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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为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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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姐。”
“五年没见,你过得怎样。”
“绾腰还是老样子,一整天算不完的账本,迎来送往的客人。”
“还有白花花的钞票。”
“托了小姐的福,靠着小姐五年前给的五万两在洛城从一个凤仪阁做起,这几年不动声色的买下了梅花楼,红颜阁和万花楼,日子也算是过得去。”
“那就好,看到你过得好,我也舒心了。”
“小姐托我找的人都已经找到了。”绾腰说着拍了拍手,两个女子从门外走进来。
这两个女子的容貌和淳于羽别无二致,就是气韵差了一些。
淳于羽看向她们,一副逛窑子的样子老不正经,“说句话来听听。”
红衣女子开口道,“娘亲,凝珊会陪着娘亲的。。。”
淳于羽有些皱眉,“差点儿。。。”
“你呢?”
粉衣女子开口道,“娘亲,凝珊会陪着娘亲的。。。”
淳于羽有些慌神的看着粉衣女子,“娘亲,凝珊会陪着娘亲的。。。”
绾腰有些惊慌,“像极了,真的是。。。”
淳于羽喊了一声,“绾腰。。。”
绾腰心领神会的把红衣女子带出去,屋子里只有粉衣女子和淳于羽两个人。
淳于羽一双眼睛盯着粉衣女子,粉衣女子未有闪躲,“你叫什么?”
“余姚龙氏,龙秀儿。”
“祖上是做什么的?”
“世代为官,可惜十年前在官场舞弊案件中不幸丧生,只余小女和小弟从流放队伍中逃了出来,弟弟生病需要钱。”
“书香门第,坦白人。”
“多谢小姐夸赞。”
“官场舞弊。。。南家牵连。。。御史中丞龙陵之是你什么人?”
“旁支远房的大伯,早早就划出去了,因此当年未被牵连。”
“多谢你如此坦白。”
淳于羽说着从自己的袖口拿出钱袋,她打开之后拿出两百两的整银放在桌子上,她撕下桌子的一角把银子包好交给龙秀儿。
“这是额外的酬劳,你要照顾的人对我很重要。”
龙秀儿拿着沉甸甸的两百两银子,有些激动的看着淳于羽,“绾腰掌柜的给过了,不用。。。”
“拿着,这是你我的交易,你该收的是我的钱。回去找个人照顾好你弟弟,安顿好一切之后明晚来宁安侯府后门,我信你是信守承诺的人。”
“多谢小姐。”
第二天晚上,龙秀儿如约而至,淳于羽让她穿上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进入秦岚清的房间,而淳于羽和偷溜出宫的裴钰琳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秦岚清一开始有些排斥,“滚出去,你不是我的凝珊。。。”
龙秀儿装作生气的背对着秦岚清,“好。。。娘亲不喜欢凝珊了。。。凝珊这就走。。。”
秦岚清伸手抓着龙秀儿的手,“不要。。。不要走。。。”
渐渐地,秦岚清终于接受了龙秀儿。
淳于羽最后把裴钰琳送到后门,裴钰琳拉着淳于羽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
“多谢你,羽儿。。。”
“我很内疚,欺骗外祖母,我。。。我。。。”
“其实我们之前尝试过,可是通通不管用,现在娘亲接受了龙秀儿,起码以后是笑的,无伤大雅的谎言能换来如此多的开心,日后就算败露娘亲不原谅我,我也认了。”
“时辰不早了,娘娘快回去吧。”
“你也早点休息。”
裴沁萱手里拿着锦盒,她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后来看见自己的祖母笑的那么开心便放弃了拆穿的念头。
裴沁萱回到屋子之后打开锦盒,上面是五个小白瓷瓶。
“嘁。。。这个阿殇,好好的约个会。。。哼。。。还让我给那个小贱人送药?”
裴沁萱走到梳妆台拿出一个瓷瓶,随后把瓷瓶里面的汁液倒在每一个小白瓷瓶里面,摇晃均匀。
“银环蛇毒,享受死你。”
八月初六,楠阅从宁安侯府风光出嫁,淳于羽也随着送亲的队伍在途中溜走,随后带着阿南朝着洛城南门的方向而去。
淳于晔早已在南门的方向等候多时,他的双目已经比淳于羽之前看到的明亮许多,他的身侧站着连衣。
奇怪的是,淳于晔一身孝衣,在人群之中很是突兀,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淳于羽的心头。难道说奥龙阁有人出事了?
