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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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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聂毅不确定段寒江这个语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没有段寒江的支持,那他对胡彬母亲和喻亭玉说的话,就都成空话。

    “找家店等我,我马上下来。”段寒江突然说了句不着边的话就把电话挂。

    聂毅举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段寒江的交待,走到街边往两旁的店面望了一遍,选择了一家炒粉店走进去。

    段寒江下来时聂毅已经自己开始吃了,他不满地走过去端开了聂毅嘴下的盘子,“你哥我还饿着,目无尊长!”

    聂毅举着筷子夹了个空,抬眼巴巴地望着被段寒江抢走的盘子说:“你的那份老板给你热着。”

    “段队,来来!你的,加了两个鸡蛋的肉丝的炒河粉。”老板及时地化解了一盘炒河粉引发的暴力欺凌事件。

    段寒江朝聂毅扔了个‘算你还识相’的眼神,然后坐到了聂毅对面,活像刚从饿死牢里出来,吃完的盘子像被洗过一样,然后喝了一大杯店里2块钱能泡一大桶的茶,最后慢条斯理地摸出了烟盒。

    聂毅把盘子收到一盘,认真地对上段寒江的视线,“寒哥?”

    段寒江吐着烟,嘴角上扬,低着视线对聂毅笑道:“你答应了人说要查?”

    聂毅点头,“你会帮我吗?”他这一句问得小心又真诚。

    段寒江没回话,嘴里叼着烟,手朝聂毅面前伸过去。

    “什么?”“把你手机给我。”

    聂毅听话地把手机递过去,段寒江划着手机,嘴里咬着烟说:“这个亭亭玉立的鱼就是那个喻亭玉?”

    “怎么?她发了什么吗?”聂毅问道。

    段寒江又没回话,专注地打字,发出去之后,直接把手机又还到聂毅面前。

    聂毅低眼就看到了段寒江发给喻亭玉的消息,大意就是让喻亭玉把舆论的焦点往高速抢劫杀人的案子上引,不要再提玉山秀水小区的室内杀人案。

    且不说把舆论往别的案子上引,对压下玉山秀水案子的热度,聂毅就觉得段寒江是一只蚂蚁有用也不放过。

    玉山秀水杀人网上的热度平息下来,市局对他们的压力也会小很多,而要转移众人对于一件事的注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有更吸引人的另一件事,这样一来就是一箭双雕。

    喻亭玉后面还回了一句‘为什么’,被段寒江直接一句‘少废话’堵住了。

    ”寒哥。“聂毅接过手机,抬眼盯着段寒江,知道段寒江这是愿意下水的意思,但不确定有多少是他的因素,心里感动又忐忑。

    段寒江终于把烟从嘴里摘下来,说道:“这种已经结案行刑的案子要重审几乎不可能,除非已经另抓到嫌疑人。”

    聂毅这点还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段寒江究竟打算怎么办。

    “所以,要想重查这案子,就只找一个嫌疑人出来。”

    段寒江说得好似很轻松,可问题是如果有这个嫌疑人他们就不用发愁了。

    聂毅的脑回路一转,立即明白过来段寒江的意思。

    “寒哥,这么做是违规的,如果被发现会——”

    “怕什么!”段寒江底气十足地打断聂毅,“出事我顶的,最后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去捡矿泉水瓶。”

    “寒哥。”聂毅并不认同段寒江说的这个结果,就算段寒江只是随口一说。

    “行了!”段寒江笑起来,“开玩笑的,好歹我还有个全国前百富的爹,大不了我回去当啃老族!况且要查出来了,可是大功一件,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亏我这么信任你!”

    段寒江的调侃并没有让聂毅的眉头松开,他反应慎重其事地保证道:“寒哥,我不会让你离开刑侦队的,我知道你当警察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份工作。”

    “你知道太多了!”段寒江对着聂毅的视线突地站起来,隔着桌子敲了一下聂毅的头,转身往店外走去。

    在走出店门后,段寒江拿出手机给宇文枢发了一条消息。

    内容是:宇文主任,有个十万火急的重任要交给你,在楼下的公园等你,急!

