房。他很迷糊,一回家便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无论艾沫惜怎么叫,他都睡眼迷离。

    一滩泥似的,起不来了。

    艾沫惜无法,抱了被子出来替他盖上,又将空调调到适当温度,才进房间洗澡睡觉。

    卧室的门没有关,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

    黎相宇翻了个身,在暗夜中睁开眼睛,直直望向卧室的方向。

    那里,有他心爱的女人。

    那里,是他可爱的妹妹。

    他以前恨不得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腻歪,用来斗嘴,用来和沫沫牵手漫漫人生路。

    但凡有重要应酬,他每次都要带一个团队前往。在前半部分时间,他会象征性地出现,然后接下来,就得由他的团队配合,来完成整个应酬任务。

    因为他要回家陪沫沫,在外面逗留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从现在起,也许他将会有很多应酬,有时会带沫沫一起,有时会单独前往。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是喝醉了回家。但这样,又能拖得多久?

    沫沫近于咫尺,而他已流浪天涯。

    他甚至有些后悔让艾沫惜退赛了,如果她在比赛,至少他还不用这么快面临如今这样的煎熬。

    况且,艾沫惜真的前途一片光明。她像一粒闪闪发亮的珍珠或是钻石,在沙粒里耀人眼目。

    那是她的理想。她却因为他,毫不迟疑就放弃了比赛。

    这一夜,艾沫惜起来看过黎相宇好几次,探探他的额头,轻抚他的脸颊。

    他闭着眼睛,装睡。然后听到她轻轻一声笑:“黎相宇,你是个大傻瓜。”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叫他大傻瓜,但听出那话里的欢悦。

    他快要流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真的很伤心啊,心爱的女人成了妹妹,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他恨死了黎华庭。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想不起黎华庭的好。能想起来的,全都是黎华庭打沫沫的耳光,烫伤她的手,砸伤她的头,还骂她“白眼狼”。

    他没有亲见,所以更有想象的空间。

    黎华庭在他的想象中,更加不堪。

    尤其是每当看见祝慧星那么美丽的眉目,高洁的性子,他就觉得老黎真的哪哪都配不上他这个妈。

    他很坏地想,要是老黎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就好了。

    这种想法让他苦笑,哪家的小孩会有他这种怪异念头?不过确实替祝慧星不值,只是不值归不值,老黎的事,他还得替他隐瞒。

    他真的不想伤害祝慧星。

    这个秘密的存在,像一座大山,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胸闷,呼吸也无法顺畅。他除了要瞒住一个女人,还得想方设法瞒住另一个女人。

    他黎相宇的好日子的确到头了。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等他清醒过来,已是中午。

    艾沫惜做好了中饭,正坐在他的旁边上网。

    黎相宇不由自主去握艾沫惜正在敲键盘的手:“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艾沫惜笑靥如花:“你昨晚喝醉,说了好多胡话。”

    黎相宇知道她在骗他,还是很守游戏规则地问:“我都说了什么?”

    他根本没喝醉,又岂会说胡话。但他喜欢顺着她,想看她玩什么花样。

    “你说,你有个红颜知己,叫什么来着,没听清。”艾沫惜狡黠地笑。

    他睡够了,眼神很清澈:“然后呢?”

    “你说你很喜欢她。”艾沫惜仍旧笑。

    黎相宇定定地看着她:“我要真说了这种话,你不把我撕了才怪,还笑得出来。”

    他在探究,也在思索。

    艾沫惜翘翘小嘴:“说明我大度啊,不和你计较呗。”她放下电脑,扑到他的被子上:“到底有没有啊?”

    “你不是都说了吗?喝醉了说胡话。”黎相宇那些风趣的细胞一个也不见了。

    “酒后吐真言啊,黎大少。”艾沫惜撇撇嘴:“果然有,我一试就试出来了。”

    黎相宇不置可否:“沫沫,你的蓝颜知己回来了,你不找他喝茶聊天?”

    艾沫惜见火势燃到了自己身上,赶紧扑灭:“没意思,扯你个红颜出来,你非得给我弄个蓝颜,快起来吃饭了。说起邢季风才奇怪,昨天莫名其妙给我打个电话,说有个啥女人找我,让我千万别理。你说,他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会惹了个女人,还会找我?”

    黎相宇莫名心跳:“是不是他的新娘?”

    “不可能啦,他的新娘没事找我做啥?而且听邢季风那语气,很不待见人家。”艾沫惜挑了挑眉:“咦,不会是他惹了什么风流债吧,嘻嘻。”

    黎相宇的眸光更深沉了。这个时候,邢季风回国做什么?

    他不是在英国结婚吗?邢家几乎所有的直系亲属都赶往英国去了,冯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此时不待在英国,却往国内跑,是为了什么?

    尤其,他回国来,并不直飞a市,而是先到艾沫惜直播的城市,跟她一起住在威士酒店。

    邢季风,始终是没死心的。

    黎相宇的心一慌,随手将桌上的杯子打翻,水流到地上。他颓然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想得出了神。

    艾沫惜边收拾桌子,边探手去抚他的额头:“你精神不好,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

    “下午还有事,必须得去。”黎相宇无意识地答道。

    “好吧,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艾沫惜咬了咬唇:“秦陌希望我去唱他正在拍的电影主题曲,还有就是,他希望我考虑,可以签他的公司……”

    黎相宇想也不想:“可以,把公司的律师带去,让律师全权负责你这方面的事务。”

    “你同意?”艾沫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当然同意。沫沫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我为什么不同意?”黎相宇宠爱地捏捏她的脸颊。

    凡是可以为她保驾护航的事,他都愿意做。也许,从此他在她生命里,可以充当别的角色。

    他务必要让她的人生多姿多彩。

    这么想着,他忽然将她拉进怀中,轻轻拥抱:“沫沫,事业有好的发展,我会全力支持你。你要记得,你只需要做你喜欢做的事,关于娱乐圈一切你不喜欢的事情,都可以不做。遇到困难,你得告诉我,不可以隐瞒,知道吗?”

    保驾护航,就是这个意思吧。

    艾沫惜傻傻地在他怀中点头,一时觉得黎相宇变得好通情达理,实在有必要重新审视她未来老公广阔的胸襟。

第140章 两个男人握手() 
黎相宇驾车前往邢季风的别墅,路过当日的出事地点,百感交集。

    艾沫惜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犹在耳际,她哭着说:“相宇,我错了,相宇,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小青梅后悔了……”

    仿佛就在昨日,那么近那么近。

    一声一声的呼喊,一滴一滴的泪。

    黎相宇猛地将车子靠边停住,一脚刹车,胸口撞击在方向盘上,生疼生疼。

    这个地方,就像他们人生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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