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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为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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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尚且如此魅力,长开之后恐能得天下英雄竞折腰。
“淳于羽拜见上官夫人。”淳于羽礼貌得当的行礼问安,身上的素衣衬的她有些单薄。
裴钰雅蹲下身子抱着淳于羽,“凝珊,真的是你?对不起,对不起,凝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对不起,凝珊”
“你在叫我娘的名字?夫人认识我娘?”
“你娘是我的亲妹妹,我是你的亲姨母?”
“夫人认错人了”
淳于羽不知所措的推开裴钰雅的怀抱转身就跑,恰逢撞到迎面而来的尹呈越——药王谷谷主尹苫的长子,如今十五年纪,玉树临风的翩翩气息在他一身的青色衣袍上渐渐氤氲,他似从画中走来,向着尘世走去。
“蠢羽儿,两个月没见,你就这么想我吗?都扑到我怀里来了。”
尹呈越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伸手抱起淳于羽,举高之后放在地上。
“哎呀。。。诶。。。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又不听话不吃饭?”
“呈越哥哥,娘亲走了。呈越哥哥,娘亲走了。呈越哥哥呜呜呜呈越哥哥,娘亲走了”
淳于羽抱着那个高出自己半个身子的尹呈越,嘴里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她第一次在人前不顾场合地放声痛哭。
尹呈越伸手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眼神凌厉的扫视着裴钰雅和她的丫鬟,以及屋子里在场的窕纤,连衣,但却没看那个根本不会出言阻止的淳于熵。
众人就这样看着淳于羽在尹呈越的面前放声痛哭,边哭边拿尹呈越的衣服擦鼻涕和眼泪,那股子矫情劲儿早已经丢掉了奥龙阁大小姐的名头。
“呈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呈越哥哥。。。呜呜。。。”
尹呈越一点儿都不恼她的动作,反而伸手轻轻抚顺她的头发,细声的动作在安慰着淳于羽的情绪。
“别哭啦,小花猫的样子脏兮兮的。。。”
过了半刻钟之后,淳于羽终于消停下来,犯错的小孩子拿出自己的手绢用力的想要擦掉自己刚刚粘在尹呈越衣服上的泪澤。
“呈越哥哥,羽儿不是故意的,羽儿一定会擦干净的。羽儿一定会”
尹呈越抓起淳于羽的双手轻轻抚顺,顺便将淳于羽的手绢拿过来换上干净的那一面轻轻擦掉淳于羽眼中的泪澤。
“蠢羽儿,别擦了,脏就脏了,不碍事的。”
淳于羽任由着尹呈越的动作,口中的啜泣声渐渐消殆。
“呈越哥哥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该不会还是一去两个月连一封信都不写吧?呈越哥哥,你下次出去的话能够带上羽儿吗?”
尹呈越半蹲下自己的身子,双眸对上淳于羽的双眼,“蠢羽儿,知道我给你带了什么吗?我这次从南国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紫玉琉璃灯盏。”
“呈越哥哥,你还没回答羽儿的问题。”
“这后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你需要帮忙吗?”
“没事,我自己来。”
淳于羽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一双哭过后腥红的灵眸对上裴钰雅的那双眼睛。
“小女不认识夫人,也不知道夫人所言何意?父亲大人,羽儿今日有客人,先行告退。”
淳于羽朝着裴钰雅和淳于熵的方向微微行礼之后转身欲要离开。
“站住,如此目无尊长的模样是谁教给你的?”淳于熵一句呵斥,窕纤和连衣只得伸手拦住淳于羽的去路。
尹呈越伸手握了握淳于羽的手臂,“乖。。。嗯。。。蠢羽儿可不是乱发脾气的人。。。”
“既然父亲大人如此说话,羽儿是不得不留了。这位夫人,小女冒昧敢问姓名?”淳于羽转过身子对上裴钰雅的眼睛。
裴钰雅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我。。。我是你母亲的亲姐姐裴钰雅。你的母亲是。。。是。。。宁安侯府。。。当年走丢的庶小姐裴凝珊,你是宁安侯裴钰成的亲侄女。”
“夫人搞错了,裴凝珊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奥龙阁的正夫人。”
“你和小时候的凝珊长得一模一样。。。”
“娘亲已经在十天前入土为安,希望不要有不相干的人来扰乱她的清静,小女用词不当或者语言激烈还望夫人恕罪。”
“兰妃娘娘身中奇毒,危在旦夕,心中所愿唯有见小妹裴凝珊一面。当年丢失之过全都是我一人之责,还望淳于小姐能够体恤人之将死,随我进皇城见兰妃娘娘最后一面?”
