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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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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枢已经把凶手9年前用过的ip地址整理出来,他只需要查一查在这个论坛里发贴的人中有没有能跟宇文枢整理出来的ip地址相同的。
“最后一个贴了,要是再没有那就没希望了。”段寒江说道。
聂毅慎重地点头,表情比段寒江还要严峻。
最后一个贴在最后,仿佛是房间角落里落满灰尘的物件,早就被人遗忘,整个贴子除了楼主的发言,底下就只有一条回复。
楼主的发言是:哪里可以找到工具。
回复简洁的只有一串像网址的字母。
聂毅盯着回复的字母问道:“寒哥,这个是网址吗?怎么这么奇怪?”
段寒江动作的手突兀地停下来,他一连查了几百个ip,意识一时没有转换过来,视觉注意的只有12位数的ip地址,听聂毅这一说他才猛地惊觉过来,发现下面那条回复的字母确实是网址。
“这是‘深网’!”段寒江脱口而出,说了一个聂毅没听过的名词,他解释道:“这是网址没错,但不是平时常用到的网址,而是隐藏在暗地不被一般人察觉到的网址,也俗称‘暗网’。你可以理解成网络上的黑市。”
说到‘黑市’聂毅大概有了一个概念,再结合现在的网络社会,想象起来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但是深网上不只是交易,还有交流,是犯罪摇篮。”段寒江继续说,说完打量着聂毅,“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要好奇。”
聂毅微微一笑,他并不好奇,于是答道:“嗯,我不好奇。”
段寒江收回视线,又回到了正题上,他先查了最后一个贴的ip,惊喜地发现回复楼主的ip地址和9年前凶手用过的ip之一对上了。
他立即欣喜地擒起嘴角,由于深网的网站并不能直接访问,需要先下载工具,他不太熟练地弄了半天才终于把回复上的网址打开,发现竟然是一个杀人交流的网址。
网站有论坛模式和聊天室模式,并不算太活跃,但由于相互之间都隐藏了身份,表达起来都肆无忌惮,完全没有考虑要隐瞒什么,让段寒江有种被‘杀人犯’包围的感觉,不由得浑身发冷,甚至在暖气室里还哆嗦了一下。
他随便地点开了一个贴子就是杀人炫耀,从技术的角度剖析了杀人的过程,甚至还附上了图,只是看图应该是发生在国外,不然他们又得再成立一个重案组了。
聂毅对着屏幕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还不如他平时刷外卖app抢单紧张。
段寒江对着聂毅正要再敲打一下聂毅,结果没等他开口,聂毅先说道:“我的英语成绩不是很好,现在基本忘光了。”
很好,原来是看不懂,照片在拍摄时光线也不是很好,细节并不能看清楚。
段寒江有种蓦地松了口气的错觉,他意示聂毅等一下,然后拿起手机给陆诀打电话,不管这个网站上能不能找到和凶手相关的信息,暂时都没有别的有价值的线索,所以还是得查。
可网址虽然不算活跃,但9年的时间也不短,要从头排查下来全是靠人力和时间的工作,他一个人肯定不可能。
陆诀那边电话才刚接通,段寒江就劈头盖脸地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陆诀有些心不在焉,没有立即回答段寒江的问题,还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话后,再才对着手机说:“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发现了什么?”听到这话段寒江已经猜到陆诀那边肯定找到了线索。
陆诀顿了一下,语气沉下来,说道:“刚刚发现了第二袋尸体。”
第16次 法()
#105
开了一整晚的暖气;屋里的空气有些干燥;段寒江鼻子发痒得蓦地打了个喷嚏;陆诀那头仿佛他的喷嚏打到了面前一样;听筒里的声音远了又近;接着听陆诀速战速决地继续。
“但是现场已经被破坏;除了尸块没有别的线索。”
段寒江在听到陆诀说发现尸体时已经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就算现场没被破坏大概也跟在平大的湖中亭一样,什么也找不到。
“你那边怎么样?”陆诀的话说完,结尾加了一个问句。
段寒江静了下声;用他已经决定地语气跟陆诀商量,“陆队,我们这边遇到了点问题;要不要我们交换一下?”
