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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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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宇怄得要命:“你也相信八字?那就是老黎编出来拖着我们不结婚的理由。”
艾沫惜低了头:“相宇,为什么你爸爸就那么不喜欢我呢?”她软软地扑在他的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只有这个怀抱,才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黎相宇皱着眉:“我跟你说,有钱人家里的长辈都有这个毛病,恨不得一手包办了儿女的婚姻。但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全都要追求婚姻自由。老黎自己就是个例子,你看他娶我妈还不是娶得照样高兴?”
他想起什么,笑笑:“你再看莫英琪,还不是一样?为了和胡闹在一起,动静闹多大?她就是偷户口本,悄悄领了结婚证,我看这一招可以效仿。”
说动就动,他雷厉风行拨了个电话给莫英琪:“你两口子倒是修成正果!我死了,你们都不来看我一下。”
莫英琪笑嘻嘻的:“我们也正水深火热呢。你们在哪儿?我们这就过来看看你黎大总裁。”
黎相宇悠然道:“过来吧,到我新房里来,尝尝我老婆的手艺。我正好问问你们结婚手续的事,你知道,我是第一回,没啥经验……”
后面的话被艾沫惜掐住了脖子,说不出来。
电话那头,莫英琪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们家小青梅肯定在问,你还准备有几回?”
艾沫惜脸红了,果然就是那个意思。
黎相宇笑道:“结了婚的女人,就是经验多。你来可以,麻烦你不要教坏我家小青梅,让她以后折腾我。”
“她还需要我教吗?人家啥都不干,你还不是乖乖的,恨不得变成只小绵羊任她鞭打?”
黎相宇嘿嘿一笑:“你牛!这都知道,快点来,把你老公带上。就这样。”他说了新房地址,挂了电话,嘴唇磨蹭着艾沫惜的脸颊:“亲爱的,我要结婚我要结婚我要结婚。”
艾沫惜甜甜一笑,不再说话。喜欢的男人,正好也喜欢她,还整天吵着要和她结婚。没有欺骗,没有逃避,没有乱七八糟的小三,这样的爱情,难道不是最完美的么?
她笑着准备晚餐去了,家里要来客人,女主人当然得勤奋表现。
菜式的搭配,味道,颜色,样样都要显示出这个家的质素。当好一个女主人,真的不容易呢。
黎相宇嚷嚷了好久,要请个钟点工回来,都被她拒绝了。她喜欢在明亮的厨房里,为心爱的人做可口的饭菜,那是一种享受。
她甚至还喜欢边做菜,边哼着小曲,诺大的房子一下就有了生气,不再死气沉沉。
这样的房子,这样的爱人,这样的生活,一切,刚刚好。
莫英琪和胡闹来的时候,毫无例外夸赞了一番房屋的装修风格,连称“好作品”。
一番热烈的寒暄,艾沫惜将准备好的果盘端了上来,还做了蔬菜沙拉,很是贤惠。
莫英琪看得又是羡慕又是感叹:“小青梅,什么时候指导一下我的厨艺?”
胡闹赶紧接话:“不要了,你还是不要进厨房,伤了自己不好,伤了碗碗碟碟也是不好的。”
莫英琪洒然道:“看吧,这就是结婚之后的嘴脸,嫌我把他家的碗碟摔烂了。小青梅,我跟你说,这婚不要结了,不结婚还幸福得多……当个宝似的……”
“咳,莫英琪。”黎相宇十万分不满:“我请你来,不是让你拆台来的,负面影响统统给我收起来,说点婚后欣欣向荣的事?”
“欣欣向荣?”莫英琪想得很为难,看着胡闹:“有吗?没有吧?我以为的浪漫全都变了柴米油盐,有什么可欣欣向荣的?”
艾沫惜喂了一块苹果进黎相宇的嘴,轻笑:“照你这么说,结婚果然是不好玩的事了?”
“绝对不好玩。”莫英琪撇撇嘴:“要不怎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呢。”
黎相宇气结:“搞半天,两只鬼来了。”
胡闹接话道:“是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最近筹备新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莫英琪埋怨道:“我爸说要给你投资,你还拒绝了,不然哪里会这么累?”
黎相宇讶然道:“莫英琪,你家那些老古董接受胡闹了?”