“小女敢问兰妃娘娘又是何人?”
“兰妃娘娘是我的亲妹裴钰琳,也是你母亲的姐姐。”
“敢问夫人兰妃娘娘身上的毒药是哪一种?”尹呈越不知为何突然插嘴,“也许,在下有办法医治兰妃娘娘。”
第8章 紫夜琉璃入莲心()
“那是断肠草和钩吻叠加的奇毒,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敢问这位公子,你有何能耐?”裴钰雅疑惑的看着尹呈越。
“在下药王谷少谷主尹呈越。”
“你是妙手仁心尹呈越?”裴钰雅反问道
“在下有一个提议。在下一心向医,对世上的奇毒一向好奇,恰巧蠢羽儿也想出去走一走,不如就去皇宫一游。”
“呈越哥哥,我不要去。。。你的想法太疯狂了。”
“人生何处不疯狂?羽儿,该面对的事情晚解决不如早解决,可以省下许多的麻烦。”
“人生何处不疯狂?呈越哥哥总是能一语惊人。那就早点解决了,免得那些人总是借着这个由头和奥龙阁攀亲带故,烦死个人。”
淳于羽对上裴钰雅的双眼,她一向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
“夫人想要的只是让我这个裴凝珊的女儿为这皇城的兰妃完成一个临死的心愿,也不是真心想要将裴凝珊认祖归宗,那些场面话咱们也不要再说。”
“你。。。”裴钰雅惊讶于淳于羽居然能猜到自己内心所想。
“呈越哥哥主动为兰妃娘娘医治,我也可以随着你进宫见兰妃。见完之后,我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要再碍着谁?如此一次性解决事情可好,夫人。”
淳于羽见尹呈越这般的坚持,也只好逼着自己一退再退,她本可以不答应的。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呈越哥哥一旦开口,她就无法拒绝。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父亲大人,羽儿还有客人,先行告退。”
淳于羽说完之后朝着那一直看戏的淳于熵行了一个礼,转身拉着尹呈越的手不再转头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离去。
淳于羽离开之后,淳于熵看着裴钰雅,“上官夫人,你是在惊讶。。。还是在害怕?”
“淳于阁主此话何意?”裴钰雅强装镇定的看着那个未曾插手的淳于熵。
淳于熵看着淳于羽离开的方向略略发呆,“羽儿就是这样的早慧,她四岁的时候就认全了千字文,而奥龙阁又是这样的地方,小小年纪就养成了说话做事三分见血,不留情面的性格。可惜太年轻了,身上的骄躁迟早会害了她。”
“阁主想说什么?”