第12声 救() 
#067

    平阳分局外面的公园其实就是块绿化带;将几棵银杏和几块草皮凑在一起;中间扑了几条石子路;再加几样老年健身器材;边上装几把椅子;硬套了一个公园的名称;叫平阳警民公园。

    不过警局边上没有居民楼;对面的居民也一般不会横穿马路来着屁大一点的公园,所以这警民公园向来只有警没有民,天气好的时候闲得无事的警察同志们就会来扎堆抽烟。

    今天天气不好;局里也没有闲人,所以段寒江走进去,公园里就他一个人。

    他坐在光秃秃的树下;仰头往后望过去;聂毅在后边结账出来,刚好和从大门出来的宇文枢凑到一起;两人一起朝他走过来;只是倒立的视线看两人;像是俩地下党在接头。

    聂毅和宇文枢走到到段寒江坐的椅子前;段寒江终于把视线正回来;煞有介事地望着宇文枢。

    “宇文枢;我们认识几年了?”段寒江直接开口,这也不是他家,他没客气请人先坐下的意思。

    宇文枢并不想坐;预感段寒江肯定找他没好事;现在直接调头离开比较好。但又好奇段寒江要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双脚就被这‘好奇’给钉住。

    他严肃地审视着段寒江问:“段队,你是不是捅什么搂子了?”

    段寒江仿佛有求于人十八线演员见了国际巨星一样,客气的笑里还含有谦逊讨好又不屑的复杂情感。

    他拍了拍他旁边的空位说:“你能不能先坐下,从下往上看你,感觉你马上就要背着火箭上天了。”

    宇文枢大事不妙地盯着段寒江,担心段寒江是不是预备要去谋杀曾询,这是请他当帮凶的,下意思地咳了一声,镇定下来直接说:“段队,你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给我建设心理准备。”

    “宇文主任果然是爽快人!”段寒江脸上突然冒出一股江胡义气,站起来搂住宇文枢的肩膀,往一边走去。

    聂毅见段寒江把宇文枢拉到一边,两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小下去,只是没说两句宇文枢就把段寒江的胳膊一掀,怒瞪着眼说:“你吃错药了吧!”

    “没吃错,一句话,干还是不干?要不我再带你去听一听那位母亲撕心裂肺的哭泣?”段寒江十分淡定地立在宇文枢面前,像是真没把他刚说的话当回事。

    宇文枢眉心都快蹙得粘到一起,半晌问出一句,“你是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理由。”

    段寒江特意地挺了挺腰,笔直得如同柱子回答:“因为我们守护的是黑夜里的万家灯火!”

    这话是宇文枢说的,但从段寒江嘴里出来,他只想回一句‘狗屁’,不过他是文明人,不会直接说出来。

    最终,他原地挣扎了一番,还是跺脚回答,“好。”

    “语文书,你拯救的是所有在绝望和犯罪之间挣扎的人。”段寒江老领导一样地拍着宇文枢的肩膀,说得语重心长。

    宇文枢终于说出了口,“狗屁!”

    聂毅对着宇文枢气冲冲走远的背影,问段寒江,“寒哥,你让宇文主任去做什么?”

    “线索,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另有嫌疑人的线索。”段寒江回得若无其事,好似罪犯伪造证据一样,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聂毅把眼睛瞪到了最大,心情复杂,他觉得这不对,但又觉得段寒江不会错。

    最后演变成了担忧,不由得问道:“寒哥,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反正他人生最坏的都已经经历过了,可是段寒江不一样,他不希望段寒江会有跟他一样的经历。

    段寒江忽然一脸大义凛然地说教起来,“聂小同志,知道什么叫嫌疑人吗?”

    聂毅挑眉,表示他不知道段寒江想说什么。

    “嫌疑人就是他可能是凶手,也可能不是凶手。但警察不管他是不是凶手,只要有嫌疑就要调查,但警察不能控制结果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年轻人,懂了吗?规则是一定的,但是运用起来说法有很多,这事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段寒江的话,直白翻译过来就是利用规则的漏洞而已,可聂毅还是觉得这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别一幅我马上就要进监狱的表情!这点事我还扛得住。”段寒江一巴掌拍向聂毅发愣地脑袋。

    聂毅肃眉朝段寒江瞪过去,却发现段寒江反倒怕他想多了似的表情,于是笃定地说:“寒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寒江含笑地从头到脚打量了聂毅好几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他老父亲般的欣慰,说道:“小聂啊,你要不要认我当爸爸?”

    “什么?”聂毅觉得他听错,段寒江应该没有这么不要脸。

    然而,段寒江就是这么不要脸地说:“看着你,我就能理解到当年陆谨闻教育儿子的心情!”

