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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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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猫猫后遗症。
*
次日便是除夕,李砚不准他动,给他套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才准他出门。
陈恨扭了扭脖子:“之前是头疼,又不是别的什么。”
于是李砚帮他将大氅的兜帽戴上,狐狸毛边儿惹得他打了个喷嚏。
早起要先去见见陈温与徐醒。昨晚陈恨醒时,已经让底下人去支会过一声,叫他们不用担心,今日早起还是要去一趟的。
陈温看不见,碰碰他的手,又摸摸他的脸,摸得太久,李砚就把他拉回来了。
这辈子同徐醒从来都是君子之交,互相问过了好,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李檀从来都不待见他,因为他病了一遭,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总归不会一见面就要打架了。
依旧是排排坐着,让章老太医给把脉,给陈恨把脉的时间最长。
晚间一行人吃了顿年夜饭,散得也早。
对他们来说,一顿饭已经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也足够了。
临别前,章老太医给每个人发了压岁钱——两个铜板。
领过了压岁钱,各自便守各自的夜。陈恨抛着两个铜板玩儿,和李砚回了院子里。
晚上还落细雪,轻巧无声,他二人便拥着手炉,在檐下赏雪守夜。
陈恨的手悄悄摸进李砚的衣袖里,李砚便握住了他的指尖。
“很久没有讲故事了。”
“那就……”陈恨偏头看他,试探道,“给皇爷讲一个恶魔的故事好不好?”
李砚点头。
“这个故事要从灵魂的游历开始讲。”
“灵魂游历,如同一人御二飞马游历,一匹飞马象征意志,一匹飞马象征欲念。游历顺畅与否,要看两马是否驯良,御者是否驾驭有方。神仙凡人的区别便在于此。”
“灵魂的游历,随诸神分队巡行诸天。御术高明,且御良马者,飞于高天之外,得幸可看见所跟随的神仙的模样;御术低劣,御劣马者,也可窥见神仙一眼,但是锻羽毁地,泥塑肉身,魂附其上,堕入人间。”
“这是人的由来。”
“灵魂游历之时,窥见所跟随的神仙的模样,在人间便以神仙的模样寻人。看见与所跟随的神仙模样相似的人,会回忆起锻羽毁地的情形,很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陈恨挠了挠李砚的手心:“这是人的情爱之事。”
“其中有一种灵魂,全由欲念的马匹掌控,一看见神仙,欲念便抑不住了,恨不能把神仙直接掳走,这种灵魂自然堕入下界。”
“这是恶魔的灵魂。”
“……这位恶魔‘像明朗的暮色,非昼非夜’。”
“……于是他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少女塔玛拉。”
“‘于是他重又懂得为什么/爱情、善良和美是至宝……心中萌发的感情忽然间/用故乡的话语开起了腔/这莫非是个复活的兆头?’”
“于是狡黠的恶魔设下诡计,引来强盗,害死了前来迎娶少女的未婚夫。”
“恶魔在深夜对少女私语,‘他用一番勾引她的情话,作为对她的哀求的回答。炯炯的目光紧盯她的双眼,如火烧火燎。在漆黑的夜间’。”
“恶魔忍不住亲吻了少女,但是‘他的吻放出的致命毒物,霎时间渗进了她的胸膛。’”
“‘失败的恶魔满口诅咒/自己那些胡乱的梦幻,他依然留在宇宙中间,孑然一身,孤傲如常。’”
“皇爷。”陈恨凑近了看他,“故事讲完了。”
“嗯。”李砚攥紧了他的手,“你还有什么要讲的?”
陈恨回握他的手,直望进他的眼里:“第一件事,我不是神仙。”
“从前或许有点误会,我以为皇爷说我是神仙,是闹着玩儿的。”陈恨想了想,“我只在来江南的路上,扮过一阵子的半仙,招摇撞骗。但我其实不是神仙。”
“朕知道了。”
其实李砚偏执得很,陈恨一开始同他说灵魂游历的故事的时候,他就想到自己跟随的神仙就是陈恨了,现在也没变。
他就是那种欲念驱使灵魂的人,不愿意叫别的人也跟着陈恨,不愿意叫别的人也喜欢陈恨,恨不能把陈恨锁起来。
“第二件事情,皇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皇爷。”陈恨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皇爷不是恶魔。”
其实是的,陈恨从前同他讲过的故事里,有个叫希斯克利夫的人说:“……别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狱。”
他是从没有陈恨的地狱里来的。
但是李砚又应了:“嗯。”
陈恨捏了捏他的手指,再说了一遍:“皇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皇爷。”
李砚却问他:“你知道哪些事情了?”
