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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废柴三小姐:医手遮天-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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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着雏鹰的玉佩。

    “这个给你,拿着,去武夷山会有人接应你,快离开,千万不要被沈墨抓住。”

    安然看着安宇朗手中染着鲜血的玉佩,哭的更加厉害,没有动,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块玉佩。

    安宇朗担心安然安全,他以为她已经走了,这才放心的自杀,如果安然被沈墨抓住,他岂不是白死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安宇朗担心他再隐瞒下去,安然不知真情还会对沈墨心存幻想,被他利用。

    他低声快速说道:“始皇,始皇后,沈氏先祖合作打天下,始皇后本与沈氏先祖为一对,但是在建国初始,她背叛沈氏先祖给他下千千结,扶持始皇登上皇位,沈氏先祖远遁逃离。”

    安然微楞,不知道安宇朗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安宇朗咳了一声,有鲜血喷出,但还是坚持的说道:“而你是始皇后之后。”

    安然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当场,“你说什么?”

    安宇朗见安然不敢置信的模样,有些心疼,但还是继续说道:“沈氏一族隐忍了三百年,沈墨不会再忍下去,你与他有着血海深仇,所以,千万不要对他放弃警惕。”

    安然脑子木木的,什么都想不到,只有安宇朗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原来,他们身上的千千结是她的祖先下的吗?

    原来,他与她之间有着这样的血海深仇吗?

    原来,这就是他用双重身份伤她的理由吗?

    如果是这样,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她不是受害者,而是罪有应得啊!

    安宇朗看着安然木呆呆,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滑落,心顿顿的疼,他想开口说话,却猛烈的咳嗽起来。

    安然用针灸稳住的伤口,终于再次崩裂,血喷涌而出。

    温热的血喷洒在安然的手上脸上,她终于回过神来,就看到安宇朗眼神近乎涣散的模样。

    她猛地惊醒,用力的压住他的伤口,“你别死,我求你别死。”

    她本来还不太明白,安宇朗自杀之前对沈墨说的那两句话的意义,现在懂了,全都懂了。

    他是用他的死,替他们的先祖还罪,是用他的死,洗清沈墨的愤怒,还换取自己的安全。

    他是为她而死的。

    安然明白之后,却更加的悲痛,她哭喊着,“谁让你替我死的?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好好的活着吗?”

    “你以为我背负了一条性命,就能好好的活着吗?”

    “谁让你自杀的?谁让你这么自作主张替我死的?”

    安宇朗想解释什么,只是一开口,就有鲜血涌出,什么都说不了,他只能用力的抬起手,放在安然脸上,用尽全身的力量说道:“我想再看看你,真实的你。”

    安然勉强听到了安宇朗的话,想起脸上还带着面具,她飞快的扒下脸上的面具,被扯的麻麻的痛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安然眼泪哗哗的落,却拼尽全力,露出一抹最美的笑容来。

    她笑着,眸中水雾弥漫,透过水雾,她看到安宇朗眼神愈发的涣散,看到他似乎笑了,看到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啊!”

    许久许久之后,安然发出一声悲痛的哭号声,她伏在安宇朗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异常悲痛。

    沈墨远远的站着,听着安然一声比一声悲痛的哭号声,一颗心仿佛被刀刺中,翻转,凌迟,痛到近乎麻木。

    在安然放声哭泣时,大安国的士兵一个个跪下,恭送他们的大将军,大墨的士兵也低下了头颅。

    只有沈墨,从头至尾,一直一直盯着安然。

    今日之后,怕安然对他的恨更深了,但是不管怎样,他绝不会放弃她。

    安然哭了很久,放肆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压抑,放声痛哭着,她都不清楚,她是在哭安宇朗的离去,还是在哭,她注定逝去的爱情。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擦掉脸上眼中的泪珠,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宇朗,拔掉他身上的银针,替他一点一点穿好衣衫,又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看着他神色安详,只是眉宇间还有着一抹担忧,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安然心里又是一痛,移开了视线,缓缓的站了起来。

