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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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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白受伤。”
实际上看到段寒江的瞬间聂毅已经明白了结果,只是这个结果不是段寒江的错,他更没有理由接受段寒江的道歉,如果不是他太大意,现在一定已经抓到人了。
于是,两人在大楼门前相互瞪眼,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对方。
“寒哥。”聂毅突然想起来,“他跑不了的,我拿到他的血和指纹了,交给了周愚。”
段寒江怔了一瞬,蓦地笑出声,“不愧是我们平阳支队的镇队之宝。”
接着两人终于进门,上楼。
段寒江余光打量着聂毅的手臂,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
聂毅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把手取下来,活动给段寒江看,“其实不严重,只是医生说这样避免伤口裂开,冬天愈合得比较慢。”
“医生让你挂,你就挂着!”段寒江带着老父亲一般操心的眼神瞪过去。
聂毅终于又乖乖地把手挂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冷不防语重心长地说:“对了,聂毅,那件衣服是不是不能穿了。”
聂毅突然想起来,他人生中的第一套西装是借段寒江的,而刚穿上没多久就弄坏了,他缓缓地把脸转向段寒江,问道:“贵吗?”
“不贵,七八万吧!我爸本来准备留着给我结婚的时候穿的。”段寒江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走上前。
瞬间,聂毅仿佛被雷劈了,再看向段寒江时,那个散发着让他崇敬的光芒的段寒江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债主。
段寒江回过头来,要笑不笑地说:“骗你的,也就几百块,就当这次你受伤的慰问费了。”
“哦,好。”聂毅松了口气。
然而,上楼之后聂毅突然回过味来,那衣服是组织需要的道具,他受的是公伤,怎么也不应该让他来赔段寒江衣服。
他再看向段寒江时,立即顿悟,段寒江完全就是为了省他这几百块的慰问费,给他挖的陷阱。
两人上楼后直接去了技侦室,段寒江终于给聂毅说了之后抓捕的情况。
别墅是被抄了,他们替打黑大队端了一个赌博窝点,哈皮哥也抓到了,赃款上亿。如果不是怡怡他们要抓的人跑了,这次行动可以算是大获成功。
段寒江其实在人跑掉时就反省了一番,他们的布署并没有问题,最后哈皮哥和手逃走也被他们抓获了。
但是,在他们以为抓捕对象所在的车上,最后把车拦下来时,里面并没有人。
他可以确定,这次的抓捕对象对警方的追捕套路可以说非常熟悉,就像他伪造证据的手法一样。
宇文枢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要抓的人没抓到,以为见到段寒江会是一场暴风雨,结果段寒江风轻云淡地朝他露了个微笑,以为段寒江吃错药了。
“语文书,检验结果出来了吗?”段寒江直接问道。
宇文枢没有急着回答,他打量着段寒江,像在确认段寒江是不是真的心情不错。
最终他没有确认出结果,还是将检验结果拿出来,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透给段寒江。
他说道:“根据聂毅带回来的手表,上面只提取到你和聂毅的完整指纹。不过从表带上面提取到了抓捕对象的血液,最后检测的结果在dna库里找到了匹配。”
能匹配就表示有过犯罪记录,段寒江伸手去拿宇文枢手里的报告,感觉到宇文枢的异常。
宇文枢没有松手,而是认真地对段寒江说:“不是罪犯备案记录,而是系统的登记记录。”
段寒江怔了片刻,这个结果他其实并不惊讶,是警察系统里的人,正好地说明了为什么对警察的各方面都这么熟悉。
在正义路上最后跑偏的人,并不是不存在。
于是他用力把宇文枢握在手里的报告抽出来,翻开,只看了一眼立即惊住。
“蒋信义?”段寒江念了一遍报告上的名字,“他不是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宇文枢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对,系统上记录的是,被陆谨闻枪杀。”
段寒江握着报告的手,突地骨节狠狠突出来,视线紧紧地盯着纸上的照片,只不过两寸的登记照,却仿佛占满了他的视线。
蒋信义曾就职平都市刑事科学技术所,八年前被陆谨闻枪杀在物证保存室,最后一把火连尸体一起烧毁。
虽然蒋信义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认不出模样,但是在dna技术面前根本不可能做假。
可是如果蒋信义八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这个人又是谁?还是说当年在验尸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说陆谨闻,其实没有杀人!