“我知道……”陈恨顿了顿,终还是毫无保留,“全部。”
“做梦看见的?”
“是。”陈恨不好意思地说,“还有一件事情,得跟皇爷说一声。我死的前几年变成了陈猫猫来着,有时候可以变成人一小会儿……”
“怎么不说?”李砚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时候……就是你,不是做梦,也不是幻境?”
陈恨红了耳朵,轻声应道:“就是我。”
而李砚向他解释:“朕不是总在梦里对你这样的,只是那回喝了酒,你正巧碰上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陈恨摇摇脑袋,只道,“那时候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给皇爷留念想,随口答皇爷的话,弄出那个神仙的误会。还有另一个误会,迟了好几年,平白惹得皇爷难过,我现在回皇爷的话——”
“我心里有皇爷。”
李砚搂着他的肩,把他揽在怀里,碰了碰他的脸。
“皇爷一开始确实很凶来着,还经常吓唬人,前世更凶,有时候又偏执得像疯子——其实是我的错。”陈恨道,“还要谢谢皇爷,从很远的地方来找到我,重新把我捡回宫去。”
李砚问他:“这是夸朕?”
“算是吧。第三件事,既然我不是神仙——”陈恨抬起头,眼中亮晶晶的,“现在皇爷可以亲我。”
——恶魔狂妄已极,出言不逊,说道:“他是属于我的。”
“我把往昔的一切全丢弃:天堂和地狱全在你眼里。”
“我以非人间的激情爱你,这种爱是你所望尘莫及的:用永不止息的思想和幻念,用全部威力和莫大的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 皇爷把恨恨给我亲晕!
恨恨这个讲故事的技能终于发挥到了点上,我死而无憾惹
实不相瞒,诸君,我喜欢汉洋折衷hhh
不过恨恨讲的故事是两个故事凑在一起的,前面“灵魂的游历”(其实是游/行,我没想到这个词也不行,全变成了口口……)是柏拉图《裴德罗篇》里面提到的,后边“恶魔”的故事是莱蒙托夫的长诗《恶魔》,引文出自《恶魔》,希斯克利夫是《呼啸山庄》里的。都是风格模仿的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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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岁岁长安()
二月开春之后; 陈恨同李砚就要北上。
启程那日; 是陈恨去同庄子上一众人道的别。
走之前他还特意问了李砚:“皇爷真的不去告个别?或许有好些年见不到了。”
李砚垂眸; 陈温与李檀不见也罢,徐醒更不想见,章老太医近来同徐醒混得熟,况且昨日才见过,也不想见。
所以他道:“你去罢; 朕在门口等你。”
皇爷等着你,你得快些出来。
陈恨应了,生怕他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李砚又补了一句:“同徐枕眠只能见半刻钟。”
陈恨也应了。
先去找的陈温,陈恨叮嘱了他两句,随后问他:“同三爷不再见了?”
“不见了。”陈恨摇摇头,“上回一块儿吃了一顿年夜饭,足够了; 再多又要相看两厌了。”
陈温笑道:“方才我问他; 他也是这么说的。”
陈恨也笑:“最了解我的人,除了皇爷,就是我那几个斩不断理还乱的宿敌。”
与兄长道过别,陈恨转头去了徐醒院子里。
开春的时候; 章老太医便开始给他治病,这时候廊下正生火煎药。
章老太医坐在台阶上翻检药材,徐醒坐在炉子边,拿着蒲扇帮他看火。
徐枕眠。
陈恨心叹一声; 站在走廊外边朝他做了个深揖。
徐醒问道:“要回去了?”
“是。”
徐醒朝他招招手:“你来,我把东西还给你。”
他从袖子里掏出几只竹叶编的蚂蚱,朽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上了多少遍漆,尽数交还给陈恨,拍了拍他的手背。
“各自珍重。”
陈恨将蚂蚱收好,点了点头:“好。”
徐醒朝他笑了笑,转头往炉子里扇了两下风,炉火愈旺。
陈恨走后良久,章老太医问道:“怎么不把院子树上挂着的那个也还给他?”
