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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不下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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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仆从,紧随其后。

    “表小姐带来的人,安排在东厢房。”

    翠竹吩咐着身旁的一个小厮,一瞥眼看到彩云站在廊檐下,垫着脚尖往这边望,心中不由地怒气横生。

    一行人进入后院,自有翠竹安排妥当。

    对于翠竹安排的宅院,姜孟尚有些出乎意料。因为翠竹竟将她安排在顾贞观院子的旁边,几乎是站在院门口一抬头,就能看到院内动静。

    诸人安顿停当后,午饭单独送到各人房里。

    洛西园自在院中,教东庭练武。

    姜孟尚则徘徊在自己院子里,两个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着对面的院子。

    直到傍晚时分,顾贞观提着一盏琉璃灯,缓步从外头走回来,姜孟尚才飞也似的从自己院中飞出来。

    顾贞观进门时,早有小厮告诉了他。姜孟尚的到来,倒的确令他大吃一惊。

    “孟尚妹妹,多年不见,越发出息了,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顾贞观一见面便语带责备。

    幸而,脸上始终荡漾着笑意。

    要不然,姜孟尚可能真的会当众哭出来。

    “表哥,我……”

    姜孟尚嘴巴瘪了瘪,压抑心底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顾贞观自是知道这个表妹的,笑道:“方才听他们说,到了放晚饭的时节,你还不赶紧先过去,钟叔定是为你预备下了红茶酥。”

    姜孟尚一听,喜上眉梢。

    原来表哥还记得自己喜欢红茶酥。

    她笑着点了点头,一面疾步往里院走,一面又往顾贞观手上的琉璃灯打量起来。

    顾贞观叫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琉璃灯,似有赞叹之意,便笑着解说道:“这是城郊琉璃坊特制的灯盏,我今日特意托人制了这一盏莲花的,准备送给洛姑娘作礼物。”

    他话锋突然一转,道:“洛姑娘和你,已经见过了吧?”

    原本因那特制琉璃盏而吃味的姜孟尚,突然听他这么一问,俊脸郝色顿现。

    “见过了。”

    她低头半晌后,又抬眸凝视他手中莲花琉璃盏,神色犹豫而忐忑。

    “表哥,这琉璃盏真真好看,我从前都没见过……”

    顾贞观闻言恍然大悟,忙歉然道:“今日不知孟尚要来,所以没有提前替你定制一盏。这样,等明日咱们去城里瞧庙会时,让阿茗带你去琉璃坊挑一个。”

    他见姜孟尚神色犹豫恍惚,便又补充道:“阿茗你认识的,小时候你差点打伤他鼻梁,你吓得哭了一夜,那个阿茗,记得吗?”

    却不料姜孟尚神色更冷了。

    洛姑娘便是亲自去定制,特意托人做来的新年礼物。见自己也欢喜,却是打发个小厮去带自己买。还巴巴地提醒自己年少时的莽撞失手,误伤了那小厮。

    由是,心里妒火顿时大盛。

    她低眸沉默了一会儿,脚步却是不停,紧紧地跟随在顾贞观身后。

    果然不出所料,这哪里是什么“贵客”!

    猜想得到验证的时候,她如鲠在喉。

    顾贞观一径走到洛西园院子里,却见院子里言笑晏晏一派热闹景象。顿时,他的心情便如春风拂面般舒服起来

    “好身手!”

    看到洛西园亲自向东庭演练了一套剑法后,顾贞观不由地鼓掌喝彩起来,琉璃盏在他手中来回晃动。

    一旁的姜孟尚眼角微酸,当年她在表哥面前大秀武艺时,表哥可是如父兄般呵斥了自己一顿……

    “顾大哥回来了!”

    洛西园闻言,一回头看到顾贞观那张令人舒服的脸,心下一阵激荡,三步并作两步,跑至他面前。

    这一日似乎有点久,洛西园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惦念顾贞观,有些过头了。

    以至于,姜孟尚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都犹未知晓。

    姜孟尚心里如何不恨,这两两相望的眼神,眸底夹杂的柔情,她盼了多少年,心里自是一清二楚的。

    “今日可有不舒服?睡的可好?顽的可好?”