陆诀压根不信地疑问;“什么问题?你要是能力不足直接提出来,我可以换人。”
段寒江的眉头微微一耸;却没跟陆诀计较;甚至还带着点自谦的意思回道:“我们这边查到一个深网的网站;但是信息太杂;站内除了英文还有其他国家的文字;虽然凶手会的可能不高;但也不能忽略。学习这方面我确实从小就比不上陆队你,也不敢跟当年保送top3学校的陆队比!”
陆诀没有直接回答,先轻哼了一声;段寒江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这一声里的不屑和得意。
最后;陆诀以一种奇妙的优越感同意道:“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平大西门外的一个餐馆,半小时之内过去。”
这会儿正早高峰,没个插翅膀上天的车段车神技术再高超也不可能半小时开得过去。
不过段寒江没跟陆诀拽着这半小时说事,直接应道:“我把网址和收集到的信息都发给你。”
这句就算是结尾,他说完就挂了通话,起身扫过聂毅,“聂小同志,走了!”
刚才陆诀的话闷在手机里,聂毅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发现尸体的大概意思还是领会到了,段寒江喊走,他立即起身。
只是出门的时候恨不得一秒钟能窜出十米远,可上了大路车被堵在中间,别说一秒中十米,十秒一米都是黄天不负耐心人,不然大街上早爆发了好几圈的聚众斗殴案件了。
路上的车龙一直堵到了9点过才算松动,不再是像蜗牛一样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等路上终于拉开了车距,段寒江立即发挥出他车神的技术,栽了一个警铃在车顶就开始了障碍赛车的走位,但是一路仍然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平都大学。
平都大学的西门外面是一条‘好吃街’,从头到尾除了几家便利店,全是吃的,所以西门是出入的人最多的,街上也是人最多的。
不过这会儿还算是一早,许多的店都还没开门,就算开门也不会有人这个时间来吃饭。
段寒江的车在路边停下,停出了一个甩尾,堪堪地擦过后边的警车车头。他推开车门下车,正好对上一个执勤警员的视线,他余光往车与车之间的缝隙扫过一眼,然后抖了他的衣服下摆,对瞪他不转眼的警员回了一个在他算计这内的眼神,转身便往路边那家烤鱼店旁的小巷道走进去。
巷道里的地面长年没阳光照进来结了一层青苔,死在冬天的寒冷里被湿气烂成了泥,踩上去黏黏糊糊的。
“段队。”容鑫浩被陆诀留下来‘监督’段寒江,不过他也没明白陆诀要‘监督’的到底什么,反正他该干什么也没闲着,就段寒江来的这一个多小时,发现尸体的现场他们已经勘查得差不多了。
段寒江上前停在容鑫浩面前,“怎么样了?”
容鑫浩回道:“没有发现,每天晚上店里都要清倒垃圾,那袋尸体是个乞丐昨天凌晨前捡走的,现在这里已经打扫过两次了。”
“为什么昨天凌晨就发现了,现在才知道?那个乞丐没报案?”段寒江蹙着眉头问。
这个问题像是难到了容鑫浩,他吸了口气却是被口水给呛了一下,转头咳了两声才正回来说:“这个过程是乞丐昨天凌晨在店后的垃圾桶里找吃的,发现了一袋肉,以为是店里扔错的,就带了回去,准备煮来——咳,吃的。”
段寒江即使见多识广仍然悄悄地心脏突了一下,盯着容金浩问:“他吃了?”
容鑫浩把脸皱成了他便秘的难以言喻,对着段寒江回答:“没有,但是煮了,准备吃的时候发现没味,于是决定先去弄袋盐,结果这袋盐他花了一天才弄来。”
他说着顿了一下,缓了口气才继续,“然后他把盐放进锅里时,突然想到把剩下的肉用盐码一码,正好用来过年。就他码肉的时候从里面捡出来了一根脚指头——”
段寒江和容鑫浩四目相对,这绝对比分尸的现场更加惊悚,分尸现场顶多是血腥,干了多年刑警他们都已经能够平静接受了。
可眼前这挑战的不是视觉冲激而是心理,段寒江甚至不用见那个乞丐,也不用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只要一想想那个乞丐差点吃了尸体就足够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片刻之后,刺激感官的部分已经说完,容鑫浩的声音也放松下来,继续道:“乞丐之后怕被惹上麻烦,准备扔掉,可却发觉扔在哪里他都不放心,在这条街徘徊了一晚上,被一家店里的年轻服务员当成了小偷报警,到了警察局才说了实情,消息过来时已经是今天了。”
段寒江并不怀疑那个乞丐,但还是确认地问:“那个乞丐查过了?没有问题?”