徐醒似是没听见,衣袖隔着,掀起药罐的盖子看了看,药香缠骨。
他却说:“这是什么偏方?怎么还要三年?”
章老太医笑道:“你自己耽搁了好几年嘛。”
“以后不会了。”徐醒好难得地开了句玩笑话,“我现在开始教阿温拉二胡,等我的病好了,就带他出去拉琴卖艺。”
陈恨出去时,经过庭院前,院前一株青梅树生了绿叶,他一抬手就折了一枝下来。
李砚牵着马在门前等他,他将青梅枝子藏在衣袖里,背着手跑到他面前。
“皇爷快看我。”陈恨把空的双手放到他面前晃了晃,一反手,便从袖中掏出才折下来的青梅枝子,递到李砚眼前,又别在他的襟上。
他原本也没有练过这个,李砚一眼便看穿了,只是陈恨猫似的讨他的赏,李砚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夸他:“朕就说你是神仙。”
陈恨正正经经地摇头:“不是不是。”
他一直很在意这个,好像都是他的错,李砚才会把他当成神仙。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皇爷说他是,他就是。
*
近两个月的路程,回到长安时,已是四月底。
世人都道是忠义侯回朝,全不知皇爷暗中也去江南走了一遭。
忠义侯回朝那日,瑞王府的世子爷李释,率文武大臣在长安城城门外迎他。
陈恨换了侯王的衣裳,骑在高头大马上,本就生得好看,文人风流,好不得意。
只是后边跟着一驾马车。
对这辆马车,朝里民间众说纷纭。据江南知情官员透露,这里边坐着的是皇爷的替身,忠义侯爱慕皇爷不得,所以找了个与皇爷模样九分相似的人,捧在手心里,好不得宠。
类似流言陈恨有听过一些。那马车里就是皇爷,别人谁也不知道,也不要他们知道。
陈恨在城门前下了马,先与李释见礼。
李释还没来得及问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陈恨就远远地与镇远府的吴小将军击了个掌。
用气声喊他:“吴将军。”
吴端也用口型回他:“陈侯爷。”
陈恨朝他比手势,三根手指。
吴端点点头,眨眨眼睛,表示明白。
见过了礼,陈恨翻身上马,预备回宫面圣——谁也不知道,皇爷就在他身后的马车里坐着。进宫面圣,他想想就觉得好笑。
才进了城,不知道从哪里丢过来一个姑娘家的荷包,直直地飞进他怀里。
有了这一个荷包开头,也没人再管皇爷会不会生气,所谓坐在后边马车里的“替身”会不会生气,十个八个荷包从四面八方丢过来,全都砸到了陈恨的怀里。
陈恨不大好意思地抱着一堆荷包,抬头朝他们笑笑的时候,失手掉了一个出去,很快就被人捡走了,捡走了也不再还给他,那可是侯爷亲手丢出去的。
一条朱雀长街就行了足有半个时辰,经过忠义侯府的时候,陈恨刻意看了看。
重封忠义侯的时候他不在,听说侯府上下都修葺过了,果然也是这样。
牌匾题字是李砚御笔,金漆的,在阳光下晃眼得很。
骑着马径直到了养居殿殿前——这也是只有忠义侯能做的事情。
遣散了跟随的众人,只留下李释等相熟的人物,陈恨才掀开马车帘子,笑道:“臣恭请皇爷圣驾。”
李砚颇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握紧了,带回养居殿去。
高公公预备下了热水供洗漱,也预备下了点心:“可算是回来了,侯爷不在,养居殿的点心都没人吃了。”
“放了糖没有?”