    顾贞观一开口,便是柔声询问,这一日过的妥帖否。

    洛西园自以为没有什么,只依例答了几句。

    听在姜孟尚耳朵里,却是激起了滔天妒恨。

    她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

    一只手拉住了顾贞观提灯的右手。

    她扬声道:“洛妹妹,快看!表哥准备了一盏琉璃灯做新年礼物。”

    顾贞观和洛西园同时疑惑地看向了姜孟尚,笑的春风满面的脸。

    这张脸,五官精致,清丽中透出一丝端庄,的的确确是一个十足的美人。

第168章 探身世孤女下江南(63)() 
顾贞观一愣,旋即笑吟吟将琉璃莲花灯,举到洛西园眼前。

    “这是琉璃做的?”

    洛西园满眼里都是惊艳赞叹。

    顾贞观点头,正欲介绍一番,身旁的一个声音却突然抢占了先机。

    “这可是姑苏城郊琉璃坊造的,难得的好东西呢!”

    说话的正是姜孟尚。

    洛西园从顾贞观手里接过琉璃灯盏,正细细地打量观赏。

    姜孟尚也就着她的手,端详了这琉璃灯盏一番。

    “好倒是好,就是不及原来送嫂嫂的那盏,碧绿盈盈的,浑然通透。到底是赶制的,终究次了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如遭雷击。

    这话听着不轻不重,犹如闲话家常。

    知道内情的人,俱都感慨起来,连姜孟尚这般刚直的人也学会了话里藏刀的机锋本领,这世道果然是变了。

    洛西园见顾贞观脸色变幻,似是有些哀愁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担心他会受将蒙受影响,容易多想,遂自然展颜一笑。

    “世上哪有一摸一样的东西,最顶级的煅剑师都不可能造出一摸一样的两柄剑。当然,同是稀世宝剑,你爱这个我却觉得那个更好,这也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顾大哥送我的,便是一块木头我都是欢喜的紧。”

    这般宽慰疏解,顾贞观心领神会,朝她含笑点了点头。

    姜孟尚见状,却是轻笑一声。

    “说的也是,表哥送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

    她说着便伸手去摸那琉璃灯盏,眼中忽而换了一种神色。

    “表哥老早也说过要送我一盏琉璃灯,可惜我为了给表哥惊喜,竟忘了提前说一声,以至于,这回只单做了你这个,我的还须明日另外寻匠人定制。可真真是让人难过啊!这可是我最最喜欢的琉璃灯,我都等了六年了……”

    顾贞观脸色一白,立即打断她:“孟尚妹妹!”

    饶这么说下去,不知她还要扯出些什么来。

    “表哥,我……”

    姜孟尚忽然又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倒是令顾贞观和曾经见过姜孟尚的人,俱都吓了一跳。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哪里还是原来那个性情刚直暴戾的姜家大小姐啊!

    “洛妹妹,我今日才进府不久,便听她们个个赞你慷慨大度,不如你将这个先让与我,待明日表哥命人再做一盏给你,可好?”

    正当众人心中唏嘘不已时,姜孟尚忽而又转而向洛西园笑了起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这姜家大小姐,果然进益了,眼下这连环招用的颇有些水准!

    洛西园闻言,果然脸色差了几分,原本对姜孟尚略有些好转的印象,消散的十分彻底。

    这话她如何答?

    若不同意,落得个小气不通人情的话柄,若同意,定是要负了顾贞观一番好意。

    她略一思索,便朝姜孟尚笑道:“我家素来有个不成文的家训,那便是别人送来的礼,决计不能还回去,或者转送她人,所以十分抱歉,不能成全你了。”

    她话锋一转,继而朗声笑了起来:“不过,我看姜姐姐实在喜欢这个,不如这样,我明日派东庭去给你买个十个八个,权当新年贺礼,可好?”

    顾贞观闻言,似是放下心来,亦是朗声一笑,道:“洛妹妹可真真是大方,到底是我小气了,若是肯多出些钱,给你做上两盏,此时匀上一个给孟尚妹妹,岂不就两全其美了!”

    此刻,姜孟尚嘴角虽然牵动了,但脸色却是铁青。

    她朝顾贞观点了点头道:“表哥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亦只是和洛妹妹顽笑呢。”

    毕竟是相识多年的表妹,顾贞观便替她圆场。

    “自然是顽笑,可是也帮我诓出了洛妹妹是个土财主的事实,明日庙会,可得好好盘剥一番才是!”

    一院子的丫鬟小厮,俱都笑了起来。

    ……

    大年初二。

    一大清早,天还未擦亮,洛西园便爬了起来。

    她东奔西走,唤醒了许多人。

    顾贞观说,大年初二有庙会。

    她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今日,心情尤是激动!