第534章从未失忆() 
看到安然站起来,沈墨下意识就绷直了身体。

    安然转过身去,看到不远处的沈墨,虽然在战场上,他依旧穿着一袭暗紫色长袍,一头墨色长发随意披落,面容俊美,血眸猩红。

    褪去了墨言的清冷仙逸,真正的沈墨,狂妄,强大,睥睨天下,不可一世,手段很辣,有仇必报。

    这才是真正的他。

    沈墨看着安然眼眶通红,一双眸却异常的沉静,就这样静静的打量着他,不知为何,一颗心猛地就提了起来,很是不安。

    沈墨开了口,声音沉静,但只有他知道,他有多么的忐忑,“你过来,我绝不会伤你。”

    安然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绝不会伤我?我被你伤的还不够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还活着,就是没有被伤害?”

    沈墨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心中愈发的不安,声音也高了一些,“你过来!”

    安然没有动,“我是始皇后之后,你是沈氏之后,这大好江山本来是你沈家的,是我先祖的背叛,让你们隐忍了三百多年,是吗?”

    沈墨没有说话。

    安然又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你会用墨言的身份爱我,用沈墨的身份恨我,原来这就是原因。”

    安然越笑声音越大,“应该的,你该是恨我的,你该去报复的,这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活该!”

    沈墨眼神狠狠一缩,他终于知道自己忐忑不安的原因,他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安然却在这一刻,完全通透,之前所有想不明白的一切,她终于都明白了。

    她想起,墨言曾说的他的世仇,想起他曾说过的,他已经找到仇人,正在报仇。

    可笑,那时,她竟然还想着要去帮他,他看着,那时愚蠢的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她,很想笑吧?

    看着她一边被沈墨放肆的伤害,一边隐忍的不敢告诉身为墨言的他,唯恐他受到一点伤害,他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不得不说,沈墨是了解她的,单纯打击伤不到她,只会让她越挫越勇,只有来自亲人来自爱人的伤害背叛,才会让她痛不欲生!

    他做到了,正如她的祖先,对他的祖先一般。

    安然脑子愈发的清明,一颗心却已经痛到麻木,她身体绷的紧紧的,像是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

    沈墨看着安然,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安然身体一颤,“想起了什么?”她笑着摇头,“没有,我不是想起了什么,我是从头至尾就从未失忆过!”

    沈墨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安然,有一瞬的无措。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从未失忆?

    安然笑的很悲痛,“是啊,我是不是很傻?狠话放下,却不敢面对,给自己找了一个失忆的理由,就一头扎了进去,好像自己真的失忆了一样。”

    “我舍不得你,我拼命的给自己找理由,告诉自己,你不是故意要伤我的,你是有原因的,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

    “放了狠话,却又不想与你生死不复相见,不想与你你死我活。”

    “我捅了你,却后悔了,我不想你死,我想去救你。”

    “于是,我让自己失忆了。”

    “失忆了就能逃避一切,就能去见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失忆了就能逃避所有的悲痛。”

    沈墨听着安然一句一句带着哭腔却异常冷静的话,一颗心却渐渐的沉入了谷底,甚至比听到安然说与他生死不复相见时,还要不安。

    安然声音却猛地拔高,“我一直一直都在逃避,直到今天,逃避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替我去死!”

    “如果我没有软弱,没有逃避,他是不是就不会替软弱我的去死?”

    “安然!”沈墨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看着安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他的死与你无关,无论如何,我都会杀他,与你无关。”

    安然听到沈墨的话,却笑了,“是啊,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你的报仇。”

    “沈家人背负了那么多的伤痛,被那么多人辜负,你该恨的,你该去报仇的,你该的。”

    沈墨对安然伸出了手,执拗而不安,“我便是杀尽这天下人,都不会伤你分毫,你过来!”

    安然没有动。

    沈墨又急急说道:“之前是我错了,我该和你说清楚,不该隐瞒你,我承认,最初我知道你身份时,我很愤怒,愤怒之下,做了错事,但是后来,我就后悔了。”

    沈墨看着安然,坚定的说道:“我爱你,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

    听到沈墨表白,安然竟然感觉不到一点心动,一颗心像是麻木到再也感觉不到面红心跳的甜蜜感。

    意识到这一点,安然又笑了一声,如果早些这般多好,就不会有一个人为自己而死了。

    沈墨见安然只是笑,笑中有悔意有释然,他一颗心猛地就揪起了。

    她释然,她究竟在释然什么!

