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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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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难的,公开不就得了。”于冬青想得比较简单。
“本来我也以为简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老爸有点怪。明知道我喜欢沫沫,一天到晚给我介绍对象。那什么,莫英琪,就是我老爸弄出来的名堂。我冤死了我,又不敢跟沫沫说,怕她有心理压力。只要是我父母稍微弄出点动静,沫沫就是那只惊弓之鸟的鸟……”黎相宇只感觉外面下的雨全变成了鹅毛大雪,窦娥冤啊窦娥冤。
于冬青忽然大喊一声:“黎总,停车!“
紧急刹车!
黎相宇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哗哗的大雨中,一大群庞大的牦牛全部都趴在路中间。这些家伙们看见车子过来,一动不动,连让一让的意思都没有,敢情这路是它家的。
在车灯的照射下,牦牛正鼓着碧绿的眼睛瞪着黎相宇的方向。
要不是于冬青喊得快,黎相宇铁定就碾了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牛?”黎相宇不可思议。
“都怪我,忘记跟你说了。山上有许多牧民,他们养的牦牛,全都敞放在路上的。”于冬青也是一脸苦恼。
“那现在怎么办?这些牛魔王把路占完了,我们怎么开过去?你瞧,按喇叭都没反应,我按我的,它睡它的。”黎相宇头大如斗。
“其实它们不伤人。”于冬青一脸歉然:“我把这环节给漏了,不好意思,黎总。”
“喂,你一天不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日子难过是不是?”黎相宇指了指牛:“去跟牛魔王说说,让它们回家找铁扇公主玩去,别在这儿挡路。”
“铁扇公主不在家。”于冬青笑着下车,雨一下子就把他衣服淋湿了。
他下车,慢慢跟牛魔王说话,磨叽个半天。
开始牛魔王不理他,后来见他又蹦又跳,觉得这人类脑子不正常。先是斜着眼睛很鄙视地看他,后来实在不堪其扰,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往边上挪了挪。
黎相宇的车以真正蜗牛的速度向前行进。
于冬青又以同样的方法跟牛魔王们套近乎,好话说尽,鬼脸做了上百种,又是跳大神,又是扭秧歌,连《最炫民族风》的广场舞都用上了。
牛魔王们在山顶也是寂寞得咆哮,平日里最大的娱乐活动不是淋雨就是望月,少有这么欢脱的慰问演出团莅临现场,大伙一致以呜噜声表示热烈欢迎。
不一小会,于冬青全身湿透地蹦上车来:“哎呦,要人命,休息两分钟继续演出。”
“只能这样?”黎相宇抓耳挠腮。这样走的话,那不是要八百年才能见到沫沫,到时满头白发,相拥而泣,诉说着牛魔王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堆牛魔王赶一边去,但可以确定,肯定不能用太激烈的办法,到时群起而攻,我们会有大麻烦。”于冬青其实也是全靠想象。以前走路遇到,大不了蹦过去,哪会像现在,这么大个车子,必须得开过去。
“看来牧民们把这儿当他们家后花园了,全是老天爷赠送的,不用买。”黎相宇看着信号全无的手机,不断哭泣的老天爷,还有这些貌似大爷的牛魔王,只感觉一阵阵无力。他的沫沫小朋友还等着他英雄救美呢,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于冬青歇息了片刻,又跳下车,继续慰问演出。黎相宇继续以蜗牛的速度前行。
这一路耽误了何止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长长蜿蜒的路上,到处都是牛。好容易把这段路开过,竟然快凌晨五六点了。
于冬青也累得不行,全身仿似散了架。不仅仅是累,还有呼吸不畅,海拔太高导致的压迫,动一下都会喘,更何况他耗了那么多体力。
“把我那套衣服拿去换了,”黎相宇指了指后座的旅行袋,幸好带了换洗衣服,不然就惨了。他看到于冬青的脸色不好,有些歉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于冬青依言,从前排直接跳到后座去,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全换了。换下的时候,衣服都还在滴水。
他来不及喊累,却忧心忡忡道:“黎总,这里的雨势都这么大,照这么下法,苍县会不会真的被淹?不知道艾姐现在怎样了?”
黎相宇再心急,也无法提速:“希望下山后就有信号了,沫沫……”他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艾沫惜的确心急得几次差点哭出声,已经一整夜没有黎相宇的消息,他到底怎么了?
