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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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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多少了?”

    “大概,2年,3年!”

    “除了张赫你还认识谁?”

    律师一惊,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他还是尽量地把视线后移,想去看身后的人。

    “曾询认识吗?”段寒江继续问。

    律师没有反应。

    “海盛认识吗?”

    律师还是没有反应。

    “唐伟明呢?”

    律师终于有一丝反应,段寒江抵在他背后的手掌感觉到他心跳的抖动,然后故意凑近了一点说:“你是不是还认识黄先生?”

    ‘黄先生’是唐伟明案时,夜风夜总会最后也没有查到到底是谁的‘幕后boss’,段寒江许久没有想起,此刻忽然跳进他的脑中,却不想律师的反应是真的认识。

    律师用力地把头往后拧,瞟到了段寒江的半张脸,不过黑暗中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轮廓,他狠狠地眯起双眼想让视力突破黑暗,最后还是看不清,只得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只为那些被冤枉而失去自由和生命的人坚守底线,追求真相和正义的人。”

第31次 你() 
#120

    掩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小巷子里仿佛在空气中骤然晕开一片冷气;让人起不觉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律师眼中段寒江的轮廓散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不禁地冷笑起来;“追求真相和正义的人最后都变成了犯罪?呵!”

    “比如说谁?陆谨闻吗?”段寒江又接着问。

    律师的笑瞬间凝固;半晌没有发出声来;不过段寒江已经从他的反应中判断出来他至少知道陆谨闻。

    倏然;段寒江眉头一凛;放开了压住律师的那只手,不急不缓地拿起手机,在他众多的录音文件里找到枪声;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话筒对准律师的脑后,按了播放。

    嘭——

    一声响过律师的整个人都绷直;把自己僵成一根人形柱子贴在墙上;等他反应过自己并没有中枪,转过身时巷子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巷子里也并没有销烟味儿。

    他气得跺脚;连忙四处张望;可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怒气冲冲地从从巷子里跑出去;刚才他打算去哪儿;干什么都忘了,径直朝他的车走去。

    然而,就在律师从巷子里出去之后;段寒江和聂毅从巷子里的一个柱子后走出来。

    段寒江对着律师的背影掀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扬他的打火机转头问聂毅,“聂小同志,我这枪怎么样?”

    聂毅朝段寒江的‘枪’看过去,段寒江故意地按了一下,火苗喷起来,朝着他挑眉。

    他收起藏在嘴角的笑意,认真严肃地说:“嗯,不错。”

    段寒江却不满地抬眼对他一瞥,“别说得这么违心!”他说着拍了一巴掌聂毅的脑袋,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从巷子走出去。

    “寒哥。你是想用他引出他们的人吗?”聂毅边走边问,他指的是律师。

    段寒江接道:“能钓起来什么鱼,就要看他在里面的影响了。”他刚刚说出的那几个在现实社会中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名字,他能够把这几个名字一起说出来,已经很明显地透露了他对‘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果戳中了他们,那么肯定会有人主动找上来,就像当年陆谨闻一样。

    聂毅想明白段寒江的打算,不禁停住脚步,转身眼盯着他,“寒哥,如果真的能把他们引出来,很可能就是像当年陆谨闻一样的事,如果他们也陷害你——”

    “不是还有你吗?”段寒江咧嘴一笑,像是完全没把潜在的危险放在心里,“不论他们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会查清真相,证明我无罪的。”

    聂毅猛不迭地瞪眼,怔怔地看着段寒江,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人如此的依赖,甚至可以说是把未来交给了他,让他感觉到沉重,沉重得仿佛在心里镇上了一个火炉,暖得把寒冬变成了炎炎酷暑。

    “寒哥,我——”

    “放心,我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把我逼到真的犯罪的,你也要相信我!”

    段寒江说着举起一起手立在他和聂毅中间,但是聂毅没反应过来兄弟之间的握手方式,他只好自己把聂毅的手拽起来,握到了他立起的手上,然后说:“总有一天,你能实现你的愿望。”

    聂毅眨了下眼,问道:“找到五险一金,能带薪休假的工作?”

