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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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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仔细核对身份是我的疏忽。”周愚低头站在段寒江面前;就差负荆请罪了;态度与平时两极分划。
段寒江不去计较过去的事;直接说:“周愚你去叫曾询申请搜查证;搜查颜家,然后去追踪颜伟的车,一定把人给我找回来!”
周愚这会儿被放了一马不敢再怼段寒江;迅速地溜了出去。
段寒江想了下转头看到杨怡君说:“小杨,跟我去搜颜伟家。”
“是!”杨怡君这声回得跟在部队时一样。
这时技侦的实习生过来敲门,只伸了个脑袋进来;“段队;交警把监控传过来了,曾副队让我来叫你。”
段寒江‘嗯’了一声;先对杨怡君说:“你去准备;我先去看下。”
接着他到了技侦那边;交警传来的监控已经处理过;宇文枢直接告诉他结果。
“颜伟的车确实昨天早上在8点半上了高速;在11点半左右在邻县出口下道;直到今天晚上8点40才回来,不过下了高速的监控查起来没那么快,暂时还没发现颜伟的车。”
段寒江思忖着说:“颜伟的车8点40出高速;他住在南湖林;从他下道的出口到南湖林大概要开30分钟,程小波说半路颜伟跟他换了,然后跟程小波对好了回家的开车路线,说往盘溪立交走。
但是今晚盘溪立即施工封了去南湖路的出口。所以颜伟和程小波换车肯定在盘溪立交前,不过应该离盘溪立交不远。重点查下这一段,颜伟很可能把车开向岔道口了。”
宇文枢确定地点头,不等他再开口,段寒江突然拉起来,“你跟我去搜查颜伟家,老曾你盯着,别忘了搜查证!”
段寒江不管谁有意见,直接拽起宇文枢下楼,几分钟后深夜城市道路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平静,被三辆鸣笛的警车打破,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同栽了个警铃的越野车,四辆车最后在一个小区的外面,熄了警铃,默默地开进了小区里。
几辆车都在一栋楼前停下来,车上的人迅速下车,听段寒江吩咐。
段寒江说:“颜伟可能已经不在家,但是不排除其他可能,如果发现有人直接逮捕,行动!”
接着,一群人轻声上楼,一半走了楼梯,一半进了电梯。
杨怡君跟着段寒江进电梯之后,终于没忍住问了她好奇了一路的问题。
“段队,你是怎么发现那个‘颜伟’是假的的?”
段寒江轻扫了杨怡君一眼,回道:“颜伟住在南湖林几年,却说不通顺他经常走的路的地名,而且还说反了。”
杨怡君惊讶,“他有说反吗?”
“南湖路是路名,南湖林地名,你说你住哪儿会说路名,说从哪儿过却说小区所在地名?”
“也可能太相近,搞混了。”
“你在一个地方住了几年,会因为差个字搞混?不熟还差不多。”
杨怡君被说服,然后从电梯出去,所有人都停在颜伟家的门外。
段寒江走在最前,在门旁立定,回头瞥了一眼,“敲门。”
杨怡君会意地正准备上前敲门,却被段寒江一把拉回来,然后段寒江暗暗给宇文枢使了个眼色,杨怡君非常不满地瞪过去。
“各有所长,你是我们队的战斗力担当。”段寒江安慰杨怡君,不过杨怡君完全没被安慰到。
接着所有人都掩到猫眼看不见的地方,宇文枢推了推眼镜去敲门,他发现猫眼里的光线明显暗了一下,但里面却没有人应声,立即回头向段寒江反应。
段寒江一招手,后面的技术员立即上前开锁,这回带了专业人士不用他亲自上场,实际这种b级锁的防盗锁也没那么好开,他肯定比不上专业人士快。
一分钟后门开了,一行人散成两排,岔开地走去,杨怡君在最前面,也只有她去领了枪,进门时先摁了灯的开头,不过灯没亮起来。
“检查电闸。”段寒江的声音立即响起。
他说完跟杨怡君进去,屋里一片死寂,他发现客厅窗户的窗帘在晃,立即提醒杨怡君过去。
杨怡君会意,迅速小心地冲到窗帘前,不过窗帘后并没有人,但窗户开着,她探身往外一看,看到墙外面有个人影从楼外的水管往下爬,已经快到楼底了。
颜伟住的三楼,不高,但也不矮。段寒江和杨怡君一起往外瞟了一眼,立即回头吩咐人去下面堵。
然而,杨怡君已经把窗帘卸下来,三两下绑在窗帘杆上,卡着窗户,她抱起窗帘垂到窗外,就往手撑着窗台,一个翻身跳出去。
段寒江的视线追着杨怡君出去,窗帘只垂到了二楼,杨怡君松开了窗帘直接从二楼的高度跳下去。
“不愧是大佬杨。”
就段寒江这一句话的时间,杨怡君已经追上要逃跑的人,一下就把人放倒押在地上。
屋里的灯终于亮起来,段寒江收回脑袋,视线先扫了一周,屋里的摆设普普通通,茶几上有没吃完的外卖,跟他住的地方差不多,处处透着单身男人的随便。
技侦那边比他看得仔细,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但最终却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段寒江问宇文枢,“如何?”
