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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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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不行,我不比你清楚么?”艾沫惜笑得有些冷:“就这事儿?”
戚小雨噎住了,原定计划没按部就班,一下慌了神。本以为杀艾沫惜个措手不及,却没料到被反将了一军。
损人不利已,多么不招人待见。但她心里有些不平衡,自认为长得比艾沫惜招男人喜欢,又是从美国镀金回来,怎么也比艾沫惜强百倍千倍万倍啊。
戚小雨小时候在班里就被艾沫惜压着,长得好看,学习好,人缘好,什么都比她好。长大了以为能打个翻身仗,却不料,人家找个男朋友,长得帅就算了,还有钱,有钱就算了,还不受美女诱惑。
艾沫惜猛喝一口咖啡,没放糖,有点苦:“跟你那朋友说,叫她不要到处抹黑我家相宇,太丢人。相宇对没感觉的女人就那样,嘿嘿,其实,他棒着呢。走啦,上班去了,再不回去,我家相宇该想我了。”
嘿,说得那么好听,再不回去,晚上就该被当丫环使唤了。艾沫惜笑得很欢脱,蹦着就回公司上班去了。
戚小雨计划落空,心里也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儿。其实她也不信黎相宇不行,本想亲自试试,人家没接招。那可是个又有钱又帅得不像话的大帅哥,不知道艾沫惜有什么本事把这样的男人抓得死死的。
晚上黎相宇再三严刑拷打,都没逼问出这半小时,艾沫惜和戚小雨的谈话内容。
艾沫惜只是笑笑说:“我替你洗刷冤屈去了。”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接连几周都十分奇怪,黎华庭再也没召唤黎相宇回家相亲了。每个周末,黎相宇和艾沫惜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去郑小虎家看他爸妈。
郑生佑出院了,在家休养。而于冬青成了他们家的专职护理,跑出跑进,照顾两老的起居生活。这是黎相宇专门交待的,于冬青自然不遗余力。
第59章 一个小时()
邢季风的短信依然频繁,每次吓得艾沫惜连手机声音都不敢开,回短信也基本不超过五个字。但这不是办法,艾沫惜还是决定去见一见邢季风,和他说清楚。
艾沫惜不开手机声音,不表示黎相宇不知道邢季风仍然苦苦纠缠。
黎相宇心里苦闷,却没有理由对艾沫惜再横加干涉。狗血盟约说过了,清晰的表白也进行过了,这好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是拦不住的。
更何况,艾沫惜的表现,实在是无可挑剔。她只是一个不太会拒绝人的小女生而已。
这一天,艾沫惜又来请假,这次是一个小时。
“见谁?在哪里?什么事?叔叔辈免谈。”黎大总裁摆出酷酷的姿态。
“邢季风。”艾沫惜状似云淡风轻:“跟他说,我和你谈恋爱的事。”
“果然是叔叔辈,我不信你说得出口。”黎相宇太了解这小妮子。她要肯早表态,哪里还会是这种凌乱如麻的局面。
“这次就是说这件事。”艾沫惜坚持:“就在对面的咖啡馆。”
“切,还咖啡馆!谈这种事,要不要到那么有情调的地方去?”黎相宇嗤之以鼻。
“总不能在大马路上说吧。”艾沫惜开始冒火了:“一个小时,晚回来一分钟,我晚上给你煮面吃。”她掉头就跑。
很快,黎相宇就发现上当了。靠,煮面本来就是平常的家庭项目好不好?这也能当成惩罚?