莫英琪嘿嘿笑得诡异:“我怀了胡闹的孩子,他们现在怕的是胡闹不要我,哪里还敢不接受他?不过新矛盾又来了,还很激烈。我家要用钱砸人,这边就偏不接招,两边又水深火热了。你瞧,豪门果然不好玩,我下次投胎,一定要投到个普通人家里。”
“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住个几十平的小房间,买衣服不能买太贵,你不抓狂才怪了。”黎相宇不以为然。
莫英琪扬扬眉:“小青梅,你愿过哪种生活?”
艾沫惜笑道:“只要不是寄养在别人家里,到哪儿都可以过。”挑衅地望了望黎相宇:“我还敢拐了你私奔,你信不信?”
黎相宇大悦:“好好,私奔最好,免得看到老黎那张豪门脸。”他仔细问了结婚手续需要的东西,过程,问得又详细又认真。
一个极度渴婚的男人。惹得胡闹和莫英琪笑得东倒西歪。
艾沫惜好生羡慕:“英琪,你好幸福哦,孩子都有了。”
幸福者还未表态,黎相宇一把搂住艾沫惜:“事不宜迟,咱们也快快领了结婚证,加快生孩子的速度,追上这俩得瑟的家伙。”
“这能追得上吗?”艾沫惜气得呲牙咧嘴:“你以为是八百米长跑?”
莫英琪笑得滚倒在胡闹怀里:“见过好笑的,没见过这么好笑的。黎大总裁,你以为你家的孩子怀一个月就可以生出来了么?哈哈哈……”
黎相宇的手从后面环着艾沫惜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悠然道:“其实我准备再和沫沫过几年悠闲日子,还没准备好要弄个第三者出来。嘿嘿,你们先慢慢苦着,我不羡慕,一点都不羡慕。”
听起来,幸福就在眼前。
第124章 幸福是什么()
一艘流线型极简风格的豪华游轮上,一男一女,正在用餐。
柚木甲板,平直完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就如男主人邢季风一样。简单,优雅,无一丁点瑕疵。
船舱的窗子从地面直直延伸到天花板,全用的大块玻璃,星光就那么洒落下来,浪漫得一如童话。
邢季风坐在豪华游轮里的精致餐桌前,对面坐着的是他的未婚妻苏珊。
偶尔“叮”的美妙碰杯声响起,他很优雅地浅酌,她风情万种。都是成年男女,彼此皆感觉得到,红酒的颜色晕染出的暧昧氛围。
红酒不醉人,但人自醉了。
苏珊一袭晚装,高贵的金色,背部裸露的设计,将之曲线勾勒无遗。香肩也是裸露的,莹白的肤色外,轻轻一层透明的披肩,轻纱半掩,隐隐约约,更性感撩人。
她再伸手碰杯,轻纱便掉落了下去,露出优美的锁骨。
邢季风很绅士,以无比优雅的姿势站了起来,绕到女人身后,捡起她的披肩替她披上。
他并未很快离开,就那么站在她的身后。定定的,眸光迷离。
苏珊反手,便握住了邢季风的手,轻声细语:“ken,下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你幸福么?”
她返过脸来,朝他嫣然一笑。
他心头一窒,竟有一丝狼狈。但很快,他就镇定了,面色如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一个温存的微笑算作答案。
他照旧坐了回去,为她添了杯:“苏珊,你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他莫名在做比较,从表情,到用餐;从喝酒的动作,到说话的语气……他很少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对面的女人,显得,很深情的样子。
目光深邃如海,似乎离人很近,其实离人很远。
一个女人叫苏珊,一个女人叫小艾。
一个是亚洲ze财团冯氏家族的千金,一个是被黎家收养的孤女。
如何有得比?
可是偏偏,他不可克制地做着比较。那像是一种本能,亲近一个女人,便想起另一个女人。
苏珊的动作、表情,甚至说话的语气,都无可挑剔。一个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都彰显着贵族气息。
优雅,迷人,正好配得上他。
小艾,虽然也是在豪门中长大,可她并未融入豪门的生活。并且,那个豪门里,还有另一个来自草根的灰姑娘祝慧星。
很显然,真的没得比。
是什么迷住了他的眼?邢季风自己也不太了解,像是骤然进入了另一种生活。那个姑娘,身上有着耀眼的华彩,却偏偏懦弱地隐藏起来。
所以他犯了男人都爱犯的毛病,一种强烈的保护欲便油然而生。可是,需要保护的姑娘何其多?为何,单单就是那个姑娘?