那个机灵小鬼韩嘟嘟知道漂亮姐姐心情不好,不吵不闹地跟出跟进,也不说话,乖巧得像个小大人。
一屋子的人,其实都没休息。这时候,谁能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下了一整夜雨,县城附近的大河已经漫出警戒水位,还淹了一座桥,冲垮了河堤。这是个惊恐的无心睡眠的夜,就算大雨滂沱,街上依然有那么多人潮涌动。因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看到天慢慢亮起来。
天空还是慢慢亮起来了,他们也还是看到了天明。只是很多沉重的消息传来,让大家心情更加不好,能看到天明也觉得十分不易。
洪水冲垮了多个村子,死了许多人。有的抱着大树活了下来;有的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老婆,不知道先救谁,一晃神的功夫,就失去了亲人;有的一家几口全部被洪水吞没了。
河里到处都漂浮着人和动物的尸体,一个夜晚,此地变成了人间地狱。
终于,黎相宇的电话来了,手机铃声那么欢脱,像是黑夜中第一缕晨光。
“相宇,黎相宇!呜呜……你说一小时一个电话的……坏蛋……说话不算数的大坏蛋……”艾沫惜喜极而泣。
“宝贝儿,我错了,山上没有信号呢,这是第一格信号,我就打过来了。我也想知道你好不好,老天保佑,你总算没事。”黎相宇大大松了一口气。刚开下山,于冬青手里一直捧着手机看信号,看到第一格信号出现,便立刻报告了黎大总裁。
“我很好,可是这里很多地方都不好了。”艾沫惜心力交瘁,此刻一颗悬着的心方落了地:“相宇,只要你平安,我就很好。”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你在那儿别动。必要的时候,不要管你的行李,一定要跑到最高的地方,知道吗?你不能有事的,沫沫。”黎相宇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且郑重。
“我等你,相宇。”艾沫惜也从未有过的坚定。
第68章 因为爱()
早晨七点过,雨势有所减小,黎相宇在湿滑的山路上行驶。刚过一个岔路口,四条支路,连一个指示牌都没有,方圆几里不见一个人影,就算想问一问都难。要不是于冬青认识路,黎相宇铁定傻眼。
一股股的水流从山上哗哗冲刷下来,河面暴涨,几乎与地面齐平。黎相宇不得不再次减速,偶一晃眼,就有可能开进河里。
清晨的空气混着泥土味,黎相宇将车窗开了一道小缝。此时,电话响起来了,不是沫沫,而是一个异常好记的号码。这个号码太特别,只要看过的人就一定不会忘记。
黎相宇眉头皱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喂,你好。”他的嗓音也是那么磁性,一夜没睡,略带着沙哑,却凭空增添了性感和成熟。
“是我。”邢季风一如既往的稳重,不急不徐:“我有个事想要和你说下,小艾现在苍县,那里是山洪暴发的重灾区。”
邢季风作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觉得还是有必要把小艾的行踪告诉花美男。尽管,他觉得这样说出来,会显得有些显摆的成分在内。
黎相宇有一瞬间觉得思维都凝固成冰,不能转动,他怎么知道的?表面上仍然很客气,少见的不无赖不泼皮:“谢谢,我知道了。”
上午十点多,被困的游客得到一个极大的喜讯,首府城市的文市长亲自指挥多架直升机,来救大家出绝境了。
这是县政府用广播,用电视台,派人在街面上用小喇叭喊,放出的官方消息,十分可靠。希望大家排队守秩序,有车的开车去城东的空地,没车的统一坐政府派出的中巴车去直升机降落点。
所有的人都陆续整理好行李,按照县政府的指示去往城东集合。
韩立和江楠都劝艾沫惜跟他们一起去,艾沫惜执拗地摇头。
黎相宇还没来,她怎么能独自飞回a市?
一切都是她的错,跑到重灾区来,害黎相宇连夜冒着生命危险赶来。如果他来了,她却走了,这世界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留恋的?
从此之后,黎相宇还会相信爱情吗?艾沫惜还能再爱吗?
艾沫惜坚决不走,死也要等着黎相宇来。所以黎相宇真的就来了。
他边停车边打电话说:“沫沫,亲爱的沫沫,你在哪儿?我在县政府大门口,好多人啊,你在哪儿?”