“她自出生起我便未曾抱过她,除了给她我的骨血之外,甚至还要求她给晔儿做引子。。。我半点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阁主,你。。。”
“她一向与我不亲近,冷心冷情的只对喜欢的人笑脸相迎,她喊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哥为呈越哥哥,喊我这个嫡亲的父亲却是冰冷的父亲大人。”
“阁主。。。”
“晔儿的条件摆在那里已经是难以改变的状况,这偌大的奥龙阁将来必定是要交给她的,希望此行皇宫,夫人能够替我挫挫她身上骇人的锐气。”
“阁主为何突然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想赎罪,而我。。。想让她成长,这个理由已经足够。”
裴钰雅知道淳于熵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年是她故意丢掉裴凝珊的,那个丫鬟生出来的孩子凭什么能够得到父亲和母亲的宠爱,甚至还和她们平起平坐。
嫡庶尊卑,哪里有嫡女让着庶女的道理。她后来也曾后悔,这十五年来不停的找过裴凝珊,但却没有半分音讯,想不到裴凝珊居然是奥龙阁的正夫人。
不过,很多事情也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旧人旧事也只能在深夜从梦里爬出来敲醒沉睡已久的记忆,徒增不必要的痛苦。
淳于熵看一眼窕纤,“窕纤,给上官夫人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
“多谢阁主的款待。”
转眼是晚上,奥龙阁的后山的温泉种满了睡莲,睡莲的座台中间端放着三尺高的紫玉琉璃灯盏,中间微亮的烛火随着紫玉的反射将整个温泉池面铺散上一层紫光,引得满池睡莲伸展自己的身子迎合光亮展露笑意。
淳于羽和尹呈越两个人站在岸上看着池中的繁华,脸上随着紫光的跳跃渐渐有了柔和的表情。
“真好看,这就是南国数一数二的瑰宝——紫玉琉璃灯盏?”
“怎么样?”
“真好看,全都是淡紫色。呈越哥哥,紫玉琉璃灯盏十年只得出一盏,盏盏雕工不一,却都是凤凰高鸣或者金龙交缠的图案,挂在南国的皇后宫中彰显富贵和尊荣。这象征皇权的东西你怎么会得到?南国又怎么会这么大方舍得给你?不会是。。。你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出来的吧。。。”
淳于羽常年没有笑意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笑,越说越开心,算是从这个月来的丧母之痛缓上一阵。
“我救了南国皇后母子两条命,南国君主问我要什么?我便想起你五岁那年看见余姚观音节上那盏灯羡慕的模样,我一定要让你拥有最好的那一盏灯。天下名灯有三,北国的雕花冰灯,澜沧的云秀慕灯,还有就是南国的琉璃灯盏。雕花冰灯只是过眼云烟,保存不久;云秀慕灯虽然做工讲究,但是只能点上一次,燃尽之时华布尽毁;只有琉璃灯盏全身紫玉打造,于夜色盛放,百年身不坏,也最能代替我陪在蠢羽儿的身边。”
“这样啊,那我不要了。。。呈越哥哥随手找了个东西就想撇下羽儿吗?”淳于羽撇撇嘴扭了扭头,“我。。。我生气了。。。”
尹呈越伸手捏了捏淳于羽的鼻子,“你呀。。。发什么小脾气?我常年在外寻药草,不能经常陪在你的身边,总要给你找找寄托。”
“咯咯咯。。。你要笑死我吗?什么寄托,我又不是什么精神空虚的人。。。讲的那么慎重干什么?”淳于羽笑了笑,“呈越哥哥。。。”
“诶。。。羽儿,你怎么还没有长大?快点儿长大吧。”尹呈越伸手摸了摸淳于羽的头,“这个子。。。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呀。。。”
“呈越哥哥。。。我若是长大了,你能带上妹妹我云游四海过逍遥日子吗?”
淳于羽看着尹呈越,身上的素衣和发间的白色发带顺着山风的吹拂飘散在空中。
尹呈越看着那双透亮的眼睛,心中泛起一句话——羽儿,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想把你带在我的身边。
“当然可以,以后羽儿可不要嫌弃道路阻碍,不愿与呈越同行。”
“羽儿最喜欢和呈越哥哥呆在一起了,这个世上只有你和哥哥对我最好,不。。。你比哥哥待我好。。。你记得我的生日,记得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我随口说想要灯,你就记下了。”
“你可要记得你说了些什么才行。”
“羽儿当然会记得的呀。。。只有呈越哥哥不会和母亲那样要求我事事精通,两面为人。羽儿最喜欢和呈越哥哥呆在一起了。呈越哥哥,以后你要是有了妻子,我有了嫂子。。。嗯。。。你还会对我这个妹妹这般的好吗?”
