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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请包庇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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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步步靠近,那寒意就愈盛。林艾的视线周围都是白白的一片,她知道,是因为她的睫毛上结满了白色的霜。

    不过是几平米的小房间,她却像是走了几十平米那么大。某一刻,周围风声顿起,雾气渐散。她感觉到脚边好像有一个东西,凭触觉,她认为是一个人。

    顷刻间雾气全散了,消弥殆尽。

    她慢慢垂眸,这么一个动作就像是放慢了十几倍般,她终于看清了地上的人。

    “妈?”空荡的房间里,小女孩儿的声音是如此突兀。

    她变得矮小了,现在的她才十岁。

    她完全不受控制地朝地上的女人扑去。这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大概保养得好,皮肤白里透着红润,潜意识她知道,她的母亲已经死了,可是就在梦里,就在此刻,她看着女人,她哪里是死了,分明只是睡着了而已。

    “妈!”小女孩带着哭腔,不断拉扯着妇人的身体,可触到的却是刺骨的冰冷。

    她的母亲是被冻死的,被关在冰冻库里活活冻死的!

    有冰凉的液体从小女孩的眼眶中滑落,泪水连成串儿,不断拍打着女人僵硬的身体。

    直到小女孩感觉妇人的身体不再那么冷了,她才愣愣地起身,有些不解。房间里,竟然有了第二个人的呼吸。那么清晰,那么近。

    小女孩儿捂着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喃喃道:“妈妈?”

    妇人没有应声,可是她的胸膛已经有了起伏。

    “妈妈!”小女孩儿的声音不再是绝望,带着三三两两的欣喜和惊讶。

    妇人睁开了眸子,看着眼前小女孩的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温柔。

    “我的宝贝女儿。”妇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小女孩顿时掉了眼泪。无论她长多大,她永远都是妈妈的宝贝女儿。

    “嗯!”她将泪水连带着口水含糊着应下。

    “孩子,你过得好吗?”妇人直起身,将她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妇人的手依旧冰凉,但是抚在小女孩的背上却是那么暖和。

    “我过得很好。”她听见自己稚嫩的声音回复。

    妇人笑了,一如当年模样,狐狸眼眯成一条缝儿:“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小艾,照顾好自己,妈妈要走了”

    “别走!”她拽住妇人的手臂,柔声说,“妈,我今天结婚,我要嫁人了。”

    她低声的诉说,就像是一个乖巧别无二致的小孩子。

    妇人笑得依旧开心:“你选择的,自然是好的。妈妈支持你!”说着,妇人就松开她,站起身来。

    小女孩敏锐地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雾气。

    “妈!你要去哪里?”她紧紧抓着妇人的衣服,语气带着慌张。

    “妈妈要走了呀,小艾,答应我,照顾好你自己。”

    “别、别走。”她低声挽求。

    可妇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她挣脱小女孩的手掌,朝雾气弥漫的地方走去。

    “不准走。”小女孩眼中早已经是血红一片,她死死拽住了女人的手臂,她脸色阴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然而眼前白光一闪,手上一松,她张开手掌,空空如也

    “怎么了?”钟意笙端着粥推门进来,就看见林艾猛地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怅然若失看着自己的手心。

    “发生什么了?”见她没有回答,钟意笙放下碗,坐到了她的身旁。

    林艾回过神来,她手放在了钟意笙的手心里,自己闭了眼,再睁眼,血红色悄然褪去。

    “没什么,刚才做了一个梦。”

    钟意笙摸了摸她的脸,没再问下去:“饿了吧,我端了粥。”

    林艾闻到屋子里的粥香,这才感觉到是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她小口小口喝着粥,心里却始终在回放刚才梦里的画面。她真的没办法挽回很多东西,她不是万能的,她只是一个人

    婚礼十二点正式开始,走过程序后,大家都落座吃席。钟老爷子坐在首桌,林艾、钟意笙、顾兮都在此桌落座。大家话都不多,宴席上安静极了。

    刚坐下不久,秦刚走了过来,附在钟意笙耳边轻声说:“老大,陈蓝茵混进来了。”

    说实话,秦刚到现在还是挺可惜陈蓝茵的,但是也只是可惜而已,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没人逼迫她。他虽有心拉她一把,但也爱莫能助了。

    “老大,她在饮料里下了药,被我们发现了,已经处理掉了。但是我怀疑她还有后招。”

    在饭桌上说话也不算是个事,钟意笙找了一个借口,和秦刚去了一楼厕所。

    “你怀疑她身上带了炸、药?”