艾沫惜激动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哗地夺眶而出,拿着电话跑到窗边,根本不用找,一眼就看见他了。
那么帅!那么帅!万千人中,一眼,她就看见他了!天使黎相宇,闪着夺目的光芒哪。
他站在满是泥泞的越野车旁,穿着一件深蓝色短袖t恤,很随意,衣服的一角斜斜扎在多包裤里。高大的身影,比松柏更挺拔傲岸。
他拿着手机,淋着小雨在讲电话:“喂,沫沫,你到底在哪里?”
艾沫惜吸了口气,擦掉不争气的眼泪,开心地笑道:“长猪鼻子的黎相宇,我看见你了。你就在那儿等着我,等我,我很快就来。黎小狗,汪汪汪!”
艾沫惜雀跃欢腾,手舞足蹈,八辈子没这么兴高采烈过。
彼时,韩家四口人正准备下楼,去坐县政府的车,韩立背着老太太下楼。
艾沫惜拖着行李追上他们:“走,跟我来,我让我老公送你们去。”她眉间眼底都是幸福,说“我老公”的时候,心里溢出蜜来。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哦也!
艾沫惜拖着行李箱,疯狂向黎相宇扑去。明明很短的路,感觉跑了好久好久,千山万水,千辛万苦。
黎相宇也看见艾沫惜奔跑的身影,像一只小白兔,可爱得要命,一蹦一蹦的。她穿着一件收腰的白衬衣,一条裤腿宽大的牛仔裤,很有范儿。满头的黑发,波浪一样地披散在肩头。
他张开双臂奔向她,她拖着行李箱扑向他。
紧紧紧紧,抱得喘不过气来。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两个落魄的人,让他们彻夜不眠的憔悴看起来都那么美丽顺眼。
他充满血丝的眼眸,与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四目相对,一切的误会都烟消云散。似乎不用解释,就已经清白如清风明月。
他来了,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披荆斩棘,风雨无阻。他站在她的面前,真实而纯粹。因为爱,所以来了。没有花哨的语言,只有行动。
已有许许多多的目光游离在他们身上,俊男美女,一个太帅,一个太美,在山洪暴发的地方,站成一处最美的风景。还有人,忍不住将这样的场景拍下来,拍一张不够,两张,拍两张不够,三张。
凌乱不堪的街景,还下着绵绵细雨,到处都湿得油亮油亮。只有这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的喜悦点亮了生活憧憬,只要活着,就是最完美的事。
艾沫惜在黎相宇怀里扭过身,看见韩立一家人正缓慢走来。
“相宇,快,去把他们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车上,我们送他们去城东搭乘直升机。”艾沫惜急声道。
黎相宇安排好韩家几口人,车子坐不下了,便让于冬青先在此等候,一会儿回来接。
“艾沫惜,这就是你老公?”江楠赞叹道:“太帅啦,能从大岩县开车过来,那是帅上加帅啊。”
艾沫惜没想到江楠当着黎相宇的面说这话,顿时扭捏起来:“我叫他不要来,他非要来……”
“我老公要肯这样为我走一遭,我死都值了。”江楠羡慕得口水直流。
“喂喂喂,说事归说事,不要扯这个。”韩立也笑起来:“人家新婚燕尔的,你比个啥?”
韩嘟嘟显然不干了,扑到前座椅背上,摇着前座的艾沫惜:“姐姐,姐姐,我要和你结婚。”
黎相宇正在开车,扭脸看了一眼这个小情敌,圆圆的眼睛,眼珠黑亮黑亮:“小朋友,没戏了,你抢不过我的。不过我可以考虑让姐姐生个女儿,到时给你做媳妇儿好不好?”
韩嘟嘟呜噜两声问:“那我媳妇儿是不是跟姐姐一样漂亮?”
“那肯定了,还会更漂亮呢。你要不要?”黎相宇逗他。
“那好吧,要了。”韩嘟嘟想了想,很爽气地答应,惹得一车子人都笑死。
艾沫惜也笑,又羞又气,这黎小狗也太能瞎掰了。
气氛十分热烈,完全不像在重灾区,倒真的像刚旅行完,在路途上结识的朋友。
“为什么会有直升机这么好?”黎相宇问。
“听说文市长亲自来了,县政府的领导们排成排,都在列队欢迎。”韩立把听来的说了一遍。
“我说叫你不要来吧。”艾沫惜拍了一下黎相宇,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我敢吗?沫沫?”黎相宇笑起来:“我这次要不来,你不唠叨我一辈子,我就不姓黎。到时候,说什么当时我不管你死活啦,随便洪水把你冲跑啦,你死了我好去找小三啦……”
“呸……”艾沫惜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抢断了。
韩立拍手道:“对对对,女人都这样,你太英明了!”
