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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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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江确定男孩听懂了他的话,并且理解到了是什么意思,但是男孩的反应态度完全是‘无赖’路线,而且无赖得有些诡异。

    一个正常的8岁孩子能够这么认真地喊出‘有人要杀我’这种话?

    不等段寒江做出下一步动作,楼房的大门里一个干瘦的老头手中提着一根扁担冲出来,不是作作样子,确确实实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谁!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老头拿着扁担指着段寒江叫嚣。

    段寒江望着老头,从年龄上来看老头给男孩当爷爷都绰绰有余,不过老来子也不是没有,只是男孩和黎建树,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警察。”段寒江简短地回了两个字,甩开男孩,大方地往老头面前走近了一步,完全挑衅的态度。

    男孩在被段寒江放开之后,立即对段寒江开始了拳打脚踢,幸好人小没什么力气,不然段寒江很怀疑自己他会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动手,直接把人扔出去。

    老头听到是警察也没有心虚,反而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在段寒江把男孩扔开时,他立即操起扁担往段寒江身上挥过去。

    不过段寒江一个侧身避开,然后抓住了老头挥下来的扁担,用力地一拽一推,老头被带着蹿了好几步,最后被段寒江反押起来。

    老头这下终于老实了,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还动手吗?”段寒江反问。

    老头在暴力压制下,无力反抗地保证道:“绝对不动。”

    段寒江怀疑地打量了老头一番,放开了老头,真不是他吹牛,这老小两人他是真的一只手就能对付过来,别说旁边还有聂毅和耿帅。

    此时,另外三人上前把黎建树堵在中间。

    老头这下是连心里也老实了,一动不动地站着。

    “姓名。”段寒江开口问道。

    老头怔了片刻回答:“黎建树。”

    “前天傍晚5点到晚上7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段寒江的问题语气生硬,纯粹的审问语气。

    黎建树没考虑他们这样合不合规矩的问题,也没因对方是警察心生敬畏,他只觉得自己处在弱势,一人干不过三人,只得听话地回答问题。

    “前天傍晚我去卖菜了,还能做什么。”

    “卖菜?你既然是去卖菜了,怎么又回来时菜都没卖掉?”

    黎建树冷眼对着段寒江,随口回答:“因为没有占到好的位置,菜都没有买出去,这也关你们的事?”

    段寒江毫不在意黎建树的态度,脸上要笑不笑地挤出一个渗人的表情,反问道:“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我觉得当然没问题!”

    段寒江的要笑不笑终于成了真笑,接道:“我觉得问题大了。”

    “你觉得有问题关我屁事!”

    “认识常儒林吗?”

    黎建树微微地抬了下眼,坦然地回道:“不认识!你们想干什么!欺负完我儿子也想对我一个老头动手?哼!反正都是些没用又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

    辱骂警察能拘几天?段寒江怒地拧起眉头,把直接给这老头揍一顿。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了,盯着黎建树不出声半天不出声,黎建树被他盯着头皮发麻,他最后只对他的左右‘护法’说了句,“行了,走吧。”

    这样就走?耿帅不明所以地朝段寒江看过去,没有得出答案,他又求教地转向聂毅。

    聂毅朝耿帅耸了耸肩,“黎建树这种死不承认的类型,没有抓住证据再也问他也没有用,就算带回去也是关他一天。”

    耿帅恍然大悟地点头,加快脚步跟上了段寒江。

    几人回到车边,段寒江伫在车门外说道:“黎建树肯定没说实话,耿帅盯着他。”

    耿帅严肃地点头,“马上去。”

    段寒江叫住反应过于|迅速的耿帅,“等下,再顺便查一下黎建树的家庭情况,还有那个孩子。”

    他说完发觉任务有点多,这也不是平阳支队,全队人都听他调配,眼前除了耿帅就只有莫望舒,他别无选择地说:“小莫,跟你师兄去帮忙。”

    莫望舒很有意见地伸直了脖子,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回了句“哦”就跟着耿帅走了。

    被剩下的聂毅认真地问:“我没有任务?”