这个想法让段寒江心里那座沉寂了八年的火山怱地沸腾起来,不受控制地喷发而出。
“段队。”宇文枢盯着像是走火入魔的段寒江,硬是将他拽紧在手里的几张打印纸抽出来,严肃地说道:“无论这个结论代表什么,请你先冷静。”
段寒江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很冷静。”
宇文枢不想跟段寒江争论他冷不冷静地问题,准备让他在边上先晾一会儿。
“宇文主任,给我看下。”聂毅走过去,突然插话。
宇文枢把报告递给聂毅,用眼神指了指段寒江,意示他注意一下段队的情绪。
聂毅点着头,先瞟了眼愣成人形柱子的段寒江,然后视线低到报告上,上面的照片让他倏地眼睛一亮,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人认识聂云青了。
他八年前就见过这个叫蒋信义的人,是聂云青的赌友,只是那时蒋信义脸上还没有疤,是个平头,不像现在这种一看就有反派的样子,所以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寒哥,我以前见过这个人。”聂毅拿着报告,两眼放光地对段寒江说。
冒充了半天柱子的段寒江终于恢复成人,对上聂毅的视线,意示他继续。
“这个人,以前和我爸一起赌的!我见过他,刚才在别墅里的时候,他跟我说他知道我爸真正的死因!”
别墅里聂毅和其他人的对话段寒江都听到了,他当时也确实在怀疑那人和聂毅当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又联系上了陆谨闻。
他突然想起那时他去给陆谨闻上香的时候,聂毅也正好去给他爸上香,如果两人死在同一天,也只是巧合?
宇文枢去喝了口水回来,看到聂毅变成了和段寒江刚一样走火入魔似的表情,他不禁推了下眼镜,不知道这两分钟,两人说了什么就相互感染了。
不过不等他问清楚,那两人同时点了下头,像是达成了什么一致的协议。
段寒江说:“先把人找到了再说,现在确认了身份就好找多了。”
“嗯。”聂毅赞同。
这抓捕任务没有抓到嫌疑人,主要负责张赫,还有洪国光都一起被领导抓去批评了,段寒江逃过了一劫,但是逃不过破案的压力。
他刚决定叫人出去找人,曾询就走进了技侦室的门。
“段队,洪局让我传话,今天之内一定要抓到嫌疑人,不然——”曾询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就像这跟他都没关系似的,他就只负责传话而已。
“行了!”段寒江打断曾询,说道,“曾副队,你既然这么闲,也来干点正事。”
他把刚才的检验报告给他看,“蒋信义,你认识吗?”
曾询走过去停在段寒江面前,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下意识地抬眼瞟过段寒江。
隔了片刻,他才说:“认识,以前也是在平阳支队干过,那时陆谨闻才升队长,十多年前了吧,我还才刚来没多久。”
段寒江对曾询继续问:“你还知道什么?”
“等等。”曾询惊讶地看了眼报告上的时间,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蒋信义不是八年前就死了吗?你们又找到一个蒋信义?”
“曾询,蒋信义是不是真的死了?”段寒江注视着曾询,像是曾询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
不过曾询瞬间恢复成平时的表情,懒懒地瞥着眼回答,“这不是全系统都知道?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不过你问我,我也不可能知道。”
“废话!”段寒江骂了一句,没再逼问曾询,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既然你认识蒋信义,那你说下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现在应该怎么去找人?”
