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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欢:总裁的替身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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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之航叼了根雪茄,慵懒的坐在长椅上,落地窗前印着的是一张阴沉的黑脸,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笼罩着一层浓黑的乌云。

    他用一年的时间将父亲手下的嗜血虫彻底踢出了宁氏,从今往后,金融帝国集团将真正由他监管。

    一年的如履薄冰,一年的运筹帷幄,当他真正站到家族赋予他的高位上,当他手里真正握有千万人的生计之时,他却没有想象中任何的一种兴奋之情。

    整整三天,集团所有员工都在应对警方例行检查时,他的心却根本不在这里,他一直在等一个电话。

    或许,他已经不在乎这个电话里面的任何消息,而是希望,企图,甚至是说服,他说服自己给她一个相信她的理由。

    嗡!

    手机震动了,屏幕上的名字不是他等了三天的上官毅,而是卓文茜。

    ‘马上回家。’

    简短四个字在宁之航看来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义务的通知,又或者是被迫而为之。

    卓文茜离开罗马那日,他也再没回过古堡,虽然沈安琪打爆了他的手机,可他根本懒得接,给刘叔打了个电话,他就直接关了机。

    回了明珠之城,刘叔说她离开了,他没有追问更没有追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去质问她,甚至他害怕听到她口中的任何一种答案。

    只是在他失眠了两夜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而结果,显而易见。

    其实,沈安琪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或许十年前的邂逅根本就是一个错误,而他因为一己私念一再的容忍她,是他一手促成了这个悲剧,如果卓文茜为此而恨他,也无可厚非。

    连续挣扎了三天,有时候他开始觉得自己连贾明轩都比不上,就如那日他知道凌儿下落时,连夜冲去了西藏,他感受得到那份爱有多么强烈!误解,仇视,怨恨,曾经横在两个人中间的所有问题都因为他那道奋不顾身的背影而消失殆尽。

    而他们呢

    宁之航第一次被一种用理性完全解释不清的情绪驱使着,以至于不由自主的挪动了脚步,甚至来不及理会上官毅的电话在下一刻拨了进来,他只记得她的讯息,他用三个电话终于换来了她一条讯息:她要他回家!!

    被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的正门厅口,在众人眨眼的瞬间,正处于媒体刀尖上的风云人物以200的急速飞驰而过,为他们留下一道绚丽的淡黄色云彩。

    5分钟后,到家,停车,开门,冲进大厅。

    进屋的一刻,宁之航愣了。

    母亲许曼芝悠闲躺在贵妃软椅上闭目养神,被刘管家告知已经失踪了两天的女佣秋儿神奇现身了,还端端跪在许曼芝跟前。宁之航眉角微蹙,带着丝狐疑,长腿一伸,进了主厅。

    “妈!”

    许曼芝慵懒的抬了抬眼睑,眸光闪烁着明显的不悦,纤手一抬,指了指跪地多时的女佣,没好气应了声:“问她吧”

    宁之航扫了周围一眼,空空的主厅既没有沈安琪,更没有卓文茜,就连母亲平日里从不离身的管事也不在,看来文茜的事已经惊动母亲了!还好,只是惊动了母亲!

    他大气一舒,直径坐到了长椅上,阴冷的目光终于落回了一身是伤的女佣秋儿身上。

    许是被宁之航面无表情的探视吓得惊了魂,秋儿苍白的脸上堆满了扭曲后的惊恐,一路跪爬到宁之航脚下,哀声祈求着:“先生,秋儿该死,秋儿冤枉了少夫人,少夫人改了契约内容,她没有出卖宁氏!”

    宁之航顿了顿身,随意点了支烟,并未对秋儿的坦白有丝毫动容,只是带着疑虑将眸光挪到了母亲身上。

    许曼芝眉角一挑,冷冷咬出几个字,“怎么,怕我屈打成招啊?不信你老婆,连你亲妈都不信了?简直混账!”