    段寒江朝他看了一眼,指着车说:“上车。”

    他们来的时候只开了一辆车,这会儿耿帅和莫望舒回去监视黎建树,他们就两人把车开回去。

    回程段寒江没走原路,他把整黎县都绕了一遍,当绕到黎县希望中学附近时,他下意识放慢了车速,目光不时地瞟向外面的街道。

    蓦地,车忽然停在了路边。

    聂毅奇怪地转头问段寒江,“怎么了?”

    段寒江首先看了一眼路口的街道指示牌,确定是拍到丁储明的路口,他打开车门下车,“找线索。”

    聂毅跟下车,视线随段寒江一起四下望了一圈,明白了段寒江是在找什么。

    他把路口的各个角度都走了一遍,最后视线定在一家小超市的方向,他忙喊道:“寒哥,那边的超市。”

    段寒江了然点头,朝着小超市走过去。

    他们没逛超市,也没去找营业员问话,而是在超市门口盯着监控看了片刻,最后直接去柜台。

    段寒江拿出警证对店员说:“警察办案,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店员先是一惊,再是一愣,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笔直端正地站着。

    “你们门口的监控是不是一直开着?用了有多久了?”

    “是一直开着,我们是24小时营业,但是用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把这两天监控的视频给我看一下。”

    店员犹豫地打量了一番段寒江,经过怀疑挣扎最终还是同意,把他们带进店里的后台,指了监控的电脑给他们。

    对于调监控段寒江用得比店员熟练,他看着店员弄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时,直说道:“我们自己来就行。”

    店员有两个,他们还是留了一个给段寒江,说是给他们帮忙,实际是盯着他们。

    段寒江也没在意,他把电脑里前两天的监控都翻出来看了一遍,但结果都没有找到有丁储明出现的画面。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放弃时,视频里突然出现了常儒林的车,他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之前监控里丁储明出现的同一时间段,并不算什么新的线索。

    但是,常儒林的车里还坐着另一个人,并且开车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常儒林。

    “聂毅!”段寒江下意识地喊了聂毅一声,聂毅把头凑过去,也看到了车上的另一个人。

    短短几秒钟,车从眼前一扫而过,角度正好没能拍到脸,不能看清车上的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出来车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常儒林,而另外一人是谁他们都不认识。

    “常局在黎县还有朋友?”聂毅问道,不过他想洪局都能相隔几个省还有同学,常儒林跨省有两个朋友也不奇怪。

    但段寒江不确定地回答,“从来没有听他提过黎县。”

    他说着想到了常儒林的遗体还保存在医院的太平间,他来了一直没有去过看过,现在常儒林女儿一家应该已经赶过来。他直接放下鼠标,目光深沉地望着电脑屏幕,说道:“我们去一趟医院。”

    聂毅盯着段寒江没有出声,等段寒江盯着屏幕愣够了,站起来往外走,他又无声地跟上去,一直到他们上车他才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寒哥,回去了我就去考个驾照。”

    段寒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聂毅这话的意思,笑了一声回道:“我还至于连车都开不稳了,不过要考也可以,回头我教你。”

    “可以不收学费吗?”

    “本车神的学费你交得起?”

    聂毅想了想,以段寒江的水平和他的扣门程度,如果要收学费他可能真交不起,于是颇以为然地点了下头。

    段寒江横眼朝他一瞥,“别把你哥想得那么见钱眼开。”

    聂毅回答:“难道不是?”

    车里的气氛被这一忿顿时轻松下来,段车神一路稳当地把车开到了医院。

第38次 嚯() 
#127

    黎县人民医院;段寒江和聂毅上楼下楼跑了两圈;才终于见到了常儒林的女儿和女婿。

    “节哀。”段寒江上前;站在两人面前沉重地低了低头。

    常儒林女儿叫常心;以前常儒林还没有退休的时候他见过几次;自己开公司;是个很干练的人。

    “谢谢。”常心回了一句;打量了段寒江和聂毅一遍,他们还在医院的过道里,除了不停来回的人;还有浓重的药水味。

    她接道:“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段寒江再着急也不能逼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女儿在太平间楼上回话,没意见地点头同意,于是四人出了医院;在外面找找到一家茶楼;客人都是老人下棋打乔牌那种。

    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来,常心开口问:“段队长;我爸他是;自杀吗?”