    他宁愿她恨,都不要她的释然!

    安然终于开了口,“我相信你,不会杀我,会留我一命。”

    “但是,你不会放弃报仇。”

    “你会杀死所有曾经对不起你的人。”

    “君浅,雏菊,白芷,他们都会死。”

    沈墨没有说话,因为安然说的是事实,因为他爱着安然,所以,他可以放下仇恨,不杀她,但是始皇后留下的那些势力,那些家族,他必然会一个不留,全部屠尽!

    沈墨开口,声音微颤,“你要为了他们,离开我?”

    安然又笑了一声,“不止,我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这是事实,隔在我们中间的事实,看到你,我会想起,我的先祖曾做下的一切事情,会想起,安宇朗,君浅,雏菊他们都死在你的手上,我会日夜难安。”

    “你看到我呢?会想起你背负的那些伤痛,会想起你的父亲你的先祖你的母亲,他们为了延续生命所付出的一切,你会安心吗?”

    沈墨身体剧颤,当初,他不肯直说,就是因为他害怕说过之后,安然会离开他。

    “沈墨,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第535章离去() 
“不!”沈墨眼神狠狠一缩,下意识就要否决,“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离!”

    随着沈墨的话音落下,数十名黑衣人从天而落,以零为首,开始向安然包围过来。

    沈墨想要强行将安然带回。

    安然却俯身,用力将安宇朗抱起,没有去管零等人,只是看着沈墨,缓缓开口,“我的心脉之伤已经非常严重,在你身边,我活不过一个月,如此,你要带走我吗?”

    沈墨的身体猛地一颤,血眸之中是剧烈的痛苦,“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用死来威胁?”

    安然看着沈墨痛苦,心里竟然还是麻木一片,她开口,声音沉静平稳,“不是威胁,这是事实,心脉之伤因你而起,我控制不住。”

    零停住了脚步,看向沈墨。

    沈墨死死的瞪着安然,血眸之中痛苦之意更甚,眸中那一点点的黑,已经彻底被血红所掩盖,这双眸,已然是触目惊心。

    他谁都未看,只是盯着安然,许久之后,终于开口,声音中满是无力和悲痛,“让她走。”

    安然本来麻木的心,听到这三个字,忽然剧烈的疼痛就弥漫开来,她脸色本就是惨白,现在几乎是白的透明,她听到自己开口,声音竟然依旧平缓,“谢谢。”

    墨言曾霸道的宣言,不许她和他说谢谢,之后,她总是用甜蜜的吻来代替她的感动。

    没有想到,再次说谢谢是这样的情况。

    沈墨听到安然的谢谢,血眸竟然愈发的红,已是猩红一片。

    安然最后看了一眼那猩红的眸,抱着安宇朗转过身,艰难的往回走。

    这时一身灰衣的君浅,还有雏菊等人从天而落,君浅接过安然手里的安宇朗,雏菊揽住安然的腰身,再次运用轻功,离开了这血气弥漫的战场。

    沈墨一直盯着安然,再次看着她的身影从他眼前消失。

    上一次,她的离去,他心里还有几分期待,可以挽回她。

    可是,这一次,他的心跟着她离开,完全空了。

    终于,安然的身影半点也看不见,沈墨猛地喷出一口血,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主子!”