等他适应了她的懦弱,以为偶尔看到的某种率性,不过是特定环境下自己的幻想和眼花,那姑娘却以雷霆万钧之势蜕变了。
隐忍得那么高贵和坚强,楚楚可怜都显得不一般的耀人眼目,令人不敢直视。
破茧成蝶,浴火重生。
其实,真正的她,才刚刚一露尖尖角。
只是,她是为另一个男人重生,而不是他。
所以他只能远离。他觉得应该以最宽广的胸怀来接触别的女性,尤其是优秀如苏珊一般的女性。
婚期,定了下来。
下个月就结婚了,这是邢家考察了冯家多日,冯家又审核了邢家多日得出的结果。
看起来,一切,都很完美。
尤其是他的新娘,多么高雅,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有思想,有学问,要啥有啥,不要啥,也有啥。
有什么不好?
他说不出什么不好,只是,刚才苏珊问他,幸福吗?
他答不上来,是真的答不上来。但那一瞬,他在想,幸福到底是什么?
隐隐闪过些画面,像是在诠释这个词。
那是小艾扑向受伤的黎相宇的瞬间;那是小艾与黎相宇十指相扣一起上救护车的瞬间;那是小艾听说黎相宇没有生命危险的瞬间;那是小艾见到黎相宇从昏迷中醒来泪眼婆娑的瞬间……
幸福,就是小艾和黎相宇。这两个人的名字,紧紧相连,不能拆开。
邢季风的心,竟然深深痛了起来。很奇怪,那时,他尽一切能力帮助他们,看见他们相拥而泣时,都不曾痛过。却在此时,莫名痛楚,还痛得连拳头都握了起来。
幸福是什么?是了,这就是幸福。
小艾说:从此山水不相逢。
黎相宇说,水总是绕着山,山也总是在有水的地方特别青翠。
一个是青梅小姑娘,一个是竹马小情郎。
幸福可以是这么美好,为什么于他而言,竟然如此陌生?
如今,他的新娘正问他,幸福么?
而他在干什么?在比较两个女人。每一项,看起来,都像是他的新娘占了上风,小艾落败。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得比。
可是为什么,所有项一加起来,那个地上的姑娘就闪闪生辉,比那天上的女人更加灼人眼目。
何止是灼人眼目,连心都灼伤了。
“ken,”苏珊纤白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邢季风惊醒过来,保持着优雅的仪容:“不好意思,刚才你说了什么?”他微微倾身,以表达刚才的歉意。
苏珊温婉地望着对面的男人,迷人的风采,让她几乎一眼就爱上了。本以为自己是家族的牺牲品,但事实上,却是上天派给她的好姻缘。
她不是没谈过恋爱,但如此动心,却少见。她在他面前,展露着最好的一面,容貌,动作,语言,无一不是经过精心雕琢。
音乐低缓,恰到好处地掩饰了邢季风的心不在焉。他站起身走向她,伸出手:“我在想,是否应该请你跳个舞?”
苏珊将手放进他的手里,其实只是指尖接触他的掌心,优雅而成熟。
邢季风用遥控器调暗了灯光,很暗很暗,仿佛只有星光闪烁。音乐很低很低,浅唱轻吟。
他们相拥成不近不远的距离,是成熟男女,但不是急色的男人,也不是急色的女人。一切,似乎都刚刚好,优雅到无可挑剔。
这一刻,邢季风觉得可以忘记小艾了,就像电脑程式一样,从记忆里删除,再也不要留有痕迹。
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多想有什么意义?