    “我拒绝!”聂毅斩钉截铁,然后不想再跟不要脸的段寒江,转身走了。

    “聂毅,我开玩笑而已!”段寒江追上去,但聂毅不理他,于是两人前脚后脚地回了队里,上楼直奔技侦室。

    宇文枢端正地坐在位置上,认真地盯着电脑,突然感觉身后站了两个人,他瞥着屏幕里反射出来,不太清晰的人影,感觉背后两位是黑白无常。

    他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却没有说话,而是调出一个记事本开始打字。

    ——伪造嫌疑人难度系数太高,被识破的可能也高。

    ——所以我把玉山秀水小区的案子嫁接到了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上。

    ——这样调到案卷应该没问题,至于重查,等你们找到证据再说!!!

    最后那三个感叹号代表了宇文枢的心情,隔了片刻,他也没有保存,直接把记事本关了。

    段寒江一手按在宇文枢的肩膀,拍了一下又一下,说道:“语文主任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他其实想的是借网上正闹得凶,市局又正好在关心警察的形象,这时候来一桩冤案可比抓不到凶手的案子戳市局领导的心窝多了,然后他们正好找到嫌疑人的线索,要重查这案子就顺理成章。

    当然这样风险也高,一不注意结果可能不只是开除就能了结,所以他也不怪宇文枢走稳健的路线。起码能拿到案卷,如果案子真有问题,就一定能查出来。

    “段队,玩火容易引火烧身,别忘了你舅也——”

    “不用你提醒!”段寒江玩笑的表情立即消失在脸上,视线倏地冷下来,把宇文枢嘴里的话瞪了回去。然后他换回正题,“行了,给我。”

    宇文枢也没非要拿刀子戳段寒江,既然段寒江要跳过上面的话题,他也没扭着不放。

    他先打印了几张资料交给段寒江,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当晚和季思楷一起的车是辆玛莎拉蒂总裁,全市相同的车不赶过300辆,当晚在本市的,一共有236辆,根据排查结果,其中一辆就是一年前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死者的车。”

    段寒江对着宇文枢挑眉,意思这里面有多少是真?

    “没假。”宇文枢简洁地回答,然后继续,“这辆车在结案之后被当死者遗产拍卖,但是一直没拍出去。”

    “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这不是这两天网上吵的那个案子吗?”段寒江故作惊讶地反问,装模作样地手里接过来的资料,屋里除了聂毅,其他人都埋着头根本没关心他们,也不知道这戏是演给谁看的。

    终于两人解除了影帝模式,段寒江收起资料,说道:“我知道了,先这样。”

    聂毅接到段寒江使的眼色,跟他一起走出了技侦室,又直奔向局长办公室。

    跨局的案卷调阅需要向局长申请,再转市局,再由市局转向案卷所在的分局,如果跨了市,还需要往省里报,再有省里去协调。

    虽然说起来很麻烦,但在实际操作中,只要理由充分其实效率还是很高的。

    洪国光向来信任段寒江,虽然段寒江说手上的案子和一起八杆子打不着的案子有关,拿出手的线索只有一个相同的汽车型号,和一个瞎编的车辆不知去向的结论,但最终他还是被段寒江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

    于是,一个多小时后平阳支队拿到了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的案卷。当然名义只是辅助调查,而不是案件重查。

    容港高速其实并不通平都市,不过案发的地点是平都市辖下的一个县级市,离平都市市区并不远,叫衷州市,这个案子当时是由地方的刑侦队负责的。

    段寒江拿到案卷就把聂毅和宇文枢拽到会议室,毕竟调案卷的理由是他们现在查的案子在容港高速的案子里找到线索,如果拿到手就搁一边容易惹人怀疑,这个‘人’主要是洪局。

    不过现在他们队里的案子还压着一天的死线,现在一天已经过去大半,所以他们没有时间仔细研究。

    段寒江打算的是做做样子就把容港高速的案子交给聂毅去查,他继续去找季思楷犯罪的证据,先想办法把案子压在队里,不让市局有理由把案子转走。不然就是刚拿到手的案卷也要一起交出去,那他们就什么也不用干,直接回家睡大觉就行了。

    “聂毅。”段寒江刚开口叫了一个名字,宇文枢突然打断他。

    “段队。”宇文枢拿出一张照片,然后看了眼和照片钉在一起的说明,“这车说不定真的是那天晚上,和跟季思楷一起的车。”