    段寒江倏地眉角往下一掉,抽掉和聂毅握住的手,“你怎么这么善变?新年愿望许的不是世上再无冤案。”

    聂毅猛地反应过来,不由地笑意爬满了整张脸,他又把手举起来对段寒江说:“寒哥,再来一次。”

    段寒江无语看着要再来一次的聂小朋友,最终还是把手拍上去,在晦暗不明的街道上,拍得一声脆响,然后他紧紧地握住了聂毅的手。他被聂毅认真地表情也带得严肃起来,仿佛此时身周有好几个镜头对着他们,还要绕着他们转圈,应该再响起充满悲壮情绪的背景音乐。

    突然,音乐真的响起来,只不过没有悲壮,而是beyond的海阔天空。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段寒江的悲壮掉了线,拿起手机看是宇文枢打来的,宇文枢一般都不会让他失望。

    “说。”虽然是同一个字,但段寒江对宇文枢说出来和对陆诀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意思。

    宇文枢直接说道:“第一,你发来邮箱里发现了一封加密过的邮件,时间是8年前,加密的软件几年前还有人用,现在已经淘汰。

    第二,发送的邮箱是8年前新注册的,和发送邮件的时间只差了半小时,并且只用过这一次。

    第三,邮件并没有查看过,当然也可能是读过之后标为未读,但这不能证实。

    最后,邮件的署名是‘l’。”

    l——陆,已经很明显了。

    段寒江沉默地思忖了片刻,问道:“邮件的内容呢?”

    宇文枢回答:“我没看。”

    不管宇文枢是不是真的没看,他说没看的意思就是不想参与,也不会透露出去。

    段寒江回答:“发给我。”

    宇文枢那头对电话点头,凭意念向段寒江表达他的意思,接着挂了电话就将破解后的邮件转发给段寒江。

    段寒江和聂毅正好走到车旁,入夜后的冷风一吹,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两人都在寒风中抖了个精神。段寒江突然想起聂毅的那条手工围巾,可惜聂毅今天也没带,他没有可抢的,于是迅速钻进车里。

    等车里的暖气把温度升起来后,段寒江才拿起手机打开宇文枢发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可以说让他意外又意料之中,写的都是陆谨闻当时已经查到的信息,主要集中在9年前平都大学分尸案关联的三个案子上,和他们之前推断的思路差不多。

    让他意外的是陆谨闻那时已经怀疑到了曾询。

    “邮件里只有案子相关的信息。”段寒江说着把他的手机递给聂毅,等聂毅看了个大概他继续道,“没有称呼,也没诉求,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发这封,肯定是跟这个邮箱的主人联系过。”

    聂毅接道:“所以这个邮箱的主人是谁是关键!邮件发送的时间是在陆谨闻枪杀鉴证所的宋进林后,他当时很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处境,有意把他查的信息传出去的。”

    “而且这个人肯定是陆谨闻信任的人,可是为什么最后这封邮件却石沉大海?没有暴出来?”

    段寒江接过了聂毅还回来的手机,想着刚刚宇文枢说的话,陆谨闻的邮件在发来后,时隔8年多还显示未读。

    如果是真的未读,加上邮箱里的广告邮件,可以判断为这个邮箱并不常用,甚至没有用。

    可一个没人用的邮箱,陆谨闻为什么要发送邮件过去?为了保存?

    “不对!如果只是为了保存信息,这封邮件应该是更有用的证据,而不是这么主观的叙述。”聂毅和段寒江想到了同一个点上,只是他直接把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那么,这封邮件确实是陆谨闻发给某人,为了告诉上邮件上的事,那这个人是谁?会让陆谨闻在危机的时候找上?”

    段寒江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不自觉地又拿起手机,对着并不会因为多看几次就不一样的邮件一眼不眨。

    邮件转发时会带上原来的邮箱地址,无论是收件还是发件。

    陆谨闻的邮箱是随意注册的,一看就是毫无意义的字母组和在一起。可是收件的邮箱,猛不迭地跳进段寒江眼里,他盯着看了半天,越看越眼熟,“这个邮箱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聂毅跨座位朝段寒江凑过去,段寒江配合地把手机屏幕朝向他问:“你有印象吗?”

    刚刚聂毅的注意力集中在邮件的内容上,没注意被掩藏了好几层的原收件箱,此时换了个思路,他看着邮件最前面的‘名’,突然生出和段寒江一样的越看越眼熟。

    能让段寒江都觉得眼熟的‘名’,范围瞬间缩小了大半。

    突然,聂毅双眼一瞪,一巴掌拍在了驾驶台上,“寒哥,我想起来了。”

    段寒江挑眉问:“什么?”