艾沫惜身着职业装,举手投足间,透出自信和干练。
离上次“人生何处不相逢”很长时间了,再一次看到艾沫惜,邢季风惊异地发现了她身上透出的某种美妙气息和姿态,更让人迷恋。
那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魅力。妩媚而煽情,看得人心中丝丝作痒。只可惜,这样的女人,不是因为他。
一定是那个花美男了。
邢季风并不惊奇,只是有些遗憾。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太会为失去什么或是得到什么而抓狂。所以他仍然只是那么优雅而淡定地对艾沫惜微微一笑:“小艾,好久不见。”
最平常的称呼,当那一声“小艾”出口,邢季风心里竟然莫名涌动着怅然若失的惆怅。
艾沫惜坐下,叫了一杯红茶:“好久不见,我最近很忙。”忙着工作,忙着谈恋爱,忙着应付各种各样的事,真的是很忙。
邢季风穿着裁剪合体的西服,风度翩翩,坐在那儿,已然引起了邻座的好几个女孩频频朝艾沫惜扔来艳羡的目光。
他喝的铁观音,品味良久:“茶是好茶,这么泡法,可惜了。”
艾沫惜赧然道:“我品不出是不是好茶。我喝几元钱一袋的茉莉花茶和几千上万一斤的铁观音,感觉差不多,没多大区别。”她坦率得令人觉得会品茶都是一种罪过。
邢季风没有窘迫之感,相反,他很闲适:“不要紧,有空我教你。”他并不介意她是否恋爱。
有恋爱经历,对她无疑是件好事。他内心里,竟是存了等待的心思。因为他不急,从来就不急。
“可能以后都不太会有时间了。”这是艾沫惜冒着暴风骤雨请假来的目的:“你知道的,黎相宇他一直都很小气,特别是对你比较小气。”艾沫惜说得很委婉,却依然很坦率。
果然是花美男。
邢季风微笑,一点也不震惊,只是淡淡的语气:“可是你们……”他及时停住了,不愿意做小人。爱情里面,一切都应该是干净而纯粹的,正因为如此,他寻觅多年而不得。
“我们不是兄妹,从来就不是。”艾沫惜心慌意乱,说话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邢季风忙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兄妹。”他犹豫该如何告诉他们艰难险阻:“不过我想,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黎相宇的父母,也许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他忽然有些担忧,这小女孩以后能不能经受住考验,勇往直前。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明明自己是喜欢她的,现在却在替她操心她的恋爱。
艾沫惜眸光黯淡,早就意料到会是这样,只是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恩将仇报,农夫和蛇的故事。艾沫惜的心一阵一阵冰凉。
“其实那只是我随意猜测而已。”邢季风调整了一下坐姿,很诚恳:“或许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他的父母可能没有意识到你们会在一起,所以才会安排我们相亲。小艾,希望这不要困惑到你。”
“真的是相亲?”艾沫惜更是心凉,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是黎大少狗血胡猜。却不料,事实真的如他所说,看来,黎大少确实比小狗的鼻子还灵敏多了。
“没关系,这你不用担心。”邢季风好脾气的样子:“我会说是我的问题。”
他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统统揽到了自己身上。
艾沫惜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讷讷的:“邢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叫我季风,”邢季风悠然而成熟,从骨子里透出某种自信气质:“小艾,做朋友总可以吧?起码,你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可以替你出出主意。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呢。”
“哪有?你那么年轻,说得好像真的是叔叔辈一样。”艾沫惜觉得邢季风实在是哪哪都好的大好人,脑子里搜刮了一大转,也没想起周围有哪位单身好姑娘配得上邢季风这样的好男人,当即打消了要给人家介绍对象的念头。
她的朋友圈里,从外表上跟邢季风最相配的,要属周乐陶。只可惜,人家自己有男朋友。算了,一切随缘吧。
黎相宇相信艾沫惜当然是去找邢季风告知情况,但话说像邢季风那样狡猾的老狐狸,会被一个恋爱就击得打退堂鼓就怪了。
他在办公室里,盯着一份文件看了半个小时,愣没明白这文件要表达个啥,完全无法静下心思。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忒慢。嘀嗒嘀嗒,要嘀嗒好久好久好久,才能嘀嗒到一个小时。天哪,三千六百下呢。
黎相宇差点就忍不住要冲到对面的咖啡馆去了。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忍耐,三千六百下,一会儿就好。
他真不明白,平时和沫沫腻在一起,随便抱一下,一天就过去了,怎么时间那么不经用?
四十五分钟。
黎相宇准备打一个电话过去,台词都想好了:“咳,有个计划需要讨论一下,或者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
这个借口真的太烂,该轮得着她讨论的,早讨论过了,也没哪个文件需要她签字生效的。
要不“沫沫,我饿了。”
这个借口更烂,在办公室里饿了,叫外卖,或是到楼下餐厅吃不就好了吗?
黎相宇烦躁得要死,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拨过去再说。可是,她她她,竟然关机。
淡定的黎大总裁一点也不淡定,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她去见叔叔辈的老相好,竟然敢关机!