    段寒江对上常心的视线;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觉得他可能自杀吗?”

    常心怔住;思忖了半晌;“我不知道,我很想说他不会,虽然我弟出事走了那两年他确实很;很消极;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几年他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开心,平时也挺好,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理由——”

    常心的话突然打住,段寒江从她已经说出来的领会到了她的结论,意思就是常儒林没理由自杀,可这段话却是个不确定的开头。

    段寒江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可能会自杀?”

    常心眼睑轻轻往上一抬,双眼直瞪着段寒江,她没想段寒江会把她隐晦的态度直接说出来,不过也没太在意。

    她静了片刻回道:“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放不下,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可每次问他,他又什么也不说。”

    “你有这种感觉,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去年,十月左右吧,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们出国去玩,留他一个人他不高兴了,可是去的时候是他自己坚决不肯去的。”

    段寒江回想了一下去年十月份,脑中迅速跳出来的是张翔自杀的案子,发生在十月底。

    他蹙了蹙眉继续问:“常局他为什么要来黎县?如果旅游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地方。”

    常心怔了怔,回道:“他早年在黎县任过职,就是县警察局的副局长。”

    这回段寒江的惊讶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常心见他的表情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也正常,都是快30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才十来岁,不过他在黎县两年就又调走了,很少对人提起,而且后来还改过名字。”

    段寒江蓦地沉默下来,仅常儒林曾在黎县警察局任过职这一点,他又想起丁储明10年前也在黎县县局,虽然时间差了十几年,但他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常局在黎县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聂毅接着段寒江的下句问道。

    常心朝聂毅看过去,上下地打量了一下才开口,“这我不知道,不过30年该调走的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也没提过要来这里看什么熟人。”

    “常局在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们觉得奇怪的话?”

    “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常心回想着回答,而她旁边的男人突然插道:“我想起来,他出门时我帮他搬行李上车,他突然对我说了句照顾好你和儿子,我当时以为他的意思是他不在的这几天——”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段寒江的目光扫过坐他对面的两人然后垂下来,常儒林出门开有安全隐患的车,离家时‘不正常’的留言,几个月的异常反应,确实很像是自杀的征兆。

    疑问似乎又绕到了开头的地方,不过他觉得常儒林即使有自杀的可能,但车祸一定有外在因素,并且是促成车祸的主要原因。

    桌上静了片刻,段寒江再次开口,“你们离开黎县具体是哪一年?”

    常心回想着算了算时间,“那时我四年级,差不多27年前。”

    段寒江点了点头,做势起身,“常姐,麻烦你了,就先这样,我们还要回局里。”

    常心立即朝他看过去,视线蓦地模糊,说道:“你查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段寒江再次点了点头,拉起聂毅离开了茶楼。

    两人到了外面,段寒江首先去摸烟盒,靠在车边点起一根抽了两口才说:“聂毅,你认为常局是想自杀吗?”

    聂毅伫在路边往远处望了望,冷不防地开口,“也可能是他决定自首。”

    自首,这两个字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有罪。

    段寒江又狠抽了一口烟,“你觉得他是?”

    聂毅把视线收回来对上段寒江,怔了两秒,“如果从20年前唐伟明性侵的案子开始就有洗罪集团的参与,那常局曾在黎县县局当副局长,又和陆谨闻的案扯上关系,他肯定不会与洗罪集团无关,也许关系还不浅。”

    “但20年前常局早离开了黎县,他有什么理由再牵扯回来?”段寒江一口抽完了剩下的烟,在垃圾桶上摁灭。

    聂毅不能回答段寒江的问题,段寒江也没等他回他,拉开车门对他喊,“别想,走了。”

    聂毅坐上车继续想,但没走出多远,段寒江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段寒江直接把手机扔给他,双手握握着方向盘说:“接。”

    他奇怪地看了看需要双手开车的段寒江,自然地拿起手机接起来,对方是莫望舒。

    “段队长,您现在哪儿?”