    段寒江立即惊度地高耸起眉头,凑到宇文枢旁边,看到了容港高速案出事的车。

    “你看车牌上面这个位置,贴了一个米老鼠的装饰。”宇文枢指着照片上的车尾特写。

    段寒江看过去,就是那种简洁的线条简笔,像要往上爬的动作。

    宇文枢继续说,“你们带回的监控效果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几条痕迹,我还以为是车脏了。”

    他说着通知人把监控的车辆截图给他发过来,然后在手机里放大了和照片对比。

    “确实像是一样的。”段寒江眯着眼说,如果只是撞了车型或装饰其中一样可能是巧合,但若是两样都一样了,就可能不是巧合了。

    他笑拍着宇文枢的肩膀说:“语文书,说不定你真的走狗屎运了!赶快去让张矩然给你算一卦!”

    宇文枢无视段寒江,他给段寒江去调容港高速案案卷的线索里,确实都是真的,除了车辆不知去向的结论那条,现在可能搞不好真被他胡说说中了。他觉得他不应该找张矩然算卦,应该去买彩票,说不定后半生就不用过天天加班的刑警日子了。

    “死者夫妇的户籍确实在平都市!”聂毅放下手里的案卷插了一句,把畅想过头的两人拉回来。

    段寒江和宇文枢对了一眼,都猛不迭地兴奋起来,宇文枢立即又让人把之前排查出来的车辆信息送过来。

    不管这是不是从天掉下来的线索,任何的疑点都不放过是刑侦警察的原则。

    段寒江重新坐下来,认真地看起了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的案卷。

    案子发生在一年前的11月底,死者是一对新婚夫妇,丈夫叫叶文豪,妻子叫翟燕,两人开车去度蜜月的路上出事。

    死因是被凶手一刀割喉,被发现时叶文豪的尸体端正地坐在驾驶座,翟燕也同样正坐在副驾,尸体没被移动过,椅背上的血迹有部分呈喷射状。也就是说两人都是在坐位上被杀的,尸检结果也说明两人是被人从后割开喉咙的,那么凶手只能是从后座杀人的。

    什么理由会让一个陌生人在高速路上,进到进自己车里的后座,并且给了他杀人的机会?

    段寒江快速地把案卷看完都没有找到这个疑问的答案,但是除此之后的证据链都很完整,这个疑问就像被死者带走了,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技侦室来跑腿的又是实习生,他敲开门进来打断了段寒江的思路,目光扫了扫段寒江和宇文枢,犹豫要把资料交给谁。

    “给我。”段寒江抬手把实习生手里的资料要过来,然后挥手意示‘你可以走了’。

    那一叠全是平都市所有玛莎拉蒂总裁的信息,包括购买过户车祸等所有历史,要一一排查下来绝对是费时又费力的事。

    好在初步的工作宇文枢都已经做过了,只是没有确定那天晚上的车究竟是哪一辆,余下了28辆有嫌疑的。

    段寒江看到这28辆被宇文枢圈定有嫌疑的车里,并不包括上面说的那一辆,他朝宇文枢看去表示疑问。

    “这辆已经核对过了,确实在结案之后就停在拍卖行。”宇文枢解释。

    段寒江问:“现场看过?”

    “没有。”

    “没看过下什么结论。”

    段寒江突然顿下来,手指敲着桌子过了一会儿说:“语文书,你去落实拍卖行的那辆车到底还在不在。如果说这两起案子真有关系,我怀疑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真的是一起冤案,那个帮季思楷伪造证据的人,不是第一次干这个。”

    宇文枢点头,确实觉得案子变复杂了,正准备起身,段寒江又叫住他。

    他回头问:“还有什么?”

    “这点你先别给市局的人透露。”

    “为什么?”

    段寒江朝宇文枢瞪过去,“你别管,总之没查清楚前先保密。”

    “好吧。”宇文枢从来不纠结领导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终于走出了会议室。

    “聂毅。”段寒江对着眼底的案卷,看不进去,干脆问聂毅,“你怎么看?”