    “嗯。”秦刚脸色严肃,点了点头。

    “怎么说?”这种东西应该很难得到吧。

    “今天我才知道她原来购买了一批*。我怀疑她将*带进来了。”

    “她人呢?”

    “派人监视着,目前没有什么特殊举动。”秦刚老老实实的回复。

    钟意笙沉吟片刻:“继续盯着她,她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她可是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陈蓝茵那个人,怎么会为了报复别人让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

    她现在有的身份是先生的女儿,多尊贵的身份,不是么?一旦与先生相认,她就从山鸡变成为了凤凰,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钟意笙猜对了,陈蓝茵的确买了*,但她没有傻到真的一命换一命,在她心里,自己的命重要多了。

    何况,她的后招也不止是这个

    几乎所有人都落座,大家拿起筷子,都不客气。钟家这次请的厨子来准备午餐,听说是五星级酒店请来的大厨。于是大家迫不及待动了筷。

    然而,首桌这边却几乎没人动筷。

    林艾本都拿起了筷子,然而她心口一震,脑海中响起了一道警告:“请慎用!经检测,该食品中含有对人体有害的因素。”听到了超脑的警告,林艾立即放下了筷子。

    离她最近的顾兮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低声问:“怎么了?”

    林艾没多说,只告诉他:“别吃东西。”

    顾兮经历过那么多次暗杀,自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随即,他眼角微垂,扫向其他桌正吃得热闹的客人们。这些人都是些重要人物,那个背地里作怪的人胆子倒不小。

    顾兮握紧了右拳,有人在林艾的婚礼上捣乱,就相当于在他的头上作怪,他能高兴起来才怪。

150陈蓝茵认祖归宗?() 
顾兮抬眸去看钟老爷子,他正端坐着品着茶,进来老爷子身体不好,没什么食欲,因此老爷子也没动筷。

    钟意笙对钟老爷子介绍的顾兮是一名商人,是林艾父亲在美国那边提携的人才。在钟意笙的说辞里,林爸爸对顾兮极好,因此顾兮也算是半个林家人。

    顾兮起身,为老爷子和林艾各倒了一杯茶水:“天热,喝点茶解渴。”

    林艾不动声色接过,此时钟意笙回来了,在钟老爷子和顾兮闲聊的空当,林艾凑上钟意笙耳边,将菜里有问题的事情告诉了钟意笙。

    “所有菜里都有?”钟意笙不清楚林艾是怎么知道菜里有毒的,但是此刻他对于林艾的说辞没有任何怀疑。

    “嗯,我怀疑是洗菜、炒菜用的水有问题。”

    想来也是,如果每一盘菜那人都下毒,还没等她下完,就被人发现了,因此最简便的方法就是在自来水里下毒。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用下毒这么老旧的方法,林艾皱了眉,眼中闪过幽深的光,既然她心情不好,有人撞上枪口,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钟意笙神色也是严肃极了,他猜想会出乱子,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重要人物?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钟家也就完了

    联系到这一层,钟意笙沉下眼睑,余光扫向乔装打扮混入会场的陈蓝茵。他和秦刚早知道孔彦辉将陈蓝茵放出来,也知道陈蓝茵会进会场,之所以没阻止,是因为将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比放在不知名的角落安全得多。

    自从上次陈蓝茵买人想要先jian后杀林艾的时候,他已经对陈蓝茵动了杀心,这次陈蓝茵的行为,再次让钟意笙熄灭的杀意升起。

    “好,我知道了,你别管这事,高高兴兴做新娘子就好,我会处理的。”

    要不是因为林艾头上有头饰,他又忍不住触摸她柔软秀发的欲望了

    林艾点了点头,轻声回应。

    钟意笙又上厕所去了他叫来秦刚和白重楼。

    “时刻注意陈蓝茵,宴会一结束,就把她带过来不,找个机会,就将她控制住,越早越好。”他说到一半,改变了主意,夜长梦多,他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对了,最近军部是不是研发了一种解毒药?”这话是对秦刚说的。早在很久之前,医学专家根据医学药典研制出了能解百毒的药丸,都到了现在,这一技术应该更加精研了才对。