“放了放了,老奴看着他们放的。”
陈恨嫌侯王礼服太重,先溜进内室把衣裳给换了。嗯,换的是李砚的衣裳。
他正系着腰带出来的时候,李释正同李砚回禀近来朝里的事情。
“……顺王爷前儿个就请旨去了西北,贺行被押回来之前他就走了。他不愿意,自个儿对着墙,砸烂了手,弄得血肉模糊的,还在牢里关着。”
这是他的另一位宿敌,来之前章老太医还惦记着贺行的手。他的手弹琵琶弹久了,落下些毛病。章老太医托随行的人给他带了药,现在恐怕,也用不上了。
此生也不必再见了,由他去罢。
陈恨坐到李砚身边,摸一块点心来吃,才吃了没两口,外边吴端便朝他动了动手指。
陈恨放下点心,悄悄溜出去,跑到廊外和他说话:“吴将军。”
吴端喊他:“陈侯爷。”
陈恨拍拍他的肩——其实是把手上的点心屑抹到他身上:“吴将军坐守长安有功啊。”
吴端也恭维他:“陈侯爷平叛江南也厉害。”
再问了他两句正经话,吴端最后同他说:“今晚子时三刻,咱们去喝酒,你可别忘了。”
“嗯?我什么时候说子时三刻……”
吴端朝他伸出三根手指:“方才在城外,你这手势,意思不是子时三刻?”
“这是初三。”陈恨再做了一遍这个手势,“这是五月初三,封侯祭天前一日。”
“今晚怎么不行了?”
“晚上出去疯跑,皇爷会生气的。”陈恨合拢双掌,道了一声无量天尊,好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没有人等你回家,你不懂得的。”
吴端作势要打他:“你这人,说好的……”
陈恨跑了,跑到一半还回头朝他比了个“五月初三”:“你记得啊,别忘记了。”
回去时,李释正讲到重封忠义侯的事情,见他进来,随口道:“那时候同侯爷说,我封你做忠义侯。果然,这回重封忠义侯的事情,是我操办的。”
李砚当即就要把他赶出去。
陈恨也拍了拍他的背:“念书去罢。”
连一句夸奖也没得到,李释愤愤地看了他一眼。
陈恨揉揉他的脑袋,笑道:“多谢世子爷,近来辛苦你了,回去歇会儿吧。”
他重新拿起案上没吃完的点心来吃,抱怨道:“忠义侯的衣裳又重,祭天坛的台阶又高,我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上回封忠义侯祭天的时候就差点摔下去了。”
李砚却问他:“你今日收的荷包呢?”
“让高公公帮忙收起来了。”
“几个?”
陈恨回想了一下:“大概有十来个吧。”
“又引得十来个人惦记了。”
陈恨挠头:“皇爷,我又不是银票,还净惹人惦记。”
李砚看了他一眼,按着他的脑袋,吃他唇上沾着的玉白糖霜。
*
五月初四皇爷携忠义侯祭天,五月初三陈恨跑出去,同朋友们疯玩了一整天。
不过是封个忠义侯,被陈恨搞得像成婚之前的最后一次自由活动。
吃了点酒,回去时又是很晚了。在外边见养居殿熄了灯,陈恨便以为李砚睡了,在西暖阁里洗漱过了,又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溜进去要睡觉。
其实李砚压根没睡,只点了案上的一支小蜡烛,李砚边看书边等他回来。
明早要穿的礼服,一件皇爷的,一件侯爷的,都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桁上。
陈恨看了一眼,便爬上床盖好被子要睡了。
“皇爷也快睡吧,明儿可累了。”
李砚吹了灯,亦是上了榻,把他拉进怀里:“喝酒了?”
“一点点。”陈恨按住他作乱的手,无奈道,“明日走台阶呢,不要了不要了。”
李砚蹭蹭他的脖颈:“等你等到大半夜,你一句不要了就算了?”