宇文枢摇头,“衣柜衣服缺了一边,证件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应该是跑了。另外没有发现,完全和普通人家里一样,该有指纹的地方都有,不该有的地方也没有,没有什么异常,也没什么血液反应,这楼上下二十几层,每一户检查出来都是差不多的结果。”
段寒江听完蹙着眉在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比宇文枢他们多发现什么,最后不甘心地走到门口,在鞋柜上的花瓶里发现了一把钥匙,不是房门钥匙,像是某种柜子的钥匙,上面还挂了一个小牌。
段寒江把钥匙拿起来,小牌上写着‘律动健身23柜’,他想了想颜伟臂粗腰圆的样子,不像喜欢健身的样子。
他把钥匙放进了物证袋,交给旁边的人说:“去查一查这个。”
“还搜吗?”宇文枢走过来问。
段寒江回头往里扫了一眼,“先这样。”
于是搜查结果下楼,段寒江见到了杨怡君追到的那位,居然是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姑娘。
他看向杨怡君问:“怎么回事?”
杨怡君回:“说是程小波和颜伟的老乡,带她出来赚钱的,颜伟昨天去邻县应该就是为了接她。”
“她知道颜伟去哪儿了?”
“她说昨天晚上颜伟把她带回来就出去了,让她在家等着,谁来也别开门。”
段寒江再次打量了那小姑娘两眼,估计也问不出别的,说道:“先把人带回去,小杨你去夜风一趟,颜伟可能晚上去了那边,你去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到消息。”
杨怡君习惯从不多问,接到任务就行动。
段寒江接着联系曾询问他人找得怎么样,曾询打着哈欠回答:“还没消息,多半已经弃车了。”
“没找到车前不能确认。”段寒江回了一句,其实他也觉得颜伟要逃也不可能还开着自己的车。
“段队,不如跟我一起去查这个。”宇文枢手里拎着装挂‘律动健身’牌子的钥匙。
段寒江挂了曾询的电话说:“走吧。”
光凭一个名字要找一个地方也没那么容易,‘律动健身’是个连锁健身房,在本市有四家店,不确定是哪一家,只能每一家的查。
但是现在人家刚下班又把人叫回来,就算是警察查案也不会有好脸,最后终于找到,段寒江和宇文枢过去在健身房外见到来开门的人时,对方把他们瞪着都快要眼睛冒火了。
不过段寒江和宇文枢都久经杀场,完全无视,还保持着人民警察的矜持和骄傲,全程都严肃地面不改色。
最后找到了颜伟的柜子,里面除了一双鞋,全是与健身无关的东西,鞋也跟新的差不多,明显没有穿过两次。
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段寒江问了下来开门的人。
“这个颜伟在你们这儿办了多信的会员?”段寒江开口。
“好几年了,不过不常来。”
“这个柜子是他一开始就租的?”
“我查一下。”
一下就是十好几分钟,最后对方终于给了他们一个答案,“是的,跟他开卡是同一天租的。”
两人把从颜伟柜子里的东西装进箱子,在来开门的人目送他们离开的视线中下楼,接着两人赶回队里,进行整理,一直整理到了凌晨一点。
柜子里的东西就是颜伟的‘创业’史,从拉皮条到介绍人入行,慢慢地形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网络,还有这几年和叶倩倩用来敲诈所录的视频,每次敲了多少钱,对象是什么人,都留着。只是颜伟恐怕留是想给自己留后路,不过现在是断了他的前路。
“语文书。”段寒江打着哈欠躺倒在椅子上,双脚高高地往桌子搁上去,“这些东西也不能证明颜伟是杀叶倩倩的凶手啊!”