    东庭见她高兴,遂也早早地起来,预备下各种出门要带的物什。

    顾贞观带着洛西园、东庭、姜孟尚还有周梅一道,于辰时便打马出发去姑苏城了。

    路途虽不远,但是大太阳底下冰雪消融,道路极不好走,若是带着翠竹等人,那必定要坐马车,估计要入夜才能到了。

    几个会武艺的,单骑一马,一路极速往姑苏城而去。

    不过晌午时分,顾贞观便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姑苏城的庙会,从午时开始,一直持续到戌时左右才停止。

    白天里多是杂耍戏台子,还有各色诗文棋画逗乐会友的场子,吃喝玩乐也算是应有尽有,到了晚间便新增了灯会这一项,各色花灯,奇形异状惟妙惟肖巧夺天工,直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顾贞观带着数人,穿街走巷,来到了一条名叫栖梧的小巷子里。巷子尽头伸出一道黄边红底的旗子,旗子上头写着“王记”两个大字。

    姜孟尚奇道:“表哥,这里头能有什么好吃的?”

    顾贞观微微一笑,侧首回答道:“这家王记,开了三十年了,从来没挪过窝,味道也从来没变过。”

    姜孟尚闻言,忽想起一件事,脸上闪现一阵欣喜。

    “表哥,这家可是小时候,在无锡老家,你给我和慧姐姐悄悄带卤鸡脚的那一家?”

    顾贞观笑着点点头,有些感慨道:“是啊,那时候你才九岁,慧娘才十五……”

    姜孟尚眼神闪闪发亮,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关于她所珍视的过去,表哥总算是记得一些,尽管这记得也多是源于慧娘,但终究有这样一段,也是强过其他人。

    果然,洛西园正走着,无意间侧耳听到这段对话,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

    慧娘,她是知道的。

    顾贞观的结发妻子,曾经挚爱情深,他们有过怎样的过去,洛西园心底大约有一些影子,但人家毕竟已经故去,所以倒没有令她有什么不舒服。

    但是这个临时插一脚进来的姜孟尚,是怎么回事?怎么也连带着她还拥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

    这却是令人她心里突然变化了想法和感受的最根本原因!

第169章 探身世孤女下江南() 
慧娘,她是知道的。

    顾贞观的结发妻子,曾经挚爱情深,他们有过怎样的过去,洛西园心底大约有一些影子,但人家毕竟已经故去,所以倒没有令她有什么不舒服。

    但是这个临时插一脚进来的姜孟尚,是怎么回事?怎么也连带着她还拥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

    这却是令人她心里突然变化了想法和感受的最根本原因!

    洛西园低头,沉默着跟在众人身后,等到了店门口时,她突然加快脚步。

    倏然间,便坐到了刚落座的顾贞观对面。

    身旁正准备落座的姜孟尚,一下子气的满脸通红,哽着脖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西园转头,冲姜孟尚一笑,宛如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望着她道:“姜姐姐,从那么点小的时候,就和顾大哥相熟了,料想也定是同桌吃过不少饭,我这不日就要回洛阳了,便将这位子让给我,可好?”

    姜孟尚气结,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好眼巴巴地望着顾贞观求救。

    原来洛西园一进门便注意到,这家店面极不宽敞,每张桌子,恰恰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对面而坐。

    所以她连轻功都使上了,为的便是将顾贞观对面的座位从姜孟尚身旁抢走。

    既然过去是你炫耀的,那么现在就不能匀点给我?

    洛西园心中暗暗起了些醋意。

    顾贞观原本听了她的话,大为意外,从来英气豪爽的洛姑娘,竟然做起了这等拈酸吃醋的好笑样子。

    后又看到姜孟尚投过来的眼神,他方才醒悟,自己正处于她二人的“斗争漩涡”顶端,能否酿成一道“祸事”……

    他有些头痛,伸手抚了抚自己太阳穴。

    “孟尚妹妹,先过去和东庭坐一桌吧。我去催老板快点,你等下尝尝跟你小时候吃的味道比,可有什么变化没有。”

    这番圆场打下来,顾贞观心内在默默流汗。

    好在姜孟尚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低低应承了一声,便转身单找了个桌子坐下来。

    临走时眼底虽隐隐有愤恨之意,但是仍旧是一派乖巧懂事的模样。

    洛西园心中突然爽快起来,用手持着筷子,敲打起空碗的边角来。

    不远处的姜孟尚,眸光黯淡,冷哼了一声,低声自语道:“果然是个叫花子出身!”