    话毕,许曼芝恶狠狠瞪了宁之航一眼,旋即起身,挪步进了电梯。

    一股极致的寒意从宁之航头顶徒起,以至于让他好半天都未回过神来!他一年没见的母亲一开口就对他喷火,他记得从进屋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啊!

    各种无奈各种凌乱

    嗡!嗡!

    从他离开公司到回家里,手机就没停过,取出一看,是上官毅。

    “”

    沉沉放下电话,绕在心里所有的疑虑解除了。

    沈家利用秋儿引诱文茜上钩,事后准备杀人灭口,被上官毅救了下,送回了母亲手里。

    因为事态严重,上官毅一怒之下黑了整个美国情报网络,盗用中情局的ip截了全美首脑集团的资料,从中找到了沈家与国内的所有通讯记录,专业术语对调篡改手法是宁氏独创的技巧,自然瞒不过上官毅的眼。

    只是还未等他开膛破腹,以死谢罪,宁之航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上官毅知道他死期将至了。

    砰!

    砸了手机,宁之航冷峻的脸上退去了所有的情绪,像是具被抽空了灵魂死尸,一步一步,爬上了旋转楼梯。

    从10点到22点,书房落地窗前的雕塑似乎真成了雕塑。

    曾几何时,时间是商机,更是战机!他就像加满油的马达,不顾一切向前冲。在豪门这座冰冷无情的牢笼里,他被动的,机械的履行着父亲授予他神圣的职责!

    之航,你的出生决定你永远做不了普通人,你是我儿子,是第一豪门的继承人,更是宁氏集团的未来。

    之航,我可以不反对你娶那个女人为妻,不过我要你以生命起誓,她的存在不能成为你的羁绊,更不能对宁氏造成任何威胁。

    时间静止

    一代枭雄,曾掌控全球经济命脉的宁氏集团主席,他的父亲宁耀伦在他大婚前一晚,让他跪地许下的承诺,而这个烙印将永世刻在他心底只能被封存,不能被遗忘。

    干涸的嘴角僵直抽了抽,源自心底的苦涩只能化作一抹苍白无力的笑。

    这就是他伟大的父亲,赠与他们的新婚之礼!亚洲王国的宏伟蓝图就这样被他扛上的肩膀。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变了,任何人都不配成为他的牵绊,任何人都没有觊觎宁氏的资格,包括他最亲的人。

    他知道她走了,在他回来之前她就离开了,他没有派人去找她,与其说是不想,更应该说是不能。

    有些事早在一开始就已注定,父亲的大礼让他真正拥有了她,可拥有的同时也正一步步的开始失去。

    丫头,原谅我。

49 变奏一,小绵羊() 
卓文茜拖着沉重的步子,沿着绿荫人行道,孤独的行走着。

    一路走来,她开始理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了,当血影子绑着遍体鳞伤的秋儿出现在宁家时,她应该高兴才是,至少秋儿的出现能洗脱她的嫌疑,可她的第一反应竟是慌乱逃出了家!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逃呢?

    现在回头想想,卓文茜发现她真的不了解自己了。

    孩子没了,她反抗,她挣扎,甚至曾绝望得想让血琉璃一枪毙了沈安琪,可她没有证据,她根本无可奈何。

    做了替身,她不屑,她鄙夷,甚至不惜设计出轨来要挟他离婚,可就因为他一句不爱,她所有的傲骨都软了下来,原来她爱得如此卑微。

    姑姑没死,她崩溃,她疯狂,甚至拿着他死对头的枪对准了他,可真当枪械走了火,她却方寸大乱得当场晕厥,原来她爱得如此决裂。

    卑微也好,决裂也罢,卓文茜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心甘情愿!可宁之航居然又一次把沈安琪带了他们的房间,还让她睡在他们的床上,在她封存对孩子的思念,在她抛掉了替身的耻辱,在她一心一意想要与他重新经营婚姻时,他竟然怀疑她出卖他!