他说着掏出烟盒,先扔给宇文枢一根,再自己叼嘴上点了一根,吐着烟雾望天花板。
宇文枢拈着烟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跟段寒家借了个火,趁机回道:“那说明他不一定是凶手。”
说到这个段寒江忽然感觉烟都没味了,他把腿放下来,眉头一耸,摘了嘴上的烟说:“所以说还是要查,凶手不可能做得那么干净,肯定有语据被我们忽略了。”
“段队!你别——”
“相信你的专业!”
段寒江灭了烟头,一路狂奔出了办公楼,上车后边开车边给杨怡君打电话。
“小杨,有没有查到什么?”
“没,我进去都没有人理我,段队,我是不是真的很没有魅力?”
段寒江抽了抽嘴角,杨怡君的这个理由他真的无话可说,显然是他派错人的失误,于是说:“有,只是一般人欣赏不来。”
杨怡君完全不觉得这是安慰,悲从中来。
段寒江最后说道:“你等着,我过来。”
第41句 丫()
#041
这个时候道路非常畅通;段寒江十多分钟见到了杨怡君;他车停在杨怡君身后停的警车后;杨怡君没有发现他;他下车的时候认真地观察了一下。
杨怡君身高快180;穿了件暗色的羽绒服;脚上蹬着一双大头皮鞋;他觉得可能杨怡君换男装在这种场合更吃得开。
杨怡君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看到段寒江就打招呼,“段队!”
段寒江抬眼瞥了瞥前面一条街的巨大招牌;然后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杨怡君不好意思地低头,“问他们领班,说颜伟是他们的员工;不过不是天天来上班那种;不知道人在哪儿,一般没人管他;给了我一个颜伟的号码;打不通。”
段寒江笑着朝她瞪眼;“你怎么不直接领扫黄队上门;人家会直接跟警察说实话?”
杨怡君无话可说;她一开始也想过混进人群人打听消息;可是她往里边一站,都没有人搭理她,连她主动都没有人理;她也很受打击。
她最终不耻下问地对段寒江问:“段队;现在怎么办?”
“请个老师给你上一课!”段寒江又抬头瞪向前面的霓虹招牌,把他的老人机掏出来,拔了聂毅的号码。
聂毅正在送一趟外卖,听到手机响他犹豫了一下,心想还没有超过送达时间,怎么就开始催了,结果拿起手机一看是段寒江。
“寒哥,有事?”
“我是有事才找你的人吗?
“没事那我就挂了。”
聂毅仍然没有领会刑侦警察的幽默感,段寒江连忙喊道:“等一下!”
他又把已经摘下的手机放回耳边,“我有外卖要送,现在没空。”
段寒江突然沉声问道:“在哪儿?”
“什么?”聂毅踩自行车的脚突地停下来,歪在路边。
“帮你送外卖。”
“为什么?”
段寒江没有解释,只是问到聂毅所在的地址,就让杨怡君等着,他开着车去帮聂毅送外卖了,最后还不只送了聂毅最开始的那一单,后面聂毅还新接了好几单,以致于商家看到他带着司机和车来送外卖,都眼神怪异。
聂毅估算着今天的收入和平时差不多了,终于收起手机问段寒江,“你要我做什么?”
“上道。”段寒江夸了一句,直接把聂毅拖到‘夜风’夜总会的门口。
杨怡君在路边看到段寒江回来,然后从车门看进去,看到里面的聂毅,问道:“段队,这就是你请来的老师?”她觉得她理解到段寒江的意思了,她差的不是水平,是颜值,这仿佛更回令他难受。
段寒江用眼神表示肯定,聂毅不明所以,“什么老师?”
“没什么,把你外套脱了。”段寒江直接去扒聂毅送外卖的工作服,挑衅地审视了一番,最终直说出来,“小伙,把你的头发留起来,你这发型人群之中第一眼总是你,太显眼了!”
聂毅不赞同,要知道这个长度的头发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但是没等他反驳出口,段寒江堵道:“洗发水,咱们队给你友情赞助!”
聂毅无话可说,却猛不迭地反应过来,“寒哥,你是不是要我去出卖色相?”
这话让段寒江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差不多,知道女人通常最喜欢的是哪两种男人吗?”