    “我是聂毅。”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立即又恢复过来,“我们跟踪黎建树,截到了他卖的一块表,很明显不可能是他的。”

    聂毅开的是免提,段寒江也听到了莫望舒的话,他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常儒林的遗体没有进行解剖,一是县局条件原因,二是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方面。不只是解剖,常儒林的遗物也只检查了车里的,而常儒林随身带的证件钱包都被交警收起来确认身份用了,所以他没有注意过常儒林的手表是不是还在。

    现在回想起来,常儒林确实有一直戴手表的习惯,他记得常儒林退休前的那块手表戴了许多年。

    聂毅转头和段寒江对了下视线,他对手机继续说:“把黎建树带回局里,最好再搜查一下他家,或许还能找到其他东西。”

    “好。”莫望舒干脆地回了一句却提着手机不愿挂。

    聂毅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段队长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他人呢?”

    聂毅又把视线转向段寒江,回道:“他在开车。”

    莫望舒想了想段寒江开车,记忆深刻的就是漂移,她理解的‘哦’了一声便挂了。

    段寒江接住聂毅递回来的手机,翻开他存下来的监控截图,有几张能过看到常儒林开车的手,手腕上确实戴了手表。

    接着,他把手机扔到驾驶台上,继续开车,“黎建树可能是为财?而且也不能确定手表是在常局车祸后被他拿走的。”

    由于一开始常儒林就被当成了车祸,有些细节被忽略了,比如车祸后有没有人接近过车的痕迹,而这些现在都已经无从再查起。

    “如果是为钱碰瓷不是更方便?”聂毅回道,“既安全又有效。”

    段寒江失笑,“谁跟你说碰瓷既安全又有效!”

    “常局的车没有行车记录仪,以黎建树的蛮横水准,要耍赖,没有证人,常局也说不清。”

    “少废话!”段寒江不认为黎建树的动机是为钱,也不认为聂毅真觉得黎建树是为钱,接道,“先审过了再说。”

    段寒江说完加速,本来就不大的县城十分钟就被他从头开到尾,他把车停在县局门口时,耿帅和莫望舒还没有回来。

    他们等了快半小时才见到两人把黎建树带回来,还分了两批,一批是黎建树,另一批是附带的熊孩子。

    莫望舒解释,“这孩子太能闹了,我怕留他一个人出事。”

    段寒江没有意见,只是回答,“你把他看好。”

    莫望舒强打起精神把熊孩子领进去,段寒江又叫住她,“小莫,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27年前,县局里有没有一个姓常的副局长?”

    接着耿帅过来,段寒江见他衣服弄脏了一大片,还滴着不知什么水,他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跑,还跑得挺快,给我泼了一身洗碗水!”耿帅语气里满是不爽,表情仍只是单一地蹙了蹙眉,像也没什么好在意。

    不过腊月的天气着实冷,段寒江体贴别人家下属地说道:“你要不先去换个衣服?”

    “不用。”耿帅说着干脆把外套脱了,拿到外边拧干了水,直接扔在一边进屋。

    好在屋里有空调,抖擞一下精神也不觉得冷,他喝了一大杯热水,还没全吞下就急冲冲地又到了段寒江面前。

    段寒江一根烟才抽一半就见耿帅跑过来,他刚把黎建树卖的那块手表照片发给了常心确认,手表虽然不是独一无二的款,常心也不记得手表编号,但是大致特征合上了,加上黎建树的嫌疑,如无意外,可以确定手表就是常儒林出事前戴的。

    审讯室外耿帅直了直身对段寒江说:“我们查到黎建树以前是个货车司机,开了二十年货车,5年前因为年龄太大不能开了,就回了黎县,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孩子,就是现在那个男孩。

    时隔5年,不好辨认男孩是不是被拐的,也可能网上没有他的资料。”

    5年前孩子才2岁多,没有其它特征父母都很难认出来。最近几年政府组建了寻找失踪儿童的网络资料库,把全国的失踪儿童资料都统一起来,找回成功率提高了许多,查起来也方便了许多,还能让家长直接在网络上面认人。

    段寒江回道:“检查一下男孩的特征,发到网上或许有人能认出来。”

    耿帅点头的时间,段寒江灭了烟头和聂毅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所有审讯室都大同小异,光线再明亮也总让人感觉像是在黑夜里一般。段寒江拿着笔录本坐下来,转眼朝聂毅使了个眼色,让他问。

    聂毅接到段寒江的眼神拉了下衣领,正襟危坐地对着黎建树,“黎建树,是吧?”