“明日明日。”陈恨忙道,“明日我穿忠义侯的衣裳。”
他没记错的话,皇爷喜欢礼服。
皇爷果然喜欢:“你记着,不许嫌重,一回来就换了。”
“自然自然。”陈恨好不正经地应了一句,“臣等着皇爷给臣脱。”
玩得疯了,次日起得早,他还没怎么睡醒,就被李砚从榻上提溜起来了,一众人等伺候着换了衣裳,又被迷迷糊糊地扶到了马上。
仍旧是糊糊涂涂的,祭天坛的下边,李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玉阶上走。
走到一半,他才想起来,这不太合规矩。
一般要李砚走在前边,他在后边跟的,可是李砚牵着他的手了——这一日,关于侯爷找了个“替身”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挣扎了两下,陈恨还在犹豫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系统的任务提示音。
又有新任务了。
他脚下一软,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李砚抓紧了他的手,把他再往身边带了带,低声道:“之前才说怕滚下去,果然。”
原来李砚是怕他摔下去,才牵他的。
陈恨心里想着任务,也不能打开任务面板来看一看,想想系统从前给他的那些任务,有点心慌。
得亏李砚牵着他。
后来忠义侯府设宴,文武百官来贺他。李砚放他一个白日的清闲,让他去招呼朋友。
被一众人等缠着,也不得闲去看一眼任务面板。
一直到了晚上,席散狼藉。
他站在庭院里,不知道该回宫,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
正犹豫的时候,李砚提着酒坛来找他。
这下陈恨没得选了。
两个人坐在檐下阶上吃酒,三两杯酒水下肚,陈恨觉着舒坦些了,便找了个借口,跑出去看任务面板。
其实想想,每回系统给他派不好的任务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场景。
他和李砚处得正好的时候,系统任务像王母娘娘似的就来了。
陈恨叹了口气,打开任务面板——
惊得下巴都掉了。
他来回把任务面板看了两三遍,好久之后才拢着手,磨磨蹭蹭地挪回李砚面前:“皇爷,昨晚上说我穿忠义侯的衣裳……”
李砚从来都随他的意:“随你喜欢,不愿意就算了。”
“没有,我是想……”
到底是了解他,李砚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陈恨抬起手,把宽袖子往上收了收,露出用红穗子绕了两圈的手腕,递到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系统演变史:起点系统1。0→晋江系统→起点系统2。0→最终版本:海棠系统(bushi)
如果喜欢的话,收藏一下作者吧~谁让大家都是仙女呢~(紧张jpg。)
当大家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已经淹死在学习的海洋里了,不出意外的话,13号回来更番外~还有心得体会(bushi)还有感谢感言(bushi)肺腑之言也在番外更完之后说吧~
向大家推荐一下预收(接下来从这两篇里挑一篇来开(害羞jpg。
《顾命大臣自顾不暇》
——一觉醒来,枕边人是要命的人
“朕膝下几子……五皇子狠戾,六皇子羸弱。唯七皇子温良恭俭,德才出众,可王天下。望爱卿……尽力辅佐。”
被老皇帝钦点的顾命大臣许观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直接来到了三年后。
龙床帐暖。
他揽着锦被偷笑,没想到七皇子原来也喜欢……
“你醒了?还来吗?”
——被老皇帝以狠戾一词评点的五皇子萧贽掀开锦被,如是道。
《我仙友多!我罩你!》
——本君竟忘了这世上有强取豪夺四字
仙君林信,人如其名,林信,临幸,爱美人儿。
某日吃醉了,连西山天池的“公鱼”都不放过,最终被罚历经千世情劫。
千世情劫之后,林信看破情爱之事,结交了一众仙友,日子不要太逍遥。
看见落单的仙君,林信立即上前勾搭:“诶,这位仙君,我仙友多,要不要我罩你啊?”
西山天池的“公鱼”顾渊微微垂眸,应道:“好啊。”
后来——
林信:“鱼兄,你就别再试探我了,就算现在你脱光了,把身上鱼鳞都剥了,我都不会动心的,而且我劝你也不要沉迷情爱之事。”
“那是龙鳞。”顾渊走近一步,脚尖抵着他的脚尖,低声道,“从前是本君纵着你,竟忘了,这世上还有强取豪夺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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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番外(1)画烛()
这一年的除夕; 陈恨才只十七岁。
晨起问安祭祖,晌午歪在榻上歇了片刻,林姨娘温声把他喊醒:“恨奴; 该起来了; 不是还要进宫么?阿娘做了点心,你带进宫去给你那位侍读朋友。”
陈恨揉了揉眼睛; 从榻上爬起来,伸手就要去够挂在榻前的衣裳。
林姨娘动作快些; 拣起外衫; 抖落了两下,就给他披上了; 又问:“这个料子穿着还算舒坦吧?晚上天冷; 多穿两件?”