他轰地站起身,准备亲自去把沫沫老鹰抓小鸡似的抓回来。刚到门口,敲门声便响起。
他打开门,居然是沫沫。
艾沫惜看他这架势,像是要出门:“你要出去?”
黎相宇有些尴尬:“不,我,要喝水。”
“你桌上有。”
“哦,我想去洗手间。”
“你房间里有。”
“我……”
艾沫惜被黎相宇一手抓进办公室,直接拖进里面华丽丽的卧室。
“我准备来抓你。”黎相宇终于说了老实话。
艾沫惜气得吐火:“喂,黎大少,你应该奖励我好吧?我才五十五分钟就回来了,早归五分钟,晚上你做饭。”
黎相宇将她暧昧地压在沙发上:“还奖励,说,为什么要关机?”
“怕你骚扰我啊。”艾沫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哎呦,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有多不一样啊。这家伙这么小气巴啦,看看人家完美的邢季风,多么大气,善解人意。乌拉,怪不得人生处处是坎坷,原来这和人的选择有关系呢。
可是,为什么这个小气巴啦的家伙吃起醋来也这么华丽丽的帅,让她这么欢喜呢?
艾沫惜的手在他背上细细摩挲,声音无尽魅惑:“黎大总裁,请问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占下属便宜么?”
黎相宇心中万马奔腾:“我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他深深亲吻艾沫惜,无尽无止的幸福澎湃汹涌地向他涌来。
良久,黎相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艾沫惜,看着她的职业装已被压得皱皱的,纽子半开,优美的颈项与雪白的肌肤,尽显张扬。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黎相宇没有说话,静静地将她的纽子扣好,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沫沫,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艾沫惜想起邢季风的话,想起农夫和蛇的故事,不由自主心头一跳,扑进黎相宇怀里:“如果,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好了。”
黎相宇心中一痛,知她在担心什么。与他恋爱,沫沫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比谁都清楚。
她那么洒脱狂放的性子,过得如此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是孤儿。
她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只需任何一丁点误会和压力,便缩进自己的壳里,打死都不肯出来。
黎相宇沉默着,要如何将这件事完满地解决,不让沫沫受一点点伤便无声无息地解决。她这样的女孩,其实只要享受幸福就够了,可是,事情如何能解决得漂亮呢?
第60章 可笑的童话()
农夫和蛇的事儿还没解决掉,倒是横空出世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天中午,黎相宇连午餐都没来得及和艾沫惜一起吃,说有急事儿,便匆匆忙忙溜掉了。
艾沫惜没在意,去餐厅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将油渍弄到了衣服上。一看时间,还来得及回家换,想也没想便出门而去。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其实只有七八分钟,很近。但她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这一趟出来了。
拐角处的酒店前,一个帅得令阳光都失色的男人站在门口,正和一个漂亮又时尚的女孩愉快地说着话。然后,他们拥抱,很亲密。放开之后,又拥抱。
恋恋不舍。说不完的话,漾不尽的笑容。
那个男人,当然是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黎相宇。那个女人,艾沫惜也认识。
曾经是什么时候,她扮老婆去捉奸,这个女孩便是当事人。当时,这女孩气焰十分嚣张,扬言“陪伴帅哥,人人有责。尤其是这么有钱的大帅哥,就算没有名份,给他当个小三小四小五,那也是心甘情愿”。
这女孩的漂亮令艾沫惜记忆深刻,那一番宣言,更让她咋舌。她当时只是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孩,但她不是黎相宇的老婆,所以并不心痛,也不介意。
可是命运却像是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山不转水转,莫名其妙又转了回来。并且这一次,她的确算是黎相宇所谓的老婆。
就算没结婚,但是,他们有狗血盟约为证,有黎相宇天天挂在嘴边的爱爱爱,还有一天到晚甜不完粘不完的腻腻歪歪,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是在正正经经谈恋爱么?
可是为什么?才一转眼,他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其实他一直就有这个花心的毛病啊,怎么会这么相信他只爱她一个?从小就只是为了守着她等她长大?