“没有。”容鑫浩笃定地点头,“他常在这一带活动,很多店家都认识他,而且尸体,确实被煮了一块。”
段寒江也不想再说这件事,思忖着换了一个话题,“昨天晚上在楼顶上发现的指纹和油渍,结果出来了吗?能不能确定是案发现场?”
“楼顶上的血迹与死者的dna相符,但指纹在库里没有找到对比结果。油渍是猪没,很干净,没有加过调料之类的,应该不是从厨房里沾出来的。”
“不是从厨房里来的,凶手就是经常接触猪肉,那就只有卖猪肉的和杀猪的,凶手分尸那么利落,屠夫的可能性更大,先往屠夫的方向查。”
容鑫浩没有异议地点头,突然想起来地说:“第二袋尸体中发现了一个护腕,写着杨轩睿的名字,应该就是杨轩睿的。还有杨轩睿牙刷检测出的dna对比结果也出来了,死者确定就是杨轩睿!”
聂毅是跟段寒江一起下的车,不过段寒江进了巷道里,他绕着烤鱼店的四周走了一圈,刚刚走到店后的巷道口就听到容鑫浩说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他若有所思的把店后的小块区域里都看了一遍,这一条街店面的背后是一条小巷子,不能过车,两边的房子也都没有正门,加上一条街都是饭店,所以巷子就成了各家店的垃圾场。巷子从头到尾都漫延着垃圾的味道,平时一般没有特别的原因不会有人往里过。
“容副队,你刚说第二袋尸体里发现了死者的护腕?”聂毅突然问道。
容鑫浩朝聂毅看去,“是。”
他说完之后才注意到,如果第一袋尸体里发现了手表是巧合,那第二袋尸体里还发现了死者身上的物品就可能不是巧合了。
“凶手是故意将死者身上的物品留下的?甚至没有破坏死者身上物品原本沾上的指纹?”容鑫浩给自己提问,问完发现没有答案,于是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聂毅说:“凶手是在故意宣告死者的身份,我猜剩下的某一袋尸体里会有能直接确认杨轩睿身份的东西。”
容鑫浩眉头一挑,他没有质疑聂毅的推论,但是按聂毅的推论就有一个悖论,“分尸的目标本来就是为了掩藏尸体,将能确认身份的东西和尸体放在一起,不就失去了分尸的意义?”
“凶手分尸的意义或许并不是掩藏尸体,只是纯粹地想分尸,他把死者身上的东西和尸体弃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人查到死者的身份,因为杨轩睿的知名度正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案子。凶手可能是极度的缺乏存在感,急切地想要寻求关注,但是本身又自卑,过于普通,没有值得别人关注的地方,所以才会用这种办法。
他会把杀人的时间选在和9年前的案子同一天,大概也是为了增加关注度。”
段寒江浑身哪儿都不顺意地插道:“关注个屁!他要是自己站出来承认杀人,那才真正有人关注他!”