“哪两种?”
“土豪和帅哥,你扮不了土豪,勉强能演帅哥!”
聂毅对帅不帅没有多少概念,除了还上学那会儿收了几封情书外,从来没有人说过他长得是好看还是不好看,他有点怀疑段寒江的眼光。
“你怎么不自己去?”
“警察当久了能凭直觉找到犯罪分子。反过来,坏人当久了,也能凭直觉认出警察。”
段寒江不承认聂毅比较帅,蹙着眉把聂毅那仿佛传家宝的外套扒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跟他换,嘴里还嫌弃地说:“你这是多少年前的衣服。”
“16岁。”
“16岁的衣服现在还能穿,真是奇迹。”
“衣服买大点,可以多穿两年,小时候不都这样?”
聂毅被硬套上段寒江的衣服,疑惑地向段寒江询问。
段寒江没回答,往他脸上栽了一个装逼犯的墨镜,冷不防地严肃起来,“你进去打听一个叫颜伟的人,尤其是最近这两天,他做了什么,和什么人见过,去了什么地方。”
聂毅点头,有些紧张地僵直了背。
段寒江继续说:“知道找什么人问?”
聂毅继续点头。
“这个是内嵌式的蓝牙耳机,你进去之后,我拔通你的手机,别挂。”段寒江把耳机塞进聂颜耳朵里,要了他的手机匹配好了,还回去的时候拍了拍聂毅的肩膀。
聂毅还是僵着背对他点头。
“别紧张,又不是关系一方安全的重大案件,就是让你去随便问问,能问到什么算什么。”他说得语重心长,安慰聂毅,结果聂毅愣了半晌,突然笑起来。
聂毅扫了眼车窗上映出的倒影,感觉自己像个混了十年黑道的大哥,一脸地兴奋说:“寒哥,我觉得这样就像拍电影一样,感觉好酷。”
段寒江感觉自己白担心了,一巴掌往他头上拍过去,“酷个屁!让你去毒犯窝里套情报那才叫酷,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聂毅立即把笑收起来藏回肚子里,慎重地对段寒江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跨了一只脚出去,再才回过头来说:“寒哥,我去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灯红酒绿的环境,聂毅在门外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进门之后还是一阵眩晕。
他强装镇静地走进去,把碍事的墨镜取下来,目光将全场的人都扫视了一遍。身边不时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凑上来搭讪,最后甚至被一个男人在腰后下方捏了一把,他惊得一眼瞪过去,对方却不以为然地朝他耸了下肩,走了。
聂毅怒瞪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手伸到背后被摸过的地方使劲拍了拍,耳朵里传来段寒江的声音。
“怎么样?”
聂毅有些委屈地瘪了下嘴回,“被一个男人摸了一下。”
段寒江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传来,却是一句疑惑地问句,“这不是一般的店吗?”
“什么?”聂毅说出来的话略有不满。
段寒江安慰道:“都是男人,摸一下又不少块肉!你别这么小气。”
聂毅倏地眉头一蹙,他穿着段寒江的衣服,这个表情有种他像是段寒江的错觉,他不想跟段寒江再解释他被摸了哪儿,沉默地继续往里走,目光不断地从场内的人打量过去。
看人准不准,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谁比较有天分,而是因为经验,各色各样的人见得多了,就能在人群中分辨出各种人之间的不同,这无关年龄和学识。
聂毅的目光最终停在通道边的位置,一个叠腿坐着,静静抽烟的女人身上。女人的浓妆下也明显年龄已经不算年轻,长得也算不上非常好看,至少在这种地方显得普通了,但是却比那些年轻貌美的显得更加从容,很显然她不是跟其他人一样普通的‘小姐’。
他轻吸了一口气走过去,装作急躁地左右望了望,然后对坐边上的女人开口。
“姐姐,我想上厕所,不知道在哪儿?”
段寒江在外面听到这声姐姐愣了片刻,最终没憋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心里却不禁地感叹这小子真是懂利用自己的优势,演技这东西还真有天生的。
果然被叫姐姐地女人,捏着烟有些愠怒地抬头,却在看到聂毅的脸上变成了笑意,伸手捏了捏聂毅的脸说:“小弟弟,第一次来?”
“嗯,我有点紧张,想上厕所。”聂毅这是实话,没有演。
女人突然站起来,抽了口烟喷在聂毅脸上,没拿烟地手勾了勾聂毅的腰,故意贴着他的耳边说:“要不要我给你带路?”