    “我觉得的——”聂毅下意识地握了握拳,然后松开,“好像有人在专门制造冤案,从8年前开始到现在,没有停止过。”

    “嗯。”段寒江的视线又垂了下去,盯着眼下的案卷说,“这个案子和另外几起案子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证据链堪称完美,即使‘凶手’没有认罪也能够定罪。就像现在队里的案子,如果没有一开始你对凶手心理的分析和之前的几个案子对比,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会认定陈博是凶手。”

    聂毅接道:“那现在先查容港高速抢劫杀人这个案子吗?”

    段寒江点头,“季思楷那边没动静,网上的流言热度退下来,陈博被拘,他可能以为我们已经确定陈博是凶手,要是他聪明的话应该暂不会有什么动作。”

    确认了段寒江的意思,聂毅重新打开案卷。

    案件的死者除了叶文豪夫妇二人,还有一个14岁的女孩,就在离案发车辆的十几米处的田梗上,而当时和女孩一起的还有一个8岁的男孩,是女孩的弟弟,因为在田梗下的水沟没被凶手发现,逃过一劫。

    但是男孩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只记得‘被姐姐推下水沟,然后害怕,很凶’,没有其它有用的证词。

    聂毅看下来的疑惑的和段寒江一样,凶手究竟是怎么杀人的?

    若是以案卷上的结论来看,凶手是即兴的杀人抢劫,因为死者的车在被发现时水箱缺水,当时是拉了手刹停在路边,并且摆放了障碍标识。

    凶手是在看到停在路边的车后起了杀心,使用某种方法得到车主的信任,进入车里,杀害了两人,然后抢走了所有值钱的物品和现金。

    但这个某种方法并没有详细解释,因为胡彬并没有交待。

    胡彬的笔录上只说他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后车门开着,他看车价值不菲,就去问车主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他在车外敲了半天玻璃,里面没反应。由于车外面看不见车里面,他就从后车门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两人都被杀了。

    证据上显示车里驶座和副驶座的椅背上,还有后座椅上,多处都发现了胡彬的指纹。

    看到这里聂毅更加确定林小容没有说谎,胡彬连车里那么明显的指纹都不会处理,怎么可能有不在场证明这种概念。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胡彬是确实被冤枉的。

    聂毅突然愣住,放空视线盯着前方。

    段寒江发现他的异样,把埋在物证里的头抬起来,问道:“聂小同志,想到什么了?”

    聂毅转头正色地对着段寒江,“胡彬不是凶手。”

    “嗯?”段寒江一个音节意示他继续说。

    “这个案子从案卷上看来,基本没有疑点,从有人发现尸体到警察查到胡彬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案发地点的高速路段正是胡彬所住的镇子,胡彬以往的风评不好,因为盗窥赌博被拘留过。凶器,现场都留下了胡彬的指纹,而死者的财物都在胡彬家里找到,胡彬的衣服上也确实沾了死者的血。但是——”

    聂毅突然顿住,段寒江对他挑了挑眉角,他终于接出了下文。

    “从凶手杀人的手法来看,一刀割喉致死,说明凶手一定是个心狠手辣,动作干净利落的人。另一个角度可以说凶手在杀人的时候非常冷静,即使是跟自己住同一个镇的孩子,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

    但是,他既然又冷静,又心狠,并且对环境和地形也很熟悉,为什么他没有发现当时就在女孩背后水沟里的男孩。”

    聂毅把案卷推到段寒江面前,指着几张照片说:“这个水沟,在旁边不注意看会觉得很浅,但实际从正面看,很深。胡彬作为当地人,知道水沟里可以藏人,也知道女孩有个弟弟,他杀了女孩灭口,没理由直接转身就走,不往水沟里确认一眼。”

    段寒江盯着那几张水沟的照片,确实如聂毅所说。但聂毅说的确实很可疑,只是算不上证据,也不是唯一的可能性。

    他正准备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是周愚他直接外放接起来。

    “段队,季思楷准备跑了。”

    “跑哪儿?”

    “他订了今天晚上飞米国的机票,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段寒江骂了一声,“不管用什么办法,别让他离开国内。”

    “我直接把他铐回来?”周愚回。

    “笨蛋,现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不用两个小时他就能被律师保释出去!总之不要暴露警察的身份让他走不成。”

    “老大,你是在为难我吗?要是换大佬杨还能上去拉着他说怀了他的孩子!我能干嘛?求他跟我搞基嘛!”

    “我有办法。”聂毅突然开口。

    段寒江的视线朝他扫过来,周愚直接问:“什么办法?”