第67章 阔别多年重归家()
“羽儿,你离开奥龙阁已经整整五年的时间,你应该回去了。”淳于晔的声音有些哽咽。
淳于羽朝着连衣个淳于晔的方向微微行礼,“哥哥,连衣姑姑好。”
“羽儿,哥哥是来接你回家的。”
淳于羽咬了咬牙,“我与奥龙阁早已恩断义绝,哥哥此话甚是唐突。”
淳于羽朝着连衣的方向轻轻颔首,“连衣姑姑这五年来身体可好?”
“承蒙小姐关心,连衣的身子骨一向硬朗。”
“羽儿还要赶路去姚埙,便不多陪了。”
淳于羽走过淳于晔的身边,还差几步便要脱离洛城的城内,却听闻身后一句淳于晔的撕心裂肺。
“父亲大人五天前病逝了,他不在了,以后。。。以后都没有人会伤害你了,别在流离在。。。”
淳于羽的步子变得有些重了,本以为自己不会流泪的淳于羽突然在那一刻两眸含泪,身子也变得愈发的僵硬,她伸手狠狠地擦掉自己的泪滴,自己凭什么为那个人哭?
“阁主大人天不假年,令人惋惜,少阁少阁主要节哀顺变”
淳于晔冲到淳于羽的面前,双手轻轻的触碰淳于羽的双臂,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口中的音量和语气。
“我们我们回家吧羽儿,跟哥哥回家吧以后,父亲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也不用继续过这五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活。”
淳于羽轻轻的用手拨开淳于晔的双手想要往前走却总是跌跌撞撞,声音微颤。
“我我这五年山川游历,江河享乐,甚是快活没有没有颠沛颠沛流离”
淳于羽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便突然晕倒,淳于晔和连衣立马将淳于羽送到最近的客栈。
连衣给淳于羽诊治了一番之后连连摇头,“小姐体内的毒血再不清除,恐怕最多就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面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敲门。
“谁在外面?”
“淳于小姐的朋友。”
淳于晔半信半疑的将门打开,来人居然是宁国侯府的婉萱郡主。
“你是何人?”
“小女是裴沁萱,有人托小女给她送药。”
裴沁萱说着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一个锦盒交到淳于晔的手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药已送到,小女也应该全身而退了,记得不要告诉她是我送的药。”
淳于晔打开锦盒看见了瓷瓶,他伸手拿了一瓶。
淳于晔走回房中将手中的瓷瓶交给连衣,连衣小心谨慎的检查了一番之后给淳于羽服了下去,之前的银环蛇毒早已被药丸之中的其他成分给兑解掉了。
“这药虽无法根治,但起码能够暂时缓解。”
“奇怪,妹妹中毒的事情只有药王谷和奥龙阁的人才知道,这宁安侯府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咳”淳于羽醒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连衣和淳于晔之间的交谈。
淳于晔给淳于羽端来一杯水,淳于羽接过淳于晔递过来的那杯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你今天一定要跟我们回去,你身上的毒素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不会回。。。”
“半年,也可能比半年还要短的时间。。。羽儿,不要任性了,回来吧。”
“哥哥要我说多少遍,我的生死早就和奥龙阁没有多少的关系了。”
“那好,父亲大人起码养育了你整整十三年的时间,你总要回来给他送葬吧。”
“别用这些压着我。。。他当年说了。。。”
“就算如此,你身上还是流着他的血,这是抹不去的事实。。。”淳于晔的声音有些急促。
“你是最没有资格逼我回去的人。”
“他快要下葬了,你就回来见一面也不可以吗?”
淳于羽叹了一口气,“他。。。是。。。怎么走的。。。”
淳于晔接过淳于羽递过来的杯子,转身走到圆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那身背影正对着淳于羽。
“积劳成疾,积重难返。”
“那,二娘我是说哥哥的母亲现在”
“姒月夫人听说阁主大人离开的时候,在第二天自己扯了一根白绫跟着去了”连衣在旁边说着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
淳于羽变得着急起来,“奥龙阁发生了这些事情,哥哥应当在奥龙阁主持大局,怎能独自一人前来找我?”