“爱老婆!”曾询毫不犹豫地开口,“当时队里都知道蒋信义爱老婆,结婚戒指从来都不离手,每次开口都是说他老婆怎么样。”
段寒江又看了眼蒋信义的资料,婚姻状况一栏明显写的是离异。
曾询看出了段寒江注意的是什么,继续说:“后来他调到技鉴所,好像就离婚,听说原因是为孩子,他老婆不能生,可是蒋信义又喜欢孩子,听说是他老婆主动跟他离的。”
“收养一个不就行了吗?”宇文枢严肃地提了一个建议,他说的是没错,不过在传统思想数千年的影响下,还是有部分人觉得孩子必须要亲生的。
“行了。”段寒江放弃了曾询提供的线索,直接起身,“曾询你去联系交巡警配合,全国通缉蒋信义。”
曾询也站起来,还是之前缓步移动的速度,没看出来有什么着急。
聂毅在旁边听了半天,突然拍了一巴掌桌子,把曾询给惊得僵住了。
“寒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聂毅兴奋地说道。
其实三人都把视线移向他,段寒江问道:“什么?”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在容港高速案里,那个幸存的小男孩吗?”聂毅严肃地说道。
段寒江记得聂毅怀疑过那条水沟,小男孩躲在下面并没有那么难以发现,还用来说明胡彬不是凶手的可能。
“那个男孩如果是躲在水沟里逃过凶手的杀害,那他一定是躲在水沟的最下面没动,才能够不被凶手发现。可是这样他就不可能看到凶手杀人的画面,车里的死者他在外面也不可能看到凶手杀人。
那他是为什么会被吓得把当时的事都忘了的?”
段寒江明白了聂毅的意思,小男孩如果躲着没被凶手发现,就表示什么都没看到。他记得案卷上的笔录,小男孩是在水沟里直到警察来了才被发现的,也就是说小男孩没有离开过现场,甚至没从水沟里出来。
那什么都没看到怎么可能被吓成那样?
聂毅继续说:“我觉得应该是小男孩看到了凶手杀人,凶手也发现了他,但是最后放过了他。”
这个结论都让在座的几人都惊讶了一下,从凶手一刀割喉的杀人手法来看,确实不像是会放过小男孩的人。
“还有曾昊家的火灾案,为什么只有曾宜璇一个人活下来?就算有她父母的保护,可是爆炸火灾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基本上干什么都来不及。”
段寒江接道:“你的意思,凶手因为喜欢孩子,所以就算丧心病狂,但还是放过了两个案子中的孩子?”
“对。”聂毅肯定地回答。
宇文枢怀疑地想,“这可能吗?一个豪不在意别人生命的人,会对孩子心存善念?”
聂毅没在继续解答这个问题,每个人心里都可能存在一片特别的区域,对在这个区域里的人和事都会另眼相待,无论是杀人凶手,还是普通人都一样。
他笃定地说:“我猜到蒋信义会躲在什么地方了。”
“仙灵山疗养院。”段寒江接道,那天他和聂毅离开时,曾宜璇和聂毅说过有一个种花的叔叔,脸上也有疤。
大隐隐于市,如果蒋信义这么多年都在平都市,要找一个地方藏身,与其到处躲躲藏藏,不如另外换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聂毅对着段寒江微微一笑,“没错。”
旁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扯上仙灵山疗养院的,段寒江已经准备好了出门。
他先对曾询和宇文枢交待:“语文书,你查一下仙灵山疗养院的园艺护理一类,有没有疑是蒋信义的人。曾副队,你还是该怎么找就怎么找。”
段寒江说完就往外冲出去,聂毅立即抬步跟上。他兀地顿住脚回头瞪聂毅。
聂毅没来得及伫脚,撞到了他胸前。
“你就在队里待着。”
“我要去。”
聂毅坚决立在段寒江面前,没有要听段寒江话的意思,这还是他头一回在段寒江面前强硬地提出反对。
段寒江突然有种孩子到了叛逆期的错觉,他对着聂毅瞪了半天眼,最后难得地跟聂毅讲起了道理。
“没有要伤员上场的理由。”段寒江说道。
聂毅立即把挂在脖子上的绷带取下来,然后把手臂上的纱布用衣袖藏好,再没事似的地拍了拍手臂说:“我没受伤。”
段寒江无语,“聂小同志,你可以再幼稚一点!叫你认我当爸爸,你还不干!再过几年,我看当孙子都成了。”
聂毅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是他寒哥在骂他孙子?还是真的想当他爷爷?怎么辈分越来越高了。