尹呈越伸手把淳于羽抱在怀中,“羽儿,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但就。。。就怕你长大了嫌弃我这个做哥哥的动作笨拙。”
“羽儿才不会嫌弃呢,呈越哥哥以后一定要带我去走走这山川,那些游记这一年来把我的心都勾的痒痒的。。。”
“好。。。”
第9章 髫年随兄初入廷()
第二天一早,众人整装待发,淳于羽等人告别淳于熵的方向跟着裴钰雅坐上马车朝着洛城的方向走去。
淳于羽一副小丫头的打扮坐在尹呈越的身边,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对上裴钰雅眼神的时候不知该说些什么又瞬间将自己的头低下沉默。
就这样着急忙慌的赶了十天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皇城脚下。他们从侧门进入宫城,耳朵灵敏的淳于羽一下子听到了宫墙另一侧的喜庆声乐。
“皇宫之中竟有迎娶之时的唢呐喜乐?皇帝最心爱的兰妃病危,竟还有这种心思操办这种喜事?”
“嘘。。。”裴钰雅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羽儿,在皇宫之中切记妄议。”
“多些夫人提醒。”淳于羽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其实,你应该叫我一声姨母的,我们不该这么生疏。”
淳于羽听到了这句话并没有回答,她就是拉开窗帘看着那看不见尽头的长长宫道,睫毛轻轻扫过眼窝之下的卧蚕,也不再纠结于刚刚的喜乐从何而来。
很快的,淳于羽等人便来到了兰妃的宫殿——依兰殿。
宫殿之中的灯光略微的昏暗,裴钰雅厉声训斥宫人。
“殿中还住着主子,你们竟一点儿都不上心吗?”
“咳咳咳”床上的兰妃咳出几口鲜血,“姐姐。。。凝珊。。。凝珊。。。她。。。”
“琳儿,你怎么又开始激动了?快躺好。”裴钰雅上前给兰妃盖好被子。
随后,裴钰雅让自己身后的尹呈越上前给兰妃诊治,淳于羽则是站在寝殿之外的正殿等着他们。
淳于羽不禁感叹这皇宫之中的依兰殿可真是大,奥龙阁的两个正厅才能比得上依兰殿的正殿,不过金碧辉煌的依兰殿让她觉得莫名的清冷,大而空旷的房子还比不上云选阁那般温馨,估计找个东西都要费老半天的时间。
尹呈越给兰妃诊断过后开始开方子,嘴里说着诊断的结果和注意的事项。
“幸好之前的太医用银针止住了毒素的蔓延,草民若是来晚几日,恐怕也无力回天。按照方子的分量抓药,屋子通风一阵,安神香先换上麝香顶着。”
兰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殷凝拿过药方一看,上面居然写了砒霜和断肠草这两种剧毒药物,殷凝顿时看向裴钰雅不知所措。
淳于羽看向殷凝的方向,“快照单抓药去呀,呈越哥哥的医术你也敢怀疑?”
“这”
“皇上驾到。”
正当他们为药方子争执不休的时候,一声锐利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淳于羽被尹呈越拉着退到尹呈越的身后,她只好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行礼,稍稍低眉顺眼的模样简直和刚刚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千差万别。
一抹明黄朝着他们的方向渐渐靠近,淳于羽抬头一看竟看到了那抹明黄身后的身影,那竟是半个月前上山向自己父亲讨教事情的上官鸿。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尹呈越和淳于羽跟着裴钰雅的动作朝着那抹明黄的方向微微行礼。
“起来说话。”
“谢皇上。”
“怎么样了,琳儿还能救过来吗?”秦宁成在抬眸之际对上尹呈越的双眼,尹呈越不免微微低下自己的头。
“启奏皇上,方子已经开好了。”
尹呈越说完,殷凝很识时务的将自己手上的方子交给秦宁成。
“这怎么还有断肠草和砒霜?”