“不,有人关注他!”聂毅举一反三地结合了9年前的案子,9年前的凶手在网络上发贴说自己杀人寻求关注度,凶手和9年前的凶手在网络上可能接触过,自然也会想到同样的办法博取关注。
“深网。”段寒江立即反应过来聂毅说的意思,不过明白后他的眉头就蹙起来,“深网那么大,正好发是在被我们发现的网址的可能并不大。”
聂毅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段寒江静了一会儿在脑内把自己说服了似的开口,“但是可能不大的并不是没有可能,9年前的凶手会在一个连贴都没几个论坛里跟人推荐那个网站,说明那个网站是他最常用并且觉得很不错的。”
聂毅和容鑫浩都朝他望过去,思忖他说的话。
段寒江继续,“如果把那个网站换成其它的,比如普通的盗版视频网站,推荐的心理也就一样了。所以,9年前的凶手用的最顺手的网站应该就是他随时向别人推荐的这个。”
容鑫浩接道:“所以无论他是把网站推荐给了现在的凶手,还是凶手本来就在那个网站,都说明凶手会在那个网站发贴的可能,不为‘0’。”
三人静默地相互对了一眼,默契地确定了一这推论。
段寒江拿出手机给陆诀直接发消息,让他也注意这次案子的凶手在网站上出现的痕迹,凶手很可能在网站上炫耀过他的杀人事迹。
发完消息之后,段寒江把手机塞进兜里,朝聂毅看过去,“聂小同志,现在该你表演了。”
容鑫浩也朝聂毅望过去,这个现场就这么大一块,地都被刷过了两次,确实没有什么好查的,他会一直等在这里确实是在等聂毅。在接到发现新的尸体的消息时,陆诀其实也想的是让聂毅来看现场的,只是陆队习惯性地要跟段寒江抬杠。
聂毅眨了眨眼,有些不适应这两人这么慎重的眼神,他掀了个没笑意的嘴角,说道:“我刚刚在整条街都走了一遍,这里应该晚上的时候人很多,凶手一定是在晚上人最多的时候来的。”
容鑫浩接道:“死者被害的时间是前天晚上7点到第二天早上9点,死者在当年下午5点还和别人在一起,就算被害的时间是7点,晚饭的时间也已经开始了,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那凶手抛尸的时间就只有昨天晚上的6点到9点间,也就是说我们在学校里查案,他在学校外面抛尸?”
聂毅看到容鑫浩说话时脸上的肌肉直跳,仿佛被段寒江传染似的,说完还觉得不解气,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骂了句脏话。
接着容鑫浩恢复成平时温和的语气说:“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聂毅继续说:“就是刚说的,凶手抛尸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凶手预计的应该是慢慢抛尸,但他没想到尸体会这么快被发现,所以他一趟应该不只抛一袋。”
段寒江和容鑫浩都盯着聂毅若有所思地没有出声,等着他说下去。
“我刚才在街口发出了一家超市,就是凶手装尸体的购物袋的那家超市。”聂毅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段寒江问:“所以?”
“所以,凶手为了满足他被打了折扣的炫耀感,会带着尸体去更明目张胆的地方。”
“逛超市?”
聂毅点头,段寒江却觉得他的的脖子梗住了,半晌没动一下,等到他终于接受了‘凶手带被害人尸体逛超市’这个说法,再才开口。
“容副队,把以抛尸点为中心附近的所有能调的监控都调过来,既然他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有被拍到的可能。”
重点只是他们能不能在监控上把凶手认出来。
查监控也是个费时费力可能还做无用功的活,和陆诀在大海一样的贴子里找线索旗鼓相当,光是带回安阳支队的店铺监控就有几百g,还不算交通部门直接传过来的。
安阳支队的所有人都加入了排查监控的行列,由于排查条件太少,进展非常慢。
首先的重点是发现尸体的烤鱼店周围,但是整条街的监控都装在店里,没有能够拍到街的摄像头,只有街道路口的社区监控,但是把时间段前后都延长了1小时,每人分时段排查,可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突然有人说:“会不会凶手直接从后面的巷子进去的,扔了尸体就跑?”
说话的是个和聂毅年龄差不多的新刑警,聂毅朝他看过去肯定地说:“不会,凶手不会走后面的巷子,应该是避开了监控,这角上是个死角,监控拍不到。”
聂毅说着指向监控上的一角,是路口一家店铺的门脸,但是监控里只有门头,并没有下面一截。凶手若是这个死角走进去,然后就掩进了涌动的人群中,仅凭监控是很难找出来的。
段寒江接道:“容副队,这家店有监控吗?”他指的就是没被监控拍全的店。
容鑫浩没回话,而是负责那家店的警察回答:“那家面店没有装监控,我问过老板,他说没有注意。”
“先排查超市的监控。”段寒江话头一转,他相信聂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聂毅,毕竟聂毅说的可能性太匪夷所思。
但现在这里负责的人是段寒江,没人能提出更好的推论,只能按照他的命令进行,不过半数的人都带着怀疑的前提。