    秦刚想了想记忆里好像是这么回事,又听钟意笙说:“这次所有菜品里都被下了毒药,我需要你们将一份带去测验检测出成分,是否为什解毒丸可以解除的。”

    “下毒!?”白重楼和秦刚闻言俱是一惊,他俩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在所有菜品里下毒!这凶手真是个人才!此时,情势危急,白重楼和秦刚分工,一人去查菜品,一人监视陈蓝茵。

    钟意笙刚回到座位,一桌人还是没有动筷,钟老爷子似乎是喝腻了茶水,他终于放下了茶杯。

    “喝了这么久茶,是时候该吃饭了。”

    话音刚落,大厅门口处竟有人进来,看身形是个健壮的男人。看清来人脸庞,竟有客人站了起身,嗫嚅着嘴唇,他刚想开口喊人,却被这男人看穿了意图,男人朝他摆摆手。

    此人自然明白,男人不想招摇,于是低声试探地说了句:“先生好。”果然见男人和煦一笑,此人得了先生的笑容,兴奋地搓了搓手。

    听见此人对来人的称呼,陈蓝茵顿住了,她抬眸,高大的中年男人刚好从她落座的桌旁走过。她分明听见了自己胸腔里抑制不住的心跳声!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亲身父亲,当代华国政皇――欧阳烈!

    而她根本就不姓陈,她本姓欧阳,政皇的私生女,政皇唯一的女儿!若是她能认祖归宗,那么她将一跃枝头当凤凰,成为全国追捧的对象。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呼吸加速,心跳加快!

    “先生,您来了。”

    被唤作先生的男人,正是欧阳烈,他摆摆手,让钟意笙别这么拘谨,随后,欧阳烈将目光移向高座上的老人,神色谦恭地问好道:“钟将军可还安好?”

    钟老爷子回:“一切都好,政皇费心了。”

    欧阳烈歉意地笑笑:“政务繁忙,本该早点来探望”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钟老爷子打断:“政皇本就该以国事为重,老爷子我待在家里,闲来无事喝喝茶,钓钓鱼,也过得舒心惬意。”

    闻言欧阳烈莞尔一笑:“这也是了,我若退休,能有这样的生活,人生也无憾了。”

    欧阳烈率先叉开了话题,看向林艾:“这就是林家的小姑娘吧,十多年没有见,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听这熟络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欧阳烈与林家是世交呢,然而记忆里,她也只见过欧阳烈两次。

    “先生中午好。”林艾站起身来,不卑不亢道。

    见她这反应,欧阳烈毫不避讳地夸奖:“嗯,长大了,也懂事了。我以前和你爸爸聊过几次,每次他都会说起你,让我都忍不住想要养一个女儿。”欧阳烈这一次算是隐藏身份,微服出访吧,话里话外都没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在他话里,他只是一个参加小辈婚礼的普通人罢了。

    欧阳烈说起女儿,钟意笙和林艾俱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陈蓝茵。若是陈蓝茵站在这里,听到欧阳烈说的这番话,恐怕要乐开怀吧。他欧阳烈想要个女儿,而现就有个现成的女儿,等着他认领。

    钟意笙暗道不好,情况可能有变,如果欧阳烈和陈蓝茵相认的话,他就很难收拾人了。

    欧阳烈与几人闲聊一会儿,大概聊了十来分钟,他看了看表:“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议,先走一步,午饭就不吃了。祝福你们这对小夫妻,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欧阳烈起身离开,带着门口的一众警卫兵从钟家老宅出去。三辆车将欧阳烈乘坐的那辆包在中间,而很快,警卫员就发现后面跟了一辆日本丰田。

    警卫员很快就报告给了欧阳烈,男人睁开眼睛,一双眼里凌厉万分,包裹着世间万象,他低声回:“在前面找一处咖啡厅,放我下去。”

    警卫员有些迟疑,但还是如他所言,停下了车。

    欧阳烈正要开车门,副驾驶座上的警卫员小刘出声提醒:“先生需不需要人跟着?”