    那一刻,她真的很失望,那种濒临毁灭的失望感,让她第一次想要真正的,彻底的离开他。

    一年了,她从温室的小雏菊变成了人人敬畏的豪门贵妇,她不怕沈安琪的挑衅,不怕魔域门的牵制,但她憎恶感情的背叛与人格的质疑,毫无疑问,她高高在上的丈夫已经戳破了她的底线。

    在这场替身妻的闹剧中,婆婆说她赢了,她却笑得苦涩无比,真的赢了吗?

    应该说现在的卓文茜是清醒的,因为心痛了,所以想离开了!只可惜这份痛还不够彻底,还没有被她最爱的男人狠狠挖出心脏,再用利刃一刀刀撕裂成碎片。

    到那一刻真正来临时,卓文茜才知道现在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滴!滴!

    亮眼的金橘色r8停在她身边,车窗下映出范诗芸一张颇为憔悴的脸,卓文茜微愣,芸姐一向是时尚的宠儿,今日的她不仅素颜,眼睑下还泛着哭过后的猩红之光。

    “上车!”原本甜美的声线明显沙哑了许多。

    不作他想,卓文茜直接上了车。

    一路上,无意中扫了芸姐几眼,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住的攒劲,直至泛出苍白的骨节,卓茜大致了然,能让一个自控能力不错的女人轻易就泄露情绪,一定是感情的事!

    只是让她有些吃惊,虽然和上官毅接触不算太多,可她知道这对黑白配都不是会轻易许下承诺的人,不过看着眼前平静得有些不正常的芸姐,卓文茜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他这几天一直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第一天是香水味,第二天是口红印,第三天,呵!一个晚上没回来!直到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呵呵!”

    范诗芸努力维系的淡漠一瞬间崩塌了,眼泪盘旋在眼眶里,她好强的狠狠撕咬着唇瓣,极力抑制着涓涓热流倾盆而落。

    “芸姐”

    卓文茜的第一直觉是不相信,准确的说是不可能!可看着哀伤满溢的诗芸,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口,莫名的心酸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我在他衣服里找到了这个,你应该认识!”

    望着范诗芸递来的血色徽章,卓文茜紧缩的瞳孔倏然蒙上层冰冷,那枚小小的血骷髅散发着无穷尽的魔力,脑海中又一次浮现了那张妖孽般的冷颜,永远都带着魅惑众生的笑魇。

    小绵羊:为什么你身上的东西都印着血骷髅?咦?这个徽章是什么?给我玩玩!

    鬼帝:这是血魔印!喂,小绵羊,千万别碰血骷髅的眼睛,它会吃人的哦。

    小绵羊:切!又骗我!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嘛!

    鬼帝:你是小绵羊啊,我的血宝贝是不会伤害你的。

    小绵羊:

    鬼帝:

    轻轻抚着血魔印,卓文茜干涸的眸子里拂过一抹忧伤和酸楚,这枚徽章不是他的,血骷髅的眼睛没有那么耀眼的嗜血光泽。

    耳边奇迹般飘荡着他的叮嘱,下意识,指尖听话的避开了对眼睛的触碰。

    因为其他人的血宝贝,不认识小绵羊。

    猛地摇了摇头,晃得那些不该留下的记忆,卓文茜淡淡一笑,随手将徽章扔到一边。

    “这枚徽章应该是他执行任务之后的战利品,不会和什么女人任何有关!”

    毕竟,上官毅是世界顶级杀手,没有人能用任何方式将他收买,即便是门徒遍布世界各地的魔域门除了暗杀他,根本不可能将他收为己用。

    再说,他上官毅是什么人!敢直接向魔域门鬼帝宣战的狂徒,他怎么可能会背着宁之航和魔域门的人有来往,绝对不可能!

    “血琉璃住哪儿?我想见她!”