    她昨日上午自从见过洛西园之后,便派了人去查洛西园的背景信息。

    这家小店场面虽不大,但是凡出品必是精品,味道果是一绝。

    姑苏当地的名小吃,洛西园几乎都吃了一遍,直吃到肚子圆滚滚的才作罢。

    众人吃够了都自觉地跑至店外等候,独姜孟尚一人坐在顾贞观和洛西园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贞观“探讨”这些小吃的味道。

    ……

    姑苏城,大年初二,白天的人还是略少。

    庙会虽然热闹,但大多人都还在去丈岳家百年的路上或酒席上。

    洛西园等人,在顾贞观的带领下,看了几出戏,几场杂耍,又去买了些小玩意儿。

    姜孟尚只顾缠着顾贞观问东问西,其状在洛西园看来,直如一只多嘴多舌的鹦哥。

    顾贞观却也是好脾气,不论姜孟尚问什么,他都一一回答,且面色一派温柔。

    洛西园看在眼里,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量着,这顾大哥和姜孟尚,曾经还有过哪些开心的回忆。

    越想越堵,却又不好说出口。

    最后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跟东庭和周梅,道:“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们别跟着,等天黑时,咱们在阊门汇合。”

    东庭经历几番意外后,本不打算同意,却被周梅拦住了。

    “少主且安心去散散,没事,咱们天擦黑便在阊门等着,这十里山塘的灯会,可不是一般的精彩,少主可别误了时辰。”

    周梅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对洛西园轻轻点了点头。

    自家少主,好不容易开了窍,难为翠竹姑娘这一番辛勤努力了!

    洛西园朝二人点了点头,便恍若心神离体板,飘远了。

    等顾贞观回头时,却发现洛西园不在,顿时吓了一跳,赶忙问东庭。

    原本已经十分熟稔的东庭,顷刻间变得异常生疏和客气起来。

    只有个周梅,却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着道:“少主一个人不妨事,她不过是去散散心,顺便还有些小事要处理,公子不必担忧!”

    最后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跟东庭和周梅,道:“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们别跟着,等天黑时,咱们在阊门汇合。”

    东庭经历几番意外后,本不打算同意,却被周梅拦住了。

    “少主且安心去散散,没事,咱们天擦黑便在阊门等着,这十里山塘的灯会,可不是一般的精彩,少主可别误了时辰。”

    周梅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对洛西园轻轻点了点头。

    自家少主,好不容易开了窍,这可是难为翠竹姑娘这一番辛勤努力了!

    顺着阊门往上走,便是十里山塘街了,夜幕降临时,天气虽冷下来了,但人却比白日里增多了数倍,热闹非凡的景象,一直到虎丘塔下,方是终点。

    此时河溪沿街的店铺都亮起了灯,十里山塘被妆点的璀璨一片。各色商铺,沿街推车叫卖的小贩,河道上停摆的花娘,连成一派热闹的盛世景象。

    洛西园信步而走,怀揣着各种心事,眼角余光随意着陆,根本无意于各色热闹新奇的人和事。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如此伤怀之感。

    小小的心中,填满了酸酸楚楚,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哀愁。

    与眼前灯红柳绿的热闹,显然有些格格不入。

    途经一个卖灯笼的店铺时,那老板见她一个绝色妙龄少女,神色呆滞地走到自己摊位门口停下时,不由地疑惑地走上前去,问道:“姑娘,这里有各色灯笼,玉兔灯、锦鲤灯、莲花灯、应有尽有!如果姑娘有另外想要的,可以告诉鄙人,就算不能现做出来,鄙人也可以在这留面上画出来。”

    洛西园神思被他一言打断,遂抬头打量了一眼店铺老板。

    这人却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白面短须,一身青色棉袍,神色光明磊落,举止间是一派读书人的气度,全然没有一点市侩的俗气。

    洛西园见他亦在疑惑地打量自己,遂笑问道:“有莲花灯吗?”

第170章 探身世孤女下江南(65)() 
洛西园见他亦在疑惑地打量自己,遂笑问道:“有莲花灯吗?”

    她想起顾贞观送自己的那盏琉璃莲花灯,如今她再回赠他一个纸糊的莲花灯,不知他可嫌弃?

    洛西园想着,抿嘴一笑。

    那灯铺老板,忽地被她这一笑引得有些发痴,半晌没有回答。

    “老板?老板?”

