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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州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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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催雪眉头沉了下来,喝了声:“众目睽睽之下,真是不知羞耻!”

    在柳催雪怀中的刘允,忽然就感觉周围气温低了许多。

    他仰起头,看着柳催雪,心里疑惑道:这大热天的,怎么雪姐姐身上这么冷?跟冰窖似的。

    刘允蹬着他的小短腿,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一抬眼看到沈苍梧,立刻伸手求抱抱,喊道:“师父!快救我啊!允儿要冻死了!”

    柳催雪怔了怔,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天这么热,怎么会冻死?

    她抬头一看沈苍梧,沈苍梧却正瞧着她笑。

    柳催雪低头一瞧,只见自己脚下已结了白霜,再摸自己的手臂,冰凉一片,可不就跟冰块一样

    “咳咳咳”柳催雪大囧。

    沈苍梧憋着笑,接过刘允从众人身边穿过去,一手搭在陆花萼腕上,略一用力,陆花萼眉目一冷,还未发作就被他推到了一边。

    陆花萼揉着发痛的手腕,嘀嘀咕咕道:“现在的男人,怎么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白瞎了那张脸!”

    沈苍梧没搭理她,拎起宋景乐就往客栈外走。

    “沈苍梧!你要把我家宋郎带去哪儿?”身后传来陆花萼幽怨的声音。

    宋景乐被他拎着,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扑闪着眼睛,一脸崇拜望着沈苍梧,“哥,你真是我的保护神,你要再不救我,我就准备放火烧客栈了”

    沈苍梧“哦”了声,“烧就烧吧,反正伤了人你要偿命。”

    宋景乐吃瘪,拍打着沈苍梧的手,让他放自己下来,“真是,夸赞你几句,你都不受着,一点都不好玩!”

    沈苍梧眼角动了动,示意他看一旁的柳催雪。

    宋景乐顿时泄气。

    路上,刘允趴在沈苍梧怀中,一直乱动。

    沈苍梧以为他哪儿不舒服,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了?”

    刘允低声道:“我我想要雪姐姐抱,她身上香香软软的,跟娘亲一样,可就是太冷了”

    说着,他忽然仰起头,向沈苍梧问道:“师父,景景和雪姐姐是不是吵架了?”

    沈苍梧愣了下,这小孩子也太聪明了。

    他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刘允道:“嗯就是感觉”

    沈苍梧笑了起来,戳着他的腮帮子,“感觉?你这么个小人儿,还知道感觉这种事。”

    刘允眼睛忽闪忽闪地,又问道:“那是不是因为那个红衣姨姨?”

    沈苍梧面色古怪,“告诉为师,怎么会这么想?”

    他虽这样说,心里却一阵的呼天抢地——现在的小孩也忒聪明了,这样下去,怕是再过个两三年,他连媳妇都带回来吧。

    刘允眨眼,“因为雪姐姐瞧见那个红姨姨抓着景景,雪姐姐就变得好冷好冷,我也变得好冷好冷以前爹爹抱着姨娘的时候,娘亲也是这样,管家爷爷告诉我,娘亲是不喜欢才会变得冷冷的!”

    “呃!”

    沈苍梧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个小鬼头

    他朝身侧的两人瞟了一眼,宋景乐还好,脸皮厚,脸上瞧不出什么。

    柳催雪低着个头,耳朵尖尖都红了。

    沈苍梧一脸地不怀好意,笑道:“允儿记着,以后瞧出了什么不要直接说出来,要不然啊,会有人不好意思的!”

    刘允有些困惑,师父说着让自己不要说出来,可看他的表情,明明想让自己说。那到底说不说呢?

    呜允儿好为难啊!

    刘允想到刚才陆花萼的神情,挠着自己的头发,很是纠结。

    沈苍梧瞧出了问题,“怎么了?男孩子,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刘允想了想,磕磕绊绊说道:“那个那个红姨姨好奇怪,一点一点也不像姨娘看爹爹的时候”

    听到刘允的话,沈苍梧笑得很是得意,“不错不错,果然是我沈苍梧的徒弟,观察入微!是个好苗子!”

    宋景乐听着两人说话很是疑惑。

    方才在花萼客栈时,陆花萼对他毛手毛脚的,他只顾着防守了,根本没来得及留意陆花萼的神情,难道她有问题?

    宋景乐瞧了眼沈苍梧,后者眼含笑意,似乎在思索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伸手抱过刘允,轻声哄道:“允儿,想不想吃糖葫芦?哥哥等会儿就帮你买,你告诉哥哥那个红姨姨怎么奇怪了?”