    黎建树从眉到嘴,每一寸都表现着不满,他狠狠地瞪着聂毅,回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有高血压,心脏病,要是被你们吓人什么来,你们要负责。”

    聂毅认真地得像是课堂上回答学生疑问的老师,“你别激动,没有人要吓你,只要好配合回答问题。”

    “我没有什么好回答的,你们快放了我,我还要回去给俊豪做饭。”

    “俊豪是你儿子?他也在这里,有饭吃。”

    黎建树立即激动起来,“你们凭什么把我儿子也抓来!休想害我儿子!你们要是害了我儿子,一定不得好死!”

    聂毅不受黎建树咒骂的影响,认真地相着黎建树,这已经是黎建树第二次表达‘有人要害他儿子’的意思。

    他认真地问道:“谁要害你儿子?”

    “你们!我就知道,你们全都见不得我有儿子,怕我儿子将来出息了,你们全都嫉妒我,所以你们都想害他,想害我儿子!”

    黎建树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说得真情实感,不像是做戏。

    可是为什么黎建树会认为有人要害他儿子?仅仅是重男轻女,太过重视都不能解释他失常的态度。

    聂毅眉头一敛,心下觉得黎建树可能在儿子的事上有些心理扭曲,至少正常人不会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一个8岁的小孩。

    “既然,你这么担心有人伤害他。”聂毅突然沉声开口,刻意地朝黎建树那头倾了倾,“你为什么却要伤害他?”

    黎建树倏地双眼一瞪,“呸!那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你们这是诬陷!不承认你们都想害我儿子。”

    聂毅倏然背直起来,嗓音拔高了几度,怒道:“你让他站在路中间去拦车,这不叫伤害?只差一点他就被车撞了!”

    黎建树理所当然地反驳,“那是我儿子,我养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问题?这关你们什么事!”

    “你指使一个8岁的孩子站到路中间,等着被车撞,这是蓄意杀人的行为,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

    “狗屁!什么杀不杀!俊豪明明好好的!他也没有被车撞!我又不跟你们这些恶毒的警察一样,专门害人!”

    聂毅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所以,你承认你让黎俊豪站在路中间拦常儒林的车,导致常儒林的车开下了山,对吧?”

    黎建树怔了片刻,忿恨地盯着聂毅,然后破口大吼,“是又什么样!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去的,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责任。”

    聂毅冷然竖眉,认真地说道:“刑事案件参考的是刑法,不是交通法规。”

第39次 哟() 
#128

    对黎建树来说;聂毅的话就像大冬天忽然之间吹过荒山野岭的雪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没领会到自己的‘罪’在哪儿;但是领会到了‘大事不好’。

    “你们快放了我!我又没犯法;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怎么能随便污蔑人!”

    黎建树指着聂毅大吼大叫;虽然嗓门不小,但是掩不住他的心虚。

    段寒江在旁边猛地一掌拍桌,“闭嘴!吼什么吼!问你什么答什么;不需要你那么多废话!无赖上瘾了,真当拿你没辙,是不是?任何一个执法人员都不是你可以叫骂!把你那一套收起来!再让我听到一个字;我让你今天再也开不了口!”

    段寒江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完全地应了黎建树骂的‘无赖’两字,只是对付无赖;最有效的就是比他更无赖。

    黎建树蓦地浑身一滞;显然被段寒江吓住了。

    聂毅风轻云淡地把话接回去;“黎建树;两天前的傍晚5点到晚上7点;莲花山山路上面发生的车祸;你是不是在现场?”