多么可笑的童话。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岂不知,青梅是枯的,不能吃;竹马是烂的,不能骑。
她是太天真了,黎相宇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原来一切也只不过是当时她的设想,这是一个更大的捉弄,争抢一个玩具而已。
现在玩具已经属于他,早不新鲜了,当然应该扔在一边。
烈日当空,晒得人火辣辣的疼。可是艾沫惜发觉身体一阵一阵冰凉,手和脚,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闪进了树萌处,坐在树下可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将脸埋进手心,就那么泣不成声。不敢哭得太用力,害怕行人看见笑话。
她一直是一个生活得谨小慎微的女孩,怕这怕那。
可是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心就像被刀割破了,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染红了赤热的大地,寸草不生。又像是染红了夏季的天空,整个天空都是鲜艳的红,那么耀眼的红色。
为什么,相宇,要这么对我?艾沫惜绝望地颤抖着。
如果他需要一个丫环,她会尽职尽责当好他的丫环,还他家的情,还他家的债。如果他真的只是不喜欢她和邢季风来往,她可以不来往。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就像是给她一颗糖,然后打她一个耳光。不,这比一个耳光更加惨痛,那是她刚刚才愿意相信的爱情哪。
艾沫惜终于哭出声来,捂不住了,连声音都捂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黎相宇,你真的是一个大坏蛋!
艾沫惜豁然起身,向家中奔去。跑得那么急,差点撞倒了一个小朋友,又急急红着眼睛道歉:“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小朋友好害怕:“姐姐,我把你撞疼了么?你哭成这样?”
艾沫惜蹲下身,抱了抱小朋友:“对不起,姐姐撞了你……呜呜……都是我不好……”
小朋友抚着她的头发道:“不哭不哭,我不疼的,我真的不疼。”他慌慌张张地解释,生怕这个姐姐哭坏了。
艾沫惜跑回家中,抓了几件衣服放在行李箱里,收拾好东西提着就准备出门。
她快疯了,必须要离开冷静一下。
正出门的时候,平时听来万千柔情的电话铃声无比欠揍:“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
“砰”一声,艾沫惜将水果水机砸在地上,把卡取出来,换回她原来的手机。换着换着,眼泪又止不住成串成串往下掉:“该死的黎相宇……该死的黎小狗……我永远也不要理你了……”
她出了门,拖着行李直奔旅游车站,随便买张票,哪辆先开上哪辆,爱去哪儿去哪儿。
天大地大,哪儿是她的家?天大地大,居然,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她空前寂寞,空前孤独,空前害怕。
手机关掉,隔绝了全世界认识的人。其实算起来,全世界她认识的人,来去也就那么几个,而黎相宇,竟然是她最认识的一个。
她坐在大巴车里,靠窗。眼睛红红的,刚刚把眼泪擦干,只要黎相宇的名字划过她的心尖,又或是想起他赖皮的样子叫她“沫沫……”,眼泪又奔涌而出。
止不住的疼。
周围的人已经频频侧目,不知道这姑娘出门旅游怎么还哭成这样,要不就是失恋了才有的表现。
艾沫惜使劲捂着嘴,感觉嘴都快被捂坏了。
大巴车开动,离城市越来越远。一路的风光,绿树山坡,白云漫卷,微微舒缓了她的情绪。
“也好,黎相宇,谢谢你替我解决了天大的难题。”艾沫惜混乱地想着,农夫和蛇的故事压迫得她像只鸵鸟,根本不敢去想这件事。
一下子,黎相宇就解决了她所有的难题。
迎刃而解,还应该谢谢他是吗?艾沫惜自嘲地笑笑,心酸而凄凉。
她拼命让自己不要去回忆那些点点滴滴,殊不知,他们已经有好多好多难以磨灭的记忆。就连平时想不起的某一处细节,此时都张牙舞爪扑了出来,勾引她的眼泪。
他为她打架,赖在她的房间不肯走;他背着身穿睡衣的她,穿过大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卧室;他为她拍那么多成长的照片,挂得满墙都是;他告诉她一个十几年的心病,如绳索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带她去海边,极尽浪漫,恋爱,表白,轻怜,蜜爱……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么?他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
艾沫惜泪眼迷朦,又哭出声来。直到不哭的时候,嘴角仍会不由自主颤动。