    刘允瞧了自家师父一眼,见沈苍梧点点头,才道:“那个红姨姨看着景景你的时候,就像是允儿看着桂花糕一样,那眼睛都在冒绿光,可吓人了!”

    宋景乐面色一僵,像“允儿看着桂花糕”,眼睛还在冒绿光?这

    他略一思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陆花萼虽然每次见到自己总会说一些轻挑的话,要是她哪次不这样,倒是不正常了。

    柳催雪有些不高兴,难道男人都喜欢那种轻挑、妖娆的女子?

    想到这里,她冷冰冰道:“陆花萼不是饿了!”

    宋景乐转头,正巧和柳催雪的视线遇到。

    他只觉得背上一片寒凉。

    柳催雪一字一顿道:“她是在看猎物!不仅是你,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她的猎物!”

    “别胡说,陆花萼虽然性子不好,但也没那么饥不择食!”宋景乐反驳一句。

    柳催雪眼睛红红的,把头别向一边。这还没娶进门,就那样维护,还装模作样地表现出嫌弃,真是个伪君子!

    “柳姑娘没有胡说!”沈苍梧语气严肃,“她的确是在看猎物!而且,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江湖人都留在那里?”

    宋景乐抱着刘允的手紧了紧,听两人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奇怪,合州城里客栈那么多,为什么那些江湖人全部都去了花萼客栈?

    如果是因为汤锅的问题,那显然是对不上的,这根本是南辕北辙啊。

    宋景乐朝花萼客栈方向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要是刚才没有在那里大闹一场,或许还能还能悄悄探出一些线索

    想到这里,宋景乐神色郁闷,这陆花萼一定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

    宋景乐想了想,向沈苍梧和柳催雪道:“我们晚上再去花萼客栈探探吧。”

    沈苍梧点了点头。

    柳催雪见宋景乐抱着刘允倒着走,面露嫌弃。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着调,万一勾到脚摔着了怎么办?想着,她下意识伸手拉了一把宋景乐。

    “啊啊啊师父救命!”刘允大喊!

    沈苍梧身影一闪,接住了被宋景乐抛出的刘允,站定一看,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师父!景景和雪姐姐”刘允瞪大了眼睛,瞧着两人。

    “允儿乖,不能看。”沈苍梧大笑着,捂住了刘允的眼睛。

    宋景乐手撑在地上,鼻尖碰到了柳催雪的鼻子,双唇间略有些冰凉触感。

    柳催雪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看着宋景乐,脸色通红,呼吸也有些不稳。

    “滚开!”

    “不行,手麻!”

    “无耻下流!”

    “明明是你拉的我!”

    “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你讲不讲道理啊!”

    “谁跟你讲道理?”

    “”

    沈苍梧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吼着,但仍旧保持着倒地的姿势,掏了掏耳朵,蹲下身,问刘允,“你看他们俩像不像斗鸡?”

    刘允扯开沈苍梧捂着自己眼睛的手,笑呵呵道:“不是啊,景景和雪姐姐这是在打情骂俏。”

    “咳咳咳”

    “噗哧”

    宋景乐和柳催雪同时回过头来,盯着一脸无辜的刘允,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刘允往沈苍梧怀里一缩,“师父救我!”

    宋景乐低头,刚才自己回头的时候,手动了下,好像按在了奇怪的地方

    柳催雪只觉得胸口一沉,打眼一看,宋景乐的一只手正按在那里。

    “宋景乐,你找死!”柳催雪恨恨道!

    “啊不是那个我!”宋景乐结结巴巴了半天,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柳催雪看着宋景乐,咬牙切齿道:“你把自己的手剁了,本姑娘就原谅你!”

    宋景乐呆立在当场,脑袋里一片空白。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让人很不耻的事,可,话说回来,这事罪魁祸首

    刘允惊讶地看着柳催雪,“雪姐姐,娘亲说过,如果男女有肌肤之亲,那只要成亲就好了。”

    “呵!”

    沈苍梧一听刘允这样讲,抱起他逃也似的跑得不见了踪影。

    “师父,师父,我有说错话吗?”