    范诗芸倏地冰冷的话让卓文茜明显一僵,很多人都说被爱情伤害的女人会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可芸姐却是个例外,她的目的很明确,认定的事也不会因为对方是魔域门的人而有任何改变,可是卓文茜害怕了,她不想让身边的朋友再去招惹魔域门。

    “姐”

    “文茜,当我求你!”

    爱情有时候真会让人陷入癫狂,哪怕是豪门望族的大小姐,也会抛掉身份,不顾一切奋力往火坑里跳,还好只是去找血琉璃,应该不会有事,斟酌半响,她最终点头答应了。

    市郊,40层花园洋房。

    血琉璃是魔域门里唯一不会藏于暗处的血滴子,她说她不怕暴露身份,因为这世界上能杀得了她,没几个。

    砰!砰!砰!

    范诗芸憔悴脸上写满了紧张,而卓文茜一如既往的淡定着,血琉璃一向神出鬼没,家对她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

    轻轻碰了碰范诗芸的手肘,卓文茜无奈耸耸肩,走吧,没人应!

    咔嚓!

    正当二人转身准备离去,门开了。

    身着黑色吊带的血琉璃无力探出了头,那张魅惑众生的绝美容颜布满了阴云,远比憔悴的范诗芸虚弱的多。

    “琉璃”卓文茜难以置信。

    卓文茜的出现她并不意外,牵强的扬起一弯浅笑,却在看见范诗芸的一刻僵住了!枯竭的眸子闪过一抹暗沉,把着门沿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过两天再去找你!好吗?”沙哑声线带着极致的疏远。

    血琉璃半身倚在房门上,轻微颤抖的手背攒紧了门沿,下意识对卓文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走!

    然而,脸色剧变的范诗芸狠狠一脚踹开了房门,浑身无力的血琉璃险些跌倒在地。

    “姐”卓文茜后知后觉,一脸空洞。

    “geous…gardenia,是她的味”

    一道黑影在卓文茜来不及看清的瞬间已冲到范诗芸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活腻了吗?”

    血琉璃的声音阴冷如寒冰,布满青筋的手越嵌越深,范诗芸只觉血液倒流,四肢疲软,命悬一线。

    “琉璃,住手!住手!”卓文茜慌乱冲上前,揪住那只手,摇曳着。

    也就在那一刻,一道殷红在血琉璃身侧蔓延而下,汩汩滴落在大理石板上,汇成一朵朵刺眼的血玫瑰。

    “你受伤了”

50 变奏二,鬼帝现身() 
“你受伤了”

    卓文茜猛然抽开手臂,眸光中闪烁着极致的诧异,她才离开几日,他们都怎么了?

    砰!

    血琉璃松手,范诗芸倒下,落地的一刻骨骼与地面的碰击声响蔓延升空,久久飘散不去。

    卓文茜怒了,妍眸森冷,青筋暴跳的拳掌狠击在玻璃桌上,咆哮之声空前震耳。

    “有谁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第一天认识吗?血琉璃,芸姐的体质能跟你比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杀了她!还有你芸姐,我带你来找血琉璃不是让你跟她动手的!”如花的脸蛋上堆满了戾气,突如其来的狠决有着巨大的力量将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极速冻结。

    气场!无与伦比的气场!

    第一次,见证了她从小绵羊锐变成贵妇的两个女人被卓文茜从头到尾震慑住了。

    一张冷冽如地狱修罗的脸,带着妖艳与凌厉并存的魄力。

    别样的摄魂。

    呵呵

    倒地的范诗芸忽地嗤笑起来,在这静谧得空虚无比的国度里,她一声笑显得既可悲又可笑,无力站起身,她吃力的走到玻璃桌前,沉沉放下那枚徽章,转身离去。

    这一幕,根本不在卓文茜的预料之内,而桌上耀眼的血魔印在这一刻,变得刺眼至极!

    血魔印?她怎么可能还有血魔印?她不是脱离魔域门了吗?血琉珠绝对不可能让她带走魔域门的信物!