他有他自己的女人,比如眼前,星空下的女子,娇羞迷人,眼神依恋。最重要的是,她的脑子里想的是他,不是别的男人。
他像是尽力感觉到了一点幸福,虽然不多,但有,隐隐的。
他想,也许幸福有许多种,不是每一种都像小艾和黎相宇那样疯狂。
他的年纪,已经不适合疯狂。他的新娘苏珊,也不适合疯狂。所以,他们应该是另一种幸福。
华丽,高贵并且浪漫。
他觉得已经忘记小艾了,微一倾身,便吻住了苏珊。这是他的领地,就算肆意一些,也没有关系。
苏珊就像一枚熟透了的蕃茄,红艳艳的,任君采撷。
她几乎是瞬间就热情起来,带着成熟女人的妖娆,又保持着优美的姿态。
无限撩人。
他们深深的拥吻,躯体抵着彼此。
他的手,在她曼妙的身姿上,游走得那般细腻。他想,他快要找到一点爱的感觉了,身体都点燃了,如何能不爱?
轻纱的披肩,再一次掉落在地上。
这次,无人理会。
邢季风从她的嘴唇,吻向她的锁骨,滑腻的感觉充满了他的思绪。这一刻,他应该没有思绪了。
可是,他还有一点。
他忽然停下来,问了一个万分不该在此时问的问题:“你喜欢什么颜色?”
苏珊一愣,随即便笑颜如花:“紫色。”这男人真有趣,居然在此时有空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多么有情趣,多么不一般。
邢季风怅然若失,竟然不是红色。
紫色是多么高贵的颜色,很配她。就像现在,她的确很高贵,像个女神站在他的面前。
他怎么会有空问这个问题?
他再次献上了热烈的吻,引得她一阵阵颤栗。
这是个女神。
所以他该征服她,让她舒服,让她享受。
他该全心全意地只看这一个女人。
他真的全心全意只看这一个女人。她有着很精致的面孔,用的化妆品也是最为高档的。她很懂得打扮自己,只化了淡妆,但已经很艳丽了,配得上今天穿的礼服。
很美,真的很美。
邢季风觉得自己的审美从来都没出过问题。从他的眼光来看,他的新娘已经非常完美,各方面都非常完美。
长相,身材,举止,以及在他怀里的表现,统统,都能打到九十分以上。
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上:“ken……”尾处带了些细碎的娇昵。
这难道不该打一百分么?
多么风情万种,多么撩人心扉。
他一紧手臂,她火热的身躯便更紧地贴在他身上,双手也缠了上来,环住他的脖子。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耳际,带来一阵阵酥麻。
他想,这即便不是幸福,也是很好的快感。有了快感,离幸福还远么?
他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豪华卧房。
第125章 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暗夜里的星光,闪烁着仿佛幸福一样的华彩。
邢季风一仰头,便看见星空浩瀚。
月光和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他身下的女人,很好,很魅惑,也很……能让他忘记一些不该想起的人。
这个时刻,他需要想什么?只要想他和床上这个女人的愉悦便足够了,别的,都可以不想。
但是,他无法控制地再问了她一句:“你喜欢什么花?”
苏珊喘息着,玉臂轻抚着他强健的身躯:“亲爱的,我喜欢郁金香。”
邢季风释然,这才是他应该喜欢的女人。她喜欢的不是狗尾巴花,是郁金香。
他想,以后有机会,可以带她回国,去西玉山看郁金香。那像是一个久远的约会,一直约一直约,都没有约到过的约会。
他那时等了许久,每个周末,都把所有的大事小事重要事,全都撇开。只为了等着某一个姑娘当他的向导,和他一起去西玉山看郁金香。
那姑娘总是爽约,头几分钟还答应的事,后几分钟便又反悔了。那阵,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不能不生气。
只是,他是在生自己的气。都多大年纪了,还在玩这种小把戏?
女人,当然应该是他床上这一位的表现。
热情似火,没有多余的废话,只用身体诠释着男女间的……情意还是需要?
有什么必要分得太清楚呢?
邢季风睁开眼睛,满天的星空,不知何时,像是都种了狗尾草在风中摇曳,晃得他眼花。
他赶紧闭上眼睛,耳边是女人细碎的声音。他沉入她体内,大汗淋漓。
竟然冷。一头的冷汗。冷得彻骨,甚至不想动了。
他困惑而忧愁,像是逃不开魔咒。
在天崩地裂之时,他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不是那样调情似的问句,是真的在问。
“成熟,稳重。”苏珊仍旧喘息着:“像你这样的。”她回答得很标准,最后一句,带了些娇昵,妩媚而动情。
邢季风觉得真的应该释然了,一样的答案,但那个姑娘绝不会说“像你这样的”。
是啊,她明明说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喜欢有宽容心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她死活要爱那个黎相宇呢?