    “书房,书房的桌子上,写了这几个字母,浸进了桌子里,怎么都擦不掉,之前打扫的时候还试了好多方法,都没擦掉。”

    聂毅刚说完,段寒江已经坐正,启动了车子,边开车边说:“wwljcxx,原来如此。”

    一直到段寒江把车开回去,冲上楼,聂毅都没等到段寒江的‘原来如此’到底是如何此。

    他们进门后直冲书房,房子的格局本来只有两室,书房是客厅和卧室之间的一块究竟隔出来的,很小,只摆了一个张桌了和一个书架。不过书架是空的,原来有没有书聂毅不清楚,反正段寒江是没有,只是书架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台电脑。

    段寒江趴在桌上,瞪大眼睛一寸一寸地找过去,还分心说道:“书架和书桌都是常局以前用过留下来的——找到了。”

    聂毅立即凑过去,把台灯的光移到段寒江指的地方,深色的原木桌面有一串流畅的黑色线条,正好是‘wwljcxx’一个字母也不差。

第32次 们() 
#121

    狭小的书房里倏然安静下来;段寒江怔了片刻;反身直接坐到桌子上;有条不紊地摸出烟盒;拿烟;点烟;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视线移到桌面并不能一眼看清的字迹上。

    他缓缓地摘下了烟,开口。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常局总跟我说,他相信陆谨闻。”说完这句他抬眼朝聂毅看过去;“我以为是他相信陆谨闻的为人,现在想来可能不是因为他相信,而是因为他知道。”

    话刚落下时;他的视线散出去没了焦点;脑子里突然跳出来常儒林曾经说过的许多话,在此之前他都觉得正常的;现在回想起来仿佛都变得别有深意。

    聂毅的手指在桌面的字迹上摩挲;像要把写字的人也描摹出来;目光却朝段寒江望去;问道:“寒哥;你确定这几个字母是常局写的?”

    “不确定!但这房子以前确实是常局住的;而陆谨闻也不会把案子相关的信息发给不相干的人,再结合这几个字母,邮箱的主人是常局;没有疑点。”

    “可常老局长收到邮件之后;陆谨闻的处境并没有改变,陆谨闻提出的线索也都石沉大海,所以——”

    所以后面的话聂毅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段寒江很清楚他想说的。

    所以常儒林是不是也和洗罪集团有关系?

    这是段寒江不愿思考的问题,在他刚调来平阳支队一片迷惘的时候,是常儒林不断的提点规避了他行差走错的可能。

    可他确信陆谨闻不会把重要的信息发到一个不确定对方是否会看到的邮箱,在发邮件之前陆谨闻一定通知过常儒林,而邮箱的地址记在陆谨闻的本子上,显然是在发之前对方刚告诉他的。

    即使他不愿承认,他的潜意识里也认同了常儒林当初看过陆谨闻发的邮件,但看过之后又设置成了未读。

    ——为什么?

    这个问题段寒江给不了自己答案,他看向聂毅,然而聂毅也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将烟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可按开之后却停在通讯录上面没摁下去。

    “寒哥,我想到一个问题。”聂毅突然开口。

    段寒江最终放下手机,看向聂毅问:“什么问题?”

    “邮箱地址和东凯大厦的地址写在一起,很可能是同时写的。假如邮箱的地址是常局告诉陆谨闻的,那东凯大厦的地址也应该是常局告诉陆谨闻的。

    而东凯大厦38楼,如果是洗罪集团的一个据点,那么常局是为了提供给陆谨闻线索,还是有意让陆谨闻找去的?那个时候陆谨闻应该是在杀了宋进林后的逃跑阶段!”

    聂毅的一段话说完,书房里蓦地沉默下来,他把段寒江不愿考虑的问题都说了。对段寒江而言,无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存在可能的都让他难以接受,常儒林于段寒江,一直都是敬重的长辈,他敢在在他爸段江成面前放肆,却从没在常儒林面前出格过。

    向来靠灵光一闪,大胆设想破案的段寒江,此时说了一句非常保守的话,“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下任何定论。”

    他说着又拿起手机,终于拔出了常儒林的号码,可电话里响起的却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算了,今晚先睡觉!8年前的事,也不急这一时。”段寒江扔开手机,打了个哈欠,抬手开始解衣服,准备洗漱睡觉。

    然而,刚被他扔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回头瞥了一眼看到是陆诀,直接用免提接起来,开口时还打着哈欠,让陆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骂人。

    “段寒江!你睡觉了?”陆诀差点骂了脏话,他在外面感受寒风凛冽,段寒江居然在家睡觉?