    “不用。”欧阳烈挥了挥手,后视镜里,那辆日本丰田也在不远处停下。自从钟家出来,这车就开始一路跟随了,还以为前面的没有发现,实则这样低劣的跟踪术早被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识破了。

    在一众警卫、数十双眼睛的监视下,日本丰田下来一个女人,不过二十五六的年龄。

    这个女人看着欧阳烈走进了咖啡厅,稍微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也跟了进去,许久没有人出来,外面一众警卫有的已经摸起了腰间的枪,就等着一有异动,就拿着家伙冲进去。

    跟踪的女人正是陈蓝茵,她想着要抓住机会,必须与欧阳烈相认,不然等到以后,她恐怕会被孔彦辉和钟意笙夹在中间玩死,到死的那一天,说不定她都见不着自己的亲身父亲。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陈蓝茵智商还是上线了的。

    她进去后,环视了咖啡厅一周,并没有见到男人的身影,她略微皱起眉,有些狐疑。只有最后一个地方,她还没有去搜,也就是咖啡厅里的厕所。

    她走向卫生间的方向,要去卫生间必须通过一道幽暗的走廊,她一边走着,一边小心地观察四周,走到男厕所前,她心跳都快要溢出来了,她伸手按上自己心脏,不曾想暗处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毫无防备的她瞬间压制住了。

    准确来说,她是被人一手给忽到了墙上,脸部为着力点。她的脑袋后面,一只有力的手臂按压这她的后脑勺,让她根本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说,谁派你来的?”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她还是从中听到了沧桑感,直觉告诉她身后的男人就是她的亲身父亲!

    见她迟迟不说话,男人左手打开了传呼:“进来吧,在厕所。”等到不断有警卫员堵在这个狭窄的厕所门口时,欧阳烈才放开钳住她脑袋的手。

    “我劝你好好配合,不然今后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你的背后指使。”欧阳烈指指自己身后的男人们。

    而这时候,陈蓝茵才转过身来,看清她脸的那一刻,欧阳烈的手顿住了。“婉婉?”他没注意自己竟然脱口而出一个人名。何时,他在警卫员前如此失态过!

    欧阳烈很快就恢复过来,此时他打量陈蓝茵的目光,带着三分惊喜,三分怀念,当然还有四分审视。

    “你,你叫什么名字?”

    正愁如何跟欧阳烈解释自己身份的陈蓝茵,看到欧阳烈如此这般的反应,心里已经踏实了许多。她的父亲――哦不,应该叫养父才对,她的养父不止一次说过,她和她母亲林婉长得很像很像,这不,欧阳烈才看到了她的脸,就像是看到了她的母亲,这才情不自禁喊出了婉婉――母亲的小名。

151亲子鉴定() 
陈蓝茵转过身来,直视着欧阳烈深沉的双眼:“我叫陈蓝茵,我母亲小名是婉婉,你认识她?”

    欧阳烈目光几经变换,最终沉淀下来:“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如果你相信我,不如去我办公室坐坐。”

    年轻的女孩子抬起了头:“我知道你,经常在新闻里见你。如果不添麻烦的话,我不介意和你聊聊。”她一脸郑重的模样和眼前的男人莫名的相似,欧阳烈自然发现了。

    久经沙场的他掩饰住了异样,对陈蓝茵和煦笑笑,随即两人走出了厕所,身后跟着一众警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群人是来咖啡店闹事的,咖啡店店主都走上前来询问,警卫头子留下一两位警卫善后,其余人先行回到了位于首都政治中心的办公室。

    “喝杯茶吧。”木桌前,一壶清茶,两盏瓷杯。年近半百的男人,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陈蓝茵稍微有些拘束,政皇的办公室,估计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她眼睛不敢乱看,只好专注于手心里的青花瓷茶杯。

    她不爱喝茶,所以只是轻微抿了一口,然后就端详着茶杯了,静等对面的男人说话。

    在她喝茶的过程中,欧阳烈一直在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个与记忆中林婉相似的女孩子,她的年纪欧阳烈开始怀疑,陈蓝茵的真实身份。

    “你不爱喝茶?”他陡然出声问,语气依旧很温和,让人无法与之疏离。

    陈蓝茵轻声“嗯”算是回应。

    面前的男人却突然笑了:“抱歉,我想起来你母亲似乎最不喜欢喝茶了,是我疏忽大意”

    说罢,他就唤助理进来:“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咖啡吧。”助理应声出去,随即带好了房门。

    欧阳烈解释道:“你母亲喜欢咖啡,我觉得你也许和她口味相似,不知道我猜对了吗?”