    君浅带着安然回到了一个安静的小院,他看着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安然,道:“你先去洗漱一下,然后就送别安宇朗吧。”

    安然有几分呆滞的眼神,看了一眼君浅,然后视线下移,看到在他怀中的安宇朗,眸中便有痛苦之意弥漫开来,只是很快她就移开了视线,点点头道:“好。”

    雏菊带着安然来到一个房间,给她换衣衫,给她洗脸擦去脸上手上的鲜血。

    安然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就这样随雏菊摆弄。

    很快,雏菊就把安然给收拾干净,凌乱的发丝也重新挽好,只是看着眼神还有几分呆滞的安然,眼眶一红,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安然。

    “小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安然没有哭,还微微勾了勾唇角,沉声说道:“走吧,该送他走了。”

    雏菊看着安然脸色惨白,神情恍惚模样,愈发的心疼,想说什么,却见安然已经站起朝外走去,也只能跟上。

    她看着安然的背影,总觉得她的小姐,已经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出去,看到君浅已经让人给安宇朗换好了寿衣,安置在棺材之中,灵堂正在布置。

    安然静静的看着躺在棺材之中的安宇朗,静静的看着他眉宇之间的担忧,心中顿顿的疼。

    即便是死,也放心不下她吗?

    她究竟是何德何能,得了这个男子的一颗心?

    在安然静静的看着的时候,灵堂已经布置完毕。

    君浅道:“要盖棺了。”

    安然深深的看了安宇朗一眼,然后说道:“锤子给我,我亲自给他盖棺。”

    君浅想说什么,只是看着安然惨白的脸色,终是闭上了嘴巴,只是点了点头。

    安然接过锤子,缓缓的阖上棺盖,看着安宇朗沉静俊朗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消逝在她眼前,干涩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只是她却没有落泪,阖上棺盖,她拿起锤子和钉子,用力砸了下去,“安宇朗,走好。”

    “只望,你下一生,不要再遇到我,会有一个温暖而美好的女子,温暖你,爱上你。”

    “你会很幸福很幸福。”

    “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不会让你替我白白的死去。”

    “安宇朗,走好。”

    终于安然将棺材钉死,然后安然上了三炷香,又跪下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

    雏菊道:“小姐,先去吃些东西吧,守灵三日,您身体会扛不住的。”

    安然只是看着棺材,道:“直接下葬吧,他不会在意的。”

    雏菊微楞,“小姐?”

    安然扭过头来,努力笑了笑,“今日我现身,皇上必然会得到消息,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寻我,这个院子再隐蔽,怕也是会被找到。”

    “他是为了我而死,他想让我好好活着,我怎么能让他死都不得安心?”

    “所以,下葬吧,送走了他,我们马上离开。”

    雏菊本来已经做好死守这个院子的准备,甚至君浅已经去调动暗卫过来,却没有想到安然会想的这么开。

    她点点头,“好,一切听从小姐安排。”

    安然给安宇朗选了一个风清水秀的地方,立了一个无字碑,“你一生被困顿于京都,不得自由,这里很好很美,你会喜欢的。”

    “安宇朗再见,我会再来看你的。”

    送别安宇朗之后,安然和君浅等人,乔装打扮一番,再一次潜入大安国之中。

    君浅带着安然到了施县,这里是始皇和始皇后的家乡。

    安然曾经来过,寻找徐太医的家人是到过这里。

    还是她曾经看到过的那一望无际的花海,安然看着那无边无际的花海,却想起了上次与她一起看到的那个人。

    安然心口一痛,连忙将回忆驱逐,问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君浅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请您随我来,到了您就知道了。”

第536章让人恶心() 
安然神情有些木然,视线只是微微在那一片花海上扫过,然后就垂下眉眼,眼神微微涣散,什么都没有再看,只是跟在君浅身后。

    君浅余光看到眉眼低垂神色木然的安然,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之意,一声叹息自唇中溢出,让本就沉重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凝滞,君浅想说些什么,只是微微张了张唇瓣,终是将话音咽下。

    一向闹腾的雏菊也只是默默的跟在安然身后,一言不发。

    不管君浅雏菊如何,安然一直都低垂着眉眼,像是完全与外界隔离。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花海尽头,是一片石壁,上面长满了藤草,绿油油一片。

    君浅扯开些许藤草,然后摸索着在一块石壁上按下,片刻后,石壁发出轰隆的响声,露出一条仅存一个人通过的小路。

    君浅回头看了安然一眼,率先走了进去,安然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举步跟上,雏菊殿后。