“妹妹。我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你,这十年来我一直让呈毅给你配药,一定要治好你。乖,羽儿,我们回去治病吧。”
“治不好的,治不好的”淳于羽声声呢喃,“你以为我这五年带着阿南和楠阅走南闯北真的没有尝试过吗?北国的第一苗医苗姑子,鬼医鬼谷子和南国的蜀医诸葛宇都断言我活不过十八岁,舅舅和呈越哥哥那几年也不是没有试过,却只敢给我配保命丹;医术比不上呈越哥哥的呈毅又能有什么样的法子。”
“所以你素来不喜洛城却来了洛城的原因就是因为尹呈越吗?你想趁着自己还活着多看看尹呈越吗?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放下了他。”
“哥哥,我不能见呈越哥哥的,见到了上官就好了。。。为何你们所有的人都认定我放不下他?”
连衣将刚刚裴沁萱交给自己的瓷瓶交到淳于羽的手中,“这个是刚刚给你服下的药,相信少阁主,回去吧,回奥龙阁治病吧,小小姐。”
“连衣姑姑,你说什么?”
“这是尹谷主配的药,已经少有见效,相信少阁主,回奥龙阁治病吧。”连衣口中的尹谷主不是别人,正是去年接替尹苫成为新一任谷主的尹呈毅。
“我不想回去。”
“你生于斯长于斯,不念人情念景情,母亲的坟头期待你的一炷香。”淳于晔继续说道,“你曾说是奥龙阁给了你学识,爹爹和母亲给予你生命,生身之恩不能不报,养育之情不能不还。。。”
淳于羽攥着手中的瓷瓶,淳于晔的话一句一句的落在了淳于羽的心头,她的脑中想着自己那十三年在奥龙阁的日子。淳于熵虽然拿自己做哥哥的药引子,对自己不闻不问之外却将奥龙阁的阁子里开放给自己让自己遍览天下机密,着实为自己这五年来的行走江湖省去了不少的力气。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有五年的时间没有祭拜过裴凝珊了,这是最后一次拜祭娘亲的机会了。
“好,我报我还。我时日无多了,就陪你们回去看看我的娘亲。”
“回来就好。”淳于晔脸露喜色,走到淳于羽的面前抱着淳于羽,“我即刻写信给漠璇和彩月,让他们快些帮你打扫干净云选阁。”
“不用麻烦了,我是客,还是睡客房好。”淳于羽轻轻的推开淳于晔,“届时,我这个奥龙阁嫡女自会拥戴你这个庶子上位成为奥龙阁新一任的奥龙阁当家。”
淳于晔双眸含泪的看着淳于羽,随后将淳于羽抱得更紧,“我知道你是想用难听的话推开我们这些亲近的人,从你四岁到十三岁,整整九年的时间,你都未曾放弃过我这个身有眼疾的哥哥,我如今又怎敢轻易放弃我的羽儿,不管你的话语如何苛责难听,哥哥都不会介意的。”
淳于羽伸手抱紧自己的哥哥,她安静的没有再说话。
第68章 少年为主接家业()
过了五六天之后,淳于羽终于跟着淳于晔和连衣回到了自己已经五年没有回去的奥龙阁。
彼时的她一身雪衣,伴随着漫天风雪和身侧的两个人离开奥龙阁,举步维艰的度过了五年的时光。
此时的她一身素衣洁白如雪,长高了一尺多的她如今已经在身侧八尺之高的淳于晔肩旁。
府上的下人跪在院子里,一层一层黑压压的人头就这样低下头去不敢看主子。
他们终于来到了淳于熵的灵堂,淳于晔跪在堂前给自己的父亲叩头。
“父亲大人,晔儿终于把妹妹带回来了。”
淳于羽木木的站在淳于熵的面前,她盯着淳于熵的令牌看了好久,眼侧的清泪突然就这样被蜡烛熏过的热风吹了下来。她伸手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泪水。
凭什么落泪,凭什么?
淳于晔在旁边开口道,“妹妹,人死怨消散。我知道哥哥不该劝你以礼为重。。。”
“哥哥,我给你面子。。。”
淳于羽逼着自己给淳于熵行了一个大礼,白色的蜡烛和其上的火红火苗就这样倒映在一湖秋水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回来,算算日子,还有几个月,我也快要去找你了。”淳于羽倒吸了一口气,“愿下辈子你我毫无瓜葛。”
淳于羽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朝着灵堂叩了一个重重的头,眼中含着的一些泪水突然滴在了眼睛正对的地面之上,化作淡淡的痕迹消散不见。
“今日是淳于阁主出殡之日,也是新任阁主淳于晔上任之时。”管家窕纤开口道。
这时,淳于家的旁支淳于邀站出来反驳,“庶子当位,不合祖制。”
淳于羽朝着淳于邀微微行礼,身边的连衣提醒她这是淳于家的旁支淳于邀,旁支只有在奥龙阁阁主之位更替的时候才能到来,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羽儿见过堂哥。”
旁支的所有费用三成由本家负责,是而旁支有些过的好,有些仅仅靠本家的救济艰难度日。有些旁系因为不食嗟来之食早已和本家断了联系,现在留下来的旁系只有那么三四支,淳于邀便是其中较有力量的一支。
“堂妹有些憔悴,还是应该多注意一些身体。”淳于邀说完之后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淳于晔的身上,“世人皆知,淳于晔年少眼疾后复明,谁能担保他的眼睛以后不会出什么问题呢?”