艾沫惜哭着跑掉了,上了一趟去哪儿都不知道的车。黎相宇那边乱成一锅粥,所有楼层找遍了,也没找到艾沫惜在什么地方。
已经到了工作时间,艾沫惜还没出现。这在平时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工作认真守时,从来不因为自己跟总裁关系近就摆架子发脾气,却常常会因为自己跟总裁关系非同一般而对自己更严苛。
她一直都是一个有交待的好职员。
可是今天,她消失了,招呼都没打一个便消失了。
黎相宇隐隐觉得不安,打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电话就变成了嘟嘟的忙音,也不太分得清楚是挂断了还是关机了,总之是找不到人就对了。
黎相宇心慌起来,会不会是邢叔叔搞鬼?那个狡猾的老狐狸,总是守在树下转圈,而脑子少无数根弦的沫沫当然搞不清楚状况。
他准备回沫沫的房间去看看,这妮子会不会是累着了,在家里睡觉?虽然这想法不靠谱,但总要去看看才好。
正要出门,贺伟康汇报,总裁,下午有一个重要视频会议,有两个重要客人约见。某某某,某某某,都是很重要很重要滴……
黎相宇大手一挥,一切压后,天要塌下来,跟女娲娘娘商量,让她老人家先顶着。
他跑回了家。他有钥匙,男主人,当然有。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果然天塌了,女娲娘娘都顶不住了。
他捡起摔在地上的水果手机,卡没了,艾沫惜原先那个旧手机也不在了。
水果三件套,全都放在家里,一样没带走,因为这些东西都姓黎。
黎相宇坐在沙发上,细细回想每一个细节,是哪里出了问题。中午还好好的,她甜甜蜜蜜进总裁办公室约他吃午饭,每天都是这样,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然后他因为莫英琪约他谈重要的事,所以哄沫沫自己乖乖吃饭去,他要外出。
莫英琪!
黎相宇惊出一身冷汗,沫沫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越怕她误会,还越让她撞上误会?
劣迹斑斑要洗白,真是天大的不容易。
沫沫小朋友的心眼比针尖尖还小,这下可怎么办?人找不着了,找鬼去解释么?
黎相宇懊恼万分,真的是一点亏心事都做不得,一做就要遭报应。
他无力地再次拨打电话,一个声音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黎相宇猛地站起来,眼里无尽惶恐,他的沫沫小朋友会不会此时猛地投进邢叔叔的怀抱?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可是日夜都等着沫沫这块肥肉掉进他嘴里。
想到这个,他的五脏六腑都绞痛了。怎么办?怎么办?沫沫,好沫沫,你要守盟约哦,不然我会死的。
黎相宇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一棵刚刚才发芽的爱情小树苗,就被一阵急风骤雨打得瞬间夭折,经不起一丁点考验和折腾。
爱情,唉,爱情。
第61章 寂寞如风()
艾沫惜哭成了眼睛红肿的傻姑娘,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一觉醒来,天黑了。
艾沫惜这才想起问,这到底去的是哪儿?摇晃了这半天居然还没到,上了高速走盘山,再上高速走洼地,颠颠簸簸。
她哭得嗓子都说不出话来,便不好意思问旁人,只有等到终点的时候,下了车再说。
太坑爹了。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
竟然,来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整个县城,找不到一间像样的宾馆。连名字都显得那样苍老,苍县。
苍县本是一个很穷的地方,当然,现在也穷。但到此地观光旅游的人倒不少,究其原因,是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巨大破坏性的地震,震后居然成了旅游胜地。
艾沫惜要不是没问地点就直接买票上车,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的。现在是夏季,此地正是泥石流,山洪暴发的多发地带,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塌方也是常有的事。
艾沫惜十分懊悔自己的冲动,躲只黎小狗,有没有必要这么大阵仗把自己宝贵的小命拿来开玩笑。本来活着长大就够不容易了,欠着黎家天大的人情还没还清,结果莫名其妙跑这儿送命来了。
到苍县已是晚上九点,一下车就有人过来很神秘地问:“小姐,要住宿吗?”吓得艾沫惜理都不理,拖着行李箱就跑。
靠,居然还带行李箱出来,这种行李箱是用来搭乘飞机的好吧啦。跑这种地方来,就算是爬山旅游,你好意思拖个这种箱子出来晃悠,不怕驴友把你笑死?给你拍张照片传上网,好几亿网民都在耻笑。
呜啦,艾沫惜真是愤恨啊愤恨,当时气昏了头,完全没规划好就跑了出来。只是想离该死的黎小狗远远的,既然要远,为什么不坐飞机跑远点?