    小路很黑,君浅从怀中掏出一个夜明珠照明,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安然看到前面有光亮,明白到了尽头。

    见到光亮,君浅步子微微快了些许,安然依旧慢慢的跟了上去。

    终于走出了黑暗的小道,安然不太适应猛然变亮的视线,微微眯着眼睛,看到前面一片宽广,绿油油的一片,像是庄家。

    有人看到君浅等人进来,正像这边走来。

    安然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任何兴趣,继续垂下了眉眼,不再关注。

    君浅时时刻刻看着安然的举动,见安然这般,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待雏菊走出之后,在墙壁上摸索一阵,又是一阵轰隆声,打开的小道再次被关上。

    有三四个庄家汗一般装扮的男子走了过来,视线在安然身上停留片刻,然后给君浅行了礼,这才问道:“君护法,这是少主?”

    君浅点点头,他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忙给安然行礼,“属下见过少主!”

    安然有些木然的抬起眼睛,扫了这几人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又垂下了眉眼。

    这几人有些不安,看向君浅。

    君浅摇摇头示意他们起身,就让他们离开了。

    那几人一边走,还一边扭头看安然,有些不安,有些兴奋。

    安然随着君浅继续往前走,不管外界如何,这里一片祥和,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君浅带着安然到了村子深处一个院子中,道:“这是你的院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安然点点头,终于开了口,“我有些累,想休息。”

    君浅本来想说什么,见安然这般,点点头,道:“那你先休息,我一会再来看你。”

    “恩。”

    君浅离开,雏菊伺候着安然睡下,也关上门走了。

    安然静静的躺在床上,半响后睁开了眼睛。

    不知他如何了。

    安然眼圈忍不住一红,只是抬起手遮住了眼睛,贝齿死死的咬着发白的唇瓣,极力在忍受着痛苦。

    这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难以承受。

    安宇朗替她死去。

    沈墨原与她有着血海深仇。

    给她下千千结的人,原来是她的先祖。

    一条条,一件件,让安然完全蒙了,让她痛苦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雏菊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小姐,你醒了吗?护法找。”

    安然脑子蒙了一会,才想起雏菊口中的护法是谁。

    君浅。

    护法,听这个称呼,必然是有一个等级分明而完善的势力了。

    她记得他说过,他们的敌人是沈墨,今日她来到的这个地方,想来就是这个势力的根据地。

    而她是这个势力的少主。

    安然深吸一口气,手在眼睛上摸了摸,一片干涩,安然抿了抿唇,坐了起来,下床,走了出去。

    推开门,看到雏菊,安然道:“走吧。”

    雏菊看了安然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到了会客厅,看到背手而立的君浅,他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安然走来,“休息的如何?可还累么?”

    安然点点头,“还好。”

    君浅打量了安然一会,见她脸色依旧惨白的厉害,只是神色不再那般木然,稍稍有了些许神采,心中稍安。

    只是想起接下来要说的话,君浅又有些沉重,只是这些是安然要背负的责任,他不得不说。

    过了好一会,君浅才开了口,“这里是鹰阁大本营,我是鹰阁护法,暂替你掌管鹰阁,待你经过考验,便可以全面接手鹰阁。”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君浅又道:“考验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

    安然终于开口,“鹰阁,是始皇后建立的么?”

    君浅很敏锐的听出安然说道始皇后时,口中带着的恨意与厌恶。

    君浅神色微僵,“算是,鹰阁所有人都是当年始皇后的亲信与下属的后代,那……”

    君浅模糊了一下,才道:“之后,君家带着他们开辟了这里,住了下来,鹰阁渐渐完善,直到现在。”

    安然很明白君浅模糊的那句话是什么,不过是始皇后背叛沈氏先祖之后,她的亲信来到了这里。

    安然面上拂过一抹讥诮之色,“她建立的鹰阁目的是什么?你说敌人是沈墨,她是担心沈家没有死绝,所以专门建立一个势力对沈家斩草除根?”

    安然之前一直想要找到她身后的势力,然后掌控它,现在她只觉得恶心,想要亲手将这个势力给铲除!