“是药三分毒,是毒也有药性。分量控制好了,也是救病的良药。”
秦宁成将方子交给殷凝,“下去煎药吧。”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偏殿。”
秦宁成的眼神不由停留在刚刚一直看着自己没有低头看四周的淳于羽。
偏殿的装扮倒是比正厅简朴一些,秦宁成坐上主位,也叫人搬来椅子给上官鸿和裴钰雅夫妇二人,站着的只有尹呈越和淳于羽两个人。
“听闻尹少谷主医术高明,此番若能救好琳儿,朕必定重重有赏。”
“陛下谬赞了,兰妃娘娘是个有福气的人,此番必定能够逢凶化吉。”尹呈越客气回应,说话不卑不亢。
秦宁成的目光定在淳于羽的身上,招手让淳于羽过来。
“你就是淳于羽?来,到朕的身边来”
淳于羽正了正身子,讪讪走了几步之后挺直腰杆子朝着秦宁成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两双眼睛就这样正对着,谁也不让谁。
秦宁成一把抱起淳于羽这个只有七岁的女娃,最后放在自己的椅子上与自己同坐。
“皇上,不可”上官鸿率先开口。
“一个女娃娃,没事的。”秦宁成一句话打断了上官鸿。
秦宁成看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淳于羽慢慢开口,“你刚刚一直盯着朕,难道是朕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是,你的胡子。。。有些花白,你的山羊胡很像药王谷的采药爷爷。”
“那你要不要摸摸看?”
淳于羽不怕死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秦宁成的胡子,这种感觉像极了父女之间的相处。
“咦。。。你的有点扎人,采药爷爷的可滑顺了。每次随着他去深山的时候,他总喜欢让我顺他的胡子,给我说好多有趣的事情。”
“那。。。那个采药爷爷现在在哪里?”
“采药爷爷在两年前去另一个地方找熬药奶奶了,连衣姑姑说他们在那边生活的很快乐。”
秦宁成一见势头不对,连忙转移话题,“那你父亲有胡子吗?”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可就算是有,我也不知道扎不扎手。”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从来不抱我,他只知道把自己成天关在屋子里研究兵书和地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里有心思管我?”
“听闻你母亲这个月去世了,你现在还伤心吗?”
“我不知道。有时候很想她做的芙蓉糕,有时候又很讨厌她逼着我学我不喜欢的东西,但是现在却很常想到娘亲的脸,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会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才七岁,怎么说话这般老成?”
“你看起来年逾半百,怎么和我说话这么幼稚?”
“你这外甥女可是非常有趣,若她不是淳于熵唯一的亲女儿,朕真的想让她留在宫中做朕的义女,朕与你这个女娃娃一见如故。”秦宁成说着居然将自己腰间佩戴了二十多年的白玉环佩放到淳于羽的手中,“送给你,喜欢吗?”
“我可以说不喜。。。”淳于羽看着那厚重的白玉环佩掉落在自己的小手上面,看到里面隐约写着隆昌二字,“诶,这隆昌是什么意思?”
“天下昌平,国祚隆盛。”
“那倒是很好的意思。”
“羽儿还不快点谢主隆恩。”裴钰雅在一旁提醒道。
淳于羽拽着手中的玉佩作势要下来,却被秦宁成一下给阻止了,“不用。琳儿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她如今还病着,恐怕没有多余的精力见你,你在宫中多留几日,玩几天再回去。”
“那呈越哥哥呢?他也要留在宫中吗?”
“他要给兰妃救命,自然是要留下。。。你这小女娃怪有意思的。。。才七岁,懂得真多。”
“皇上是这天下最大的官吗?”淳于羽换了一个话题,避开了秦宁成的问题。
“小女娃,你问这个做什么?”