    陈蓝茵这时还是有些拘束,不过欧阳烈这个人表现得十分好相处,所以这让陈蓝茵不由地放松了许多:“先生果然睿智,猜对了。”说完这句话,她有些犹犹豫豫,放下茶杯打算说正事。

    果不其然,她张口,有些小声地问道:“不知道,先生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她这样子不像是作假,如果真是假的,那她的演技也太高明了,至少欧阳烈看不出任何演戏的蛛丝马迹。

    如果欧阳烈知道陈蓝茵的真实所想,恐怕会吐血吧。因为陈蓝茵抱着目的接近他,但是在她母亲林婉与欧阳烈之间的关系上,她是的确不知情,所以她问话,自然也就真实无比了。

    欧阳烈没有放下茶杯,他轻描淡写道:“我们以前是大学同学,关系很好。”

    “是吗?很少听妈妈说起你。”

    此话一出,欧阳烈沉默了。

    陈蓝茵发誓,她并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可谁知歪打正着正好戳中了欧阳烈心里的柔软处,恐怕是上天都在帮她。

    沉默许久,欧阳烈才开口缓缓地回:“或许,她还是恨我吧。”

    “这?”陈蓝茵想问,但是又觉得似乎问出来不好,所以她消了声。

    两人尴尬的对坐着,一时都没人开口说话。恰好,刚才出去的助理敲响了门,为陈蓝茵送上热腾腾的咖啡,还有糖片。

    “请慢用。”

    陈蓝茵低声道谢,助理再次出门,将门轻声带上。

    又听欧阳烈苍桑浑厚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你父亲在哪里高就?婉婉她近来可好?”

    “母亲她已经过世很久了。”说起这件事时,陈蓝茵没有半分泪水,她微微低下头,让欧阳烈没法看到她真实的情绪。

    “什么?”欧阳烈的震惊不像作假,许久不曾联系,他的确不知道林婉已经过世了!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冲击有些大,一向面面俱到的他甚至没有发现,陈蓝茵刻意避开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这么个年纪怎么会去了呢。

    “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她越是说得轻描淡写,反而越让欧阳烈心里难受。

    欧阳烈再次沉默了,林婉是他的初恋,每个男人都会对自己的初恋念念不忘。何况两人分手,又并非两人所愿,是被活生生拆散的,都说得不到的女人最稀罕,堂堂政皇也不例外,欧阳烈能忘记林婉那才怪了!

    当初他是真心爱林婉的,人的一生中能有几次是真心相爱?他和林婉分手后,没多久就进了政治圈,为了巩固地位,他的妻子也是政治联姻,虽育有两个儿子,但两人多年来一直相敬如宾。他对于自己的妻子,一直是责任远远大过于感情的。更不说,他的妻子今年年初已经因心脏病过世了。

    他很快回过神来,又和陈蓝茵开始闲聊起来,他没有刻意地出声提醒陈蓝茵不要拘束,只是用自己的技巧手段让她不知不觉卸下心防。

    闲谈一会儿,老狐狸一般的欧阳烈早已经将陈蓝茵整个人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到这个时候,是该谈正事了。

    欧阳烈放下青花瓷杯,神色一禀,眼底没了柔和,多了几丝锐利:“那么陈小姐,今天为什么要跟踪我?”

    绕来绕去,还是没能逃掉这个问题,陈蓝茵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问,她早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我以前看新闻的时候总觉得我和您长得很像,连身边朋友都这样说。有次我开玩喜似的问母亲,她却一下子就变了脸。我从那时候起就觉得有问题了。”

    “我其实知道您和母亲是校友,这一点也给了我奢望。因为我怀疑――”说到这里,陈蓝茵猛地顿住,她皱了皱眉,终于将这演练过千百遍的话说了出来,“我怀疑,我是您和母亲的亲生女儿!”

    她大声说出了这句话,随即急促地喘息了两下,似乎这样就能平息内心的激动。

    然而欧阳烈闻言,情绪波动并不太大,陈蓝茵能够理解,但她还是要把话说完,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的父亲,他对我一点也不好,甚至任由继母和继妹*我。试想全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呢!虎毒不食子,我若是他的亲身女儿,他怎么会这样待我。”

    欧阳烈依旧没有说话,他静静端起了茶杯,打算听她把话说完。

    “后来我总算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女孩苦笑,“那天我无意间听到继母与妹妹聊天,继母亲口说,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我的母亲当初是大着肚子嫁给我父亲的!”