要是规划得好,此时最起码也在上海大都市某个漂亮的大酒店里逍遥吧?或者在桂林阳朔那样的地方也好得很呀,保不齐邂逅个外国帅哥,来一段异国恋,不比和黎小狗那样的人畅快多了吗?
可是看看现在的境况,邂逅这事就不要想了,能吃干净点住干净点就不错了。
好在,这地方还有出租车。
艾沫惜伸手招了一辆,跟司机说:“去苍县县政府。”她打算到政府大楼附近找找旅社,起码在那里要安全点。不过,她想起件事儿,心里直打鼓。
她有个朋友是警察,有一次骑个新摩托车去开会,将摩托车停在楼下。开的什么会呢?主题是严厉打击盗窃犯罪份子,绝不手软。这个朋友开完会意气风发出来傻眼了,他的新摩托车不见了,被偷了,就因为他刚去开了一个打击盗窃的会议。
艾沫惜在想,政府周围的旅社真的安全吗?犯罪份子会不会专找政府周围的旅社下手啊?
玩的就是心跳,大打心理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呢。
夜黑风高。这天晚上,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雨,没有月亮,街道显得陈旧安静。艾沫惜初来乍到,连住的地方还没解决,心里有点沉不住气了。
“师傅,苍县最好的旅社是哪间啊?”艾沫惜找出租车司机打听开了。
“直伤最好。”师傅很健谈,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艾沫惜一句也没听懂。
“师傅,那旅社叫什么,请您再说一次?我没听明白。”艾沫惜只恨没长两只兔子耳朵,可以伸长点听。
“直伤啊,直伤玉意那个直伤啊。”师傅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艾沫惜还是没听懂。直伤玉意那个直伤是个啥米东东?她脑袋快炸了。
车子哗地停下,师傅指了指旅社的牌子。艾沫惜恍然大悟,不得不说,坑爹,太坑爹。牌子上写着:吉祥旅社。那师傅说的直伤,就是吉祥。直伤玉意是吉祥如意。
师傅又指了指对面,连比带划,咿哩哇啦说了一大堆。艾沫惜白痴得愣没听懂一个字,窘迫得要死了。一辆车开过去,车灯打在对面那个牌子上,她又恍然大悟,那便是县政府的办公大楼了。
她付车钱,总共五块。
艾沫惜脑袋没转过弯来:“算错了吧,师傅?”跑了这么久,才五块钱?
师傅不高兴了,又说了一大堆,指指打表器,上面果然是五块。意思是我堂堂正正做生意,是五块就是五块,你是外地人,也要收你五块。
艾沫惜知道师傅误会了,瞟了一眼打表器上写着起步价一块八。
艾沫惜差点晕死,这年头还有起步价一块八毛的出租车,向师傅道了谢,提着行李去了吉祥旅社。
艾沫惜去看了房间,虽然外观旧点,里面倒还干净。问了服务员一些问题,要个标间,这才踏踏实实住下。
艾沫惜倒是住下了,黎相宇同学却正开着车子在街上瞎晃,该找的地方都去找了,该问的地方都去问了,这小妮子凭空蒸发了。
现在,只有一处,没去问过。
老狐狸邢季风叔叔那里。这一处是最靠谱又最可能的地方。
黎相宇顶着那个叫尊严的东西,迟迟不肯打电话,迟迟不肯去询问。
当然,他也害怕,沫沫要是真的在邢季风那儿,他该怎么办?
潇洒地挥挥爪子,摆个pose说:“沫沫,你迟早会后悔的。”然后像哪吒一样,踩着风火轮呼啸而去,留沫沫哭倒长城?
nonono,这种狗血的事,不是他黎大少干得出来的。
要是沫沫真的扑进邢季风的怀抱,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血案。
尽管起因是因他而起,可是,可是,既然沫沫发现了什么,就应该表现得像个老婆一样来质问他,甚至打他一耳光出口气,这样才像话吧?
为什么沫沫小朋友竟然像个小三一样溜掉了?这妞儿绝对是看韩剧看多了,受了毒害,动不动玩失踪,然后男主角恍然大悟,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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