“本家之事,轮不到外人插嘴。”窕纤开口道。
“说到外人?外人。。。”
淳于邀伸手指着淳于羽,“堂妹早已不是奥龙阁的人,今日家事可不该由被逐出奥龙阁的无关之人插手,尤其是一届女流之辈。叔叔乃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堂兄估计担不起这偌大的奥龙”
“怎么这火无端端又烧到了小女身上?堂兄既然要辩,那就与你辩一辩。”
淳于羽轻蔑的看了一眼淳于邀,手心攒浓着自己的手帕。
“小女是奥龙阁阁主的唯一嫡出孩子,太奶奶当年也是淳于本家唯一的嫡出孩子,她以女子之身掌管奥龙阁近乎三十年的时间得众人尊重,从那时起,奥龙阁的继承人便不存在任何的不让女子继承之说。小女被逐不假,可我只不过被自己的父亲逐出家门而已。于身份而言,小女依旧是奥龙阁唯一的嫡小姐,对于奥龙阁的事情,小女依旧有资格发话。”
“堂妹字字珠玑,还拿出太奶奶来压人。。。堂兄我还真。。。”
在一旁久未发声的淳于晔终于开口,“祖制有云,旁支不得插手本家事务,堂弟,可不要自己先违反了祖制;堂弟手中的生意在前几日败了两成,听说还惹上了官非。”
“在下的事情不牢堂兄费心。。。”
“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哪里来的面子敢在场上吆喝?”淳于晔一记凌厉落在淳于邀的身上,“五年前的继承人大典早已确立继承人是在下,你可是要违背老阁主?”
“你。。。”
“堂弟,你若是有本事就直接反,没本事就闭嘴。”淳于晔的一句话如同一声闷雷炸响。
“说的好。”
淳于邀一个招手,五十个高手顿时包围了整个灵堂。
“还真的是要反了不成?”
“既然这样,堂弟就怨不得我了。”淳于晔一个抬眸对上淳于邀,伸手拍了拍,屋顶上窜出来一百个弓箭手,“大不了鱼死网破。”
淳于羽看到了从门口缓缓而来的阿南,她立马让两个丫鬟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则蹲下身子将匕首拔出藏在袖子里面,随后挑了挑眉朝着淳于邀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去。
“现在双方谁也动不了,堂兄定是想要平安地护父亲大人一程才如此费心张罗,都是自家人,还是在父亲大人的灵堂之上,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堂妹以为如何?”淳于邀看着步步逼近的淳于羽开口道。
“堂兄许久未来奥龙阁,定是不知道阁中变化,等父亲大人的葬礼过后,堂妹给堂兄做个引路人带堂兄观赏一下奥龙阁的风景。”
淳于邀伸出匕首拦住淳于羽,“堂妹,刀剑不长眼。”
淳于羽站定之后看着淳于邀,掏出锋利的匕首朝着淳于邀的方向扔过去,淳于邀身侧的侍卫伸手截住了匕首。
就在这个时候,阿南在淳于邀的身后把刀子架在淳于邀的脖颈处。
“哼。。。”淳于羽走到淳于邀的侍卫旁边,“拿来,你碰脏了怎么办?世上只有一把,你可赔不起。”
阿南的力度微微加大,就快要割破淳于邀的脖子。
“给她。。。快给堂妹。。。”
侍卫只好把匕首还给淳于羽,淳于羽用帕子擦了好几遍之后放回刀鞘。
“哥哥,人交给你,如何处置随你?”