    沈苍梧边跑边回道:“没有没有,就是因为没说错,才要跑。”

    刘允这下更加地郁闷了,说实话也不对,说错话也不对,大人的世界好难懂啊。

    宋景乐和柳催雪两人一路从花萼客栈打了回来,到了山庄时,就见宋景乐身上的衣服如丝缕一般,破破烂烂,但即便如此却未伤到肌肤丝毫。

    柳催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发髻歪了,半截袖子不见了,外裙上破了好几个大洞。

    也不知两人是在打架,还是撕扯,总之一言难尽。

    庄内的下人瞧见两人这模样,纷纷退避三舍,没人敢上前。

第62章 军中密事() 
沈苍梧刚才抱着刘允,一路蹿回了刘府。

    刘允赖在他怀里,死活不愿意下来。

    孙晚冬担心他影响宋景乐几人查案,见他不听话,面色有些不佳,“允儿!听话,快下来,你师父他们还有要事要办!”

    刘允鼓着腮帮子,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松开了沈苍梧的脖子,“娘亲不是说,我以后就是师父的人了,师父在哪我就在哪吗?”

    听到这话,孙晚冬哭笑不得,这孩子其他的没记住,这句话倒记得一清二楚。

    沈苍梧心里有些热,小时候宋景乐也跟刘允一样,总是黏着自己,如今长大了,却变成自己追着他跑。唉

    沈苍梧把他放在凳子上,说道:“允儿,师父有事要办,不方便带着你,明天有时间会过来找你。”

    刘允仰着头,“真的吗?”

    沈苍梧点头,再三保证明日一定来找他。

    刘允伸出自己的手指,“拉钩!”

    沈苍梧无奈,只得伸出手,勾住他的指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沈苍梧摸了摸刘允的脑袋,“要听母亲的话哦,师父走了。”

    刘允郑重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沈苍梧的衣摆。

    沈苍梧回到庄子时,就见柳催雪和宋景乐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微妙,有那么一丝的暧昧,却又有些气愤。

    他摇了摇头,向两人笑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这副模样是打算出去吓谁?”

    柳催雪闻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而沈苍梧适时地把镜子递了过去。

    “咳咳咳”柳催雪被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把镜子扔在桌上,跑回房中去梳洗换衣服了。

    宋景乐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整个人瘫在那里,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沈苍梧推了他一把,“你不去换身衣服?你这样子让那些下人瞧见,成何体统?”

    宋景乐无所谓地说道:“看见就看见,反正待会要去花萼客栈,要换夜行衣。”

    沈苍梧无语,手指在他身上动了动,把仅剩的那些布条给扯断了。

    于是,躺在椅子上的宋景乐,身上只剩下了里衣。

    他看着地上那堆布条,长长地吐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幽幽道:“一个个都这么狠,敢情我这只小白兔掉狼窝里了。”

    沈苍梧见他没有去换衣服的想法,索性拎着他回了屋。

    等沈苍梧给他换了身衣衫,梳好了头发,戴好冠再回到前厅时,柳催雪已在那里等着了。

    宋景乐躲在沈苍梧身后,看了柳催雪一眼,莫名想到了刚才唇间冰凉的触感,这一胡思乱想,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

    柳催雪换了件嫩绿色衣衫,绾着飞云髻,鬓间戴了朵粉色的玉花,垂着南珠流苏,面颊上略施胭脂,柳眉飞起,朱唇微点,整个人清清爽爽,跟先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沈苍梧在旁边坐下,侍女奉上了茶,一开盖便闻见是云雾茶。

    柳催雪见宋景乐似乎有意躲着自己,端着茶碗掩饰了下尴尬,扭过头看向沈苍梧,“晚上去探客栈的话,那汤锅店那边怎么办?”

    宋景乐低声嘀咕道:“急什么,等我师父到了,就可以把那地方一锅端了。”

    柳催雪眉头一挑,“合着你师父就是打手?!”

    沈苍梧忙按住宋景乐,柳催雪脸色虽无变化,但听语气已有些不高兴了。

    宋景乐拂开沈苍梧的手,冷哼了声,“打手?这种事情,他最喜欢做了。汤锅店那么神秘,他肯定乐意去。”

    柳催雪心里虽然有气,可这件事是他们把宋景乐扯了进来,要别人帮忙查案,总不能一直互相不理睬。

    想了想,柳催雪面色缓和了些,询问道:“那我去给赵钰写信,让他准备人马吧。”

    宋景乐一听准备人马,周期了眉头。合州城现在这么乱,赵钰要是带着大批人马进城,恐怕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向柳催雪说道:“让赵钰今夜就进城吧,其他人分几批伪装进城,免得多生事端。”

    柳催雪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宋景乐想着刚才的事,又见柳催雪此刻面无表情,攀在沈苍梧肩上,问道:“黑脸怪,你说她这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啊!好痛!”