    洛西园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轻声唤了几遍。

    那老板醒神后,有些歉然。

    “抱歉,姑娘貌比天人,鄙人唐突了。”

    他坦诚地解释着自己内心的惊艳,神色略定了定。

    “姑娘方才说的是什么灯?”

    洛西园本就于容貌这等事上就不上心,又见这老板如此磊落,更是不以为意。

    她往店内探了探身子,笑道:“我原本是打算买一个莲花灯,现在看你这里头各色的都有,倒叫人眼花缭乱了。”

    灯铺老板神色微滞,似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略一沉吟,道:“这莲花灯着实太普通了些,而且素净,这大节下,姑娘何不买些彩头更好的灯来顽呢?”

    洛西园笑了笑,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见识见识他这里头都有些什么好顽的灯。

    她往里走了进去,店铺很大,果然看到了满屋子的花灯,各色形状,应有尽有。

    她由衷地赞赏了一番后,细细打量起每一盏灯。

    姑苏的能工巧匠果然是天下第一,这些花灯,个顶个传神绝妙,意态有趣,莫非都是那“香山帮”的人亲自做的?

    她轻轻伸手摸了摸一盏锦鲤灯,这灯做的十分生动有趣,不似其他人做的只是一个死物,完全看不出情态逸趣。

    “此灯,可有什么彩头?”

    那店铺老板见她伸眼神停留在鱼灯上头时,面色忽地一喜,又见她伸手去摸后来问自己,更是神色大好起来。

    “这灯名唤锦鲤,寓意年年有余,鲤鱼跃龙门……”

    洛西园扑哧一笑,将那鱼灯拿在手里,前后翻看了几遍。

    “我道老板家的会有什么特别的好彩头呢!还不都是那么些,与其他有何不一样。”

    她忽地眼珠一转,笑道:“我倒觉得,这锦鲤不像锦鲤,倒像是……一只山间鳜鱼!哈哈哈哈!”

    店铺老板闻言,顿时神色大变。

    “姑娘,缘何有此一说?莫非从前和鳜鱼相熟?”

    店铺老板似乎受了极大打击,竭力稳定心神。

    洛西园略敛了敛容,深觉这番笑,定是让这老板觉得有辱斯文了。

    “其实,我这时夸老板您手艺灵巧,将这锦鲤做活了,若锦鲤只像锦鲤,岂能传神,山间鳜鱼与我倒是不熟,但是你想啊,山间鳜鱼,定是比那池沼之中圈养的要灵动传神的多了!”

    听着洛西园胡编乱造的一派巧言诡辩,店铺老板素净的脸上,却是更加难看起来。

    过了一会,才长吁一口气,似是正在自我排解。

    “罢了罢了,既被姑娘如此谬赞,那鄙人便将这盏锦鲤灯送与姑娘吧!”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莲花灯,语气有些不快。

    “另外那盏莲花灯,姑娘若要,便要自己掏钱买了,莲花灯,一两纹银一盏。”

    洛西园好笑,这人真真是个怪人,说他大方吧,竟将一个小小莲花指灯,生生卖出一辆纹银的价钱;说他小气吧,那锦鲤灯明明是上等好货色,他却分文不取。

    “好,一两纹银,多谢老板好彩头!”

    洛西园掏出一两纹银放在架子上,提起两盏灯,转身欲走。

    其实,我这时夸老板您手艺灵巧,将这锦鲤做活了,若锦鲤只像锦鲤,岂能传神,山间鳜鱼与我倒是不熟,但是你想啊,山间鳜鱼,定是比那池沼之中圈养的要灵动传神的多了!”

    听着洛西园胡编乱造的一派巧言诡辩,店铺老板素净的脸上,却是更加难看起来。

    过了一会,才长吁一口气,似是正在自我排解。

    “罢了罢了,既被姑娘如此谬赞,那鄙人便将这盏锦鲤灯送与姑娘吧!”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莲花灯,语气有些不快。

    “另外那盏莲花灯,姑娘若要,便要自己掏钱买了,莲花灯,一两纹银一盏。”

    洛西园好笑,这人真真是个怪人,说他大方吧,竟将一个小小莲花指灯,生生卖出一辆纹银的价钱;说他小气吧,那锦鲤灯明明是上等好货色,他却分文不取。

    “好,一两纹银,多谢老板好彩头!”