那姑娘是个骗子啊,简直是个大骗子。
黎相宇跟成熟稳重是一点边都搭不上的,尤其是不宽容,小气又赖皮,可为什么她就是爱他?撞得头破血流也要爱他?
却还要骗人,说她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
邢季风困惑极了,身子渐渐软了下去。他很狼狈,喃喃地:“苏珊,对不起。”
苏珊略略有些失望,但只一瞬,便将身体贴紧了他:“不要紧,ken,也许我们还缺少了解。”
“也许是的。”邢季风歉然地将她搂紧。
每个人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尤其是他,十几年来,从不曾在感情上困扰过,现在也不应该被困扰。
他再一翻身,将怀中女人压在身下,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赶跑。
最好的夜,最好的人,应该有最好的感受。
邢季风把工作中的魄力拿出来,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是他应该做的事。
他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他需要原始的冲动,一个壮年男人的冲动。这一刻,应该与以前都不同。
以前,都是想要从他这儿得到些什么的女人,向他撒欢,取悦他,崇拜他。
他冷静而愉悦。
其实此刻,他也冷静而愉悦。但不一样,这个女人是他将来的妻子。
他要给她的,不是金钱,而是婚姻。
都定好了的,不可更改。他此刻只不过是提早感受了一下而已。
就算某个姑娘出了天大的事,也不可能改变他结婚的决心。不可能再像曾经那样,扔下那么重要的会议,如一个少年狂奔出去,只因为某个姑娘主动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问他是否有空?
他很怕回答说在开会,她就把电话挂了。
现在不会了,决不会再这样。那姑娘的天塌下来,也只应该由她的男人去顶。
邢季风的确交出了漂亮的答卷,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是应该有好的表现。
他自己也很满意,在某一刻,他觉得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姑娘。可是他忽然很无聊地用遥控器开了灯,并将灯光调到最亮。
他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床单,纯色床单,银灰,没有一丝杂色。
如果有红色的血,一定可以一眼就看到。于是他微微失望了。
他很奇怪,自己受着西方教育多年,早不在意女人是否第一次。可这一刻,他竟然很仔细地去看床单。
他觉得自己很卑劣,因为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某几个句子:少时的青梅,长大的姑娘;儿时的竹马,长大的情郎。
竹马小情郎一直等着这青梅小姑娘长大。当然,那应该很幸福,不可怀疑,青梅小姑娘奉献给竹马小情郎的一定是纯洁的处子之身。
绝不可怀疑。
还是在心里做了比较,因为床上的女人将是他的妻子么?
邢季风真的有些失望,站起身,将宽松的睡袍披在身上,腰间带子松松打了个结。
他又倒了杯酒,推开窗,将一道凉风放进屋。
苏珊打个寒颤,忐忑不安。她目睹他将灯光调到最亮,然后眼光很挑剔的掠过床铺。
她早不是处女,在她这个年纪,还是处女会被人笑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是件多了不得的事。
她的未婚夫却很让人不可理解,时而温存,时而客气,时而冷静,甚至冷漠。
如此时。他扔下她,一个人端了杯酒站在窗前,仿佛在想什么深奥的事。
此时此刻,两个人不是应该抱着说些情话么?有什么大事非得此时想个清楚?
这个男人多么难以让人接近。不过,正是如此,才越发地让她想要靠近。
她裹了一条毛巾,在胸前打了个结,轻轻下床,走到他身后,没有征得他同意,便抱了他。
她是他未来老婆,有权抱他。这夜之后,其实连“未来”这两字也可以省掉了。
邢季风的身子一下子僵硬,喝了酒,也无法暖和起来。
他的僵硬与她的柔软,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清冷的声音:“苏珊,怎么不去睡觉?”
“因为你没睡。”苏珊更紧地抱着他的躯体。他的背部多么坚实。
“去睡觉,不要凉着。”明明是一句关怀的话,但出口之后,倒像是命令,又或是赶她走,语气里夹杂着那么一些不耐。
苏珊没动,心中有一丝委屈,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发作。
邢季风任她那么抱着,心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很沮丧,为什么是这种感觉?
良久,苏珊问得楚楚可怜:“ken,你是很传统的男人么?”