    他刚说完话,整个人就贴在了地上。

    沈苍梧悠悠喝着茶,“我看你是见着陆花萼太兴奋了,帮你醒醒神!”

    宋景乐捂着发痛的屁股,重新坐回椅上,一脸地无奈。

    柳催雪很快就回来了。

    此时正是傍晚,红霞满天,逆着光,柳催雪手中捧着茶碗,她的五官分外柔和。

    宋景乐趴在桌上,看得有些痴。

    沈苍梧戳了他一下——哎哟,看地这么认真,还说不喜欢。

    宋景乐被他吓了一跳,翻了个白眼——瞎说什么!

    沈苍梧眯眼逼近宋景乐——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把弟妹娶回家!

    宋景乐伸着手,挠着沈苍梧——做梦去吧,你肯定没睡醒。

    沈苍梧搓了搓他的脸颊——呵呵,别把话说的那么死,不然你会后悔的。

    宋景乐低头,咕噜噜灌着茶。

    沈苍梧轻笑着摇头,这两人太能折腾了。

    半晌过后,宋景乐忽然向柳催雪问道:“钓鱼城内最近情况如何?”

    柳催雪愣了下,反应过来时,回道:“城中情况还算安稳,虽然蒙军多次偷袭,但都被王大人挡下了。”

    她抬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景乐他们几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合州旧城,而钓鱼城则是新城,王坚的兵马便驻扎在钓鱼山上。

    刘景秀的位置,关系着蜀中粮草调配问题。他一死,粮草就成了问题,而朝中派来调查此案的人已到,却并未新任命粮草转运使,这才是宋景乐担心的原因。

    俗话说:“两军交战,粮草先行”,如果钓鱼城中粮草出了问题,那么军中必乱,到时候的钓鱼城便不攻自破。

    虽然这些事,不是宋景乐能够触及到的,但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城中粮草储备情况如何?”

    柳催雪抬头,双眼尽是疑惑,宋景乐不是不愿意管朝廷的事吗?问粮草干什么?

    她心中一动,想到赵钰离开前叮嘱自己的话。赵钰说:“我那兄弟如果问起军中粮草的事,或者战况,你不要隐瞒,如实相告,我相信他问这些是因为案子。”

    柳催雪忽然就笑了,这两个人走到一起总喜欢斗嘴,可对彼此却了解的那么深。

    她叹了口气,这便是肝胆相照吧。

    柳催雪想了想,应道:“其实蜀中物产丰富,虽然半数已经被蒙军占领,但王大人在钓鱼城内实施的耕战结合措施,保证了粮草的供应问题,目前而言,军中粮草并没有太大问题。”

    宋景乐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没太大问题?那也就是说还是有问题?

    他端起茶碗,咕噜噜又灌了许多下去,看的沈苍梧和柳催雪直皱眉头。

    宋景乐咬了咬嘴唇,怎么感觉赵钰就是这么一步步坑了自己?他可不相信依着柳催雪公事公办的性子,会这么轻易就把事情告诉自己,肯定是赵钰交代过的!

    沈苍梧也听出了味儿,问道:“你说的没有太大问题是指?”

    柳催雪沉默了片刻,道:“先前刘景秀遇刺时,我让巡检司的人在军中密探,发现之前由江浙一带运来的那批粮草,根本就不在。王坚让我们不要声张,怕影响军心,发生哗变。”

    宋景乐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说?”

    柳催雪似乎料到他会有此反应,抬眉道:“其实你找出司马瞳后,就抽身退出那件案子,是明智之举。我想你们大概也猜到了,刘景秀的死确实和粮草有关,但粮草一事事关重大,朝廷自然会有人查。你没牵涉进来,是好事。”

    宋景乐显然已经炸毛了,“是吗?呵呵真会替我着想,要真这么好,为何这件案子又把我牵扯进来!你和赵钰根本就是算计好的,明知道我不会去帮王坚,但会为了赵钰答应帮忙,所以你们三人串通一气”

    他话说到一半,见柳催雪神情不对,细细一看,却见她眼眶微红,忙止住了声。

    柳催雪低下头去,轻声道:“很抱歉,我和赵钰从来没想过算计你,这件事一开始我们只以为和江湖人有关,可这两天查下来,却发现又和朝廷扯上了关系。”

    说着,她忽然抬头向宋景乐道:“如果你为难,现在就可以退出,没有人会阻拦你。”

    沈苍梧看得清楚,柳催雪没有说话,可她不知道,宋景乐这人就是嘴硬心软,虽然表面看着生气,实际上根本就是担心赵钰和她的安危。

    有些事情,官府中人未必能做,但身为江湖人却可以。比如,报仇

    沈苍梧摇了摇头,宋景乐是不会走的。

    果然,就听宋景乐冷哼道:“什么退出不退出,小爷我是那么好请的吗?不知道有句话叫:请佛容易送佛难?告诉赵钰那混蛋,小爷我管定这件事了!”