然而,只花了刚刚一半的时间,忽然就有人叫起来,“副队!段队!你们看这个人。”
几乎同一时间,办公室里一半的人都凑到了他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他把视频的时间退回去,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一只手拧了一个购物袋,两只袋子里都装得鼓鼓的,看他走路的动作,袋子里的东西显然很有分量。
不过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外套,帽子扣在头上,还戴了一个口罩,唯一露出来的眼睛也被半长的头发遮了大半,可以说完全看不出长什么样子,最多能判断是个男人。
但正是这样,这人越加可疑。
黑衣男人走到超市入口,将手里的袋子给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上外带标记,然后推了一个购物车,将袋子放进车里,像得了重感冒一样狠狠地咳了好一会儿,再才推着车进了里面。
他进去之后并没有买什么东西,拍到了他的监控,都只看到他推着购物车,目光毫不偏移地缓缓前进,像是视察般。
最后黑衣男人从未购物通道出去,又拧着两只袋子,最后出现在超市车库的卸货口。
“就是这人。”段寒江确定道,“容副队,把各大路口的监控都调出来,查这人最后去了什么地方。”
容鑫浩不是周愚总要回得所有人都听见,他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就开始行动,比周愚的嗓门大更实际。
段寒江见容鑫浩去分工,他突然走出了人堆,回头对聂毅喊,“聂毅,我们去超市。”
聂毅立即追上段寒江,和他一起下了楼。
这会儿是午饭时间,道路上比起早上的拥堵还算畅通,路上聂毅下车买了两笼包子就算是午饭。
不过段寒江要开车,没法吃,聂毅也没故意刺激他的胃,把包子抱在怀里怕冷了,直到到了超市外面,他才拿出来。
段寒江接过还带了聂毅体温的包子,拎了一个出来叼在嘴上,盯着聂毅差点滚了一脸的感动泪,他吞了一口包子说道:“聂小同志,你知道你很体贴吗?”
聂毅毫不谦虚的说:“从小习惯了,小时候奶奶说对我好的人,要对人更好。”
对于这个‘好’,段寒江觉得放在他身上有些心虚,他从头想了一遍和聂毅认识的这段时间,确实都是他在占聂毅的‘便宜’,真没好到哪儿去。
他两口吃完了一个包子,上前拍着聂毅的肩膀提醒地说:“聂小同志,不要因为缺爱就把要求放那么低。”
聂毅嘴里塞着半个包子朝段寒江抬眼瞪去,他觉得段寒江这是在谦虚,就算在别人的眼中的‘好’包含了更多,可对他说仅仅一句‘我相信你’就是最好了。
这个要求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已经很高了,当一个人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还有人愿意相信这个人,其实是件很难的事。
于是,聂毅把包子塞进嘴里,嚼了两直直接吞了,然后笃定地说:“不,我的要求很高了。”
段寒江翻了一个看傻了的眼神,然后两人狼吞虎咽地啃完了两笼包子,进了超市。
他们首先是去找了超市的负责人,然后见到了那天给黑衣男人打标记的工作人员。
段寒江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女人,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7点18分,有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口罩的男人进超市吗?”
中年女人想了想答道:“记得,是不是7点18分不知道,不过也差不多吧,他实在裹得太严实了,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我们超市了,特别地仔细看了看。”
“你记得他身上有什么能够辨认的特征吗?”
“他戴了口罩。”
段寒江暗暗嘴角一抽,好脾气地说:“不是只穿着,而是他本身身上的。”
“我想想啊!他的眼睛这儿有颗小痣。”中年女人说着指向了段寒江右眼的眼睑和鼻梁之间。
段寒江这回嘴角抽到了明面上,确认地问:“你确定吗?”
“确定,我看到他那颗痣就在想他是哪个明星。”女人非常地肯定,说完了好奇地对段寒江反问,“那个人到底是谁呀?你问他干什么?”
“谢谢。”段寒江直截了当地把问话终结,然后余光扫到旁边的聂毅,意示可以走了。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个线索。”段寒江边走边走,手里拿着手机把他刚说的线索发给了容鑫浩。
聂毅和他一样一心二用地打量着超市的布局,从未购物通道看到了超市的整体出口,他突然说道:“寒哥,这里没有怎么去卸货口的指示。”
段寒江把手机收起来,也从未购物通道起看了一圈,不只是这家超市,任何一商场超市都不会把卸货口加进导视里,没有顾客会直接去缺货口提货。
他接道:“凶手从出未购物通道出来,到出现在卸货口中间只相差了3分钟,他并没有到处去寻找路的时间,他是乱走走进到卸货口和他熟门熟路,你选哪个?”