    君浅神色更僵,还有一丝愤恨,“并非如此!沈家人一向狠辣,报复心强,鹰阁存在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沈家人灭世!”

    安然近乎冷笑出声,“听你这样说,我还以为始皇后是一个多么了不起多么为天下苍生考虑的好人了!她既然知道沈家人报复心强,为什么还要去算计背叛他?”

    “为什么要给他下千千结,让他们承受数百年痛苦?”

    “沈家人要报复,应该的!如果是我,我也会报复!”

    “打着为天下苍生考虑的幌子,做着赶尽杀绝的勾当,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让人恶心!”

第537章杀了() 
安然怒吼着,发泄着对始皇后的恨,听安宇朗说当年的真相,她震惊痛苦,可也心疼。

    心疼沈墨背负着这样的血海深仇,心疼沈墨曾日日面对着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后代。

    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心疼?

    她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后代,是沈墨该杀之而后快的存在!

    于是她更恨了,她为什么要是她的后代!

    “安然!”君浅也怒了,他一声爆喝,“你不能这般说她!”

    安然一向清澈的眸中带着血丝与深深的恨意,死死的瞪着君浅,“我为什么不能说?她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说?”

    “莫说沈墨,就是我身上都有千千结!你知道千千结发作的时候有多疼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熬不过去想要去死吗?你知道我中了千千结只能活到三十五岁吗?”

    “更别提沈墨了!他中的毒比我更深,发作起来疼痛更是我的数倍之多!他那么强悍的人,几次三番因为千千结差点死去!”

    “还有他的母亲,因为他身上千千结的反噬,生下他就逝去了!”

    “还有端清王爷,那么好那么惊艳才绝的人,在三十多岁就饱受折磨英年早逝!”

    “沈墨为什么不能恨?为什么不能去报复?”

    “我为什么不能骂她?她为了一己之私,算计沈家算计自己的后代,她凭什么!她怎么不去死!”

    安然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嘶哑。

    她想起沈墨和她说起,他的母亲生下他就逝去时的伤痛,想起王爷逝去时,他的绝望与悲恨。

    心中的恨意与心疼几乎将她泯灭,安然在想,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才成为了那个女人的后代?

    君浅看着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死死的捏着桌角,低垂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大滴砸下来的安然,心中怅然又迷茫。

    安然说的都对,她与沈墨确实都受了太多的折磨,始皇后当初确实错了。

    可是,除此之外,始皇后她心怀天下,温柔悲悯,又有着不输于男人的远见卓识,她是值得被爱与追随的。

    可是,当初她为什么要背叛沈氏先祖?

    为了始皇那个青梅竹马?

    为了爱情?

    君浅看着无声哭泣的安然,心中的茫然更甚,他的家族世世代代追随着始皇后,他也在暗暗期盼着安然的到来。

    这是他的信仰,是他一生的职责。

    只是现在,原本坚定的信仰竟然动摇了。

    君浅还在迷惘时,安然又开了口,声音很沙哑,“我不会继承她的势力,更不会去掌控鹰阁。”

    “你救过我很多次,雏菊也帮了我许多,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我承了你们的情。”

    说着,安然抬起了眼眸,眸中血丝浓密,看着竟也有几分血红,像是沈墨那双血眸,她深深的看着君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不管那个女人有什么计划,全部到此为止,鹰阁就此解散,这里很好,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至于你们的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

    “我只能做这么多,其他不会再有了。”

    君浅猛地回过神来,“这绝对不行!鹰阁不可解散!沈墨已经近乎入魔,他会将当年所有始皇与始皇后下属的所有后代包括九族一一消灭。”

    “经过三百年发展,这些人已经占了整个世界一大半的人口,而这些人近乎占据了所有贵族阶层,世界会因此大乱,陷入无休止的杀伐之中,到时候真的会灭世的,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这样吗?”

    安然神色惨白,眼睛通红,开口,声音满是讥诮,“灭就灭了,与我何干?”

    说着安然就站了起来,近乎幽魂一般向外走去。

    “安然!”君浅大喝一声,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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