    说罢,朝屋外头的护卫道:“让厨房做些吃的,小爷饿了。”

    护卫施礼,应道:“公子,厨房大娘昨天被遣回了,还没找到新的。”

    “呃!”

    “造孽啊,被人骗,还没饭吃!!!”

    一声凄惨的哭喊,响彻在庄子上空。

第63章 夜探客栈() 
沈苍梧按住暴走的宋景乐。

    柳催雪默默地掏出了钱袋子。

    沈苍梧拧着他的耳朵,“正经点。”

    宋景乐委屈巴巴地看着沈苍梧,“你不疼我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有个哥跟没有一样,他只疼他徒弟。”

    沈苍梧一听就乐了,“徒弟不是你求着我收的?”

    宋景乐瘪嘴,“可是你是你不能有了徒弟就不要弟弟啊!”

    柳催雪见他这摸样,忙道:“我错了,我这就带你去湘皖楼吃东西。宋大爷,您这边请。”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那些个护卫侍女都乐了。

    沈苍梧也是被宋景乐给缠的没脾气了,拽着他的衣领,拉着他往外走。

    柳催雪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一顿饭吃了几十两银子。

    沈苍梧望着空了的碟子,再看砸吧着嘴的宋景乐,嘴角狠狠抽了抽。

    柳催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红着个脸,拿着个食盒递给了宋景乐。

    宋景乐打开一瞧,唇角翘了起来。

    三人吃完饭走出湘皖楼,外头已经暮色苍茫。

    弦月如刀,晚风徐徐。

    宋景乐这会心情不错,手中捧着柳催雪给他的食盒,里面装的都是城内各家好吃的糕点,食盒里有个凹槽,放着一壶沉香酒。

    沈苍梧仔细瞧宋景乐和柳催雪,发觉似乎从花萼客栈开始,两人虽然有些别扭,可互相看彼此的神情却暖了许多。

    或许,是好事。沈苍梧如是想。

    走着走着,柳催雪忽然停了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去花萼客栈?”

    宋景乐咬着块绿豆糕,口齿不清回道:“等会,等赵钰来。”

    许是刚才吃的有点多,柳催雪此刻并不想回庄子等。

    她走在宋景乐左侧,两人距离不远,依稀可以闻见宋景乐身上的熏香味。晚风吹得她有些迷离,忽然很想,很想就这么一直走着,不问世事

    宋景乐此刻在思索待会去花萼客栈的事,根本没心思去看走在他身边的柳催雪,但鼻间那若有若无的发香,惹得他脸颊烫了起来。

    沈苍梧有意与两人拉开了距离,边走边留意周围情况。

    许久之后,三人在离花萼客栈不足两里的地方停了下来,等待赵钰。

    赵钰接到柳催雪的信,便匆忙从钓鱼台赶了过来,但因巡检司的人有事禀告,因此才来晚了。

    四人功夫都不错,很快便到了花萼客栈。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大多数人都已经熄灯入睡,但花萼客栈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四人落在屋顶上,打眼瞧去。

    客栈大院中正在摆擂台,擂台四周围满了人。

    宋景乐仔细看那些人的脸,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中有人叫嚷着,有人磕着瓜子儿静静看着。

    宋景乐四周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陆花萼的身影。

    他心中有些奇怪,依着陆花萼的性子,她此刻应该在这边看热闹才是啊。

    此刻擂台上,站着两名异常强壮的大汉,一左一右直直地注视着对方。

    突然,两人皆找到了发力的时机,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冲来。两道魁梧的身躯撞击在一起,震得整个擂台都剧烈摇晃了一下。

    两人肩膀相撞,死死地抵在一起,竭斯底里地喊着。

    赵钰皱眉,“他们这种打法,怎么感觉像是摔跤?”