“连衣姑姑总是说最大的官能得到最好的东西,那么最大的官能够得到最多的关心吗?”
“哈哈哈。。。小女娃娃,你的问题真有意思。这几日若是有空,我们可以继续聊一聊其他的东西。”
秦宁成被淳于羽一下子问的语塞,伸手让裴钰雅过来抱走淳于羽,淳于羽本想挣脱那个怀抱却看到了尹呈越的摇头暗示,只好停止动作任由裴钰雅抱着。
“今日是太子和淑珑公主成亲的大喜日子,朕在这边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再不露面恐给北国平添话柄。慎宣,走吧。”
“是。”
秦宁成和上官鸿走后,淳于羽不耐烦的说道,“人都走了,把我放下来吧。”
裴钰雅只好将淳于羽放到地面,“你没必要用这么敌对的情绪对我,我不是你的仇人。”
“我知道,我就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对待在我的生活中突然出现的人。若我的言语让你不舒服,上官夫人,我可以道歉的。”
“算了,总是需要时间的。”
裴钰雅叹了一口气之后回到兰妃的身边继续照顾兰妃。
第10章 贪玩女童夜游园()
兰妃在第一次见到淳于羽的时候情绪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又昏睡过去,淳于羽因此不得不按照秦宁成说的在皇宫多住几天。
看着那般虚弱的兰妃,淳于羽一时之间联想到自己的母亲,裴凝珊和裴钰琳两个有九分的相似,除了那双眼睛,一个是桃花眼,一个是丹凤眼。
若是换上一双丹凤眼,淳于羽甚至觉得眼前的兰妃就是自己的母亲,那个在四岁之前对自己很好的母亲。
宫中的喜乐渐渐暗沉,新月重新绕上枝头睥睨渺小的天下,高冷的看着世间的人情冷暖。
凤藻宫的内殿被人上了一层厚锁,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平日里繁华的红红宫墙已经落上了一层厚灰。
自从皇后南淑仪卧病在床之后,这凤藻宫便成了后宫的一个禁地,苍蝇飞不出去,萤火虫也穿不进来。
那是淳于羽进宫的第四天,也是澜沧宁城帝君十五年八月二十六的日子。
淳于羽看着明月朗朗,带了一个裴钰雅配给自己的丫鬟趁着尹呈越给兰妃诊治的时间段跑出来看夜色,一双小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凤藻宫前面。
身后的银月拉住淳于羽,“小姐,别去。。。”
“为何?”
“此处乃是皇宫禁地,夜色已晚,小姐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凤藻宫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吗?怎么会是禁地呢?听闻皇后娘娘在二十年前可是洛城的惊艳奇才,一支霓裳羽衣舞被她舞动在轻盈的拨浪鼓上,飞燕之姿令人神往,瞬间倾倒皇城的皇子王爷,就连北国的国君也对她念念不忘。”
“皇后娘娘乃是天下难有的妙人儿,但小姐有所不知,这皇后娘娘的母家在半个月前全门被灭,皇后娘娘一时心口郁结,大病一场。从此闭门不见,就连今晚的太子殿下大婚也未曾露面。”
“我知道那件事,说起来也怪惨的。还是要多谢你的提醒。无谓平添事端,我们先回去吧。”
淳于羽的眼睛停留在凤藻宫的那扇大门,眼神渐渐变细之后随着银月的脚步往回走。
途中一声猫叫‘喵’的一声凌厉让淳于羽一时心惊。
“吓死我了,银月,你去看看前面的猫怎么了。”
“小姐千万不要走动,停在此处等着奴婢。”
“去吧,这皇宫很安全,我就站在这个空旷的地方等着你。如若是一只橙色的橘猫,记得抱过来给我瞧瞧。”
“是。”银月转身隐没在月色之中。
银月刚走没有多久的时间,一个急匆匆的太监不小心撞跌了淳于羽,淳于羽抿了抿嘴之后慢慢的站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太监转身朝着淳于羽道歉。
淳于羽朝着那个太监摇了摇手,“没事没事,去吧。”
这时,几个声音传到了淳于羽这边。
“你们找找看,六皇子应当就在这附近。”
“函叶,你是怎么做事的,让你今晚看着六皇子不要让他乱走,他要是又去喝酒,看太子明日怎么罚你。”
“今晚若是找不到六皇子,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淳于羽注意到自己眼前那个太监神色有些凌乱,似是焦急逼出了他额头的几滴汗粒。淳于羽伸手指了指那个比自己高出小半个身子的太监,同时指了指朝着自己逼近的几个宫装女子和几个小太监。
那模样似乎在说——要帮忙吗?