“什么?”邢季风转过身来,背靠着窗。
“你希望我是第一次?”这种话,很难以启齿,但她必须问出口。
邢季风微微一笑:“我不是古板的男人,怎么会在意这些?”
他是虚伪的,明明刚才还在比较,此刻却不承认。的确是不能承认。
“那就好。”苏珊的脸红了:“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希望我的未来是你。”
表达得无比完整。
可是听在邢季风耳里,十分酸涩。小青梅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属于她的竹马小情郎。
多么完美,多么完美。
嫉妒像一头猛兽,正在撕咬着他的心。但他仍是保持着最为淡定优雅的姿态:“苏珊,你很好。”
他的语气肯定,不是对她说,而是对自己说。
他放下酒杯,重新揽了未婚妻入怀。他不该这么对她,不该这么计较,更不该在两人热情似火之时,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抱着她躺回了床,却心神不安。只一片刻,他便放开她,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
灯已经灭了,仍旧只有星光闪耀。
这一艘游轮,是他的至爱。从未带过女人上来,这一次,他下了决心,带了未婚妻上船。
似乎以此作为某种道别,又抑或是某种决心。他竟然在此般年纪,还需要做如此幼稚的事来督促自己。
自欺欺人。他第一次深刻了解这个词的含义。
他喜欢小艾,很喜欢小艾,那种喜欢是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
那姑娘迷糊又迟钝,有时候笨笨的,有时候又弱弱的。就那样的时候,他都已经不知不觉爱了她。
她放他多少次鸽子,已经数不清了。就连他出动直升飞机去救她,也被她放了鸽子。
她有时又倔强可爱,还率性得像个男孩子。
唱摇滚呢。还有比这更逆天的么?他的心脏时时都在被她考验着。
他不知不觉已经滑向了深渊。
最后她给他颁发了两张卡,好人卡和哥哥卡,双卡双带,多么滑稽。
他对她来说,是多余的。所以他决定结婚了,旁边睡着的是他的结婚对象。
哪哪都比那个姑娘好,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过?
邢季风觉得患上了某种叫婚前恐惧症的病。这一晚,他明明是想更彻底地充实,最后却无尽失落。
像是一堆干柴烈火,被大雨浇熄了。
说不出来的懊悔,凉浸代替了欢悦。邢季风再一次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切会好的。也许他只是对苏珊的闪光点还发掘得不够,否则一定会爱上她。
无论如何,她是很好的。对,很好。
第126章 一起当流浪狗()
养了大半年,黎相宇总算能下地了。
笔挺的正装,衬得他挺拔的身材愈加傲然,帅气得夺目有型。他看起来,那么年轻,举手投足间,却又隐然透出自信和霸气。
仿似风流少年的翩翩神采。很年轻便登上了某一个高度,他足够骄傲。
艾沫惜站在门口,看他,带着笑。
“沫沫,麻烦你不要用这种眼光望着我好吧?我感觉你那眼神想要直接扒光我的衣服。”黎相宇一手撑着门框,邪气地笑。
艾沫惜扬了扬眉:“黎大少,你的衣服还用小丫环扒吗?我看你恨不得分分钟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肌肉有多健壮。”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他胸前的衬衣。
“哟,妞儿,有进步。”黎相宇低了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跟我去公司,我习惯了每分每秒看到你在我眼前晃悠。”
“还没看够么?”艾沫惜摇了摇头:“都快被你看成黄脸婆了。”
黎相宇在她腰间一紧,将她搂得贴紧自己:“就算是黄脸婆,也是我黎相宇的黄脸婆。”他口气霸道,满是得意的神采。
事业成功,生活幸福。他爱的人,也深爱他,当然春风得意。
艾沫惜退出了他的怀抱,整理着他的衣服:“上班去吧,我约了周乐陶见面。就是我那死党,你知道的,她被公司派到荷兰出差刚回来,我得去见见她。还有,我以后不想在黎氏上班了。”
黎相宇想了想,眸光温存:“嗯,你是应该跟你的朋友多玩玩,这样才会开心。你不想在黎氏上班就不要上了,那个唱歌比赛不是昨天还找过你吗?你去看看,喜欢就参加,我给你当亲友团。”
“咦?”艾沫惜踮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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