    段寒江已经把外套扔在了椅子上,随口回道:“业务能力比你强,这你也能怪我?”

    陆诀心里‘呸’了一声,可到嘴边的话有点说不出口,“张赫,张赫离开之后回了市局,然后往东华路方向去了,现然后,我,跟丢了。”

    “跟丢了?”

    段寒江的嗓门微微一提,可陆诀听来仿佛陡然如火箭升空一样,把他的肺都戳穿了,跟丢张赫他可以接受,但不能接受被段寒江小看了。

    于是他好整以暇,重新开口,“张赫的反追踪能力绝对不是普通刑警的水平,如果不是受过更专业的训练,就是他有长期反追踪的经验,这个长期至少比我干追踪的时间要长得多。”

    段寒江的动顿了一下,他很了解陆诀绝对不是会为自己能力不足找借口的人,陆诀的追踪能力就算算不上优秀,但也是十年警察的经验,不会差到哪里去,他说追不上张赫,说明张赫至少比陆诀十年警察的经验要强。

    对于张赫,他熟悉的只有当初张赫在平阳支队的时间,那时他也没发觉张赫有什么异常。

    或许张赫跟‘他们’扯在关系是在那之后,可是如果是在离开平阳支队后,张赫就不可能是9年前平大分尸案里帮杜隆江的人,陆谨闻案卷上张赫相关的信息也不必抹去。

    但早在张赫来平阳支队前就已经和洗罪集团有关系,他和张赫共事几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段寒江蓦地捏紧了双拳,忽然一拳捶在桌上。

    “寒哥,你去洗澡吧!我跟陆队说。”聂毅对着段寒江捶在桌上的手开口。

    段寒江眼睑一抬,对上聂毅的视线,什么也没说地转身就走。

    聂毅看着他的背影从书房里出去,才拿起桌上的手机,刚关掉免提接起来就听到陆诀好奇的声音。

    “他怎么了?吃错药了。”陆诀问道。

    聂毅考虑了一下,说:“邮箱的筛查结果出来了,找到一封加密的邮件,邮件的内容就是当初陆谨闻查到的关于洗罪集团的信息。另外邮箱的主人,是常老局长。”

    电话里的声音静了片刻,虽然聂毅没有明说,但是说出口的已经能够说明段寒江‘吃错药’的原因了。

    段寒江早年叛逆期,上大学后就基本就没再住他家,也不回他爸那边,而他那个姑姑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所以在段寒江住到现在这里之前,基本上处于流浪的状态,可能一个月就得换个地方找他了。

    常儒林对段寒江来说,并不只是租了一套房子给他这么简单。陆谨闻不在之后,教段寒江做人的人大概就换成了常儒林。

    陆诀不确定地问道:“是平阳分局退休的常儒林?”

    聂毅下意识点了下头,“是,所以寒哥现在心情不太好。”他说完听到陆诀那边一阵响声,最后是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接着再才听到陆诀继续说话。

    “段寒江这人,从小到大都是这一套,搞得好像他是救世主一样,谁犯了错都有他一份责任,没事就爱摆出苦大仇深的样子!我真挺讨厌他的,很多事!”

    聂毅听着陆诀的话,想象了一下段寒江小时候的样子,大概比现在还要欠揍,可是认识的时间久了,很容易发现段寒江其实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他不禁地笑了一声,跟着陆诀说道:“确实是挺招人讨厌的,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理直气壮地让我给他泡面。”

    于是,他们的话题一不注意就变成了段寒江的批|斗大会。

    段寒江在隔壁听得一忍再忍,终于没忍住,闯进书房,像是去抓半夜还玩手机不睡觉的儿子。他操着老父亲的心摘了聂毅手里的手机,吼道:“睡觉!都1点多了!”

    接着他还对手机也吼了一句,“你也是!”