那个太监伸手抓住淳于羽的双手,身上的酒气很淡还是嗅进了淳于羽的鼻尖,“帮我。”
淳于羽将手上的手绢递给那个太监,随后用手一拉示意那个太监蹲下来,“毛毛躁躁做什么,你可知道我脚上的雪缎鞋面可是呈越哥哥去年给我送的礼物,你自己一脚踩了去,都脏了。。。你不许走,你先给我擦干净才可以走。”
那个领头的宫装女子走到淳于羽的面前站定,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嬷嬷,那个嬷嬷也是看惯了世面的,察觉淳于羽的装束不是一般的宫女装束之后朝着淳于羽的姑娘微微行礼。
“敢问姑娘可有看见一个男子。”
这时,一声猫叫从淳于羽的身后传来,淳于羽伸手从银月的手中抓过那只略胖的橙色橘猫。
“人是没看到,猫倒是看见有一只。来,抱抱”
“如今已是深夜,不知姑娘是哪个公主的小丫鬟,也好让嬷嬷给你送回去。”
“什么是小丫鬟?”
“小丫鬟就是公主自小跟在身边的丫头,不同等级的公主殿下有不同数量的小丫鬟,嫡公主有十个小丫鬟,庶公主按照其母妃的位份不同依次为八个,五个,三个,二个,就连采女末位所出的庶公主也起码有一个自小跟在身边的小丫鬟”
“你们的规矩真麻烦,光是背这些条条框框能把人给累死。”
淳于羽喜笑颜开的逗弄着刚到自己手上的那只猫,“来,猫猫,喵。。。你吃饭了吗?肚子饿不饿,哎呀,你都这么胖了,还是别吃了。小心在路中央被人当成球踢了,滚来滚去的就不好了。。。”
“姑娘,姑娘能否告”嬷嬷一时拿捏不准眼前人的身份,只能小心的试探着,不敢轻易得罪了人。
“我说我的蠢羽儿去了哪里,原来是到这里偷懒来了。”尹呈越的声音适时响起,看见那个小身板吃力的抱着那只猫咪的时候嘴上的笑意渐渐加深。
淳于羽伸手抚顺了猫咪的皮毛,双手吃力的颠了颠手中的橘猫。她的脚微微一抬挣脱了太监的手,随后皱眉看了一眼脚下的那个太监。
“行了行了,别擦了,动作这么笨。遇到我可真是你的福气,我这么好说话的可不多见了。下次可要注意着点,可别得罪了别家的小姐。”
那个太监装扮的人顺势低着头往另一处走去,离开了这个地方。
淳于羽抱着怀中的猫咪朝着尹呈越的方向缓缓走过去,顿时笑逐颜开。
“呈越哥哥,你看我手上的是什么?想不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猫咪,还是橙色的。那个。。。银月,你给她解释一下吧,我不懂你们这边的规矩,不知道该怎么说。”
银月朝着那个嬷嬷的方向微微行礼,“这位公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妙手仁心药王谷的少谷主尹呈越,这位小姑娘也不是那些公主的小丫鬟,而是这尹公子的小医童。”
那个嬷嬷倒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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