江楠笑个不止,拿眼扫视着丈夫。然后掏出手机道:“艾沫惜,这次谢谢你了。我们也算有缘,留个电话吧,到时我们回去也可以聚聚。”她几次三番要给房钱,都被艾沫惜拒绝了,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艾沫惜爽快报了电话号码,应承下来。
城东,宽敞的空地上停了好几架直升机。游客们依次上了飞机。
文市长亲临,省里面的几个重要领导也在,各自发表讲话,并作了重要指示,要不计代价抢救人民财产和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
摄影的,采访的,录音的,现场十分热闹。
文市长身侧,有一个人很低调,离得不远,站得不近。不像是文市长的秘书,又像是文市长带来的。
低调,而举止优雅。
有他在的地方,他不说话,似乎也能成为焦点。领导们在前面讲话,许多人却掠过领导去追踪后面这个人的身影,但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人物是何方神圣。
每当拍照,他都会自动转过身去,或是不着痕迹地离得老远。
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游客,不断扫视,不断张望,像是在找人。但他要找的人,始终没看到。
他忽然被一辆车吸引住了,远远的,一辆悍马越野车开了过来。在这个地方出现悍马并不稀奇,很多有钱人都喜欢自驾旅行。但是,那是一种直觉,纯粹的直觉,这车上,有他要等的人。
车子开近了,近了,更近了。
车门打开。
最先跳出来的,是那个帅得不像话的花美男。原来,他也来了!
怪不得,语气很从容:“谢谢,我知道了。”
只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不得不从心里赞叹一声,这个花美男真的帅得很有味道。并且,似乎此时的他,身上多了某种曾经没有的东西,是什么呢?又不太确定,仿佛是对爱情的一种笃定吗?很玄妙的感觉。
总之,是真的不一样了。一个真正强大的对手。
然后下车的,是美丽又平凡的小艾。她不是艳光四射的女人,也不足以倾国倾城。她只是个邻家乖巧的小妹妹,皱眉,低头,轻笑,都显得那么小家碧玉。并且,还迷糊,茫然得像是随时都会迷路。
就是这样的女孩,令人莫名着迷。听到她身陷山洪灾区,他便立时想要救她于水火之中。
邢季风站在直升机附近,骤然觉得异样的孤寂。
第69章 我要跟他走()
广阔无垠的草坪上,停着好多架直升机。
邢季风看见了黎相宇。
黎相宇也在抬头的刹那,看见了邢季风。那是一个想要对他忽略都做不到的男人,太出色,太抢眼,却低调。
黎相宇一下子明白直升机的由来,原来,如此。他才是幕后的策划者,而最终目的,是艾沫惜。
一瞬间,他真正正视了眼前这个出色男人的能力,不同凡响。
如果艾沫惜不是他喜欢的女人,而只是他的妹妹,那么,他十分愿意将之交到邢季风手里。毕竟,这个男人如此令人心折。
只可惜,那是沫沫,他的沫沫,所以不可拱手相让。
甚至在早上的时候,邢季风还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艾沫惜的下落。显然对方已经从那通你好还是我好的电话中,猜测出他和艾沫惜在闹别扭,所以特别通知他。
这样的胸怀,黎相宇自问没有。所以他在这一刻,心情复杂地走向邢季风,向他伸出手:“你好!”没有称谓,更显得正式。
邢季风也伸出手:“你好。”
两个男人,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相见。
不似曾经,每一次每一次,都激烈地对碰。黎相宇的赖皮,对邢季风的优雅,谁也没有胜出。他们不再打嘴仗,也不再互相奚落。
只是两个优秀的男人,相对,握手,心照不宣。在山洪暴发的重灾区相见,为了同一个女人。
甚至有种可笑的惺惺相惜。一个披荆斩棘克服困难奔向灾区,一个聪明睿智,三言两语出动直升机来营救。
一个如香港言情片里的末路天使,一个似好莱坞电影的惊天拯救。
无论是小成本还是大制作,目的只有一个。
当那个目的发现两个男人相对,顿时脸色大变,生怕两人一言不和打起来。
她飞奔过来,却看见他们握手,言和,相视,微笑。
无比诡异。又一只阴森森的乌鸦从艾沫惜头顶乌央央飞过。
“你也来了?”艾沫惜笑得很不自然,无比心虚地瞟一眼黎相宇。
“嗯,真巧。”邢季风轻描淡写,像是真的人生何处不相逢,连直升机这样的大手笔,都不愿让艾沫惜知道。更不愿意透露,他是为她而来:“小艾,那几个人是你的朋友吗?你找那个杨秘书,让他给你安排。”他指了指远处一个正在安排大家上机的人,支开艾沫惜。
艾沫惜依言过去了。
邢季风对黎相宇认真道:“这里很危险,你开车来的路更危险,你准备让小艾跟你从那条路离开吗?”