“行了,走。”段寒江其实明白聂毅着急的是什么,最终还是当了一回纵容的家长,不过强调道,“你去可以,但是听我的指挥。”
“是。”聂毅挺胸抬头地应了一声。
“把手给我挂回脖子上去!”段寒江转身时说了一句,接着两人走出了技侦室。
第21声 人()
#076
仙灵山疗养院只占了仙灵山的一角;但是这个一角也不小;如果是闲逛的话;逛上半天也不定能逛完;要实行大规模的围捕并不容易。
加上住在疗养院的或多或少有些不能轻易得罪的人;如果真的围捕起来可能人没抓到;还惹了别的麻烦。
所以;这一次段寒江没打算再大张旗鼓地带武警把整座仙灵山都围起来,就带了只顶半个的伤员聂毅和一个顶两个的杨怡君,路上还联系了张赫。
最后四人两车在仙灵山下汇合;商量了一下对策,就开车上山。
路上段寒江接到宇文枢打来的电话,刚听到宇文枢话的开头;他就猜肯定不是好消息;如果是有效线索,宇文枢一定是分章列项的。
“段队;我查了仙灵山疗养院经营公司名下的社保资料;没有疑是蒋信义的人;暂时不确定是不是被挂在集团其它公司的名下。建议从公司内容查起;效率更高。”
“我们已经到了。”段寒江回答;表示不用宇文枢再继续查了。
他挂断电话;车停在疗养院外的广场上,但几人都没有立即下车。
就像宇文枢说的从疗养院内部查效率更高,但毕竟疗养院本身没有问题;他们只能要求院方配合;至于配合到什么程度,全凭疗养院决定。按上回周愚来只问到一个价格的结果来看,配合的程度肯定不高,如果真的和疗养院的法务把问题扯清楚,别说是抓人,可能就这个问题都要排到年后去了。
段寒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最后还是拿起手机,关闭了车载模式,打了他并不是很想打的电话。
不说别的,就说他作为一个警察,为了破案还要去托他爸的关系,就这点说出去在哪儿都挺丢人的。
但是为了破案,段寒江把脸给埋起来了。
虽然段寒江并不乐意给他爸打电话,但不管段寒江是出于什么目的,段江成都是挺乐意接到儿子电话的。
“段警官,干啥呢?你不忙了?”
听到段江成轻松的语气,段寒江莫名地眉头一蹙,回道:“段总,有个事我代表我们支队请你帮个忙。”
段江成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突然响起笑声,“我又不是什么热心市民,没空帮你们警察的忙。”
所以说段寒江不想给段江成打电话,但是为了案子他强忍着挂电话的冲动,调节好情绪,说道:“段总,我现在仙灵山疗养院,麻烦您再跟吴总打个招呼,问他愿不愿当回热心市民,您当这是为了社会和谐做贡献,回头我们队给您送锦旗,怎么样?”
“谁要你们队的锦旗,镶钻吗?镀金吗?”
“荣誉这种东西,你们商人体会不了。”
父子俩的对话怎么听都不像父子,不过作为父亲,段江成还是比段寒江大度的,他想了想,替段寒江找了个台阶。
“要不这样,最近有几个老朋友都问我什么时候娶儿媳妇,问得我都烦了,要不你帮我把这事解决了,我也帮你解决问题,怎么样?”
“段总,我跟你说的是正事!”
段江成不满意起来,“我这哪里不是正事?”
“算了,我忙!再说吧!”段寒江感觉说不通了,准备挂电话。
“等等等——等——”
段寒江又把手机贴回耳朵,“我真忙。”
“你以为我不忙?”段江成比刚刚更加不满,但态度不自觉地松下来,明明赶要想给儿子帮忙,却还故意地说,“这样好了,等你忙完了,请我吃顿饭,这总行了吧?”
“行,没问题。”段寒江应道,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段江成跟他打电话的样子,一定觉得自己拽到不行,他不禁在最后回了一句,“谢了,爸。”
段江成还没听清段寒江说了什么,等他想去确认时,段寒江已经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他只能举着电话自己回味,感觉自己真老了,每天只想儿孙绕膝,颐养天年。
张赫一个人开一辆车,停在段寒江的车旁,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等不下去地打开车窗把头伸出来,朝着隔壁的车喊,“段队,段寒江?”