    “这徽章是你的吗?”卓文茜的声音阴冷,带着浅浅的质疑,还有一丝徒然而增的薄怒!

    “不是!”

    简单两个字,陈述着一个既定无比的事实。

    坚决如斯是她一贯的个性,卓文茜心中有数,只是这屋里的香味太过销魂,让她沉醉的失了魂。

    几步冲上去抓起徽章,指尖狠狠的戳向那双血眼。

    不要

    血琉璃猛然回神,指尖内旋即多出两根银针,砰一声响,卓文茜慌张别过头,仅仅是眨眼的瞬间,她手里的血魔印就被飞来的银针定在了身后的墙上。

    卓文茜混乱的脑子忽地被一股巨大的旋风席卷抽空,而那醉人的香水味却一次次冲击着她,强压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她不自觉的退后一大步,笑容不经意浮上她的嘴角,疏远而讥诮。

    “geous…gardenia!没错,是这个味道!”紧抿的唇瓣艰难的一张一合。

    卓文茜那直达心底的眸光让血琉璃莫名的心慌起来,眉头紧蹙,渐失焦距的干涸眼眸下意识瞟了眼卓文茜侧面的白墙,拽紧的拳掌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而遍地的血玫瑰也由浅变深,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走!马上走!”

    血琉璃抬眼的一刻,渐红的瞳孔闪烁着嗜血的杀气。

    杀气!卓文茜已经不记得血琉璃最后一次瞳孔变色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可她震撼了,震撼到支离破碎!

    血琉璃竟然想杀她!!

    唰!

    来不及躲闪的银针狠狠划过卓文茜的左颜,一抹鲜红飞溅四处。

    “走啊噗”一声嘶吼过后,血琉璃仰天喷血,顺势跪倒在地。

    一行热流融着股股血迹蜿蜒滑落,卓文茜惨淡一笑,竟可怜的笑出了声来,呵呵!好!她走!

    最后看了眼跪地的血琉璃和她肩胛的伤口,她愤然拭过寒泪,拼命逃离了现场,再也未曾回头。

    卓文茜离开了,而对着血琉璃的那面白墙打开了。

    墙后是密不透风的禁闭空间,正中间的高背椅上,男人饶有兴致的回味着刚才嗜血惊心的一幕!禁闭空间由特殊材质的制成,在外看只是普通墙面,在内却能看清听清外面的所有。

    男人悠闲的右腿叠加在左腿上,修长的指尖提着半杯红酒,微薄的唇瓣轻扬,勾勒出的笑带着极致的戏谑与阴邪。身着淡蓝色纯手工成衣,单排扣样式的立体裁剪,再配上男人那双闪烁着湛蓝色光芒的瞳孔,将男人源自骨髓深处的贵气与霸气天衣无缝的融合在了一起。

    妖孽般精雕细刻的五官下有着不容妥协的完美曲线,而眉宇间散发的邪气却是极致的可怕,纤长深邃的蓝眸意味深长的圈住前方跪地的黑美人,遍地殷红在他眼中肆意的燃烧起来,只有鲜活的嗜血能让他兴奋。

    “魔域门的顶级杀手血琉璃,居然接不住上官毅十招!看来,你已经不配成为他的死对头了!”男人戏谑的笑着。

    啪!

    男人手里的玻璃杯坠落,狠狠碎满一地。

    “你也不配再成为魔域门的顶级杀手了!”鬼魅的笑魇,癫狂的杀气,两者近乎毁灭性的结合在了一起。

    嘭!

    血琉璃直径蜷伏在地,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黑幕尽头,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婀娜多姿的女人双臂环胸,款款走到男人身边,“找到上官毅了,随时可以动手!”

    男人大手一挥,制止女人即将下达的诛杀令。

    似笑非笑盯着鲜血淋漓的黑美人,阴冷的声音响起,“血琉珠,你觉得血琉璃是真打不过上官毅,还是她故意失手放走那个贱婢的?”