黎相宇沉默。不可否认,这是现实问题,海拔太高,艾沫惜的身体不一定受得了。就连他这样壮实的身体,昨晚都几次感觉心悸,一路的艰辛非常人所能理解。
“你希望沫沫跟你走,对吗?”黎相宇眼神澄明,这不失为一个好的举措。‘
“不,我希望你和小艾能一起跟我走。”邢季风直言不讳。
黎相宇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立刻道:“不,我借了朋友的车,一定得给他开回去。”当然,这不是很好的理由。只要整座县城不被淹,车停这里,也不会被人吃掉。等洪水退去,道路抢通,再回来开是一样的。
况且,一辆悍马而已,再买一辆新的还回去,也不过小意思。
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尤其是对黎相宇这样的男人来说,尊严比命更重要。
邢季风对此了如指掌,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艾沫惜蹦跳着欢脱而来,轻盈的姿态,满脸喜悦:“走啦,相宇,都安排好了。”还可爱地向邢季风挥挥手,说拜拜。
一刹那间,黎相宇有了主意。他一向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所以权衡利弊之后,果断决定让艾沫惜跟邢季风回a市。而他,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和沫沫在家里重逢,有什么不好?干嘛非得让她跟着一起受苦?
黎相宇指着最近的一架直升机,问邢季风:“你们坐这一架吗?”这一架,明显就比别的更高级。而邢季风,显然也会在此列。沫沫要回去,自然要跟邢季风一起。
邢季风一愣,立刻点点头,转身走向那架直升机。闻弦歌而知雅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当然不用说得更多。
黎相宇一语不发,拉起艾沫惜跟着邢季风上了那辆直升机,然后郑重跟邢季风交待:“沫沫我就暂时交给你了,谢谢。”
艾沫惜惊异地望着黎相宇,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干嘛。
黎相宇转向身边的艾沫惜,替她理理额间的发,很温柔地笑:“沫沫,我想过了。你跟邢季风坐直升机回a市更好,又快又不受罪。再说,你这个人太唠叨,我怕你在身边闹得我开车分心。你回去等我,知道吗?”
他交待完,不等艾沫惜答话,也不再看邢季风,径直下了直升机,大步朝停在远处的悍马走过去,任凭艾沫惜在身后喊,头也不回。
黎相宇洒脱地笑笑,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非整得那么煽情呢?也就分开一两天,没什么大不了。
饶是如此潇洒狂放,却依然抵不住心底小小的酸楚。毕竟,他还是不够心胸开阔,一直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艾沫惜愣住了,看看邢季风,又看看正在慢慢走远的黎相宇,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就那么一小会儿,怎么就商量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不不,她才不要让黎大少独自回去呢!这个坏家伙还没跟她解释清楚那个莫英琪是怎么回事就想跑?门都没有,不仅没有门,连窗都没有。
黎相宇的背影在直升机的衬托下,那么孤独。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连落寞的背影都显得无比伟岸。
艾沫惜回头望了一眼邢季风,立刻就要出机舱,却想起什么,跑过来,轻轻拥抱一下他:“谢谢!”她脸上带着无比的坚决:“不过,我要跟他走。”
说完,她喜悦地笑起来,跑出机舱。
她知道,邢季风是为她而来。这些直升机,也是为她而来。她又欠了邢季风一个比天还大的人情,可是,没有办法,她不能离开黎相宇。
只要一想到,让黎相宇从那条崎岖山路开二十几个小时回去,她就心痛。
一边是邢季风,一边是黎相宇。
艾沫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黎相宇,这个坏蛋还欠她个天大的解释呢,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要是不把这个谎编圆,看她不把他打成一只国宝。
她急奔在风中,朝黎相宇奔去。边跑边喊:“坏蛋黎相宇,黎小狗……”
她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潮声中,他听不见,没有回头。
艾沫惜拨开人群,使劲跑使劲跑。她不再喊了,得保存力气欺负黎小狗呀!