    聂毅认真地回:“喻亭玉,她一定很擅长做这个。”

    段寒江没忍住笑出声,只是周愚不知道喻亭玉是谁。

    “谁呀?新人?哪来的?”周愚好奇的问。

    聂毅说:“之前那个记者,季思楷去了哪个机场?我让她过去找你。”

    周愚仔细回想了一番聂毅说的‘那个记者’,只回想起那天在段寒江面前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禁抽起嘴角。

    果然他们队里的除他之外都是大佬,这样的野马聂毅者能驯服,长得帅就是占优势。

    于是挂了电话,周愚把地址发过来,聂毅正联系喻亭玉,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技侦室的实习生上半身都钻进了门里才想起忘了敲门,他连忙又退出去敲门。

    段寒江无语地瞪过去问:“什么事?”

    “宇文主任说找到玛莎拉蒂的总裁了,让我马上叫你们过去。”

第13声 赎() 
#068

    段寒江大王巡山一般地走进技侦室;后边还跟了两个小弟;还没看见宇文枢人在哪儿;他就扯着嗓子嚎了一声;“法拉利的总裁在哪儿?”

    后边的实习生五官变形地捂住了脸;尴尬得想抽段寒江;正要开口解释;段寒江自己给挑了个错出来。

    “不好意思,是玛莎拉蒂的总裁。”段寒江说得煞有介事。

    实习生小声地接道:”段队,我刚说的是车;不是玛莎拉蒂的总裁。”

    段寒江笑出了声,突然转头对着实习生,用老大哥安慰小弟的语气拍着他的肩膀开口;“每次你见到我就像鬼见了钟馗一样;其实段队很随和,别听他们瞎说的。”

    “知道了。”实习生点头点下去就没抬起来;因为他一点也没被暴君段队安慰道;段队那一吼整栋楼都要颤抖的气势他可不是听人说的;是亲自见识过的。

    “什么法拉利的总裁?”宇文枢看着就很忙地走出来;匆匆地瞟了段寒江一眼。

    段寒江满不在意地走过去;没接宇文枢的问题;直入主题,“车呢?”

    “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的案发车辆没有问题,车确实一直停在拍卖行。但是现查到另一辆同型号的车;外观与案发车辆一样;于两年前同一时间与案发车辆一起购买,在购买时登记的车主刚才已经联系过了。”

    宇文枢说完给了段寒江一张放大打印的登记照,段寒江仔细地瞅了两遍。

    他继续说:“这人名叫周仕俊,就在购买车的时间里,他曾是容港高速案死者公司的员工。”

    段寒江视线抬起来正要开口,宇文枢立即打断,又补充了一句,“普通员工。”

    照片上的男人,普普通通,40左右,宇文枢后面补充的一句意思很明显,这个周仕俊买不起起价就接近200多万的车。

    那么,很可能这辆车是叶文豪借了员工的身份买的。

    宇文枢一副很懂段寒江在想什么的表情,接道:“异常的是这辆车在周仕俊的名下没有两个月,车就过户给了另外一个人。”

    段寒江瞧见宇文枢像是被周愚传染,得了非要让人先问了才开口的毛病,他催道,“别买关子。”

    宇文枢到底没周愚病得重,只是偶尔犯犯,被段寒江一催就痊愈了,说道:“这个人叫李国富,56岁,没什么特殊身份,社保登记在你家阳城区商场运营公司的名下。”

    段寒江表情没什么变化,一本正经地嘀咕,“段总厉害了,随便一个子公司的员工都开总裁,我是不是应该辞职去投奔他?”

    刑侦队里知道段队有个有钱爹的人不多,知道他爹有多有钱的更不多,只是旁边参与了排查的人顿时朝段寒江投来视线,一副觉得自己肯定听错的表情,平阳支队第一抠居然是个富二代,开什么玩笑!

    宇文枢也没兴趣宣扬段寒江的家世,他这一说只是给段寒江透个底,虽然从这个李国富到段寒江他爹中间越了十好几级,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继续说:“我觉得这可能也是被借用了身份。”

    段寒江暂同地点头,“先找到人问问,确认情况。”

    他说着拿出手机给杨怡君发信息,让她去查这辆车的车主,同时问道:“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的‘车’其实还没有找到,对吧?”他指的是实体。

    “没有。”宇文枢直白地回答,“但查到叶文豪车的问题,我顺便查了一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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