“真的?太好了!”聂毅笑起来,在女人看来有着那么一丝天真的味道。
接着,女人灭了烟头,突然挽住聂毅的胳膊,把他往里带。
厕所究竟在哪儿聂毅也不知道,只是跟着女人走,走着耳朵里的嘈杂轻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最后在一个灯光昏暗的轻角里,女人突然停住,把他按在墙上,抵着他。
“小弟弟,厕所到了,要不要我帮你?”
女人的声音暧昧,贴着聂毅的脖子,聂毅不自觉地紧张,全身僵直,转眼瞥到卫生间的标志,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别着急!”女人不放他走,压着他的胸口继续问,“你一个人来的?”
聂毅点头,“阿伟哥介绍我来的,说你们这里有那种,第一次的!”
“呵!”女人轻笑一声,“阿伟哥?你说的是颜伟吗?”
“你认识他?”聂毅双眼挑眉一瞪,眼神发亮。
女人却不再提颜伟,忽地帖得更紧,“那种小雏鸡有什么好的,就你们臭男人有这种思想,实际上处儿上起来一点都不爽,功夫比我差远了!”
聂毅满鼻腔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某种奇特的味道,他别开脸说:“我还是先去厕所。”
说完他作势要走,女人却把他摁回来,“等等,你不谢谢我?”
“谢谢。”
“这也算谢?我要你找个地方,用这儿谢我——”
女人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气息,灌进聂毅的耳朵里,双手都贴在聂毅身上,由上到下,越摸越惊喜,最后手落在聂毅的腿间,她不由地踮起脚,红唇主动地献上去。
然而,聂毅浑身僵得像树干,任人攀爬,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去16岁那年,与这相似的画面,他猛不迭地推开身上的女人,嘴里不断地喘着慌张粗气。
“聂毅,聂毅!”
听到聂毅轻轻地嗯了一声,段寒江松了一口,他没有误会聂毅刚才的反应是因为年少气盛,感觉到了聂毅气息里明显的异常,他提醒地说:“冷静一点,这就被吓到,可就不酷了。”
聂毅对空气点了下头,转眼瞥向刚刚的女人,一脸又委屈又别扭地表情,瞪着他能误人一生的双眼。
“我就是想要第一次的那种,你知道阿伟哥在什么地方吗?他让我今天来这里找他的。”
第42句 丫()
#042
隔着手机信号;段寒江听到聂毅的这句话;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了聂毅说话的样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禁的想靠脸吃饭这回事可能真的不是传说。
这个体会站在聂毅面前的女人更深刻;对着聂毅的双眼;她也不好说此刻在她脑子作祟的是母爱喷发;还是荷尔蒙超标,不自觉地就回道:“颜伟今天不会来了,好像出了什么事;之前来了一趟,让海哥帮他出城呢。”
聂毅蹙了蹙眉,有些不满;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了眼女人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瞥开,“那他去哪儿了?我直接去找他;还有其它的事。”
女人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轻笑;视线游走在聂毅身上问;“什么事?你要说了我就告诉你。”
聂毅耳朵里同时响起段寒江的声音;“颜伟昨天去邻县接了一个女孩回来;应该是约好了人;准备卖第一次的,假装那个买主。”
他下意识地扯了下衣服,对女人说:“其实阿伟哥说给我找了个对象;第一次的那种;可是我给了他钱,却找不到他人,我好不容易存的钱。”
段寒江搁在椅背上的头差点被聂毅这句话惊滑下来,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好不容易存够了钱是嫖个高级的?
女人蓦地笑起来打量着聂毅,“你给了他多少钱?你要什么样的,我也可以帮你找!”
聂毅对着女人,突然放弃地说:“姐姐你不肯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找了,我知道他家住哪里,一定会找到他的。”
“唉!等等!”女人见聂毅要走,连忙叫住他,故意地问:“你不急着去厕所了?”
“找不到阿伟哥,不去了。”聂毅十分难过地说。
女人突然又往聂毅身边靠过去,正对着聂毅不断往前逼近,嘴里暧昧地开口,“别呀,颜伟不在,厕所还是要上的,要不我陪去!”
“去哪里?”聂毅真爽地问。
女人无语地瞪着不懂风情的聂毅,给了他的胸口一巴掌,“去哪儿!去跟颜伟泡温泉,也蛰你一脸包!”