    血琉珠微怔,扫了遍地的黑血一眼,欠了欠身,回应着:“不知道!”师妹!对不起了。

    她一直深爱着这个男人,哪怕他从头至尾都在利用她的爱,她也无怨无悔。

    倏然,男人嘴角上扬,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

    “带她回魔域门,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保住她的手!”话毕,男人身后的黑衣人匆匆上前,架起已经晕厥的血琉璃离开现场。

    男人轻佻的把玩着银色火机,直盯着大理石板的黑血,嗜血蓝眸中闪过一丝冷绝:血琉璃,你以为自废你的黄金手臂,就能真正脱离魔域门,让我放了你吗?哼!

    “鬼帝!”血琉珠瞪大了眼,“血琉璃已有异心,为什么还要救她?”白皙的美颜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男人眼睑微垂,懒散的眨了眨,冷哼道,“她毕竟是你师妹,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男人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说得出这几个字,早已嗜杀成瘾的魔域门门主居然会对一个叛徒有恻隐之心,真是可笑!

    “消息传过去了吗?”男人低沉的声线徒起,额间划过一道罕见的皱褶,事情进展得似乎不太顺利。

    血琉珠点头,回应道:“嗯!不过宁家老爷子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宁许曼芝回来了,估摸着是她把卓文茜的事压下了!”

    “你觉得一个女人能压得住一个男人?”鬼帝冷冷一笑,言辞相当不屑,“能扳倒我那魔鬼老爹,坐实第一豪门的宁家老头可是只老奸巨猾的秃驴!看来,火候还不够!”

    “鬼帝的意思?”血琉珠盯着鬼帝的目光日益放出精光,这个男人的魅力让她太震撼了!

    鬼帝蹙紧了眉,机械的动了动脖子,低沉的声线忽地增了份玩味,“让沈安琪来见我!”

    “那,席慕娟呢?”血琉珠声线明显降低,带着一丝莫名的后怕。

    “她还有用,暂时留着!”一贯阴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是!”血琉璃眼中的诧异一闪即逝,连连点头。

    待她的背影消失于黑暗,鬼帝缓缓直起身,蓝眸中充斥着满满的狠决与戾气。

    修长的身子一步步挪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久违的阳光就在他眼下,缕缕金光浮在他精致的酷颜上,格外的魅惑,诱人。

    只是他讨厌阳光,讨厌温暖,讨厌与此相关的一切!狠狠一掌按下窗沿的按钮,却因瞳孔下多出的那道熟悉的白影而停止了行动。

    艳阳照拂下的女人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站立的位置,左颜的殷红早已干涸,宛若一朵妖娆的蔷薇花在女人绝美容颜尽情绽放着。

    小绵羊

    男人愣住了!他没想到卓文茜还留在这里,他更没想到当年的小绵羊刚才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一年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虽间隔了40层高楼距离,虽然她根本看不清他的存在,可她那张脸,一直留在他心里,也依然有足够的力量让他心里的恨意倍增。

    是的!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51 变奏三,邪王墓() 
人工群岛,邪王墓。

    野草遍布,荒芜人烟,直升机的螺旋桨声打破了入夜的寂静,百里之内,狂风席卷。

    上官毅直立于野草中央,面色凝重。

    在距离地面10米的位置,宁之航直径从机舱里跳了下来,立体如雕琢般精致的五官宛若蒙上了一层阴冷的寒冰,将方圆百里的野草悉数冻结,眉宇间每一寸皱褶都散发着极致的杀气,即刻迎上的上官毅不由得狠狠一颤,宁之航甚少会给人窒息般的压迫感,看来那人的出现点燃了他积蓄已久的怒火,战争要开始了!

    “他几点入境的?带了多少人?接着去了哪儿?”口吻一贯的深沉,听不出一丝波澜。

    “下午三点,一个人都没带,没有回魔域门,直接去找了血琉璃!”上官毅实话实说。

    宁之航微怔片刻,笑容拂面,轻佻而薄凉,“这么快就沉不气了,看来你把他激怒了!”