淳于晔一抬手,楼上的一百个弓箭手马上退了回去。
“灵堂不宜见血,堂弟,让你的人都走吧。”
“还不快走。”
五十个人面面相觑的不敢走,淳于羽看向他们,“走南边的路,机关少,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五十个人听罢马上离开,他们很是听话的选择了南路。
半个时辰之后,淳于晔看向阿南,“阿南,收剑。”
阿南没有动作,淳于羽开口道,“阿南,举了那么久,胳膊多酸啊,快放下。”
随后,阿南才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淳于晔面向所有来吊唁的宾客和在场的亲戚款款行礼作揖,他身上的气度颇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
“一场闹剧让诸位见笑了。在下不才,虽比不得父亲大人的经世之才,却愿以蜉蝣之力支撑整个淳于本家,成为新一任的奥龙阁阁主,希望不负父亲大人的嘱托,保住奥龙阁两百年的基业。”
窕纤和弄月在底下带着奥龙阁中的家仆和各方情报令主朝着淳于晔的方向下跪臣服,“吾等必定誓死效忠阁主。”
“时辰已到,出殡。”淳于羽一声高亢在灵堂响起。
淳于邀哼了一声想要拂袖而去,却被自己身侧的侍卫劝住了自己。
“公子可不要逞一时意气,淳于晔迟早是会出错的,缓缓图之方为良策。”
奥龙阁阁主的出殡仪式很是简朴,来参拜的只有药王谷的尹呈毅、尹苫和本该忙于朝堂乱局不该前来的上官鸿,这些人都是淳于熵的知己之交。
葬礼完成之后,所有的宾客原路返回,各处赶来的情报令主渐渐返回自己的领地继续收集消息。
淳于羽一个人留下来祭拜自己的娘亲,她伸手摩挲墓碑上面的几个字,“娘亲,好久不见。。。”
转眼已经是夜晚,淳于羽和淳于晔坐在正厅喝茶,探子传来消息,那五十个人已经在南边的路上无一生还。
淳于晔呼了一口气,“羽儿。。。我不明白,你怎么舍得让爹爹和我娘葬在一起,明明”
“娘亲喜欢了他一辈子,她一定愿意看到他和自己最爱的女子葬在一起,他不配在我娘的身边占有一个位置。”
“我放了淳于邀,你不会怪我吧。”
“哥哥,奥龙阁阁主做决定定有自己的考量,小妹提出一些建议,不知。。。”
“这么见外,有话直说。”
“奥龙阁的内院可以开始清除查了,一个从未来过奥龙阁的旁系究竟是从哪里知道奥龙阁内院的事情?我被驱逐是天下皆知,可是你。。。你有眼疾的事情统共只有这么几个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一点,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让漠璇和彩月着手清查,你呀,就别操心这些琐事了。”
“没办法,越来越像一个小老太婆了,成天罗里吧嗦的。。。”
这时候,下人来报,“丞相大人不肯走,他要求见小姐一面。”
“小姐累了,需要休息,不见。”淳于晔摆了摆手让那个下人下去通传。
“等等。”淳于羽叫住了那个下人,“丞相大人?莫不是上官骘。。。那。。。还是见一面吧。”
第69章 惊慌失措集信息()
随后,淳于羽让那个下人将上官鸿引到正厅。
淳于羽和淳于晔朝着上官鸿的方向微微行礼,“小女拜见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有礼了。”
“阁主之事,还请小姐节哀。”上官鸿开口情圣安慰淳于羽。
淳于羽说了同一句话,“二公子的事,也请丞相大人节哀。”
“旭儿困在他的胡同里,他选择自困,没人能够帮得了他,我们也只能忍痛接受了这个事实。”上官鸿无奈的回答。
“丞相大人请坐,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你和妹妹谈话了。”随后,淳于晔带着正厅的下人离开了正厅。
淳于羽指了指椅子的方向,“丞相大人,请坐下说话。”
“老夫来给你送样东西就走,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可老夫心疼犬子,便只能自作主张了。”
说着,上官鸿见自己手中的锦盒交到淳于羽的手中。
“这幅画,犬子已经藏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的,那日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地上,老夫看了一眼觉得与小姐甚是相似。”
淳于羽缓缓打开锦盒,待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惊的掉落了自己手中的画卷,那上面正是上官骘藏在自己书房羊皮地图之内的画卷,年岁的痕迹隐约看得出来一些,那个没有五官的轮廓赫然就是她淳于羽。
“北国重燃战火,卢大元帅在两天前传来消息已经战死疆场,卢暖临危受命成为新的主将。北国已经将北境的三座重镇纳入麾下,若是阚西再被攻破,便会”上官鸿突然不再说话,他在坐等淳于羽的填空。
“九安,接下来一定是九安。”淳于羽缓缓捡起地上的画卷,小心翼翼的卷动那张倾注了上官骘深不见底心血的丹青,“九安之后直通墨山,墨山连接岐山,岐山的九黎关一旦攻破便是直抵皇城,深入腹地,洛城。。。难保。”