段寒江听到喊声,也降下车窗朝张赫看过去,“先等一下。”
虽然段江成总是跟他讲条件,但是只要答应的事,从来都会一成不差的办好。
果然,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疗养院里来走出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跟在男人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岁头的女性,高跟鞋踩着哐哐作响,都径直地朝他的车走过来。
段寒江猜这可能就是疗养院负责人,他打开车门下车,对方迎向他。
“您就是段队长吧?”
“对。”
段寒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方连忙手伸过来跟他握手。
“鄙姓游,陆游的游,游昌年。”
“游总,你好。”
段寒江和游昌年握了下手,问道:“上回跟我联系的人,也是你吧?”
“对,对!”游昌年客气笑起,故作随意地问道:“吴总最近可好?”
段寒江根本不知道这个吴总到底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吴总好不好,但他一副很了解地语气回,“挺好的,最近球打得越来越好了。”
“高尔夫吴总可是高手。”游昌年赞赏不已的语气,随即做出请的手势,“几位警官去里面说吧,外面怪冷的。”
聂毅他们刚下车,站到段寒江旁边,默契地把跟人寒暄的任务扔给段寒江,反正他游刃有余。
于是,随从一样地跟着这位游总走进了疗养院里面。
他们没有往疗养院的大门进去,而是绕到侧门,进去后直接就是办公区。
游昌年把他们带到会客室,刚刚和他一起的女人上来问道:“请位几位警官喝什么?”
“不用。”
“茶。”
“咖啡。”
“有什么管饱的?”
前三句来自聂毅,张赫和杨怡君,结果到了段寒江这里画风突变,前面的三人都朝他看过去。
段寒江不过说了一句真心话,被几道视线齐刷刷地瞪住,他改口道:“算了,先说正事。”
“好,好。”游昌年连忙接话,对段寒江认真地问,“请问段队长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段寒江其实也很少遇到这种好得快认他当爷爷的态度,平时里‘一切老子说了算’的气势反而发挥不出来,不自觉跟着游昌年一起客气,“游总,能不能把你们的员工资料调来看一下,主是园艺花艺工人这一块的。”
“这个好办!”游昌年对刚才的女人说,“小梅,快去让人事经理把资料拿过来。”
被叫小梅的女人立即小跑出去。
段寒江又拿出手机调出蒋信义的照片,是被处理过,在原本的照片基础上加了头发和疤痕,他拿给游昌看,“游总,你见过这个人吗?”
游昌年对着照片仔细地观察了一翻,说道:“好像见过,他这个疤,一般脸上有疤的人不多,所以有点印象,不过没有关注过,他怎么了?”
段寒江无足轻重地语气回答,“没事,就是失踪几年没音信,家里人着急,终于有了点消息,我们过来确认一下。
很显然不可能是段寒江说的这个理由,如果只是找一个长年不回家的人,根本不必要大费周章,麻烦到他们集团老总那里。
但是游昌年能混到今天的位置,主要成就就是会做人,所以段寒江说是什么,他就当是什么,没有再追问,就算他们要找的这人其实是个连环杀手,他也会做到表面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人事经理就把人事资料拿过来,只是人未进门,声先到。
“唉呀,游总,我等下还有个重要的面试,等会儿就要走的,不能太久哦。”
话说完了,段寒江才终于见到人事经理的人,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他起身礼貌的道歉,“不好意思,影响你们的工作了。”
人事经理看到段寒江惊了一下,收起刚刚的风风火火,温婉地笑了笑说:“还好,还好,就是年底人员流动比较大,这就是园艺部的人员档案,你看看。”
段寒江接过来,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把档案给当玩偶的三人各分了一部分。
会客室里一时沉默下来,游昌年和人事经理有些不知该走还是该留,面面相觑地犹豫不决。
“找到了。”张赫突然出声,立即把那一面档案抽出来,另外三人都朝他凑过去。
段寒江把档案上的名字念出来,“蒋义?”他立即查了一下登记的身份证,果然是假的。
接着段寒江把‘蒋义’的档案递给了人事经理,问道:“这个人,现在还在这里上班吗?”