    “想来也对,母亲学历那么高,人又生得貌美,怎么会看上跟个烂泥一般的男人呢。若不是因为被人搞大了肚子嫁不出去,才不会随随便便就嫁了。”

    听到这里,欧阳烈端茶的手有些不稳。

    “听到这里,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我无法相信这个事。所以我偷偷的做了我和我父亲的亲子鉴定,结果您应该也能猜到。”

    陈蓝茵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一直在找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结婚那年才22岁,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因此我的父亲就是妈妈的初恋男友。”

    “我找这个人找得好辛苦,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您的身份又特殊能够查到的东西少之又少。要不是又看了新闻,不断有人告诉我说我和您长得相像,而您恰好是母亲的校友,所以我才得出了您是我亲生父亲的结论。”

    “所以我才跟踪您,想要拿到你的头发或者指甲,去做亲子鉴定”

    陈蓝茵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而房间里是一阵沉默,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短短的几十秒里,她想了很多之前没有想过的东西,那就是,虽然她是欧阳烈的亲生女儿,但是万一――欧阳烈不想认她怎么办!?那她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一分钟后,欧阳烈有了动静,他放下茶杯,身躯往后仰,瞬时,陈蓝茵与他就相隔多远,这一动作,让本就纠结的陈蓝茵一时没了底。

    谁知,欧阳烈却是鼓起掌来:“不愧是婉婉的孩子,依旧这么冰雪聪明。既然还缺一份亲子鉴定,不若现在就做了吧。”

    在陈蓝茵愣神之际,欧阳烈唤进来助理,分别取了两人的头发,指甲,装在两个袋子里,随即助理就去了医院。

    欧阳烈对陈蓝茵笑笑:“咱们就等结果吧。”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翻越一些报刊报纸,我这里也只有这些了。”

    在陈蓝茵点头后,欧阳烈起身,坐到了不远处的办公桌前,时间不早,开始办公。

    这一工作起来,欧阳烈就彻底专心,隔绝了所有外界消息,直到三小时后,一阵铃声响起。

    来电人正是助理,没多久,欧阳烈放下电话,他看了看陈蓝茵的方向,女孩子正看着他,不得不说这个角度看起来,他们俩是真的很像,这眉毛跟复制粘贴的一样。

    他笑了笑,不打算都逗弄姑娘了:“检查结果出来了。”

    陈蓝茵抓紧了身侧的衣服,她的紧张显而易见。

    “你是我的孩子。”欧阳烈终于沉声说出她梦寐以求的这句话,陈蓝茵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从今以后,她有安全的靠山了。

    欧阳烈放下了工作,站起身来,走到了陈蓝茵的旁边:“孩子你受苦了。以后跟着我,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152婚礼后续() 
婚宴上,秦刚眼睁睁看着陈蓝茵驾车跟上了欧阳烈,他暗道不好,驱车去追,又顾及到欧阳烈那几车警卫,始终不敢太过靠前,这就让陈蓝茵钻了空子,成功与欧阳烈接头。

    既然双方已经碰面,秦刚自然不好再出面,他只好联系上了钟意笙,将情况汇报给他。

    电话那头,钟意笙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他只道:“我知道了,回来吧。”

    放下电话,秦刚不由郁闷地手握成拳,砸向方向盘,骂道:“草,这都什么事,全凑一起去了!”

    发泄完,他只好调转车头,急急忙忙回到钟家,他知道现在那边的情况也危险极了,菜里下毒,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幸好,医院的紧急检查结果出来了,菜品里的毒是市面上常见的毒素,因此普通的解毒丸就能解除,拿到检查结果,白重楼也是大松了一口气。既然能够解毒那么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他们将解毒的药丸兑在酒水饮料里,钟意笙和林艾作为新婚夫妇,挨桌敬酒,眼瞅着每一个人都喝了下去。下午还以借口留人观察了一段时间,终究是无碍。

    到了半下午,中午很明显的漏洞,钟老爷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将钟意笙叫去了。

    “午宴是怎么回事?”钟老爷子虽然年老,可眼神不愧是经历过战场磨砺的,那么锋利,仿佛夹着刀子,能够将人活生生地用眼神凌迟致死。

    钟意笙站得笔直,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既然老爷子问,他就实话实说,就算他不说,老爷子也是会知道的。

    “有人在菜里下毒。”

    此言一出,钟老爷子呼吸猛地顿住,转瞬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异常,他怒道:“荒唐!”

    桌上的青花瓷杯里的茶水因为他这一声吼,震出了点点涟漪。终归是老了,这样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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