她白色的衬衫上,已经被绵绵细雨淋湿了。她的头发也湿湿的,披头散发。多么狼狈,却又多么欣喜。
要和黎相宇一起走呢,可以和他腻在一起好久好久。可以欺负他,让他抱她亲她,喂她吃东西,还可以咬他啃他,真是好处多多呀。
黎相宇就在前方了。艾沫惜一下就从他身后纵身跳起来,扑上他宽厚的背:“坏蛋黎相宇!想跑!看我收拾你!”她咯咯笑着,气息吹在黎相宇耳际。
黎相宇头也不回,反手就把艾沫惜背在背上,调整了下姿势,脚步更轻快地朝前走,笑得有些心酸:“沫沫,你这个唠叨鬼,就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好吧,既然我这么命苦,认了。”
说完,他发现自己如此虚伪,刚才装得那么高风亮节,让沫沫跟邢季风走,其实心中一声一声在呼唤沫沫。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便是这种心情。
邢季风木然呆立,鼻息处仍然萦绕着小艾临别相拥的幽香,久久都未散去。
她清清浅浅的笑容,干净而从容。就那么悠然而去,追随花美男的身影,她说“我要跟他走”,很直接,很坦白。
她奔跑着,在人潮中向花美男的背影扑去。她似乎笑得很肆意,那笑声被风一吹,就吹进了直升机里。
邢季风深深切切感觉听到了她欢快的笑声,否则便是出现幻听了。也许该退出她的世界,不是很悲伤的情怀,他这个年龄和阅历,已经不太会为这些事太过悲伤。
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像风一样。倒是羡慕花美男,那么年轻,保有激情澎湃,从那样的山路,一路开过来,是多么艰辛。
不像他,似乎太过世故。能想到的,便是利用现有的人脉和关系,出动直升机,玩出这么大的动静。
相较而言,倒是他落了下风。
邢季风淡然一笑,不再看那两个年轻的背影。花美男背着小艾,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从时光中浸泡出来的两情相悦,他怎能妄想替代?
倒是他执着了。一把年纪,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为何?
各位领导该讲的话也讲完了,该慰问的也慰问了,陆续上机。一场华丽丽的演出结束,细雨中,文市长深情地挥手向山洪致敬。
艾沫惜还在黎相宇的背上,捏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黎大总裁,我好崇拜你哦。你太关心下属啦,亲自来慰问呢。”
黎大总裁没好气地答:“好在我的下属只有一个叫艾沫惜的,否则我要死在她手里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说你笨,就是笨,你不会往上海北京跑啊?你不会去香港澳门玩啊?非跑到重灾区来!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不?就跟你一样,笨死的!”
第70章 领悟()
在县政府大门口,接完于冬青,一行人找个苍县的饭馆,吃了一顿天价饭,便欲上路。
临出发时,黎相宇开玩笑地问于冬青:“你不准备去前女友家里看看?来都来了,不定能遇上呢。”
于冬青讷讷的,有些不好意思:“过都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他转身上了驾驶室:“黎总,我先开一段,上山你来开。”
黎相宇点点头,牵着艾沫惜的手,上后排座。两个人粘糊得要死,心中都充盈着难以言说的喜悦。要不是于冬青这个超级电灯泡闪闪发光,只怕两人早来个电光火石的激吻。
两人十指相扣,亲密地依偎在后排。彻夜未眠的倦意,与相见后猛烈的喜悦,齐齐袭来。不一会儿,艾沫惜的脸伏在黎相宇的胸口,安静地睡着了。
黎相宇闭着眼睛,半梦半醒,怀里紧紧抱着沫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天爷都开眼了,还有什么可以阻挡?
雨还在下,尽管雨势渐小,河水还是涨起来,淹没了路面。大概平时极少人从此处过,又或是路过的都是当地人,极为熟悉,否则就太危险了。
此时,河水漫过河堤,将路面淹没,看不见哪里是路哪里是河,如何能贸然将车从水里开过?
于冬青刚把车一停下,黎相宇和艾沫惜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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