人事经理看也不看地回答,“这些都在还在职的人员。”
“那他平时上班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你如果要知道的话,得问他们主管。”
段寒江点着头说:“游总,麻烦把她说的主管叫过来下,叫的时候不要提警察,懂吗?”
游昌年一怔,立即回答,“明白,小梅,去把园艺部的主管叫来。”
于是,又等了十多分钟,叫小梅的助理领进来一位中年男人,和另外几人的职业装不同,他穿了一身土黄的工装。
人事经理介绍道:“这就是园艺部的负责人,老魏。”
段寒江打量了老魏一眼,直接把‘蒋义’的档案给他看,“这个人,今天在上班吗?”
老魏低头看了一眼,半懵半懂地回答,“他今天请假了。”
“他有说请假去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去看他家亲戚,生病了,一直没好,每个月都要去几次的。”
段寒江正好这恐怕是出去赌博的借口,老魏突然补充道:“不过今天回来的挺早,我刚看到他好像回来了。”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段寒江立即问。
老魏随口一说:“肯定又去看3园那个姓曾的小姑娘了。”
段寒江挑眉,问道:“他经常去看那个小姑娘吗?”
“对啊,平时没事就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闺女呢!”
“可以了,麻烦你了。”
段寒江问完向游昌年使了个眼色,游昌年会意地让其他人都回去工作,会客室里顿时宽敞下来。
“游总,还需要请你帮个忙。”段寒江说道。
游昌年仍然客气地回答:“段队长请说。”
“能不能借你们保安部的几个人,把疗养院的所有出口都守住,别让蒋义逃跑了?”
游昌年眉心一抖,预感他可以猜对了,他们要抓的这人根本不是什么离家不回,不过他表现出来的也只是眉心这一抖,接着回道:“当然可以。”
“那麻烦再借你们的监控室一用。”段寒江这一句就说得非常不客气了。
而他说完,另外坐着的三人都同时站起来,准备行动。
第22声 我()
#077
全市排名榜首的疗养院并不是徒有虚名;从保安部的监控室就能体现出来。
段寒江走进去时不禁双眼一亮;看多了各种地方的监控;到底完不完善一眼就能瞄出个大概;他可以说整个疗养院的监控覆盖基本没有死角。
“段队长;这是保安部今天值班的队长;谭嵩。”游昌年指着一个青年向段寒江几人介绍。
被叫到的青年立即起向走过来;先向着段寒江敬了个礼,“叫我小谭就行。”
游昌年接道:“小谭,这是市里的警察队长;现在起你就一切听段队长的命令,有什么事直接向我汇报。”
谭嵩下意识地打量起段寒江,嘴上回道:“是。”
段寒江一动不动地等游昌年吩咐完;然后朝着他说道:“段队长;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了。”他回了一句,立即转向另一边一面墙的监控画面;对谭嵩说;“现在可以调动的有多少人手?”
谭嵩不时地瞟着段寒江;余光又往另外几人身上打量;满眼地好奇;不过他们纪律严格;不敢多问,只是回答段寒江的问题。
“有26人。”
“疗养院一共有多少个出入口?包括只对内开放,或者不开放的。”
谭嵩想了下回答:“有8个。正门1个;侧门3个;还有1个车库出口,2个员工通道,1个平时不开放的消防通道。”
“每个门都派3人把守,见到此人立即拦下。”段寒江把‘蒋义’的档案递给谭嵩,叮嘱道,“他可能会暴力反抗,不排除身上有武器的可能。”
谭嵩拿了一页纸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的训练很严格,但实际上平时并没有处理过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件,突然让他感觉到事态严重,冷不防有些发懵。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回道:“好的,我马上去。”
段寒江在谭嵩出去,走到监控前,旁边的聂毅叫了他一声。
“寒哥,这里。”聂毅的视线盯着一处画面显示。
段寒江凑过去,看到监控上显示一个男人正陪一个小女孩在花园里逗狗,正是蒋信和曾宜璇。他记得那个地方,就是上回他和聂毅去过的仙花园。
他指着监控画面问一个工作人员,“到这个地方,有几条路可以出入?”
“只有两条路一进一出,但是可以从旁边的植物群出去,那就没有限制了。”
“有没有地图。”
“有。”工作人员答了一声,立即去找出一份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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