    聂毅看段寒江怒冲冲地挂了通话,抬眼朝他眯了眯眼满是笑意,用着对第三者说话的语气说:“但是,我真的很庆幸能够认识寒哥,如果没有认识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走到哪里,或许最后的终点就是深渊。所以,我希望寒哥可以把我当成,当成——”

    兄弟?朋友?还是也可以为他操心的老父亲?他脑子里转了半天都没转出一个合适的词,最终卡住了。

    段寒江怔了怔,一巴掌拍到聂毅头上,顺便搓了一把毛,说道:“聂小同志,跟谁学的这一套?没事少看点情情爱爱的。”

    “我没看过!”

    “少废话!睡觉!”

    段寒江直接把聂毅拽出书房,在准备进自己房间时突然伫脚,回头对聂毅说:“我没事!只是有点恐慌,我怕身边的人最后都变成了‘敌人’。”

    聂毅认真地望着段寒江回道:“我不会,陆队也不会!还用周愚,杨师姐,宇文主任,他们都不会!”

    段寒江猛不迭地笑起来,回想了一下聂毅说的名字对应的人,最后补了句,“你把张矩然说漏了,小心她画个圈诅咒你!”

    “我是无神论,有社会主义扩体!”

    “没事少跟周愚学贫嘴!”

    最终,被强迫骂不还口的聂毅被暴君段寒江推回了卧室,老妈子一样叮嘱,“睡觉,明天正常上班,记得叫我起床!”

    于是,第二天一早聂毅就把段寒江叫起来,段寒江后悔昨晚说的最后那句话了,他一时忘了聂毅去兼职是早上4点就能起来的人。

    起早了的两人在家吃过早餐才去队里,这两天没有案子,队里的气氛都比较轻松,聂毅又受到了队里各年龄阶段的女同志的关爱,送早餐,送空瓶,还有问他收不收旧家电的。

    中午的时候,辖区派出所转过来一起报复性伤人案,他们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去了现场。案子很简单,不用调查就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只不过人跑了,时间都花在抓人上。

    最后,忙碌一晚上,第二天凌晨终于在长途汽车站堵到了嫌疑人,带回队里审完已经快要天亮。

    段寒江伸着懒腰从审讯室里出来,感觉似乎很久没有破过这么轻松的案子,没有那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归一,二归二。

    他难得出了审讯没有更加沉重的感受,随手摸出烟盒往吸引区走过去,路上遇到朝他走来的宇文枢。

    “段队。”宇文枢叫了段寒江一声就没有下文。

    段寒江放下点烟的手,抬眼问:“有事?”

    宇文枢没开口,和段寒江一起走到了吸烟区才说:“前两天你给我的那个邮箱,在昨天早上有人登录过。”

    段寒江彻底地把烟放下,问道:“在什么地方?”

    “ip地址在西宴市。”

    “西宴市?”

    段寒江重复了一遍,总感觉哪里有根笋子要冒出来似的,但没抓到念头的头在哪儿,不过宇文枢这一提醒他又想起来邮箱的事。

    他咬着烟拿起电话,虽然现在时间挻早,不过按老年人习惯这会儿应该已经起床了。

    于是他又拨了常儒林的号码,结果还是无法接通,他心里顿时冒出无数个不好的念头,但最终没有一个成形,干脆直接拨到常儒林家的座机。

    电话通后,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声。

    “你好,我是平阳分局的段寒江,请问常局在吗?”

    电话那头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爸他失踪了。”

第33次 唱() 
#122

    段寒江静默地握着手机;立即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刚刚亮起来的城市;脑子里杂乱地转着许多不同的念头。

    “两天前我爸一个人开车出去旅游;说是什么人生最后一次了;谁也不让跟;但是从昨天开始就联系不上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会事,我们也很着急!”

    他听对方说完,眉头蹙得轻了一点;问道:“他最后一次跟你们联系是什么时候,人在什么地方?”

    “在西晏市的一个小县城,昨天下午4点多。”

    “具体哪一个县城?”