“嗯。”陈恨低头系紧腰带; “阿娘,我晚上会回来的。”
林姨娘帮他扯了扯衣襟:“不用赶路; 同朋友们多玩一会儿再回来。”
陈恨下榻穿鞋,又拂了拂衣摆:“等会儿我过去; 跟大娘说阿娘病了,今日晚饭就不过去立规矩了。晚上我早些回来,陪阿娘守岁。”
“不用。”林姨娘起身,提起大氅,又给他披上了,“立规矩是阿娘该做的,习惯了。”
“今日除夕; 阿娘也歇一歇罢。”陈恨偏头,蹭了蹭兜帽边儿的兔毛,“我去同大娘说就是。”
见她不语,陈恨又忙道:“我想吃阿娘做的栗子糕,一回来就想吃,所以阿娘今晚不许去立规矩。”
林姨娘垂首应道:“好,夫人要是不应,你也不要强扭着来。”
“我有分寸。”临走前,陈恨把腰上挂着的玉饰摘给她:“今晨在府里得的赏,给阿娘收着。”
不等她推辞,陈恨又道:“我爹摘下来给我的,阿娘收着吧。”
林姨娘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终还是点头应了。
北风正紧,还下着雪,陈恨裹着大氅出了门。
他去大夫人院子里时,正遇见兄长陈温,便一同出了府往宫中去。
“离亭。”陈温翻身上马,一扯缰绳,驱马往前走了两步,“今晚你在宫里守岁?”
“我回家陪阿娘……姨娘。”
“八爷会放你走?”
“一早就说好了,今年宫宴散后去太子爷府上,肯定也是在太子爷府上歇了。到时候我再走就好了。”
陈温抬手将他的兜帽往下扯了扯,转头看见长街那边驱马走来的徐醒,骑在马上朝他做了个揖。
陈恨因背对着,也是转过头才看见他,行了礼便转回脑袋,问陈温道:“那兄长呢?去三爷府上,还是回家?”
陈温但笑不语,转头却问徐醒:“枕眠怎么打算?”
徐醒亦是不答。
在宫门前十来步外下马,陈恨眼睛尖,远远的就看见前边那个将要进门的就是镇远府的吴小将军,把缰绳塞给兄长,俯身团了一个雪球。
趁着宫门前侍卫盘查进宫腰牌的时候,陈恨放缓步子靠近,预备把雪球从他的衣领里塞进去。
吴端习武,警觉得很,抬手就挡住了他的手:“幼稚。”
啪叽一声,陈恨把雪球丢到他脸上。
吴端骂他:“幼稚!”
守门的侍卫厉声道:“不许喧哗。”
进宫之后,陈温与徐醒去寻皇三子李檀,陈恨与吴端便去明承殿寻李砚。
门外伺候的小太监接过他们解下的大氅:“爷才从长乐宫同皇后娘娘说话回来,这会子正歪在榻上翻书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陈恨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身跑出殿外,又团了一个雪球。
吴端低声笑道:“你倒是敢?”
陈恨道:“你看我敢不敢。”
他捧着雪球进了内室,李砚确实是歪在榻上,手里还拿着本书,却也不看,或许是听见了外边人说话的声音。
宫中的侍读腊月二十五就回家去了,陈恨这个没良心的,在家一连窝了好几日,从不入宫一回。李砚赏了他几回东西,也绝不进宫谢恩。
所以李砚盯着他。
而陈恨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挪着步子走过去,把手里的犯事工具——一个雪球——放在了榻上的小案上。
“臣原本想给爷捏个兔子的。”陈恨补道,“绝对不是想塞到爷的衣裳里。”
兔子。
李砚还是瞧着他。陈恨莫名有些别扭,把从府上带来的点心也放在了案上:“府里做了点心,这是给爷带的。”
李砚不紧不慢道:“不是说捏个兔子吗?”
陈恨正把捏好的兔子捧在手心,专心给它画眼睛,李砚又似随口道:“怎么这几日都不过来?”
“臣派人去问循之,用不用一起过来一趟,循之说不用麻烦,今日来就好。”
那时吴端正凑过去看陈恨点兔子眼睛,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抬眼看见李砚的目光,刀剑似的,弱弱道:“规矩确实是这样的。”
陈恨点好了眼睛,把兔子捧给李砚:“爷还要几只?我再做几只?”
“不用,就要这一只。”
*
晚上宫宴散得晚。太子李瑾年才二十,是朝野上下,人人称道的太子爷。
他身边世家子弟芝兰玉树,沈御史府的大公子沈绛最入他的眼,是常年陪在身边的。
太子李瑾出来时,正遇见皇六子李渝。
李渝的母妃是胡人,前些年便去了,他还有个妹妹,兄妹二人一同在贵妃膝下长大。
不大合群,身边从来只有一个弹琵琶的乐师贺行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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