    莲花山就是常儒林出事的那座山,算得上是黎县境内最高的山。

    黎建树张口就来,“我没——”

    他话没说完蓦地把视线转向了段寒江;发现本来盯着本子的段寒江抬眼瞪着他;他下意识地改口,“我是在,但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

    聂毅微敛着眉,黎建树一直在强调‘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潜在的意思就是常儒林的死与他没关系,黎建树是真的认为常儒林发生车祸,他不用承担责任。

    黎建树有20年的开车经验,正好验证了段寒江‘老司机’的猜测,能够在路段上准备地找出常儒林只能把车往山下开的‘障碍’位置。

    但是,黎建树认为他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如果换成交警确定责任,确实不能判定黎建树的责任,况且交通事故一向是偏向‘弱者’的,比如车撞人,即使是行人横穿马路,最后多半都是车承担责任。

    聂毅确定黎建树是真的拿交通法规来确认自己无罪,他蓦地觉得不知该说黎建树无知,还是‘懂’法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问:“车祸发生时,站在车前的人是不是你儿子黎俊豪?”

    “是又怎么样!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也想害他,污蔑他嘛!”

    “你不需要毫无逻辑的胡乱猜测,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指使黎俊豪站在路中间的人,是不是你?”

    黎建树微微怔了一下,这回没有多余的废话,只答了一句,“是我。”

    聂毅蓦地语气一沉,“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车上的人没有转弯,或者来不及转弯,他就会被车撞?”

    “怎么可能!他不是没有被撞!”黎建树大声地反驳,可是等他的声音落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双眼垂下去。

    聂毅没作多余的评价,过了两秒他将黎建树卖出去的手表照片放到桌上,问道:“这块表,你是哪儿来的?”

    “捡,捡的。”黎建树这回是真的没了蛮横无赖的劲,眼神闪了闪,没有之前的气势汹汹。

    聂毅无论黎建树的态度怎么变化,他都不动声色,保持着如同老师教学的严谨认真,“在什么地方捡的?车祸的车里?”

    “不是,是在饭店的厕所里。”黎建树终于意识到了他被抓的原因,深恐再给自己添加嫌疑,主动地解释,“那天下午,那个姓常的和人去了饭店,是他自己把表摘下来忘了拿走,我没有偷!”

    常儒林和人去饭店?聂毅斜过余光和段寒江对了对视线,他们都想到了车祸前常儒林车上的另一个人。

    他接问道:“具体什么时候?”

    “下午两三点,那时我才进城不久。”

    “哪一天?”

    “车祸那天。”

    时间点都对上了,拍到丁储明和常儒林车上另一个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之间,黎建树看到的很可能就是车上的人。

    聂毅问道:“在哪个饭店?”

    “就是黎县中学外面最大的那个饭店!”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多大年龄?”

    “谁知道他多大年龄!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我又找的不是他?”

    听到黎建树的话,聂毅暂时放下了‘那个人’的疑问,问题回到常儒林身上,“你找的是谁?常儒林吗?”

    “不知道他叫常什么!”黎建树倏地嗓门又大起来,“我只知道他是害了我儿子的人,不然我现在能像这样,要是我儿子还活着一定有出息,村里些人全都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儿子死了,所以给我白眼嘛!”

    段寒江在一旁听得简直想把黎建树逻辑拎出来锤烂了重造,这人把自己所有的问题归到他没有儿子上,好似他有了儿子他就能变得‘人见人爱’一样。

    聂毅警告地看了段寒江一眼,意思他不要冲动,然后又回来对着黎建树,刚刚黎建树话里的儿子显然指的不是外面那个对谁都充满敌意的男孩。

    他接问道:“他怎么害了你儿子?”

    “他怎么害的!就是他害的!不只我儿子,全村的小孩都被他害死了!”黎建树情绪激动,愤恨地瞪着聂毅。

    聂毅观察着黎建树,琢磨他的话,重点停留在‘害死了全村的小孩’上。他思忖片刻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黎俊豪。”

    外面那个男孩也叫黎俊豪,如果黎建树真的有过一个儿子,那外面的黎俊豪就是黎建树找来的替代品,可是他们在村里并没有听人说过黎建树有过一个儿子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聂毅直言地问道。

    黎建树出着满腔地怒气回道:“27年前,要是他还活着,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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