    洛西园掏出一两纹银放在架子上,提起两盏灯,转身欲走。

    “罢了罢了,既被姑娘如此谬赞,那鄙人便将这盏锦鲤灯送与姑娘吧!”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莲花灯,语气有些不快。

    “另外那盏莲花灯,姑娘若要,便要自己掏钱买了,莲花灯,一两纹银一盏。”

    洛西园好笑,这人真真是个怪人,说他大方吧,竟将一个小小莲花纸灯,生生卖出一辆纹银的价钱;说他小气吧,那锦鲤灯明明是上等好货色,他却分文不取。

    “好,一两纹银,多谢老板好彩头!”

    洛西园掏出一两纹银放在架子上,提起两盏灯,转身欲走。

    “等等!姑娘!”

    灯铺老板焦急地喊了起来。

    洛西园疑惑地一回头,以眼神相询。

    灯铺老板亦是满脸困惑,又有些气恼。

    “姑娘,为何你非要买这莲花灯呢?我这寓意上好的锦鲤白送给你,又不花钱,何必再捎上莲花?这只可是一两银子啊!”

    洛西园一怔,这老板究竟是不是老板?

    这可是笔容易算的帐,倘或白拿走锦鲤,他便一毛也赚不着,不应该是努力劝她买下莲花才对?

    这世道是要变了吗?

    “老板,这盏莲花灯我是打算送给一个顶重要的朋友,所以必定是要买的,你若不肯卖,我便去别家买了。”

    洛西园晃了晃手中的莲花灯,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老板似是无奈,又添了几分气愤。

    “你、你、你,你这……”

    灯铺老板气结,素白面皮,迅速涨成了紫红色。

    “锦鲤送!莲花也送!送你,都送你!”

    他愤懑地将架上的一两纹银往洛西园怀里一掷,哼地一声,便转身往里走去。

    洛西园玉指轻转,一下子就接住了飞掷而来的纹银。

    看着他的背影,洛西园忽而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第171章 探身世孤女下江南(66)() 
这人,倒像是料定了她双手都拿了东西,还能接住银两一般。

    洛西园有些生疑,但见他转身走了,便也不欲纠缠。

    出门时一抬头,看天色已晚,忽想起和东庭周梅约好了戌时左右在阊门见面,心中大叫不好,戌时可能过了!

    于是乎,拔腿就跑,一路逛奔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

    眼见着阊门将近,忽听有人唤了一声“洛妹妹”。

    这声音是一个极温润好听的男子声音,才唤了一声,洛西园便觉得十分耳熟。

    “洛妹妹,我在这里。”

    循声望去,但见长街下的河道里,泊着一只乌篷船。

    船头立着一个锦袍少年,长身玉立,乌眉秀目,气度不凡,他腰间佩着一块美玉,双手负在身后,一双望着洛西园的眼睛,盛满了温柔与深情,眼底处偶尔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丝无奈与惆怅。

    洛西园一见了这张脸,心跳便漏了半拍,耳中仍听他在唤着洛妹妹,却是怔伥良久方回过神来。

    原来眼前美玉般的少年,正是李策风!

    “洛妹妹,我有话和你说,千错万错,但求你能听我细说几句。”

    李策风语意温柔,却是带了些焦灼。

    洛西园心中一动,脚步仍是没有腾移。

    此刻已是戌时左右,东庭和周梅必是已经在阊门等着了,不知顾大哥和他家青梅竹马的表妹现在如何了?

    但是此刻李策风就在眼前,离开洛阳后他的行踪,李家惨失父兄时他在何处,龙尾亭助着华山弟子重伤自己所为何来,这些,她统统都想听他如何解释。

    一个正雅君子,为何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李策风真的是遭遇了什么大事,才有此不得已。

    “说吧,我时间不多。”

    洛西园轻盈一跃,纵身跳至乌篷船头。

    语气淡淡的,神色也淡淡的。

    李策风望了她一眼,见她都不肯正眼瞧自己,心中一阵难过,脸上却还是温柔一笑。

    “咱们坐着说,可好?”

    语气近乎是乞求,由他这样容貌气度的人说出,竟是令人心中生疼。

    洛西园这才掀眸打量了他一眼,却见他绝佳容颜气度下,掩下了深深的疲倦之态。

    策风哥哥,似乎成熟了许多!

    当年意气风发、行为举止也常常憨态可掬的李策风,同样的容颜气度下,如今竟有了些许沧桑之感。

    莫不是真的经历过她所不知的大变故?

    如此想时,她已经转身坐进了窄小的乌蓬船舱内。

    她与李策风坐在草席上,在狭窄的空间里,四目相对,各自揣着万千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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