    上官毅嘴角一抽,眼眸微眯,一丝凉意从背脊窜起,满腔的调侃带着丝愠怒,若不是他跟宁之航多年交情,保不住还真会以为宁之航是为他这招引蛇出洞而夸他呢!

    见他半响未吱声,宁之航干脆停了脚步,侧过身瞅着他那张乍青乍红的鬼脸,好看的眉角肆意挑高,“你和血琉璃,昨晚干什么去了?”

    唰!

    上官毅那张鬼脸即刻白了屏,“我,我这还不是为了将功赎罪啊!!”咬咬牙,愤愤挤出一行字。

    要不是他一时抽邪风,没查清楚就把卓文茜的事说了出来,激化了这小两口的矛盾,他用得着故意接近血琉璃,从她手里把秋儿救出来吗?明知道血琉璃是鬼帝安插在卓文茜身边的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他当然不会去捅这个马蜂窝了,这不明摆着抽了鬼帝一个耳光嘛!

    宁之航撑着下颚,饶有兴致打量着他,“将功赎罪用得着出卖色相,以身相许吗?”

    草!上官毅怒了!

    无数条黑线压在额上,气得他没心没肺,直接就跟宁之航杠上了,“就算是我脑子被驴踢了,让你两口子有了矛盾,这也不能全怨我啊!你不也怀疑她了吗?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懂不!!”

    推得那是一干二净,说得那叫理直气壮!

    砰!

    宁之航快得看不清虚实的一拳,狠狠赏在他脸上,痛得他一个踉跄,跌后了好几步。

    “你的口才是越来越好了啊!”宁之航眯着眼,藏着眼角的怒意,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了,“放你一天假,滚回去处理好你的私事,我要是听到什么不爱听的风声,你就等着我执行家法吧!”

    靠!

    上官毅的脸刷一下变包公,什么叫他不爱听的风声?宁之航这也太腹黑了吧!居然拿家法威胁他!

    不过他听得出宁之航说的是他和芸儿的事,虽然他自始自终都没表态,可不说话就是默许,默许就是同意呗!吃痛的闷哼一声,揉着淤红的嘴角,上官毅猥琐一笑,喷了他一脸,“我现在就回去跪搓衣板,等芸儿消了气肯嫁给我了!你就等着叫我一声姐夫吧!还执行家法,哼!没门!”

    话毕,一道白影瞬间飞了出去,吃了宁之航一拳,他可没兴趣再吃一拳,三十六计,走为上!

    姐夫?

    宁之航沉着张黑脸,风中凌乱!

    “王!”全身黑衣西服的男人从正厅走了出来,见宁之航愣在原地,即刻走上前,颔首鞠躬。

    宁之航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微点点头,迈着长腿先进了大厅。

    一年前,宁之航在明珠之城东面的深海域上人工修建了一座连山群岛,从半空看,外形恰似一座巨型坟墓,因而被称之为邪王墓,是宁之航手下血影子的总部基地,整个基地由山顶而下延伸至深海域数千里,乃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岛屿。

    为了能与魔域门抗衡,宁之航更是豪掷重金,在全世界各地的军事基地上挑选顶级特工,上岛后经过上官毅的魔鬼摧残,死伤已过半数,留下的便是如今签下生死状誓死效忠宁之航的血影子,实力绝对与魔域门的血滴子不相伯仲,而邪王墓的成立只有一年,并未引起世界特工组织的关注,这样的被忽视无疑为邪王墓的发展排除了相当的不必要的窥视与干扰。

    “王,鬼帝离开一年多,魔域门各分门门主早已盘踞一方,他们内部已经大乱了!”司徒楠一路尾随宁之航进了书房,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话意明确,这时候动手,最好!

    宁之航望着窗外,黑幕下的海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就将暴风雨来临的之前,那么宁静,那么安详。

    随意点了根雪茄,宁之航懒懒应了句,“内部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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