“阿伟哥去泡温泉了?”聂毅惊喜地问。
女人不禁地冷笑,盯着聂毅委屈的帅脸回答:“行了,告诉你吧!颜伟应该是去邻县了,他在那边有几个兄弟伙,应该是海哥找了辆车让人送他去的。”
“什么时候走的?”
“两个小时前吧!”
聂毅豁然笑起来,“我知道了,那我去找他,姐姐,谢谢你,我先走了。”
女人冷不防地拉住聂毅,又往他腿间摸了一下,有些悻悻地说:“你说的第一次的对象,该不是指没开|苞的小鸭子吧?”
聂毅不由地愣住,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干脆地推开女人,慌忙地冲进卫生间里,也不管是不是被人误会了,反正以后也没机会再见。
然后,他找了个隔间在里面跟段寒江汇报,“寒哥,这样能找到人吗?”
“应该没问题,2小时还到不了邻县,这会应该在高速上,你出来吧,不然要被狼给叼走了。”
聂毅并没马上出去,他在卫生间里等了许久,确定刚才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才出去,按着刚进来的路返回。
在他快走到外面大厅的路口,一个喝醉的人不管不顾地撞上来,还一副是他错的语气大骂。
聂颜拎着醉鬼甩开,突然看到外面走进来几人,他余光扫过去,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立即把醉鬼又拽回来,挡在他身前。
然后,他看着那几人走过,立即把他的‘隐蔽道具’再次扔开,拔腿追上去。
段寒江等半天也没听到聂毅出来的回答,反道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安静,他忙问道:“聂毅,你去哪儿了?”
“我看到当年负责我案子的律师了。”聂毅回答。
“律师逛夜店也很正常,出来。”
“不,这里面还有别的——”
聂毅蓦地静声,掩到阴影里面,他从外面跟进来,一路七弯八拐最后前面出现了一道门,门口还有人守着。他看前面的几人出示了一张卡,然后守门的人瞥了一眼,就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他站在阴影里不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混进去,这时外面又有一人进来。
刚才的几人也只出示了一张卡,于是他跟在那人后面走出去,随口轻声地问了一句,“你好。”
那人转眼奇怪地看了他一下,莫名地回了句,“好。”
这时走到门前,他突然蹲下去系鞋带,等前面的人进去,他才站起来装作和人认识地喊了一声,“怎么不等我!”
守门的人看他们一起进来,刚才又在说话,便当他们是一起的,打开门让聂毅进去。
然而,聂毅刚进门就被吓住了,呆立在门口没挪得动脚。
这里格局和外面的大厅差不多,同样的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到处都是人影穿梭,只是无处不在地透着一股淫|乱的气氛,台上的表演者都是一丝|不挂的那种。
“聂毅,你在哪儿?”
段寒江的声音混着嘈杂的音乐在聂毅耳朵里又响起来,聂毅愣愣地回了一句,“寒哥,我——”
聂毅仿佛掉进了妖怪的巢穴,无论怎么挪脚都能看到无处不在的妖魔鬼怪,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看到的,于是把他刚才在外面摘下的墨镜又戴上,掩耳盗铃似的硬着头皮往里走。
他一路扫视两旁想从妖魔鬼怪里把他要找的人找出来,结果没找着,反而看到了更令他惊悚的画面。
圆形的卡座里,几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装模作样地谈笑,旁边都是依偎讨好的女人。
可是聂毅注意到其中有一个看起来明显没有成年的少年,被喝得面红耳赤的中年男人压在身下,他转眼望过去,被人狎亵的少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难耐地朝他蹙眉咬唇。
瞬间聂毅心头蹿起烧遍他神经的怒火,拳头不自觉在身下捏紧,可是他挪了下脚却又僵住。
他能做什么?即使是杀了那个男人也帮不了任何人,不过是逞他自己的一时之快,他和八年前什么也做不到。
“聂毅?”
“寒哥,我应该怎么做?”
段寒江虽然看不到,但是凭声音也能猜到聂毅看到了什么,他担心聂毅会一时冲动闹出什么事,于是说:“什么也别做,出来!”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花了聂毅的眼,他愣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听了段寒江的话,默默从这妖怪巢穴退出去。
段寒江把聂毅返回来的信息传了出去,最后还是不放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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