    段寒江完全是警察询问的语气;对方怔了怔;回头不知问了谁,然后再转过来对着电话说:“黎县。”

    黎县两个字就如同在段寒江脑子里施了一把服;让他之前听到宇文枢说邮箱在西宴市有人登录过时;差点就在他心里冒出头的笋尖瞬间拔了出来。

    听到黎县他首先想到的是20年前唐伟明的案子也是一起被掩盖真凶的冤案;从后面几起案子的关系来看;20年前的那起校园性侵案也有洗罪集团的痕迹。

    段寒江算了下时间;常儒林离开平都市的时间是在他打电话说想看陆谨闻案卷的第二天。

    他从来不相信巧合;不信常儒林刚好在他们查到存在嫌疑,在他提出要看陆谨闻案卷的第二天,独自一个人去了20年前洗罪集团疑是存在过的城市。

    这些线索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而这个联系肯定和常儒林有关。

    段寒江蓦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挂了电话急匆匆朝办公室的方向冲过去,留下宇文枢没头没尾,连脑补都没有方向。

    段寒江冲进办公室连坐下的动作都没有,查到黎县警察局的电话立即拔过去,但得到的答案是这两天并有没有发生什么案件。

    他扔下手机坐到椅子上,又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抽到一半,手机突然地响起来。他不太愿意接地拿起来,发现是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的莫望舒。

    “段队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段寒江亲切地笑出了声,回道:“还行,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莫望舒那头顿了片刻,语气严肃起来,“您刚刚不是打电话到局里问有没有案子吗,然后我去查了一下,案子是确实没有,不过就在两小时之前发现了一起自杀性车祸,车里是一位外地游客。”

    “性别,多大年龄?叫什么名字?”段寒江猛地坐直起来。

    莫望舒像是在看资料,电话里响了几声翻书似的声音,然后说道:“男,周岁年龄61,名叫,常儒林,车牌号平ax287。”

    世界仿佛瞬间静了一秒,段寒江想用同名同岁安慰自己都不行,车牌号就是常儒林以前还在队里时用的那个。

    他捏紧手机,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人怎么样了?”

    “车祸现场是在一条山路上面,很少有人通行,出车祸的时间是昨天傍晚,在被发现时,车上的乘客已经死亡。”

    段寒江深吸一口气,静了片刻,最后说了句,“谢谢。”

    莫望舒那头还在说话,但他什么也没听清,把电话放下来,仰头靠着椅子一言不发地望天花板,脑里子不由自主地跳出他刚到平阳支队时见到常儒林的情景。

    “寒哥?寒哥!”

    段寒江听到叫他的声音,回过神坐起来,看到聂毅站在他的桌对面,他问道:“怎么了?”

    “是该我问你,怎么了?”

    “常局,死了。”

    段寒江四个字说出口,他心里浮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地,却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压得他胸口发重。

    过了半晌他站起来,“我不信常局会自杀,先去黎县一趟!”

    听到‘自杀’两个字聂毅不禁瞪眼,他听到‘常局死了’这一句时第一反应完全没考虑过自杀。但不等他多问,段寒江已经走出办公室,他立即跟上去。

    段寒江出了办公室没有走远,出门就在过道里碰到洪国光,他蓦地伫脚,对上洪国光的视线发现对方脸色比他还黑。

    “寒江。”洪国光沉重地开口,“常局出事了。”

    段寒江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才微点了下头,回答:“我知道了。”

    洪国光有些惊讶地挑眉,段寒江主动地解释,“我这两天给他打电话一直没有打通,刚刚打去常局家,说他出去旅游失踪了。然后我问了一下,说是车祸!”

    对段寒江的解释洪国光也没多想,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西宴市市局的局长跟我是同学,他得到消息就给我打了电话,说现场认定是——驾车人主观行为导致的车祸。”

    “你信吗?洪局?”段寒江直言问道。

    洪国光又长吁了一口气,“我能信什么啊!他干什么要自杀?嫌孙子太调皮还是日子太舒坦!我要是退休巴不得再活500年!”他说得头眉竖起来,鼻子都哼起怒气。

    常儒林确实在外人看来没有自杀的理由,虽然儿子不在了,但为国牺牲,荣誉满墙,留给他的是骄傲。女儿一家富裕幸福,对他孝顺,他每天大可以过着下棋带孙的悠闲生活,没有什么理由能够把他和‘自杀’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发现那个邮箱,段寒江也这么觉得,可即使如此,他仍然确定常儒林不可能自杀,没有证据,全是直觉。

    段寒江和洪国光的对话戛然而止,半晌后段寒江开口问:“洪局,我想去一趟黎县。”

    “黎县?对,常局是在黎县辖内出的事。”洪国光轻叹着气说,“我知道你对常局的感情,我说不许你要去还是会去!”

    段寒江直接问:“所以,洪局愿意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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