“选二。”
“理由?”
“卸货口是内部的通道,从顾客通行的地方要进去肯定是要绕路的,而且通道口可能还是被关着的,乱走过去的机率不大。”
“所以,又多了一个排查条件。”
段寒江说完之后没有去找超市的负责人,而是去验证刚刚的猜测,他们在卖场里绕了好几圈都没有绕到能往后走的路,最后还是下到车库,从车库找到了卸货口。
在卸货口外面又是一条僻静的小道,来往的人很少,不过车多。
段寒江忍不住想,凶手在学校外抛尸的地方都是少有人去的小巷道吗?剩下的尸体能不能用这个推测排查?
这时一辆货车开过来,他们退到一边让出通道,看到工作人员匆匆忙忙又有有条不紊地卸货,段寒江突然问聂毅。
“你觉得凶手会把尸体抛在哪里?”段寒江的视线往外面的小道望出去,之里不比‘好吃街“背后的小路,虽然过往的人少,但好歹也是一条公路,路的两头都还是干净的,也没有能塞进那么大一只的袋子的垃圾桶,抛尸在路边上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了。
他没法确定是因为他不确定凶手会不会故意扔得明显让人发现,这是受了聂毅的影响,考虑问题也开始从‘不可思议’起头了。
可是聂毅却说:“如果是我,我会——”
他说着停下下,视线望出去直直地盯着旁边卸货的货车,然后接着说:“我可能会抛在车里。”
段寒江不禁地朝聂毅瞥眼,脱口而出,“为什么?”
聂毅解释,“我做过卸货的兼职,这样的货车一天要跑好多家超市,车里的货物很多,就算车里多了一只袋子也不会太过在意,等发现袋子有问题时,多半已经没人能想起来袋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然后呢?像那个乞丐一样拿回家煮了?”段寒江随口接话,说完了又勾起了他的联想,觉得自己不该胡说这一句。
聂毅转眼看着段寒江难看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惹得段寒江的表情更难看,被段寒江狠狠地拍了一记后脑勺。
另一边的货车已经卸货完毕,段寒江认真地考虑起聂毅说的可能,于是打电话查了一遍最近两天全市的报案中有没有其它分尸的案件,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
但是,他和聂毅在缺货口周围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被抛的尸体,最后他们从货车进来的公路走出去。
段寒江一路忍不住地想聂毅终于出了一次,他莫名的有种庆幸的感觉,仅凭代入凶手就能把案件的过程还原这种能力,可以说是破案的天分,却是一把双面刃,他下意识不希望看到聂毅被自己所伤。
“聂毅!”段寒江突然叫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聂毅同时叫了他一声。
“寒哥。”聂毅恍然大悟地对段寒江说:“我知道了,凶手会对缺货口这么熟,他很可能就是送货的。”
段寒江一时抛开了刚想说的话,双眼一亮,下意识地认同了聂毅的说法,“可是这样怎么解释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油渍?”
“凶手是送肉的,同时也干宰杀的工作。”
“你说的都有道理。”
段寒江在聂毅说完后苦中作乐地笑了一声,实际上他们这一趟并没有找到实际的线索,也没有为破案找到一个方向。
从送货的小路走了去后,段寒江不自觉地摸了烟盒,发现烟盒里的烟没怎么少,才想起来他最近这几天烟抽得少了。可刚这么想,烟瘾就变得更不能忍。
他点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靠着车说:“难道真要等凶手杀下一个人吗?”
“不会的。”聂毅回道,只是他的眼神并没有回答得那么笃定。
就在段寒江的烟抽到第二根,还没有上车,继续在路边绝望时,他们接到了容鑫浩的电话。
“段队,找到了那个人了。”
容鑫浩就简短的一句话,段寒江立即烟也不抽了,也不绝望了,笔挺地站起,掷地有声的问:“具体情况。”
手机的另一头沉默下来,容鑫浩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才开口,“我们在‘好吃街’出去的朝华路口找到了黑衣男人,然后一路追踪他,确定他最后坐了245路公交车,在白椽村站下了车。”
“白椽村?”段寒江作为一个本地通,这个地名也在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大圈才终于找到了位置,“那已经完全到乡下了!你们现在抓到人了?”
容鑫浩回答:“没有,刚确定位置,正准备过去。”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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