    沈苍梧摇头,“他们二人内力相当,这是在比耐力。”

    擂台下叫喊声越发激烈,有人专门腾了张桌子出来,作为押注的地方。很快有人过去下注,这种事一旦有了人起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争相下注。

    沈苍梧用胳膊肘碰了碰宋景乐,“你有没有觉得这好像是有预谋的?”

    宋景乐显然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奇怪。江湖人虽然喜欢比武,但并不至于以命相搏。你看台上那两人,此刻都已经油尽灯枯了,却丝毫没有撤手的迹象,非得要分出个高下。”

    他指了指一旁下注的人,“虽说打擂下注很正常,但这些人却有意将他们分成了两拨,而且挑起了他们争斗的心,你听听那些人的呐喊,再看看他们的神情,像不像是失去理智?”

    听宋景乐这么一说,柳催雪和赵钰也注意到了。

    沈苍梧同时往台上和赌桌前看去,但等他们回过头时,宋景乐却已起身,准备下去。

    赵钰拉住他,“你去哪?”

    宋景乐沉声道:“找陆花萼。”

    赵钰奇怪的看了眼宋景乐,又看了看柳催雪,似乎有些不悦,“这大半夜得你去找她做什么?”

    宋景乐甩开赵钰的手,冷声道:“必须去!”

    柳催雪见两人僵持住了,忙挡在两人中间,“还是我去找吧。”

    宋景乐疑惑,“你知道她在哪?”

    柳催雪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但这大晚上的,也没人注意到。

    她回道:“我记得她身上的味道。”

    不等三人说什么,柳催雪已从屋顶上飘了出去。

    赵钰拉着宋景乐坐回屋顶上,手碰到他腕子的时候,发觉他心跳的很快。

    宋景乐抽回手,眉目间一片黯然。

    沈苍梧暗暗咋舌,柳催雪今天太反常了,她这会去找陆花萼,到时候会不会因为吃醋两人打起来?

    擂台上比武依旧在继续,围在台上的江湖人,一边看比武,一边闲谈。

    “薛兄,你说那人会不会是在戏弄我们?”

    “应该不会,这一路上他不断地给我们线索,我们才追到了这里,如果是戏弄我们,那陆老板为何说”

    “这倒是,陆老板应该不会说谎。”

    “不过这客栈被那姓宋的小子给拆了一半,住也住的不舒心。”

    “人家陆老板都没追究这事,我们就别说了吧。”

    “江湖人嘛,不也经常幕天席地,有地方遮风避雨就好了。”

    “说得也是!”

    “咱们就住在这花萼客栈,就不信那人不来!”

    “对!就在这等他!”

    “”

    宋景乐听着那几人谈话,很是疑惑。

    照这些人说的话来说,他们应该是受他人指引,才一路追到了合州,结合之前他们说的是为了鸳鸯锅,那这个透露线索的人,他的目的就很值得深思了。

    宋景乐正在思索间,一道身影落在了他旁边,是柳催雪。

    赵钰惊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她了?”

    柳催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宋景乐见她这表情,心猛地一沉。

    就听柳催雪说道:“找到了,不过她死了。”

    宋景乐错愕,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她功夫那么好,我不信,你骗我是不是?”

    柳催雪望着他,摇头,“她真的死了。”

    宋景乐身子晃了晃,“哥,我今天还见过她呢,她那么缠人,怎么会呢?”

    沈苍梧此刻也极为惊讶,陆花萼功夫相当不错,而且轻功卓越,善使毒,就算打不过,她可以用轻功逃走,又或者用毒偷袭,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于他人之手?

    柳催雪自然能理解宋景乐此刻的心情,如果说刘景秀的死他太过镇定,让人觉得冷血的话,那陆花萼却是全然不同的存在。

    宋景乐和刘景秀不过是泛泛之交,虽然他和孙晚冬关系不错,但孙晚冬却和璟春归是情敌。璟春归说过,刘景秀生死不论,他自然对刘景秀没有太多的感情。

    陆花萼这人虽然有些烦人,但她和宋景乐却很熟。陆花萼对宋景乐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她用错了办法。宋景乐只是不喜欢太黏人,而并不是不在意陆花萼这个人。

    赵钰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声音沉沉,“走,我们去看看。”

    沈苍梧握着宋景乐的手,跟着柳催雪,走到了客栈后面的一条巷子里。

    这条巷子甚是隐蔽,两旁的围墙宽阔难倒,导致巷子异常狭窄,即便是站在在屋顶上,也很难发现这小巷的存在。

    柳催雪在巷口停了下来。

    宋景乐默声走进了巷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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