“丞相大人被朝堂重事缠身还能亲自来吊唁远离洛城的家父,小女替家父多谢丞相大人的情谊。”淳于羽紧紧的攥着上官骘给自己画的丹青,“可是可是,这些朝政大事不该在小女面前提及,刚刚是小女多言了。”
上官鸿看了一眼淳于羽,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北国两家形同陌路的军事家族——贺风家和耶律家联手,慕容允这次的决心已经可见一斑。贺风家各个都是军师之才,久不出山,一旦出手绝不可能空手而回。澜沧将才本就不多,南境将领守防南国,边境的几个小国与澜沧的边界而难以调军,小姐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与深闺女子不同,小姐势必知晓老夫所言何意。”
淳于羽在一旁听着上官鸿的每一句话,她知道上官鸿的每一句话都在说着同一个消息——若不议和,此战最后的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战场的形势已经是白热化了,将士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而上官骘所说的最后一场战役,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若给骘儿写信,骘儿一定会很开心的,小姐可要原谅老夫多管闲事。”上官鸿在最后加了一句,“朝中事务缠身,老夫先行告退。”
“丞相大人慢走,多谢丞相大人相告。”
淳于羽本想在客房呆两天就走,可是淳于晔不愿意,总让连衣过来当说客,淳于羽熬不过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云选阁,这里和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模一样,书架子上干净如常。
可刚刚上官鸿和她之间的谈话却让她的眉头深锁,上官鸿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要圆上官骘多年来的念想。
“小姐,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了。”
一个小丫鬟蹑手蹑脚的替淳于羽取下自己的耳边的耳铛,转眼就要解下淳于羽的发带。
“不用,我自己来。”淳于羽缓缓放下自己的发带,靓丽的乌黑与身上的素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小姐,你真好看,可是脸色怎么那么憔悴,可是为老阁主的事情烦心。。。”
淳于羽掏出上官骘给的紫玉和秦墨磊给的墨玉玄铁长命锁摆放在梳妆台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将那块墨玉玄铁交给了小丫鬟,“将这个锁在后院的礼品房吧。”
“这锁真好看,简单大方,小姐怎么是不喜欢吗?”小丫鬟意识到自己失言,“奴婢这就去。”
淳于羽拿出自己身上的那块白玉佩,发现那两块玉佩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过上官骘的紫玉图案却是一直大雁驮着一只没有精气神的大雁,隐约可见那大雁脚边的一些裂痕,似乎是特意弄上去的。
淳于羽不禁多想,那上面的裂痕是代表我手上的裂痕吗?他的观察力可真强。
淳于羽命一个小丫鬟取来一个画架,随后将上官骘未完成的那幅画轻轻展开架在上面,她轻轻摸了摸上面的墨迹,随后取过画笔和一个装满水的铜盆,按照铜盆中自己的样子往上面轻轻添画,一笔一情谊。
一个时辰之后,小丫鬟将铜盆和画具取走的时候看见上面的画像直呼,“小姐,你是在给自己画像吗?那发髻和五官真是一模一样。”
“我在添画别人的东西,迟早还是要送回去给人家的。”
看着那幅在自己手底下完成的作品,淳于羽没来由的想起了秦墨磊说的那句话——就算你多心猜到我要做什么,我也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
此去战事凶险,恐难有命回来,见见我最后一面也不可以吗?——上官骘也曾表露过这样凝重的神情。
秦墨磊说我能猜到?战事凶险?裴沁萱和秦墨磊的瓜葛?秦墨磊说不需多久便会让我当他的皇后?
“连衣姑姑,连衣姑姑,连衣。”
连衣急急忙忙的冲过来,“小姐,怎么了?”
“我要进阁子里面,我现在就要进去看看。”
连衣连连劝诫,“小姐在说什么?阁中大祭,按照祖宗规矩关掉阁子里,闭门谢客一个月,这两百多年来都是如此。”
“规矩道理我都懂,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稍有怠慢便是尸横遍野,人命就在旦夕之间。”
说话间,淳于晔已经赶到了淳于羽的身边。
“羽儿,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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